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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劍》第2章
第九章 情劍示警

若虛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看看四周,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還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兄,如果我沒認錯的話,剛才的那位姑娘應該是來自華山的溫柔仙子華玉鳳華仙子了?”花非花猶豫了一下,終于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

  若虛略微有些遲疑的看了看眾人,發現月天虹和張凌雲是一臉期盼的眼神,而江清月卻是一臉的幽怨,含雪則是微微閉著眼楮,靠在他的身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到這個時候,我也不想隱瞞了,剛剛那確實是在江湖上被稱為溫柔仙子的華玉鳳,也是我的二師姐。”若虛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本叫華若虛,也是來自華山。”

  “那華兄弟,你是真的不會武功還是?”月天虹嬌聲問道。

  “少爺是真的不會武功。”含雪抬起了頭接上了話。

  “也許大家覺得不可思議,我在華山長大居然不會武功。”若虛苦笑了一聲,“不過,事實上確實是如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武功譜笈之類的東西就頭暈,也許,我天生就不具備學武的資質吧。”

  “不會武功也沒什麼,華兄弟啊,你不知道,虹妹整天就說我不夠斯文。”張凌雲笑了笑說道,“如果我象華兄弟一樣,虹妹就不會這麼說我了。”

  “張大哥,你就不用勸我了,其實,以前我也沒覺得不會武功有什麼不好。”若虛苦笑道,“可是,我現在真的好恨我自己不會武功,如果我武功很高的話,師姐她,她也不會……”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語氣變得憂傷起來。

  “少爺,你不要這樣,不管你會不會武功,也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了,小雪都會一直陪著你的。”含雪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伏在了若虛的懷里。

  氣氛又變得冷清了下來,除了含雪,在這種事情上,其他的人自然是無法說什麼的,月天虹在低聲責怪著張凌雲,說他不該惹得若虛想起了傷心事。張凌雲雖然覺得自己很無辜,卻沒有辦法,只得老實的接受著月天虹的訓斥,唉,誰叫她是他的妻子呢?

  “我說大家不要這樣吧,人活著就要開心一點嘛。”花非花打破了這個僵硬的氛圍,“華兄弟,想開一點,至少你還有小雪,還有我們幾個朋友嘛。”

  “花兄說的是,大家不要因為我的事不開心了。”若虛勉強一笑道。

  “叮”的一聲激越的清音,眾人的眼楮齊刷刷的望向了江清月,聲音是從她那里傳來的。

  “小心,有危險!”江清月臉色一變道,嬌軀猛地站了起來,長劍在手,人微微的往若虛這邊靠近,眼楮射出攝人的神光。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我滾出來!”江清月一聲清叱道。

  “江小姐,我可找到你了!”鬼魅般的人影出現在眾人眼前,聲音冷淡,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寒意。

  來人身型高大,全身上下被黑衣黑布裹得密不透風,只剩下一對眼珠在外面,強大的氣勢另六人感到一種難以承受的壓迫感,若虛因為不會武功,更是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一只柔柔的小手神了過來,牽住了若虛,柔和的真氣從掌心傳了過來,頓時若虛心里的難受感覺消失得一干二淨,不由得轉頭感激的看了江清月一眼,卻發現她正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你是什麼人?”江清月冷冷的問道。

  “我是什麼人等你們去閻王那問就知道了。”黑衣人陰森森的笑道,“江清月啊江清月,我找你可是好久了,你手上的劍就是情劍吧,情劍啊情劍,我終于要得到你了,哈哈哈。”黑衣人發出了得意的狂笑。

  “大江鏢局上下三十七人,都是你殺的?”江清月銀牙咬的格格響。

  “三十七人?哈哈,你現在是準備回去吧?你回去就知道了是多少人了。”黑衣人陰笑著,“江湖傳言你已經跳崖而死,只可惜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你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死呢?說來我真得感謝白衣樓的人啊,若不是他們逼你使出了情劍,我還不能確定呢。”

  “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連無辜的婦孺也不放過。”江清月聲音充滿了悲憤,從黑衣人的話語里,她隱隱感覺到大江鏢局家里那些沒有隨鏢的人,大概也沒人可以幸存了。

  “只要能得到情劍,再殺十倍,我也樂意。”黑衣人聲音冷酷無比。

  “情劍,顧名思義,需要有情人才能得之,象閣下這樣冷血之流,就算得到了情劍又能如何呢?”若虛淡淡的說道。

  眾人都是一怔,沒想到若虛會在這個時候接口,黑衣人兩道冷厲的眼神電射而來,若虛兩眼迎了上去,臉色很平靜,絲毫沒有畏懼的表情。

  “不愧是華天雲的弟子,不會武功也有如此膽識。”黑衣人的語氣里略有贊賞的口氣,不過隨之轉冷,“可惜啊可惜,你該好好的呆在華山才對,為什麼非要出來送死呢?”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我注定要命絕于今日,就是在華山也無濟于事,不過,我相信就憑閣下,還無法讓在下命喪黃泉。”若虛淡淡的說道,語氣里強大的自信,讓眾人都是微微一怔,不過黑衣人出現時帶來的壓迫感,無形中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你會武功,你將是我最大的對手!”黑衣人定定的看了若虛良久,終于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不過,你已經沒有機會成為我的對手了!”

  話音剛落,黑衣人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黯淡無華的長劍,手腕一翻,長劍一挑一劃,平地起了一股巨大的旋風,旋風的中心卻是向若虛移動,黑衣人的第一個下手的對象居然是若虛而不是江清月。

  江清月一直注意著黑衣人的動作,這時見黑衣人對若虛下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手一抖,撤出了那把劍,也就是情劍,讓她大江鏢局所有人幾乎無一幸存的情劍。真氣催動,情劍閃耀出半尺長的劍芒,劍芒直指那旋渦的中心。

  與此同時,數十條人影撲向了月天虹,花非花幾人,同樣的黑衣黑褲,黑巾蒙面,動作矯健靈活,招招狠辣,直指眾人的致命要害。

  含雪一心護著若虛,已經是險象環生,其他幾人暫時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卻沒有人可以脫出圍困,也自然沒人可以前來幫含雪了。江清月憑借情劍的威力,暫時似乎還能抵抗那黑衣人的攻勢,只是她的心里卻擔心著若虛,無形中功力打了個折扣。

  “叮咚,叮咚,叮咚!”三聲清脆激越的琴聲突然傳了過來,隨之響起了綿綿不絕的悠揚的音符,打斗中的眾人猛然都停了下來,而每人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走!”最早出現的黑衣人一聲冷喝,瞬間所有的黑衣人急速的退去,片刻就走得干干淨淨,一個不剩。

  琴聲嘎然而止,一陣聞之欲醉的幽香傳來,隨後,一個一身白色羅裳的少女飄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她的身後,靜立著兩個絕色黑衣少女。

  白衣少女懷中抱著一把白玉瑤琴,縴細的玉指輕輕的搭在琴弦上,微微的低著頭,一頭瀑布般光滑的黝黑長發自然的披撒而下,遮住了她的臉孔。

  “你的蕭吹的很好!”好動听的聲音,少女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若虛嫣然一笑,她的俏臉也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好美的一張臉,單用詞語已經無法形容她的美麗,完美的五官,潔白無暇的肌膚,初看她的臉容給人一種純真的感覺,然而你馬上就會發現純真中還含有一種足以令天下男人瘋狂的妖媚,妖媚入骨,那一笑,更是足以傾國傾城。

  “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又說話了,還是看著若虛,只是若虛現在有些呆呆的,這個少女實在是給人的吸引力太大了,雖然華玉鸞和華玉鳳都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美女,然而卻從沒有給他這麼大的震撼。

  “在下華若虛。”若虛訥訥的說道,完全是下意識的。

  “我叫黛兒,要記住我哦,我還會來找你的。”少女甜甜一笑,轉身裊裊離去,似乎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卻倏然一去十丈,那絕妙的輕功令人咋舌。

  “黛兒。”若虛喃喃的念道,突然猛的清醒了過來,心里一驚,剛才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整個人都不受自己控制似的。

  “她怎麼會在這里出現?”花非花喃喃的說道,臉上的神情卻是很難看,絕對不是見到美女時的正常反應。

  “沒想到,今天居然是她幫了我們。”江清月象是自嘲般的說道。

  “少爺,人都走了,你還想什麼呢?”含雪見若虛還在呆呆的想著什麼出神,有些嫉妒的說道。

  “小雪,我只是在想,為什麼這些黑衣人會突然撤退呢?”若虛有些心虛的說道。

  “因為剛才那位叫黛兒的少女,就是魔宮的當代宮主。”江清月在旁邊說道。

  武林有兩宮,一為神宮,一為魔宮,神宮很神秘,雖然大家都知道武林中有神宮的人存在,但是誰也無法確定,誰究竟是神宮的人;而魔宮,雖然也很神秘,不過魔宮的人行走江湖,卻是光明正大的打著魔宮弟子的名義。魔宮有三大絕技,魔琴,魔笑,魔舞,魔琴號稱可以讓方圓十里內無一生物,魔笑可以讓所有人,不論男女都不忍心對她下手,而魔舞的魅力任何男人也無法抵擋。當代魔宮宮主號稱是魔宮百年以來最杰出的人才,她是第一個將三種絕技都修煉至顛峰的人,而且,她僅僅只有十八歲。魔宮一直以來都以統一黑道,繼而統一武林為目標,魔宮的實力更是無人敢予以小視。魔宮這任宮主上任以來,雖然還沒有什麼大規模的行動,但是她的名聲卻早已傳遍了武林,武林中人見她幾乎皆自動退避三舍,以免惹禍上身。

  “華兄弟,這個女子還是少惹為妙,否則……”花非花見若虛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好心的提醒他,然而話沒說完,感覺嘴上一疼,已經被什麼刺了一下,眾人眼前又是一花,一個黑衣少女出現在面前,赫然是那叫黛兒的少女身邊的兩個少女之一。

  “華公子,這是小姐讓我給你的。”黑衣少女向若虛微微行了一禮,語氣很是恭敬,手上遞過來一塊翠綠色的玉佩。若虛怔怔的看著玉佩,卻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拿著收好,不要弄掉了,要不小姐會生氣的。”少女一把抓起若虛的手,強行放在了他的手心,淡淡的說道,若虛心里微微一嘆,把玉佩放在了懷里,黑衣少女見若虛收了起來,很是滿意的樣子。

  “華公子請保重,婢子告退。”黑衣少女微微欠身,臨走前狠狠的瞪了花非花一眼,花非花心里苦笑,卻不敢再說什麼,顯然剛剛他是被這個少女給襲擊了。

  黑衣少女離去後,月天虹幾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華若虛,含雪則緊緊的摟住若虛的手臂,似乎是怕他被搶跑了一樣,江清月則出奇的沒什麼反應,低著頭想著心事。

  “華兄弟有福了,定情信物都給你了,我看這回是躲也躲不掉咯。”花非花似笑非笑的看著若虛道。

  “你別胡說,什麼定情信物,只是一塊玉佩罷了。”含雪鼓著腮幫子,瞪著花非花,要吃人似的。

  “小雪啊,這肯定不是普通的玉佩,不信你讓華兄弟拿來看看。”花非花一副世故的樣子。

  “少爺,給我看看好嗎?”含雪趴在若虛身上,仰著頭說道,看來好可憐的樣子。

  若虛微微一遲疑,把手伸入懷里,摸出了那塊玉佩,其實連他也沒仔細的看。入手溫熱,仔細一看,上面刻有三個縴細的小篆︰甦黛兒。

  “看到沒,這上面刻有她的名字,肯定是定情信物啦。”花非花得意的對含雪說道,這小子一下子就忘了剛剛被一個小女孩給打了的事情了。含雪沒有再說什麼,坐在那里生著悶氣。

  “時間不早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江清月終于說話了,一言提醒,大家也都想起已經折騰了大半夜了。

  這夜,華若虛依然無法入睡。甦黛兒,這樣溫柔的一個名字,這麼美麗的一個少女,她就是那魔宮宮主麼?他實在無法將他們聯系到一起。

第十章 情困佳人

“華兄弟,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花非花嘻嘻笑著。看若虛那黑眼圈還有那眼楮里布滿了的血絲,誰都知道他是沒睡好,不過卻只有花非花才會問出來。

  若虛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趕路吧!廢話這麼多!”江清月瞪了花非花一眼。

  “這麼護著他啊。”花非花嘀咕了一聲。

  江清月沒有理花非花,伸出了縴縴玉手,拉住了若虛,柔聲說道︰“我帶你一起走吧,前面不遠就是一個小城,到那里先歇息一下。”

  “謝謝青姐。”若虛輕聲說道。

  “我也走不動了,怎麼沒人幫我啊?”花非花不滿的說道。

  “花大哥啊,要不要我幫你啊?”含雪嬌聲說道。

  “不,不用了,小雪,你還是去幫華兄弟吧。”花非花連忙搖頭,一看就知道含雪現在是滿肚子的火不知道該向誰發,他可不想去做替罪羊。

  “哼!”含雪瞪了花非花一眼,急急趕了幾步,跟上了若虛。

  半個時辰後,一行六人已經住進了客棧。

  “表姐,你們準備去哪里?”花非花問道。

  “我們也沒確定要去什麼地方,如果江小姐沒意見的話,我們就先和你們同行吧。”月天虹沉吟了半晌,說道。

  “我想她應該不會說什麼吧,好歹也得給我幾分面子。”花非花苦笑了笑。

  “對了,非花,你和江小姐到底是什麼關系啊?”月天虹是女人,是女人都會好奇的,月天虹也不例外。

  “朋友吧,她只當我是朋友。”花非花語氣里很是失落,也很無奈。

  “她和華公子的關系似乎不一般啊,非花,你可以抓緊機會了。”月天虹想了想道。

  “表姐,我現在終于相信緣分了。天命如此啊,我認識了她三年,硬是比不是才認識她三天的人。”花非花嘆息道。

  “你又在這里胡說八道了!”柔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江清月走了進來。

  “你舍得丟下他一個人在房里了?”花非花一臉驚奇的樣子。

  “他已經睡了,小雪在照顧他,我過來有些事情想和你們商量一下。”江清月臉色平靜,淡淡的說道。

  “江小姐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吧,我們都不是外人。”月天虹微微一笑道。

  “昨晚那群黑衣人,我想如果不是甦黛兒突然出現的話,恐怕我們幾個人都難逃一劫。”江清月緩緩的說道,“既然我已經被人發現了,我想過不久會有更多的人找上門來,因此,我怕會連累非花還有月姑娘你們兩位。”

  “江小姐,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被白衣樓追殺,而導致他們認錯了人,那黑衣人也不會發現你的行蹤,現在有難當然應該大家一起當才是。”月天虹說道,“更何況你是非花的朋友,非花是我的表弟,我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考慮怎麼樣才能一起度過這個難關才是,不知江小姐意下如何?”

  “清月,我們可以再化裝一下,他們不就找不到我們了嗎?”花非花想了想說道。

  “我也想過,不過這樣是沒用的。”江清月搖了搖頭,“我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蹤,我想以昨晚我們踫到的那個黑衣人的手段,無論我們怎麼化裝都躲不過他,與其只讓他一個人知道,還不如讓所有的人知道,我打算恢復我們的本來面貌,這樣,也許會更好一些。”

  “我覺得江小姐說得不錯,既然我們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何不多吸引一些人來,讓那些人來對付那些黑衣人呢?”張凌雲接口說道。

  “也許,這也是一條不得已的辦法吧。”月天虹嘆了一口氣說道。

  若虛是被強行點了睡穴才睡著的,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昏暗了,看來他是整整睡了一天,微微睜開眼楮,發現床邊坐著一個少女。

  “醒了,起來吃些東西吧。”少女嫣然一笑,抬起了頭,一張美得令人無法呼吸的臉出現在若虛的眼前,听聲音,她就是江清月,難道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你,你是青姐?”若虛怔怔的說道。

  “睡了一覺就不認識了?”江清月抿嘴一笑,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不是,只是,只是……”只是什麼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了,連非花都沒看過的。”江清月柔柔的說道,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意。

  若虛看著江清月的臉,呆呆的,那淡淡的柳眉,含情的鳳目,小巧的瑤鼻,誘人的櫻桃小口,欺霜賽雪的肌膚,她的美麗和甦黛兒幾乎可以不分上下,只是少了那一分妖媚。

  “看夠了沒有?起來啦。”江清月被若虛看得臉紅紅的,低聲說道。

  若虛一驚醒了過來,心里暗暗羞愧,心想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這樣了?卻不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實他也沒什麼錯。

  看著若虛匆忙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江清月不由得有些後悔剛才提醒了他,心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有句話卻沒有說出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看一輩子!

  屋里的氣氛很尷尬,兩人都不說話,江清月看了看若虛,欲言又止。

  “如果你不想去大江鏢局,我先送你回華山吧。”江清月輕輕的說道。

  “青姐,我答應了和你一起去,我就會去的。”若虛迅速的看了江清月一眼,又連忙把頭偏了過去,“而且,我不想回華山。”

  江清月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來,良久幽幽的說道︰“不早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走。”

  “青姐,我都睡了一天了,你睡吧。”若虛訥訥的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不要畏首畏尾的,武林兒女又何必顧忌太多呢。”江清月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難道你不能相信你自己?”江清月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若虛其實是不敢和她睡一起。

  “青姐,我,我……”可憐若虛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要婆婆媽媽了,睡吧。”江清月打斷了他的話。

  這是他們兩人第二次同床共枕了,然而這次若虛覺得比第一次還難熬,腦海里不停的閃現著三個少女的音容笑貌,華玉鸞,甦黛兒,還有江清月,縷縷幽香不斷的鑽入他的鼻孔,幾根發絲落到了他的臉上,若虛一動也不敢動,木偶般的平躺著。

  夜色已深,若虛感覺旁邊傳來了低低的呼喚聲,微微側過身,卻發現江清月櫻唇微微蠕動,發出了輕輕的夢囈。

  “爹,爹,……大哥,小月……”江清月喊著一個個的名字,聲音里滿是嗚咽。

  “華郎,華郎……”突然江清月又低低的喊道,若虛的心里一顫,華郎,是在喊我麼?難道,難道青姐真的喜歡我嗎?可是我和她才認識幾天啊。

  江清月夢里一個翻身,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若虛的手,完全是下意識的,嘴里還在喃喃的說著什麼,不過若虛已經听不清楚,他也沒心思听下去了,他的心里已經再也平靜不下來。

  若虛暗暗的問自己,江清月真的喜歡他嗎?他想否認,不過幾天來江清月對他的言行卻讓他無法否認,還有她夢里的呼喚。他現在在捫心自問,他會喜歡江清月嗎?他也想說不會,因為他的心里只有華玉鸞一個人。然而,為什麼看到江清月那溫柔的眼楮,他總是害怕呢?而當江清月在夢里哭泣的時候,他心里為什麼又會不自覺的涌起了深深的憐惜呢?如果說他只會愛華玉鸞一個人,為什麼他總是揮不去甦黛兒的嬌容呢?為什麼前天還會吻了江清月,今天看到她的真面目的時候,又砰然心動呢?

  “難道我就是人們所說的偽君子麼?”若虛在心里喃喃的說道。

  突然感覺一對晶晶亮的眼楮正在看著他,轉頭一看,原來江清月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痴痴的看著他。

  “青姐,你怎麼醒了?”若虛微微一怔問道。

  “我夢見我爹了,還有我哥和小月,他們都走了,我求他們不要走的,可是他們還是走了。”江清月幽幽的說道,“後來,後來,你也走了,我就醒了。”說到這里,江清月脈脈含情的看著若虛。

  “青姐,我,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的。”若虛低聲說道。

  江清月看著若虛,沒有說話,痴痴的,她的手還緊緊的抓著若虛,一直沒有松手,突然若虛感覺身上一重,一個柔軟的身體已經整個投進了他的懷里,兩人的臉與臉之間相隔不足一寸,呵氣如蘭,沁人心脾。

  “我已經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了,爹和大哥都死了,小月也不在了,我有時候真想和他們一起走了算了,可是我不甘心,我要為他們報仇,但我真的好累,好累。”江清月喃喃的說道,“我只要你陪我一些日子,然後我就會讓你回華山,好嗎?”

  沒等若虛回答,溫熱柔軟的櫻唇已經印了上來,若虛又一次嘗到了那噬骨銷魂的滋味。若虛心里一橫,暗暗下了決心,雙手一緊,摟住了她的縴腰,熱烈的回吻著江清月。一吻噬骨,再吻銷魂,兩人迷失在這深長的一吻里,若虛的手也不自覺的開始輕輕的撫摩著江清月的身體,在她的身上緩緩的游動。

  江清月感覺胸口一涼,若虛解開了她胸前的一粒扣子,他已經不滿足于隔著衣服的撫摩,手滑入了她的內衣之中,微微有些顫抖的撫摩著她充滿彈性的肌膚。江清月嬌軀一顫,一陣酥麻感潮水般的襲了過來,她最聖潔的雙峰已經被侵佔。

  “不要。”江清月微微用力推開了若虛,低聲說道,粉臉一片艷紅,嬌艷欲滴。

  江清月的抗拒終于讓意亂情迷的華若虛回過神來,霍然驚醒的他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停留在江清月的雙峰上,連忙慌張的縮了回來。

  “青姐,我,我真該死!”若虛訥訥的說著,語氣里充滿了自責。

  “傻子,我沒怪你。”江清月低低的說道,嬌軀動了動,更緊的靠在了若虛的懷里。

  “青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若虛傻傻的問道。

  “華郎,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江清月幽幽的說道。

  一聲“華郎”讓若虛痴了,他也終于確定江清月夢里呼喚的也是他了。

  “青姐,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若虛心里很亂,他明明一心只想娶華玉鸞的,現在雖說華玉鸞已經嫁給別人,但是他怎麼就會和江清月發生這麼親密的關系呢?到這種地步了,按理說江清月除了嫁給他之外,幾乎是不可能嫁給別人了。

  “我知道你心里想著華玉鸞,不過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在到大江鏢局以前好好對我就行。”江清月輕輕的道,“你萬一做不到的話,你就當我是華玉鸞就是了。”最後一句話江清月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青姐。”華若虛的眼楮有些濕潤,低低的喚了一聲,緊緊的摟住了她。世上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對他,他還求什麼呢?師姐啊師姐,既然你不愛我,我愛上別人,你也肯定不會在意的吧?華若虛在心里呼喚著遠方的佳人。

  “青姐,我不會負你的。”華若虛喃喃的說道。

  “如果,華玉鸞來找你呢?”江清月幽幽的說道。

  “她不會來找我的。”若虛心里一酸說道,江清月沒有再問,然而她的心里明白,在若虛的心里,華玉鸞始終是放在第一位的。

  兩人相擁到天明,從此,他們的命運將緊密相連。

  江清月重新帶上了斗篷,那絕世的容顏終究只為若虛一人而現,幾人都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和裝扮,六人買了一輛很大的馬車,花非花繼續做可憐的車夫。含雪看到江清月毫無顧忌的偎依在若虛身邊,心里不再僅僅是嫉妒,而是多了濃濃的憂慮,小姐啊小姐,您的擔心恐怕已經成了事實了!而月天虹則在心里嘆息不已,看來她的表弟是沒什麼指望了!一切只能看天意了,天意如此,誰又能奈何呢?

第十一章 情濃意蜜

“青姐,傍晚的時候應該就可以到湖北境內了吧?”若虛想了想問道。

  “恩。”江清月點了點頭,嬌柔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十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但願路上不要出什麼事情吧,我們也可以早點到武昌。”若虛嘆了一口氣道。

  “你就這麼想快點到嗎?”江清月語氣幽怨,低聲說道。

  “青姐,你誤會了。”若虛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苦笑了一聲,“青姐,你放心,到了大江鏢局後,我也不會離開的,除非……除非青姐你趕我走!”

  “華郎,我怎麼會趕你走呢?”江清月幽幽的說道,內心一聲嘆息,有句話卻沒有說出來,“只怕,到時候你會離開我的。”

  旁邊三人卻是目瞪口呆,若虛和江清月兩人只管濃情蜜意的也不管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

  “少爺,你,你怎麼可以?”含雪泫然若涕。

  “小雪,對不起。”若虛有些愧疚的看著含雪,她對他的痴情他明白,不過他卻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是什麼,也許只是憐惜。

  “可是,少爺,你,你會後悔的!”含雪不知道怎麼說好,急得想跳腳,如果華玉鸞知道若虛現在和江清月這樣,恐怕她真的要嫁給別人了。到時候如果若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恐怕會恨死自己了。

  “小雪,我能得到青姐的青睞,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怎麼會後悔呢?”若虛微微一笑道,華玉鸞的倩影在腦海里一閃而逝,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暗暗下了決心,既然他已經接受了江清月,那麼以後他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對她,他不應該再想著華玉鸞了。然而,他說不想就不想了嗎?只怕很難辦到。

  “華郎,是我有幸能遇上你才對。”江清月眼楮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幽幽的說道,柔軟的嬌軀緩緩的倒在了若虛的懷里。

  “華兄弟和江小姐郎才女貌,真是可喜可賀。”月天虹微微笑著道,心里在衷心的為二人祝福。雖然為表弟可惜,不過能夠見證一對有情人,也是難得的事情。

  “華兄弟好福氣啊。”張凌雲發出了贊嘆,卻被月天虹給瞪了一眼。

  “你是不是羨慕了?”月天虹嬌嗔道。

  “沒有沒有。”張凌雲看來是很怕月天虹了,連忙說道,用手摟住了月天虹,一臉討好的表情,“虹妹你是最好的,華兄弟應該羨慕我才對。”

  “看你都是怎麼說話的?”月天虹沒好氣的瞪了張凌雲一眼,你是說江小姐不好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江小姐你別誤會。”可憐張凌雲拿月天虹一點轍也沒有,從小就被她吃得死死的,成親後依然是這樣。

  “張大哥,月姐姐是逗你的。”江清月撲哧一笑,在情郎的身邊,她也不自覺的開始顯示出小兒女態出來。

  張凌雲尷尬一笑,訕訕的沒說什麼。

  突然外面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突然加速往前奔去。江清月臉色一黯,月天虹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來是花非花在發泄著心里的郁悶之氣了。

  大家又沉默了下來,一路上出奇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傍晚到了一個小鎮,過了這個鎮就進入湖北境內了。

  “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個晚上吧,前面很長一段路程沒有客棧,只有這里有了。”江清月說道,眾人點了點頭,花非花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卻用行動表示了出來,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看著江清月和若虛手牽著手進去,花非花面部一陣抽動,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楞了好半天,才終于跟了上去。

  “非花,一切看緣分吧,不要強求。”微微一聲輕嘆,月天虹來到了花非花的身邊,柔聲說道。

  “表姐,你放心,我知道的。”花非花勉強一笑道,眼楮的余光卻看著剛剛消失在門里的江清月和華若虛二人。

  屋內,華若虛和江清月輕輕的擁抱著。

  “青姐,都是我沒用,要不是我不會武功,你就不用花時間來照顧我了。”若虛低低的說道,他的內心很是過意不去,現在江清月到處都是敵人,如果她只是一個人走的話,應該安全很多,現在為了若虛,卻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目標,而且行程也慢了好多。

  “華郎,我們還用分這麼清楚嗎?”江清月嬌柔的說道,“如果真要說,還是我害了你才對,如果不是我非要你跟著來,你也不會每天都得擔心自己的安危了。早知道,我該讓你回華山就好了。”

  “青姐,我不會回去的,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華若虛喃喃的說道,雖然這樣會增加江清月的負擔,然而他明白這個時候的江清月更希望他能留在身邊,否則,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無法承受親人的離去,她現在需要最後的一個親人,她的情郎能夠帶給她心靈上的慰藉。

  門口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分了開來,江清月臉色微微有些紅,整理了一下微皺的衣衫,裊裊的移到了門口,打開門,臉色卻微微有些不自然,站在門口的是花非花,他的臉色似乎有些憔悴。

  “非花,找我有事嗎?”江清月引了他進來,娥眉微蹙,輕聲問道。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花非花努力控制自己的心境,盡量使語氣變得平靜,然而難以掩飾住的微微有些顫抖的語氣,卻徹底的出賣了他,他的心情現在是波濤般洶涌。

  “非花,我們認識三年了,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江清月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我只能當你是朋友的,我心目中的夫婿不是你這種類型的。”

  “可是,你也說我們認識三年了,你和他才認識三天就喜歡上了他,為什麼?他到底哪里比我強?”花非花聲音稍稍大了起來,語氣很是激動。

  “非花,論武功人品才氣家世,你無一不是非常出色的,你並不比華郎差,只是感情的事情,不是用強和弱來決定的,而且,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那麼多理由的。”江清月緩緩的說道,話語中,用溫柔的眼神看了看若虛。

  “我還想問一個問題。”花非花看了若虛一眼,聲音平靜了下來,對江清月道,“如果沒有他,你以後會愛上我嗎?”

  “不會。”江清月語氣很肯定,“非花,你應該很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種會輕易愛上一個人的女子,我相信緣分,我和華郎,也許就是上天注定的。”江清月的語氣變得有些縹緲起來。

  “我知道了。”花非花頹然說道,緩緩的轉身,步履有些蹣跚,向門外走去,臨到門口,突然又轉過身來。

  “華兄弟,我真的好羨慕你。不過你可要對清月好,不然,我會把她搶過來的。”花非花突然對若虛燦爛的一笑,說道。

  沒等若虛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快步的離去,若虛看著他從門口消失,一陣發怔。

  “華郎,你發什麼呆呢?”江清月語氣軟軟的說道。

  “青姐。”若虛回過神來,露出了一絲苦笑,“花兄他,他會不會有事?”

  “你放心,他沒事的,他難得有幾次正經,整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很了解他。”江清月輕嘆道,心里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總算和花非花說清楚了,她也稍稍放下心來。

  “青姐,我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的。”若虛輕輕的說道。

  “傻子,難道你就看不出來,我心里只有你麼?”江清月幽幽的說道,脈脈含情的看著若虛。

  “青姐。”若虛輕輕的喚了一聲,猿臂輕舒,摟住了江清月的柳腰,輕輕一帶,江清月順勢倒在了他的懷里。

  若虛緩緩的取下了她臉上的面紗,眼楮定定的盯著她的粉臉。“嚶嚀”一聲,江清月臉色嫣紅,燈光照映下,更是顯得美艷不可方物。若虛怦然一陣心跳,終于緩緩的低下了頭,印上了那殷紅的櫻桃小口,細細的品嘗起來,手也慢慢的用力,越來越緊的摟住了她的縴腰。江清月熱烈的回應著,兩人擁吻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人都還保持著這種姿勢。

  “華郎,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終于江清月輕輕的推開了若虛,他卻還有些舍不得,初嘗滋味的少年總是難以滿足。

  “青姐,你給我看什麼?”華若虛有些不太樂意,手還在江清月的腰上,舍不得放開她。

  “你先放開我啦。”江清月嬌嗔道。

  “傻子,來日方長嘛。”見若虛還有些不樂意,江清月有些無奈的說道,心里有些好笑,以前那麼老實,現在卻這麼纏人,不過她卻很喜歡他這樣對她。

  “萬一他等會提出那羞人的事情,我該怎麼辦呢?要不要答應他呢?”江清月臉色一紅,輕輕的啐了自己一口,“死丫頭,都想什麼呢?”

  若虛在旁邊看江清月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有些奇怪,卻又發現她的臉色變得通紅通紅,很是可愛,忍不住又湊過去親了一下。

  “啊”,江清月一聲輕呼,若虛這一吻讓她回過神來。

  “青姐,你讓我看什麼?”若虛問道。

  “不看了,明天再說吧。”江清月心里慌慌的,隨口說道,突然一想這樣不是讓自己更難堪嗎?萬一他,萬一……哎,不管了,他不會這麼亂來吧?江清月心里沒底,因為她實在不敢保證自己能否抗拒得了。

  “那青姐,不早了,我們休息吧。”若虛變得還真是快,頭一天晚上還不敢,現在卻這麼主動了,邊說著邊摟起了江清月的柳腰,往床邊走去。

  “華郎,你,你不要……”江清月微微有些驚慌的說著,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她又怕自己是多想了,那說出來可就丟死人了。

  “青姐,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若虛柔聲道。

  江清月臉微微發燒,看來真是她多想了,放下心來的同時卻感覺似乎有些微微的失落。

  *** *** ***

  “青姐,你還沒睡著嗎?”若虛輕輕的說道,微微轉過身,把江清月給摟了過來。

  “華郎。”江清月幽幽的叫了一聲,美目看著若虛,神情很是復雜。

  “華郎,我給你吧。”江清月突然咬了咬牙說道,說完輕輕的解開了胸衣,露出了晶瑩潔白的肌膚,還有那高聳的玉峰,若虛呼吸一滯。

  “青姐,你,你怎麼了?”若虛訥訥的說道。

  “華郎,我,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江清月臉色一片潮紅,聲音紋吶一般。

  “青姐,我會光明正大的娶你的。”若虛勉強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欲望,俊臉微微發紅,顫抖的手伸到了江清月的胸前,費力的為她掩蓋住了春光。

  “青姐,我想要你,不過不是現在,我不可以這麼自私。”若虛柔聲說道。

  “華郎,我,我是心甘情願的。”江清月低聲說道,她想到也許不知道哪一天她就會和他天各一方,所以才突然想到先給他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青姐,我知道,不過我們要堅信,我們一定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的,直到白頭,青姐,難道你不相信嗎?”若虛深情的說道,“青姐,你記住,不管以後怎麼變化,我依然會愛你,我也相信們一定會平安快樂的過完這一生的。”

  “華郎,我,我相信!”江清月深深的把頭埋在了若虛的懷里,晶瑩的淚珠從臉龐上滑落。

  “青姐,我想先收一點利息。”若虛用手捧起了她的臉,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什麼,什麼利息?”江清月臉上還留著幾滴眼淚,微微怔了一怔。

  “這就是利息。”若虛微微一笑,吻了上去,剛剛被勾引起來的欲火還沒有得到平息,狠狠的吻著江清月的櫻唇,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她的肌膚上肆虐,江清月發出了微微的嬌喘聲,兩人瘋狂的纏綿在一起,雖未真個銷魂,然而江清月身上幾乎每寸肌膚都讓若虛給撫摸了個遍。

第十二章 情勢堪危

“華郎,該起來了。”江清月輕輕的搖著華若虛的身子,心里卻想起了昨晚兩人的瘋狂,粉臉一陣發燒。

  “青姐。”若虛睜開了眼楮,低低的喚了她一聲,卻沒有起來。

  “快起來啦。”江清月微微嬌嗔道。

  “青姐,讓我親一下,我就起來。”若虛現在是食髓知味了。

  江清月臉一紅,嬌媚的橫了他一眼,輕輕的伏下了身子,若虛突然伸出了雙手,攬住了她的柳腰,江清月猝不及防倒在了床上,發出一聲短促的嬌呼,櫻唇已經被若虛給堵住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江清月的粉臉變得海棠般嬌艷無比,看著她艷麗的臉龐,若虛心里又有一種沖動,不過卻知道不能再這樣了,只得強自忍住。

  江清月象一個小妻子般服侍著他起床穿衣,其實江清月本不是隨便的人,在正常情況下,她就是再愛若虛,也不會和他才認識幾天就讓他為所欲為,只是現在前途未卜,前路一片凶險,加上她心里總是隱隱感覺若虛有一天會離開她,于是就放下了矜持,準備安心的做他幾天的妻子,至少她知道,現在她很快樂,也覺得很幸福,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花非花現在看來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放蕩不羈的樣子,雖然若虛在旁邊,他也有句沒句的開著江清月的玩笑,還時不時的對含雪調笑幾句,可惜含雪現在心里正是又氣又擔心,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江清月微微一嘆,花非花似乎是恢復了正常了,卻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車已經行到了湖北境內,這里到處是山,少見人煙,很是僻靜。江清月也暗暗的提高了警惕,根據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這樣的地方是最有可能遭到襲擊的地方。

  “我們在前面的林子歇息一下吧。”江清月突然對花非花說道,花非花微微一怔,不過馬上似乎隱隱明白了過來,車子停到了路邊,一行人來到了一片小竹林。

  “大家小心,我感覺附近有很多人,不下一百,可能就是對付我們而來的。”江清月低聲說道,月天虹和張凌雲臉色微微一變,運氣凝神察看了一下,果然發現有許多深淺不一的呼吸聲隱隱傳來,驚訝的同時也暗暗有些吃驚,看來江清月的武功比他們都高出一籌不止。

  “他們不出來的話,我們也就當作不知道。”江清月低聲說道,眼里寒芒一閃。

  眾人點了點頭,江清月星目微微閉上,緩緩的倒在了若虛的懷里,一副很輕松愜意的樣子,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鎮定。

  “江大小姐真是好膽量!”暗地里的人終于忍不住了,一人緩緩的行了出來,卻是若虛的老相識了,方飛龍,上次被若虛刷了一把的潛龍幫幫主,而他的身後,自然是跟著金童玉女二人了。

  “噢,原來是方幫主啊,失敬失敬。”江清月懶洋洋的睜開了眼楮,緩緩的從若虛懷里坐了起來,人卻還沒有起身。

  “許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方飛龍看著若虛,恨得牙咬咬的,上次他怎麼也沒想到若虛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也敢在他面前耍什麼花樣,誰知到最後卻被擺了一道。

  “方幫主,在下華若虛,並不姓許。”若虛淡淡的說道。

  “方幫主啊,我覺得你真的是很不明智啊。”花非花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邊搖頭一邊走到了方飛龍前面道,“你看那麼多人都躲著不出來,為什麼你非要跑出來呢?到時候你辛辛苦苦的,別人卻坐收漁翁之利,唉,我真為你不值啊。”

  “花公子,不知令尊現在可好?”話音剛落,一個陰陰的聲音傳了過來,張烈,看來這次來的還真是熟人不少。

  “我爹他當然很好!”花非花勉強一笑,心里卻在叫苦,張烈和他的金刀門可是從來都不買他花家的帳,這次他也在這里,恐怕是比較麻煩了。

  “祁兄,赫盟主,你們幾位也都出來吧。”張烈淡淡的說道,往後面掃了一眼,語音一落,又出來了五個人,嶗山四鬼魑魅魍魎,還有長江盟的赫鐵道,隨之其他人也都出來了,分別站在了幾人的後面,分成了四隊人馬,隱隱成包圍之勢,把六人圍在了里面。

  “張烈,我師姐曾經警告過你,不能和大江鏢局為敵,你不但不听,卻還逼死了小月,你的這筆帳,我們華山會記下來的。”若虛心里恨不得殺了張烈為小月報仇,不過他有自知之明,不說他,他們這邊六人也許只有江清月能夠與張烈一戰,其它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于是只得強忍住怒火,神情淡然的說道。

  “華山?”張烈臉色微微一變,“華公子原來是來自華山麼?”

  “華玉鸞是我師姐,不久前閣下可是見過的。”華若虛冷冷的說道。

  “真是可笑。”張烈微微一楞,卻馬上仰天發出了一聲狂笑,“華玉鸞的師弟,居然是一個毫無武功的文弱書生,天下會有誰相信?華若虛,天下姓華的那麼多,難道都是華山的嗎?”

  剛剛若虛說到他自己來自華山劍派的時候,周圍眾人臉色都變了變,現在听張烈這麼一說,馬上又一副釋然的表情,臉上更是微微露出了不屑,似乎看不起若虛拿別人的名頭來為自己撐腰的樣子。

  其實若虛他也不想搬出華山來,只是根據他的判斷,如果硬踫硬,他們這邊肯定是凶多吉少,為了江清月,不得已只得搬出華玉鸞了。

  “信不信隨便你。”若虛緩緩的說道。

  “既然華公子來自華山,那我就讓我的手下領教一下你的華山劍法。”方飛龍冷冷的哼了一聲。

  “還請華公子多多指教。”金童往前邁出了兩步,聲音清脆,抱拳行禮道。

  “華山溫柔仙子座下華含雪,拜見各位。”含雪嬌軀一閃,移到了若虛身前,嬌聲說道,很顯然,她要代若虛接下金童的挑戰了。

  “小雪,你小心點。”若虛輕聲說道。

  “恩。”含雪輕輕的點了點頭。

  赫鐵道這個時候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仔細的看了看含雪,神情逐漸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輕輕的揮了揮手,後面上來一個手下。

  “吩咐下去,我們先不要動手。”赫鐵道低聲說道。

  赫鐵道對含雪有一些印象,他曾經見過華玉鳳,而當時含雪就在她的身邊,雖然他不是很確定,但是他很清楚,他長江盟雖然人多逝眾,但是卻遠遠無法與華山抗衡,嚴格的說,就是華玉鳳一個人,他都很難對付。因此,以防萬一,他還是先不動手的好,雖然情劍對他的誘惑力很大,但他也不想樹上強敵。

  含雪的武功完全是來自于華玉鳳,不過華玉鳳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也沒人知道,因為幾乎沒人見過他使用武功,華玉鳳很少下華山,而且就是出了華山也沒有多少機會需要她動手,一般的情況下,她只要動口就可以了。

  叮的一聲清音,含雪撤出了背後的長劍,冷幽幽的光芒在劍尖上閃耀,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對敵,心里微微有些忐忑,不過為了她心愛的少爺,她一定要贏。

  一聲冷叱,含雪身影飄飄,若蝴蝶搬翩翩起舞,同時,長劍也緩緩的刺向了金童,劍遞進的速度給人的感覺很慢很慢,完全沒有一點的威脅感,金童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因為只有他才感覺到了劍上傳來的壓力,還有含雪那舞蹈般的步伐,讓他捉摸不透。

  金童其實很不適應一個人對敵,以往他總是和玉女一起,兩人從來都是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次方飛龍因為知道若虛不會武功,于是就只派他一個人出來,哪知道含雪代替了若虛,方飛龍礙于面子,也不好再叫玉女也一起來,加上他認為含雪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應該不會有什麼功夫。方飛龍也真的相信張烈的話,認為若虛不可能來自華山。

  “華郎,為什麼小雪用的不是華山的劍法?”江清月娥眉微蹙,輕聲問道。

  “青姐,其實我也不清楚。”若虛苦笑道,“她的武功應該是二師姐教的,但是我不知道的。青姐,你看小雪會贏嗎?”若虛是一竅不通,根本就看不清楚。

  “放心,小雪馬上就會贏的。”江清月說著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笑容。

  場上翻飛的人影突然間停了下來,金童的手在顫抖,手上的劍已經拿捏不穩,在輕微的晃動,隨時都要掉下的可能。

  “少爺,我贏了。”含雪躍了回來,額頭上微微露出了細密晶瑩的汗珠,看著若虛甜甜一笑。

  “小雪,你先歇會兒。”若虛憐惜的撫了撫含雪的秀發,柔聲說道。

  “方幫主,你的手下似乎不是很得力啊。”若虛微微一笑,露出了幾分譏嘲,“就憑方幫主,就想染指情劍,那情劍恐怕是人人都可以得到了。”

  “方幫主,我們似乎沒有必要這麼拖延時間了。”張烈對方飛龍的表現顯然很是不滿,好好的讓兩個人去比什麼武?他們是來奪劍的,心里有些暗暗惱怒方飛龍的不成器,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一幫之主的。

  “是是是,張兄說得有理。”方飛龍似乎對張烈有些畏懼,連聲說道。

  “江清月,上次那個也叫江清月的丫頭,據說是你的丫鬟,還真讓她給騙了,這次,你還是乖乖的把情劍交出來吧。”張烈雙目冷電般的射向了江清月。

  “張烈,地榜上的所有高手都會因為和你齊名而感到羞愧!”江清月冷聲說道,眼前的人就是逼死了她多年來最好的姐妹的人,她簡直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只可惜,張烈雖然是小人,但是他的武功卻是誰也無法低估,論武功她還不是他的對手,雖然手上有情劍可以增加很大的威力,但是她並沒有把握可以殺得了他,更何況,對方那邊還有那麼多人在虎視眈眈,而她必須照顧若虛,不能輕舉妄動。

  “江清月,看來你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也不想和你廢話了。”張烈陰聲說道,話聲未落,刀已經握在了手上,熾熱的紅色真氣從刀中洶涌而出,直指江清月。

  江清月粉臉微微一變,腳步輕挪,微微側身一閃,而同時,情劍也握在了手上,半尺長的劍芒從劍尖冒了出來,閃爍著揮向了張烈的刀。

  一聲悶響,情劍砍在了刀背上,卻沒有江清差點就拿捏不住,張烈一聲得意的冷哼,更猛烈的刀風呼嘯著卷了過來。

  與此同時,嶗山四鬼相視一眼,然後一起躍了過來,四人圍住了花非花,月天虹張凌雲三人,而方飛龍卻指揮著金童玉女撲向了含雪和若虛,似乎想先將若虛給擒拿下來。

  江清月眼角的余光看到,心里暗暗心焦,但是張烈的攻勢一波強過一波,地榜高手的實力確實非同一般,江清月雖然暫時還可以抵抗,但是卻根本無法脫身,更不要說來幫若虛了,而另外三人被嶗山四鬼圍攻,更是自身就難保了,只能勉強招架得住。

  含雪舞著劍,牢牢的護著若虛,金童剛剛敗在含雪的手下,現在和玉女一起,自然想報一箭之仇。金童玉女二人聯手威力果然是倍增,含雪沒有多久就感到有些吃力了,心里也是越來越慌,這一慌就更加亂了。

  微微一聲痛哼,含雪的手上被劃出了一條血痕,點點血花濺到了雪白的衣裳上,觸目驚心。若虛心里一陣悸動,似乎感覺自己的身上被狠狠的捅了一刀,鑽心的痛,終于他才發現,他的心里其實是很關心含雪的。

  江清月發出了一聲嬌哼,一直分神注意著若虛這邊的她,剛剛吃了一個不小的虧。攻勢一下子緩了不少,一招一勢間也不是那麼的連貫了。張烈冷冷的哼了一聲,剛剛看到自己心愛的寶刀上居然被砍出了一個缺口,不由得大是惱火,那可是他花了萬金才弄出來的,居然被這樣一個小女孩給弄破損了,惱怒的同時更是增加了要奪得情劍的決心。手腕一翻,刀勢驀地一變,一種磅礡的氣勢向江清月壓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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