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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風曲(呂風子)》第96章
第三百六十九章 敵影重重(六)

小貓怪眼一翻,故意說起了蠻橫的言語。“耶耶耶,這裏是你們什聲烏玄觀的地產?你們有地契麼?有當地官府的公文麼?你們有證人證明這片山林是你們的麼?告訴你,不要說你們烏玄觀沒有地契什麼的,就算是有,虎爺我是領軍的大將軍,一聲令下,照樣徵召了你們盤古嶺作為軍用輜重。哼,東方一百二十裏?來回需要多少功夫啊?耽擱了我們修築城牆的大事,你們吃罪得起麼?”

他滿臉正經的說到:“看在你是出家人的份上,我就不治罪了。否則就憑你這一番胡言亂語,起碼就要抓去當地官府衙門,重重的打你的板子。娘的,這盤古嶺是你們的地產?告訴你,這個天下都是我們皇上的,他娘的,皇帝說要砍了你盤古嶺的樹,哪怕你們是大羅金仙呢,也得給老子把樹給讓出來。。。不要怪你們烏玄觀的人無情?嘿嘿,你們怎麼個無情法?”

把長刀往地上一杵,小貓胳膊肘撐在了刀柄上,手掌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懶洋洋的說到:“你們烏玄觀,是要把我們給殺了呢?還是燒了啊?我這山林裏有六萬五千人馬,嘿嘿,只要你們有膽子,就隨便你們過來殺。。。總之我們是正當的採石伐木,建造城牆,你們乃是化外出家人,輪不到你們來管這些軍國大事。。。哼,你們一群臭牛鼻子,懂什麼?”

丹心兒氣得三屍神亂跳,額頭上的青筋胡亂地地蹦跳著。他張開口罵道:“厲虎,你是給臉不要臉了?告訴你東邊百二十裏有一片山林隨便你們折騰,你卻是非要毀掉我盤古古嶺的風水是不是?你是非要和我們烏玄觀結仇是不是?不要看你們是朝廷大軍,就自以為自己了不起。我烏玄觀,還沒有把你們大明的朝廷放在眼裏。”

烏玄觀內,幾個老道猛的拊掌驚歎到:“糟糕,丹心兒上當了,他這話說得不應該呀!我們雖然是修道人,卻也不能說不顧朝廷地話來。”

小貓深深的看了丹心兒一眼,冷冰冰的說到:“喂,趙老大,你們聽到什麼沒有?我聽說有個人不把我們朝廷放在眼裏啊,是不是這個小道士啊?”他的手指頭慢慢的伸了出去。指點了一下丹心兒。

趙老大他們早就帶著大批軍漢圍了上來,滿臉不耐煩的吼叫到:“可不是麼?就是他了。他娘的,好大的膽子啊,敢說出這種無君無父的話來。用說了,他一定是元蒙的殘黨,他們什麼烏玄觀,也一定是元蒙韃子地據點。將軍,我們乾脆就下令大軍燒山。把他盤古嶺給燒成一個破瓦窯,把他烏玄觀,變成青樓窯子。哈哈!”

丹心兒身體猛的哆嗦了幾下,眼裏射出了淩厲地凶光,看向了趙老大等人。趙老大滿不在乎的橫了他一眼,陰笑了幾聲後,從嘴裏吐出了一塊咀嚼得稀爛的樹皮。丹心兒冷聲說到:“好,你們敢對我們烏玄觀無禮,這事情。我們就記下了。。。厲虎,要是你的軍隊不離開盤古嶺的話,就不要怪我們烏玄觀真的手下無情了。”

小貓直起了身體。昂然看著他,大聲說到:“荒唐,我厲虎奉聖旨征戰南疆,一應行動,乃都是為了軍陣所為,你區區一化外之人,卻敢管我們大軍的軍務。哼,你們烏玄觀要是識趣,我們修建好了城牆,就不會再來騷擾你們。要是你們非要和我見個高下地話,今夜三更,西方十五裏處的那個山谷內,我們好好的比劃一下。”

他慢慢的俯下身體,冷冷的看著丹心兒,冷笑到:“不要以為你們是修道之人,就可以決定我們大軍的生死,我厲虎從來就不吃這一套。這天下,還沒有人可以讓我厲虎俯首認輸的雜毛牛鼻子。你們修道,有了點法力,好了起麼?。。。你們儘管出手,不管你們想幹什麼,日後就算打官司打去淩霄寶殿,我厲虎也是占了道理的。”

丹心兒被小貓一番正義凜然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誰叫他們烏玄觀起初地心思就不正呢?就是想為盤古關的守軍出頭呢?就是想給小貓一點厲害看看呢?自己和師兄攛掇著師門長輩對小貓下手,不也就是為了出口自己被打傷的惡氣麼?這些東西,是沒有辦法擺上臺面上地。真的論起道理來,小貓身為南征大軍的主帥,就算他真的放火燒了盤古嶺,也是有道理的。

氣鼓鼓的看了小貓一眼,丹心兒厲聲喝道:“好,就今夜三更!坦白的告訴你,你打傷了我大師兄黃腫道人,這筆帳也要慢慢的和你計較的。前幾日是我師門有事,沒有閒心來理會你,你卻欺負到我們門上來了,實在是欺人太甚!你要是老老實實的獻出你那件陰毒的法寶,我大師兄的事情也就不和你計較了。否則的話,打你個兩罪歸一,你厲虎卻是吃消不起的。”

說完這番話,丹心兒轉身就跑。小貓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嗤嗤嗤嗤的偷笑起來:“原來如此。感情不僅僅是我砍了他們家的樹的事情,他們還看上了我的法寶,想要從我身上撈好處啊?過呢,哪里有這麼便宜的事體?你既然找上了我小貓,就得多出點血才是。。。唔,事情也不能做得太過火了,寧可人家無情,不能我無義是不是?大家都是出來混江湖的。。。唔,趙老大,去輜重營,把那幾門鐵炮給虎爺我準備好了。”

趙老大他們一群將官聽得是舌頭吐出來足足有三寸長。我們虎爺也太黑了一點罷?人家不過是幾個老道找麻煩而已,他居然要用鐵炮去轟人家。乖乖,就算是大羅金仙。平白的挨了一炮也不好受,何況是這些還在人間修煉,還沒有成仙地人物呢?”

小貓沒理會趙老大他們的竊竊私語,轉過頭去對血鷹他們吩咐到:“今夜你們去準備一些符菉箭。把破魔咒給繪製在箭身,多準備一些,晚上有大用。今天晚上,我讓你們見識一下,軍隊的厲害。”這邊吩咐了,那邊又對著趙老大他們囑咐到:“害怕那些老道還真的有點法力,會呼風喚雨什麼地,你們就多準備一些污穢之物,如人馬糞便,婦女天葵之類的東西。也有用的。也在箭矢塗抹一點了,有得大用。”

血鷹他們的臉色慘白。看著小貓有如看到了鬼一樣。除了極少數的純陽至寶,哪怕是你仙人一流的飛劍法寶,也是害怕污穢之物的。雖然這人間的穢物比不得那些至陰至邪的東西,但是一般的飛劍,法術碰到了這些物事,也是再也沒有效用了地。修道之人,是絕對不會用這些東西去和人打鬥的,這樣傳出去。就丟了自己門戶地臉面了。可是小貓卻。。。血鷹他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卻聽得小貓朝著附近一顆巨大的古樹叫嚷起來:“臭丫頭,不要一天到晚呆在上面看風景行不行?那些穢物是有了,可是還不夠陰邪的。你的血正好是至陰之物,給我放一碗血出來,回去了我弈點黑狗血和你的血混在一起,中等檔次的飛劍也是碰到了就落下來的。。。哎喲。”

一塊大石頭呼嘯著從那樹梢上砸了下來,正正地砸在了小貓仰起的臉蛋上。水秀兒氣急敗壞的在樹梢上跺腳喝罵著:“你這不得好死的東西,用你的血去和黑狗血吧!有你這樣做事的麼?姑娘我好好的人,你用我的血去。。。你去死吧。”十幾團勁氣從那樹梢上砸下。頓時方圓十幾丈內一陣的山搖地動,平地裏被削去了三尺多深地泥土。

小貓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很是委屈的咕噥著:“不就是一碗血麼?這婆娘也太小氣了。回去叫風子好好的收拾你,娘地。”血鷹他們早就遠遠的跑開了,看都懶得看小貓一眼。人家水秀兒是一個大姑娘家的,你要人家的至陰之血也就算了,還非要說這麼明白,說要把她的血和黑狗血調配到一起,還不一定會加進去什麼穢物,人家會理會你這頭老虎精才怪了。

當夜三更,明軍大營西側十五裏的一個小小的山谷內,小貓抱著虎咆刀,盤膝坐在地上,哼哼嗤嗤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娘的,臭丫頭,還不是被虎爺我放了兩碗血出來?哎呀,這丫頭平日裏不聽話,可是一說到風子身上,立刻就乖乖的了,還真好對付。。。兩碗至陰的處女之血,被老子用巫族的邪道法術給煉製後,加上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貨色,就算你大羅金仙沾上了,也得落荒而逃。”

山谷四周的樹林內,血鷹正趴在一棵大樹下,滿臉氣惱的看著坐在那裏的小貓。不過是對小貓配置出來的那幾桶漆黑的,臭氣熏天的物事表示了一點懷疑而已,小貓居然就叫血鷹把自己的飛劍扔了進去做實驗。結果好好的一柄飛劍,硬是被污穢得靈氣全失,要是那飛劍的本質極佳,就生生的變成一段廢鐵了。饒是這樣,也要用三味真火鍛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煉製回來,他血鷹如今正惱火呢。

瀝血子似乎不能理解血鷹的鬱悶,在旁邊嗤嗤的陰笑著:“想不到我們虎爺還有這麼一手,煉製出來的那幾桶臭黑血威力這般大,居然都比得上邪門的 ‘九子母陰煞’的污染力了。唉,我說血鷹啊,你的飛劍。。。”他的話嘎然而止,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因為滿臉猙獰的血鷹,已經抓著一支小匕首,把那匕首比劃在了他的脖子。

狂殺道人則是幸災樂禍的笑著,低聲嘀咕到:“住嘴了,來人了,看,好大的聲勢啊,不知道我們的埋伏,有沒有用啊。”

天空中,百多道劍光呼嘯著飛了下來,大咧咧的降落在了小貓面前二十丈許的地方。那烏玄觀主緩步上前了幾步,微微點頭到:“這位就是厲虎將軍吧?貧道。。。”

小貓蠻橫無禮的打斷了他地話頭:“閉嘴罷,虎爺我懶得聽你們這群道德之士的說教。你們肯定要說。我騷擾了你們的安寧,所以活該被你們教訓是不是?你們一定要說,你們出家人有好生之德,也不會對我懲治太重。只要我自廢武功,交出那件打傷了你弟子的法寶,就可以讓我離開是不是?只要我地大軍不再砍伐你們的木頭,你們就不會再理會我們,是不是?”

小貓粗魯的罵了一聲老天爺,晃悠著龐大的身軀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低沉的說到:“這些仁義道德的話,我從小都聽得多了,也聽膩了。你也不要廢話,今天找你們過來。就是告訴你們一句,要再管虎爺我的事情。你們烏玄觀就可以老老實實、平平安安的過日子。要是你們非要橫插一手,根本不需要中原道門的高手出手,我就可以讓你們烏玄觀今天栽倒在這裏。”

烏玄觀主冷笑起來,滿臉高傲地問到:“你憑什麼說這話?就算是你們中原道門的高手,也不敢對南疆地同道說這樣的大話,你區區一明軍的將領,憑什麼?嗯你,的道法很高麼?你的法力很強麼?你的法寶很神奇麼?或者你認為你已經修成了大羅金仙了不成?。。。今夜來應你的約會。這是給你們明朝大軍地面子。如果僅僅是你厲虎一個人,貧道根本就懶得過來。”

不等小貓說話,烏玄觀主已經是蠻不講理的擺出了條件。“第一,你們明軍北退三百里,交出盤古關。第二,你交出打傷我弟子的那件法寶,賠禮道歉。第三,我也不廢了你,我就禁制了你的全身法力。省得你再仗著那法術禍害天下。就這三個條件,你都答應了的話,還可以讓你們活著離開盤古嶺。否則的話,貧道我反手之間,就能毀掉你十萬大軍。”

小貓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懶散的笑起來:“這麼說起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唔,那我們不如動手罷?”

烏玄觀主身後地那百多個老道漫步上前,傲然笑道:“就憑你一個人,也值得我們觀主出手呢?我們隨便派出一個三代弟子,就足以打得你生死不知了。”老道們很矜持的笑著,渾然不把小貓放在心上。小貓點點頭,仰天歎息了一聲:“娘的,這年頭,好人難做啊。。。兄弟們,開火!”

二十門粗重地大炮從四周的樹林內露出了黑黝黝的炮管,百多名老道還沒有反應過來,二十發沉重的炮彈已經轟進了他們的佇列中。沒有任何防備的老道們,他們的身體豈能當得起這些炮彈的撞擊?當場骨肉化泥。而那炮彈轟然裂開,那黑漆漆、臭氣沖天的膠狀液體噴灑了出來,殘餘的七十多個老道每個人都被噴了一頭一臉的。

老道們發出了憤怒的呵斥聲,連同烏玄觀主一起,他們揮出了自己的飛劍。就聽得‘噹啷’幾聲響,絕大部分的飛劍黯淡無光的落在了地上,拼命的跳動著,可是靈氣大失的它們,哪里還能跳動得起來?只有烏玄觀主等少數幾個輩分最高得老道,他們的飛劍品質極佳,這才勉強的帶起了十幾丈長,灰不灰、白白的劍光朝著小貓射了過來。

黃腫道人驚呼出聲:“不好,這是至陰的穢物,我們的飛劍。。。我的法術。。。”他撚動了半天的咒語,打了好幾個手印,卻一點力量都發揮不出來,頓時明白了那些黑漆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烏玄觀主厲聲呵斥起來:“用五雷正法,那法術不怕污穢。”他也顧不得骯髒,咬破了自己被塗抹得黑漆漆的手指頭,用血在空中開始繪製起符菉來。他的血液一波波的流淌而出,在空中凝練成了十幾個奇怪的符菉,金色的光芒不斷的射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足足三千名強弩手從四周的樹林內站了起來,黑漆漆的箭矢拖著長長的綠色光尾,朝著那些正在凝神做法的老道射了過去。破魔箭,上面繪製了強大的符菉,可以讓箭矢堅硬如鋼,並且可以破除一些不甚強大的小法術。這是雙仙宗三百多弟子用了好幾個時辰的功夫,趕制出來的貨色。上面的符菉來自于‘藏玄錄’,卻又比修道界常用的破魔箭威力大多了。

老道們措手不及之下,被九千支連弩射成了馬蜂窩一樣。只有烏玄觀主他們幾個道行最深的老道,身上已經冒出了金光護衛,這才免去了利箭穿心之禍。烏玄觀主憤怒的咆哮起來:“厲虎,你好無恥,你,你,你這等行徑,可是修道人的手段?”

小貓毫不猶豫的揮刀劈了過去,他也火聲喝罵著:“烏玄觀主,你好無能!就憑藉你們的道行法力,居然被我埋伏的士兵殺傷成這般模樣,你們還算是修道人麼?”虎咆刀揮出了十幾丈長的紫光,烏玄觀主他們的肉身哪里抵擋得住這樣的神兵利器,頓時腦袋頂著一蓬血泉,高高的飛了起來。

光芒閃動處,三十幾道彩光沖天而起,烏玄觀所有練成了金丹、元嬰,可以護住元神滅的老道紛紛兵解而去。這仇,就結大了。

小貓冷冷的看了看天空中那幾個厲聲喝罵的元嬰,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們活著的時候都被我計算了,你們死了還怕你們作甚?”

九九血鷹、三百虎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烏玄觀的那些老道士,任何一個老道都有屠殺光這三千伏兵的能力,可是在小貓的調動下,百多個道行高深的老道,卻被三千凡人士兵射成了刺蝟一樣,這,這種戰果,他們哪里敢想像?就算修道人沒有運氣護體的時候,身體和常人差不了多少,可是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結果罷?

小貓淡然的笑著,傳音給血鷹到:“明白了麼?所以我要把你們訓練成軍隊一樣。以前,也有幾個很厲害的老道,他們也是被人偷襲後,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被人殺死了。今日我不過是重現了那一幕而已。。。你們不僅要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士兵,還要學習一些實用的武功技能!武林高手,都會被人在背後偷襲而死呀,偏偏這些修道人,他們實在是。。。唉!”

血鷹他們徹底的心服口服了,真正的承認了小貓的地位。不管怎麼樣,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三千士兵伏殺了百多名修道人,這個戰果是極其驚人的。

但是正如小貓最後說的一句話一樣:“為了調教你們這群小傢伙,這份仇可是結大了啊。嘿嘿,希望他們烏玄觀的親朋好友,最好少一點罷!”
第三百七十章 回師應天(上)

呂風率領的水抒滿載而歸。金塊、銀塊、銅錠,鐵錠,皮毛,藥材,當然,還有他們搜刮的美女,其中包括了被他們消滅的三個小家族首領的妻女。

馬和感慨到:“若不是這等行徑有如海盜一般傳出去實在是壞了我大明的英名,我倒是想多做幾筆這樣的生意。”

呂風站在他身邊陰笑.笑得極其的淫賤和陰險。他手扶殘天劍,慢吞吞的說到:“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有得利潤,偷偷得做幾次倒也無妨。此番的收穫其實也不大,那扶桑國的特產,對我朝來說.並無多大用。我等並不缺少他那點金銀礦產等物。不過.這些物事我們自己來交好幾個朝廷大員,卻是再合適不過了。誒.馬大哥.我拿一半的金塊走,你不反對罷?”

馬和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到:“無妨,你全拿走也可以。反正那些軍械鎧甲之物的價錢、那批銀塊都綽綽有餘了,卻也不欠缺這些金塊的。”

“晤,呂兄弟,你下手可真狠,那齋藤家買了我們這批軍械,估計今年的軍餉都發不出來了。嘿嘿!”他狠古怪的笑了幾聲,這呂風刮地皮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些,刮得齋藤家的家主差點都哭了出來。要不是幫他們打下了幾個小家族的領地,多少的補償了他的一點損夫,估計他死的心思都有。“

“您可是過獎了。”呂風毫不羞慚的得意洋洋地說到:“這也是沒奈何的事情。這次考察過了,和扶桑通商。對我大明沒有任何的補益,想必陛下是不會同意正式的和他們進行務上的來住地。就算是開設了和扶桑通商的衙門,也輪不到我們去管這檔子事情呀?那利潤也到到不到我們手上,還不如趁這次機會多撈幾筆,這樣更加合算一些。”

馬和只是很憨厚的笑。雖然他本人並不貪財,也不喜歡斂財,可是跟著呂老太監這麼久了,他也並不反對自己熟識的人撈取一些外快。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人,阻人財路地事情。他馬和可不樂意做。他最大的願望就是領軍出海,去大洋上馳騁萬里,顯露大明的威風。其他的事情麼,眼睛一閉,當作沒看到就是。再者,呂風和他的關係又是極好的。呂風不過是給自己撈點好處而巳,沒什麼大不了地。

水元子興高采烈的飄浮在高空中,腮幫子一鼓一的,拼命的在海上興風作浪。大明水師有如箭矢一樣,嗤嗤嗤,的在誨上飆射,只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就到了港口。督促著士卒們把這次的戰利品全部給搬出了船艙在岸上地馬車裏裝好了,大隊車隊朝著應天府緩緩行去。馬和留在了港口分派艦隊,安排水師士兵駐紮的營房等雜務。呂風則是擔心應天府的局勢,帶著水元子他們一隊人脫離了大隊,快馬朝著應天府賓士而去。

他後面的車隊剛剛進入蘇州府的地盤,厲竹就分派了人手,把那些金塊給搬運一空,剩下的就是拿去進貢給朱棣的物事了。剛剛奔進應天府的城門,就看到徐青穿著一身的灰白色極其不顯眼的長袍,腦袋上帶著一頂鬥豎。在人群中著呂風揮了揮手。

呂風心中大為驚訝:“這不是應天府麼?你徐青是錦衣衛地副統領,你怎地做出這般形跡來?還害怕有人看到你不成?晤,莫非有什麼事情不對麼?”策馬拐過了街角,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呂風拉了水元子一下,兩人飄身而起,閃進了一個小小的巷子。

不一會,徐青就快步走了進來,隨手摘下鬥豎,長歎了一聲。“呂大人,您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可是頂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歐陽至尊反了蒼風堡,帶著訓練的那批青年弟子到了應天,差點就和應天府衙門以及刑部的人動起手來。厲虎將軍在南方埋伏,幹掉了一個道門派叫做烏玄觀的,結果被皇宮內的那批供奉道人大肆攻擊,要他負責。高陽王那邊也出了症狀,赤蒙兒被他殺了。

呂風皺了下眉頭,沉聲問到:“這些事情也就罷了,你怎麼做如此打扮?莫非在應天府內,還有人敢監視你。”

徐青無奈的說到:“官面上的人不敢,可是其他的人就敢了呀。歐陽至尊老爺子叛出了蒼風堡,蒼風堡的青年精銳被他帶著跑到了應天府來,蒼風堡主大為惱火,挺著一柄飛劍要殺人呢。偏偏十幾天前,我下今擊殺了很多蒼風堡密探,雙方的仇結得大了。”

呂風打斷他的括,喝道:“難道你還對付不了那蒼風堡主?徐青,你也是修煉了本門法訣的,你也有了金丹期以上的修為,那蒼風堡圭能奈何得了你?我雖然帶走了周處,可是呂安藺軾他們還留在應天,門下高手還有數十人,你還奈何不了他?”

水元子慢吞吞的說到:“唉,這還真不能怪徐青。自己感受一下應天府方圓百里內的天地靈氣的波動吧,有一個小傢伙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息,劍氣沖天啊。那位估計就是蒼風堡圭了吧?他居然巳徑修成了靈劍,而劍仙的攻擊又是所有修道人中最淩厲的,徐青他們能對付得了他才怪。

“唉,皇宮裏的那些小道士怎麼回事呢?這蒼風堡不懂事,在這裏顯露了所有的氣息,等於是在挑釁呀。”正說間,兩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大漢已經從巷子口走了進來,陰聲笑道:“徐大人,我們堡主請了你這麼多次,你怎麼總是不賞臉呢?這裏是應天府,是你們錦衣衛的地盤,你害怕什麼?一句話,交出歐陽至尊。我們蒼風堡拍屁股就走,如何?”

劍光突然閃起,呂風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說下去的機會,殘天劍仿佛厲電一樣飛射而出,湛藍色地光芒撕碎了兩條大漢的身體。把他們分成了碎片,隨後被真元震成粉碎,真正的屍骨無存。徐青抱怨到:“您看到了,仗著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道行大進的蒼風堡主做後臺,這些蒼風堡的密探可是比我們錦衣衛還要囂張了。成天盯著我,就連派出去密探拾您送信、放飛信鴿給您報信都辦不到。密探被他們打暈了回來,信鴿被他們射殺了烤了吃了。娘地,這十幾天來,我可是生平第一次這樣受氣。”

呂風冷哼了一聲,一手搶過了徐青手上的鬥豎。扔地上根根的踐踏了幾腳,惡狠狠的說到:“走,我們就出去,本官倒是要看看,誰敢在應天府放肆。徐青你做得倒是不錯,寧願躲著他們,不要暴露我們的實力,也不要損失我們地屬下。這是對的,哼哼,我呂風回來了,我倒是看他蒼風堡似乎還敢在我面前放肆。”

剛剛走出巷子口,呂風突然古怪的笑了笑,看著水元子很溫和的說到:“水前輩,這次您可又要立下大功了呀!那什麼蒼風堡圭,就交給你來對付了?啊?不成問題的,是不是?不過是一個修成靈劍的劍仙嘛,你怎麼會在眼裏呢?你不會不敢和他動手吧?”

水元子眼珠子一瞪.蠻橫地說到:“誰敢和爺爺我動手?我大耳子抽死他!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劍仙。看爺爺我怎麼對付他就是。。。不過.徐青小子啊,你是把人家打得太痛了吧?否則他蒼風堡也不會死死的和錦衣衛糾纏啊!這樣鬥下去.你們互相都沒有好處的。”

徐青乾笑、連忙解釋到:“可不是麼?那老傢伙在城外撒網.追殺歐陽至尊老爺子.我初始又不知曉這事情.以為是他蒼風堡在向我們衣衛顯威風,所以派了三千多人出去,犯他的密探隊伍幹掉了八百多人。唉.一不小心.還犯蒼風堡主給放倒了.差點就殺了他。可是他不知道被誰救了出去、道行大進,帶著屬下高手進了應天府、叫嚷著非要我們犯歐陽老爺子給交出去,否則就和我們沒完沒了。”

呂風沉聲說到:“他蒼風堡如今是三殿下府內天武殿的人,他用什麼藉口帶著這麼多人來應天府?陛下也不管麼?”水元子連忙在呂風身邊點腦袋,示意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是沒有機會問出來而巳,被呂風佔先了而已”。

徐青輕輕的呸了一聲,低聲說到:“找個藉口還不容易麼?那三殿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幾個絕色女子,蒼風堡主就藉口是拾陛下獻上貢品地使者,大搖大擺的就進了京城了。那三殿下獻上來的東西裏面,奇技淫巧的東西了,陛下嘴裏訓斥三殿下不務正業,可是心裏卻是高興的,三殿下畢竟是他兒子,兒子給老子送禮,老子還能生氣不成?所以蒼風堡主大有藉口停留在應天府,我們能奈他何?”當下一邊走,徐青一邊把最近十幾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小貓在南疆把烏玄觀的那些老道給坑了一記,南疆的道門還沒有吱聲呢,中原道門卻是不樂意了。他們說就是你厲虎將軍派人求援,說是有修道人阻路,所以中原道門派出了使者疏通關係。但是你厲虎將軍卻又將攔路的烏玄觀給整個地滅門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如果你能對付得了烏玄觀,還要向我們求援幹什麼?你耍我們玩啊?皇宮裏的那些老道供奉聽得師門的意思,也就天天在朱棣耳朵邊吹風。

朱棣雖然背地裏對小貓用普通士兵消滅了烏玄觀的事情很是讚賞,可是明面上還要拾那些供奉道人一點面子啊,所以只能下聖旨對小貓訓斥了一把,說他破壞了道門的團結。結果軍方的幾個頭目,一看到小貓被朱祿訓斥了,立刻跳出來給小貓按下了很多罪名,如今個正吵得厲害呢。而朱澄身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很可怕高手,一個自稱獨孤滅風的劍客,在居庸關上設計打了赤蒙兒一個埋伏。居然一劍把赤蒙兒劈成了兩半,赤蒙兒地師傅巴吧兒也是被砍掉了一條手臂,勉強逃脫而已。朱熱棣龍顏大悅,對那獨孤滅風大加封賞,如個巳經是高陽王屬下數一數二的大將了。總參居庸關的軍務。

同時,也正是這獨狐滅風進言,向朱棣上本子說要一個得力的大將參贊大同府的軍務,以作為居庸關地補充。那些兵部的官兒們一陣子盤算後,居然讓李景隆這個閒置了好幾年的國公大人上任去了。如個李景隆已經到了大習府。放麾下兵馬數萬,正在日夜操練兵馬,說是要配合居關的守軍,狠狠的給元蒙韉子一個好看呢。

呂風沈著一張臉,冷冰冰地說到:“徐青,你有了結論麼?那些老牛鼻子不過是自覺面子受損。所以才在陛下面前說了幾句閒話,這也不用管他。我找僧道衍做說辭,好好的向那些老道說些好話,也就應付過去了。可是那獨狐滅風,哼哼,哪里會突然出來一個獨狐滅風呢?滅風,不就是滅我麼?獨孤。慕容。。。哼哼,慕容天這小子,怎麼又突然回來了?感情他改變了面容,不怕那海捕文書了?”

徐青大為驚歎的看著呂風,連連點頭到:“我們的密探好容易傳出來的消息,那獨孤滅風還真有可能就是慕容天。不過他的容貌卻是大變了,只是身材還依稀有點以前地樣子。可是我們的那幾個密探,剛剛把這還不敢肯定潔息給傳出來,就拾二殿下給發現了,屍體都被埋進居庸關外的草場了。。。

晤。獨孤滅風,真的可能是他麼?“呂風點點頭,快步行了幾步,巳經追上了周處他們的隊伍。分出了一匹馬給徐青騎上了,呂風突然問到:“就算是蒼風堡主成日裏找你的麻煩,你也不用做如此打扮罷?堂堂錦衣衛地副統領,穿成一副落魄酸秀才的模樣出門,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徐青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搖頭到:“我們城外的總部都被蒼風堡的人給盯死了,城內的衙門外也是密佈著暗探。那蒼風堡主放話說要是我不交出歐陽老爺子,就要了我好好的教訓我一番。我總不能穿著官服,大搖大擺在街上走路罷?要是派遣屬下的人來見大人你,那些人根本見不到您,就會被悶棍砸暈了扔進臭水溝裏面。”他歎息到:“我是害怕大人您一進京就去面見陛下,這些天來發生的事體您卻是一件都不知道,見了陛下要是他突然問起,您如何應對呢?所以明知道那蒼風堡主想要綁了我,也只能自已換了個打扮混出來去城門那裏等著您不是?盤算著您也就是這幾天地功夫就要到了,所以這天我一直在城門口逛悠,就和東門邊的那個瘌子頭的乞丐頭目差不多了。”

呂風大笑起來,拍打了一下徐青的肩膀,稱讚到:“做得漂亮,嘿嘿,那蒼風堡居然敢在應天府監視我錦衣衛的行動,他不要命了?不過我不急,今天晚上再和他們計較。哼哼!。。。

周處,你現在就回去調集人馬,夜二更之後,宵禁!凡是民間百姓,敢上街者,格殺勿論。”周處舔抵了一下嘴唇,露出滿臉猙獰的笑容,帶了火甲他們四個匆匆的去了。沈默了一陣,遠遠的都看到皇宮的大門了,呂風突然問到:“呂安藺拭他們兩個在做什麼?”徐青點頭到:“他們卻是幫了大忙了,呂安帶著門下的兄弟們在照顧著歐陽老爺子,總不能真被那蒼風堡主把人從我們手中給擄走吧?那樣就實在走太傷我們錦衣衛的面子了。。。藺拭到是在盤點人數、批寫文書。歐陽老爺子帶來的三千多名精銳好手,統統要造戶籍籍貫,加入我們錦永衛裏面,這些文書一時間要齊備了,卻也是不輕鬆的”

呂風擺擺手,冷冷的說到:“罷了,等下你就去告訴他們,讓歐陽老爺子自己一個人上街走一遭,最好就被蒼風堡主給擄去了正好。不過,在這之前,先給歐陽老爺子補上一份錦衣衛的職位,就說他是我們的副統領,為了監察江湖武林,一直隱姓埋名就是。晤,就說他靖難之役前三年,也正好是我剛剛去燕王府的時候,就巳經和我有交情了。藺拭的那公文也不用補了,我錦衣衛招攬人手,卻又不要向戶部和兵部交納名錄,卻是造那些文書幹什麼?只要我們的幾個頭目出身來歷乾淨了,屬下的錦衣衛士兵,身份卻是不重要的,誰還敢來我們錦衣衛查我們的名錄不成?”
第三百七十一章 回師應天(下)

徐青點點頭.深以為然。

他解釋到:“其實,這也不過是怕和蒼風堡之間鬧得大了.在應天府爭執打鬥起來,如果被陛下知曉,陛下要查請歐陽老爺子的身份和他帶來的那些兄弟的身份、所以才預先製造這些公文的。大人你不在京城.我們卻是頂不住陛下的置疑的.所以只有提前做好淮備。不過既然大人你回來了,那自然是隨便怎麼樣都好了。”

呂風陰笑了幾聲,點點頭,卻是已輕到了皇宮門口了。不管那些沖上來拍馬屁的禁衛官兵,他回頭對徐青吩咐到:“你現在去給我做一件事情,去找幾個外功不錯的兄弟,把他們打成重傷。告訴他們,自願出來挨打的,賞銀五百兩,放他們半年的大假。等得陛下問起來了,就是蒼風堡的高手故意挑釁毆打了你們的,明白了沒有?”徐青笑了笑,帶了幾個黃龍門的高手,匆匆的去了。

現在他也不怕蒼風堡主派人來綁架他了,呂風一回到京城,這消息自然巳徑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裏面。誰不知呂風是出了名的做事不計較後果啊?要是現在蒼風堡綁了徐青,一頓拷打要逼問歐陽至尊的下落,這不是給呂風藉口調集大軍,把蒼風堡整個的給拔起麼?呂風就有這膽子調動了大軍去攻打三殿下的藩地,蒼風堡主可沒膽子去招惹這樣的人。

運功逼出了一身的汗水,呂風帶著水元子快步地跑到了朱糠的書房。剛進門。呂風就咕咯的跪倒在了地上,吟吟的說到:“陛下,大喜,大喜啊。。。這實在是陛下的福分。”他眼睛掃了一眼,巳經看到幾個龍虎山、茅山地天師站在朱祿的身後。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而幾個部、戶部的官兒站在旁邊,臉色卻是變得厲害。朱祿看到呂風貿不然的沖了進來,心裏卻也是一陣地欣喜,連忙說到:“呂卿家平身,晤。此番去扶桑,事情辦的如何?唔,你們幾個,下去吧,等聯有事再派人去招你們。”他指著那幾個官兒,開口趕他們出去。

水元子吊兒郎當的晃蕩到了朱糠的面前。按照呂風的授意,直按從袖子裏面拔出了一柄七尺長,光芒萬丈的長刀放在了朱糠地面前。隨後水元子。嘎嘎嘎嘎,的笑了幾聲,抓起朱祿桌子上的茶水和點心,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自顧自的吃喝去了。吞了一口點心下去,水元子大大咧咧的說到:“皇帝,這寶貝可是我千辛萬苦。耗費了一百萬元。。。”

朱祿和他身後的那些天師老道同時喝道:“前輩禁聲,此事慢慢再說。”隨後朱祿橫了那些傻呆呆地者著柄長刀的大臣們,厲聲喝道:“你們還不走,卻是作甚?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莫非聯拜託水仙長給聯找一柄得意的兵器,也要你們管不成?聯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管了?豈有此理,給聯退下罷!”

呂風看著那幾個就要拔腿飛跑的大臣,冷兮兮的說到:“唉。陛下,正好幾位大人都在這裏,臣也正好有句話要問問他們哩!卻是不知道為臣的師弟厲虎,他在南疆犯了什麼大事啊?怎麼一回到京城,我就聽說哨人在彈劾他呢?不知道小貓。。。哦,厲虎他到底是犯下了什麼罪不可恕的勾當,是勾通賣國呢還是侵吞軍餉呀?”

兵部的幾個頭目臉上地冷汗立刻就冒出來了,外面寒風還颼颼的刮著呢,可是他們渾身燥熱,那汗水就小溪一樣的流了出來。兵部侍郎趙宜山連忙說到:“呂統領萬不要誤會,我們可沒有彈劫厲將軍的意思,這個事情麼,我們。。。”十星老道笑嘻嘻的開口了:“唉,呂大人,這事情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厲將軍在南疆,誤傷了我道門的一個宗派烏玄觀的門人。這事情呢,說起來也是他們玄觀的不是,可是厲虎大人卻是下手式狠辣了一些,用穢物沾染了他們的身體,讓他們使不出法術,然後用道門禁用的破魔箭毀去了他們的肉身。。。啊,我們的師門對此頗有微辭,但是卻也沒哨責怪厲將軍的意思。”

三陽老道笑呵呵的說到:“是啊是啊,厲將軍乃是為國殺敵,那烏玄觀不知道好歹硬要阻攔天兵,乃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厲將軍也是不知道我們中原道門已經派出了使者,要南疆的同道行一個方便,所以一時心急,為了征伐元蒙殘党的大業不受阻攔,這才下了根手的,實在是怪不得厲將軍。”

中南山的虛心真人笑吟吟的說到:“可不是?這烏玄觀自己設事找事,哪里怪得厲虎將軍呢?不過呢,畢竟這次的事情有點損害了我中原道門和南疆同道的關係,雖然我們以前的交情也不是很好,但是起碼是相安無事的。所以,我們請陛下對厲將軍稍微的訓斥了幾句而已,要他以後對南疆的同道稍微的客氣些許。可是這些兵部啊、戶部的大人們,為什麼硬要趁著這個關頭彈劾厲將軍,老道們卻是不知道的。”

三個人一人說了幾句括,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就到那幾個大臣滿臉的狼狽啊,恨這些老道很得要死。可也不能怪老道們啊,他們要朱祿訓斥小貓,誰叫他們這幫子大臣以為有了機會,在自己背後主子得指使下,對小貓開始彈劫呢?說什麼小貓不務正業,明明是去打元蒙韃子的,卻去挑撥烏玄觀得老道們,結果造成了多壞的影響,希望朱祿削去厲虎得大將軍的封號呢?

呂風笑了起來,看都懶得看那幾個大臣一眼,溫和的說到:“原來是這樣啊。陛下,臣和厲虎乃是同門師兄弟,此事原本臣應該避諱,不在裏面做說辭。可是臣以為,厲虎此番和烏玄觀地道人們起了衝突。也是為了國大事,就算他下手根了一些,滅掉了那些老道的肉身,也是為了大軍能順利南下呀!而兵部、戶部的諸位大人們,卻趁機彈劾厲虎。甚至要削去了厲虎的兵權,臣實在以為,莫非這些大人們,和元蒙的殘黨有勾結麼?”

咚,咚,幾聲、那幾個官兒跪倒在地上了就要開口分辯。呂風卻是搶先說到:“臣最近有消息那赤蒙兒陣亡之後,元蒙殘黨為了呼應南方地同族,同時為了阻攔大明可能對北方草原的征伐,派遣了大批的密探進入中原,攜帶重金,收買我朝的大臣,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讓我大明不再出兵攻打他們;臣私心猜測。厲虎在南疆勢如破竹,連幫助元蒙殘党抵檔天兵地烏玄觀都摧毀了,卻有人要削去了厲虎的兵權,甚至要治罪於他,臣是不解這些大人們到底是何等居心啊。”

朱棣心裏雪亮一般、那些大臣是想要趁機打擊厲虎,打擊了厲虎就是打擊了呂風以及呂風身後的親信。而呂風這一番胡說八道,正是他的反擊呢。要是自己稍微昏庸一點.聽得呂風這個掌管情報的大統領說有元蒙的密探收買大臣地事特,眼前的這幾個大臣鐵定就要倒楣。非被扔進錦衣衛的大牢裏嚴加拷問不可。自然了、進去的是話人,出來的是什麼東西,那就不知道了。

朱棣笑起來,隨手握住了桌上的長刀刀柄,曼聲說到“罷了,此事聯已知曉,怪不提厲虎。厲卿家無罪,反而是有大功於朝廷。至於得罪南疆道門的事特麼,七星仙長,卻要請諸位道長的師門好好的周旋一二了。南疆自古也是我天朝的屬國、南疆道門中人也是我大明的子.他們幫助元蒙殘黨,那是大大的不應該的。“皇帝說出來地話,就是聖旨了,幾個老道連忙躬身.連聲說尊命。呂老太監笑嘻嘻的站在朱棣地身後,對著呂風挑起了大拇指。

緊接著,朱糠朝著那幾個大臣低聲喝道:“你等居心,聯也知曉,嘿嘿,莫非都欺負聯老糊塗了,變得昏庸了不成?這幾天你們在聯面前大肆的彈劫厲虎,聯一直懶得理會,莫非你們就以為聯可欺成?”揮揮手,朱棣冷聲到:“自己回去吧,明日早朝,給聯上一罪己書上來,這次地事情,聯也不和你們計較。。。告訴高陽王,聯還沒老呢!”幾個大臣渾身哆嗦著,帶著點怨毒的看了呂風一眼爬著出了禦書房的大門。

呂風心裏暗笑:“你等不過是狗而已,被人當槍使喚了卻還不知道。沒看到兵部的尚書都沒開口,你們幾個縷羅卻在這裏大放厥詞,這不是自找苦吃麼?嗯,茹太素啊,你到底是哪邊人?上次說是投效於我,戶部的人卻總是給我橫加障礙。哼哼,不要弄得我不開心了,第一個拿你開刀。趕走了那幾個對著小貓做下的事情橫加批判的官兒,又有了朱祿保證,說是讓中原道門去給烏玄觀的那群老道做工作,讓他們不要再找小貓的麻煩,小貓闖下的禍事就算是完結了。否則的話,烏玄觀遁走了元嬰的那些老道要找小貓的麻煩的話,那十萬大軍可就要大黴了。”

看到四周沒有閒人了,呂風這才重新跪在地上,笑著說到:“陛下,大喜。此番我等前去扶桑,那扶桑的所謂神明,果然是笨得無法形容。輕輕鬆松的就被臣騙進了法寶之中,帶了進來。近乎八百萬元神,水前輩已徑給陛下煉製出了靈丹百粒,神兵一柄。就這一柄長刀,雖然不起眼,卻是耗費了六百萬元神,加上無數極其難得的材料,這才煉製成功的。”

朱棣不落手的撫摸著那柄長刀,突然間看到了呂風的臉,這才嚇了一跳的驚問到:“呂卿家,你的臉色,卻為何如此?”呂風眼皮都不眨的撕扯了一通鬼話出來:“回稟陛下,臣的膚色變成這樣火紅色,卻是持錯了藥了。。。臣在扶桑島上。騙得那些元神之後,想著如果僅僅煉製藥,對陛下的幫助卻是不大了,因為陛下巳徑有了神丹護體,還用這等丹藥作甚?所以僅僅耗費了百萬元神。煉成了百粒靈丹獻拾陛下。臣尋思著,陛下如個所最需要地,卻是一柄隨身的神兵利器,日後練成飛劍,當無往而不利。無堅不摧。”

頓了頓,呂風漫天扯謊到:“所以臣和水前輩遠離扶桑,在茫茫大洋中尋訪仙山,好容易從海外仙山中尋訪到了無數的天才地寶,替陛下煉製出了這柄神兵。奈何我等乃是用天火紫花煉製的神兵,水前輩是先天水靈之體。不懼火氣內侵,而臣乃是一凡人肉身,只能依靠不斷的服食丹藥,這才在那熾熱無比地天火紫花邊堅持了下來。可是服食的藥物太多,以至於膚色變成了這樣。”

水元子坐在旁邊有點發呆,這呂風的謊話也實在是太離譜了。這柄長刀雖然神妙,卻是用水元子身上巳有的一柄飛刀,加上了地元精源以及幾塊九天隕鐵。參合了十萬條靈體,用一個晚上的功夫煉製出來地。可是呂風卻說得如此的驚天動地,居然耗費了六百萬靈體才煉製成功,這鬼話,有人相信麼?六百萬道行高深的元神,都可以煉製出十幾柄神器了呀!朱棣和那些老道們卻是稱讚不斷,愛不釋手的審視那柄長刀。就看到那刀長七尺,寬不過三指,薄得仿佛紙片一樣,刀身都近乎透明了。通體寒氣襲人。隱隱然有數道靈光在刀體中流轉。刀是極輕的,非常的輕,可是稍微揮動一下,刀身就有如五嶽大山一樣地沉重,顯然是一柄極其玄妙的神兵利器。

朱棣剛剛把自身的真元輸入了點進去,那刀鋒上就射出了十幾丈長的刀光,金光燦,威勢無俗。 “妙哉!”朱棣一聲讚歎,隨手就把自己的佩刀。“碎玉刀”丟給了呂風。“喏,呂卿家,此刀聯就賜予了你。拿著此刀,三品以下的官員,許你先斬後奏。”朱棣太興了,所以也就沒想到自己給了呂風多麼可怕的權力。是能不高興麼?他早就羡慕三陽老道他們可以禦劍飛行了,自已卻就是少了一柄神兵利器呢,如今得了這柄寶刀,自己才真地像是一個得仙之人呀。

呂風笑著接過了碎玉刀,恭敬的把它佩戴在了自已的腰上。從此呂風的腰帶是左邊掛著殘天劍,右邊掛著碎玉刀,形象是古怪到了極點,卻是沒有人敢嘲笑他的。那碎玉刀,可是隨時可以斬下人的腦袋的。又掏出了那百粒靈丹放在了朱棣面前的桌子上,這又換來了朱棣的連番誇獎。尤其當聽得水元子解釋說,這靈丹可以很溫和的替他增加法力,卻不會有太嚴重地後果的時候,朱棣嘴巴一張,一連串尊貴的封號又加封到了呂風和水元子的身上。不過這些封號拿來嚇唬老百姓是可的,卻沒有什麼實際的權柄,呂風自己都懶得記下。

緊接著,呂風做了一件極其大方的事情,他把煉製丹藥和寶刀剩下的那幾十萬元神,給十星老道他們每個門戶送了幾萬條。這份人情可就大了,一個元嬰就可以煉製天級一品的靈丹,何況是這麼幾萬條?而且這等太古的,用它們煉製丹藥,卻是不會遭中原同道反對的大好事,只要自己門戶有能力對抗丹成時的天劫,無數的靈丹就可以源源而出了;老道們相互看了幾眼,巳輕達成了共識。這等好事,自己門戶獨佔了,傳出去會給人嫉恨的。所以不管是誰,只要是中原同道,每個門戶就送他幾百個元神,如此一來,人人高興,豈不是好?不過這元神的來歷,卻是要同道們都守口如瓶的。否則傳出去是呂風和水元子去扶桑上騙來的,豈不是丟了中原道門的臉面麼?甚至還不知道會招惹出什麼不可預知的麻煩來,所以還是謹慎為妙。

呂風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自己這麼一群人.似乎是在分贓。不過.也的確是分贓啊!他盤算著:“就剩下僧道衍了.等下拾他三十萬元神.就算是他獻給元聖、也是大功一件。我倒是要看看這麼多的道行深厚的元神、是否還能換來什麼法寶呢?。元聖的脾氣似乎是很直白的那種、你有了功勞就賞、犯下過錯就罰。。這習慣,我喜歡啊。”

喧鬧了好一陣乎,終於大家都平靜了下來,呂風這才向心情極佳的朱棣請示到:“陛下,臣還有一事想要奏陛下,看看陛下的意思是什麼。”

朱棣此時看呂風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揮揮手說到“罷了、但說無妨。”

呂風嘻嘻的,當下說到:“臣屬下錦衣衛副統領歐陽至尊乃是很早之時就投靠了為臣的。所以呢,靖難之役,他統領的禁軍打開了城門迎接我大軍入城,很是立下了一番功勞。可是他那時卻是蒼風堡的下屬,堡中的那位內務主管,嫉妒他立下的功勞,設計陷害於他。。輕輕巧巧的,呂風把歐陽至尊的事情改頭換面的說出來。。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夜襲蒼風(上)

天空是素朦朦的一片,一輪滿月撒下了淡黃色的光芒,積雪反射月光,整個大地都是一片的銀色。青色、銀色,兩種色彩交融的地方,是一層難得形容出來的,很空靈的,近乎虛無的色彩。呂風站在應天府南門城樓的屋簷上,背負著雙手,看著遠遠的天際兩道青影微微的閃動了一下,已經消失無蹤了。

凜冽的寒風從身後吹了過來,把那薄薄的青衫刮得緊緊的貼在了呂風的身上。長衫的前擺高高的飄起,在天空那顯得特別巨大的圓月映照下,呂風有如仙人一般,似乎就要迎風飄去。今夜的天氣也著實古怪,如此大的風,天空卻是一絲烏雲都沒有,漫天的月光靜謐如水,溫柔和蠻荒的氣息混雜在了一起,竟然讓人從心底裏生出了一絲嗜血的衝動。

抬頭看了看那黃色的月亮,伸手在空中虛攬了一手,似乎可以把那吹拂而過的寒風抓在手中一樣。靈光子臨行之時告誡呂風:“得饒人處且饒人。”而邪月子則是很乾脆的說:“如果不想饒,那就全殺掉罷!我一元宗,卻也想再靠這等仁義道德來敷衍天下人,糊弄自己了。”

淡淡的笑了笑,呂風回過了頭去。南城門附近那一片民居的屋頂上,高高短短的站了上千的黑衣人,大部分都是黑巾蒙面,只露出了一對冷光四射的眼睛。高高的舉起自己的手,呂風低聲呵斥了一聲:“出發!”他當先一人飄下了城樓。飄出了城牆,有如風中地落葉一樣,輕輕鬆松的,沒有絲毫煙火氣的飄蕩了出去。

坐在城牆垛兒上和火甲他們四個個分享酒肉的水元子連忙含糊地哼哼了幾聲。隨手把那酒液所剩無幾的葫蘆扔進了護城河,帶著火甲他們飛快的縱身而起,朝著呂風追了過去。他們的身後,一千兩百名黃龍門、冥龍會的高手,發出了興奮的低聲呼喊,緊跟著他們身後跳出了城去。城牆上,幾個城防軍的巡邏隊眼睜睜的看著這上千人馬違紀深夜出城,卻做出了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掠行的速度太快,已經超過了背後吹來地寒風的速度,呂風漸漸感覺到有冷風掃在了自己地臉上。他揚起頭。看了看那青色的天空,低聲說到:“那兩個老道不會走錯了路罷?大師伯說他以前曾經下山去過。在成都買過酒。唔,雖然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畢竟路還是認得的。只要到了成都,邪月師伯他卻是精明人,萬萬不至於找到遊仙觀的。”

搖搖頭,呂風有點無奈的抱怨到:“兩個老道卻是動了遊興了,說是要自己一路遊山玩水。采藥挖礦的走過去,所以不要我派人引路。不過還真怕你們二位迷路啊!不過,應該沒關係罷?只要不和中原道門地那群人起衝突,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你們?”

出城五裏,路邊的樹林子裏面,換了一身錦衣衛官服的歐陽至尊笑呵呵的帶著十幾個青年人走了出來,遠遠的朝著呂風拱手到:“呂大人,這次我歐陽至尊卻是丟臉丟到了家裏。蒼風堡不要我了,我只有跟著錦衣衛混口飯吃啦。”他身邊。一身儒衫的徐青飄了出來,朝著呂風微笑著點了點頭。呂風回應天之前,歐陽至尊等人就躲藏在這個樹林深處的錦衣衛秘窟之中。徐景剛剛才通知他們出來的。

呂風微笑著點點頭,掠到了歐陽至尊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親熱地說到:“歐陽前輩肯出來助我呂風一臂之力,卻是呂風的大幸。唔。。。”呂風瞥了一眼歐陽至尊腰帶上插著的那根紫色地山藤,那山藤上寶光繚繞,顯然不是凡物。

水元子也跳了過來,眨巴著眼睛看著那隱隱然有紫色祥光射出的山藤,有點驚詫的說到:“你這小娃娃,怎麼和佛宗的高手混在了一起呢?莫非你想要做和尚不成?做和尚有什麼好?酒肉都不能吃了,豈不是難過?。。。唔,這根璿檀手杖,起碼是被極高深的佛法祭煉了上千年的寶貝,要是拿去賣給那些修道的和尚,他們估計會拿自己的寺廟和你換的,怎麼卻到了你的手裏?”

歐陽至尊連忙朝著水元子行禮,小心翼翼的應答到:“這卻是幾位前輩高人賜予晚輩的,晚輩卻是知道它的來歷。那日蒼風堡主追殺於我,若不是那幾位前輩出手相助,我歐陽已經變成孤魂野鬼了。”水元子的形容古怪,銀色的頭髮和眉毛,有如處子的俊俏面孔,歐陽至尊自然是一眼認出了這個朱棣欽封的護國大天師,誒,以及和自己平級的錦衣衛副統領。

呂風掃了那藤杖一眼,也不在意,不過是一根藤杖罷了,雖然裏面的靈力驚人的強大,可是反正是自己人的寶貝,越強越好。他隨口說到:“想必那幾位前輩高人也是看到蒼風堡主行事太甚,所以才出手相助罷,這也是歐陽大人的福分。今夜卻是正好,本官帶人去找那蒼風堡主的麻煩,順便給歐陽大人出這口惡氣再說。”他的稱呼可就變了,從歐陽前輩到了歐陽大人,表明大家論交情的時間過去了,如今是討論公事的時候了。你歐陽至尊做了錦衣衛的副統領,可就是呂風的下屬了,說話行事就要按照官面上的規矩來作了。

歐陽至尊也是一個省事的人,連忙朝著呂風行禮,他的身份可就定下來了,再也不是蒼風堡的綠林豪強,而是搖身一變,變成吃皇糧的錦衣衛頭目了。他當下也把張三豐所說的,那所謂的血神教在朱僜的藩地內興風作浪的事情說了出來。呂風聽了之後也不在意,隨便的指派了幾個人回去傳信。命令那邊地密探詳加偵察就是了。

樹林內跟著歐陽至尊出來的,有五百名他訓練出的青年高手,每個人手中都扣著一張沉重的軍用重弩,卻是徐青秘密地給他們調派過去的。當下兩撥人馬合在了一起。也不走大路,就順著靠近大路的樹林,一路快步的朝著城南三十裏的一座有名的古寺‘方寸禪院’行去。

一邊快步奔走,呂風一邊卷起了衣衫的前擺,把它紮進了腰帶中。扶了一下腰間的碎玉刀、殘天劍,呂風低聲笑道:“陛下卻是很滿那蒼風堡主的所作所為,說歐陽大人既然是有功於朝廷的,靖難之役後卻是為何沒有及時地報知於他?本官也是很受了一番責怪,說本官為國舉賢不力。”輕聲笑了幾聲,他繼續說到: “不過本官卻是已經把一應的過錯推到了三殿下和蒼風堡主以及你們內務主管地頭上。撇清了我自身的干係。又把最近應天府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給陛下形容了一次,陛下很是惱火。要我出手教訓一下蒼風堡的人呢。”

回過頭去,呂風朝著徐青吩咐到:“白日裏叫你準備的人手,可要備好了。多找幾個兄弟打成重傷,要是陛下心血來潮,找人來查探實情的時候,就把那些兄弟帶出去讓人看看就是。總之我們統一口供,就說是蒼風堡主下地手就是了。”

他又安撫歐陽至尊到:“陛下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前後。知道了歐陽大人的委屈,所以才下了口諭,對歐陽大人論功行賞呢。不過呢,如今蒼風堡畢竟是三殿下的人,又給陛下護送貢品有功,加上靖難之役的事情,如今理論起來實在是糾葛太多,不好理會得。所以陛下才叫我們暗地裏下手警告蒼風堡主一番就是了,明裏卻是不好治他們的罪。”

呂風陰笑到:“靖難之役麼。按照歐陽大人的功勞,如是投靠了我們殿下,怎麼也逃不過一個將軍的職位。奈何歐陽大人的對頭。卻是投靠了三殿下,還架空了你地權力。說起來嘛,投靠大殿下和三殿下,那是沒有什麼區別的,畢竟都是朱家的人。可是說起來嘛,這其中地差別可就大了,是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也不好偏向著哪個,雖然明白三殿下他們行事不對,卻也不能公開的懲治他們,所以呢,只好命令我們暗地裏下手了。這也是多少給三殿下保留了一點面子的,是不是?”

歐陽至尊點點頭,臉上卻是浮出了一股子的怨毒之氣。他辛辛苦苦的為蒼風堡拼殺了幾十年,好容易闖下了這般大的一個局面,卻被人卸磨殺驢,要趕他出門,這口氣,他能吞下去麼?既然朱棣都許諾了呂風可以好好的教訓一下敢於在應天府橫行跋扈的蒼風堡,那就仗著這個藉口放手大殺罷。

呂風挑挑眉毛,笑著說到:“按照陛下的意思呢,三殿下和蒼風堡主為了和大殿下競爭,隱瞞了歐陽大人的功勞,不讓歐陽大人在朝廷裏為官,不就是害怕我們殿下手中的勢力增大麼?這件事情呢,訓斥一番三殿下也就是了。這次蒼風堡的人手在應天府和錦衣衛對著幹,卻是傷了朝廷臉面的事情,陛下最是看不得這些事情,所以才命令我出手警告蒼風堡的人手。”

嚓嚓的腳步聲中,他們的隊伍越跑越快,已經看到了前方‘方寸禪院’那高高的浮屠頂部了。呂風急促的說到:“陛下的意思就是殺幾個人立威就是了。可是呢,歐陽大人既然已經正式投靠了我們殿下,也就不是外人,這也就不瞞著你了。唔,從大殿下的利益著想,蒼風堡的人那是一個人都不要留下來的。哈哈,削弱了蒼風堡的力量,就是削弱了三殿下的實力嘛,是不是?”

歐陽至尊看著前方那三個高聳的塔頂,黃色的月光下,那鎦金的葫蘆頂釋放出了道道的毫光,看起來莊重威嚴,卻然是一佛門勝地。他點頭應到:“呂大人不用擔心我不好受。這蒼風堡能有今天的局面,我歐陽至尊卻也在裏面流了不少汗水。不過,他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不義。傲蒼風要殺我,莫非我就不能殺他麼?總之以後我和蒼風堡是成了死對頭啦。沒得什麼好說的啦。”

他想到自己在祁連山深處雪地裏倉皇逃命,被人當兔子一樣戲弄地事情,就是一肚子的毒火。幾十年的情意和辛苦啊,就被蒼風堡主給當垃圾一樣一腳踢開了。他能不怒、不恨麼。“總之以後有蒼風堡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蒼風堡。那三殿下敢做蒼風堡的靠山,就怪不得我歐陽至尊也要砍他一百刀。我既然投靠了大殿下,也就是大殿下地人了,自然一切以大殿下的利益馬首是瞻。”

呂風滿意的點點頭,他猛的一收腳步,卻是已經到了‘方寸禪院’的大門口。後面的徐青揮動了一下雙手,隨行的高手立刻五十人一隊的朝著四周圍了過去,把整個‘方寸禪院’包圍了起來。‘嘎吱’聲中,一千多張強弩同時上了弦。淬毒的純鋼弩箭一支支的壓進了弩槽中。這已經成為呂風所有屬下地本能了,能少費力氣的殺人。幹嗎要自己親自動手呢?

看著眼前那厚重地柏木大門,呂風沉吟到:“唔,蒼風堡主卻是修成了劍仙了,但是我應該是對付得了的。可是那日救他的那人,嗯,卻不知道有多厲害。不過,有水老怪在。怎麼說也都能對付得了他罷?加上火甲他們四個,就算他們中間再有幾個修道人,也是沒有問題的了。”呂風點點頭,突然暗笑起來:“娘的,我最近怎麼喜歡疑神疑鬼的了?分明是人間武林中的事情,哪里會有這麼多地修道人出現呢?”

水元子看到呂風站在那裏一時皺眉,一時傻笑的模樣,早就不耐煩了。他大搖大擺的踏著四方步到了那大門前,猛的一腳踢在了那大門上。嘴裏大聲吼叫著:“崩裏的禿驢給爺爺我出來,我們道士來砸你的場子啦!”

呂風、徐素、歐陽至尊等人傻眼了,這位老人家他說的什麼話呢?可是那火甲四個卻是同時的鼓掌大笑起來:“哈哈。對啊,水前輩說得對,我們都是道士,我們來砸你們和尚的場子了。。。哦,是禿驢!哈哈,禿驢!”這四個道行高深,但是對於世道人情是一點都不懂地域外道人,早就被水元子給帶壞了。

徐青低聲的嘀咕了一句:“幸好沒有帶那些龍虎山、茅山的道人出來,今天地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還真以為我們朝廷支持著道門砸佛宗呢。這,這。。。這位水大爺啊,他腦袋裏面都在想什麼事情呢?”搖搖頭,徐青對於水元子,除了佩服,也就只有佩服了。

‘咚咚’的幾聲巨響,水元子又是連續的幾腳踢了出去,那大門‘轟隆隆’的亂晃,差點就被他踢飛了出去。‘噠噠’的急促的腳步聲從禪院內傳了出來,幾個嘹亮的聲音大聲的呵斥著:“哪里來的鳥人,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敢來我們這裏討野火?爺爺不把你擺出九十九個模樣,我就是你養的。”聽這粗魯的聲音,卻不是禪院的和尚,應該是蒼風堡的屬下了。

水元子‘嘎嘎’的怪笑了一聲,聽得那腳步聲到了門後,立刻一拳轟在了那大門上。‘嗚’的一聲怪響,整個大門脫離了門框,彷佛炮彈一樣平平的朝著禪院的院子飛了進去。‘啊呀’幾聲慘叫,就看到那門戶的下面露出了七八隻腳板,那沖出來的人是被那門板整個的拍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正院那大殿前的臺階上。

‘誒、誒’的幾聲呻吟,那門板下露出來的幾隻腳丫子哆嗦了幾下,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動了。水元子抓了抓自己長長的眉毛,有點害怕的問呂風:“這個,不會打死了他們罷?我,我可不是有意要殺他們的啊!我不過是想揍他們一頓,我可是從來不殺人的!”看到呂風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水元子氣得猛的一挺胸膛,大聲喝罵到:“唉呀呀,我水元子殺幾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以為水爺爺我殺了人就手軟了不成?哼,要看不起爺爺我,今天我就要殺光了這和尚廟裏的人。”

說了幾句兇狠的話,水元子擺出了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朝著院子裏跑了進去。呂風在後面陰笑不已,這水元子的脾氣他是徹底的摸透了,只要對他露出一點點不屑的模樣,他的小孩子脾氣立刻就會發作,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估計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他剛跑進院子裏,那大殿內就已經傳出了清朗的呵斥聲:“誰這麼大膽,敢來禪院殺人啊?”一行大漢從大殿的兩側繞了出來,手中舉著火把,把整個院子映了個雪亮。就看到那大殿的大門左右一分,蒼風堡主滿臉狂傲的帶著一批門下的高手,背著雙手的走了出來。看到面前臺階上那幾個被門板壓著的人,他低聲呵斥了一聲‘廢物’,立刻有一群青衣大漢沖出來,把那幾個倒楣鬼連同那門板一起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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