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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第133章
第二十六章桃色協議

 沈若冰的話,讓眾人有如醍醐灌頂,猛然驚醒過來,他們已經被葉思忘和蔡強的動作逼昏了頭,特別是聽到朝中黃樹文辭官和沈文廣被斬的消息時,他們就已經失去了冷靜,一心只知道營救被關押的親人。

 「還是若冰冷靜,真是後生可畏,我們這些老傢伙已經比不上了。」沈文群讚賞的點點頭,毫不吝嗇的誇獎沈若冰。沈若冰謙遜的笑了,道:「叔叔過獎了,所謂關心則亂,各位叔伯兄弟都掛心被關押的人,小侄族中並沒有人被關押,因此小侄僥倖能看清局勢而已。」

 「不要謙虛了,趕快把你的主意說一說,我們心已經亂了,全無主意,你有主意就快說。」急性子的沈若海連忙催促沈若冰把想法說出來。

 沈若冰點點頭,正色說道:「黃樹文被葉思忘用計逼退,但這只是暫時的,根據我們與他打交道的經驗看,他會甘心嗎?絕對不會!而且,以他手中的勢力,絕對有實力與葉思忘一較長短。因此,為了沈家的長遠發展,我認為,目前我們可以暫時屈服於葉思忘的淫威,召開族長會議,商議撤換族長的事情,對葉思忘作出一個交代,在保存好沈家的實力的同時,也不能把黃老太師的囑托落下,兩邊一起來,只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樣一來,兩邊都不得罪,兩邊都能應付過去,將來不管是葉思忘取得最終的勝利,還是黃老太師勝利,我們都可以以權宜之計為借口,把勝利的一方打發,不致於損害到沈氏一族的勢力。」

 聽了沈若冰的話,眾人都陷入沉思中,比起整個沈氏來說,沈若成就顯得無足輕重了,要做怎樣的選擇,其實答案所有心中都已經清楚了。

 「若冰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比起整個家族,若成一人的犧牲根本不算什麼,為了家族的存亡,我相信若成一定能理解的!」沈文群見沒人說話,便歎了口氣,站出來說道。

 眾人對望一眼,知道沈文群已經贊同了沈若冰的意見了,點點頭,也表示了贊同。於是,一行人便向沈府行去,告知沈若成商議之後的結果。

 沈若成靜靜地坐在書房的椅子裡,蒼白的臉龐上隱隱可見陰騭,從葉思忘允許用銀子贖人開始,他就知道葉思忘表面上是衝著他來的,實際卻是衝著整個沈氏來的。他們沈府是沈氏中最大的一支,轄下的生意產業也是沈氏裡最多的,只要他們沈府垮了,整個沈氏在葉思忘的眼裡就什麼也不是了。可恨的是,他明明知道葉思忘的目的,卻經不住母親的苦苦哀求,只能掏出銀子去輸大哥,大哥犯的是死罪,所需銀兩數目巨大,累得他不得不出售了幾處產業才能湊夠銀子,唉,這個大哥,什麼都好,就是衝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經過三天的商議,沈若成被逼讓出了家主之位,族中重新選族長,沈若冰以一貫的精明沉穩,冷靜機智的形象當選族長一職。

 且不說沈氏的內亂,話說葉思忘興沖沖的出門去見的海淨,誰知來的卻不是海淨,而是原本應該已經隨海淨到佛海去了的沈若君。葉思忘看過沈若君,但沈若君從來未見過葉思忘,因此才有了見面時的問話。

 把沈若君直接迎到衙門後院,葉思忘讓她坐下,懶洋洋的笑著,好奇的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譚夫人,或是沈姑娘,或是你的法號?對了,懸空老和尚給你取法號了沒?」

 沈若君神情恬淡的合十為禮,道:「稱呼什麼都無所謂,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與貧尼並無任何干係。」

 葉思忘笑了笑,手拄著下巴,瞇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沈若君,一點也沒有避嫌地意思。

 一開始沈若君還能漠視,淡然處之,但葉思忘似乎絲毫沒有移開目光地意思,而且那目光還大刺刺得讓人無力,沈若君被他看得恬美的臉上升起了一抹紅雲,有些不悅的嗔責道:「葉大人一向如此看人嗎?貧尼雖是方外之人,但也是一女子,葉大人如此直然相視,端是無禮至極。」

 會生氣?難怪玄空老和尚沒給她剃度,佛心不夠嘛!佛海一派,講究的是修佛修心,看來沈若君修行還不夠,不過,讓他納悶的是,她來做什麼?為什麼玄空會放她出來?玄空那個老和尚不如他師父的一處就是喜歡故弄玄虛,這一點和道山那個老雜毛是一樣的毛病,真是讓人討厭。

 葉思忘在心中偷偷的罵著佛海的掌門,並沒有收回目光,而是淡淡一笑,目光更加輕佻的在沈若君身上掃視一周,道:「你還沒剃度,不能稱貧尼,依我看,玄空老和尚肯定說你佛性不足,沒有佛心,與佛無緣,對吧?」

 「是我修行不夠,我做不到六蘊皆空。」沈若君淡淡的說著,但語氣裡還是可以聽出一絲苦澀和失望。

 葉思忘挑挑眉,依舊是懶洋洋,沒有個正形的笑容:「修佛,如果真的有佛祖的話,天下哪來那麼多的貧苦眾生,早就被度走了,你別和我說什麼佛度有緣人,借口而已,騙騙普通老百姓還可以,我這裡就別來丟人現眼了。」

 「葉公子仍然不肯放下執念,心可成天堂,心可成地獄,只要葉公子你能放下執念,自然能體會到佛祖的大慈悲,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一道清脆柔和的好聽嗓音響起,一個穿著一襲絹白素衣的美麗女子緩步走了過來,看她的只是輕輕地邁一步,似乎很緩慢的樣子,實則很快的就到了葉思忘身前,正是海淨。

 「海淨師姐。」沈若君見到海淨,連忙起立行禮,海淨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多禮,兩人坐下。

 「噢哦,這就是佛祖的眾生皆平等,原來這個平等也是要分尊卑的啊。」葉思忘在一旁諷刺的笑著,語氣怪怪地說著。

 海淨只是淡淡一笑,對葉思忘的打趣不以為意,因為她已經習慣了,明白葉思忘的性格,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理他的好,但沈若君就沒有海淨的修養,被葉思忘的嘲諷弄得俏臉通紅,只能不悅的悶悶坐在一旁。

 「說吧,兩位佛祖的使者,到我這魔居來,究竟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還是趕快說完趕快走,要不然恐怕污了兩位的聖潔。」葉思忘笑著,口氣依舊是諷刺的,明顯的表示出自己的不歡迎。海淨嫣然一笑,道:「難道你就不想問一下你的寶兒姑娘的情況嗎?」

 「等著你主動告訴我!」葉思忘無賴的說道。「反正以你們佛海弟子的古板,只要是我師父、師娘交代的事情,不用我問,你們也會主動告訴我。」

 對於葉思忘的冷嘲熱諷,海淨不以為意,道:「前輩讓我告訴你,寶兒的情況有些複雜,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能不能治好她的眼睛。」

 葉思忘聽到這個消息,眼中閃過一絲憂鬱,如果師娘都說要觀察一段時間,那看來是希望不大了,可憐的寶兒,看來只能由他多愛她一些來彌補了。

 海淨見葉思忘沉默不語,知道他在想安平,淡淡一笑,道:「我們這一次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什麼事?先說好了,找我幫忙可是要收報酬的,我從來不做白工。」葉思忘強迫自己收拾起傷感,把心思轉到海淨這邊來。

 「沈文廣大人的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根據朝廷律歷,欺君之罪,是要株連九族的,雖然拜託了道山的人出面協調,免除了株連之罪,但是,沈文廣大人的眷屬還是落得發配的下場,我們想請你出面,救下沈大人的眷屬。這是我們要找你幫的第一個忙。」海淨侃侃而談。葉思忘沒什麼表示,也沒說話,顯然是再等著她接著說還有什麼要幫的。

 「第二個忙就是希望你能放過沈氏一族。」海淨的第二個忙倒是說得很簡潔。葉思忘笑了,把玩著手中的折扇,道:「你們的報酬是什麼?」

 「就是我和沈師妹,自從後,我們都跟隨你,任你差遣,侍奉你。」海淨恬雅一笑,口氣平淡的說出一個讓葉思忘嚇了一跳的答案。沈若君在一旁低著頭,表情也很平靜。

 葉思忘驚愣過後,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道:「算了吧,我對這個報酬不感興趣,看看你的沈師妹吧,一個心死了的人,要來何用?而你嘛……」

 葉思忘輕佻的目光在海淨的身上巡視著:「說實在的,雖然你的身材馬馬虎虎,但我勉強可以接受,這樣吧,你留下,你的師妹回去繼續修她的佛吧。」

 海淨依舊笑著,表情未變過,似乎早就料到了葉思忘不會要沈若君一般,對葉思忘的決定一點也不驚訝:「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我就會搬到這裡來,你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做到,告辭。」說完,帶著沈若君走了。

 由有了與海淨的協議的原因,因此,在沈氏主動派代表來說他們已經撤換了族長,並且願意支付大筆錢款來贖人的時候,葉思忘順水推舟的同意了,沈氏一族的事情就此落幕,光海的大家族都嚴管自己的子弟,再沒人敢像以前一般任意妄為了。

 第二十七章惡魔的召喚

 解決了沈家的事情,葉思忘班師回福州,也遵守自己的話,向朝廷上奏,推薦蔡強做了光海按察使一職,把蔡強弄到了福州,對這個結果,蔡強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雖然升了官很開心,但是,只要想到以後要在葉思忘手下繼續工作的情形,就讓他忍不住的悲傷,只覺未來一片灰暗,老天不保佑好人啊。

 且不說葉思忘一路班師回福州,沈府,沈若威、沈若成兄弟在一起,沈若成表情陰霾,而沈若威則不停的走來走去。

 「二弟,這一次是大哥連累了你,以後,大哥再不會喝酒了!」沈若威自責的說著,語氣頗為懊惱。

 沈若成擺擺手,幽幽的道:「大哥不用自責,人生,總會有沉浮,再說,這一次的事情,讓小弟看清了許多的東西,收穫很大。」

 沈若威感激的看了弟弟一眼,如果說他還對弟弟有怨恨的話,現在也消失殆盡了,對於沈若成,他只有感激,再無半分嫉恨了。

 「老頭子真是狠心,居然對家裡的事情不聞不問,只知道守著那個賤人的墓地,一點也不念親子之情。」沈若威恨恨地罵著父親。就在這時,家丁進來通報,說是有人求見。

 沈若成愣了愣,讓家丁把來人請了進來,卻是一個做商人打扮的男子,見到沈若成,首先抱拳為禮,笑著開口道:「沈家主,久仰了,在下風無痕,代敝主人向您問好。」

 沈若成冷淡的目光掃了來人一眼,眼睛閃了閃:「我已經不再是沈氏的族長,閣下不要弄錯了,況且,我與貴上好像並不相識?」

 風無痕微微一笑,傲然道:「只要敝上說您是族長,您就是族長,敝上的身份您暫時不用知道,只需知道,敝上完全可以助你重新登上家主之位,甚至可以讓你除去一切礙事的人。」

 沈若成和沈若威對望一眼,沈若成道:「閣下不願意說出貴上的身份,那來我這府中有何用意?」

 風無痕笑著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道:「敝上的敵人,與您是一樣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您認為呢?」

 沈若成接過信封一看,裡面全都是銀票,淡淡的瞟了來人一眼,隨意的把信奉丟在一旁,道:「無功不受祿,貴上的意思是?」

 風無痕神秘的笑著,道:「敝上的意思是,沈氏一族是光海最大的氏族,只要家主您和敝上合作,不僅可以輕易的得回您的家主之位,即使沈氏想要成為天下第一大氏族也不是沒有可能,家主您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應該有著過人的眼光和魄力,您仔細考慮一下吧,只要您和敝上合作,天下的錢任你們沈氏賺。」說完,風無痕就神秘的笑著,告辭離開了。

 沈若威拿過信封一看,大驚:「一百萬兩!好大的手筆!」

 沈若威咂舌不已,沈府也算是有錢的主兒,但要他隨便就送人一百萬兩銀子,他不會這麼大方的給出來。

 沈若成靜靜地坐著,看著那堆銀票不發一語,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和風無痕說的人合作,況且,那人的身份根本就不確定,他要把他的未來托付到給不確定嗎?

 「二弟,依大哥看,我們可以和他們合作!」沈若威看著弟弟的樣子,開口說出自己的意見。「雖然我們與那人還沒有見過面,但是,我們沈府現在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了,在危難當頭,所有的沈氏族人都袖手旁觀,惟恐我們連累了他們,趁機剝奪了你的族長之位,他們已經不仁,就不能怪我們不義,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與那人合作或許還能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即使失敗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像現在這般而已,最多就是掉腦袋,大哥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到時候一切都由我擔待好了。」

 沈若成看向沈若威,從他的眼中,他看到了大哥對族人的恨,他明白大哥說的是認真的。點點頭,道:「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仔細考慮的。」

 葉思忘帶著軍隊回到福州,把士兵交還給南宮冷情之後,然後讓蔡強自己到按察使衙門上任,自己則帶著玉小莧逕自回巡撫府去了。

 剛回到府中,還來不及把等待著他的一干嬌妻抱一下,就被司空明月拉進書房,那裡,獨孤覺和西門玄月正等著他。

 「參見少主!」兩人見到葉思忘,連忙行禮,葉思忘擺擺手,一邊示意兩人坐下,一邊坐沒坐相的癱在椅中,等待著兩人說話。

 「少主,我們在日泉國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這是詳細的報告。」獨孤覺遞上一疊厚厚的紙張,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葉思忘端正坐姿,接過細細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笑了起來,道:「很好,做的不錯,只要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們再添上一把火,就能讓日泉燃燒起來,呵呵……」

 葉思忘笑得很開心,玉小莧接過葉思忘手中的報告一看,也笑了起來。

 一干人在這裡忙著算計,但人算不如天算,或許可以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葉思忘忙著算計別人的同時,別人也會算計他。

 京城,柳智清府邸中——

 「一切都已經聯繫妥當,沈若成已經同意合作,請主人吩咐接下來的動作。」風無痕恭敬的向柳智清稟報,原來,他是柳智清的人。柳智清撫著鬍鬚,道:「楚明良那邊,也安排好了嗎?」

 「回主人,趁著葉思忘到泉州的時間,楚明良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布政司衙門掌控在手中,不過,財政大權並沒有真正的掌握,財政大權還是在葉思忘的手中。屬下前兩天已經吩咐楚明良,要他開始奪權,擾亂葉思忘的視線。」

 「很好,有了楚明良在哪裡搗亂,暫時可以轉移一下葉思忘的注意力,你繼續按照約定的計劃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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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海福州——

 葉思忘皺著眉頭看著楚明良,心中有著疑惑,明明知道光海的軍政大權都在他的手中,他還敢這麼做,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難道他一點都不怕被殺嗎?

 「你說,你今後稅銀的事情要交給你管理,對嗎?」葉思忘再次問了一遍。

 楚明良昂起頭,道:「正是,下官身為光海的布政使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已經熟悉了光海的環境,該是為大人效力的時候了,下官應該擔起自己職責範圍內的所有事務。」

 「嗯,很好,你先回去吧,我讓手下的人整理一下,過兩天你過來辦理交接手續吧。」葉思忘溫和的笑著說道,一點也沒有不樂意的樣子,讓楚明良嚇了一跳,這與他設想的不同,他以為葉思忘無論如何也不會把財政大權還給他的,怎麼會這麼容易說話?

 打發了楚明良,玉小莧和司空明月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你真要還給他?」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大肆的奪權,現在可能他認為權力已經奪得差不多了,可以來要財政大權了,以柳智清的精明,怎麼可能會讓他這麼做?蹊蹺,真的很蹊蹺。柳智清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我真的想不出來。」葉思忘皺眉思索著。

 「因此你才願意把權力表面上的交給他?」

 「嗯,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反正光海都握在我的手中,就算我把稅銀的收繳交給他管理,他也奪不去我的權力,象徵性的給他玩一下也沒什麼,如果能吊出柳智清的目的,那就更好了,目前來手,先靜觀其變吧。」

 「那就這樣定了。既然正事說完了,那說一下私事吧。」玉小莧媚笑著說道,一旁的司空明月也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葉思忘。葉思忘顯得一頭霧水的樣子,問道:「私事?什麼私事?」

 玉小莧和司空明月對望一眼,司空明月一本正經的開口宣佈:「海淨來了!而且還帶著她的行李,似乎有長住下去的打算,請問,葉大人,葉巡撫,對此,您有何解釋?」

 葉思忘笑了,還以為她們會說什麼,原來是這個啊,他根本就不在意。葉思忘噓了口氣,隨意的道:「來就來唄,巡撫府很大,隨便她住哪裡都行,你們以為她來做什麼?她可是來勸你們夫君我出家做和尚的,她可是想讓你們當寡婦呢。」

 「你說什麼?」兩女顯得頗為震驚,雖然知道海淨一直想渡化葉思忘,但是想不到卻是要葉思忘區做和尚。

 「我趕她出去!不准她住進我們巡撫府!」司空明月站起身就打算去趕人,她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的夫君,無論如何也不願被人奪去,她可不想做寡婦。

 葉思忘連忙拉住她,直接把她摟抱入懷中,道:「別激動,我可沒說我會去做和尚,難道你不知道夫君我的定力嗎?」

 第二十八章開戰

 司空明月一愣,想想也是,葉思忘從小就固執,決定了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夠改變。如此一想,也就不再急著去趕人了,不過,家中有一個隨時想勸她夫君去出家做和尚的人在,總是讓她心中不踏實。

 與玉小莧對望一眼,道:「那也不能讓她就這麼住著,讓一個隨時想奪去我丈夫的人在身邊,我不放心。」

 司空明月的語氣和說法讓葉思忘聽得心情大好,愉悅的笑著吻了她一下,道:「還說不定的事情,別對我這麼沒信心,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把仙女變成凡人的?」

 司空明月笑了,還未等她說話,玉小莧已經瞇著眼睛說出了一句驚死人的話:「乾脆我們給她的飲食裡下春藥,讓夫君奪去她的處子身,把她拉下水,看她還怎麼修佛,怎麼勸思忘去出家!」

 葉思忘為玉小莧的話愣住了,偏偏司空明月也一副「好主意」的樣子,煞有介事的與玉小莧討論起來,看來她也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葉思忘不禁失笑出聲,這兩人……頗有謀殺親夫的嫌疑,也不想想,玄空老和尚是那麼好惹的嗎?如果他向師父告狀,師父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師娘們,總會有幾個想拔了他的皮的,為了他的小命著想,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要打消她們這種危險的念頭。

 葉思忘連忙笑著制止倆人,道:「別,別,這種事情夫君我是不反對了,但是師父肯定會反對就是了,海淨的師父可不是好惹的,為了你們夫君我的安全著想,這種念頭還是不要有的好,知道了嗎?」

 司空明月愣了愣,看葉思忘說的認真,也就放棄了,玉小莧則眼珠一轉,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葉思忘,良久才不清不願的點點頭,怪責葉思忘不識好人心,嚴正的要求葉思忘發誓,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海淨勸了去出家,葉思忘只能點頭答應,發起了重誓,兩女才作罷。

 安撫了兩女,出了大廳,到了後院,海淨娉婷的身影正坐在眾女之間,恬淡的表情,聖潔的氣質,在在都顯示出她的出塵,不沾染半點俗世的東西,見到葉思忘進來,淡淡的一笑,低頭為禮,開口喚了一聲:「葉公子。」

 葉思忘挑挑眉,頷首為禮,也不與海淨答話,而是抱過清河公主懷中向他伸出雙手,要他抱的寶貝女兒,笑著親了女兒柔嫩的小臉一下,逗得女兒「格格」地笑個不停。

 眾女微笑著看著父女兩人逗樂,偶爾開口要求葉思忘輕些,怕他弄疼了寵兒,葉思忘小心翼翼的抱著女兒,答應著眾女的話。

 海淨靜靜地看著葉思忘一副大享天倫之樂的樣子,看著他真心的笑容,眉宇間若有所思,這一刻,她似乎有些瞭解葉思忘為何這麼執意的留戀紅塵了。與女兒玩鬧一陣,葉思忘去洗澡去了,顏如玉跟隨在後面去服侍。

 「海仙子。」雲鳳語溫和的喚著海淨。海淨淡淡一笑,道:「姐姐直接喚小妹海淨即是,不用稱呼什麼仙子,小妹蒲柳之姿,如何敢當仙子二字。」

 雲鳳語淡雅一笑,道:「好吧,淨妹妹,你今晚與我住一個園子可好?有些話,我想與你說一下。」

 海淨點頭答應,雲鳳語便帶著她去安排她的住處去了。一路上,雲鳳語裊娜的走在前面,海淨跟在她身後兩步的距離。

 「妹妹,你可會覺得寂寞?」雲鳳語突然問道。海淨一怔,想了想,誠實的道:「有時候會,但多數時候,心靈都覺得很滿足。」

 「妹妹心中有著信仰,自然寂寞的時候很少,但是,只要是人,自然就會有諸般煩惱,妹妹似乎體會的還不夠。」雲鳳語微微一笑,停下腳步,與海淨站在一起,道:「佛祖說,眾生皆可成佛,人即我,我即佛。佛心即是佛性,只要心中有佛,外在的東西也就不重要了。你說呢?」

 海淨心中一動,道:「姐姐是在勸說小妹不要再執意想要渡化葉公子嗎?」雲鳳語點點頭,笑道:「妹妹如此執意的勸誡、渡化,不也是動了凡心執念?」

 海淨笑了笑,道:「姐姐放心,小妹再不會勸葉公子出家的,小妹如今已是身在紅塵,絕了佛緣了。」

 「希望妹妹果真如此才好,我們姐妹中,並不是全都性情溫和,小莧和明月,還有霓裳那個小丫頭,她們對於你執意勸誡思忘出家的事情很是耿耿於懷,如不是思忘答應讓你住進來,恐怕她們早就來趕人了。」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的說著,雲鳳語自幼清修,雖然不像海淨是佛門弟子,但佛法修為卻很精深,與海淨說起來也是有榜有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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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海海域——

 龍師的戰船悠閒的游弋著,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海面被籠罩在一片濃霧中,突然一聲巨響,一片箭雨向龍師的戰船射來,從霧氣中,隱隱可以看到幾艘戰船,船上有日泉國的標誌。

 「不好,是日泉的戰船!日泉國來偷襲了!」僚望塔上的士兵連忙敲響警鐘,船上的將領連忙指揮士兵排好陣勢,準備與日泉國好好的打一戰,但是,日泉國的船隻因有濃霧掩飾,只是一陣陣的放出箭雨來偷襲,並沒有靠近作戰的打算。

 在一陣接一陣的箭雨中,龍師也回擊回去,好一會之後,日泉國的戰船突然又退了回去,不再攻擊龍師的戰船,只是不停的在遠處游弋著,時不時的又攻擊一下,弄得龍師的戰船只能緊緊地盯著它。

 在另一邊,無數的小船飛快的穿過水面,劃到光海的南岸,穿著黑色盔甲的武士飛快的從船上下來,列隊準備攻擊。

 「這裡是光海防守人手最少的地方,可以說是最脆弱的地方,平日裡都是龍師在護衛,今天龍師被拖在海上,不能回防。是你們攻擊的最好地點。」一個穿著黑衣,蒙著臉的男子低聲對一個穿著將軍服飾的人說道。「我們家主人說了,一切按照協定的做,我就引導到這裡,接下來會有別人引導,告辭。」說完,轉身走了。

 將領「嘿嘿」怪笑著看著蒙面人離開,然後一揮手中的日泉長劍,命令隊伍前進,開始攻擊。

 光海的南邊是以米圖先為首的武林人士守衛的地方,這裡的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守軍雖然人數少,但自從葉思忘來了之後,派來守衛全都是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因此,這裡可以說是最難攻打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日泉國卻以這裡為攻擊目標,從南邊登陸了。

 米圖先拎著一隻雞,幾瓶酒走進守衛,守衛見到是點蒼的掌門,也沒防備,米圖先見眾人都不防備,突然抽出長劍,唰唰幾下就把幾個守衛放倒在地,然後打開城門,讓日泉國的軍隊進來。

 「伊賀君,辛苦你了!」將領走了過來,向米圖先點頭為禮。米圖先點點頭,道:「我在晚飯中下了毒,軍營中的人都死了,趁現在趕快攻入城中,殺了巡撫葉思忘,其餘之人皆不足為懼。」

 「嘿!」將領領命而去。

 而城中,葉思忘剛洗好澡,正享受著軟玉溫香呢,這時候,急促的敲門聲,葉思忘隨意的穿了件衣服,打開門,卻是西門玄月,他身後跟著一個臉色發黑的和尚,葉思忘認識他,是少林的弟子。

 「葉大人,米圖先背叛,將日泉軍引進城了!」和尚急切的說著,剛說完,就吐出一口鮮血,「砰」一聲倒在地上。

 「玄月,立即去找冷情,調動軍隊,準備戰鬥!」葉思忘陰沉著臉,一邊飛快的吩咐西門玄月,一邊救治和尚,看來他是中毒了,靠著深厚的內力撐著來給他報信的。

 西門玄月領命而去,葉思忘給和尚餵下丹藥,把人交給後面趕來的嬌妻們,接過顏如玉遞過來的衣服,轉身就走。南宮冷情接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集合隊伍,擺開陣勢防守,準備迎擊日泉軍。

 「米圖先,或者我應該稱呼你伊賀少主?」葉思忘冷冷看著已經換回了日泉裝束的米圖先,當日他就對他的積極有點懷疑,命了人監視著他,想不到卻被他毒死了,那一營的武林高手都被他毒死了,該死的小鬼子!

 「葉大人,在下名叫伊賀正雄,請多指教!你最大的依憑,也就是那些武林高手已經被我毒死,還是乖乖的投降吧!與我們日泉合作,我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米圖先,不,應該稱呼為伊賀正雄呵呵笑著勸解葉思忘。

 葉思忘冷冷看著他,笑了笑,道:「你以為我就只有那些幫手嗎?伊賀正雄,今天來攻擊光海的這些人,誰也別想回去了!」說著,葉思忘揮揮手,南宮冷情帶領大軍衝了出來,與日泉軍隊戰在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

 第二十九章八方風雨

 一直以來,葉思忘對武林中來的人都有著警戒心,除了公孫無我被他帶到豹師的大營教授士兵武學之外,其餘的人都自成一營,安紮在福州城南守衛,這裡離豹師雖然不是最近的地方,但是卻是路最好走的地方,與豹師、龍師成三角之勢。

 豹師原本的戰鬥力是十分低下的,但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在南宮冷情的嚴格到近乎變態的訓練之下,戰鬥力有了大幅的提升,再加上葉思忘從東方俊龍的基地調來的20萬武林高手組成的軍隊,莫說防住日泉的軍隊進攻,就是依靠這支軍隊征戰天下也有十足的資本和實力了。

 葉思忘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冷眼看著南宮冷情帶著軍隊與日泉的軍隊戰在一起,揮揮手,喚來從無憂山招來的人,所有的人全都背著弓箭,十個人一排,瞄準下面的日泉軍開始射箭。憑著他們高超的功力,箭矢精準的命中目標——日泉的軍隊。

 戰場中打的血花飛濺,城牆上,葉思忘命人升起狼煙,告知龍軍被攻的事實,讓龍師從海中包圍日泉軍,來個甕中捉鱉。

 伊賀正雄冷冷看著高站牆頭上的葉思忘,嘴角露出一個怪異的得意笑容,雖然他沒有料到葉思忘統領的豹師的戰力會如此的高強,但是,只有一個豹師是不夠的,光海,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一天就攻下來,他可以慢慢的耗,但是,天朝卻是耗不起的。

 日泉軍與南宮冷情戰了一陣,落於下風,連忙命令撤退,退到了以前專門為武林人士建立的大營中,而海上的日泉軍卻退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島上,與光海守軍僵持在一起。

 中軍帳——

 南宮冷情、燕之行等一干將領全都集合在一起,與葉思忘商討形勢。葉思忘默默地坐在首位上,聽著眾人發表作戰計劃。

 他的心中有著深深地疑惑,就算伊賀正雄不知道他手中的光海守軍豹師的實力,但有龍師在此,只要龍師從海上出擊,截斷日泉軍的補給線,日泉軍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大的作為,伊賀正雄在天朝潛伏多年,又隨著武林人士來光海潛伏了一段時間,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為何他還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

 「葉大人,由我們龍師迎擊他們的海軍,截斷補給線,再由豹師出手,消滅駐紮在武林大營的日泉軍。作戰計劃,目前就是這樣,不知葉大人還有別的意見沒有?」

 商議一陣之後,燕之行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葉思忘,皺著眉頭開口詢問,心中不悅的同時,還有著疑惑,葉思忘是帶兵打過戰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作戰會議的重要,為何會開小差呢?

 葉思忘歉然笑了笑,對燕之行無言的責備不以為意,道:「目前,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不過,本府心中還有一些疑問,這些疑問沒有解開的話,我總覺得會有不測。」

 「哦,你心中還有什麼疑問?」燕之行驚異的問著葉思忘。葉思忘搖搖頭,正欲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外面的兵丁已經大聲報告:「大人,小莧夫人來了,說要見您。」

 在天朝的軍營中,是不准許女人出入的,因此,而豹師的軍官都認識玉小莧,因此,葉思忘並沒有把玉小莧帶著一起來,現在她來找自己,葉思忘知道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趕快讓她進來!」葉思忘連忙吩咐。不一會兒,玉小莧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人還未到,聲已先到:「思忘,我們有麻煩了!」

 玉小莧飛快的走了進來,把手中剛收到的急報遞給葉思忘,清秀的臉龐上神色一片冷峻,顯然是剛收到的情報裡,有重大的消息。葉思忘接過,飛快的看了,不禁臉色一沉。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燕之行連忙問道,南宮冷情也關切地看著葉思忘。葉思忘沉聲把情報裡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滄州、衢州、撫州、揚州四地發生暴動,京城中有多位大臣被殺,其中包括太傅柳嚴和剛剛告老還鄉的黃樹文,弄得京城人心惶惶。」

 「什麼?!」燕之行驚訝的站了起來,身為一個將領,沉穩冷靜是最重要的,但是他聽了這個消息,仍然忍不住驚訝的站了起來,可見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驚訝了。

 「朝廷中有人向皇上柬議,說來攻擊光海的日泉軍軍力弱小,有龍師守衛就夠了,關鍵是要平亂,而滄州、衢州、撫州、揚州離光海最近,要皇上命我前去平亂。」葉思忘把情報中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除了冷峻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嚴肅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心思。燕之行臉色沉了下來,道:「皇上的意思如何?」

 「目前皇上還沒有同意,想從兵部抽調人馬前去,但是,目前兵部根本就抽不出人來,北方哈克和大遼重兵壓境,根本就無法抽調兵馬出來平亂,而且,時間上也來不及,因此,依我看,讓光海出兵平亂的可能性比較大!」葉思忘語帶嘲諷的淡淡說道,口氣頗為肯定,朝中有柳智清在,只要他帶頭向皇帝施加壓力,而皇帝又沒有了支持,肯定只能屈服了。

 「只要今天的戰果報到京師,不出三日,聖旨必到!」玉小莧冷冷地說出自己的推測,雖然是推測,但語氣卻很篤定。

 軍帳內的眾人都沉默下來,光海的兵力原本就稀少了,二十萬的龍師,再加上三十萬的豹師,總共五十萬人馬,卻要對抗日泉軍百萬大師,如不是依靠著強大的戰力,早就被日泉軍消滅了,現在又要抽調出兵力去平亂,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只怕有人趁機作亂。」葉思忘沒有說出是誰,但燕之行等人卻已經明白,齊齊臉色一沉,偌大的中軍帳,只能聽到急促的心跳聲,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哈克、遼國為何會在現在出兵?為何暴亂會在現在發生?一切都太巧了吧?」燕之行蹙著濃眉,話中有話的說道。

 「沒錯,這一切都太巧了。」葉思忘略一沉吟,吩咐道:「小莧,我要最詳細的情報,一絲一毫都不要放過。」玉小莧點點頭,領命而去。

 「玄月,你把消息發下去,讓我們的人等待命令,準備發動陰天計劃!」葉思忘果斷的發佈命令,西門玄月連忙下去準備去了。做完這些,葉思忘看向燕之行,道:「燕叔叔,小侄有一個請求!」燕之行臉色一肅,道:「你說。」

 「朝中肯定會下聖旨,讓小侄前去平亂,到時候,小侄會讓小莧裝扮成我的樣子,代替小侄前去平亂,光海就要拜託您和冷情兩位了!不一定要勝利,但是,一定不能讓日泉的軍隊跨入光海半步!」葉思忘簡略的說著,以燕之行的睿智,已經明白了葉思忘的意思,鄭重的點點頭,道:「我明白,放心,只要為叔在的一天,光海就不會丟!」

 葉思忘一喜,又與眾人商議了一陣,讓南宮冷情監督著戰事,自己回到巡撫府中,把眾女召集到一起,包括海淨。

 「小莧,姑姑,我要進京一趟,但是,這裡不能有失,也不能讓敵人知道我進京了,因此,姑姑,這幾日你要扮作我的樣子,坐到中軍帳中,待聖旨到了之後,小莧將扮作我的樣子帶兵去平亂,到時候,姑姑您就要帶著府中的侍衛,保護好巡撫府,不能給敵人可乘之機。」葉思忘飛快的吩咐著,告訴眾女自己的安排。

 「海姑娘,思忘有一事相求!」葉思忘看向海淨,眼中再沒了平日的吊兒郎當,而是更多的誠懇。

 「公子請說,只要海淨能辦到之事,海淨一定竭盡全力的去做!」海淨斂衽一禮,答應葉思忘。

 葉思忘把玉小莧摟到身旁,深情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怕暴動的事情與日泉有關,日泉的忍者一向擅長暗殺,我的小莧不會武藝,因此,思忘想求海姑娘您能隨軍出征,保護她的安全,當然,我知道你們佛海的規矩,不會讓您殺生,只求您能保護她不受到傷害就好!」

 「思忘。」玉小莧淚盈盈地看著他,她是知道葉思忘的心高氣傲的,也知道他與海淨的不對盤的,但今日為了她的安全,他竟然低聲下氣的請求海淨,讓她的心疼痛不已,她開始後悔不學招式了。

 海淨並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的得意,她也深知葉思忘的性情,知道他如此求她,已是違反了他的本意,但是為了心愛的女子,他仍然開口求她,讓她深深地震撼了,情之一字,真的如此迷人嗎?

 「葉公子請放心,海淨一定會保住小莧姐姐的安全,斷然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海淨認真的保證著。

 第三十章亂

 葉思忘感激的點點頭,看向司空明月、雲鳳語和玉霓裳:「如玉不會武藝,你們又都身在福州,離戰場這麼近,我不能讓你們出任何的意外,因此,姑姑、鳳語、霓裳你們三個要留守府中了,玄月會帶著我從師父那裡調來的兩百侍衛守在府中,但是,你們也要小心,不許單獨行動,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特別是清河和如玉,清河你要照顧寵兒,無論做什麼,都要一起,知道嗎?」

 眾女眼中含著淚,點點頭,答應葉思忘,葉思忘這才鬆了口氣,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清脆的鶴鳴,葉思忘神情一喜,大笑道:「師父已經知道我這裡的情況,他讓白羽來幫我了!」說著,興奮的衝了出去,眾女連忙跟在後面。

 在巡撫府的上空,一隻巨大的白鶴盤旋著,不停的鳴叫著,神峻異常的樣子,一看即知非凡品可比。

 「白羽師兄!」葉思忘大聲的叫著,身形拔地而起,向空中射去,白羽開心的清鳴一聲,飛快的飛了過來,接住葉思忘,一人一鳥都顯得頗為高興。

 在空中嬉戲一陣,白羽緩緩降落在院中,對著葉思忘鳴叫了一聲,低頭用長長的鶴嘴碰了碰葉思忘的頭,又低下頭指向自己的腿,原來上面綁了一封信。

 葉思忘連忙跳下鶴背,解下信一看,是他師父慕容無過寫給他的,葉思忘攤開一看,信中只簡單的寫了幾句話,大意是讓葉思忘放心的按照自己的安排做,家中的眾位嬌妻,自然會有人來保護,另外讓他到晉州去一趟,讓朱偉傑出面,召集武林人士來幫助他。

 葉思忘收起信,心中大定,嘴角露出了慣常的邪魅笑容,只要有了師父的支持,就是把天挑翻了也不怕了,反正一切都有師父擔著。

 白羽啄了葉思忘一下,金色的鶴目好奇的看著葉思忘身後的眾女,似乎是想讓葉思忘為它介紹一下。

 葉思忘笑了,連忙把自己的諸位愛妻介紹給白羽,白羽輕輕地鳴叫著,似乎是在向眾女打招呼。

 「這是我師父收的鳥徒弟,說起來,它可是比我和朱師兄進師門還早呢,你們也跟著我叫它白羽師兄就好。」葉思忘笑著向眾女道,眾女雖然覺得新奇,但還是跟著叫了白羽一聲,而在清河公主懷中的寵兒,對白羽一點也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睜著一雙圓溜溜地大眼睛,伸出胖胖地小手,指著白羽「啊啊」的叫著,顯得很是高興。

 白羽看了葉思忘一眼,似乎在問他「這個小孩是誰」,葉思忘笑著抱過寵兒,讓她撫摸白羽,道:「白羽師兄,這是我的女兒,她叫熙晴,小名叫寵兒。」

 白羽金色的眼睛一瞬不順的看著寵兒胖嘟嘟的可愛小臉,低下頭,從口中吐出一顆金色的圓形軟物,啄了葉思忘的手一下,讓葉思忘張開手,吐到他的手掌中,讓葉思忘餵給寵兒吃。

 葉思忘也是大驚,他知道這是白羽的內丹,白羽是上千年的靈鳥,早就已經修成了內丹,如果給寵兒吃了,對寵兒的好處可多了。而海淨看得大驚,以佛海與無憂山的交情,她是知道白羽的,怎能不知這內丹的寶貴。

 「不行,白羽師兄,這是你辛苦修成的內丹,給了寵兒,你的修為會損失很多的。」葉思忘連忙搖頭,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白羽不悅的鳴叫了一聲,竟然從口中吐出了九顆與葉思忘手中一摸一樣的金色軟球,表示自己還有九顆。葉思忘大驚,喜道:「白羽師兄,你已經修成十顆內丹了嗎?」

 白羽得意的點點頭,催促葉思忘趕快給寵兒服用,葉思忘點點頭,知道修成了十顆內丹的白羽,給了寵兒一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它很快就能再修煉回來的。

 於是,葉思忘抱著寵兒進了廳中,把內丹弄破,讓寵兒吸食,然後飛快的運起內力,在寵兒的週身大穴上拍打著,幫助她消化白羽的內丹,不至於讓幼小的寵兒因為白羽內丹強大的勁道傷到。

 兩個時辰之後,葉思忘雖然汗如雨下,但是總算讓寵兒安全的消化了內丹了,把寵兒交給清河公主,自己把內丹的那層柔軟的外殼服了下去,盤腿運功調息,補回耗費的功力。葉思忘安排好家中的一切,沒有了後顧之憂,騎上白羽,便立即啟程往晉州去了。

 到了晉州,朱偉傑已經收到了慕容無過的信,發出了武林貼,邀請天下武林同道一起抗敵,根據百花門提供的情報,追殺殺門餘孽,並與各大門派商議,抽調出人手,奔赴光海,匯同玉小莧一起平亂,然後又讓朱劍青帶了朱家堡的高手,喬裝打扮之後進京,與葉思忘一起去查探京城暗殺大臣的事件。

 「忘兒,天下要亂了!」朱偉傑看著葉思忘,微微的歎息著,眼中有著憐憫,一派悲天憫人的大俠之態。

 葉思忘當場就嗤之以鼻,不屑的看了老師兄一眼,道:「拜託,師兄,我可是你師弟,不用作出這種樣子來給我看,小心害我吐。」

 朱偉傑「呵呵」笑了出來,再沒了悲天憫人的樣子,反而興奮地拍拍葉思忘的肩膀,道:「小子,機會來了,要不要師兄幫你殺了皇帝?」

 「不用!皇帝不用我們動手,還有人比我們更希望他死,目前,師兄你要做的就是平穩住武林的各方勢力,不讓讓他亂了手腳,我要做的是最大限度的保持住我手中的軍力,不能讓人藉著這次叛亂,讓我的人受到損失。等我進京之後,一定把暗殺的殺手抓出來,要不然,皇帝的勢力太弱的話,我以後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葉思忘陰笑著說道。

 兩兄弟商議妥當,葉思忘騎著白羽啟程進京,以白羽的速度,三天葉思忘就到了玉夫人的小鎮,只需一個時辰就能進京,但他需要知道現在的情報是什麼。

 「娘!」葉思忘向玉夫人行禮。玉夫人見到葉思忘,冷漠地臉上露出了一個罕見的笑容,玉手虛抬一下,讓葉思忘免禮,口中淡淡的說道:「你來了。」

 然後拿出一疊情報,遞了過去。葉思忘也不客氣,坐在椅上,專心看了起來,果然如他預料的一般,聖旨已經到了光海,玉小莧也按照聖旨領並去平亂去了,在玉小莧領並平亂離開福州的第二天,日泉軍就發動了猛烈的攻擊,目前戰況非常的吃緊。

 「福州已經亂了,特別是商家和富人已經開始逃離光海,弄得人心惶惶,楚明良帶著衙役強行鎮壓。」玉夫人淡淡的開口,向葉思忘說了一個剛收到的消息。

 「該死!」葉思忘怒拍了桌子一下,咒罵道:「楚明良搗什麼亂嘛!娘,您幫我把告訴冷情,就讓他拿著我的九龍佩,把楚明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給我殺了,安撫好民心,至於那些逃跑的人,他們想逃就逃好了,把他們的家產充公就行,我看誰還敢逃,亂我們的民心。」

 玉夫人點點頭,道:「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麼消息?」

 「西方土國發兵了,以重兵威脅我朝的西方疆域。」

 「什麼?」葉思忘愣住了,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該死的阿依莎,那個瘋女人,居然趁火打劫。

 玉夫人看了葉思忘一眼,優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據說,土國女王給朝廷來了一封密信,至於信的內容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葉思忘愣愣地看著玉夫人美麗的容顏,不知在想什麼,想的頗為出神。玉夫人雖然知道他不是看著自己,但仍忍不住被他看得臉紅不已,心中有些羞怒,咳了一聲,移開目光。

 葉思忘驚醒過來,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道:「娘,小婿還有事待辦,您注意好保護自己的安全,小婿要進京去了。」玉夫人點點頭,也不看葉思忘一眼,葉思忘連忙站起身,跨上白羽走了。

 到了京城,葉思忘讓白羽躲藏好,並不打算一開始就到皇宮去,反而悄悄地潛入柳智清的府邸,根據他查到的情報,柳智清不可能跟這件事一點干係也沒有,他要去查探一下。

 柳智清的府邸,書房中,坐滿了柳系的官員,其中,吏部尚書趙文華手上還纏著繃帶,葉思忘想起情報中的報告,說趙文華也遇刺了,只不過趙文華平日就有帶很多護衛的習慣,因此,只是受了傷,並沒有生命危險。

 「相爺,時機已經到了,目前是最好的時機,相爺,您就別再猶豫了!」工部尚書米衛國勸解著柳智清,其餘之人都齊聲附和。

 柳智清搖搖頭,看了眾人一眼,道:「還不到時候,需要再忍一忍,目光光海的戰局還不明朗,以葉思忘的能耐,南荒戰爭的時候,我那麼周密的計劃都能被他識破,這一次需要更加的謹慎一些,畢竟,這一次我們是不能容許失敗的。」

 第三十一章深夜進京

 「爹,難道光海的戰局僵持一天,我們都不能動手嗎?如果讓葉思忘騰出手來,那我們的行動失敗的可能就更大了!」柳文龍也勸解著。

 「你們的意思我瞭解,但是,我早已做了安排,放心,不用等多久,只要光海一兵敗,龍兒你立即讓我們的人包圍京城,為父自會進宮,逼迫皇上退位,把皇位傳於太子殿下!」柳智清陰笑著道。

 「相爺,為何要把皇位讓於太子,何不殺了那個人,您自己來?」趙文華有些不滿,急急地道。

 柳智清笑了,道:「你們不知道,皇帝背後,有著一個強有力的人,只要威脅到皇帝的性命,他就會出手,因此,我們只能逼迫皇帝退位,不能殺了他,否則,等於是給我們立下一個強敵。」

 眾人一驚,想不到皇帝背後還有人:「相爺的消息從何而來?如果是太子,會不會是為了為住他的皇位而騙相爺您的?」

 柳智清深沉地看了眾人一眼,道:「這個秘密是皇室的機密,沒有半分虛假,瑞青告訴我這個消息,或許有制衡我的打算,但是,事實確是如此,我們不能為自己樹下一個強大的敵人。」

 眾人皆知柳智清為人謹慎,如果不是核實的消息,他不會如此的鄭重,也都沉默下來,不再提出異意。

 「好了,時辰已晚,大家都散了吧,目前是風口上,大家要小心。文華,」柳智清看向吏部尚書趙文華。

 看來葉思忘來晚了,他們的會議已經到了尾聲了,但是,從柳智清的隻言片語中,葉思忘仍然得到了大量的情報,原來……原來太子瑞青與柳智清是一夥兒的。

 「相爺,下官在。」趙文華恭敬的應道。

 「為了不讓人懷疑,委屈你了!你的傷勢,情況如何了?」柳智清關心的問道。

 趙文華作出感激的樣子,感動的道:「卑職多謝相爺關心,卑職的傷已經好多了,能為相爺解憂、效勞,卑職感到很榮幸,莫說是此等小傷,就是要了卑職的命,卑職也願意。」柳智清欣慰的點點頭,拍了拍趙文華的肩膀,又勉勵了他幾句,才讓眾人散了。

 葉思忘輕輕的伏在房頂上,看著柳智清的黨羽離開,默默地思付著,從目前得到的情況來看,柳智清在光海顯然有著他不知道的安排,看來要玉小莧等人注意了,另外,看柳智清要對付皇帝的樣子,這似乎是個好機會。

 葉思忘邪邪地笑了起來,待眾人全都離開之後,葉思忘仍然沒有離開柳府,依舊潛伏在房頂上,等待著柳智清和柳文龍說完話,獨自一人呆在書房中。

 葉思忘輕輕一笑,一個「倒掛金鉤」掛在屋簷,點倒守在門口的衛兵,施展出迷魂大法,讓兩人好好的守在門口,自己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柳智清正在低頭寫東西,聽見開門聲,頭也不抬,只是不悅的道:「本相不是吩咐過,沒有招呼不能進來嗎?為何你還會進來?」葉思忘笑了笑,也不答柳智清的話,只是走進他,碰了碰他的肩膀。

 柳智清不悅的抬起頭,看到的就是葉思忘微笑的臉龐,大驚,正欲出聲呼人,葉思忘的手指已經飛快的點在了他的啞穴上,讓他只能開口,卻不能出聲。

 「你好啊,柳相爺,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過我?」葉思忘嬉皮笑臉的戲謔著向柳智清問好。

 柳智清知道葉思忘武藝高超,此刻書房中只有他一個人,被葉思忘嚇得臉色蒼白了一會兒之後,明白不可能有人進來救自己了,反而冷靜下來,犀利的目光瞪視著葉思忘,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葉思忘笑了笑,梟雄就是梟雄,能明白的看清楚形勢,葉思忘笑著對柳智清說道:「聽剛才你的話,似乎有計劃對付我,還想對付皇上,正好我聽到了,那我就仔細的瞭解一下吧!」說著,也不管柳智清眼中的不屑,微笑著,眼中泛起妖異的光芒來,緊緊地盯著柳智清。

 良久之後,葉思忘該問的也問完了,眼轉一轉,嘿嘿直笑,道:「你不想惹上皇帝背後的人,可是我非要你惹。」說著,葉思忘柔聲對柳智清開始催眠:「柳智清,你聽著,十日之後,不管你有沒有聽到光海兵敗的消息,你都會發動政變,然後你會殺了皇帝和太子,自己做皇上,記住了嗎?」柳智清點點頭,道:「記住了,我會殺了皇帝和太子,自己做皇帝。」

 葉思忘呵呵地得意笑著,在柳智清百匯穴上輕輕地一拍,飛快的走了,難得大好的機會,他要讓皇家大亂。

 葉思忘悄悄地潛入皇宮,抓了一個太監,施展出迷魂大法,問明了皇帝的在甘露殿,便趕赴甘露殿,躍上房頂一看,甘露殿裡,皇帝、長樂公主、崔三、國師四人都在。葉思忘使出「傳音入秘」,向殿內的人道:「微臣葉思忘,求見皇上!」

 眾人一愣,想不到葉思忘會現在來,皇帝更是一臉的錯愕,他不是帶兵平亂去了嗎?怎麼現在又出現在皇宮了?

 長樂公主先是一愣,同皇帝一般錯愕,但立即回過神來,站在皇帝跟前,顯然是怕有人冒充葉思忘,實則意圖對皇帝圖謀不軌。

 眾人看到長樂公主的動作,也都明白過來,對望一眼,皇帝對崔三低聲道:「你出去看看,究竟是誰。如果是葉卿家,就讓他進來。」

 「是!」崔三連忙恭敬的答應,走了出去,一看正是葉思忘,不禁一愣,也使用傳音入秘,嗔怪的道:「你怎麼現在來?」葉思忘回以同樣的「傳音入秘」:「我也沒有辦法,事情緊急啊!」

 崔三白了葉思忘一眼,道:「你要小心,土國來了一封信,好像裡面寫了關於你的事情,皇上很生氣呢。」說完,崔三沒有再使用傳音入秘,而是低聲道:「駙馬,您跟奴才進去吧。」

 領著葉思忘進了甘露殿,崔三便恭敬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了。葉思忘撲通一聲跪在皇帝面前,道:「微臣葉思忘,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長樂公主和國師松明子看到真是葉思忘,才不再擋著皇帝,讓到一旁。皇帝淡淡看了葉思忘一眼,道:「葉卿家,你不是帶兵平亂去了嗎?為何出現在此?」

 「回陛下,帶兵平亂的是微臣的手下,微臣此次進宮,是有重大事情稟報!」葉思忘依舊跪在地上,皇帝沒有讓他起來,他是不能起來的。

 「什麼事情?」

 「陛下,日泉國在我朝藏有奸細,這一次暗殺朝廷重臣的事情就是日泉國策劃的,因此,臣請求皇上,請皇上從別處調兵去平亂,讓豹師回到光海,與日泉軍作戰!」葉思忘簡短扼要的說道。皇帝一驚,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此刻才道:「葉卿家平身,把事情詳細的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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