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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第48章
卷六 掃六合 君臨天下逍遙游第四章 色誘

第一節

這是一間專門用來洗浴的房間。從前的房主家財萬貫,極燈呼受,用白玉石徹成了一個兩丈見方的大浴池。

浴池左邊靠牆的一頭,由黃銅鑄就一對巨大的鴛鴦,熱水從那對鴛鴦的口中泊泊流出,注入浴池之中。這樣一來,便可保證不論洗浴多長時間,水都會一直熱著。

現在浴池的水面之上飄滿了花瓣,騰騰的水汽充斥著整個房間,伴以幽幽花香,將整間浴房浸染得有如仙境一般。

朦朧的水汽無法阻隔三少的視線,三少清楚地看到,華蓉站在齊腰深的水中,秀髮披散在雪白渾圓的肩頭,晶瑩的水珠自她髮梢淌落,滴在她的前胸後背上。

她的貼身小衣已經完全濕透了,胸脯上那兩點若隱若現,別有一番朦朧的誘惑感。

而毫無反抗之力,任華蓉蹂躪的羅生靜神此時已經是嬌喘連連,而紅耳赤,眼波朦朧。

早在三少進來之前,華蓉就已經開始對羅生靜神施展手段。華蓉知道,三少要這些大日國的女子,只是想將她們當作奴隸,可以隨意蹂躪,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人形木偶。所以,華蓉責無旁貸地開始了第一輪調教。

帶著羅生靜神進了浴房之後,華蓉將羅生靜神的衣衫一件件剝下,渾不理羅生靜神那要吃人的目光。

她的手在替羅生靜神寬衣時,總是有意無意地觸及她的敏感地帶,時輕時重,將能用的手法盡情地用上。在華蓉那無論對男女都有效的媚功之下。羅生靜神還沒下水,便已全身癱軟無力,晶瑩地粘液自她腿股間湧出,順著兩腿淌下。

華蓉極度媚惑地笑著,用那彷彿來自九幽一般的妖媚聲音說道:「想不到……你的身體竟然敏感如斯……真是個水一般的人兒呢!」說話間。她將手伸到羅生靜神腿間,用水指挑起一點晶瑩的粘液,媚笑道:「你看,這些好東西可不錯哦,來嘗嘗……」

羅生靜神情恍惚,意亂情迷,竟依言伸也小舌,吸吮著華蓉地手指。

華蓉呵呵妖笑著,除下自己的外衣,然後將羅生靜神打橫抱起。抱入了浴池之中。替她擦洗起身子來。

華蓉居心不良,擦洗身子之時極盡挑逗之能力,不遠銷時便把羅生靜神靈魂深處的慾望盡數誘發出來。

當三少進來之時,華蓉忽然想到自己身為堂堂魔門至尊,竟然幫三少幹這調教之事,心中不忿,便憤憤地埋怨起來。卻正好被三少聽到。

三少也不作聲,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地笑意,如一隻幽靈般飄到浴池邊,然後大叫一聲,?v?迨@聲和衣跳了下去,激起大片水花。

三少存心隱藏形跡,華蓉也不知他已進了這浴房中。頓時嚇了一大跳,險些驚呼出聲。而本已意亂;神迷的羅生靜神陡然驚醒,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地呈現在三少面前。頓時心涼了半截。

三少嘿嘿怪笑著,游到華蓉身後,將她攔腰抱住,手伸進那小衣之中,爬上玉峰,輕輕地揉搓著水嫩的櫻桃,湊在華蓉耳邊說話:「蓉兒,你剛才說的話我可全聽到了哦,不知道,你打算怎麼收拾我呢?」

華蓉挑逗羅生靜神之時,自己也已情動,此時先被三少嚇了一下,接著又給三少觸及敏感地帶,慾火不由升騰而起,反手一把握住三少的小兄弟,媚眼如絲地道:「當然……是在床上收拾你了……」

三少哈哈一笑,在華蓉耳垂上輕咬一下,指著羅生靜神道:「那她怎麼辦?我今晚可是打算先寵幸她來著。」

華蓉看了羅生靜神一眼,媚笑道:「那麼,你就讓先寵幸她,我來陪你一起寵幸她好了。」

三少滿意地點了點頭,羅生靜神卻是驚惶失措。她武功被制,毫無反抗之力,眼覓這一男一女滿臉不懷好地笑意,涉水向她靠近,不由雙手掩胸,一步步後退,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話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三少切了一聲,淫笑道:「為什麼每個被惡棍逼迫的少女都要這麼明知故問一句?我們,當然是要做愛做的一情嘍!」

華蓉一邊解下褻衣,露出那渾圓堅挺地淑乳,一邊妖媚地笑道:「小姑娘,你不要害怕,剛才姐姐對你做地那些事,你不是很喜歡嗎?」

現在姐姐哥哥一起來寵你,你應該高興才是……「

聽著華蓉那魅惑人心的聲音,羅生靜神不由怦然心動。她身體的慾望已被華蓉點燃,著實渴望剛才被華蓉挑逗時那般銷魂蝕骨的感覺,同時下身空虛得難受,極想被什麼東西填滿,現在看著這雌雄雙淫賊向著自己靠近,她不由漸漸失去了恐懼和反抗的心理,代之以一種深深的渴望。

三少涉水走到了羅生靜神面前,華蓉剛繞到了她的背後。

三少看著這個身高只及他胸口地少女,一咱邪惡的慾望油然而生。羅生靜神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而像她這種身材發育得已極好的小女孩恰恰最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以及另一種不可告人的慾望。

三少邪異地笑著,突然閃電般出手,在羅生靜神胸脯上捏了一把。羅生靜神發出一聲呼喚,似呻吟遠大過驚呼。而華蓉則從她身後將她抱住,兩臂自她肋下穿出,手握上了她的兩隻玉峰。

「小姑娘,我們兩個,定能讓你欲仙欲死的……」華蓉說著,往羅生靜神耳中輕呼了一口熱氣。

羅生靜神頓時全身一陣酥麻,險些軟倒在水裡。

三少三下五除二剝光了自己地衣服,開始了最擅長的挑逗,華蓉也在一旁不住地幫襯。

「接下來。該是少爺我最喜歡的環節了。蓉兒,示範給她看!」三少說著,跳出浴池,坐於池邊,那昂然大物讓羅生靜神心跳下已。近乎貪婪地注視著。

華蓉輕笑一聲,頭俯於三少腿間,張開櫻桃小口,伸出香舌,為三少按摩起來。

「好,到你了!」三少對羅生靜神笑道:「做得好,少爺我可是有獎勵地哦!」

羅生靜神顫抖著走到三少面前,學著華蓉那樣,用生澀的技巧用唇舌給三少刺激。

而華蓉,則又繞到羅生靜神身後。潛進水中,用自己那飽滿的酥胸在羅生靜神分開的兩腿間摩擦起來。

過了一陣,在羅生靜神已然堅持不住之時,三少將她攔腰抱起,讓她兩腿盤於自己腰際,然後腰猛地一挺,一個並不溫柔地突刺,徹底將羅生靜神佔有。

初痛過後。羅生靜神身心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由輕聲呻吟起來。

沒有人能抵擋三少地欲帝真經,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媚功蓋世的華蓉?

羅生靜神全部身心都沉浸於慾望之中,將她自己的身份,將她的任務,將她的驕傲和仇恨全都拋於九霄雲外。

一縷鮮紅很快就融於水中,消失無痕。

次日一早。羅生靜神已經獲准於水木薇並列,侍立於宋清、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四女身後了。

當三少帶著六女進省衙找項啟談判之時,那向項啟告辭準備回東海。剛從省衙中出來的趙子揚和周凌飛見羅生靜神一副溫柔婉約、順從無比的模樣,不由對三少欽佩不已。

「秦家三少,真神人也!」這是後來的採花界人士形容三少時通用的八個字,這八個字的根由,便是出自今日地趙子揚和周凌飛之口。

沒有人知道,三少究竟能降伏多少女人。

也沒有人知道,三少是怎樣憑慾望把那些本欲殺他而後快地大日美女們,變成絕對忠誠於他的奴隸的。

人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日國全國最頂尖的五大美女,最後都成了三少的奴隸,而且是任三少蹂躪,一段時間沒被三少蹂躪這後,會哭著喊著求三少蹂躪的極端奴隸。

秦家三少,真神人也!

在進省衙之前,三少跟周凌飛、趙子揚客套了幾句,然後各奔東西。三少帶著女扮男妝的六女徑直進了省衙之中,找項啟談判。而周凌飛和趙子揚,則將三少將往東海見公子羽地消息帶回了東海。

談判在省衙會議廳裡舉行,與會人員有:「秦家方面由三少、宋清、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五人擔任談判主力,水木薇及羅生靜神擔任書記員。項啟方面由項啟本人、幕僚長伍先生、幕僚趙先生、錢先生、孫先生五人擔任,由師爺李先生、周先生擔任書記員。

談判開始之後,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項啟便答應跟秦家結盟,共同抵禦公子羽。

兩人最後議定,明年秋天即同時出兵,南北夾攻公子羽。而目前,雙方在合作條件一事之事,還有很多需要協商的地方,比如打敗公子羽之後的利益分配計劃等等。當然,這些事就不是三少需要操心的了,自有臨時轉職為談判專家的宋清等四女跟項啟討論。

吃過午飯之後,雙方繼續談判,一直到黃昏時分,雙方終於談妥了一切條件,簽訂了一份合法的協議。在談判之中,項啟因為對即將刺殺三少而心存愧疚,作出了很大的讓步,才使談判簽約進行得如此順利。否則地話,在一些細枝末節之上,伍先生等人可能還要糾纏三五七天之久。

談判結束之後,雙方開好酒慶祝,項啟宣佈於省衙中設宴,熱情款待三人等

酒宴很熱鬧,項王軍臨時首府中的重要人士幾乎全部到場。不過三少所關注的並不是他能受到怎樣的禮遇,他關心的是能不能有艷遇,可惜得很,直到酒宴快結束時,三少都沒發現一個美女。

眼見就要滿載失望而歸。項啟突然說道:「太子,今晚還有一個壓軸節目,保管太子滿意。」說這話時,項啟笑得甚為勉強。

三少卻沒注意這些,他有氣無力地朝項啟笑了一下。低下頭去小聲嘀咕道:「你娘咧,就你們這些不懂風月地大老爺們,哪拿得出讓少爺我滿意的節目?一群絕世美女跳脫衣舞麼?」

觀賞絕也美女脫衣舞的願望最終沒能實現,不過項啟宣佈最報一個節目之時,三少的精神還是為之振奮了一下。只聽項啟說道:「各位,今天晚上這酒宴咱們也喝得盡興,不過本王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是什麼呢?呵呵,想必各位兄弟都注意到了,今天晚上,赴宴的可都是些大老爺們哪!咱們老爺們吃飽喝足之時。最愛想地是什麼?」

下面一個喝高了的將領大著舌頭叫道:「女人!當然是女人了!咱們這些兄弟伙造反。還不就是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嗎?現在吃飽喝足,當然要想女人啦!」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項啟也笑呵呵地道:「吳將軍說得沒錯,咱們這些窮漢子,吃飽了喝足了,自然要想女人了!好,這最後一個節目。本王就遂了各位將軍的意,讓大家也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絕色美女,什麼叫做仙女!請『望月樓』憫柔姑娘來給咱們吹奏一曲洞簫如何?」

項啟一宣佈來的是望月樓的姑娘,眾將頓時齊聲歡呼起來。

眾將雖然不知道憫柔是何許人也,可是望月樓大伙卻都知道,那可是省城中最有名的青樓了。樓子裡的姑娘個個如花似玉,許多未曾婚娶的將領們沒事的時候,領了餉銀經常去鬼混。這望月樓的後台事實上也是項啟,而樓子裡地姑娘。則多數是被項王軍抄了家地,大戶人家的小姐。嫖以前看都不能多看一眼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對這些項王軍的將領們來說,那可是一種極大的心理滿足感。項啟正是利用窮苦出身的將領們這種心理,左手發他們餉銀,轉眼就又賺了回來。

項王軍也要賺錢壯大隊伍地不是?

在大眾期待之中,白裙如雪,輕紗罩面,長髮如瀑的憫柔手持一管竹簫,風姿綽約地走進了宴會大堂之中

一時間,呼哨喝彩聲四起,項王軍眾將們用無比熱切地目光看著這個走起來如弱風拂柳,所過之處即留下淡淡幽香的女子,紛紛猜測著她那面紗下的真面目究竟是何等仙容。

三少微笑著,斜靠在椅子上,手時拈著酒樓,眼神中無一絲狂熱。他已經過了狂熱的年紀,他喜歡追逐美女,可是更懂得控制自己的慾望。

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如何去激發別人靈魂深處地慾望?

三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看到美女就會起立敬禮怕小小採花賊了,他現在是縱橫花叢洞房不敗的欲林老將,是采遍天下金槍興到地花間欲新聞帝!

在這世上,已沒有人能在採花這一職業上超越他了,三少的成就,已經可用曠古絕今四個字來形容!

見識了諸多絕色,品嚐了無數動人玉體,即使這憫柔現在脫得赤條條地站在三少面前,三少也可不動聲色。

坐在項啟左首的伍先生看了對面的三少一眼,見三少毫無心動之色,對著那正在廳中坐定,準備開始奏曲的憫柔道:『憫柔姑娘,何不將面紗摘下,讓大家一睹你的真容?」

憫柔抬頭看了伍先生一眼,柔聲道:「是,奴尊先生之命。」聲音雖柔,但語氣卻甚是冷淡,聽得伍先生心中一痛。

憫柔垂首緩緩摘下面紗,然後慢慢抬起頭,廳中頓時鴉雀無聲,只聽到那一絲絲壓抑了呼吸聲。

就連三少這閱花無數的一代欲帝,在憫柔抬頭的那一剎,也不由感到一陣輕微的窒息。

憫柔很漂亮,但漂亮並不是最重要的,三少身旁的任何一個女子,若以女裝出現在這場合,去掉臉上的那醜化她們自己的鬍鬚等物之後,也可令這廳中舉座震驚。

憫柔很柔弱,憫柔很惹人哀憐,憫柔像是天上飄落的雪花,輕輕一碰會碎……

她有一種讓人心疼的氣質,一種無依無靠,好像舉世之間她最孤獨的氣質。

三少的心微微跳動了幾下,隨即恢復了正常。然而,憫柔卻於此時向三少看了一眼,三少那平靜的目光頓時與憫柔那含著無限憂鬱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三少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就好自己被一股極之強烈的光芒迎面照耀了一下。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心裡忽然滯悶到了極點。

他不忍心看這樣的眼神,他不忍一高潔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仙子有這種憂鬱到了極點的眼神。

當年,他自花轎中搶出柳飄飄,就是因為受不到柳飄飄那含著淚光的眼神。

三人最大的敵人,那便是女人的眼淚,和女人的憂鬱。

憫柔奏響了簫,淒婉的簫聲飄蕩於大廳之中,從人們耳中鑽進,纏繞在每個人內心深處,將他們藏在心湖最深處的心事一一勾起,不時,便已有五大三粗的熱血男兒淚流滿面……

第二節

每個人都沉浸在簫聲勾起的心事之中,就連憫柔自己,長長的睫毛上也掛上了晶瑩的淚珠.

三少忽然覺得,憫柔所奏的不是一支簫曲。她奏響的,是她的心事。

三少聽懂了她的心事,他知道她在訴說些什麼,在渴求些什麼。

三少忽然站了起來,他離座而起,大步走向憫柔。

沒有人注意到三少的舉動,每個人都在簫聲中回憶。

直到三少走到憫柔身旁,拉起了憫柔的手,那淒婉的簫聲戛然而止,廳中眾人才猛地從那夢境一般的回味中驚醒過來,用憤怒、驚奇地、鄙夷地、仇恨地目光看著三少。

三少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他看著憫柔,微笑著,柔聲道:「你的心事,我知道。」

憫柔怔怔地看著這個看起來相當唐突的少年,她知道,她今天的任務就是以身飼虎,然後伺機殺掉他。殺了他之後,她自己也將隨之消亡。

少年的笑容很暖,就像山野間剛從雲海間升起來的朝陽。他的眼睛很亮,就像夜空最亮的星辰。他的兩鬢斑白,就像積雪在青松上的白雪。

「我要殺的,就是他嗎?」憫柔在心裡歎息著,她向著三少溫婉地一笑,道:「太子知道奴的心事?」

三少覺得她笑容很淒涼,好像是那生死決別之時,對人世間懷著無限留戀的笑。三少心裡沒來由地一顫,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說罷。他抬頭看了廳中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項啟身上,慢慢地道:「這個女子,我要了。不知項王允否?」

項啟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很卑鄙。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是個戰無不勝的英雄,他不屑使這等鬼域伎倆,他只想在戰場上堂堂正正地擊敗敵手,讓敵人對他俯首稱臣。

可是現在,他卻要使用這種手段來取三少地性命,他猶豫了,他不知道怎樣說才好。

伍先生看了項啟一眼,笑道:「只要太子喜歡。憫柔姑娘就是太子的人。為奴為婢。全憑太子高興。這就算是今晚項王給太子準備的一份簿禮罷!」

他又對憫柔道:「憫柔,這一位大秦國的太子,權傾天下,手握雄兵,你跟了他,倒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憫柔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謝太子。謝項王、伍先生給憫柔找到這樣好地一個歸宿。」

項啟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只強笑著點頭。

三少微微一笑,拉起憫柔,對項啟道:「項王,今日本太子十分盡興,謝項王厚賜!酒足飯飽。這宴也該散了,項王,告辭。」

項啟站了起來。笑道:「太子言重了!既如此,本王便送太子回去。」

三少微微躬了躬身,道:「項王萬金之體,不敢勞煩項王遠送。」

伍先生站了起來,道:「那就由伍某代項王送太子一程吧!」

三少朝伍先生點頭微笑,不再推辭,帶著華蓉等女,由伍先生送出了省衙。

三少拉著憫柔的手,憫柔就像一隻溫馴的小綿著般,跟在三少身旁。華蓉等人見此情形,一路竊笑不已。

坐進了馬車之後,三少對坐在對面的華蓉道:「蓉兒,待會回去,你先幫憫柔姑娘洗浴一番,然後送她到我房中。」

華蓉眨了眨眼,笑道:「是否像昨晚給靜神洗浴時一樣呢?」

三少搖頭輕笑,道:「那倒不必,你放心,今晚我不會偷溜進來的。」

華蓉呵呵一笑,道:「你沒騙我罷?你讓我替憫柔洗浴,就不怕我吃了她?」

三少啞然失笑:「你能吃那就盡情吃罷。」

華蓉微笑不已,只詭笑著看著坐在三少身旁的憫柔。

回到了住所之後,華蓉便帶著憫柔去洗耳恭聽浴了,其餘諸女也各自回房休息。而三少,飛庫網站手打則回到自己的臥房,一個人靜坐燈下,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望著一片漆黑的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了,華蓉帶著憫柔走了進來。

憫柔已經換了一身薄如輕紗的絲裙,裡面除了貼身小衣之外別無它物,透過朦朧地燈光,幾可看清她大半胴體。

三少一看那低眉順眼地憫柔,見她眼角眉梢掛著些許風流,腮角也泛著微微紅暈,便知華蓉定在她身上動了手腳。

華蓉帶著一縷香風,跳到了三少身旁,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小丫頭還真不錯,我剛才施盡手段,她竟然沒有徹底意亂情迷。阿仁,她可不是簡單角色哦!」

三少微微一笑,道:「憫柔心中只有陽春白雪,浩瀚山林,你想徹底挑起她的情慾,卻還欠些火候。」

華蓉在三少耳邊吹了口氣,媚眼如絲地道:「那麼,今晚要不要我來幫你一起降伏此女呢?」

三少搖頭道:「正如你所說,要降她,不是那麼簡單,須得攻心為上。而且,她的心事,只有我知道。蓉兒,你先去休息吧,我等會再去找你。」

華蓉笑道:「哦?你今晚不陪這俏佳人嗎?」

三少道:「今晚……還沒到時候。」

華蓉微微頷首,笑著走出了房間,經過憫柔身旁時,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道:「小姑娘,你有沒有聽說過,什麼叫羊入虎口?呵呵呵……」一路嬌笑著,華蓉出了房間,順手將房門帶上。

方才三少與華蓉講話時。聲音壓得極低,又用上了傳音入密、凝音成線的功夫,憫柔自然一個字都沒聽到。華蓉最後咬她耳徒垂那一下,在她心湖掀起了小小的波瀾,不過旋即恢復平靜。

待華蓉離去之後。三少站起身,走到憫柔身旁,拉著她那冰涼的小手,將她拉到床邊,輕按著她坐下。三少則順勢坐到了她身旁。

三少看著低著頭,眉眼之中含著無限憂鬱地憫柔,輕輕挽起一縷她肩頭上略顯潮濕地秀髮,問道:「你可知我帶你回來所為何事?」

憫柔點了點頭,輕聲道:「奴知道。」

三少呵呵一笑,道:「你不知道。」

憫柔抬起頭。平靜地看了三少一眼。柔聲道:「太子不是看上了奴,帶奴回來侍寢嗎?」

三少搖頭笑道:「我說過,我聽出了你的心事。」

說著,他湊到了憫柔的耳邊,輕聲道:「你心中滿是留戀,你捨不得你曾經喜歡過的一切,你想在山林中自由呼吸。自由地奔跑,你愛看溪水中地魚蝦翻騰,你愛與草地上的麋鹿玩樂。當山風來的時候,你會張開雙臂,站在山巔上接受山我地洗禮,讓風吹動你的衣裙,拂動你的髮絲。你可以聽到草發芽生長地聲音。你可以看到雪飄落的每一個瞬間……你曾經很自由,很自在,你不沾半點凡俗間的煙火。可是。現在你心中有了殺機,那是完全絕望,不帶半點生氣的殺機。你要殺人,可是你並不願意。殺了人之後你會死,可雖你也不想死。所以你絕望,你留戀,你仇恨,你無助,所以你地簫聲才那般淒涼。你不知道你該恨誰,你也不知道你做地事還必須是否是對的,但是你又必須去做……」

說到這裡,三少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在憫柔已經變得蒼白的臉上輕輕撫過,道:「你的武功很奇特,它源於自然,所以能與天地融為一體,所以極少有人能看出你身懷武功。可是我卻不同,如果說你是與天地融為一體的話,那我就是超出了這個天地,我站在雲端俯瞰這天,這地,任何偽裝都瞞不過我的雙眼。」

憫柔的臉色已經有些慘淡,她地眼中已蘊出了水汽,她的眼神更加姜婉哀涼。

「憫柔,你很不錯,相信這世上除了我之外,已經沒有幾個人能看穿你的表相,看透你的真心。如果不是你的簫聲,你的眼神,就算我知道你身懷武功,也無法看出你的心事。」三少微笑著,雙手輕棒著憫柔地臉,直視著她的雙眼,道:「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殺我的?是不是項啟?」

憫柔光潔地臉龐滑出兩道淚痕,她怔怔地看著三少,她想知道,這少年究竟有一雙什麼樣的眼睛,為何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

他太可怕了,他幾乎無所不知,爹爹和項王想殺他,那是完全沒有任何可能的。

憫柔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了獻身和死亡的準備,可是三少剛才的話又讓她心中生起了生機。三少說得沒錯,她並不想死,她對這個世界還有著無限的留戀。她還想著平定天下之後,和父親一道回到山裡,伴著她那早逝的娘親的墳墓,平靜而淡泊地過完這一生。

可是父親卻打碎了她的希望,父親為了挑起公子羽與秦家的爭端,不惜將她犧牲。她知道,父親是為了這個天下,為了天下的百姓,所以她不恨她的父親。她只恨自己,為何生了這女兒身。

現在,三少目的地穿了她的心事,知道了她的目的。她知道,她已經沒辦法殺掉三少,她還記得,小時候在山裡遇到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傳授她武功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傳你的是源於自源,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武功。如果別人看不穿你的深淺,那他就絕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有人能一眼看穿的功夫,那麼你就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憫柔知道,自己不是三少的對手。即使現在三少與她近在咫尺,她突然出手偷襲,也不可能成功。

但是她一樣不能告訴三少是誰派她來殺他的,她知道三少的可怕,她聽說過三少的武功。她知道,如果讓三少知道是父親和項啟讓她來殺他地話。她可以想像這省城之中,會變成怎樣的一種血流成河的慘景。

更何況,現在項王與大秦已結成了同盟,如果讓三少知道,項王白天才跟他結盟。晚上就派人殺他的話,那兩家同盟必定破裂。秦家與項王軍必會刀兵相向,到時候受苦的就是天下百姓了。

所以,當三少問她是不是項啟派人殺他時,她只是看著三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三少歎了口氣,道:「那麼,是公子羽了?」

憫柔仍不作任何表示。她也曾想過栽贓公子羽,可那必須是在三少死後。現在三少親自問她。如果她回答是地話。三少絕對會猜出她在栽贓嫁禍。

這等污穢骯髒的事情原本不是她應該做的。

「既不是公子羽,又不是項啟,那末,是你自己要來殺我了?」三少又問。

憫柔還是不應答,她知道保持沉默才是隱藏真相的最佳方法。

三少輕笑一聲,道:「你白得像雪,爭奪天下這等血腥污穢的事還必須你不該插手。我知道你是不情願的。可卻不得不為之。能讓你這樣的姑娘自願獻身給我,然後伺機暗殺,說動你的理由一定是大義凜然。嗯,讓我來猜猜……為權是不可能的,為錢更沒有可能,若說為情,呵呵。少爺我殺人無數,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你的情郎。那未,這最有可能地。便是為天下百姓了!憫柔,我猜得對不對?」

憫柔沒有作聲,但是眼神卻起了一絲輕微地波動。

三少捕捉到了那絲波動,他微笑著點頭道:「殺人總得有一個理由,像這種為了天下百姓之類的理由,當然是最大主凜然的。可是少爺我自我感覺,還沒有到那禍害蒼生的地步。憫柔姑娘,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出是誰讓你來殺我的。能用為天下百姓這可笑的理由來說動你的,人數也有限得緊。好了,既然你不願跟少爺我說話,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三少起身準備出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道:「對了,幾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了。」說著,他走到憫柔面前,彎下腰,將臉湊近憫柔,直到他的臉幾乎貼上了憫柔的臉,笑道:「臨別之吻可是不能少的。」說著,他在憫柔的香唇上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然後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邊走邊高聲吟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砰地一聲,房門緊緊合上了。

呆呆地坐在床邊的憫柔,忽然淚流滿面。她伸出手,輕輕撫著自己地唇,那裡,好像還留著三少的餘溫。

她和衣躺在床上,緊緊地抱著繡花枕頭,一邊無聲地流淚,一邊合上雙眼,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三少走進了華蓉的房中。

華蓉此時披著一身粉紅色地輕紗,正坐在床頭看書,輕紗裡面什麼都沒穿,完美的身段一覽無餘。

三少關上門,走到華蓉床邊坐下,手順勢爬上了她的玉峰,將下巴擱在華蓉香肩上,湊到她耳旁問道:「看什麼呢?」

華蓉輕聲呻吟一聲,放下書,道:「當然是春宮圖了,你說我還能看些什麼?」

三少嘿嘿一笑,抱著華蓉滾到床上,一雙手上下遊走,開始了每天必修的功課。

華蓉一邊呻吟扭動,一邊問道:「你……方才沒有吃掉那小姑娘?」

三少搖了搖頭,壓在華蓉身上,腰身一挺,突破進去,一邊動作一邊說道:「暫時還不能吃她。她對我並不是心甘情願,對她這種女孩兒,我不願使強迫手段。要征服她,須得先征服她的心。」

華蓉媚眼如絲,雙腿緊盤在三少腰際,兩手勾著他的脖子,一邊挺起腰身相迎,一邊說道:「那怎地沒見你對水木薇、羅生靜神先征服心,再征服人?」

三少呵呵一笑,道:「她們不同。我心裡對她們沒有愛意,當然只要她們的人,而不要她們的心。再說了,被你我用欲帝真經加媚功調教,她們的心志已經被我們完全摧毀了,現在已成為慾望的奴隸,一顆心自然也就屬於我了。」

華蓉嬌喘連連,道:「這小姑娘有點不對勁,她能抵擋住我的媚功,一定身懷武功。」

三少點頭道:「她的確身懷武功,而且還相當不錯。而且她的武功性質特異,源於天地,又包容於天地之間,想以慾望征服她,除非你我聯手,將她心志摧毀。可是我又不願以這等手段對付她。嗯,告訴你,她其實是來殺我的。」

華蓉道:「又……又是美人計麼?想將你刺殺於……床第之間,嗯……難道……難道指使她的人不知道……用這伎倆殺你……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麼?」

三少呵呵一笑,道:「除了這等伎倆,還有什麼更好的手段殺我?指使她的人,也不過是相搏一搏罷了。依我看來,這指使她的人必是項啟。」

華蓉道:「項啟……這粗豪之人,會使這等心計?」

三少道:「此計或不是項啟所出,但也應得到了項啟的應允。我想,最有可能出此計的,便是項啟的客卿伍先生。」

第三節

「伍先生?」華蓉喘息著道:「就那個一臉高尚聖潔的書生」說話間她一個翻身,將三少壓倒身下,坐在三少腰上扭動起來。

「應該是他。」三少扶著華蓉的小蠻腰,道:「能說動憫柔那樣的女孩兒做這種卑污蔑之事的,只有用最大義凜然的理由。為天下百姓當然是最大義凜然的理由了,而看那伍先生一臉神聖的樣子,也只有他最適合說出這理由來。我看那項啟是個直爽漢子,不會做這等事。你有沒有注意到,項啟今晚在宴席間本來相當自然,可是當憫柔出場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看上去非常窘迫。而且今天談判桌上,本來很多細節問題,項啟可以據理力爭的,但是他都放棄了。依他的性格看來,應該是對用這等手段對付我心存愧疚,想給我秦家一些補償。」

華蓉問道:「那項啟殺你能有何好處?」

三少奇怪地望著她,華蓉撇了撇嘴,道:「我高潮了。」

三少險些笑出聲來,道:「不管,我還沒有得很呢!再來!」說著三少自行動了起來,華蓉給三少弄了幾下,馬上又嬌喘連連,性致再起。

「是不是,項啟想殺了你之後……嫁禍給公子羽,讓你秦家與公子羽相爭,他好坐收漁人之利?但是現在項啟經跟我們結盟了,到時就算出兵攻打公子羽,也是兩家齊上,他這麼做豈不是多此一舉?」

三少道:「此舉並非多餘。你想想,要是我老爹知道我給公子羽的人害死了,他會怎樣想?他肯定會對公子羽用兵,跟公子羽拚個死活。到時候,項啟自可找理由不出兵,或是只派出少許兵力。象徵性地攻打一下。而他的主力則坐山觀虎鬥,等我們與公子羽拚個兩幾俱傷之時。再一舉剷除這兩在勢力,獨霸天下。就說你吧。你要是知道我給公子羽幹掉了,難道你不會衝到公子羽家裡去找他拚命?」

「少臭美了!你要是被人殺了呀,我自然是另找一棵大樹乘涼了。比如說公子羽……」華蓉輕笑一聲,繼續道:「項啟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阿仁,這件事你打算怎樣處理?」

三少嘿嘿一笑,道:「當然是詐作不知了。怎麼說我們現在也跟項啟結成了同盟,只要我不死,到時候攻打公子羽還怕他項啟不出兵?」

華蓉又問:「那麼憫柔呢?」

三少笑道:「你剛才不是說肉包子打狗嗎?我當然要把她帶走了。項啟他們總不能明著把憫柔要回去吧?嘿嘿,他們只能吃這啞巴虧。哦也……我好像也快了……」

三少終於一洩如注,完事之後。華蓉躺在三少寬厚的胸膛上,用纖纖玉指在他胸膛上劃著圈圈,三少則摸著她那如絲秀髮,問道:「蓉兒,我們在一起也有很長時間了吧?」

華蓉點了點頭,道:「已經一年了。」

三少道:「這一年中。雖然我昏睡了近年,又跟清兒雙修了四個月,可是我們在一起親熱也有許多次了,為什麼你的肚子總是大不起來呢?」

華蓉笑道:「你不是已經有個寶寶了嗎?怎麼還想要呀?」

三少道:「誰不想子孫滿堂?唉。有時候我覺得很奇怪呢,我有過這麼多女人,平常也沒少灌溉她們,可是為何除了梅姐之外,沒有一個人懷有身孕呢?」

華蓉道:「阿仁,我是故意讓自己不受孕的。魔門迷心宗有許多秘法,可讓女子與男人交歡後不受孕。現在天下未定,我又要助你,不想因此事誤了大事。如果你想我給你生孩子,我以後不用那些方法就是。至於其他的姐妹,我就不清楚了。阿仁,會不會是你自己有問題?」

三少道:「可是梅姐她給我生了個孩子啊!」

華蓉想了想,道:「阿仁,那便是你自己的問題了。梅姐能給你生個寶寶,只能說你運氣好。」

三少心中頓時一片黯然,心道這麼說少爺我就是精子存活率太低,梅姐能給我生孩子恰巧碰上有一顆蝌蚪充滿活力了……

華蓉見三少一臉黯然,安慰道:「阿仁,你也不必灰心。魔門有許多古方,是專治男人病的,等閒下來,我給你配幾副方子。」

三少歎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好了,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便向項啟辭行,去東海見公子羽。大日國的事情,是該早些了斷了……呵,我倒很想看看,明天項啟見到我還活著時,會是一種什麼樣地表情。」

項啟的表情相當勉強。

他笑得很勉強,說話時語氣也很勉強,但是三少聽得出來,項啟地神情聲音之中,有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而伍先生則不同了,當他看到憫柔溫馴地站在三少身後時,他雖然依然鎮定自若,可是眼中卻流露出一種難言地悲哀。

憫柔沒有看自己的父親,她只在注意三少,她很難想像,昨晚那個詩人一般敏感的太子,現在卻又變成了一個圓滑地政客,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跟項啟不斷地打著哈哈。說著雖動聽卻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外交辭令。

憫柔昨晚睡得很好,罕見地沒有做夢。自從她跟著父親出山助項王以後,她夜裡經常噩夢連連。不是夢到父親戰敗被殺,就是夢到自己被土匪一樣的亂兵壓在了身下。

可是昨晚,她卻睡得很安穩,很香甜。在被三少看穿了心事,猜透了她的來意之後,她反而如釋重負。

當今天早上,三少讓她自己決定去留的時候,她決定跟著三少。

她想瞭解三少,想知道這個詩人一樣的政客會有怎樣的內心,或者,找機會殺了他。或者,找機會愛上他。

她可能是世上最柔弱的女子了。她有一顆貌似堅韌實則敏感且脆弱無比地心,若想堅韌起來。必須有一個堅強的依靠。

她不能留下來。不能回到父親身邊,那樣地話,三少就會知道她是受誰指使地,她地父親,就可能遇到生命危險。

所以,她要跟在三少身邊。

在三少向項啟辭之後,項啟以相當隆重的外交禮節,親自送三少出了晉省省城。臨別時還拉著三少的手。依依不捨地說:「太子,有空常來玩啊!」

三少呵呵笑著,說:「嗯,項王如此盛情,我以後會經常來玩地。不過嘛,以後來的時候。飛庫網站手打只怕項王找不到像憫柔姑娘這般可人的女孩兒來招待我了,哈哈哈……」

項啟跟著乾笑起來,伍先生卻笑得相當自然。

當三少等人坐著項啟送的豪華馬車遠去之後,項啟忽對伍先生道:「伍先生。令嬡她……」

伍先生笑容褪去,無力地搖了搖頭,道:「柔兒的行動失敗了。唉,為了掩護我們,她不敢離開秦仁,只能跟她同去。」

項啟道:「伍先生,本王可派一支軍隊,扮作山賊,將令嬡搶回來!

伍先生搖頭道:「秦仁的武功太可怕了,若是派去的兵力少了,只會白白送死。但如果派的人太多,縱能搶回柔兒,也不見得能困住秦仁。若讓秦仁走脫,便是我軍之大禍。唉,柔兒命該如此,只望秦仁他能善待柔兒了……」

馬車在平坦地官道上緩緩行駛著,憐舟羅兒和華蓉在外趕著馬車。

三少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裡,剝著新鮮的荔枝。他小心地剝掉荔枝殼,挖出核,將果肉放進瓷盤之中,那瓷盤裡,已經堆積了大半盤白嫩的果肉了。

三少並不怎麼喜歡吃荔枝,但是他卻非常愛剝荔枝,因為幾個女孩子都喜歡吃。

水木薇和羅生靜神一左一右跪在三少腳邊,將三少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替他按摩著。秦霓兒和宋清則就著同一本笑話書看得癡笑連連。

憫柔靜靜地坐在三少旁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一言不發。

三少剝了滿滿地一盤果肉,取手巾擦淨了手上的汁液,笑道:「好了,荔枝剝好了,羅兒、蓉兒,你們進來吃吧!我來趕一陣車。憫柔,你跟我來。」

三少說著,鑽出了車廂,站在車轅上接過了憐舟羅兒手中的馬鞭。當憐舟羅兒和華蓉都進了車廂之後,三少在車座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副座,道:「憫柔,你坐這裡。」

憫柔依然坐到三少地身旁,三少一手抓著馬鞭,一手握住了憫柔的一隻小手。

「憫柔,伍先生是你什麼人?」三少看著憫柔,突然問了一句。

憫柔眼神微變,默不作聲。

三少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對憫柔這以沉默作武器的無聲抵抗,他昨晚就已領教了。他知道,從憫柔口中,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三少揮動馬鞭,打了個響鞭,八匹拉車的馬歡快地跑著,車速越來越快。

「派你來殺我的,不是項啟,而是伍先生。」三少也不看憫柔,自顧自地說道:「項啟應該是不願意讓你來殺我的,但是我看項啟看你的神情,也不像對你有特殊感情的樣子。項啟看到我還活著,說話的語氣都有如釋重負的樣子。

「但是伍先生就不同了,他實在是太鎮定了,他本不該那般鎮定的。可是他既如此鎮定,為何在偶爾看你一眼之時,眼神卻那樣悲哀和心痛?

「伍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啊!他那樣的人,如果在和平時代出世的話,必會得聖人之稱。可惜,和平時代他聲名不顯於世,卻在這亂世之中活躍起來。這就注定他一生只會是個悲劇。

「憫柔,以你這般高潔的性情,恐怕也只有伍先生能說動你來殺我了。以伍先生那絕不是偽裝出來的神聖樣子。要讓他犧牲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恐怕做不到。

「可以。他只有犧牲自己親近的人,甚至是親人。憫柔,伍先生究竟是你的情人,兄長,還是父親?」

三少地話像鋼刀一樣剜在憫柔心上。憫柔的臉色突然一片慘淡,珠淚奪眶而出。她緊咬著自己地嘴唇,直咬到嘴唇發白。她又手用力絞著自己的衣角,衣角都快給她絞裂。她沒有想到,三少竟然聰明到了這般地步,僅憑察言觀色,便可推斷出真正地幕後主使,甚至推斷出她與伍先生的關係。

可是她不能承認。只要她不承認,三少就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推斷,也就沒有理由去對付她地父親。所以,她還是選擇了一貫的做法——沉默。

三少看她的神情,心中已是一片雪亮。憫柔絕對與伍先生有著相當親密的關係,從伍先生的年紀看來。情人、兄長、父親這三樣均有可能。

三少見憫柔繼續保持沉默,不以為意地一笑,道:「憫柔,就算你不說。我想我猜的應該也是對的。你放心,我不會殺他的。雖然他起意殺我在先,可是我沒有殺不會武功之人地惡習。我也不會撕毀與項王的盟約。畢竟這個時候,公子羽才是我們兩家最危險的敵人。呵呵,昨晚蓉兒替你洗浴,她告訴我,你還是處子之身。若伍先生是你的情人的話。他將你送與我,未免也太吃虧了。若他是你的兄長或是父親地話,則未免太殘忍了。無論怎樣的理由,就算是為了天下百姓,他也不該如此。這樣的人,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憫柔終於承受不住了,三少最後的一句話,就是壓死駱駝地那一根稻草。

她淚流滿面,聲音顫抖著道:「求你了,不要再說了……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他讓我來獻身送死,我知道最痛苦的其實是他自己……他不是什麼聖人,他只是想為天下百姓盡一點力,他只是想……只是想這戰亂早日結束。我知道,他從出山那天起,就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身為他的女兒,理應為他分憂……」

三少搖了搖頭,道:「有時候,聖人和禽獸只有一線之隔。你父親的想法固然高尚,可是他的做法卻是錯了。

「他怎知道,項啟平定天下之後,能做個好皇帝?他憑什麼認為項啟這等貧苦出身的統帥將來就一定能給天下百姓帶來幸福?

「難道我不可以?難道公子羽不可以?

「項啟現在還是很心念百姓的,可是他怎知項啟君臨天下之後,不會因榮華富貴迷失自我?不會因貪圖享樂而變得昏庸無能?

「誠然,貧苦出身能令項啟瞭解下層百姓的苦楚,可是貧苦出身也注定項啟和他手下的那一干將領對榮華富貴,對奢移淫逸沒有太強的抵抗力!

「而我跟公子羽,則是自小就錦衣玉食,能享受的,該享受的都早已享受過了!榮華富貴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你知道嗎?

「以我對公子羽的瞭解,他不喜女色,不貪圖享受,勵精圖治,雖然軍法嚴苛但是對下屬極為體恤,對他轄區內的百姓也是相當寬宏體恤。要我說,公子羽比項啟更有資格給百姓幸福。

「只不過,現在世上多了一個我罷了!我跟公子羽注定不能雙雄並世,他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但是他不會聽我的號令,我也不會聽他的號令,我們兩個之間,必有一戰。將來這天下的爭奪者,也只有我跟公子羽二人!

「項啟跟你父親,還未夠資格!

「哼,連自己女兒的幸福都不能給予的人,有什麼資格說給天下人幸福?你父親他,太妄自尊大了!」

憫柔忽然有一種深深的乏力感。

她知道三少說的話每一句都有道理,她根本無從辨駁,可是她又不相信自己的父親錯了。

她是由父親從小帶大的,她的內心深處,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戀你情結。父親對她來說,既充當了父親的角色,又充當了母親和兄長甚至情人的角色。父親曾是她最堅強有力的依靠,也是她最信賴的對象。可是現在,三少的話卻推翻了父親為之努力,為之奮鬥的一切。偏偏那些話又是那般有道理。

因此,她只能哭泣著,哀求著:「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求你了……」

三少看了柔弱如斯的憫柔一眼,搖頭歎道:「你是我生平所見的,最柔弱的女子。你父親真的錯了,她不該派你來的。唉,我也錯了……我本不該讓你留下來的。你若回到你父親身邊,或許會快樂一點。」

憫柔忽然用力地搖了搖頭,道:「不,我不回去,我要跟著你,我留在父親身邊,只能讓他更內疚,更痛苦。他若看不到無,則會很快將我遺忘……

第四節

已是九月.

秋高氣爽,紅葉飄飛的季節,三少一行人自江南一路往東,行了近一個月,終在十月前趕到了東海陳郡。

其實早在大半個月前,三少一行便已進入了公子羽的勢力範圍。在公子羽的地盤上趕路,比三少原來想像的太平得多。公子羽的轄區內治字良好,基本上沒有任何流寇亂民。各城各鎮的駐軍也無擾民的現象,三少甚至看到在有些地方,駐軍幫助百姓墾荒種地,修葺房屋、橋樑等等,軍民之間互助友好,其樂融融,百姓看起來很滿意公子羽的統治。

三少進入公子羽的地盤後,途徑第一個大城之時,未曾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如實報上大名,本以為那城市的駐軍令嚴陣以待,誰知卻被熱情款待一宿,第二天那大城的城守更派出五百精兵護送三少一行直到另一個大城.

如是者,一路是各大城之間接力一般,款待、護送三少一行直至東海陳郡。

三少曾問起一城城守,為何要這般對待他們,那城守恭謙有禮導回答說,是公子羽下令一路之上若遇大秦太子,須得小心侍奉,務必讓大秦太子滿意。

這一路之上的見識,讓三少清楚地意識到,公子羽是一個治世馭下的奇才。不過可惜的是,公子羽卻注定是三少的敵人。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三少與公子羽注定不能雙雄並世!

九月二十五日,三少一行在抵達東海陳郡前途徑的最後一個大城城守派出的一千騎兵護送下,漸行至東海郡前。

在離陳郡還有五十里之裡,早有一隊騎兵離開隊伍。快馬加鞭趕入陳郡飛庫網站手打稟報三少到來之事,公子羽聞訊後出城十里相迎,其熱情之狀便似迎接數十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而三少,亦自馬車裡出來,騎上一匹駿馬,與公子羽並駕齊驅。談笑風生。

馬車裡。華蓉等女透過敞開的車門看著車外親切交談地兩個男人,不由啼笑皆非。

『我怎麼覺得,他們兩上好像老友一般?』『秦霓兒有些鬱鬱悶地道:「公子羽可是幾次三番動歪心思要害阿仁的,阿仁怎地好像全忘了?」

宋清笑道:「他們兩個都是小奸巨滑的小狐狸。有共同利益時自然親熱有加,若利益相左時自然要拚個你死我活。這個呀,就叫做政治。」

華蓉點了點頭,道:「不錯,公子羽確是當世奇才,從他的立場上來看,他對阿仁和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可厚非的。若非阿仁注定與公子羽不能並存於世,他二人本可以成為好朋友地。」

華蓉說這話時。不由想起了西門無敵。西門無敵曾說,最好地對手就是最好的知已,蓋因對自己最好的對手,必會窮一生之力去認識,去分析。去瞭解,到頭來,對手之間的相互瞭解,往往比其他人更加透徹。

現在想來,西門無敵其實也是很想和三少交朋友地。可惜,西門無敵三少也是無法並存於世,而華蓉既不希望三少死,又想獨掌魔門,所以只好讓西門無敵死了。

『太子,你一路行來,覺得本公子的轄區治理怎樣?』公子羽笑問三少。

三少呵呵一笑,道:「你還是叫我三少吧,突然改口叫我太子,總覺得有些彆扭,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見公子羽點頭應允之後,方才繼續說道:「平心而論,你的轄區的確治理得相當好。從你轄下的十一省情況看來,你若為帝,的確會是一個好皇帝。

公子羽微微一笑,看著三少,道:「既如此,三少何不助我一臂之力,你我共同締造一個太平盛世?有三少的佐助,本公子相信,新地帝國定會比大秦帝國更加強盛,且千伙萬代,永世不衰!」

三少搖頭搖笑,道:「海的那邊,大日國即將歸於我中原之手。他又指向西面,西域再往西,橫跨大洋之後,又有一望無際地土地,數以萬萬計的人民。他馬鞭再指北面:北出落凌關,過大草原,又有一片冰雪之國。他是後馬鞭一指天空道:「以我中原之強盛,未必不能讓太陽照得到的地方,都變成我中原之領土!未必不能讓蒼穹下之生靈,均變成我中原之臣民!

三少忽然有一處行將窒息的感覺。

公子羽地雄心壯志讓他也受到了些許感染,甚至有熱血沸騰之感。三少沒有想到,公子羽要的不僅是大秦的天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志向,三少自問拍馬難及。

但是,三少旋及想到,若要征戰四海,那該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該會有多少壯士埋骨他鄉?民間該會添加多少孤兒寡婦?

戰爭並不是一件浪漫的事,三少想主動入侵大日國,也僅是受到前生思想的影響,僅是看到今生大日國對中原的野心,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可是征服整個世界,這等想法已經不能算是雄心或是野心,而應算作瘋狂!

前世元蒙的鐵騎踏遍亞歐大陸,建立的帝國前所未有地大,可是後來一樣分離崩析。

前世希特勒的第三帝國掀起世界大戰。幾乎擊跨整個歐洲,可是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以大秦現有的國力,是無法征服世界地,自由,永遠是人類最嚮往的。征服者即使能成功一時,也無法千伙萬載地將其統治延續下去。

除非能將被征服地區的民族烙印從他們靈魂中徹底抹去。可是大秦現在的國力。最多也只能將周邊的一些小國,如大日國徹底征服要想一統世界,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三少現在可以自豪地宣稱,可以憑借他和宋清從前世帶來地思想、科技改變大秦。公子羽現在也可以自豪地宣稱,他有能力在有生之年征服大秦周圍地小國。

可是以後呢?當三少他們這一代的人歸天之後,他們的後代還能像他們一樣嗎?

征服世界光憑他們這一代人是不夠的,這必須通過好幾代人地努力。可是三少無法保證,他們的後代,也能像他們一樣有作為,有能力,有毅力。

君主之恩,三代而斬。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更何況,百姓要的只是安居樂業,能吃飽穿暖,能有子孫延續香火。若是連看征戰。百姓可還會繼續支持他們的君主?並不是第一個百姓,都會有公子羽這種瘋狂的想法的。

所以三少很快地就從公子羽地豪言壯語中冷靜下來,他望著公子羽微微一笑,道:「攘外必先安內。現在中原都未歸於一統。談何征服世界?

公子羽笑著搖了搖頭,道:『攘外必先安內……呵呵,是啊,這天下,只能有一個皇帝,你不會放棄,我也不會放棄。

三少笑道:好了,不說這些掃人興的話了,說說有意思的吧。你這陳郡,可有什麼高檔的娛樂場所?

公子羽一怔,道:『高檔娛樂場所?』

三少小聲道:「就是比較高級的青樓啊!

公子羽摸著下巴,往後面地馬車看了一眼,笑道:『不會吧?你身邊這麼多如花美眷,你居然還想出去找野食?

三少急道:小聲一點,可別讓她們聽到了!我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從小立志要搞遍天下美女的,有時候,青樓裡面也能淘到極品的哦!

公子羽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道:「本人向來不近女色,陳郡青樓雖多,也有很不錯地所在,可是本人卻是從未逛過。」

三少嘖嘖搖頭,道:「你這樣的話,那可是少了很多人生樂趣啊!對了,你該不會還是童子吧?」

公子羽乾咳一聲,略有些尷尬地道:「我的功夫,要以童子身練才行。練成之後,三十歲以前不得破身。我今年才二十九歲。

三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險些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公子羽面帶慍色地道:「這很好笑麼?」

三少強忍笑意,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老實話,的確很好笑!我拷,練什麼功夫不好,偏偏要練這只能用童子身練的功夫……哈哈,看來你還得再等一年,才能享受女人的滋味了……哇哈哈哈……」

他們兩上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憐舟羅兒好奇地問。

宋清功力最為深厚,儘管公子羽與三少是壓低了聲音在說話,但是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她臉上掛著一抹古怪的微笑,道:「兩個男人在一起,還能聊些什麼?當然是聊女人了!

華蓉撇了撇嘴,道:「聊女人也能聊得這麼開心?你看阿仁他,笑得跟撿到了一塊大金磚一般,莫不是公子羽打算送他十個八個美女把他樂成這樣了吧?

宋清微笑著搖了搖頭,閉口不答。

公子羽將三少一行領進陳郡之後,直接將三少等人領至一棟豪華的宅院前。

這是我以前在東海時住的宅子,公子羽指著那大紅宅門道:「後來我自立為平逆王,在城裡修了行宮,這宅子就沒住了,不過平日裡還是有許多下人在打理的。裡面倒乾淨整潔得很,家什也都齊全。三少,你們暫時就屈尊住在此處吧。

三少點了點頭,道:「住哪都行,只要有大床就行了。」

公子羽呵呵笑道:「主樓裡有一長可容十人睡的大床,還有一眼溫泉浴室。」

三少頓時摩拳擦掌地道:行啊!那挺不錯地啊!說罷他翻身下馬。走到馬車前,道:「姑娘們,下車啦!」

車門打開,宋清、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水木薇、羅生靜神、伍憫柔依次自馬車裡走了出來,由三少接著她們下車。

公子羽坐在馬上。笑吟吟地看著三少帶著的這幾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看到最後出來的伍憫柔時,他的眼睛突然一亮,笑容也微微一變,不過隨即恢復了正常。

這幾個都不用介紹了吧?三少笑道:「蓉兒她們你都見過了的,薇子和靜神還在你手下做過事,嗯。這一位你還沒見過,給你介紹一下。說著,他拉過憫柔道:她就是項啟手下第一謀士伍清遠伍先生地掌上明珠,伍憫柔。

憫柔對著公子羽行了個禮。柔聲道:「憫柔拜見公子。」

公子羽微微一笑,翻身下馬,還了個禮,道:「伍姑娘多禮了。三少啊,伍清遠先生地大名本公子也多有耳聞,伍姑娘既是伍先生的掌上明珠,何故也跟著你來了?莫非,她是你們締結盟約的人質?

三少眨了眨眼,笑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以後再告訴公子吧。」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本公子也不勉強了。三少,本公子今晚將在行宮中設宴為你接風洗塵,屆時將派人來接你,你到時候就把這些姑娘都帶上吧,大夥兒高興高興。」

公子羽一邊說著,目光自華蓉等女身上一一掠過,卻就是不敢看伍憫柔。

三少卻未注意到這一點,笑嘻嘻地道:這個沒問題。

公子羽點頭道:「那麼,本公子先行告辭了,你們先進去休息休息,洗洗身上的風塵。宅子裡有下人侍候著,盡可隨意差遣。說罷公子羽翻身上馬,對三少等人揮手作別,帶著一隊衛士疾馳而去。行了老遠之後,公子羽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正瞧見三少牽著憫柔住門裡走,心裡不由一陣莫名地酸楚。

三少等人進了宅子大門之後,早有二十多個下人畢恭畢敬地侯在門後,準備侍侯。見到三少等人時,眾人跪拜於地,齊聲道:「恭迎大秦太子!」

三少點了點頭,道:免禮。各位,雖然吾父得先帝禪讓帝位,登基為帝,冊封吾為太子,但是公子羽畢竟是贏氏正統皇室血脈,客隨主便,客不壓主,在東海這裡,你們不必稱呼我為太子,叫一聲三少爺就行了。

眾下人領命應是。

三少又道:「現在離晚宴還有好幾個時辰,我們這一路趕路,肚子也餓得慌了,行吩咐廚房準備飯菜,你們再來幾個人帶我們去公子羽說過的,有一張可容十人的大床的房便可,其作人等,且先退下吧。

當下有幾個機靈的下人忙帶著三少等人去到主樓,進了那間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房間之中,一張奇大無比的床赫然就靠著那大房南牆擺著。

三少看看這房,這床,覺得相當滿意,他掏出幾張百兩地銀票打賞給那幾個下人,道:好了,行李呢我們自己收拾,你們先下去,有事出有因會吩咐你們的。

那幾個人連聲道謝,退出了房間,將房門輕輕帶上。其中一個出門前說道:「三少爺,小人就侯在門外,有什麼吩咐叫小人一聲就行。

待房內再無外人之後,三少歡呼一聲,跳起來往那大床上重重地一躺,撫摸著柔軟的絲綢被面,道:「趕了這麼久的路,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這麼大的床了……唉,說起來,離開天京城又快半年了,咱們地隊伍日漸增大,等閒床鋪還擠不下,好久沒有來場混戰了!姑娘們,咱們今天就大被同眠吧!

眾女均笑了起來,憫柔卻文文靜靜,柔柔弱弱地道:「三少爺,憫柔想……」

你想單獨住一間房?三少知道憫柔心裡在想什麼,他點了點頭道:那好,這件事我可以依你。不過你得先依我一件事。

憫柔點了點頭,道:三少爺但有所命,憫柔無不遵從。

三少道:「公子羽說,這宅子裡有個溫泉浴室,我打算帶著清兒、蓉兒她們一起好好洗耳恭聽洗洗身上的風塵。憫柔,你也跟我們一起洗如何?

憫柔面露難色,道:這個……

三少笑瞇瞇地道:「憫柔啊,這一路上,我們長談數次,也算是交心知已了。更何況,那天晚上,你就該是少爺我的人了。既是少爺我的人,咱們彼此坦誠相見又有何不可呢?我可以保證,在未經你同意之前,絕不碰你。

憫柔咬了咬嘴唇,略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道:「好,憫柔依了三少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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