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章

建安五年（西元200年）五月中旬，曹軍大將夏侯淵率領最精銳的四萬部隊，祕密出發了。大軍從定陶出發，過穎水立即偷襲了屬于豫州的梁都郡，隨即向譙郡挺進。一路上密而不宣，遇敵則避而走之，保證了大軍的祕密行動。這一路大軍走后，兗州都府東郡內方才大張旗鼓的整軍，顯的一派緊張的氣氛。

正當各方探子以為曹軍剛有異動時，夏侯淵部已經偷襲了譙郡。

一連半月的晴朗天氣，讓孫堅在郁悶之余，也只有耐心的等待一途了。每天的搦戰，袁軍雖然戰盡上風，但一連十幾天的拼殺，並沒有斬殺任何敵將，雖然小勝，但也讓河北軍都有些提不起興致了。袁紹雖然很想攻城，但因實力之間的相等，天氣的炎熱，也使他心思夭折其中了，同時他還在等待聯軍的到來。

這天袁紹剛在營中假寐，探子把最新的消息遞了上來，當他看到曹操現下才剛集結部隊的消息時，不由氣的大罵阿瞞不守信用。他們兩家本來約好，在長社會盟。從而一舉攻破這座許昌的門戶，以達到長驅之入的戰略思想。因考慮到保存實力，因此袁紹一直在這拖著。如果不是信心不堅定的話，長社說不定早就尸橫遍野了。

袁紹還是有私心的，開始他以為長社這樣的小城，憑自己幾十萬大軍，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在見孫堅的實力后，又龜縮起來了。自然也想曹操大軍早點來，然後由他出頭了。現下到好，幾十萬大軍在這裡干耗著，每天的糧食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

“傳令兵，傳令下去。全軍集合，準備攻城。”袁紹在此時預示到了，如果在再這裡耗下去，自己不但不會有任何斬獲，反而會得不嘗失。同樣曹操這是在有意識的消耗自己的實力，但如果自己在戰局上取勝了，損失的東西就可以補回來。到時候自己有機會的話，就可以倒打一耙，趁機吃掉這個強敵。

此時的袁紹才是真正的自己，平時喜好奉承，但其也不是一個窩囊的人。袁紹的大軍一集合，四大謀士立即趕到了袁紹大帳。“拜見大王。”四人施禮后。袁紹道︰“你們可是為攻城之事來的。”審配道︰“正是如此，請大王收回成命。”袁紹抬頭看了眾人一眼，道︰“你們都是這個意思嗎？”許攸自然不是了，笑迎道︰“臣不是這個意思，大王聖明，我們應當早攻城了。”審配還想阻止，袁紹大吼一聲，道︰“我意已決，不得再議。傳令顏良，率十萬大軍，攜帶攻城器械，全力拿下長社。”

四大謀士見袁紹如此決絕，自然不敢再議。

十萬大軍，在城下列陣。旌旗蔽日，戰鼓驚天。顏良看著近在眼前的長社城，內心中充滿了激動。成就大業的時刻就要到了，只要拿下長社，自己的地位勢必又要邁進一步，河北名將必然成為天下名將。“嗚﹗嗚﹗”進攻的號角吹起了，三萬大軍，如潮水般涌向了長社城。抬著雲梯的士兵，在前面盾兵的掩護下，奮勇的在箭雨中沖鋒。

長社城中的孫堅。早就對敵人的攻城方案做了考慮。城樓上的檑木，滾石，準備齊全。士兵們手中的長弓，就是最好的遠程攻擊武器。一排排箭矢如水一般傾泄而下。河北軍的嚎叫聲，充滿了整個大地。火紅的驕陽，彷彿在見証著這一切，熱血在和塵土渾成一塊。

城頭上的孫堅，冷靜的看著這一切。眾將軍在城頭指揮著，士兵像瘋子一樣沖鋒，守軍如砍菜切瓜似的，毫不手下留情。

長長的雲梯搭上了城牆，守軍用力的一推，雲梯又一次的倒了下去。下面來不及走散的河北軍士兵，立即被壓倒了一片。戰場上沒有仁慈，有的只有殘忍，再殘忍。河北軍一波波的攻擊，完全沒有把生死放身上。就算有膽怯之心，那又能如何呢？

孫堅的部隊絕對是精銳，尤其在士氣上，河北軍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孫堅親自擂鼓，激勵著士兵的士氣，士兵們的吶喊聲，充分顯示了將帥一心的偉大動力和號召感。

一天的攻城戰在犧牲慘重下結束了，河北軍丟下了上萬尸體，徐徐退回了營地。那些無名的尸體，散落在長社城下，永遠的成了孤魂，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鄉了。戰爭是殘酷的，有時候死或許是更好的解脫。河北軍退了，苦戰一天的戰士，都散亂的靠在城牆上，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的淡漠，這或許就是戰爭中的帶來的麻木吧﹗

一道閃電從空而降，威風徐徐而來。給這個酷熱的夏天，帶來了一絲涼意。同樣也給戰爭帶來了轉機，長達半月之久的拉鋸戰，終于要做個了斷了。孫堅聞到打雷的聲音后，顧不得大戰后的勞累，跑到院內測試了一下風向。

“哈哈﹗”孫堅仰天長笑，這是他唯一表達喜悅之情的模式。等候多時的風，終于漸漸的起了，孫堅在高興之余，立即吩咐召集眾將議事。“主公起風了。”黃蓋也是興奮的走進了議事廳。孫堅也是高興的點了點頭，讓他坐下了。眾將到齊后，孫堅道︰“風起了，我們的機會到了。抓住時機，必要一擊而中，讓河北大軍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程普謹慎道︰“風起不容易，今次也是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能大獲全勝，我們將會再也沒有機會了。現下天剛入黑，風力也較小，可以再等到初更時分。畢竟這天也要下雨了，只要抓住大雨之前，把火點燃。”黃蓋贊同道︰“德謀所言有理，請主公讓臣率一萬騎兵前去擔當此令。”

孫堅看著一臉期盼和堅決的黃蓋，道︰“公覆愿往，吾放心矣﹗汝可以親選一萬精兵，負責今晚的戰鬥事宜。”黃蓋恭敬道︰“末將遵令。”

一百七十一章

河北軍大營內，此時雖然燈火通明，但攻了一天的城，士兵大都疲憊的早早躺下了。此時的審配突然心中突然有了不詳的第六感，看著徐徐刮起的東風，總感覺到是那裡不對勁。猶豫之余，審配找到了郭圖，兩人見面后，審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郭圖明顯沒有審配的那種感覺，微笑后道︰“正南兄一定是這幾日太勞累了，所以才有此感。想我幾十萬大軍在此，雖然偶有小敗，但仍是兵強勢足。”審配在郭圖那沒有得到同感，雖然在此相勸下，郁郁而回。但心中依然感覺到了不妥，在自己的營帳外，審配自言道︰盛夏之季，偶有東風，雖不足為奇，但如果風力過大，會有什麼危機呢？

想到這，審配才幡然醒悟，要是敵人借東風之便，火燒聯營的話，那后果將不堪設想啊﹗審配在意識到這情況后，立即趕到了袁紹營帳之中。因一時的心急，竟然罔顧衛兵的阻攔，就直接跑進了袁紹營帳之中。

袁紹此時剛摟著一個昨日許攸派人抓來的一個當地美女，此刻正在興頭之上。審配一下沖了進來，立即把袁紹氣了個火冒三丈。“給我滾出去。”審配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袁紹一聲大吼，灰溜溜的走了出去。袁紹此時那個氣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美女，悶了這么些天，都快把他給悶壞了，這下到好，自己剛要過癮，就讓人給破壞了，心中自然是大不滿意了。

“大王，臣有事求見。”審配此時仍然不識識物的高聲喊道。袁紹剛以為自己可以清淨一下，又被打斷了。不由又是大吼一聲，“審正南你是不是每次都跟本王過不去，再喊一聲，老子立即砍了你。”看著懷中美女幽怨的目光，袁紹自然是充分表現出大丈夫的氣概了，就連一向不退場門的臟話都罵了出來。

“大王，您好威武哦﹗讓奴家好生喜愛。”懷中美女的一聲稱揚，更是讓袁紹虛榮心十分的滿足。袁紹那雙大手，又攀上了女子的雙峰，征服的心愿，更是十分的興奮和滿足。審配在營外焦急的走著，一次次想再進去，可是衛兵始終堅決的把他攔擋與外。想開口又不敢，畢竟觸怒了袁紹，對自己和將要說的事情，都是不利的。營中那淫褻的聲音，不斷的傳出了營帳，外邊的士兵屹然不動，彷佛像一個個泥人似的。不是士兵的沒有知覺，而是已經習慣如常了。再說這些士兵，也都是忠心的近衛，心中唯一的信念自然是保護袁紹的安全，其他的一切都不在考慮的範圍內。

審配在聽到一聲長長的呻吟后，又喊道︰“大王，臣有事求見。”懷中的女子，此時已經是眉眼如絲，手腳纏著袁紹的四肢，嗔道︰“大王，你真是好猛哦﹗人家都要被你折磨死了，真想一輩子服侍與您。”女人的話，永遠比忠臣的話管用。袁紹聽了女子的再次誇獎，不由有些飄飄然的感覺。而審配的話剛傳進來，袁紹眉頭一皺，眼中再次閃出一絲殺意。“來人，給我把審正南給抓起來，明日聽候處罰。”袁紹一聲大叫，在美人眼中，可謂是盡顯英雄氣概。但委屈的手下的忠臣，士兵毫不手軟的把審配拖了下去。可憐審配一介書生，除了大喊冤枉之外，只有無奈的被士兵拖走了。

風，呼呼的刮起來了，天，陰沈可怕，是步之外，不見十指。如此的天機，對孫堅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恩賜。黃蓋在夜上時分，就率領一萬精銳騎兵出發了。馬裹足，纏嘴，戰車上拖著幾十桶桐油，靜悄悄的向河北大軍的營地摸去了。孫堅在黃蓋走后，讓韓當和紀靈各率領一萬精兵前去接應，如見火起，立即從側面發起衝擊；如襲擊失敗，就策應黃蓋后退。三萬騎兵已經是長社城的極限，騎兵派出去后。孫堅為了預防萬無一失，又派程普率領二萬步兵出發了，同樣是看號火而戰。

黃蓋在奸細的接應下，順順當當的摸向了河北軍的糧草和馬營外圍。糧草和馬營在東南角上，正好是風口之上。如此好的良機，如黃蓋在興奮之余 ，不由對自己老天的做美而讚賞。糧草之地的守軍大將是馬延和張凱二將，兩人雖然平庸，但憑著家世的顯耀，順利的做上了將軍一職。在許攸的關照下，做了既輕鬆，又有肥水的糧草將軍。此時二人也是在營中快活，營中的酒壺仍的到處都是，個個喝的東倒西歪。有此長官，下面的士兵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士兵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互相吹著牛皮，渾然沒有一點警惕之心。黃蓋的人馬在夜色的掩護下，抱著沾滿桐油的干柴，一步步的爬到了糧草的營帳外。幾百人的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回了幾趟，把那柴火都放好后。

黃蓋跨在戰馬之上，輕蔑的一笑，單手一揮手中那獨特的鐵鞭。千萬別小看這鐵鞭，這可是黃蓋征戰多年的兵器，重達三十二公斤，一般人別說揮舞，就是舉起來，也需要一番工夫，但在黃蓋手中，彷佛如一根普通的皮鞭般輕鬆自如。

“射﹗”上萬支火箭飛射進了糧草的營地，鋪天蓋地的火箭，猶如一道亮麗的彩虹，給這個淒涼的夜晚增添了一絲色彩。“呼﹗”的一下，火箭在糧草上，瞬間就引起了滔天大火。河北軍根本是措手不及，營帳之內立即傳來了淒慘的喊叫聲。火借油力，火借風勢，頓時在整個營帳之中，燃燒起來了。黃蓋看著眼中的一切，冷冷的一笑，喊道︰“兄弟們﹗沖啊﹗”一萬精銳騎兵，如潮水般涌向了河北軍大營。

一萬騎兵如果是在敵人有防備，或者是在陣勢之中，這簡直就向擾痒一般。但此時卻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此乾燥的天氣，又有風的幫忙。河北軍在這莫名的大火之中，一下子全亂了，別說殺人，就是自保都無力。

在這個時候，黃蓋的一萬精銳騎兵殺了進去，這簡直就如一條怒海蛟龍，捲起了無數巨浪。

“啊﹗”

“救命啊﹗”

一百七十二章

河北大軍的營帳之中，突然火光沖天。這一著頓時驚嚇了整營的士兵，慌亂之中的士兵，四處的奔逃。盔甲武器散落與地，在營地四處的奔逃吶喊，讓這個營地充滿了恐慌。主營內的顏良在驚慌之中，跑到營帳外一看，不由隨手抓住一個士兵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士兵一見是顏良，趕緊答道︰“將軍不好了，敵人襲營了。”顏良見四面都是大火，整個大營的叫喊聲不斷，就知道問題很嚴重。當下道︰“傳我將令，召集士兵，前往主營保護大王。”顏良從近衛旁邊接過鋼槍，立即率領五百近衛向主營靠攏過去了。

文丑在睡夢中驚醒后，提起鋼刀就率領自己部曲殺向了敵人。一路上奔逃的士兵，在文丑的號召下，漸漸的聚齊了上萬人。氣勢頓時上升，在這生死關頭，每一個人都拼起命來了。“文將軍，文將軍快救我。”文丑正當殺的兩眼發紅時，許攸野野狼狽的在敵人的追殺下，靠攏過來了。

文丑大喝一聲，揮舞著大刀殺向了追兵中。殺散敵人后，許攸喘著氣道︰“文將軍可見大王。”文丑搖頭道︰“未見，許大人可見否。”許攸一嘆，道︰“那我們快向主營方向靠攏，說不定大王還在營帳之中。”文丑想想也是，這股凝集起來的力量，立即轉殺向了主營去了。

黃蓋的萬騎，絕對是士氣旺盛的精銳之師，騎兵的如卷席般的來回沖殺。“敵將休的張狂，張凱在此。”張凱此時也知道，今生要想有反生的機會，就只有殺敗的這支部隊的主將。黃蓋此時正在愁沒見敵人主將，也不答話。飛騎向其沖去，鐵鞭一個橫掃，大喝一聲，張凱沒來得及回應，就被鐵鞭砸碎了腦袋。馬延見狀，當下大吼一聲，舉槍朝黃蓋殺了過來。

“來的好。”黃蓋在萬軍之中，橫沖而過。兩馬擦肩而過，馬延長槍剛揮出，黃蓋的鐵鞭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又是一個回合，就斬殺一大將。剛跟隨而來的士兵，立即哄散而去。孫堅的其他三路接應部隊，在看到滿營 的火光后。立即驅兵直殺而來，四面八方的喊殺聲，讓河北軍膽寒之余，更是奪路奔逃。

袁紹在美女懷中醒來時，滿營的火光讓他在驚楞之余。“快﹗召集眾將抵抗。”袁紹此時知道自己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有可能有生路。穿上盔甲后，袁紹拔出配劍，對四周的護衛喊道︰“現下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大家唯有拼死一戰，放有機會回去。”不愧是一方諸侯，在生死關頭，氣勢完全不同。“大王救我。”袁紹冷冷的看了那女子一眼，眼中殺意一閃，揮劍就刺了過去。

那女子在驚訝之余，含恨的死去了。但她怎么也不會明白，剛剛還是滿嘴甜言的男人，在瞬間就可以把她死。此時的袁紹彷佛一個惡魔，冷冷的一笑，喊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給我殺啊﹗”跨上戰馬后。，袁紹令士兵把主旗束起，跟隨在自己左右，一路向敵人殺了過去。袁紹此時完全不是一個弱者，而是一個強者。經歷半生的征戰天涯，袁紹就算軍事方面不獨到，但也明白這個時候，絕對是不能手軟的，否則自己半生的事業，就將毀于一旦。

三軍齊動，河北大軍漸漸的聚齊到了袁紹旗下。雖然野野狼狽，但也漸漸的挽救了敗勢，阻擋了孫堅部隊攻勢。但其糧草和馬營，已經焚燒的怠盡了。黃蓋在和韓當幾人回合后，又做了幾次沖鋒，都被敵人的以戰車為主的防禦系統給擋回了。又是一輪火箭的齊射，戰車立即燃燒起來了，騎兵的衝擊再次發揮出來了。

“殺啊﹗”三萬鐵騎再次的席卷而過，以步兵為主的防禦系統，慢慢的撤了下去。鐵騎在步軍之中，根本就是無敵的。

“轟﹗”一道閃電從天邊直劈而下，沈悶的多時的大雨，終于鋪天蓋地的下了起來。孫堅部隊在大雨之中，徐徐的撤退了。而袁紹此時唯一能做的，只有長嘆一聲，老天無眼。這雨要是早下兩個更次，自己又豈會敗的如此的慘淡。

激戰一晝夜，天亮時的小雨依然在繼續。但河北軍的營地已經是一片廢墟了，大戰一晚的士兵，三三兩兩的躺在泥濘之中，滿地的血水與雨水混在一起，成了一條血河。橫七豎八的尸體，和那老鴉傳來的叫喊聲。給這個早晨，增添了無限的淒涼。本是雨水滋潤后的複蘇，但人類的切把這一切都破壞了。

袁紹落寞的看著這一切，“傷兵都安置好了嗎？”袁紹混身的臟的可怕，但並不損害的威嚴。郭圖恭敬的道︰“大王，我們損失太大，糧草已經全燒光了。帳篷也沒有了，藥物都奇缺，根本沒辦法啊﹗現下只有……”郭圖偷偷瞧了一眼袁紹，把撤兵的話吞進了肚中。袁紹長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撤回滎陽，傷亡多少人。”逢紀沉痛的道︰“大王，傷亡共七萬余人，損失慘重啊﹗”袁紹一聽，當下就暈了過去，士兵慌忙扶了上去。

“傳令退軍﹗”

……

長社城的孫堅，此時真的舒了一口氣。河北軍撤退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場大勝利了。昨夜的一戰，使敵人糧草和軍馬幾乎損失怠盡，更斬殺敵數萬主力。這一戰足可以讓袁紹無力南征了，自己又有機會發展勢力了。想著在未來的幾年中，自己的事業將不斷上升，孫堅就覺的無比的興奮。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真正的危機，現下才真正的開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看得見的敵人，是不可怕的，惟有看不見的敵人，才是真正可怕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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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這一晚，夏侯淵的四萬大軍，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豫州第二重鎮汝南，發起了突襲戰。汝南的守將是孫堅的另一心腹祖茂，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敵人的進攻會是從自己的后方開始的。一直把重心防禦放在南邊沈鷹勢力的他，在面對后方的突然襲擊，根本就無力的抵抗，在激戰一夜后，汝南城易主。祖茂以身殉職，戰死在汝南城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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