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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門藥典錄》第30章
 孟衛星微微搖頭,道:「沒有那麼快,他們趕過來,至少還得要兩、三分鐘。」

 杜小鳳擔憂道:「我估計落在葛朝輝手裡的警察已挺不過兩三分鐘,孟叔,你盡量穩住他,拖延時間,不要再激怒葛朝輝,現在救出人質是最主要的。」

 「嗯!」孟衛星沉吟一聲,對葛朝輝說道:「你先不要傷害人質,有什麼話,我們可以慢慢談,你想要什麼條件?」

 哼!葛朝輝心中冷哼,看起來,有人質在手,警察對自己還是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心情稍寬,手上的力度也減輕許多,葛朝輝道:「撤掉周圍的警察,再給我準備一輛車,和一個司機!」

 被他掐住脖子的警察終於回過氣來,張開嘴巴,大口吸著氣,呼哧呼哧的聲音,好像拉開的風箱一般,而他的脖子,還在汩汩流血。

 孟衛星看在眼裡,痛在心上,手下被對方抓住做了人質,都是他自己指揮失當造成的,低估了葛朝輝的實力,也高估了自己手下的能力。他說道:「給你準備汽車,我一個人無法做決定,需要向上級匯報。」

 「去你媽的匯報!」葛朝輝叱牙咧嘴道:「我只給你兩分鐘的時間,如果沒看到汽車和司機,我就殺了他!」

 孟衛星關掉擴音器,面露難色,對杜小鳳道:「小鳳,兩分鐘的時間根本來不及,怎麼辦?」

 又是問我怎麼辦?!杜小鳳低頭沉思一會,向沈三情三人打個手勢,把他們叫到自己身邊,然後退到後方,見孟衛星要跟過來,他一笑,歉然道:「不好意思,孟叔,我想和我的兄弟單獨談談!」

 孟衛星感到迷惑,不知道杜小鳳還有什麼話要背著自己說。不過,他也沒再追問,回到原處,看著被葛朝輝抓住的手下,一籌莫展,現在,他把全部希望都壓在杜小鳳的身上。不是說孟衛星的能力有問題,而是他從來沒遇到過象葛朝輝這樣武功高強的罪犯,因為缺少經驗,一時想不出應對的辦法,而杜小鳳的存在也確實增加了他的依賴心理。

 杜小鳳望了望場面的局勢,說道:「葛朝輝要殺人質,我們必須得阻止。」

 沈三情不以為然,說道:「葛朝輝要真殺了人質,那他就死定了,儘管讓他殺好了,他被打死,比被活捉更讓人省心。」

 杜小鳳搖頭道:「那樣不好,人質若死了,雖然和我們沒有直接關係,但若我們能把人質救出來,那警界對我們的好感將大大增加,以後,我們更加容易『辦事』。」

 沈三情沒明白杜子小鳳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杜小鳳笑道:「如果能讓警察幫我們做事,比我們自己出手,效果要好的多,也名正言順,比如這一次!」

 「哦!」沈三情有些明白他的意圖,說道:「老大,你想取得警方的信任?」

 「也可以這麼說。」杜小鳳幽深地笑了笑,道:「我更希望能得到警方的『信賴』。」

 沈三情點點頭,道:「老大,你說怎麼辦吧,我聽你的。」

 杜小鳳道:「一會聽我命令行事,我讓你們動手,你們就一起使出殺招,能殺掉葛朝輝當然最好,不能,也要想辦法拖住他。」

 三人齊刷刷點頭應是,沈三情疑問道:「老大,人質在他手上,我們要動手,那人質不也危險了嗎?」

 杜小鳳道:「這個由我來處理,你們趕快去找合適的位置,準備動手。」

 安排妥當之後,杜小鳳悄悄走回到孟衛星身邊,小聲說道:「孟叔,我已經安排好了。」

 孟衛星小聲道:「狙擊手已經到了。」

 杜小鳳精神一振,問道:「在哪?」

 孟衛星揚揚頭,道:「我讓他們到葛朝輝身後的三層樓房頂去找狙擊位置,估計還得需要幾分鐘能準備穩妥。」

 「來不及了……」杜小鳳話到一半,葛朝輝向周圍看看,見仍沒有警方準備好的汽車,兩眼通紅,大叫道:「你們拿我的話當放屁嗎?你們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他?」他說著話,手指又開始加力,距離他較近的警察甚至聽到骨骼發出的嘎嘎聲。

 不能再等了!杜小鳳右手下垂,食指彎曲,猛然一彈,真氣凝針自他食指指尖射出,無聲無息,飛向葛朝輝的手臂。

 他動作隱蔽,加上真氣凝針飛行時沒有聲響,葛朝輝毫無察覺,正當他叫囂時,忽覺左臂「曲池穴」一麻,接著,整條左臂失去知覺,五指鬆開,那名被他制服的警察失身跌坐在地。

 糟糕!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的暗算,葛朝輝的神經一下子拉緊到極點,探出右手,剛想去抓坐在地上的警察,忽聽杜小鳳一聲斷喝:「上!」

 話音為落,三條人影在竄出,同時,三道寒光分取他「靈墟」、「氣沖」、「風府」三處重穴。

 靈墟位於人體胸口,氣沖在膀胱附近,風府則在後腦,這三處穴位,任何一處被高手擊中都是要命的。

 葛朝輝一條手臂使不上力氣,只能用一隻手應戰,哪還有時間顧忌人質,身形一轉,運起渾身功力,瞬間排出三掌。

 他內力深厚,掌未到,風先至,沈三情三人各感壓力迎面襲來,不敢迎起鋒芒,紛紛晃動身形閃躲。

 借這個空隙,葛朝輝大喝一聲,飛身向警察衝去。警察雖然有槍,但和年少氣盛,功夫不俗的沈三情三人比起來,還是容易對付的多。

 見葛朝輝如同下山猛虎幫向自己衝來,同一時間,有三名警察開槍射擊。

 「啪、啪、啪!」三聲槍響。

 葛朝輝目光尖銳,三名警察手指扣動扳機時,他已看得真切,提前做出躲避動作,身子用力向下一伏,三顆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後背飛過去的。

 想不到這個相貌恐怖的老頭子竟然能躲開子彈,三名警察同是一呆,當他們反應過來,再想補射第二槍時,葛朝輝已衝到近前。

 他彎著腰身,來到三名警察面前,右手順勢抓住其中一人的腳脖子,沒見他怎樣用力,竟將那警察掄了起來。

 警察一百幾十斤重的身軀被他當成武器來使,輪得呼呼生風,周圍數人,有些被撞飛,有些則嚇得連連後退。

 好個驍勇的葛朝輝!杜小鳳雖然和他站在敵對的立場,可也不得不佩服這樣的功夫高的嚇人。

 孟衛星見又有手下被其抓住,急得直撮手,不時大聲命令周圍眾警察上去搶救。

 很快,他的喊聲引起葛朝輝的注意,心思一轉,與其抓個小兵做人質,不如抓他個官大的。他不清楚孟衛星是什麼級別,不過看他發號司令的樣子,猜想是個當官的。想到這裡,他再次吼叫一聲,改變突圍的方向,直奔孟衛星而去。

 葛朝輝內力精純,力氣大的驚人,周圍警察竟然無人能擋,他幾個縱躍跳出,便已來到孟衛星附近,大叫聲:「我要你的命!」說著,將手中的警察甩出,砸倒護在孟衛星面前的數名警察,然後探手抓向他的咽喉。

 孟衛星雖然是局長,可也沒見過這陣勢,嚇的驚叫出聲,倒退數步。

 在他身旁的杜小鳳急忙搶步而出,擋在他身前,對著葛朝輝的胸口打出一拳,另只手把身後的孟衛星推開。

 葛朝輝見到杜小鳳,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他現在誰都不恨,最恨的就是他。

 好,我不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葛朝輝運起十二成功力,迎著杜小鳳的拳頭,拍出一掌。

 他出掌的速度不快,但掌在空中進行時,隱隱發出轟鳴聲,地面的塵土也足足捲起三尺多高。

 只看陣勢,便不難想像他這一掌的威力有多大。

 杜小鳳心中一顫,剛想躲避,可好勝之心又起,倒想試試對方的功力究竟高到什麼程度,他牙關一咬,拳勢不減,更將全身真氣灌入其中。

 「砰!」拳掌接實,發出一聲悶響。聲音不大,但在場眾的人心裡好像被一隻大錘子狠狠砸了一下,由內往外,說不出的難受。

 葛朝輝本來想一掌拍死杜小鳳,可對上之後,才發現杜小鳳的內力竟不在自己之下,他體內似乎醞釀著無與倫比的強大爆發力。

 他倒退六、七步,身子一陣搖晃,勉強穩住,右臂又酸又漲。

 杜小鳳可比葛朝輝慘的多,受到衝力,向後急退,一直撞到警車上,咚的一聲,車身被撞出好大一個凹坑。

 他整條胳膊酥麻的毫無感覺,內腑翻騰,嗓子眼發甜,一口血水翻出來。杜小鳳精通醫術,知道這口血無論如何都不能吐出來,不然元氣將大傷,他牙關一咬,硬是將嘴裡的血嚥了回去,五臟六腑彷彿著火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其實,杜小鳳的真元並不在葛朝輝之下,甚至能超出幾許,但他不會將內力應用到拳腳上,只是簡單的把真氣灌入出拳手臂的經脈中,以至於吃了悶虧。

 行家一伸手,便知道有沒有。葛朝輝經驗豐富,只對一掌,已知杜小鳳內力雖深,但不會使用,心中大喜,此時不殺他,還更待何時啊!他甩甩麻木的手臂,一個箭步,竄向杜小鳳,同時,單掌全力拍出。

 杜小鳳受了內傷,真氣渙散,短時間無法凝聚,想躲閃對方的攻擊,已然不可能。

 而沈三情等人距離較遠,這時再想出手搶救,更是鞭長莫及。

 其他的警察都被兩人剛才對掌時散發出的力道震的渾身無力,有些人甚至蹲在地上乾嘔。

 葛朝輝也正是看準這個時機,發出致命一擊。

 杜小鳳眼睜睜看著對方的掌風向自己壓過來,他卻無力抵擋,內力不能凝聚,連他最拿下的真氣凝針也發不出來,暗中大叫苦也!

 「去死吧!」葛朝輝雙目瞪圓,表情猙獰,手掌散發出的真氣與空氣摩擦,發出悶雷一般的轟隆之聲。

 就在他手掌快要打中杜小鳳的那一剎那,處遠突然傳出一聲清脆的槍響。

 「彭——」

 葛朝輝身子一震,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他瞪大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四周,與他近在咫尺的杜小鳳看的最真切,葛朝輝的太陽穴出現一個黑窟窿,紅顏的鮮血滲出來。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緩過神的警察們紛紛站直身軀,目露驚訝和駭然地望著葛朝輝。

 「呵呵……」葛朝輝咧了咧嘴,發出似哭又似笑的聲音,單手支撐地面,掙扎著想站起來,可站到一半,又無力的坐下,人們這時才看清楚,他頭腦兩側的太陽穴被打穿,鮮血汩汩流出,將其衣領快染成紅色。

 他的腦袋,是被子彈打穿的,狙擊步槍的子彈。

 不遠處,樓頂的狙擊手拿起對講機,乾脆利落地說道:「孟局長,疑犯已被擊斃!」

 對講機的聲音把孟衛星驚醒,他喘著粗氣,走到葛朝輝近前,小心地打量他。

 只見葛朝輝坐在地上,腦袋低垂,一動也不動,血,由他鼻尖滴落。

 孟衛星向兩旁的警察招招手,示意上前查看。

 數十警察見到他的命令,竟然無一人敢上前,足足等了半分鐘,才有兩個膽子較大的新人慢慢湊到葛朝輝身後,小心翼翼地用槍推推他後背。

 不推還好,這一推,葛朝輝身子突然動了,那兩名警察失聲尖叫,嚇的踉蹌後退,好不狼狽。

 不過,葛朝輝沒有站起來,而是重重倒在地上,瞪大的眼睛業已失去光彩。

 杜小鳳將散亂的真元納回丹田,長吸了口氣,幽幽道:「他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又有警察撞著膽子上前,探下葛朝輝的鼻息,果然冷冰冰的,毫無溫度,那警察長長噓了口氣,揚頭對孟衛星道:「局長,他真的死了!」

 「哦……」孟衛星擦擦腦門的冷汗,搖頭不已,這人哪還是人啊,簡直就是個怪物嘛!他對手下問道:「其他的疑犯呢?」

 「都已經抓起來了!」數名警察正將帶上手銬的何永貴及其那四名弟子押到警車上。

 總算告一段落了!孟衛星仰面長歎,想起杜小鳳,忙走到他近前,問道:「小鳳,你怎麼樣?沒事吧?」

 杜小鳳搖搖頭,苦笑道:「沒事。」

 孟衛星充滿感激地說道:「小鳳,這次你救了我一命啊……」

 「呵呵……」杜小鳳淡然笑了笑,道:「孟叔客氣了,除此禍害,我出一份力也是應該的。」

 好樣的!孟衛星聞言感動,百感交加地拍下杜小鳳肩膀,安慰地點點頭。

 本次抓捕行動,警方共出動四十三人,擊斃邪派高手葛朝輝,並順利逮捕了何永貴。己方雖然沒有死亡,但卻有十數人在行動中受傷。如果沒有杜小鳳和沈三情等人,結果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警方一鼓作氣,把何永貴的老窩通天觀一併端掉。其門下那些死黨無一漏網,全部被抓拿歸案。

 這次行動,杜小鳳也是全程參與,並在何永貴的臥室中搜出那個小本子,打開一看,裡面密密麻麻都是何永貴記錄的明系。

 什麼哪年哪月哪日,某某某捐獻多少錢,後面還備註是否有潛力可挖、是否可供自己玩樂等等。取得這個本子後,何永貴的罪名已鐵證如山,孟衛星和杜小鳳自然歡喜,在通天觀內搜查一番,繳獲百萬錢財,最後將道觀查封。

 何永貴被以詐騙罪、強姦罪、傳播封建迷信罪等數條罪名被起訴、逮捕,在開發區內引起軒然大波。

 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都針對該起事件爭相報道。

 有些思想根深蒂固的百姓懷疑這些罪名的真實性,不相信自己崇拜的偶像會是個色膽包天、詐騙錢財的小人,他們還組織一次到區政府門前靜坐抗議的活動。

 第二天,為了不使事態發展激化,孟衛星把錄像帶交給媒體,在電視和報紙上公佈出來,當然,女方的真實相貌都被隱藏。

 這段錄像播出後,事態得到控制,那些極端的信徒們也紛紛回家,不再胡鬧。

 雖然讓人們相信了事件的真實性,但向政府機關索要被騙錢財的人卻多了起來,一時間,區政府門前擠的水洩不通。

 在審訊何永貴的第四天,杜小鳳去了一趟警局,感覺局裡冷冷清清的,見到孟衛星之後,發現他也是愁眉苦臉。杜小鳳不解,破了一個大案子,他已經高興才對嘛!他問道:「孟叔,出了什麼問題嗎?」

 「唉!」孟衛星歎口氣,道:「還不是何永貴留下的爛攤子!現在,每天都有好幾百號人去區政府索要賠償,我的警力都被調到區政府那邊維持秩序,現在要是有個突發事件,我手下連人都沒有。」

 「哦!」杜小鳳聽後,笑了,原來是這件事。不過仔細想一想,也確實是件麻煩事。他笑道:「不是從何永貴那裡搜到一個帳本嗎,按照上面的記錄,陪給被騙的百姓就是了。」

 「哪有那麼簡單!」孟衛星道:「帳本上記錄的錢財有五百多萬,而我們搜到的只有不到二百萬,其他那些錢都已經被何永貴揮霍了,那部分錢由誰來出啊?」

 杜小鳳可不懂得這方面的事情,隨口說道:「政府拿不就行了嗎?!反正只是三百萬而已,對政府來說,不算大數目吧?」

 「呵呵!」孟衛星搖搖頭,苦笑道:「小鳳,你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要政府那些高官去吃、去喝、去玩,他們有錢,要讓他們拿錢出來白白送給老百姓,哼,即使一分錢他們也不願意出,更何況三百多萬呢!」

 杜小鳳聽完也笑了,無奈的笑,雖然孟衛星的話有些誇張,但卻一針見血。

 孟衛星感慨一番,問道:「小鳳,你這次來有什麼事嗎?」

 杜小鳳道:「我來是請孟叔幫個忙,我想問何永貴一些事情。」

 「啊!」孟衛星笑道:「這個好辦!我讓人去安排。」

 何永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風光,以前,他是人們崇拜的真人,現在,他只是個身敗名裂的階下囚。

 臉上佈滿胡茬,顯得有些憔悴,他身上的西裝褶皺,污穢,整個人看上去像個落魄的乞討者。

 當然,他並沒有讓人同情的地方。

 審訊室裡,他垂著腦袋,幾日來的連番審訊,已讓他的神智處於崩潰邊緣。

 杜小鳳近來時,看到的就是他這副模樣,嘴角一挑,他差點笑出聲來,隔著一張桌子,他在何永貴的對面坐下,說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何永貴,這幾天你反省的怎麼樣?」

 聽到話音,何永貴肩膀一震,抬起頭,和杜小鳳的眼睛對個正著。「杜小鳳!」這三個字,是何永貴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沒錯,是我!」杜小鳳翹著二郎腿,笑呵呵道:「不錯,你還認識我,看來你的神智很清醒嘛!」

 何永貴瞪著他,冷冷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杜小鳳搖頭道:「不是,我是來問你一件事。」

 何永貴一愣,反問道:「什麼事?」

 杜小鳳身子向前探了探,盯著何永貴的眼睛,問道:「你和葛朝輝是什麼關係?」

 何永貴嘿嘿冷笑道:「你很想知道?」

 杜小鳳笑道:「是的,很想知道。」

 何永貴叱牙,笑道:「杜小鳳,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越想知道的事,我就越不會告訴你。」

 「哈哈——」杜小鳳大笑,在他來時,他就已算準何永貴不會說,他也沒打算讓他說出實情,想瞭解真相,不如自己到他腦子裡去找。

 「你……你想什麼?」何永貴被他笑的渾身發毛,皺著眉頭問道。

 突然,他發現杜小鳳的眼睛亮起來,那不是神韻上的亮,而是真真實實的在發亮。

 這簡直太恐怖了,偌大的審訊室裡,只有他和杜小鳳兩個人,而且光線昏暗,杜小鳳那兩隻眼睛散發出的光芒卻越來越盛。

 何永貴打個激靈,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想向後躲閃,忽然,眉心處一陣巨痛,神志滿滿變的模糊。

 他覺得身子變得輕飄飄的,好像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身體,飛到半空中,身體的疼痛感、疲憊感全部消失,但是,精神上卻有一種膨脹的感覺。不疼,可非常難受,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添近他的精神裡,快要把他的精神撐破。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很害怕,而且從來沒有這樣怕過,忍不住想叫喊,但身體彷彿已不再是他的,張開的嘴巴,一個字都未吐出來。

 這……這是什麼了?何永貴驚慌失措。

 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你犯的過錯,不可原諒!

 你是誰?何永貴剛要發問,精神上突然疼起來。這並不是肉體上的疼痛,但卻比肉體的疼痛更甚百倍千倍。

 哎呀!那股排山倒海的痛楚,讓何永貴第一次明白到什麼叫生不如死。那是一種超出人承受甚至想像的疼痛。

 杜小鳳緩緩收回精神力,在何永貴的腦中,瞭解到他一生的所作所為,正因為這樣,杜小鳳最後用精神力稍微懲罰了他一下。

 只不過,出乎他意外的是,他自認為不是很凌厲的精神力攻擊會對人體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只見何永貴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又圓又大,但是無光無彩,嘴巴微微張開,白沫從中流出,淌了一桌子。冷眼看去,好像死人一般,但是杜小鳳知道,他還活著。

 這時,房門一開,孟衛星和數名警察快步走進審訊室,先瞧瞧何永貴,再看了看杜小鳳,關心地問道:「小鳳,你沒事吧?」

 杜小鳳搖了搖頭,淡笑道:「我沒事。」

 「哦!」孟衛星鬆口氣,疑惑地瞟了一眼何永貴,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他和其他警察雖然沒進審訊市,但一直都在盯著監視器,看杜小鳳和何永貴正說的好好的,突然,兩人都僵住了(杜小鳳背對攝像頭,他眼睛放光一幕,並未被孟衛星等人看到),再後來,何永貴突然趴到桌子上,身體抽搐兩下,便不動了,他們以為發生了意外,急忙近來查看個究竟。

 杜小鳳停頓兩秒鐘,含笑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何永貴怎麼了,或許做過的壞事太多,遭到報應了吧!」

 這時,有警察對孟衛星道:「局長,他還活著,用不用送到醫院搶救?」

 孟衛星煩心地甩甩手道:「送去吧!但你們要把他看緊了,別讓他藉機跑掉!」

 「是!」幾名警察七手八腳將何永貴抬起來,走出審訊室。

 孟衛星又關心地打量杜小鳳一會,道:「小鳳,你真的沒事嗎?」

 杜小鳳深吸口氣,搖頭笑道:「孟叔,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哦,那就好!」

 離開警局之後,杜小鳳心中有事,思緒難以平靜。第一,何永貴做關的壞事太多,死不足惜,第二,在他腦中還找到很重要的一條信息,那就是他和葛朝輝的來歷。何永貴和葛朝輝師出同門,但功夫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兩人都是江湖上的邪派——幽魂門的弟子,兩人的師傅是幽魂門的門主。按理說,兩人還算得上是師兄弟。說來可笑,在何永貴的腦海中,竟然對自己的師傅印象極少,不但沒有他的容貌,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只記得他的聲音。由聲音來判斷,何永貴覺得門主是男人。幽魂門的實力很強,在江湖上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杜小鳳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何永貴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除掉了何永貴和葛朝輝,不知道幽魂門會不會向自己報復呢?這倒是件讓人憂心的事。杜小鳳緊鎖眉頭。

 得想辦法弄清楚幽魂門的底細。杜小鳳想到了一個人,孔老爺子。

 不管怎麼說,做為殺手集團的殘月亭也算是江湖門派,孔老爺子作為一方的堂主,對江湖上的事情應該有所瞭解,向他問問幽魂門的底細,應該能得到比較客觀的答案。

 杜小鳳拿出手機,給孔老爺子掛個電話。後者很熱情,聽他要見自己,哈哈大笑,滿口答應,派人開車接杜小鳳到他住的別墅。

 孔老爺子的效率一向很高。杜小鳳未等多久,殘月亭的車子便來了。

 等他到了別墅,孔老爺子親自到外面來迎接,不過,讓杜小鳳驚奇的是,他沒有坐輪椅,而是步履輕鬆地走出來的。

 想不到這老爺子的康復能力這麼強!杜小鳳本以為數十年的舊疾,即使被自己治癒,想完全恢復,至少得半年的時間。

 見面後,孔老爺子拉住杜小鳳的手,並跺跺腳,笑呵呵道:「能再次站起來,這可多虧了小鳳你啊!」

 杜小鳳忙笑道:「孔爺爺太客氣了,這和您超強的恢復能力也有直接關係的。」

 「哈哈……」孔老爺子大笑,拉著杜小鳳,走進別墅,落座之後,又寒暄一會,老爺子問道:「無事不蹬三寶殿,小鳳這次來,是有事吧?」

 俗話說人老成精,這話一點不假。杜小鳳暗暗佩服,也不隱瞞,點頭道:「是的,我這次來,是有事向孔爺爺請教。」

 「呵!」孔老爺子仰面一笑,道:「小鳳,有什麼事儘管說吧,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你。」

 杜小鳳沉吟片刻,問道:「孔爺爺,你有沒有聽過幽魂門這個門派?」

 「幽魂門?」孔老爺子吸氣,鬚髮飄動,正色道:「好端端的,問它幹什麼?」

 杜小鳳心中一顫,只見孔老爺子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名派不簡單。他說道:「前兩天,通天觀的觀主何永貴被警察抓拿,孔爺爺應該有所耳聞吧?」

 孔老爺子點點頭,道:「嗯,我已經看過新聞報道了。」

 杜小鳳道:「何永貴這人罪大惡極,向警方提供證據的,是我,協助警方抓他的,也是我,可以說他被抓拿,和我有很大關係。」

 孔老爺子身旁的幾名黑衣大漢聽完,忍不住紛紛別過頭去,捂鼻輕笑。不知道杜小鳳和這個何永貴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孔老爺子也笑了,道:「為民除害,可算是做了件好事。」

 杜小鳳撓撓發角,道:「可是,這個何永貴身世不簡單,他出身於幽魂門,而且還是幽魂門門主的徒弟!」

 「哦?」這點倒是大出孔老爺子意料之外,低頭沉思,隨口問道:「你是什麼知道的?」

 杜小鳳一愣,馬上接道:「是他向警方交代的。」

 「如果他所說是真,那這事就麻煩了。」孔老爺子道:「幽魂門算不上大門派,但卻是邪門,而且也有上百年的歷史。做為邪派,上百年都沒被正派絞殺掉,其實力可想而知了。在當前江湖中,幽魂門雖然實力不是最強盛的,但在邪派裡,它可以排進前三名了。」

 這麼厲害!杜小鳳怎樣也想不到,自己除掉的何永貴,背後還有這麼大個靠山。

 孔老爺子又道:「幽魂門的可怕之處,不是它的武功有多麼厲害,而是邪門歪道的東西特別說,像江湖上的蠱毒高手葛朝輝,就是出自幽魂門。」

 提到葛朝輝,杜小鳳苦笑一聲,道:「葛朝輝已經死了。」

 「嗯?」孔老爺子一怔,驚訝道:「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杜小鳳歎氣道:「抓捕何永貴的時候,他也在場,已經被警察擊斃了。」

 孔老爺子雙目微瞇,搖頭道:「當時有多少警察?」

 杜小鳳道:「四十多。」

 孔老爺子迷惑道:「應該不可能啊!只有四十多的警察,即使江湖二流高手也能逃得掉,何況善於用蠱的葛朝輝呢?!」

 杜小鳳道:「當時我也在場。我事先已經讓警察做好防備,不畏他的蠱毒,最後,是躲藏在暗中的狙擊手一槍把他打死的。」

 「原來是這樣……」孔老爺子看著杜小鳳,感歎道:「想不到啊!讓那麼多正派人士為之頭痛、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的葛朝輝,竟然折在小鳳你的手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頓了一下,他又道:「既然葛朝輝和何永貴在一起,那他的話應該沒有錯。幽魂門的兩個弟子一死一被抓,都和你有關係,我想,幽魂門未必會善罷甘休啊!」

 這正是杜小鳳擔心的。他一握拳,沉聲道:「來找麻煩就找麻煩,我不怕它!」

 孔老爺子好笑地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杜小鳳道:「邪不勝正!」

 「哈哈,好一個邪不勝正!」孔老爺子臉上滿是讚賞之色,他拍拍杜小鳳肩膀,歎道:「小鳳,幽魂門和你平時打交道的那些小混混們不一樣,他們不但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而且視殺人如兒戲,就算你的無憂社人力眾多,恐怕也應付不來啊!邪不勝正,只是一句給自己壯膽的口號而已,沒有實際意義。」

 杜小鳳聳肩道:「怕,他們要來,不怕,他們也要來,還不如自己坦然一些。」

 孔老爺子琢磨了一會,道:「我們殘月亭算不上名門正派,但和幽魂門卻有些過節,如果他們真來找你的麻煩,我會幫你去解決。」

 杜小鳳忙搖手道:「那怎麼好意思……」

 孔老爺子道:「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以前你幫過我,現在,你遇到麻煩,我幫你也是應該的,禮尚往來,是江湖上的道義。」說著話,他回頭說道:「張濤、李翼。」

 兩名黑衣漢子聞言上前,垂首問道:「老爺子有什麼吩咐?」

 孔老爺子道:「從今天開始,你倆負責保護小鳳的安全,如果遇到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兩名黑衣漢子一愣,然後看看杜小鳳,點頭道:「是!老爺子!」

 孔老爺子夠大方,把兩名貼身保鏢借給杜小鳳,保護他的安全。可杜小鳳卻不敢收,搖手道:「老爺子太客氣了,但這兩位我實在不敢……」

 不等他說完,孔老爺子板起臉道:「怎麼?小鳳,你對他兩人的實力有所懷疑嗎?」不給杜小鳳答話的機會,老爺子對張、李二人道:「你倆展示一下武功,以好讓小鳳心裡有低!」說著話,孔老爺子走到陽台前,信手在花盤中揀起一片落葉,夾在指間,向外一彈,薄如紙片的落葉像一把飛刀,射向張濤和李翼。

 當葉子飛到二人面前時,力道消失,飄飄悠悠下落。

 忽然,張濤、李翼二人身上閃過兩道白光,勁風隨之而生,站在兩人身後的杜小鳳也感覺到冷颼颼的。

 他定睛再看那片葉子,毫無變化,依然在空中蕩來蕩去的飄落,但是落地之後,葉片竟然摔碎成八瓣。

 再看張、李二人,都中各拿一把尺長的唐刀,刀身細長,鋼口極佳,隱隱閃爍出藍光,透出一股殺氣。

 好快的刀!杜小鳳內力深厚,看的也真切,原來,剛才他倆每人揮出兩刀,但是速度太快,給人造成只出一刀的錯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杜小鳳雖然不算行家,但也能看出來這兩人的功力不在於翔之下,而刀法更是與沈三情有一拼。

 憑心而論,杜小鳳很欣賞這兩人的功夫,同時他也明白,自己能欣賞,孔老爺子可能更欣賞,君子不奪人所愛,自己不能也不應該收下這兩人。想到這,他忙說道:「孔爺爺,他倆的武功我已經見識了,可是……」

 「沒有可是!」孔老爺子道:「我的仇家雖多,但是,知道我行蹤的人卻沒有幾個,而且,我身邊能夠保護我安全的人也有不少,可你不一樣,你不會武功,又惹上幽魂門這樣的大敵,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所以,你比我更需要有人保護。不要再客氣了,你救過我的命,這次,我幫你,也算還你一個人情,如果你拒絕,那就是瞧不起我這個老頭子!」

 孔老爺子把話說到這,杜小鳳也無話可說了,看得出來,老爺子是出於一片摯誠,如果自己再推脫,就顯得過於矯情了。他沉思片刻,點頭道:「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小鳳多謝孔爺爺的好意!」

 「哈哈——」孔老爺子大笑道:「這才對嘛,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爽朗一些嘛!」

 張濤、李翼被孔老爺子借給杜小鳳,讓兩人保護他的安全,後者是盛情難卻之下,勉強接受,可是他哪裡想得到,正是因為有這兩人在他身邊,在以後的歲月中,助他多次化險為夷,躲過無數的劫難。

 杜小鳳再三向孔老爺子道謝之後,才話入正題,詳細瞭解幽魂門的情況。

 其實,幽魂門是比較神秘的門派,孔老爺子瞭解也不多,特別是幽魂門的門主,老爺子只知道此人名叫寒隼,至於是真是假,相貌如何,會什麼樣的武功,一概不知。不過老爺子提到一個人讓杜小鳳多加注意,這人名叫陰寧,是幽魂門旗下兩大使者之一,武功高強,又會奇門道法,甚是難纏。曾經與其交鋒過一次,以孔老爺子的武功,沒在他身上佔到任何便宜,因為不是死戰,兩人戰到一百合不分勝負後,便沒有繼續爭鬥下去。兩人雖不算敵人,但更談不上有交情,孔老爺子對他印象深刻,一再叮囑杜小鳳提防此人。

 孔老爺子又介紹一些他所知的幽魂門幫眾,並講了許多江湖上對於他們的傳聞,不知不覺,天色已暗。

 杜小鳳看看時間,感覺不早,等孔老爺子告一段落時,他起身告辭。孔老爺子想留他吃頓便飯,杜小鳳婉言拒絕,老爺子也不勉強,臨分手時,說道:「小鳳,我會向總堂致電,多詢問一些關於幽魂門的事。你也不要擔心他們,如果幽魂門的敢找你麻煩,我會鼎力幫你的。」

 此老真是個熱心腸!杜小鳳心中感動,再次向老爺子道謝。

 孔老爺子派車送杜小鳳回家,車上,他被張濤、李翼夾在中間,看兩人的表情,冷冰冰的,一路上,自始至終都未出現過變化。

 兩根木頭!杜小鳳看得出來,兩人年歲都不大,最多比自己年長六、七歲而已,有心逗逗二人,他問道:「一會我回家了,你倆準備到哪裡去住?」

 張濤面無表情道:「你家。」

 杜小鳳聽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那可不行,我向家領女孩子都不行,更何況兩個大男人!」

 開車的司機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

 李翼冷漠道:「既然不方便,我們就留在外面。」

 杜小鳳故意歎口氣,細眉皺了皺,道:「我在房間裡睡大覺,而讓兩位在外面風吹雨打,哪能過意得去,睡覺也不會睡塌實啊!」

 張濤道:「那我和小翼去附近的旅店住。」

 杜小鳳裝模做樣地掐指算了算,道:「我家附近的旅店,最近的也在一兩里地開外的地方,孔爺爺是讓你們保護我的,如果我被敵人偷襲,你們怎麼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張濤和李翼相互看看,皆瞇起眼睛,扭頭直勾勾地看著杜小鳳。

 通過剛才幾句話,杜小鳳感覺這兩人雖然冷漠,但性情卻十分淳樸,不忍再逗兩人開心,正色道:「我家隔壁的人家剛剛搬走不久,房子正好空下來沒人居住,委屈兩位大哥住在那裡怎麼樣?」

 張濤、李翼想了想,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有鑰匙?」

 杜小鳳笑了,搖頭道:「當然沒有,但是我想以兩位大哥的武功,要進去,應該不算難事。」

 這倒是事實!張李二人點點頭,後者說道:「不要叫我們大哥,我們是來保護你的,大哥這個稱呼,我們承受不起。」

 杜小鳳笑道:「沒有什麼承受起不起的,我又不是孔爺爺,大家都屬於平輩,兩位也不要太拘束。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吧,按歲數,兩位比我大,我叫你倆大哥,你倆叫我小鳳就好了。」

 張濤、李翼互視一眼,都未再說話,心裡卻對杜小鳳的好感大增,感覺這少年歲數不大,但卻平易近人,沒有因為和孔老爺子關係不錯而向自己二人表現出傲氣凌人的態度。

 到了杜小鳳家樓下,別過司機,他指向自己家的窗戶,對張李二人介紹道:「那裡就是我家!」然後,又指指旁邊的窗戶,說道:「那就是我說的空房,兩位大哥可以通過窗戶進去。」

 「哦!」兩人答應一聲,剛要縱身躍起,杜小鳳忙抓住兩人的衣袖,說道:「現在先不要進去。」

 二人聞言,疑惑地看著他。

 杜小鳳環視一周,含笑解釋道:「現在時間還早,萬一被別人發現就糟糕了,我們先去吃飯。」

 他把張濤、李翼拉到附近的一家飯店,點了幾盤特色菜,便與兩人聊起來。

 或許因為性格的關係,兩人都不怎麼喜歡說話,往往杜小鳳問了好長一串,兩人的回答卻是一兩個字。

 兩人不喝酒,吃飯的速度也很慢,吃進嘴裡的東西都是細細嚼過一遍方下嚥,而且吃的特別乾淨,碗裡不留下一粒米飯。

 從吃飯的這些細節,杜小鳳能感受到,這兩人很謹慎,也非常有耐心。

 吃過飯後,兩人與杜小鳳交換手機號,以應不時之需。

 張濤、李翼的功夫確實可算一流,從兩人施展身法,輕鬆飛上樓窗的姿態就能體會一二。刀法精湛,身法飄逸,這兩人非尋常練武之人可比,留在自己身邊,或許真能幫上自己的忙呢!杜小鳳回家之後,想著想著,咧嘴笑了。

 第二天,清晨,杜小鳳剛從家門出來,便看到張濤和李翼象門神一樣站在房門的一左一右,生怕被父母發現,他忙拉兩人下了樓。等到樓下之後,他噓了口氣,歎道:「你倆起來的還真早啊!」

 張李二人聳聳肩,說道:「我們已經在樓頂打完坐好一會了。」

 修煉內功的人都習慣在太陽初升的時候打坐運功。因為修氣是將大自然的混元氣吸入人體內化為己用,而太陽剛升起的時候,也正是一天之內,混元氣最充足最純正的時候。

 杜小鳳是在真悟境界內修煉,不存在時間的概念,所以何時練氣,對他來說都無所謂。聽完兩人的話後,暗讚一聲勤快,笑道:「我要去上學了,兩位還跟我一同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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