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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門藥典錄》第29章
 風真一怔,謹慎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把我們之間的爭鬥向後拖延?」

 杜小鳳笑道:「是的。」

 風真不確定地又問道:「你不會再用那些錄音帶壓我?」

 杜小鳳回答的乾脆,道:「不會!」

 風真頓了好一會,疑問道:「就這麼簡單?」

 杜小鳳仰面大笑道:「沒錯,就這麼簡單。」

 「好!」風真點頭道:「杜小鳳,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是,我可以給你時間,多長時間,由你來定,不過,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的承諾。」

 杜小鳳道:「風兄何時見我食言過?!既然說出去的話,我就一定會作到。」

 風真噓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冷笑兩聲,把電話掛斷。

 杜小鳳去趟福運來夜總會,找到劉劍冰和龐偉,對兩人說道:「今天晚上,不用安排過多的兄弟進行提防,風堂的人不會再來找麻煩。」

 劉劍冰和龐偉聽完這話都傻了,好半晌,後者問道:「老大,你怎麼知道風真不會派人來偷襲?」

 杜小鳳信心十足地說道:「因為他不敢。」

 龐偉更加茫然,看著杜小鳳,等他進一步解釋。杜小鳳把邀請風寧吃飯,間接讓她向風真傳話,以及後來兩人在電話中的談話簡單說了一遍,最後,他笑吟吟道:「風真不是傻子,他知道那些錄音帶對他的危害有多大,如果他還會派人來,那他就不是風真了。」

 錄音帶的事,龐偉都快忘了,經杜小鳳這麼一提,猛然想起來,拍拍腦袋,說道:「對啊!有這些錄音帶在手,我們根本不用怕風真嘛!」說著,他又想起什麼,忙問道:「老大,為什麼不用這些錄音帶威脅風真解散風堂呢?那樣,對我們的好處更大,何必向後拖,給他留下機會?」

 關於這一點,杜小鳳也想過,但考慮一番後,又覺得不妥。

 他說道:「風堂是風真一手創建的,對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如果能逼他解散風堂,那固然最好,但是我怕逼的太狠,風真狗急跳牆,和我們拼起命來,最後警察即使能把他繩之於法,我們的損失也不會太小,得不償失。還不如先爭取一段時間,把神靈會解決,再聚集全部精力對付風真,這樣更穩妥,更容易控制。」

 「哦!」劉劍冰與龐偉紛紛點頭,風真這人性如烈火,脾氣暴躁,若逼他解散風堂,他沒準真會幹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即使被警察抓住了,但己方還不知道要損傷多少兄弟,多少場子被破壞呢!對付這種人,慢慢用計蠶食是最好的辦法。

 如杜小鳳所說,晚間,無憂社看管的各個場子風平浪靜,風堂的人果然未再來找麻煩。看來,風真對那些錄音帶,確實有些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暫時解決了風真的問題,可杜小鳳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他明白,真正能對他構成大威脅的,是神靈會。

 在何永貴的臥室裡安裝攝像頭之後,才發現他平時很少在道觀裡過夜,一連數天都是夜不歸宿,看不到人影,更別說抓他的把柄了。不過,幾天來也不能說毫無收穫,在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監視中,沈三情發現他臥室裡還有一處十分隱秘藏放東西的地方。床頭處的地板原來是可以活動的,把地板拿開,下面存放了一個小本子,裡面記載的是什麼東西,看不清楚,而這個小本子,何永貴也只動過一次,在上面記錄了一些東西。沈三情機敏地把這一段錄製下來,等杜小鳳來時,讓他過目。杜小鳳看過,同樣覺得莫名其妙,按理說,重要的東西,他都已經放在保險櫃裡,而這個小本子卻藏於別處,顯然,是對他更為寶貴的。

 還有什麼東西對於何永貴來說能比錢財更重要呢?杜小鳳腦中靈光一閃,心中驚道:難道是帳本?!

 他說出心裡的猜疑,沈三情等人也覺得有道理。於翔提議,等晚上再潛入何永貴的臥室裡,看看那本子上究竟記了些什麼內容。

 杜小鳳認為不妥,怕打草驚蛇,讓他們繼續監視,不要有所動作。

 又過數天,終於被杜小鳳抓到了機會。

 早上,他剛剛起床,衣服還沒穿,就接到沈三情打來的電話。

 杜小鳳心中一動,他這麼早打電話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接通後,沈三情迫不及待地說道:「老大,何永貴的壞事終於被我們錄下來了。」

 「哦?」杜小鳳精神一振,問道:「怎麼回事?」

 沈三情笑道:「昨天晚上,何永貴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在床上好一陣翻雲覆雨,十分精彩啊!」

 杜小鳳邊穿衣服邊問道:「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沈三情沉默一會,搖首道:「這個……還不清楚。」他心思周密,很快領悟杜小鳳的意思,又問道:「老大擔心,這個女人的身份會是妓女?」

 杜小鳳並不否認,只是淡然道:「若是那樣,即使錄下來,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沈三情道:「老大,我感覺不像!那個女人自始自終都是昏迷不醒,似乎中了迷藥,如果她是妓女,何永貴根本沒必要迷昏她。」

 杜小鳳點點頭,沈三情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說道:「話是這樣說,但還要小心一點,三情,那個女人還在何永貴的臥室裡嗎?」

 沈三情道:「是,老大,她還在床上,好像還沒醒過來。」

 這個何永貴,好大的膽子!杜小鳳虎目瞇縫著,說道:「三情,等女人離開道觀,你找人……算了,你親自去跟蹤她,查明她的身份,看她究竟是什麼人。」

 「嗯!」沈三情答應一聲,掛斷電話。

 等杜小鳳急匆匆趕到道觀附近他們租下來的民宅時,已是四十分鐘之後,沈三情沒在,房間裡只有於翔和高曉風二人。

 兩人起身打過招呼,於翔道:「三情去跟蹤那個女人了。」

 杜小鳳問道:「她醒了?」

 於翔搖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被何永貴穿上衣服,背出臥室,三情害怕錯過,先到道觀附近等著去了。」

 「好!」杜小鳳暗讚沈三情心細,點點頭,說道:「把昨晚錄製的錄像調出來,讓我看看。」

 高曉風拿起遙控器,熟練起調出錄像。電視畫面一變,何永貴出現在屏幕中,當然,他不是一個人,還攙扶一個女人近來。

 畫面很清晰,女人的樣子看的也十分清楚。她大概有二十七八歲,短髮,姿色一般,但身材卻豐滿成熟,惹人遐想。

 很快,何永貴把女人放到床上,回身將臥室門關好,然後,臉上帶著詭笑,邊走向軟床邊脫自己的衣服。

 時間不長,他已脫的一絲不掛,伏下身來,在那女人身上撫摩一會,亂吻一通,又開始脫她的衣服。何永貴動作熟練,顯然是個中老手,轉瞬,女人像一隻雪白的羔羊,赤裸裸的躺在床上,隱私之處,一覽無遺。

 等何永貴把女人扒光之後,色眼瞇縫著,目光掃來掃去,伸出手來,在女人身上又揉又捏,好一會,等他撮弄夠了,才像餓狼撲羊一般,壓了上去……

 看到這,杜小鳳和於翔的臉都紅了,高曉風倒是泰然處之,笑呵呵地看著。杜小鳳已瞭解大致的過程,對高曉風道:「好了,關了吧!」

 高曉風關掉錄像,呵呵一笑,道:「後面也就沒有什麼,關鍵的地方才三分鐘。」說完,他又小聲補充一句:「這傢伙真快……」

 杜小鳳道:「把這段錄像保存下來,它對我們很重要。」

 高曉風道:「老大,我明白!」

 上午十點多,沈三情才算趕回來。進了屋內,二話沒說,先喝了半瓶礦泉水,然後擦擦嘴巴,長出一口氣。

 杜小鳳看了看他,問道:「三情,都查清楚了嗎?」

 沈三情道:「查清楚了!老大,那個女人應該不是妓女,她從道觀裡出來,我就一直跟著她,看著她回家以後,我又向附近的居民打聽了一下,這個女人姓劉,還沒有結婚,但有男朋友,工作很穩定,不過卻很相信算命一說。」

 杜小鳳敲敲額頭,沉默一會,道:「最主要得弄清楚,昨天晚上,她是不是出於自願的。」

 沈三情道:「我覺得她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杜小鳳眉毛一挑,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沈三情撓撓頭髮,說道:「她從道觀出來的時候,何永貴也送出來了,我距離較遠,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但是從講話的態度上看,並沒有那種情人之間的親密感,兩人都很客氣,何永貴自然是裝出來的,但看得出來那個女人不是,而且對何永貴十分尊敬,所以,我想她應該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很好!」杜小鳳滿意地點下頭,打個指響,對高曉風道:「曉風,把錄像刻出來,馬上去!下午,我要找孟局長喝茶!」

 「是!」高曉風不敢耽擱,取出錄像帶,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何永貴,這回,我看你怎麼解釋!」杜小鳳握了握拳頭,幽幽自語。

 下午,杜小鳳給孟衛星打個電話,說他要過去一趟,但未說是什麼事。孟衛星也沒在意,正好下午也不忙,隨口答應了。

 兩人關係親近,沒有過多的客套和寒暄,見面後,孟衛星簡單地問了問他最近怎麼樣,是不是很忙。

 杜小鳳隨意應付兩句,便把話切入正題,說道:「孟叔最近去調查神靈會了嗎?」他明知道孟衛星沒有那個時間,卻偏偏故意這樣問。

 孟衛星先是一愣,道:「好端端的,我調查他們幹什麼?」

 杜小鳳道:「神靈會是好端端的,何永貴的日子過的也舒服,可是,那些被他們欺騙的人,可未必還是好端端的。」

 孟衛星多聰明,見多識廣,閱歷豐富,聽出他話中有話,微微皺眉,問道:「小鳳,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杜小鳳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碟片,交給孟衛星,道:「孟叔,等你看完這個之後,你就明白了。」

 孟衛星接過,翻來覆去看了一會,疑問道:「這是什麼?」

 杜小鳳道:「孟叔先看看。」

 孟衛星狐疑地瞄了他一眼,回到椅子上,將碟片放進電腦光驅中,隨意點開播放。

 剛開始,孟衛星的興趣還不大,可越往後看,面色越凝重,到最後,表情冰冷的如同冰塊。他關掉播放器,抬頭看向杜小鳳。

 杜小鳳解釋道:「裡面的男主角,就是以真人自居的何永貴,而那個被他糟蹋的女人,是被其哄騙迷暈的信徒,錄像中的地點,是在通天觀何永貴的臥室裡。現在,孟叔明白我剛才那些話的意思了吧!」

 孟衛星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問道:「那段錄像,你是怎麼弄到的?」

 杜小鳳道:「孟叔,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錄像中的女人,只是被何永貴傷害過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希望孟叔能早點將他法辦,不然,還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的婦女被其摧殘呢!」

 「恩……」孟衛星沉吟道:「事情還得調查清楚,這段錄像先放在我這,等找到裡面的女人,查問清楚之後,再處理何永貴。」

 杜小鳳道:「那個女人的地址我知道。」

 孟衛星迷惑道:「你知道?」

 杜小鳳點頭道:「我找人跟蹤過她。」說著,他交給孟衛星一張紙條,上面是沈三情記錄的地址。

 孟衛星接過一看,喜道:「這樣就好辦了!」邊說邊拿起電話,讓手下人著手去調查,並嘰裡咕嚕的小聲叮囑一番。打完電話之後,孟衛星注視著杜小鳳好一會,說道:「小鳳,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這碟片絕不會是你在大街上揀的吧!」

 「呵呵!」杜小鳳淡然地笑了笑,說道:「何永貴並沒有真才實學,卻以自封真人,利用種種騙術,愚弄百姓,一開始,我就懷疑他心術不正。後來有一次,他企圖傷害一名被他迷昏的婦女時,讓我偶然遇到,我把他制服之後,將那女人救了出來,但是缺少真憑實據,也無法告他……」他的話雖然都是真的,卻把自己搶奪何永貴錢財的事情隱瞞未說,然後,又把自己如何第二次潛伏進其臥室中,安裝針孔攝像頭的事一一講出。

 孟衛星聽完,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低垂著頭,在辦公室裡來回度步,猛然,停住身形,怒道:「何永貴,此人實在可惡,簡直就是一個毒蟲!接著傳道的名義,竟然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說著,他長長吸了口氣,道:「小鳳,這事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我不會冤枉好人,同樣,我也不會放過一個壞蛋!」

 杜小鳳點點頭,道:「孟叔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孟衛星坐回到椅子上,拿起碟片,小心的裝進塑料盒中,突然又想起什麼,說道:「小鳳,你私自潛入道觀,還有,在何永貴臥室中安裝攝像頭,這都是違法的,你畢竟不是公安人員,沒有權利這樣做,即便是警察,這樣做也需得到上級的批准,你知道嗎!?」

 杜小鳳苦笑道:「我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合法律程序,但是,不這樣做,又怎麼能找到何永貴的罪證呢?」

 孟衛星歎了口氣,淡然一笑道:「小鳳,我不是在怪你,而是認為你這樣做太危險,一旦發現意外,人家可以把責任推的一干二靜……」

 杜小鳳能領會孟衛星的好意,心中淌過一股暖流,說道:「孟叔,以後我會小心的!對了,孟叔要捉拿何永貴時,一定要多加注意!」

 孟衛星一怔,疑問道:「這人很厲害?或者很狡猾?」

 杜小鳳道:「何永貴倒不厲害,但是他身邊有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名叫葛朝輝。」

 「葛朝輝?」孟衛星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輸入電腦中查詢,並未發現此人有犯罪的記錄。他喃喃道:「這個叫葛朝輝的人並沒有案底啊……」

 杜小鳳道:「他不是普通人,而是江湖人士,在電腦上,應該查不到他的檔案。」

 孟衛星『哦』了一聲,問道:「這人有什麼可怕的?」

 杜小鳳現在象起葛朝輝在亞晴身上下的蠱毒仍心有餘悸,搖頭說道:「葛朝輝一身工夫,十分厲害,普通人根本應付不了,而且,他還有一種致命的武器,蠱毒。蠱毒施放時異常詭秘,無形無色,不易察覺,也許在和對方說話中不知不覺就會中蠱。一旦中了蠱毒,那可是致命的,即使送到醫院,以現代的醫術也無法醫救。」

 「啊?」孟衛星大吃一驚,脫口道:「這人這麼厲害。」

 杜小鳳道:「所以說,孟叔要加十二分的小心。」

 孟衛星大搖其頭,拉住杜小鳳的手,說道:「在逮捕何永貴的時候,小鳳你要務必陪我一起去,只有你這個神醫在場,我才能放心。」看到杜小鳳眼中的笑意,孟衛星老臉一紅,忙又解釋道:「即使我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我也要考慮到手下那些同事們的生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人家家屬解釋啊!」

 杜小鳳明白孟衛星的苦衷,正如他所說,他手下人真發生什麼意外,確實愧對人家的家屬,再者說,那對他的仕途或多或少也有影響。其實,杜小鳳來時就已經估計到孟衛星有可能邀請自己協助,關於這一點他並沒有異議,甚至很希望自己能加入。讓那些不會任何功夫的警察去逮捕何永貴,他還真放心不下呢!萬一讓何永貴跑了,打草驚蛇,以後再想抓住他,談何容易。

 他笑道:「孟叔放心吧,我會跟你一起去的,而且還會讓無憂社裡的兄弟協助你辦事。」

 孟衛星聽後,大感放心,感激地拍拍杜小鳳肩膀,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這次又要麻煩小鳳你了。」

 杜小鳳笑瞇瞇道:「都是自己人,孟叔何必和我客氣,太見外了。」

 傍晚,出去調查的辦案人員回來,剛想匯報結果,見杜小鳳還在辦公室裡,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孟衛星明白手下人的顧忌,揚頭道:「儘管說吧,小鳳不是外人!」

 那名警察聽後,這才放心的把調查的結果講出來。那女人名叫劉玉娟,二十九歲,在一家韓國的外企上班。昨天晚上,她確實是在通天觀過的夜,按她所說,她一直在道觀的大堂裡聽何真人講道,後來,可能太疲倦,就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上,天色業已大亮,對此,她還甚感過意不去,一再向何永貴解釋,道歉。何真人也沒有怪她,等她離開時,還親自送她出了道觀,希望她下次再來聽他傳道。講述到最後,她還沒忘補充一句:「何真人是個大好人啊!」

 那警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接到的命令只是去調查這個女人昨晚的去向。等他話語平淡地匯報完後,孟衛星的鼻子差點氣歪了,如果不是有錄像為證,他也不會相信這位何真人是個衣冠禽獸。他點著一根煙,擺擺手,示意警察出去,然後,對杜小鳳道:「這個何永貴,實在狡猾的很,做的天衣無縫,如果沒有小鳳你提供的錄像,真不知道這人會隱藏到什麼時候!」

 杜小鳳淡淡的一笑,問道:「孟叔,現在,可以把何永貴繩之以法了吧?」

 「嗯!」孟衛星深深吸了口煙,道:「我會派便衣跟蹤何永貴的行蹤,隨時準備動手!」

 「那再好不過了!」杜小鳳暗中鬆了口氣,總算,要把何永貴這個禍害解決掉了,心中有股莫名的激動。

 因為何永貴不經常在道觀過夜,杜小鳳建議孟衛星等他出去時再動手。畢竟,通天觀是何永貴的地盤,手下較多,而且又熟悉地形,逃跑的幾率很大,再加上有葛朝輝這樣的高手在場,逮捕何永貴更加難上加難。

 孟衛星覺得杜小鳳的建議不錯,予以採納。

 可一連幾天跟蹤何永貴的行蹤才發現,他晚上常常穿得西裝革履去市內娛樂場所鬼混,而且那個像瘦猴似的葛朝輝一直不離他左右,可以說兩人一天到晚根本沒有分開的時候,想分別逮捕兩人,基本沒有可能。

 孟衛星又找來杜小鳳一商議,最後,決定在其回道觀的路上下手。孟衛星畢竟是開發區的警局局長,到市內抓人有越界的嫌疑,而通天觀又太大,既不好包圍,周圍的樹木也多,不容易抓住目標,只有在路上,勉強算是最佳時機,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的。

 孟衛星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何永貴,杜小鳳那邊也沒閒著,不時與無憂社的骨幹們商討。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開發區雖然還是一片平靜,但暗中卻激流洶湧,隨時有掀起驚濤駭浪的可能,而處於漩渦中心的何永貴對此還一無所知。

 這天,凌晨四點左右,天色微微蒙亮,人們大多都在睡夢中,一臉疲憊的何永貴才從市內出發,坐車回道觀,在他身邊,還有葛朝輝及幾名神靈會的弟子。他們在市內玩了一個通宵,一各個面帶菜色,無精打采。只有葛朝輝精氣神十足,老神在在的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他們共坐兩輛的士,何永貴和葛朝輝一輛,走在後面,另外四人坐一輛,開在前面。

 車上,何永貴滿臉淫笑,對葛朝輝小聲說道:「葛叔,今天找的小姐不錯吧?!」

 葛朝輝眼睛都未爭,淡然地說道:「還行吧!」

 老不死的東西,口氣倒不小!何永貴發覺自己越來越討厭這個性情木訥、好色又自命清高、喜怒無常的葛朝輝。每次看到他那張難看、冰冷的臉時,都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倒人胃口。不過,他現在還得忍,因為他對自己還有用。嘿嘿一笑,他說道:「下次,我給葛叔找些更好的……」

 說著話,出租車突然停下來,何永貴折騰一夜,腦中迷迷糊糊的,以為到了地方,剛想下車,發現外面的景色不對,咦了一聲,問司機道:「還沒到地方,你怎麼停車了?」

 司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沒看見前面有交警查車嗎?」

 「查車?」何永貴向前面望了望,果然,三名身穿制服的交警正在查前輛的士司機的車照。他低聲嘟囔道:「媽的,大清早晨的,查什麼車嘛!」轉頭瞧瞧葛朝輝,發現他倒沉穩的很,眼皮都未挑一下。暗罵一聲,又撓撓頭髮,自語道:「真他媽奇怪,他們為什麼不攔別人,偏偏攔我們?」

 司機撲哧一聲,笑了,回頭看看他,說道:「先生,現在才凌晨四點多,路上哪有別的車輛啊!我估計,肯定是又出什麼亂子了,不是殺人了,就是搶劫……」

 何永貴呼了口氣,司機的話,非但未讓他安心,反而生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在車內坐立難安。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心煩意亂地拿出一根香煙,鬱悶地吸了起來,不時向前面看看,見交警仍沒有放行的意思,急的抓耳撓腮。他對葛朝輝道:「葛叔,你說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啊?」

 葛朝輝閉著眼睛,面無表情道:「會有什麼事?」

 何永貴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葛朝輝哼了一聲,道:「預感?!你還以為你真是什麼得道的真人嗎?」

 一句話,把何永貴說的啞口無言,臉氣的通紅,默默問候和葛朝輝的母親。

 這時,有人敲敲汽車的窗戶,司機一愣,放下車窗,見是交警,客氣地說道:「警察大哥,有什麼事嗎?」

 那交警二十多歲,卻一臉冷俊,瞄了一眼坐在車後坐的何永貴和葛朝輝二人,對司機道:「架照拿出來,給我看看。」

 司機邊拿出架照邊獻媚似的笑道:「警察大哥,我的架照絕對沒問題,剛剛經過年檢……」

 他的話,對交警未產生任何效果。把的士司機的駕駛執照仔細看了一番,交警冷冷說道:「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嗎?」

 司機怔道:「沒錯啊,當然是我了!」

 交警嘴角一挑,冷笑地抖抖手中架照,道:「騙我!」

 司機一聽,頓時急了,說道:「警察大哥,你看仔細,那上面的人確實是我啊……」

 不等他說完,交警拉開車門,向司機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同時說道:「別和我說那些廢話,我現在懷疑你無證駕駛,出來!」

 司機這個委屈,哭喪著臉,從出租車上慢吞吞走出來,指著交警拿著的架照,說道:「拿上面的照片明明就是我嘛!瞎子……誰都能看得出來,交警大哥,你看我還有客人要送,你是不是……」司機以為交警有意找麻煩,不外乎卡點油水,說著話,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百元鈔票,偷偷向交警口袋裡塞。

 「少和我來這套!」交警一揮手,打開司機遞過來的錢,拉著他走向路邊。

 本就心緒不寧的何永貴見司機被交警帶走,心中一顫,咽口吐沫,說道:「糟……糟糕!葛叔,司機被警察帶走了,他們是不是找我們麻煩的?」

 葛朝輝仍然未睜開眼睛,說道:「你不是沒被帶走嗎?怕什麼?!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的膽小了呢?」

 「唉呀!」何永貴捶捶自己的腦袋,嘟囔道:「我他媽也不知道今天中什麼邪了!」說著話,他又向前面觀望,見前輛出租車司機竟然也被帶到路邊,先愣了一下,當他突然感覺事情真不對勁的時候,猛然,一陣由括音器發出的聲音傳來:「車上的人注意,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馬上從車上走出來!」

 「啊?」聽到這話,何永貴身子一哆嗦,再向車外看,周圍皆是黑壓壓的警察,他只覺得腦袋嗡了一聲,直嚇的張大嘴巴,半晌未說出話來。好一會,他總算反應過來,一把拉住葛朝輝的胳膊,結結巴巴道:「媽的,哪來那麼多警察,土裡鑽出來的嗎?!葛……葛叔,我們怎麼辦?周圍都是警察!我們怎麼辦?」他神智有些模糊,說話時語無倫次。

 葛朝輝慢慢張開眼睛,穩坐在車內,環視一周,道:「警察為什麼要抓我們?」

 何永貴顫聲道:「我……我哪裡知道啊?」

 葛朝輝瞥了他一眼,哼笑道:「只不過是幾個警察而已,以前,我被更多的警察圍困,也沒有怕過。」

 何永貴道:「葛叔,您老人家武功高強,這次一定要救我啊!」

 葛朝輝冷哼一聲,不慌不忙的打開車門,偏腿從車內走出來。

 只見周圍至少有四十多名真槍實彈的警察將兩輛出租車團團圍住,他冷笑一聲,問道:「我犯了什麼法,為什麼抓我?」他說話聲不大,但聲音卻連綿悠長,聚而不散,讓在場的每一個警察都聽的清清楚楚。

 警察中,一位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中年警察拿著麥克喝道:「舉起手來,你犯了什麼法,到警局自然會給你講個明白!」

 「哈哈……」葛朝輝仰面長笑,雙手一抬,深陷的雙眼放出幽幽冷光,說道:「你們想抓我,儘管過來吧!」

 中年警察皺眉,注視葛朝輝好一會,對身旁的人揚揚頭。

 兩位三十出頭的警察一手拿槍,一手從腰上解下手銬,小心翼翼的向葛朝輝走過去。

 周圍眾多警察皆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葛朝輝。在行動之前,他們已被告之,對方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場面上,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兩名青年警察向前行走時發出的「沙沙」聲。

 當兩名青年走到葛朝輝附近時,其中一人喝道:「把手放到車蓋上!」

 葛朝輝穩絲未動,兩眼冷冷注視說話的警察。

 警察感覺對方的眼神不像人的,而像毒蛇的,像豺狼的,總之,就是不像人的。他忍不住打個冷戰,用槍指著葛朝輝的腦門,大聲呵斥道:「我讓你把手放到車蓋上,你沒聽清嗎?」

 葛朝輝陰森地笑了笑,緩緩轉過身形,把雙手放到車蓋。

 青年警察一步步走到他身後,先伸手摸了摸他兩肋,見葛朝輝沒有反抗,心情稍緩,又摸向他的腰身。

 另外一名警察則站在他一旁,槍口始終對準葛朝輝的腦袋,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就在人們都以為這個乾瘦的老頭已束手就擒的時候,葛朝輝突然一個轉身,順勢單掌拍出。

 「啪!」這一掌,正打在那名搜他身的警察胸口,後者哎呀一聲,一口血箭從口中噴出,整個人彈起兩米高,倒飛出去。

 葛朝輝眼尖,在警察吐血的時候,看到他吐出一塊白色的東西,揮手抓住,然後毫不停頓,一把扣住另名警察的喉嚨,向懷中一帶,使其擋在自己身前,對周圍警察道:「誰敢開槍,我就掐碎他的脖子!」

 青年警察被葛朝輝制住,只覺得自己身體裡的力氣一下子被吸乾似的,身子一動也不能動,雙手無力下垂,手槍也落到地上。

 說來慢,實則極快,葛朝輝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只是眨眼的工夫,兩名警察連槍都未來得及開,便一傷一被擒。

 周圍警察背後生風,無不倒吸口涼氣。那中年警察臉色也變了,邊命手下人搶救被打傷的警察,邊彎腰向身旁的警車內說道:「小鳳,這葛朝輝果然厲害,小王落到他的手上,恐怕會有危險啊!」

 說話的中年警察,正是孟衛星,而坐在警車裡的,有杜小鳳、沈三情、劉劍冰、於翔四人。

 杜小鳳不想過早暴露身份,所以和沈三情幾人一直坐在車裡沒出來,剛才,當孟衛星讓兩名警察去抓葛朝輝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妥,可要阻止,已然來不及。結果,這兩人一個被打成重傷,一個被人家制服成了人質。

 對於這種場面,杜小鳳的經驗並不比孟衛星豐富,後者都沒有主意,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

 他皺皺眉頭,低聲說道:「孟叔,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隨機應變,見機行事吧!」

 孟衛星聽完這話,暗暗咧嘴,叫苦不已。

 有一個警察在自己手上,葛朝輝底氣十足,而車裡的何永貴更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連說道:「葛叔,真是好樣的,有您老人家在,我可就放心了……」

 說話間,原本躲藏在前輛出租車裡的四名神靈會弟子見葛朝輝制住警察,以為有機可乘,紛紛跑過來。

 結果,從車裡出來沒跑兩步,周圍槍響,四人都是腿部中彈,倒地痛叫。

 突然的槍聲,也把何永貴恭維的話硬生生打斷。

 葛朝輝根本沒理他,攤開掌心,低頭一瞧,原來,剛才那警察嘴裡吐出來的東西竟然是個蒜瓣。

 「該死!」葛朝輝怒罵一聲,狠狠一握拳,那粒蒜瓣被他捏個稀碎,液漿從他手指縫隙中流淌出來。

 何永貴不知道一個蒜瓣為什麼惹他生這麼大氣,當然,他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葛朝輝心裡十分清楚,這個蒜瓣,暗示著他的蠱毒將失去作用。沒有蠱毒的幫助,想只憑借武功重出警察的包圍,難度實在太大了。

 想著,他心中一涼,再次打量周圍的人群。既然警察能事先預防他的蠱毒,那麼,一定是有高人在指點,而指點他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杜小鳳。

 「杜小鳳,你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裡!」葛朝輝不再冷靜,激動地大聲喝喊著,掐住警察脖子的手也不自覺的加大力度,頓時,警察嘴巴張開,整張臉憋成醬紫色。

 遭了!這警察有危險!車裡的杜小鳳看的清楚,再顧不上隱藏行蹤,推車門從裡面站出來,仰首道:「葛朝輝,我在這裡!」

 看到杜小鳳,葛朝輝眼睛一亮,咬牙道:「果然是你!」

 杜小鳳點點頭,道:「沒錯!就是我!」

 葛朝輝看看左右,道:「這些警察,也是你找來的?」

 杜小鳳大笑,道:「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可沒有調動警察的權利。如果你們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警察又怎麼可能會抓你們呢?!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今天,你和何永貴,誰都別想跑!」說著話,他又壓低聲音,對孟衛星道:「孟叔,快找狙擊手,不然,葛朝輝真發起瘋來,可能會有死傷。」

 「對!」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孟衛星拍拍腦袋,忙拿出電話,退到後面調動狙擊手。

 他本來以為這是一場對兵交接的硬仗,狙擊手的作用不大,但哪知道現在演變成人質戰了。

 葛朝輝目光如刀,冷冷盯著杜小鳳,現在,他後悔了,後悔自己在第一次和他見面時沒把他幹掉,留下如此大的後患。

 「又是杜小鳳!又是杜小鳳!」何永貴氣的在車裡直跺腳,拉住葛朝輝的後衣襟,苦痛道:「葛叔啊,當初我讓你除掉此人,你不聽,現在怎麼樣?哎呀!你當時如果聽我的,哪會有今天這一步啊……」

 「去你媽的!」葛朝輝回手一巴掌,把何永貴打開,然後對杜小鳳冷笑道:「即使我不用毒,你認為只靠這幾十個警察就能攔住我嗎?」說著話,他手臂一甩,將青年警察扔向警察最密集的地方,同一時間,他亦緊隨其今後,飛身縱出。

 用被拋出的警察為自己開路,他這招無疑又毒又聰明。

 因為有自己人在前,警察不敢開槍,只好紛紛向兩旁躲閃,趁著這一空擋,葛朝輝猛然加速,追上仍在空中飛行的警察,抓住其後腰,全力向包圍圈外跑。

 他武功高強,身法極快,在不敢開槍射擊的情況下,哪有警察能追上他!

 就在他快要衝破包圍的時候,斜刺裡,突然閃來一刀,又疾又狠,刀身掛風,隱約中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好快好猛的刀!這刀法,葛朝輝認識,即使不見來人,業已知道來者是誰。

 沒辦法,這訊雷般的一刀阻絕了他的去路,不敢再繼續向前,迫不得已,只好抽身後退,葛朝輝剛有突破重圍的希望,被這一刀又逼了回來。

 他連退數步,看也不看來人一眼,牙關一咬,改變方向,又向另外一邊人群衝去。

 沒等接近警察,人群縫隙中忽然射出一劍,快似閃電,急若奔雷,一道白光,直向他胸口而來。

 好純熟的一招毒蛇吞芯,縱然是葛朝輝,在手中提一人的情況下也不敢抵其鋒芒,沒有辦法,只好又退了回來。

 「呵呵!葛朝輝,此路不通!」一位帥氣的白衣年輕人出現在眾警察前,手中一把太乙軟劍,寒光四射。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於翔。

 葛朝輝現在心涼了一半,自己不單在警察的包圍中,也在無憂社高手的圍困下。那些警察,已經不好應付,加上無憂社這群少年高手,自己今天想脫險,實在難上加難。

 哎呀呀!真是一招棋走錯,滿盤皆輸。當初,真應該聽何永貴的勸告,剷除杜小鳳這個人。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的藥,葛朝輝牙咬的咯咯作響,再看杜小鳳,正滿臉認真地為剛才受傷的那個警察療傷。

 今天即使要死,也得拉你一起死!葛朝輝將心一橫,大吼一聲,飛身向杜小鳳衝去。

 周圍的警察不敢開槍,紛紛擁上前來阻攔,葛朝輝哪裡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單掌一掃,瞬時有三、四名警察被其震倒,接著,他再次咆哮一聲,彷彿天空炸雷一般,聲音直衝雲霄,在他面前的警察一各個面帶痛苦,雙手捂耳,蹲在地上。

 葛朝輝從警察頭頂越來,來到杜小鳳身側,二話沒說,立掌為刀,舉臂便劈。

 他數十年的功力可非同小可,別看是一雙肉掌,但運足力氣,比一般的鋼刀也要鋒利,真劈在人身上,不死也得重傷。

 正在此時,他左側又刺來一劍,平凡無奇的一劍。

 但這劍卻很穩,不急不快,力道十足,很明顯,使劍這人有一身出類拔萃的基本功。

 葛朝輝只好放棄杜小鳳,抽身再退,他明白,即使自己這掌能劈在杜小鳳身上,那對方的劍也能在自己身上刺個窟窿。

 他退的夠快,可是,人在後退中,杜小鳳猛的向他一甩手。

 或許出於長期修武的本能反應,葛朝輝將頭一偏,忽覺得面頰一陣巨痛,當他穩住身子後,抬手一摸,手裡粘乎乎的都是血。

 啊?葛朝輝大吃一驚,根本沒弄明白是什麼傷的自己。杜小鳳甩手時,他並未看到暗器,躲避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其實,杜小鳳打出的是真氣凝針,無形無色,飛速極快,又沒有風聲,極難躲避,要不是葛朝輝反應快,這一針足可以打穿他的腦袋。即使他做出躲避的動作,真氣凝針還是打穿了他面頰,在顴骨的肉皮上留了兩個小血洞。

 想不到杜小鳳還有這個壓箱底的功夫。葛朝輝再不敢輕易出手,只好退回到出租車旁邊。

 剛才,見葛朝輝捨自己而去,獨自向外衝的時候,何永貴已心恢意冷,這就是他平時象神仙一樣供奉的人,關鍵時刻,竟然不顧自己,一個人跑了。現在,葛朝輝被逼退回來,他反而有幸災樂禍的衝動,看著葛朝輝慌張地左顧右盼,像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他坐在車裡,呵呵笑了起來。

 葛朝輝半張臉被血染紅,面色陰沉,黑洞洞的眼窩精光閃爍,整張臉看上去,如果魔鬼一般。他轉回頭,瞪著笑聲不斷的何永貴,怒道:「你瘋了嗎?笑什麼?」

 何永貴由輕笑變成大笑,說道:「今天,你我都跑不掉了,能和鼎鼎大名的邪派高手葛朝輝一起被抓,我也知足了。」

 葛朝輝氣的狠不得咬他一口,咬牙道:「如果不是為了幫你,我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哈哈!」何永貴大笑道:「如果你早聽我的話,死的就不是我們,而是杜小鳳!」

 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葛朝輝不想和他爭辯,轉頭對警察說道:「都給我讓開,不然我殺了他!」說著話,五指如鉤,死死扣住手中警察的咽喉,指甲刺入肉中,鮮血自警察的脖頸流出。

 孟衛星大驚,忙拿起擴音器說道:「葛朝輝,今天你跑不掉,放開人質,主動投降,還可能得到從寬處理的機會,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投降?」葛朝輝仰面大笑,手指周圍的警察,吼道:「讓我向你們這些小人投降,開玩笑,即使要死,我也會拉他給我做墊背!」說完,他加大手上的力度,青年警察的臉色頓時變的煞白,兩眼無光,漸漸失去神韻。

 這樣下去要出人命!杜小鳳已處理完那名受傷警察的傷勢,對孟衛星細聲道:「孟叔,狙擊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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