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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第129章
第六章騙得刀王

 「我說,伊賀少主,你也太急了吧?再讓她說一點也沒什麼了,反正她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現在才滅口不嫌太遲了嗎?」

 葉思忘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人,口中用遺憾的語氣說著,一副「他是笨蛋」的表情。

 那人疑惑的看著葉思忘,不解的道:「這位兄台,你的話,在下不明白,在下是雪山派的於少衝,在下的先父就是死於殺門的殺手圍攻之下,在下因為查不到殺門的行蹤,一直沒有機會報仇,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才會忍不住動手殺了那個妖婦,是在下太急切了,耽誤了兄台問口供,請兄台恕罪,如果在下再冷靜一些,忍耐一下,讓兄台問完口供,那在下就能知道殺門其他的人到哪裡去了?就能多殺幾個仇人了!都怪在下!」說著,扼腕的捶了下手心,一副不甘而又憤恨的樣子。

 「啪啪」葉思忘笑著鼓掌,道:「戲演的不錯,表情很到位,語氣也很誠懇,雖然眼神略有瑕疵,但也值得誇獎,繼續,請繼續!在下還等著看呢。」

 於少衝臉上現出一副尷尬的神情來,有些不悅,冷聲道:「在下說的是認真的,雖然在下一時衝動,壞了兄台的大事,但是,請兄台不要開玩笑,畢竟,在下的父仇不共戴天,你如此兒戲,是對先父的不敬,就算你是朱大俠的朋友,我們雪山派也不會輕易放過侮辱先人的人的!」

 「對啊,這位兄台,在下公孫無我,與雪山派前任掌門於文拓是好朋友,沖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一直以來都有性子衝動做事魯莽的缺點,誤了大事,在下向兄台道歉,只是,這孩子確實是心切父仇,自從他的父親去世之後,他就一直心切報仇之事,以致做事失了妥當,請兄台見涼!至於兄台懷疑他是那個什麼伊賀少主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和習慣我都瞭解,不可能有人冒充得這麼像的!」

 一個神情淡漠的中年男子躍眾而出,朗聲說道,郝然就是葉思忘曾經想招攬的五大高手之一,歸雲山莊莊主公訴無我。

 葉思忘眼珠一轉,笑了,道:「原來如此啊,早說嘛,早說我就理解了啊,看公孫莊主這樣為於少掌門說話,看來是很疼他了?」

 公孫無我淡漠的面龐露出一絲笑容,道:「在下無妻無子,孤身一人,對從小看著長大的沖兒,視如親子。」

 「哦,這樣啊!」葉思忘點頭微笑不已。

 非常瞭解他的朱劍青知道,他的師叔又開始動鬼腦筋了,有人要倒霉了,看來就是這個公孫無我了,肯定逃不出師叔的五指山了,先同情他一下吧,希望他能吸引住葉思忘的注意力,分擔葉思忘的折磨,讓他以後的日子好過些,阿彌陀佛!

 「那也就是說,如果公孫莊主知道有人傷害了於少掌門,肯定會為他找回公道,是不是?」葉思忘問著,悄悄地開始挖坑給公孫無我跳。公孫無我臉色一整,嚴肅的道:「正是!無論如何,在下絕不會漠視有人欺負沖兒!」

 「叔父!」於少衝紅著眼睛看著公孫無我,一副感動的樣子,公孫無我面上漾處柔和的表情,對他笑了笑。葉思忘面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大聲道:「公孫莊主,你雖然如此說,但在下卻不信,決定欺負那小子試試!」

 「那麼,在下唯有與兄台一戰了!」公孫無我手放到了刀柄上,把於少衝拉到身後,作出準備的樣子。

 葉思忘看著公孫無我把於少衝拉到身後,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口中嘻嘻笑道:「是嗎?那很簡單,不過,在動手之前,在下想與公孫莊主打個賭!」

 「在下從不賭博!」

 「是嗎?」葉思忘一副可惜的口吻,丟出了餌食。「看來公孫莊主並不像你所說般疼愛於少掌門,本來在下是想給個機會給公孫莊主證明一下心意的,或許經過這個打賭,公孫莊主就能收於少掌門為義子,也能減少於少掌門的喪父之痛!」

 公孫無我看了於少衝一眼,略一思索,問道:「你的賭是什麼?」

 葉思忘揮揮手,不在意的道:「公孫莊主不會感興趣的,公孫莊主說了,您從來不賭博!」

 「如果真能減輕沖兒的喪父之痛,在下願意破例!」公孫無我堅定的說道。葉思忘露出一個純潔的笑容,道:「這樣啊,公孫莊主的深情厚意,真讓在下感動,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成全莊主吧。在下的賭是這樣的,在下賭等會在下欺負您身後的於少掌門之後,公孫莊主不止不會攻擊我,還會殺了躲在你身後的那個小子!」

 「胡說!」公孫無我怒斥著。葉思忘笑著道:「既然公孫莊主認為在下是胡說,可敢與在下打這個賭?」

 「有何不敢!」公孫無我朗聲道。

 「很好!」葉思忘露出一個像個小狐狸一般的笑容,道:「不過,但凡打賭,都要有點彩頭,否則,這賭打著也沒意思,我們加點彩頭如何?」

 「可以,說出你的彩頭!」公孫無我傲然說著,手一直放在刀柄上,看來是對剛才葉思忘的突然襲擊心有餘悸,隨時防備著他。

 「彩頭就是,輸的人成為贏的人的手下,絕對的忠實的手下!如何?」葉思忘朗聲說著,臉上的表情好誠懇。

 「叔父,別和他打賭,此人極其卑鄙,剛才就一直使用偷襲的手段殺敵,說不定他正在設計你呢!叔父,小侄一直把您當父親看,您不用為小侄冒險,小侄知道您疼愛小侄的心意!」於少衝恨恨地看了葉思忘一眼,極力勸著公孫無我。

 公孫無我看了笑瞇瞇的葉思忘一眼,道:「沖兒放心,為叔有把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這位兄台學習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武者之道,不要再一味的投機取巧,行卑鄙無恥之事,滅了武者的威名!」

 葉思忘對公孫無我的嘲諷不以為意,反而笑著喝彩道:「說得好!這才是刀王應該有的風采,真真讓人仰慕,公孫莊主,在下越來越期待您做我手下的日子了!」

 公孫無我冷冷一笑,道:「在下也很期待調教閣下的日子,在下一定會把閣下調教好的!」公孫無我分毫不讓的還擊著。

 「那麼,請天下英雄作證,在下與公孫莊主,誰輸了,誰就成為誰的忠誠手下!」葉思忘朗聲對著已經看呆了的眾人說道。眾人這才驚醒過來,點點頭,齊聲答應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打這麼古怪的賭。

 「那麼,公孫莊主準備了,在下要動手了!」葉思忘笑嘻嘻的說著,話還沒說完,一道仿如青煙般的身影就朝公孫無我的身後欺去,公孫無我也不動腳步,按在刀柄上的手飛快的抽出刀,沉穩的向後砍去。

 葉思忘腳下踏著玄妙至極的步伐,也不見他傷害於少衝,只是在他臉上飛快的晃了一下,就閃出了公孫無我的攻擊範圍,氣定神閒的笑看著公孫無我。公孫無我也非常的君子,在葉思忘退開之後就停止了攻擊,收刀站立著。

 「公孫莊主,現在你往身後看看,那人還是你的沖兒嗎?」葉思忘笑著對公孫無我道。

 公孫無我飛快的轉過身,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英俊面龐,長得非常清秀,濃眉大眼,皮膚白皙,哪裡還是長相平凡的於少衝。公孫無我面孔沉了下來,手放在刀柄上,冷聲怒問道:「你是誰?你把我沖兒怎麼了?」

 那人愣了愣,連忙笑著道:「叔父,您怎麼了?小侄是沖兒啊。」

 「住口!誰是你的叔父!你究竟是何人?我的沖兒呢?你把他怎麼了?」公孫無我進逼了一步,殺氣騰騰的樣子,氣勢非常的嚇人。

 「這還用問嗎?這張面具就是從你的沖兒臉上撥下來的,你的沖兒肯定已經去見他老爸去了!」葉思忘一臉嫌惡的揚了揚手中的人皮面具,對公孫無我說道。

 那人面色一變,連忙摸了摸臉上,他只覺得剛才有道清風從面上拂過,也沒在意,想不到竟然被葉思忘把面具扯了去。

 「你該死!」公孫無我大怒,刀氣沖天的朝著那人砍去。那人露出害怕的表情,連忙丟出一個彈丸,一陣青煙飄過,竟然使出了忍術,看來這人真是那個什麼伊賀少主了。

 「嘖嘖,這些日泉崽子真是學不乖,明明已經知道本大爺懂得忍術了,還要在這裡丟人現眼,算了,再讓你見識一次本大爺的厲害好了!」葉思忘口中一邊囂張的故作歎氣樣,一邊運起輕功,就欲去追。

 「不用了,我已經把這小子抓回來了!」朱偉傑雄渾的聲音說著,手中拎著剛才那個小子走了過來。「我比較瞭解你,知道你又欺負老實人,只是注意著這小崽子,他一動我就動了,總算逮住了他,沒有讓這次表現機會浪費掉!」

 葉思忘對朱偉傑「欺負老實人」的說法不以為忤,歡喜的跑了過去,問道:「老兄,你把那小崽子弄死了嗎?」

 公孫無我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裡,因為兩人對話中的老實人就是他!

 「哪能啊!只是點了穴道而已!我可不想被某人煩死,那樣晚上可是會做噩夢的!」朱偉傑眨著眼睛,憨厚的笑著對葉思忘說道。

 葉思忘笑了笑,接過那人,飛快的在那人身上點了幾下,拍醒了他,眼中又閃起了妖異的光芒,問道:「小崽子,說吧,你是不是那個什麼伊賀小賊?」

 第七章大俠風範

 那人好似對葉思忘的目光非常的著迷,緊緊的盯著,順從的答道:「我叫伊賀犬丸,是伊賀少主手下第一忍者,奉命監視美支子,即使犧牲性命,也不能讓她洩漏太多的秘密。」

 葉思忘皺起了眉頭,看到有人留守等待他們來攻打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可能隊伍裡有對方的奸細,之所以猜是那個什麼伊賀少主,葉思忘是從冒充於少衝的伊賀犬丸那比美支子明顯高了許多的忍術上推測的,看來,是他輕敵了,一個能在中原蟄伏這麼多年的人,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他抓出來的,那麼,這個伊賀犬丸又是什麼意思?他的殺人滅口,根本就是多此一舉,自暴行蹤,以那個少主的城府,為何會做這樣的吩咐?

 葉思忘一邊沉思著,一邊使用「傳音入秘」問著口供,可惜,這個伊賀犬丸雖然是上位忍者,但似乎是個只知道執行命令而從來不問為什麼的人,知道的還沒有美支子多,看來那個伊賀少主似乎很喜歡故作高深。

 葉思忘見問不出什麼了,便把人交給了師兄朱偉傑,讓他隨意處置,朱偉傑嘿嘿直笑,接過伊賀犬丸,低聲對葉思忘道:「既然已經問不出什麼了,那就讓他最後再幫幫你吧?」

 葉思忘笑了,拱拱手,道:「師兄果然寶刀未老,小弟感激不盡。不過,現在先把那個刀王搞定,師兄你再盡情表演!」

 朱偉傑笑了笑,沒說什麼。朱劍青瞠目結舌的看著,原來……原來老爹也這麼狡猾啊,怎麼他以前都沒發現啊?如果他早點發現,好好的向老爹學習一下,那他也不至於被葉思忘欺負成這樣啊!這樣的想法讓朱劍青懊悔得差點捶胸頓足,只能恨恨地看著父親,怪責著他不疼兒子。

 葉思忘向臉色難看至極的公孫無我走去,笑嘻嘻的道:「如何?公孫莊主,你輸了!」公孫無我深深看了葉思忘一眼,毅然跪在地上,朗聲道:「皇天在上,從今日起,我公孫無我將遵從主人的一切吩咐,忠實主人!」

 葉思忘滿意的笑著直點頭,一點也沒有設計人之後的慚愧,能有這樣的結果,是他膽大心細,細密分析的結果,他贏得精彩,公孫無我輸的服氣,更何況,葉思忘這樣做,等於是間接的幫助他為朋友和侄兒報了仇,公孫無我就算有不甘心,也不能多言了。

 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公孫無我正式歸到葉思忘門下,成為他的一大臂助。朱偉傑笑著看著,也不出言相勸,在師弟面前,大俠的俠義精神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師弟好就好,這是師父交代的,他一定要保護好師弟。

 這一幕,讓眾人看的一陣唏噓,佩服公孫無我的守信之餘,有對葉思忘的狡詐有些不甘,但人家本人都已經甘心認輸,他們這些外人又能說什麼呢!

 朱偉傑看眾人都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便看了葉思忘一眼,葉思忘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帶著公孫無我退到一邊。

 「各位同道,請大家聽在下一言。」朱偉傑把伊賀犬丸丟到眾人面前,朗聲道。

 人群聚集過來,跟隨朱偉傑來的這批人,多數都是一派掌門,或是叫得出名號的一方高手,俱是一方豪傑,葉思忘就從裡面看到了少林、武當等派的掌門人。

 朱偉傑平實的表情,現出一絲慚愧,道:「各位同道,在下的師弟葉天麒,大家還記得嗎?」

 葉思忘翻了翻白眼,對師兄從自己身上開始說有些不滿。

 各派掌門點點頭,隸屬武林盟的少林、武當等門派的掌門更是露出個苦笑,怎麼可能不記得!就是因為他,武林盟才會在武林中威信盡失的。

 「在下的師弟,退出武林,參加科考,並得當今皇上御筆親點,親封當朝狀元,現下,任職光海道巡撫,鎮守我朝一方疆域!」朱偉傑一臉嚴肅的說著。「就在不久之前,殺門之人膽大包天,前去刺殺師弟,意圖搶劫稅銀,我師弟集合手下軍隊之力,總算有驚無險,還從中獲悉一個天大的秘密!」說到這裡,朱偉傑停了下來,深深的吸一口氣,沉重的道:「殺門意圖稱霸武林!」

 眾人面上都顯出了沉重,但並沒有驚訝,因為朱偉傑致各派掌門的信中,就已經說明了是事關武林存亡的大事,且剛才美支子的口供已經說過了,眾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不驚訝。

 「在下與師弟都是立誓退出武林的人,師弟更是官家之人,自古以來,武林人士從不與官家來往,但是,師弟念著武林之存亡,把這一消息告知了在下,在下不顧誓言,厚顏再次出山,召集此次武林大會,共伐殺門,在下……」朱偉傑略略有些激動。

 這時,一個身佩長劍的青衣男子朗聲打斷朱偉傑的話,道:「朱大俠,請恕在下打斷一下,在下點蒼掌門米圖先,在下認為,朱大俠為了武林存亡,為了武林正義,不顧個人名譽,毅然破誓出山的行為,是值得天下武林人士敬仰的,朱大俠的高風亮節,讓在下等欽佩之餘,實在是慚愧!」

 「米掌門說的不錯!朱大俠不用自責,否則,我等更是無地自容了!」眾人紛紛勸慰著,朱偉傑點點頭,臉上的內疚自責輕了一些。

 「謝謝各位同道的諒解,在下心中稍安。」朱偉傑激動的感慨著,然後臉色一肅,道:「今日,意外得知殺門乃是日泉圖謀我國的一個棋子,在下心中甚恨!日泉只是一個小小的島國,野心巨大,亡我之心,從來未絕!我等雖為武林一脈,雖從不與官家來往,但我們更是天朝子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男子漢大丈夫,怎可不為保家衛國出力?因此,今日,在下拼著不要任何的顏面,立下重誓,我朱家堡所有的子弟,將投身到光海軍中,抗擊倭寇,抗擊日泉,誓要日泉再無犯我天朝之膽!」

 朱偉傑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義薄雲天的大俠風範,讓在場的眾人又是心折,又是欽佩,紛紛出聲表示,也將派自己門派的弟子參加軍隊,共抗敵國。米圖先更是表示,點蒼全派上下所有子弟,包括他這個掌門,都將投到葉思忘的軍中,為國效力。

 朱偉傑激動的看著大家,玉無修也頗為激動,他今日又看到了中原武林人士的愛國之心,護國之情,即使這個國家的皇帝、官員再讓他們失望,他們仍然熾熱的愛著這個國家,有著全心為國的拳拳之心。玉無修激動得微微顫抖著,緊緊抓住旁邊夫人的手,嘴中不停的喃喃念著:「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

 雲鳳語也被感染得熱淚盈眶,場中的氣氛,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唯有玉夫人及葉思忘沒什麼反映,玉夫人是天性冷淡,且知道這裡有葉思忘在,不用她參與什麼,因為她已經在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他了,不用再做作的去表示了,而葉思忘則是在佩服師兄的「做人成功」,明明是拐人跳坑,還可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看來平日裡,師兄還真是太道貌岸然了,隨便說說,都有人相信,真是狡猾。

 朱劍青也被氣氛感染得有些激動,但仍可抑制,一邊支持父親的提議的同時,一邊在心中怪怪的想著,他的老爹不是一般的奸詐,看來以後要多學習一下!

 「朱大俠,那眼前這個叫伊賀狗丸的人要怎麼處置?」眾人雙眼血紅的看著伊賀犬丸,把他的名字故意叫錯,不放過任何機會的侮辱著他。

 朱偉傑憐憫的看了伊賀犬丸一眼,正要說話,葉思忘已經搶了去,道:「當然是殺了!朱大俠是大俠,心存仁厚,在下可不是,對待敵人,就是要殺盡滅絕,再不讓他有機會翻身!」

 對於葉思忘毫不掩飾的話,眾人心中有些不認同,畢竟,天朝是禮儀之邦,堂堂天朝上國,豈可對一個廢人動手!

 朱偉傑也看了葉思忘一眼,這一眼,在外人看來,是在責備葉思忘,但真實的意義只有葉思忘知道,這是朱偉傑表示贊同的眼神,他在稱讚葉思忘及時接過他的話。

 他外表是大俠,為了維持這個大俠的身份和名義,有些事情他是不適合說,也不適合做的,這種時候,就是輪到葉思忘出場的時候。倆兄弟合作無間,一個扮大俠,仁厚俠義,一個扮惡人,狠毒卑鄙,真真讓人後怕。

 「在下也贊同剛才那位兄台的話!敵人就應該殺掉!不能留後患!為了滅絕倭寇,在下願擔惡名!」米圖先大聲的表示著自己的意見,耿直剛烈的性格表露無疑,見眾人一臉的猶豫之色,最後乾脆大步走了過去,揚起手掌,按在伊賀犬丸的天靈蓋上,然後望向葉思忘,道:「這位兄台,還要問口供嗎?如果不問,那在下就殺了他!」

 葉思忘瞇著眼睛看著米圖先,點點頭,表示同意。米圖先逼出掌中蘊涵的功力,一掌震死伊賀犬丸。

 第八章早期投入

 「好!很好!」

 葉思忘帶頭鼓掌,對米圖先的行為顯得大為激賞,眾人中,雖然有幾人對這種做法頗不以為然,但仍為米圖先的精神感動,都沒說什麼。

 結束了這一次對殺門老巢的圍剿行動,對殺門的殘餘勢力的圍剿仍在繼續,不過,葉思忘卻已經決定回光海了。再在這裡繼續呆下,已經沒有多大的意思,剩下來的就是師兄表演了。

 告別了眾人,與雲鳳語一道趕回光海。兩人一路上曉行夜宿,很快就回到了光海,葉思忘剛一回到府中,連老婆、孩子都來不及抱一下,親一下,就被玉小莧拉了去,遞給他一個信封,是趙世傑送來的。

 「這個消息證實了嗎?」葉思忘問著。玉小莧點點頭,道:「根據我們的情報網,一切都已經證實。」

 葉思忘笑了,揚了揚手中的信紙,道:「既然證實了就好,那就繼續按照你的安排行事,看來我平日忍讓他們太多了,是該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能耐了!」

 玉小莧點點頭,笑道:「不過,我覺得我們也不能全來硬的手段,偶爾也該用一用懷柔的手段!」

 葉思忘笑了,把玉小莧摟了過來,吻了一下,道:「夫人真真讓為夫愛死了,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現在投資一點下去,等我回京的時候,我會加倍的收回來!」

 說完了正事,葉思忘突然表情怪異地看著玉小莧,調侃道:「我說,夫人,這種小事,你處置就好,還這麼急地把我拉來,是不是對我相思刻骨,巴不得現在就把夫君我吃了啊?」說著,還曖昧的朝玉小莧直眨眼。

 玉小莧紅雲上臉,怒瞪著葉思忘,旋即,突然嬌媚笑了出來,磨著牙齒,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道:「是啊,我正在想要怎麼吃法兒!清蒸、紅燒都是不錯的吃法!」

 葉思忘哈哈笑著站起身跑了出去,對玉小莧那旺盛燃燒的怒火視而不見,跑去會他其餘的美人妻子去了,那無賴張狂的樣子,讓玉小莧好氣又好笑之餘,也只有隨他去,只要他開心就好。

 葉思忘第一個去的就是清河公主那裡,不過一進去連老婆也顧不上抱一下,卻是先抱寶貝女兒,抱著又吻又拍,逗得小寵兒呵呵笑個不停,口中「啊啊」的歡快的叫著,顯得很是開心。

 清河公主對於葉思忘一進來抱的不是她,心中一點都不難過,雖然有些介意,但更多的是幸福,那是她為他生的孩子,就如他所說的一般,他會用全部的心力,全部的愛去疼愛他們的孩子,讓她們母女幸福。

 小寵兒玩累了,餓了,要吃奶了,清河公主把孩子接了過去,抱在懷中,解開衣襟,喂起孩子來。葉思忘坐在一邊,出神的看著清河公子給孩子餵奶,心中湧上一陣強烈的幸福和滿足來。

 「我聽說,最近朝中有人參奏你,說你的壞話,你可有應對之策?」清河公主一邊細心的注意著孩子吃奶會不會嗆到,一邊問著葉思忘,有點擔憂。

 葉思忘輕輕摸著寵兒薄薄的那一小層柔軟的細發,不在乎的笑了笑,道:「那個不用在意!現在的光海,大小貪官被我斬了個七七八八,海盜也剿滅的差不多,算是一個比較穩定的地方了,作為一個比較富庶,又擁有強悍軍力的地方,自然會有人眼紅,想算計我,把我辛苦來的成果奪去,放心,這些事情,有我和你小莧姐姐處理就好,你啊,還是好好的調養身體,把我的大小寶貝給養的白白胖胖的吧!」

 「大小寶貝?!」清河公主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葉思忘,葉思忘也不解釋,只是古怪的笑了笑,突然把她的下顎抬了起來,吻了上去。

 清河公主睜大了雙眼,俏臉不知是害羞,還是被葉思忘悶的,通紅通紅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原來自己母女就是他口中的大小寶貝啊!葉思忘在清河公主這裡呆了好一會兒,直到清河公主哄寵兒睡著了,他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在一干嬌妻的房中逛了一圈,葉思忘最後來到顏如玉的房中,看著她明媚的雙眸,葉思忘笑了,大聲道:「夫人,從今日起,你真正是屬於我葉思忘的了!過去的你已經死去,現在的你,只需要專心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就行,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喜歡的也不用勉強!知道嗎?」

 顏如玉眼淚流了出來,歡喜的點著頭,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讓淚水盡情的流。葉思忘笑著,心口泛上心疼的感覺,抱她入懷,輕輕地吻著她的頭髮,輕聲低語:「小傻瓜,這麼高興的事情,為何還哭出來呢?這麼愛哭,以後我可要讓丫鬟多給你準備一些茶水,要不你脫水了可怎麼辦?」

 葉思忘調笑著她,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表示出來,顏如玉小拳輕輕的捶著他結實的胸膛,她的良人,她的郎君,她終於可以完全的屬於他了,可以給他一顆完整的心了。

 葉思忘回到光海沒幾天,就給遠在京城的獨孤覺去了封信,信中詳細的吩咐了他,他對朝中有人參奏他濫殺朝廷命官的對策。獨孤覺拿著葉思忘的信直笑,那陰詭的笑容,讓人看了只後怕,怎麼跟著葉思忘的人,都沒什麼純粹的好人呢?

 接了葉思忘的信之後,獨孤覺就開始行動了,從手下挑了一個能說會道,又會溜須拍馬的人出來,帶著禮物出門,公然「行賄」去了。

 第一個去的是長樂公主府,葉思忘給長樂送上的是光海各大小海盜的受降書以及今年給朝廷繳納的賦稅明細。長樂公主看著手中的信,雖然表面上仍然力持平靜,但微微發顫的纖手,仍然讓前來送信的初九看出了端倪,適時恭敬的道:「我家大人命小的把信交給公主殿下,並讓小的給公主轉一句話,說,該是殿下的,還是殿下的,公是公,私是私,我們大人心裡明白,我們大人還說,請公主殿下原諒他去光海之前的魯莽,但請公主殿下念在我們大人只是半心之人的情況下,原諒一二!」

 半心之人?!

 長樂公主神情一震,再也保持不住故作冷靜的樣子,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好個半心之人,葉思忘,原來你待寶兒如此情深,罷,罷,本宮也嘗過痛失所愛的心情,你又如此主動示好的分上,且侍者已經試探過,說你是一個暫時可以信賴的人,看在已經去世的寶兒的面上,本宮就原諒你一回吧!

 長樂公主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波動,盡量的把心情壓在心底,雍容的一揮纖手,道:「你回去對你主人說,本宮知道了,本宮從未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要他心懷朝廷,心懷家國,一切本宮都不會計較,反而會感激他!」

 「是!」初九連忙恭敬的應答,退了出來。

 出了公主府,初九來到羅成玉的府邸。羅成玉自從張朝新倒台後,是張派中屈指可數的沒有被牽連到的人,已經不再是國子監大夫了,當了一段時間的校書郎之後,很快升任為左散騎常侍,參與議政了,在朝廷中有了發言權。

 初九首先恭敬的向羅成玉行了一個大禮,道:「我家公子命小的向大人叩首!公子說,他遠在光海,時刻不敢忘記老師的教誨,心中總想著侍奉老師,以進孝道,然不敢因私忘懷家國大事,故只能命小的代替他來給大人叩首。」說著,初九遞上了葉思忘命他送來的上等茶葉和一些做工精巧的金銀玉製的東西。

 羅成玉冷淡的看著初九,心中有著感慨,對葉思忘當初不為張朝新說話,還有些不悅。初九悄悄的看了羅成玉一眼,低聲道:「我們公子還說,他身為朝廷命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有著臣子不得不盡的責任和無奈,請老師諒解!另外,公子還命小的問候老師,不知老師對如今的左散騎常侍的位置滿意否?」

 羅成玉大驚,看著初九大有深意的眼神,猛然想起,這一次張朝新倒台,沒有被牽連到的這些人,都是平日裡與他來往密切的人,但這些大多再也得不到皇帝的任用,唯有他反而升了官,被任命為左散騎常侍,原來,這裡面,一切都是葉思忘在保護他啊!

 羅成玉想明白之後,心中除了淡淡的感動外,還有著濃濃的複雜,感動的是這個學生沒白收,時時刻刻都記著他,複雜的是,現在他這個學生已經成了權霸一方的封疆大吏,深得皇帝信任,他這個老師在他的眼裡,恐怕已經不是什麼了,這一次他被參奏,他沒出來幫他說話,現在除了來賄賂他,請他說好話以外,看來還有提醒威脅他的意思。

 羅成玉表情有些難看,卻也有著深深的無奈,十年寒窗苦讀,在朝廷熬了大半輩子,最大的官也是這個黑心徒弟幫忙弄的,他這個老師做的真是悲哀,但是否只要依附著他,就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呢?以前跟著張朝新也是依附一個大權勢,現在依附他,也還是一樣的性質,更何況,他與他還有著名義上的師生關係,怎麼說,也算是自己人,他也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吧?

 第九章欽差大人

 為了表揚紅月·莉亞MM不辭辛勞幫惡魔轉貼文章的辛苦和功勞,惡魔決定今晚再解禁一章,所有看公眾版的朋友們感謝她吧!呵呵

 羅成玉心中百折千回的思索再三,心中定下主意後,命人收下了東西,作出一副高興的樣子,道:「你回去轉告思忘,就說,老夫對他的一切都很滿意,望不忘皇恩,再接再厲,好好的報答皇上的恩寵!」

 「是,小的一定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主人知道!」初九圓滿完成了任務,出了羅府,繼續向別的府第進發,黃樹文、柳嚴以及一些中立的,或者貪財的官員的家都去,全部都按照葉思忘吩咐好的禮物,一家一家的送。甚至東宮太子,葉思忘都讓石闊轉交了一份禮物。

 葉思忘早已對這些官員的喜好瞭解個一清二楚,而這一次之所以參奏他,一方面是柳智清覬覦光海的富足和軍力,想壓皇帝把這些東西轉交到他的人手中,就算不能轉交,也要分一杯羹出來,而另一方面就是這些官員眼紅他手中的富足了,貪婪的眼光都盯著他的收入呢。

 葉思忘知道,皇帝把他手中的這些勢力,視為保住性命、皇位的基石,在有京城三衛軍的保衛下,皇帝的安全不虞有慮,就算發生了什麼事情,保護皇帝等到葉思忘去營救也是足夠時間的,因此,皇帝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光海的軍隊交出去的。只要他穩住了長樂公主這一邊的勢力,再滿足了那些貪婪的官員的胃口,那麼,他光海的位置,可以說穩如泰山。

 而葉思忘更是把行賄的行為,弄的半隱半露,看似掩藏的很好,實則皇帝已經得到了消息,畢竟,皇帝還是這個京城中最大的,不可能對京城中的事情一無所知,只要葉思忘不動用自己的情報網去隱藏,那麼皇帝應該能得到消息。葉思忘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皇帝知道,他已經處理好了這些事情,請皇帝放心,一是向皇帝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忠心,二是為了將來的收入弄點投資,只要他處理好光海的事情,回到京城,這些投資將以數倍的利潤收回來!

 處理好了這些官員,葉思忘還讓獨孤覺去安撫一下趙世傑,這個安排的暗棋,一直以來,因為官位低微,發揮的作用都不大,也沒有給過他什麼鼓勵,這一次,葉思忘決定再丟一點甜頭給他,然後要安排他做事了。

 半夜,獨孤覺帶領著收下的高手,抬著數個箱子,悄悄的入了趙世傑的府邸中,命人把箱子擺在趙世傑的書房中,道:「公子說,這一次你立下大功,該獎勵你一下,這十萬兩銀子,你收下吧!」說完,命人打開箱蓋,裡面白花花的銀子,金光閃閃的金子,還有一些珠寶,讓趙世傑看呆了。

 獨孤覺陰冷的扯了扯嘴角,道:「公子說,只要你以後好好的為公子辦事,得到的獎勵還會比現在多!」說完,轉身帶著人走了出去,出了趙府,命人回去,自己卻轉了一圈,悄悄地繞了回來,隱身伏在房頂,揭開一片瓦蓋,看著書房中的趙世傑。

 趙世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箱子,眼神忽喜忽悲,神情複雜,良久,才顫抖的伸出手,摸了一下,旋即又飛快的縮了回來,如此這般幾回之後,眼中湧出淚水,「哈哈」大笑起來,撲到銀子上,左摸摸,右看看,再也捨不得放開。

 他從小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以前剛跟葉思忘的時候,看他動輒出手上萬,就覺得很是震撼和羨慕,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享受到那樣的「豪爽」,想不到,只因為他及時的給了葉思忘一個情報,他就閃了自己十萬兩,十萬兩啊,在鄉下,足夠他揮霍三代了,如此這般,那只要他再不遺餘力的為葉思忘效命,是否就能得到更多呢?趙世傑的眼中射出了貪婪的光芒,愛不釋手的摸著那些銀子,他的,都是他的!

 獨孤覺看到這一切,嘴角又扯出了他特有的陰詭弧度,輕輕的把瓦蓋復原,離開了。

 葉思忘看著手中獨孤覺的報告,滿意的笑了。師父說過,人都是有弱點和只屬於自己的喜好的,只要針對這些喜好去做,就是佛祖聖人,也能讓他屈服。

 玉小莧看了手中的報告,歎服道:「原來當日你向皇帝苦求饒恕羅成玉就是為了今日啊,夫君,妾身不得不說一個服字!」葉思忘假意的拱拱手,嬉皮笑臉的,假意的說了一句:「客氣,客氣!」

 司空明月被兩人的樣子逗得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掃了報告一眼,道:「那麼,現在唯一要提防的就是柳智清接下來的動作了,在皇帝的壓力之下,現在朝中的大臣支持他的越來越少,他不可能甘心認輸的!」

 「我知道,皇帝可能會與他妥協,弄一個柳智清的人來光海做我的下屬!」葉思忘搓著下巴,猜測著柳智清可能有的動作。司空明月和玉小莧點點頭,表示贊同。但第二天,不止來了一個新的布政使,還來了一個帶著皇帝聖旨的欽差大人,而這個欽差不是別人,就是耿直刻板的柳嚴,新來的布政使則是與葉思忘同科的楚明良。

 皇帝在聖旨上好好嘉獎了葉思忘一番,對葉思忘來光海之後取得的成績頗為歡喜,什麼「卿家真是國之棟樑」之類的話,之乎者也的說了一大通,讓葉思忘聽得只想打哈欠,但表面上卻還必須作出一副感動加感激的表情,來表示自己的受寵若驚。

 「柳大人一路辛苦了,如今聖旨已經宣完,還請柳大人隨下官到巡撫衙門休息!」葉思忘不卑不亢的笑著說道,知道柳嚴生性耿直,拍他馬屁他也不見得會開心,還是平淡一些好。

 柳嚴見到葉思忘,似乎很開心,道:「葉大人許久不見,如今已在光海作出了一片成績,為國家朝廷立下大功了,作為此次的欽差,老夫深感榮幸。」

 「柳大人過獎了,這只是為人臣者應盡的本分,是皇上龍恩浩蕩,下官實在不敢居功。」葉思忘依舊淡淡的笑著,得體的答話。柳嚴看葉思忘的眼光很熱切,聽了葉思忘的話後,有些激動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招呼好柳嚴,葉思忘威凌的目光看向一旁顯得有點不耐煩的楚明良,眼神中有著淡淡的輕蔑,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只是這麼故意冷落他一下,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了,看來在京中倚仗著柳智清的勢力,作威作福慣了,不過,這裡是光海,不是柳智清的地盤,可不會讓他這麼好呆的!

 「楚大人,歡迎來到光海任職!你與本府有著同科之誼,希望楚大人能好好的努力,成為本府的左膀右臂。!」葉思忘說著漂亮的表面話,雖然是假話,但他就是能用一種誠懇無偽的表情說出來。

 楚明良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客氣的道:「大人過獎了,下官初到光海,還希望大人多多指點下官,以讓下官早日熟悉光海的一切,好為皇上,為朝廷效力,以報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葉思忘讚許的點點頭,道:「楚大人時刻心懷家國、皇上,真是國家之棟樑啊!本府一定會好好的指點楚大人的!」葉思忘笑著說著,笑容裡有著說不出的古怪,看著楚明良的眼神,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正望著獵物陰笑。而囂張的楚明良仍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掉入了惡魔的狩獵圈,依舊在心中精打細算的打著小九九,盤算著自己要從光海撈多少好處回去。

 葉思忘秉持著自己是一道巡撫,官比楚明良大的名義,對楚明良並沒有過分的熱情,說話客氣有禮中維持著自己上位者應有的架子,絲毫不讓楚明良有看輕自己的機會。命衙役帶著楚明良去布政司衙門之後,葉思忘便不再搭理他了。

 招呼柳嚴用了一頓豐盛但絕對不奢華的膳食之後,葉思忘命人泡上一壺清茶,幽默風趣的笑著道:「柳大人請嘗嘗,這是一個月前,下官去武夷處理一個案子之後,苦主為了感謝下官而送下官的武夷毛尖,希望柳大人不會認為下官這是受賄而參奏下官一本!」

 柳嚴笑了,道:「本官雖然刻板,但葉大人身為父母官,為民伸冤,得到這樣的禮物,並不能算受賄,反而因為這茶裡包涵了百姓的感激之情,喝起來應該更加的舒爽可口。」

 葉思忘歎了口氣,喝了一口茶水,道:「下官收了那苦主的茶,泡了喝過之後,深感責任重大,為人臣者,上對得起家國百姓,下要對得起百姓的擁戴,下官初來咋到,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這茶葉,就包涵了老百姓對下官的期望,希望下官能讓他們的日子,就如這茶水一般,苦過之後是甘甜。」

 「好!」柳嚴大聲的喝彩出聲,一臉激動的看著葉思忘,連嘴唇都微微顫抖著。

 第十章迷霧重重

 葉思忘看著柳嚴的表情,在心中作出勝利的手勢,面上卻一臉的不解,關切的問道:「柳大人,您不舒服嗎?要不要下官為您找大夫來?」

 柳嚴連忙舉手制止就要出去喚大夫的葉思忘,道:「老夫只是太激動了,沒有什麼的!」說著,一把拉過葉思忘的手,急切而又欣慰的說道:「葉大人,老夫聽了你的話,大為感動,這才是父母官該有的樣子,該有的節操,實為天下為官者的典範!」

 「柳大人過獎了,這是下官應該做的,實在擔不起柳大人如此的稱讚,天下之大,比下官好,比下官稱職的官員多了去了,柳大人這樣誇獎下官,豈不是漠視了他們的功績了嗎?」葉思忘謙遜的笑著說道。

 柳嚴撫著鬍鬚,拍著葉思忘的手,他是一個性格耿直的人,從他口中出來的話,肯定是他的真實想法。葉思忘在心中冷笑著,知道他已經搞定這個欽差大人一半了,只要以後他在光海的日子裡,他能「好好「的招待他一番,那麼,柳嚴回到朝廷之後,必然會大大的誇獎他一番,皇帝也會更信賴他。

 柳嚴的耿直不屈是朝中有名的,他絕對不會欺瞞皇帝,也因此,朝廷中的各派勢力,包括皇帝,都同意派他做欽差大人,最起碼,他會把他看到的如實的匯報給皇帝知道,而皇帝需要更詳細的瞭解光海的情況。

 「柳大人,今日天色已晚,柳大人旅途勞頓,就請休息吧,明日,下官帶大人到軍中轉轉,如果大人願意,大人還可以穿上便服,到民間轉轉看看,以便實際瞭解光海的情況,如何?」葉思忘笑問,主動提出讓柳嚴微服出巡的建議,以表示自己的問心無愧。

 柳嚴點點頭,同意了,但沒說哪天微服出巡,看來是想來個突然襲擊,以便更真實的瞭解情況。葉思忘只是淡然笑了笑,招來兩個下人,囑咐她們好好服侍柳嚴之後,轉身回府邸去了。

 回到後院,玉小莧等一干嬌妻正在等他,葉思忘便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下,玉小莧與葉思忘對望一眼,道:「你在憂慮什麼?」

 葉思忘伸了個懶腰,坐沒坐相的拉過雲鳳語,把她抱坐在腿上,臉埋在她的頸項間,喃喃的道:「不可能啊!」

 「不可能什麼?」眾女疑惑的看著他。

 「以柳智清的城府和才幹,怎麼可能派楚明良這個華而不實,張狂輕浮的人來呢?他應該知道,這樣的人,在我這裡是沒有作用的,只能讓我耍著玩,最不濟,他也要派個程度高一點的人來啊!」葉思忘非常的不解,卻又想不出是什麼原因。「他不可能坐視光海完全成為我的底盤的,他應該不會高興看到皇上的權勢更鞏固才對!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哪裡沒考慮到呢?」

 葉思忘竭力思索著,玉小莧略一沉吟,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楚明良扮豬吃老虎?」葉思忘翻了個白眼,道:「不可能,你沒見過楚明良,改天你去見一下,你就會知道我有沒有看錯了!」

 眾女沉默下來,包括最聰慧的玉小莧,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這樣沒影兒的事情,誰也不好猜測什麼,沒有事實根據的猜測,只會影響對事情的分析,說了也沒用。

 「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一直沉吟不語的司空明月突然說道。

 「什麼辦法?」

 「讓人密切監視柳智清的府邸,徹底調查出入他府中的人,總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來的!」司空明月纖細的玉指輕輕地扶著下顎,清冷的眼神射出智慧的光芒,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不錯,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我還有一點補充,思忘你不是會迷魂大法嗎?不如你今晚偷偷的去把楚明良弄倒,問一下柳智清叫他來做什麼,或許,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呢!」玉小莧聽了司空明月的建議,表示贊同之餘,也說出自己的建議。

 葉思忘沒有什麼表示,只是笑看著兩女,司空明月與玉小莧無疑都是眾女中最有謀略的,不過,從剛才兩人的主意,就可以看出兩人不同的性格特點來,司空明月偏向謀而後動,屬於比較穩重的類型,而玉小莧則靈活多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根本就沒有什麼正邪之分,一切手段都為目的服務,這一點很合葉思忘的胃口,與葉思忘很像。

 「嗯嗯,明月姐姐和小莧姐姐的辦法都很好,思忘的想法呢?」玉霓裳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葉思忘,偷空還以崇拜的眼神看著玉小莧,看來,她更傾向玉小莧的主意多些,這是否代表著,他的天真的小嬌妻被玉小莧帶壞了一個呢?

 葉思忘心中有趣的想著,口中道:「我沒有其他的想法,就用姑姑和小莧的辦法吧,今晚我出去試試。這個迷魂大法還真好用,當初師娘讓我學的時候我還很抗拒,現在想來,師娘逼著我學的東西,,現在都很好用!」

 葉思忘感歎著,為師娘的英明睿智歎服,那幅唏噓的樣子,讓坐在他懷中的雲鳳語好笑不已,溫柔深情的目光纏繞在他的身上,玉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喂,公主老婆,我現在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你,你在宮中是不是有眼線?」葉思忘想起前幾天清河公主在他未告知的情況下就知道朝中有人參奏他的事情。

 清河公主點點頭,淡然笑道:「我畢竟是從小在宮中長大的,還是皇室中人,雖然常年不在宮中,但為了保護我自己,宮裡的消息,我必須能隨時知道,因此,宮女、太監中,有幾個對我忠心的人。」

 雲鳳語是最心慈的,聽到清河公主這麼說,不禁同情的看著她,柔聲道:「妹妹雖然貴為公主,卻連個安穩都沒有。」清河公主淡淡笑了笑,對雲鳳語的同情和關心窩心,這才是她的家,皇宮不是她的家。

 半夜,葉思忘、司空明月、玉小莧三人一起,偷偷地溜進布政司衙門。到了楚明良的住房,葉思忘放下懷中抱著的玉小莧,先溜進去看了看情況,以免讓二女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他可不希望妻子看到自己以外的男人的身體。

 「妹妹為何不習練武功,只修煉內功?如果妹妹練習武功,以妹妹的智慧,肯定又是一大高手!」司空明月問出了葉思忘當初問過的問題,玉小莧又把對葉思忘的解釋對司空明月,讓司空明月睜大了眼,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是不是聰明的人都會有些奇怪的想法呢?

 葉思忘一進去,就看到楚明良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被子被踢到了一邊,光裸著身體,醜態必露的樣子,讓葉思忘皺了皺眉,旋即眼珠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巴掌拍醒楚明良,開始施展迷魂大法。讓他自己穿上衣服,然後把二女喚入屋中,開始審問。

 「柳智清叫你來做什麼?」

 「他說光海一向富足,再加上現在的安定,讓我來做布政使,掌管財政大權,多撈一些好處,撈得的好處,與我五五分帳,他保我以後做更大的官職。他說光海這塊肥肉,不能叫你和皇帝瓜分了。」楚明良老實的說了出來。

 葉思忘翻了個白眼,這個目的他已經猜到了,他根本不想問這個。司空明月看了葉思忘一眼,笑了,接著問道:「在你來之前,柳智清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無論重要不重要,只要是對你說過的話,都告訴我們。」

 楚明良歪著頭想了一陣,道:「丞相說,一切都有他頂著,只要不讓你抓住實際證據,他都能保住我!他還叫我多到軍營轉轉,多結識一些官員,如果可能的話,能讓他們歸順丞相是最好的!」

 葉思忘又問了幾個問題,很明顯,楚明良知道的東西不多,從他所說的,柳智清派他來的目的似乎很簡單。葉思忘解開楚明良的迷魂術,三人離開布政司衙門,回巡撫府去。不過,葉思忘仍然不相信柳智清的目的會這麼單純,看來,只能按照司空明月和玉小莧的建議先行事了。

 三人回到府中,商議了一陣,才解衣睡下。第二天,葉思忘清早起來,並沒有立即到柳嚴那裡,而是先去處理的公事,做樣子給柳嚴看。

 柳嚴起床,拒絕了下人端來的早膳,說是要到城中去用早膳,便穿著便服,帶了兩個護衛,到城中去了。

 城中乾淨整潔的街道,熱鬧的集市,到處叫賣的小販,一派繁華的景象。柳嚴看得暗自點頭,帶著兩個護衛在一個麵攤前坐了下來。柳嚴一邊用早膳,一邊聽著人群的議論。

 「聽說了嗎?城西王大戶家因為亂加田租,被巡撫大人罰銀十萬,王大戶家可慘了!」

 「呵呵,我們巡撫大人可是扒皮巡撫,不過,是專門扒富人,幫助窮人的扒皮巡撫!」眾人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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