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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第144章
第四十一章鳳語有孕

 回到府中,先抱了抱寶貝女兒,哄著她玩了一陣之後,才去沐浴更衣,懶懶的爬在榻上,任由女兒在他身邊翻爬玩鬧,把他當成山來翻越。

 清河公主微笑著看著父女倆嬉鬧,心中一陣溫暖,雖不能獨得葉思忘的愛情,但能有現在這樣的幸福就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她出身皇宮,那是天下最無情的地方,她深深知道現在的幸福是多麼的珍貴。

 清河公主笑著站起身,抱過寵兒,哄著她道:「寵兒乖,來娘抱,不要再纏著爹爹,爹爹很累了。」

 寵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看葉思忘,又看看清河公主,小手緊緊抓著葉思忘的衣服,小身子又往葉思忘懷中靠了靠,說什麼也不願意放開,這一段時間以來,葉思忘忙的根本沒有時間陪她,她已經很久沒有和父親一起玩耍了,難得葉思忘今日有空和她玩,她怎麼願意離開!

 「沒事,我好幾天沒和寵兒玩了,今天就多陪陪她,還是說,你這做娘的在吃女兒的醋?」葉思忘一邊輕摟著女兒,防止她摔著,一邊壞壞地調笑著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清麗的臉龐蕩起一抹紅暈,嬌嗔的瞪了葉思忘一眼,玉手輕抬,捶了他一記,薄怒道:「胡說!當著女兒的面也這麼壞,不理你了。」

 葉思忘哈哈大笑,在清河公主的驚叫聲中,拉倒她靠入他的懷中,齊齊躺在榻椅之上,寵兒歡呼一聲,對於娘親的加入給予熱情無比的歡迎,繼續努力的翻山越嶺,在榻上爬來爬去。

 對於葉思忘的動作,清河公主只是嬌羞的捶了他肩膀一下,就紅著臉龐,乖乖地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小手輕輕地撫摸著。這個胸膛就是她的港灣,可以為她抵擋住一切的苦難,給予她安定和幸福。一個女子,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為她撐起一片沒有傷害的天空,讓她徜徉其中。

 清河公主無法想像如果沒有葉思忘,她的生活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她也無法想像,如果沒有遇到葉思忘,她是否會像現在般幸福,她已經離不開葉思忘了,她的心,她的人,已經刻上了葉思忘的印記,永遠也無法抹去了。

 看著寵兒被葉思忘逗得「格格」直笑,看著父女倆其樂融融的樣子,清河公主漾出一個幸福的微笑,嬌軀又往葉思忘懷中靠了靠。葉思忘察覺到她的動作,伸出手臂抱住她:「怎麼了?」清河公主微笑著搖搖頭,緊緊的挨貼著葉思忘,與他一起逗弄女兒玩。

 「哎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隨著一聲調笑,玉小莧的身影出現在房中,清河公主大羞,連忙從葉思忘懷中掙扎起身,羞笑道:「姐姐,你找思忘有事嗎?我把寵兒帶走。」說著,抱過萬分不情願的寵兒,就打算把空間讓給玉小莧和葉思忘,讓他們商議事情。

 「不要,寵兒要和爹爹玩,娘親,寵兒要和爹爹玩了!」寵兒小嘴嘟得老高,不依的在清河公主懷中扭動著身子,小手伸向葉思忘,纏著要和葉思忘在一起。

 「寵兒乖,爹爹有事忙啊,我們等會兒再來找爹爹,現在娘親帶你去吃點心。」清河公主連忙哄著寵兒,打算用點心誘惑寵兒,豈料寵兒根本就不願意去,反而驚天動地的哭了起來,「嗚哇」一聲哭著道:「爹爹不疼寵兒了,都不和寵兒玩!寵兒要和爹爹一起嘛!娘親壞壞,三娘壞壞!爹爹壞壞!」

 三個大人被她一路點著下來哭著罵壞,弄得三人啼笑皆非,玉小莧一臉無辜的抱過寵兒,逗著她道:「我說小寵兒,你娘親和爹爹壞,可不干三娘的事情,你怎麼連三娘也罵了?」

 寵兒淚眼一瞪,哭道:「三娘搶走寵兒的爹爹,不准爹爹陪寵兒玩,三娘是壞人!」

 寵兒的話讓三個大人失聲笑了出來,玉小莧輕輕搖著頭,從清河公主懷中抱過寵兒,笑道:「好好,三娘是壞人,吶,這就讓你去找你的爹爹,這樣三娘就不是壞人了吧?」說著,把寵兒重新放回葉思忘懷中,她才停止了哭泣,乖乖地爬在父親懷中,讓父親抱著她。玉小莧笑看著親密的父女倆,對清河公主道:「我找思忘沒什麼大事,不需要把寵兒抱開。」

 清河公主點點頭,走到剛才坐的位置,拿起針線做起了女紅,這是她最近才學會的,以前在宮中從來沒有機會學這些東西,現在做了人妻、人母,每天除了陪陪寶貝女兒,她的興趣就全部轉移到這些事情上來了,她想親手為愛郎縫製衣裳。

 葉思忘有個習慣,除了官服之外,他只穿他的師娘們和媳婦兒給他做的衣服,從來不穿外人給他縫製的衣服。也因此,每次下朝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更衣,換下官服,穿上家人為他縫製的衣服。

 為了他這個習慣,葉思忘的嬌妻們都開始學著縫製衣服,再加上葉思忘的師娘們時不時讓人帶來給他的衣服,葉思忘的便服全部都是家人所制,要不是私自製作官服是犯律的事情,且製作官服的手法特殊,容易辨認,葉思忘只怕早就偷偷地讓媳婦們給他縫製官服了。

 葉思忘一邊微笑著逗著寵兒玩,一邊問坐在他旁邊,與他一起逗寵兒玩的玉小莧:「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我?你處理不好嗎?」

 玉小莧微笑著看著葉思忘陪寵兒玩耍,眼中的冷意柔和了許多,自從嫁給葉思忘之後,她冷漠的性子是柔和了許多,但長久以來的習慣不是一時就能改變的,雖然她溫和的對待眾女,但眼底總是有著一股冷漠,彷彿天生的一般,除了面對葉思忘的時候,誰也無法抹去。但現在看著小寵兒,她真的是打從心眼兒裡喜愛這個可愛活潑的小寶貝,在這個天真的小寶貝面前,她所有的冷漠都消失於無形,或許,她也應該找葉思忘要個小寶寶來玩玩。

 看著玉小莧默默地出神,臉上露出一個仿如小狐狸般的笑容,葉思忘忍不住笑了,這個小女人,肯定又在想什麼詭計來算計他,對於玉小莧,葉思忘有著滿腔的熱愛,還有著頭痛,他這個寶貝嬌妻有個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的習慣,凡事都喜歡算計他。不過,誰讓他娶了個聰慧過人的嬌妻呢,這一切只能生受了。

 兩人心中各有所思,怔怔出了會兒神,不禁相視一笑,葉思忘伸手握住玉小莧的玉手,輕輕的把玩著,等待著玉小莧說她來找他的原因。

 玉小莧瞟了葉思忘一眼,從袖中拿出一個紙卷遞給他,道:「你看看就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了。」

 葉思忘微微皺起眉頭,一手拍著懷中的寵兒,一手拿著紙卷,怔怔出神,如果紙捲上說的都是真的,那很多事情就解釋得通了。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葉思忘把紙卷遞還給玉小莧,淡淡的吩咐一句:「先核實一下,我自會調動人手去收拾。」玉小莧淡挑黛眉,問道:「這件事你不打算報上去?」

 葉思忘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道:「怎麼報?老婆,你可別忘記了,人家是以什麼方式進來的。」

 玉小莧不禁失笑的搖搖頭,她倒是多想了,以葉思忘的性格,他哪會繞那麼遠的路去處理,肯定是什麼手段快就採用什麼手段,她的方法太迂迴了,葉思忘不想等了。

 葉思忘看著玉小莧失笑的樣子,突然怪異的一笑,對著寵兒道:「寶貝,乖,把眼睛閉上,爹爹要做壞事了!」

 寵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了父親一眼,不過還是乖巧的用小手蒙上眼睛,口中「格格」笑著:「寵兒看不見了,爹爹。」

 葉思忘哈哈笑了出來,突然湊過頭去,在玉小莧的紅唇上印下一個響亮的親吻,吻畢,父女倆居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寵兒用小手劃著粉紅的小臉,口中稚氣的笑著:「三娘羞羞,被爹爹親親!」

 玉小莧被倆人鬧了個大紅臉,嬌斥一聲,不依的捏起粉拳,捶打著葉思忘,怪責他捉弄自己。葉思忘邊笑邊閃躲,把寵兒高高舉在前面抵擋玉小莧,玉小莧看著笑得可愛至極的寵兒,說什麼也打不下手,只能暗自哼哼的生悶氣,送了葉思忘好幾個白眼。

 再次用力白了一眼笑得無賴的葉思忘,玉小莧眼珠一轉,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恨恨地道:「行啊,你在這裡欺負我,哼,我就不告訴你一個對你來說天大的好消息!我要報復你!」

 葉思忘無奈的翻個白眼,咳,女人,都這麼小心眼兒,開個玩笑都要報仇:「好吧,老婆大人,心肝寶貝兒,為夫的就躺著讓你報復,你先把你說的天大的好消息告訴我,我們交換。」

 「噗哧」一聲,清河公主被葉思忘的話逗得笑了出來,調侃著玉小莧:「姐姐啊,你看思忘連心肝寶貝都叫出來了,誠意可嘉哦,有什麼好消息?小妹也很好奇。」

 玉小莧沒好氣的白了清河公主一眼,怪責她不該幫助葉思忘,然後瞪了葉思忘一眼,不為葉思忘的甜言蜜語所動。雖然對於他當著清河公主和寵兒的面叫自己心肝寶貝兒有些郝然,但還是力持平靜的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挑釁的瞪了葉思忘一眼,看得葉思忘直冒冷汗,呵呵傻笑著向她討好,才滿意的點頭,俯下身子,把紅唇貼到葉思忘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誰知葉思忘聽了這句話之後,竟然呆住了,只知道呵呵傻笑,片刻之後,猛地從躺椅上躍了起來,差點就摔到了寵兒,幸好玉小莧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寵兒。

 葉思忘臉上掛著傻傻的笑容,鞋子也顧不上穿就運起輕功,飛一般的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哈哈大笑個不停,彷彿真的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清河公主秀眉微蹙,放下針線,從玉小莧懷中接過寵兒,輕哄著她,好奇的問玉小莧:「思忘怎麼了?怎麼這麼失常?」

 第四十二章舉家出遊

 玉小莧神秘一笑,把清河公主拉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那傻子是在高興呢,鳳語姐姐懷孕了!」

 「真的?」清河公主驚呼出聲,一臉的驚喜表情。

 雲鳳語在葉思忘的妻子中,是人緣最好的一位,不止因為她性子柔和寬厚,還因為她對待眾姐妹們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姐妹一般用心,人人都可以感覺她真的很珍惜與眾人之間的感情,無論是誰,雲鳳語都細心的關注著,在眾女需要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不需要的時候就靜靜地在一旁看著。這樣的溫柔與體貼,這樣的細心與關懷,贏得眾女一致的真心,人人都真心的擁護她這個大姐。

 對於這個消息,玉小莧也一樣的開心,一樣的高興。她也與眾女一樣的真心喜歡這個大姐,真心的願意承認雲鳳語做大姐。

 想到這裡,玉小莧就不得不佩服葉思忘了,在諸女中,她與司空明月、雲鳳語三人是年紀最大的,但她和司空明月卻是不是適合成為眾女的大姐,她太冷漠,太聰慧;司空明月太精明,太冷傲,都不夠柔和,無法讓眾女產生親近之心,眾女不會有人願意跟她說心事,她只能成為好的朋友,不能成為好的大姐,大姐不止要有威嚴,還必須有著親切,而親切這點是維持家庭和睦的主要條件,至於威嚴,她和司空明月完全可以幫助雲鳳語補足。

 且不提玉小莧的百般心思,清河公主聽到雲鳳語懷孕之後,便抱起寵兒,笑著邀玉小莧一起過去探望雲鳳語。玉小莧點點頭,與清河公主攜手一道前去。而葉思忘則早已到了雲鳳語處去,正呆呆的看著雲鳳語還未鼓起的小腹傻笑呢。

 雲鳳語好笑的看著葉思忘,只看他的樣子,她就知道葉思忘已經知道她懷孕的消息了,微笑著朝葉思忘招招手,讓他過來自己身旁坐下,然後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任由心中漲滿沉甸甸的幸福感,柔聲道:「我終於可以做母親了,謝謝你,思忘。」

 葉思忘無聲的笑著,一手覆上雲鳳語平坦的小腹,一手握住她的腕脈把脈,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輕聲責道:「孩子都已經兩個多月了,為何不告訴我?你呀,總是想得太多,現在先說好哦,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不比從前了,你好好安心待產,其餘的事情可不許你再多操心了。」

 雲鳳語點點頭,臉上掛著幸福的甜笑,答應下來。葉思忘吩咐下人把眾女找來,把雲鳳語有孕的消息告訴眾女,眾女齊齊祝賀雲鳳語,好生羨慕,巴著葉思忘,也想要一個孩子,弄得葉思忘頭痛不已,只能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擺出來給她們聽,才總算哄住。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到了阿依莎生產的時候了,葉思忘尋思著要怎麼弄個借口可以出京去看看阿依莎和未出世的孩子,而宮中的瑞澤已經傳出了選定皇后人選的消息,他選擇的是長樂公主推薦的人選,麒麟軍統帥金風影的妹妹金素影,一個代表了軍方幾大系統的權力的女子,代表著軍方支持,也代表著長樂公主。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既可以拉攏金風影,還可以安長樂公主的心,讓她不至於對根基未穩的瑞澤起疑心。

 皇后人選定了下來,現在就等著擇吉日,按照禮儀迎娶入宮。而劉玉盈,瑞澤封了她一個貴妃的位置,也算給了皇太后一個交代。

 皇帝選後的事情,一向交給禮部去辦,葉思忘已經把禮部尚書的位置辭了出去,推薦了趙世傑來擔任,因此,他根本無須過問,他只要忙他的事情就好了。而趙世傑卻差點沒忙死,一邊要忙著接待哈克和遼國的使臣,一邊要張羅皇帝瑞澤的婚禮,讓他恨不得一個人分做兩個人用,雖然忙碌,但他的心卻是歡喜的,因為他的忙碌代表了皇帝的重要,只要他這次表現的好,能讓葉思忘滿意,讓皇帝滿意,那他的官位就能更穩了。

 葉思忘對這些沒有半點操心,他這幾天都在盤算著要用什麼辦法出京城去見他的阿依莎,去看他即將出世的孩子。

 瑞澤大婚,免了早朝,葉思忘也不用天天忙著去上朝,每天只要處理妥當他管理的兵部、戶部、吏部的事情就行了,或許是太輕閒了,他的丈母娘玉如煙玉夫人居然提議去城外的相國寺上香,立即得到了家中所有女同胞的支持,讓葉思忘想偷懶都不行。

 瞠目結舌的看著已經換上外出服的諸位嬌妻和已經蒙上了面紗的丈母娘,葉思忘眼睛猛眨,怎麼也想不出,像玉夫人那麼冷淡的人居然信佛?老天,讓他暈了吧。葉思忘騎著駿馬,讓丈母娘和諸位嬌妻坐到馬車中,浩浩蕩蕩的朝相國寺出發。

 到了外城,因為近日有外國使臣進京,外城頗為熱鬧,葉思忘高坐駿馬之上,俊美的臉龐淡漠如水,看著仿如廟裡的金童一般迷人。

 路邊,一位戴著帽子,蒙著輕紗的女子問旁邊的人:「請問,這是誰家的公子?怎麼這麼大陣仗?」

 路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道:「這你都不知道?這位就是當朝唯一的一位異姓王爺,先皇的義子,清河公主的駙馬爺,統領兵部、戶部、吏部,滅了日泉,為我天朝揚眉吐氣的安王葉思忘大人,想不到他比傳說中還俊美儒雅,一點也不像帶兵打戰的人!」

 女子聽到葉思忘的名字,渾身一震,怔怔地看著坐在駿馬上的葉思忘遠去,眸中忽然現出淚光來,顯出心痛莫名的樣子來。

 「姑姑,我們回去吧。」

 女子的身後,一個俊秀絕世,飄逸如仙的少年輕輕地說道,帶有深意的目光看了葉思忘一眼,勸著女子。

 女子搖搖頭,黯然道:「仙兒,姑姑想再看看他,姑姑的心好痛。」說著,身形一個踉蹌,幾欲跌倒,嚇得少年趕忙扶住,急聲道:「姑姑想看就看,不要傷心,否則,仙兒也會難過的,仙兒陪著姑姑看就是了。」

 女子的聲音婉轉動聽,但語氣卻顯得黯然神傷,似乎看到葉思忘讓她很傷心的樣子,嬌柔的身軀,柔軟無力,如不是少年扶住她,恐怕立即就會倒在地上,顯得柔弱不堪。

 人群都是喜歡看熱鬧的,即使葉思忘的車隊有親兵護衛,還是有好大一場人跟著去看熱鬧,甚至一路跟出城外,神秘女子和少年也一直隱藏在人群中,跟隨著車隊前進,女子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騎在馬上的葉思忘。

 到了相國寺門口,早早來打理的西門玄月已經和方丈一起迎在門口,恭迎葉思忘的到來。

 「貧僧玄空恭迎王爺。」相國寺的方丈玄空不卑不亢的向葉思忘合十為禮,葉思忘點點頭,示意他免禮,道:「大師客氣了,在下與少林方丈玄真大師有些淵源,大師不用如此客氣。」說著,葉思忘下了馬,當先走向玉夫人坐的馬車,扶丈母娘下車。

 「娘,已經到了。」

 玉夫人點點頭,任由葉思忘扶著下了馬車,站穩之後,不吝對葉思忘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讓葉思忘心「砰砰」直跳,心中暗叫我的乖乖!

 葉思忘扶下清河公主,清河公主身後跟著抱著寵兒的念竹,寵兒看到葉思忘,立即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摟過父親的脖子親了葉思忘一下,硬是親得葉思忘一臉的口水才罷休的乖乖任由念竹抱著。而神秘女子看到這一幕,扶著俊秀少年的手不禁一緊,用力的抓住少年的手臂,指關節都用力得有些發白,抓的少年疼痛不已,但他還是忍著,因為他能理解女子的心情。

 「那是他的孩子嗎?仙兒。」

 「是的,姑姑,小名叫寵兒。」

 女子突然隔著面紗猛咳了起來,連忙用手絹摀住,嚇得少年連忙拍著她的背,急切的安慰她:「姑姑,您不要傷心,他一定會回來的,姑父已經同意接他回來了啊。」

 「不,仙兒,姑姑不是傷心,姑姑是高興,能看到他過得好就是姑姑最大的安慰了,仙兒,我們回去,否則,讓你姑父發現了,你又要挨罵了,姑姑不想你再為姑姑受委屈了,我們回去吧。」少年深深看了女子一眼,點點頭,溫柔的扶著她向西城郊走去。

 而葉思忘並不知道這一慕,他等待諸位嬌妻下馬車之後,讓親兵去把車馬安頓好,隨著玄空大師的引導,帶著一家子進寺去了,不過,寺中不停的有僧侶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似乎有人在做法事的樣子,葉思忘不禁感到奇怪,問玄空:「大師,今日是否有人在貴寺做法事?」

 「回王爺,正是,今日,長樂公主殿下在敝寺為往生的關小候爺做法事超度,希望小候爺能往生極樂。」玄空肅然答道。

 第四十三章負心岳父

 葉思忘劍眉微蹙,原來是長樂公主在這裡,說起來,關倢的葬禮,他雖然有參加,但頭七什麼的卻沒有去,今日湊巧,看在他與關倢的交情上,他理應去上柱香。

 讓西門玄月陪著丈母娘和妻子們去上香,葉思忘把清河公主叫了過來,兩人抱著寵兒讓玄空領著到長樂公主那裡去,以關家與皇家的關係,清河公主是最適合陪伴葉思忘前去的人。

 「爹爹,抱抱。」寵兒向葉思忘伸出雙手,要葉思忘抱,不肯再乖乖呆在念竹懷中。葉思忘笑了起來,伸手接過她,道:「小寶貝,呆會要乖乖的聽話,不能鬧哦,知道嗎?」

 「為什麼?」

 「因為有人在睡覺,好寶寶不會打擾別人睡覺,懂了嗎?如果寵兒呆會乖乖的,那等會兒爹爹就給你講故事,陪你玩。」葉思忘隨便找了個借口哄寵兒,順便還丟出誘餌「誘惑」天真可愛的寵兒。

 寵兒才不管有沒有人在睡覺,只是聽到父親願意給她講故事,變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她最喜歡聽葉思忘給她講故事。寵兒乖乖地摟著父親的脖子,靜靜地不說一句話,只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四處好奇的看著。

 而寺外的人,在葉思忘一家全部進去之後,才慢慢散了開來,口中還議論著葉思忘的諸位嬌妻們的美貌,特別是玉小莧母女那一頭刺眼的白髮,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讓眾人嚇了一跳,但這些並沒有影響到葉思忘一行人的好興致。帶著清河公主在玄空的引領下來到長樂公主做法事的地方。

 「公主殿下,安王爺和清河公主殿下來了。」玄空立即上前稟報。

 盤坐在蒲團上專心頌經的長樂公主轉過頭,看到葉思忘和清河公主,還有兩人懷中的寵兒,點頭示意,表示感謝兩人來為關倢上香。

 看到長樂公主的樣子,讓葉思忘嚇了一跳,原本雍容高貴,豐潤有致的美麗臉龐削瘦了許多不說,面色蒼白灰暗,讓人一看即知自關倢死後的這幾日,她從來沒有好過過,看來,關倢的死對她打擊很大。

 葉思忘與清河公主對望一眼,清河公主會意的走上前去,安慰長樂公主,細聲勸慰著姑姑,讓葉思忘帶著寵兒先走,她一會兒再回來。

 葉思忘點點頭,抱著寵兒出了佛殿,在一個小沙彌的帶領下到了眾女上香的大殿,不過,他並不想進去,對於這些求神拜佛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感興趣,葉思忘與他師父一般,從來都不信鬼神。

 向院中古柏下的石桌走去,發現玉小莧也在那裡,不禁微微一笑,看來,他的寶貝嬌妻也是一個不信鬼神的主。

 「我記得娘可是非常信奉佛法的,怎麼你在這裡,不陪娘嗎?」葉思忘壞壞地笑著揶揄玉小莧,玉小莧白了葉思忘一眼,伸手抱住寵兒逗玩,口中道:「我剛剛已經去上過香了,拜神重要的是誠心,不是在裡面時間越長就越好。」

 葉思忘撇撇嘴,不予置評,她喜歡找借口就讓她找好了,還是不要過於認真的好,免得他這聰慧的嬌妻惱羞成怒,與他沒完沒了起來,那才是痛苦。

 兩人坐了一陣,眾女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唯有丈母娘還在裡面,詢問的目光望向最後一個出來的雲鳳語,雲鳳語淡笑道:「娘在觀音堂裡頌念心經,等會兒才出來。」

 葉思忘點點頭,又等了一陣,連去長樂公主那裡的清河公主都回來了,也沒見玉夫人出來,葉思忘眉頭蹙了起來,把寵兒交還給清河公主,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先過去偏殿,玄空大師給我們準備了齋食,相國寺的素菜遠近出名,今日我們就好好償償,我接了娘一起過來找你們。」

 眾女點頭答應,一起往偏殿去了,葉思忘又坐在石椅上等了一陣,玉夫人還沒有出來,只得站起身,朝觀音堂走去,怕打擾到丈母娘唸經,只能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悄悄走了進去,料不到剛進去卻聽到一陣爭吵聲,聽聲音,卻是他的丈母娘玉夫人和一個不知道的男聲。

 「如煙,你到底要我如何說你才會信我?當初我離開你和莧兒確實是迫不得已的,我這次回來,就是希望能接你們母女跟我回去的!」男子苦口婆心的解釋著。

 「你住口!」玉夫人冷然打斷他的話,怒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今日的玉如煙,再也不是過去的玉如煙,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了!你走吧,我們母女過得很好,不需要你!」

 「如煙,我知道,你一個女子,獨自把莧兒撫養長大吃了很多苦,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們好嗎?最起碼,我是莧兒的父親,讓我盡一份父親的責任好嗎?」男子顯得頗有耐心,依舊不屈不撓的勸著玉夫人,希望玉夫人能答應自己。

 葉思忘聽了一陣,明白過來,看來這男子就是自己那素未謀面的負心岳父,拋棄了玉夫人和玉小莧的那個臭男人了。

 悄悄的屏住呼吸,葉思忘輕手輕腳的靠近,找了一個適宜隱藏身形,又能看到裡面情形的地方,輕輕躍了過去,往裡面一看,玉夫人就坐在蒲團之上,在她的身後,站了一個穿著灰袍的中年男子,成熟英俊,渾身散發著成熟男子特有的迷人魅力,看得葉思忘直砸舌,難怪能迷倒他丈母娘那麼冷漠的女子了,原來是這樣一個美男子啊。

 「耶律楚齊,大遼的河西王,」玉如煙忽然呼出一個讓人驚訝的名字來,冷笑著道:「你不用花言巧語,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在你離開我們母女第二年,我就已經查到了你的底細,否則,你認為以我們百花宮笑傲天下的情報能力,會找不回你這個負心人嗎?」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面上笑容不變,道:「我知道你會查到我是誰,我也知道我的身份終有瞞不住的一天,但是,我離開你們也是不得已的,那時候,我大遼和天朝開戰在即,我身為河西王,統領大遼三十萬兵馬,不可能撒手不管,我必須為大汗領兵作戰,而你是天朝人,我怕你不諒解我,我……」

 「真的是這個原因嗎?不用再說什麼好聽話了!原因大家都知道,就是為了我們母女那一頭與常人不同的白髮!」玉夫人冷笑著打斷耶律楚齊的話,冷冷道:「總之,我們是不可能了,莧兒也永遠都不可能叫你父親,當初是你選擇拋棄我們母女的,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要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從此之後,我們只是陌路人。」

 「如煙,你怎能如此絕情!無視我一片赤誠之心,我對你……」男子一臉黯然神傷的表情,好似被玉夫人絕情的話傷了心。

 玉夫人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諷刺,冷淡的道:「休要再提你對我如何!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噁心!你真正的目的如何,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你誠心想認我們母女,不會等到今日才來,不會等到莧兒嫁給了當朝安王葉思忘為妻之後,不會等到我忘兒得勢的時候,也不會等待你做為大遼使臣進京的時候!你別以為我猜不到你的別有用心,我告訴你,耶律楚齊,為了忘兒,為了莧兒的幸福,我會把你當成敵人來對付,今日你來見我來錯了!」

 男子面色有些難堪,眼中掠過一絲殺機,功聚右掌,似乎被玉夫人說到了痛處,有些惱羞成怒,對玉夫人動了殺機。

 葉思忘一看,連忙出聲:「娘,您的經念完了嗎?小莧她們還等著您一起去用膳呢。」說著,走了出來,目光冷冷看著耶律楚齊,抱拳為禮,一邊扶起坐在蒲團上的玉夫人,一邊道:「耶律王爺,本王葉思忘,久仰王爺大名,今日一見,原來是見面不如聞名啊,真是讓在下失望。」

 男子面上掠過一陣難堪,對著葉思忘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個笑容,道:「王爺過獎了,說來王爺的妻子中,小莧還是本王的女兒,難道這就是王爺對待岳父大人的態度?」

 葉思忘感覺到扶著的玉夫人嬌軀一顫,不禁怒從心起,哈哈笑了起來:「好笑真是好笑!天下皮厚之人,依本王看來,非河西王莫屬了!我家丈母娘都已經不認你了,還有臉在這裡呆著不說,居然還想攀上本王這門親戚?有空打盆水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份量再說,省得貽笑大方!」

 「你……!葉思忘,本王一再以禮相待,你為何一再出言相諷?就算你不認本王這個岳父,但本王也遠來是客,天朝向來號稱禮儀之邦,難道這就是你們天朝的待客之道嗎?」耶律楚齊被葉思忘氣得直發抖,但仍舊極力忍著。

 葉思忘呵呵輕笑著,肆無忌憚的打量了耶律楚齊一陣,道:「看來王爺真是孤陋寡聞了,難道不知道我們天朝的禮儀是專門為人為設的嗎?本王理該如此對你,這有什麼奇怪的!」

 耶律楚齊如何聽不出來葉思忘是在罵他不是人,再也忍不住心頭怒氣,右掌一提,向葉思忘拍來,口中罵著:「好你個葉思忘,本王今日就替你們皇帝教訓你一下,讓你好好學一學什麼是待客之道。」

 第四十四章魔教遺孤

 ××12月2日,亡母的忌日,全家去上墳,居然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發了一通大火之後,心情一直不佳,做什麼也沒興趣,因此也一直沒有更新,調整之後,從今天開始恢復更新!謝謝大家支持!××

 葉思忘輕佻一笑,渾然沒有了一身貴氣,像個小流氓似的輕輕把玉夫人推到一邊,口氣邪魅中帶著興奮的道:「要打架嗎?正好,本王一見你就手癢,巴不得好好打你一頓,你自己送上來正好!」說著,一出手就是要命的「玄天三式」,他早就想動手打人了,因此才故意一再用言語相逼,想激怒耶律楚齊,好一上手就狠狠教訓他一頓。

 耶律楚齊也是識貨之人,雖然沒有認出葉思忘的招式,不知道這是武神慕容無過的招牌殺著,但還是知道葉思忘這招的厲害,不敢硬接,就勢連忙一閃,撞開窗戶逃逸而去,不過,還是被葉思忘打成了重傷。

 「哼,算你跑得快,這次暫時這樣,等下次看到你少爺我不剝了你一層皮才怪,敢欺負我家丈母娘,不想活了!」葉思忘不甘心的小聲嘀咕著,悻悻然的收勢,心中盤算著以後遇到耶律楚齊要怎麼整他。

 「娘,我們走吧,出去用膳。」嘀咕完,才一邊對玉夫人說話,一邊轉頭看向玉夫人,誰知卻看到玉夫人滿臉的蒼白之色,沒有焦距的瞳孔一片驚嚇之色,怔怔地對著葉思忘,葉思忘被嚇了一跳,連忙跳了過去,扶住玉夫人搖搖欲墜的嬌軀,急聲道:「娘,娘,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玉夫人經葉思忘扶住身軀,眼睛才慢慢找回焦距,待看清葉思忘的臉時,居然對著葉思忘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口中嗔怒著:「你這混蛋小子,怎麼這麼莽撞!連敵人的虛實都沒弄清楚就跟人家動手,你不知道他的實力,怎麼就這麼跟他打起來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你讓莧兒她們怎麼活啊?」

 「娘,娘,別打了,娘,大不了下次我問清楚了再打好了,再說娘您忘了小婿的師父是誰了嗎?當今世上,能一動手就傷到我的人根本沒有了,娘,您別生氣啊!」葉思忘抱著頭,又不敢躲,只能任由玉夫人的手打到身上,口中連忙辯解著。

 玉夫人一聽也是,自己是關心則亂,一時間竟然忘了葉思忘那顯赫的師門了,這才收回打葉思忘的手,怔怔地出起神來,心中隱隱有股難言的悲傷,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卻不見她哭出聲來,這次,葉思忘是真的嚇壞了,再也顧不得其他,搖晃著玉夫人的身體,大聲叫著:「娘,娘,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是不是那個混蛋欺負你?我立即就去把他宰了!」說著就要出去,玉夫人連忙一把拉住他,依舊流著眼淚的淚眼朦朦朧朧地看著葉思忘,依稀只能看到他俊美的臉龐,腳下一軟,撲在葉思忘懷中,「哇」一聲哭了出來。

 葉思忘張了張嘴,有些不自在,又有些不解的撓撓頭,但看玉夫人哭得悲悲切切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輕輕攬著她如刀削般的香肩,口中喃喃道:「管他呢!胸膛借你哭一下好了!」

 玉夫人這一哭,彷彿要哭個天昏地暗,把葉思忘好好一件白裳,胸膛這一塊全部哭濕了,葉思忘怕她哭的太多眼睛疼,有些無賴的出聲道:「娘唉,小婿我知道你很傷心了,不過,看在小莧難得給我做件衣服的份上,看在小婿呆會還得出去見人的份上,您就攔截一下氾濫的洪水吧,要不然小婿可就要給您淹死了,可不能讓寵兒小小年紀就沒了父親啊!」

 玉夫人原本還有悲傷的情緒,被葉思忘這一說,差點就忍俊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幸好她忍功深厚,一把推開葉思忘,背對著他,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故作冷淡的道:「你先出去,為娘還要再念幾遍心經,膳食你們用就是了,為娘自會照顧自己,你們不用等我,我自會回去。」

 葉思忘納悶的看著丈母娘,不明白她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選擇聽話的離開,又交代了幾句讓她小心的話,出了門,吩咐西門玄月守在外面,等她頌完經好護送她回去。

 再進偏殿前,運功把胸膛上的淚水蒸乾,雖然還有痕跡,但比濕淋淋的樣子舒服多了,真不明白,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多淚水?不知道是不是丈母娘平時都不哭,今天一次哭出來,所以眼淚才會那麼多!不過,最可惡的還說那個耶律楚齊,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害的他那美美的丈母娘那麼傷心,間接的害的小莧她們母女的關係惡劣,總之,耶律楚齊就是罪魁禍首,絕對不能放過!

 進了偏殿,眾女見只有葉思忘一個人來,並沒有見到玉夫人,連忙問是怎麼了,葉思忘苦笑著道:「娘說她還要繼續唸經,讓我們先吃,吃了先回去,她自會回去。」

 「哦,這樣啊。」

 「嗯,我已經讓玄月等在外面,等會兒娘念完經就護送她回府中。」眾女這才放下心來,與葉思忘一起享用素菜。

 相國寺的素菜不愧是聞名京城,確實不錯,就連寵兒都很喜歡吃,乖乖地讓念竹餵了兩碗飯,不再像平時那樣,每次餵她吃飯就像打戰似的。

 用完素食,葉思忘一家子打道回府,給玉夫人留下一頂小轎,全家浩浩蕩蕩的出發回城裡,來到半山腰,突然響起一陣琴音,眾女還沒有感到什麼,寵兒就突然大哭起來,葉思忘不禁臉色一變,怒道:「何方妖孽?竟然敢暗算本王!姑姑,這是魔教的追魂曲,你們注意,我去看看。」說著,從馬上躍起,腳尖輕點樹梢,直直的向西邊撲去,手中抽出了隨身佩帶的長軟劍,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葉思忘的師娘中,有一位就是出身魔教,在未嫁與葉思忘的師父慕容無過之前是魔教的聖處女,追魂音就是她的看家本領,葉思忘也曾經學過,只是因他是男子,學的不精,只是為了安慰師娘,隨意的學了一下。不過雖然只是隨意的學學,但彈琴的人在他面前是休想隱藏身形的,葉思忘只一聽就知道位置,毫不猶豫的就刺了過去。

 一棵大樹後,一個臉蒙面紗的女子正在彈琴,那追魂音就是出自她的手下。葉思忘一劍就把她的琴挑翻在地,劍尖指著她的臉,怒道:「是誰派你來的?竟然敢行刺本王!」

 那女子的面紗被葉思忘的劍氣掃落,掉了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猶帶稚氣的面孔,眼中帶著歉意,低聲對葉思忘道:「安王爺,奴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奴家也是奉命要把安王爺留在此處半個時辰,只要安王爺能在此地停留半個時辰,奴家定有厚報。」

 葉思忘看著女子的嬌面,那火爆的豐滿身材,清秀中猶帶稚氣的美麗面孔,竟然是識香樓的頭牌,號稱三絕的名妓花可人。

 葉思忘眉頭皺了起來,現在看來,這花可人的確是魔教的人,想不到魔教在三十年前被人所滅之後還有遺孤在,想起下山的時候師娘交代的查探魔教被滅原由的任務,心中一動,撤回軟劍,問道:「花姑娘,要本王留在這裡半個時辰也行,先告訴本王為了什麼原因,否則,本王立即離開,你應該知道,本王有這個能耐。」

 花可人一臉的羞愧表情,低聲道:「奴家知道安王爺武功高強,奴家學藝不精,留不住安王爺,奴家雖然身份低賤,仍識得民族大義,知道安王爺在我朝的份量,天膽也不敢傷害安王爺,只是,求求安王爺發發慈悲,不要問奴家原因,只需留在這裡半個時辰就行。」說著,清秀的臉上露出懇求的神情來,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

 葉思忘不為所動,腦中回想著去識香樓見花可人的情景,心中一動,問道:「是因為那個叫小萍的侍女嗎?她有什麼圖謀?告訴本王!」

 花可人面色一變,駭然看著葉思忘,顯然葉思忘猜對了。

 葉思忘瞇起眼睛,看著不停搖頭的花可人,她一臉痛苦的樣子,顯然有苦衷。只能在心中對自己苦笑一聲,看在師娘的份上,看來這件事是不管不行了。

 微微歎了口氣,葉思忘苦笑著道:「花姑娘,你看清楚我的手勢,看清楚了你再考慮要不要說!」

 葉思忘擺出師娘教給的魔教獨特的手勢,花可人一看,不禁又驚又喜,「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也比出自己的手勢,恭敬的道:「聖教第八十七代弟子花茗兒見過聖處女,弟子終於找到您了!」

 葉思忘被她的稱呼弄得一陣尷尬,早就說了,這個手勢應該讓女的來比,看吧,他一個大男人被人稱作聖處女,什麼臉面都沒有了,師娘根本就是故意欺負他,還說什麼要他尋找魔教遺孤。

 「那個……我不是你們聖處女了,我是男的,我師娘是你們八十代的聖處女,我是奉她老人家之命,尋找聖教遺孤的,你不要叫我聖處女,這很尷尬!」葉思忘努力的板著臉,希望讓花可人不要再叫自己聖處女。

 「聖……啊,不,前輩,求求您救救茗兒的師父吧!」花可人,不,現在應該叫花茗兒哭著求道。

 「你師父?怎麼回事?」

 第四十五章馳援長樂

 「茗兒和師父自從聖教被人所滅之後,一直隱姓埋名隱居在蘇州,不知為何身份竟然被那個小萍識破,師父遭了暗算,被她所囚,茗兒被逼做了歌妓,隨她進了京城,前幾日,她得知長樂公主要在相國寺為關倢做超度法事,便安排下刺殺計劃,不料前輩突然帶著家人來上香,為了避免計劃被前輩所破壞,便命晚輩在此攔阻前輩,如果不能讓前輩留在此地最少半個時辰的時間,那……那茗兒的師父就……」花茗兒嗚嗚哭了起來。葉思忘蹙起眉頭,問:「你知道你師父被她關在哪裡嗎?」

 「不知道,茗兒每次去見師父,都被蒙住眼睛,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茗兒的師父一定在京城之內。」

 「京城啊,」葉思忘摩莎著下巴,讓花茗兒起來:「只要在京城之內,我就能幫你把師父找出來,好了,你現在跟我來。」

 把花茗兒交給司空明月,讓她照顧著,拉過玉小莧,把花茗兒說的事情告訴給她,商議是否要去救長樂公主。照葉思忘的本心來說,他根本就不想去救,長樂公主死了,對他利大於弊,他根本就不想去救。

 「思忘,那個小萍身份可疑,為什麼她要刺殺長樂公主,而只是讓人阻攔你半個時辰,這裡面有什麼原因,妾身猜不透,但是,肯定有著對她有益,但對我們無益的利益在裡面,就目前的情況來手,即使救了長樂公主於大局也沒有多大的影響,而不救,那朝中的勢力,恐怕又要重新劃分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夫君你的勢力,夫君是要一個熟悉的敵人,還是要許多個陌生的敵人?」玉小莧表達出自己的看法。

 葉思忘點點頭,雖然他不想去救長樂公主,但他答應過關倢,一定會保住長樂公主的命,與玉小莧商議,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能去馳援的理由而已。

 葉思忘也不廢話,只是讓玉小莧等人小心,先回府,自己則問明了狙殺長樂公主的地方,飛身前去搭救,心中幻想著長樂公主見到自己去搭救時的表情,不知道她會不會嘔死?

 從山頂的相國寺到山下,所經路途是一股彎彎曲曲的山路,長約9里,其中,樹林最密的地方在3里處,而葉思忘被攔在了6里處。

 葉思忘運起輕功,只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長樂公主被圍攻的地方,輕輕站在樹梢上,誰也沒發現他的到來。

 葉思忘掃視一眼場中,冷淡的眼中有著譏誚,場面還真是慘烈啊,長樂公主的貼身護衛,已經死的死,傷的傷,連長樂公主自己,也受了傷,被四個蒙面人圍攻,還有一個蒙面人站在一旁看著,看那人的身材,應該就是那個小萍了。

 「嘖嘖,這麼多人打那麼幾個人,真是丟臉哦!不如我插一腳怎麼樣?」葉思忘笑嘻嘻的落到場中,小萍看到他,眼中射出駭人的光芒來。

 「葉思忘,是你?!」長樂公主料不到葉思忘會來,表情甚是古怪,但卻看不出她真實的心情,讓葉思忘一陣鬱悶。

 不理長樂公主,葉思忘對著小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小萍姑娘,在下很同情你的運氣,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刺殺公主殿下的機會,居然碰巧我家丈母娘要上香,看來,你只能哀歎你的不幸了!」

 看著葉思忘笑瞇瞇的臉龐,長樂公主知道葉思忘已經動了殺機了,不禁心神一震,葉思忘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有了葉思忘,今天能活著回去的機會就大了!

 「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殺!」小萍冷冷地下了命令,料不到花茗兒竟然沒有攔住葉思忘,讓他趕了過來,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只能拼了,只要能殺死兩人中的一個,對她的計劃,對家族,都是有利的。

 殺手們得她命令,竟然全都放棄防守招式,招招殺著,葉思忘眼光一冷,移到長樂公主旁邊,幫她解決殺手,「唰唰」幾劍,完全是硬拚的招式,以快打快,全往殺手們的要害攻去,力圖一擊致命。長樂公主精神一震,也跟著葉思忘一樣,殺招盡出。

 不一會兒之後,西門玄月帶人趕到,還有玉夫人,剛才葉思忘離開的時候,就讓玉小莧去通知西門玄月來支援,玉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也趕了來幫忙。

 這是葉思忘第一次見到玉夫人動手,以前從來沒見過,想不到這個丈母娘的武功也不可小歧,難怪百花宮能屹立武林這麼久也沒人敢招惹了。

 對著眼睛還有些紅腫的丈母娘咧嘴一笑,惹來了一個白眼,葉思忘絲毫不以為意,手中招式更疾。有了西門玄月和玉夫人的支援,場面立即變成了一面倒,葉思忘盯住小萍,笑著躍了過去,話也不說,衝著她就是一劍。

 小萍一把扯下面巾,怨毒的眼神看著葉思忘,道:「葉思忘,都怪你壞了我的大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嘴角淌下一絲黑血,竟是自殺了。葉思忘眉頭皺了起來,小萍一死,要到哪裡去找花茗兒被囚禁的師父啊?

 用「傳音入密」讓西門玄月留下幾個活口之後,葉思忘來到長樂公主身邊,看著氣喘吁吁的長樂公主,微微一歎,伸手扶住她,讓她在馬車上靠著,從懷中翻出瓶瓶罐罐來,一古腦的給她,交代她該內服的內服,該外敷的外敷,眼睛卻緊盯著場中,生怕丈母娘出什麼閃失。

 長樂公主看著手中的藥瓶,從撲鼻可聞的清香,她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靈藥,照理來說,葉思忘與她可謂是敵對的立場,如果她死了,對葉思忘利大於弊,如果是她,知道葉思忘被人圍攻,她肯定不會去救援,但為什麼葉思忘要來,要來救她這個敵人?她不明白!

 只是,以葉思忘的性格,他這次救了她,肯定會有一些要求,就算他不要求,她也肯定會讓出一些利益作為回報,因為她們的關係,她不想讓葉思忘有恩於她!

 待場中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葉思忘讓西門玄月帶上捉來的活口,朝長樂公主行禮,客氣的道:「公主殿下,殺手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活口由我帶回去審問之後再給您答案,殿下還是回府好好修養一下吧。來人啊,護送公主殿下回府。」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再沒有表示,讓長樂公主愣愣地看著他,摸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葉思忘不管長樂公主的想法,對於這個陰毒的女人,他沒有猜測她想法的興趣,反正剛才她臉上那精彩的表情就已經夠讓他得意的了,反正慢慢來,這次的利息,他會慢慢收回來的,現在先確定這些人的身份再說。

 坐上丈母娘的馬車,葉思忘剛露出笑臉,玉夫人就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就冷著一張美麗的臉龐,對葉思忘來個視而不見,恢復了平時那個冷漠的玉夫人,彷彿剛才的神情從來沒有出現過,讓葉思忘看得眼睛直眨,看來,女人變臉的速度真的比翻書還快啊。

 回到府中,一眾夫人都已經回到來了,葉思忘帶著人直奔柴房,審問犯人,對於這些人,葉思忘一來就直接用上了迷魂術,他不明白,以京城的警衛能力,小萍居然有本事讓這些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要麼就是京城的防衛有著致命的漏洞,要麼就是京城之內,有人接應她!這兩點,不管基於哪一點,他都必須弄清楚。

 問完口供出來,葉思忘一張臉上,表情臭臭的,渾身殺氣四溢,該死的,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特別不能原諒的是,居然是他們滅了魔教!當初知道魔教被滅的時候,師娘傷心了好久,甚至大病一場,如果不是師父在,師娘肯定已經……

 想到疼自己的師娘因為這件事而傷心,葉思忘心中的怒火就旺盛的燃燒起來,從小,師父、師娘就以真心待他,絕不允許有人欺負到他,相同的,他也不允許有人讓師父師娘們生氣、傷心,凡是傷害到他師娘的人,他都絕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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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樂公主在西門玄月的護衛下回到府邸,渾身傷痕讓秀玉嚇了一跳,連忙侍侯她清洗傷口。長樂公主任由秀玉擺弄著身上的傷口,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葉思忘從天而降時的情景,無論如何想不到,居然會是葉思忘來救她?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救她?

 長樂公主遇刺的事情,由葉思忘連夜進宮稟報給瑞澤知道,瑞澤大怒,命葉思忘嚴加追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堂堂的京畿重地,居然幾次三番的發生刺殺事件,那他這個皇帝豈不是一點安全也沒有?更何況,這次刺殺事件發生的時間還是在使臣進京的時候,這讓天朝上國的臉面何存?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為此,葉思忘奉命統領京城警衛三軍嚴查,葉思忘藉機揮舞著名正言順的殺人大棒,開始了新一輪的殺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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