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掃六合 君臨天下逍遙游 第二章 采薇 第一節
德川加糠神色一凜,道:「此話怎講?剛才我們不是和秦仁說得好好的嗎?」
水木薇搖了搖頭,道:「秦仁實在不好對付。從一開始,秦仁便咄咄逼人,讓我們亂了陣腳,忙中生亂,亂中出錯。後來小妹與秦仁說話時,小妹儘管已盡力彌補錯失,但還是疏漏了幾句,言語中有了破綻。若秦仁真如公子羽所說那般,智慧超群,他定能抓住其中破綻。而師兄你又前踞後恭,轉變得太不自然,自會引起秦仁懷疑。」
德川加糠嚅囁著道:「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只是那秦仁……那秦仁,唉……總之我就是看不慣他看著你時的那副德行。」
水木薇搖了搖頭,道:「師兄,薇子知你情意,只是現在應以大局為重,兒女私情應暫放一旁。否則的話,為國主盡忠也只會變成一句空話。師兄你可還記得,晚飯時,秦仁和他身旁的四個女人與我們聊了許多,卻並未追問你我來歷。這說明,秦仁要麼是對我們漠不關心,要麼就是已經猜出了我們的來歷。依薇子所見,秦仁定是已經猜出了我們的來歷!」
德川加糠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細想之下,點頭道:「不錯,秦仁應該已經猜出了我們的來歷。只是,他為何不對我們下手?」
水木薇道:「公子羽曾說,秦仁為人卑鄙無恥,狡詐多變,極難應付。他不對我們下手,也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德川加糠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想利用我們,引出更多刺殺他的人,再來一網打盡?」
水木薇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一次,水木薇可就高估三少了。
三少根本從未想過放長線釣大魚。三少如今的武功已經比失去功力之前更加厲害,又有天兵龍吟,幾乎無所畏懼,來再多的刺客,他也可談笑應對。三少之所以不對他們下手,自然是為了水木薇了。
對三少來說,他前世今生,還從未嘗過東瀛美女的滋味,當然要好好把握這次的時機了!
德川加糠道:「方纔我細看秦仁,發現他竟是無跡可循,而且一點也看不出來會武功的樣子。而公子羽又說他武功相當厲害,可名列天下前三甲。我看不出來他會武功,這便證明他功力比我更深厚,且比我更擅長掩飾自己的功力。若要殺他,以我們二人之力,恐怕還不夠。」
水木薇笑道:「秦仁今晚與四女同房,以秦仁貪花好色,荒淫無度的個性,今晚必然會與四女行房。若我們等他行房正酣之際出手,就算殺不了他,也可挾持他的女人作為人質。」
德川加糠輕拍桌子,道:「妙啊!久聞秦仁對他的女人向來看得很重,曾兩次為救他的女人單騎闖關,我們即使不能一擊得手,只需擒下其中一女或是兩女,逼他自廢武功,或是乾脆逼他自刎,殺他豈非輕而易舉?」
水木薇走到窗間,推開窗子看了看天色,道:「三更動手。」
※ ※ ※ ※
洗漱過後,三少坐在床緣上,眨著眼睛看著坐在屋裡椅子上的四女。
「我說,現在也是時候睡覺了,你們怎麼還不過來?」
華蓉撇了撇嘴,道:「這床太小,怎麼擠得下?」
三少看了看床,的確最多只能睡下三人。
三少想了想,道:「那我們來打地鋪吧!」說著,跳下床來,將房屋中的桌椅全都搬到了牆邊,騰出中央一塊空地。
他將床上的被褥全都搬到地上,鋪展開來,鋪成足夠容納六個人的地鋪。現在正是夏季,天氣炎熱,即使今天下了一整天雨,氣候也是涼爽而不寒冷,不蓋被子也無大礙。
三少坐在地鋪上,看著四女笑道:「現在地鋪也打好了,你們總該來了吧?嗯,都過來,試試我的『善解人衣』神功。」
宋清嗔道:「你怎麼這時候還沒個正經?那水木兄妹若真是公子羽的刺客,今晚說不定會前來刺殺,我們又怎能……怎能……」宋清連說了好幾個怎能,卻總是說不出下文,最後俏臉一紅,低下頭去不說了。
三少促狹地一笑:「接著說啊,怎能怎樣?」
華蓉板著臉道:「阿仁,你明知清兒面皮薄,為何還要捉弄她?刺客今晚可能夜襲,我們又怎能陪你練那什麼善解人衣神功、欲帝真經神功?」
三少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握住華蓉的小手,道:「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今晚無法動手!」說話間,三少驟施善解人衣神功,剎那之間便將華蓉剝了個乾乾淨淨!
華蓉猝不及防,被三手一招制服,不由驚叫一聲,一巴掌朝三少拍去。三少嘿嘿一笑,展開身法,飛快地避過華蓉這一巴掌,用他那堪比瞬間移動的輕功在房內飛速地移動。移動間連施善解人衣神功,一時間房間內衣裙亂飛,少女們的貼身小衣和褻褲扔了一地。
不多時,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也給三少剝得精光,房中四女坦誠相對,四具各具特色,但同樣都是充滿美感的玉體陳於三少面前,三少頓時慾火焚身,猛嚥下一口唾沫,向著四女撲去。
三招兩式之間,四女便給三少制服,推倒在地鋪之上。
三少施善解人衣神功於己身,不多時也將自己剝了個乾乾淨淨,胯下那兇惡物事早已一柱擎天!
此時四女也給三少這刺激驚險的玩法逗得起了興致,一個個面色暈紅,呼吸急促,房內芳香四溢,春色無邊。
三少仰躺於鋪上,華蓉跪伏於三少兩腿之前,張開櫻桃小嘴,將三少那凶物緩緩吞下,用靈巧的小舌給三少輕輕按摩著。
宋清面帶羞赧之色,坐在三少頭上,將那春潮氾濫的桃源對著三少,讓三少那稱霸武林的金舌郎君在她桃源處遊走不休,品其芳澤,同時宋清自己也在輕輕撫著胸脯上那兩粒已經悄然挺立起來的水嫩櫻桃。
憐舟羅兒和秦霓兒一左一右跪在三少身旁,兩女用嫩如醴酪的胸脯在三下胸腹之間摩挲,而三少的兩隻手,已經伸到了她倆的身下,在芳草萋萋、溪水潺潺的桃源處探索不休。
房間內瀰漫著誘人的體味,陣陣嬌喘與呻吟聲如一股股讓人魂為之銷的春潮,一浪接一浪地衝擊著……
※ ※ ※ ※
德川加糠與水木薇已經換上了夜行服,罩上了蒙面巾。二人從窗口跳出了自己的房間,再從院子裡繞到了三少等人房間的窗口之下。二人站在院落牆角,留神傾聽,這小鎮之上此時已經是一片寂靜,偶有幾聲有氣無力的犬吠,要說最大的雜響,便是從三少房中傳出來的陣陣呻吟了。
德川加糠用手語向水木薇說道:「果然不出師妹所料,那秦仁耐不住寂寞,現下已經開始行房了!」
水木薇點了點頭,用手語說道:「從聲響聽來,秦仁現在正同戰四女,精力當已全數集中到那四女身上,警惕性已大為降低。」
德川加糠用手語說道:「是否現在便出手刺殺?」
水木薇搖了搖頭,用手語說道:「不可。秦仁同戰四女,現在體力、內力正值巔峰時刻,即使精力不集中,我們亦未必能得手。等到他洩身之時,體力、內力、精力便是最為鬆懈虛弱之時,到時候我們再出手,更有成功的把握。師兄,我現在去秦仁房頂上觀察,你等我的信號。」
德川加糠點了點頭,水木薇正待飛身上房時,德川加糠忽然拉住水木薇,用手語道:「薇子,你怎麼懂的那些?」
水木薇眨了眨眼,用手語答道:「這是女暗殺者必學的,你莫要忘了,到了必要的時候,我們這等女性暗殺者,是要用自己的身體來執行任務的。」
德川加糠眼中頓時一片黯然,道:「我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
水木薇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貼著牆壁輕飄飄地飛了上去,如一朵黑雲一般,貼於房頂之上,沒有弄出半點聲響。
水木薇上房之後,房間裡傳來的聲響在她聽來更加清晰。此時她已進入心如止水的境地,絲毫不為房中那令人聽了也會面紅心跳的聲音所動。她伸出兩指,在瓦面上輕輕一插,悄無聲息地,那瓦面便給她刺出一個窟窿,一縷光線自那窟窿中透了出來。
水木薇將一隻眼睛貼於窟窿上,往房間裡看去,這一看,即使她心如止水,也禁不住怦然跳動了兩下。
三少仰躺在房間中央的地鋪上,宋清坐在他的腰間,兩人下身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宋清披頭散髮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三少的腰部不住地聳動,兩手時而撫她那光滑的翹臀,時而揉捏她的胸脯。而華蓉,則坐在三少那彎起的膝頭,用三少的膝蓋摩擦著桃源,在三少的膝蓋上留下晶瑩的液體。憐舟羅兒站在華蓉的面前,華蓉仰著頭,小舌在憐舟羅兒的芳草地處靈巧地滑動,秦霓兒從背後用一隻手摟著憐舟羅兒,在她身上不住地摩擦,另一隻手則伸到自己下身,不住地撫弄進出。
水木薇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是乍見此等情形,也不由心緒紛亂,喉嚨發乾,小腹中漸漸升騰起一股令她渾身燥熱的熱流。但是她旋即冷靜下來,強壓下燥動的心緒,漸漸又恢復到那心若止水的境地。
「太淫蕩了!」水木薇平復下心緒之後,滿腦子只有這種想法,「男人下流,女人淫蕩,真是姦夫淫婦一大窩!」
而此時房間裡,宋清俯下身子,趴在三少身上,一邊扭動著腰肢,一邊在三少耳旁凝音成線,輕聲說道:「阿仁,刺客已經在房頂上看著了。」
水木薇輕功的確很厲害,三少他們的確沒有聽到半點響動,但是水木薇不知道的是,三少與宋清現在已經無需用眼睛和耳朵去看去聽動靜了。在三少與宋清雙修之後,兩人已可以準確地感應到異常的氣息,當德川加糠和水木薇初到他們房間牆角下時,他們便已感應到了二人的氣息。
三少滿臉陶醉的神情,嘴唇微動,說道:「我知道,是水木薇,讓她多看一陣,看得她四肢無力最好。」
宋清道:「阿仁,就這樣讓她看我們做這等事……好像,好像有些不妥……」
三少道:「沒什麼不妥的。嗯,那小姑娘,我遲早要讓她上我的船。嗯,清兒,最近你的功夫好像進步了。」
宋清頓時滿面暈紅,啐道:「死不正經,跟你這小淫賊在一起,我都變壞了!」
三少呵呵一笑,道:「這哪裡是壞了,這可是人生大事啊!再說了,你不也是樂在其中嗎?怎麼樣,行了沒?蓉兒她們還等著呢,你看她們現在都在互相撫慰了……」
宋清聲若蚊蚋地道:「再……再等一會……就,就快了……」
※ ※ ※ ※
德川加糠在牆角苦等著水木薇的信號,從初更等到二更,從二更等到三更,再從三更等到四更、五更,一直等到天色發白。
他在夜風中淒苦地等待著,風吹乾了他的皮膚,透過蒙面巾吹枯了他的嘴唇,但他仍沒有放棄,他不懈地等待著……
水木薇一動不動地趴在房頂上等待著,等待著三少最為鬆懈的那一刻。
宋清癱軟在三少身上,三少面不改色,憐舟羅兒和秦霓兒將宋清扶到一旁,華蓉上來再戰。不知過了多久,華蓉也徹底癱軟了,三少還是面不改色。憐舟羅兒和秦霓兒繼華蓉之後,依次上陣,可等到二女也徹底癱軟了,三少依舊是面不改色!
休息好了的宋清再次上陣,三少微笑著迎戰。
宋清敗後華蓉再次上次,三少笑容不減。
華蓉再敗後憐舟羅兒強打精神上陣,三少談笑間將其降於胯下。
憐舟羅兒慘敗之後秦霓兒咬牙切齒開始復仇之戰,三少盡顯英雄本色,將其殺得丟盔卸甲,一洩千里。
不知不覺間,水木薇已經徹底絕望了,她已經不知道三少究竟在什麼時候才會鬆懈下來,連敗四女兩次,三少居然一次未洩!
這……這究竟是何種神功,怎會有如此強的威力?
到了後來,水木薇的目光已經無法移開了,她專注地看著三少與四女逐一交合,專注地看著四女之間互相撫慰,那靜如止水的心潮開始泛起漣漪,進而氾濫成災。她感到自己的下身越來越熱,越來越濕,到後來幾已變成了一片泥濘的沼澤。
她很想用手去讓那處冰涼下來,可是她卻不敢動,她生怕發出一絲輕響之後,會被下面的人所發覺。
被發現之後,就看不到了……這是水木薇心中真實的想法。
此時她想的不是被發現之後可能會遭到一頓暴捶,而是想的被發現之後,便再也不能看這活春宮。
所以說,青少年,尤其是沒有性經驗,對性知識不甚瞭解的青少年,絕對不能瀏覽黃色網站。否則的話,很容易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甚至走上犯罪的道路。
雄雞報曉,天色發白,激戰了一夜的宋清、華蓉、憐舟羅兒逐一穿上了衣服,坐在地鋪上看著正與三少做最後一搏的秦霓兒。華蓉還不時在旁指點著,企盼秦霓兒能夠出奇制勝,敗此頑敵。
終於,在秦霓兒癱軟下來的那一刻,三少首次將他那灼熱的菁華播灑出來,與秦霓兒同時攀上了頂峰。
而這個時候,水木薇已經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了。看到三少與秦霓兒同時停止了動作,水木薇心中竟生起一股遺憾。
當然,她遺憾的不是沒能抓住機會刺殺三少,而是另有原因。
三少長呼一口氣,大聲道:「怎麼樣,我的『欲帝真經』是否天下無敵?」
說話間,有意無意地朝著房頂上水木薇刺出的那個孔洞處瞄了一眼。
水木薇的目光與三少那如電光一般的目光一觸,頓時心中一驚,心沉到了水底一般,一片冰涼。
她飛快地飄離了屋頂,輕飄飄地飄落到牆角,拉了守了一夜,喝了一夜風的德川加糠一把,一言不發,飛快地繞過院子,從窗口跳進了自己房中。
「怎麼了師妹?為何你整夜都不發信號?」德川加糠急問。
水木薇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地道:「師兄,你別問了。請你迴避一下好嗎?我想換一下衣服。」
德川加糠滿面狐疑地點了點頭,脫下夜行衣,披上外袍,出了房間。
水木薇關好房門,飛快地脫下夜行衣,解開褲子,除掉褻褲一看,那褻褲已經濕得不成樣子了。她心中一陣羞赧,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幕,下身又是一陣燥熱,情不自禁將手伸到那密處,輕輕一觸之下,全身頓時一陣觸電般的酥麻。
這一觸便一發不可收拾,她一邊回想著昨晚所見,一邊輕撫起自己那已是一片泥濘的沼澤起來……
卷六 掃六合 君臨天下逍遙游 第二章 采薇 第二節
德川加糠在房門外徘徊一陣,卻始終不聞水木薇喚他進去。他心想換個衣服哪要這麼久,即使是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換一套,也無需如此之長的時間,心中不免惴惴。
他走到門邊,打算敲開房門問個究竟,手剛剛抬起,卻觸電一般凝在空中。
他聽到了一絲微弱的響動,那是一種似哭泣又似愉悅的壓抑呻吟,呻吟聲斷斷續續,聽不真切,可如如泣如訴的聲調卻讓德川加糠心跳加劇,呼吸急促起來。
撞開門進去一探究竟?不能貿然進去,否則薇子定會對我惱到極點。
既想進去看個究竟,可是窺私之後的不良後果又讓他畏縮不前。腦子裡兩個念頭拚命地碰撞撕殺,難分高下,他那手也是一時舉起,一時又放下。
最終人類天性中的窺私慾佔了上風,他伸指到門上輕輕一插,將那房門插出一個孔洞,還沒來得及貼眼去看,便聽身後響起一個帶著調侃意味的聲音︰「水木兄既想看個究竟,為何不一腳將門踹開?」
當這聲音響起之後,房間內那絲絲縷縷如泣如訴的呻吟聲驟然而息,像是一條線頭被生生掐斷了一般。
德川加糠心中一驚,閃電般回頭,只見三少正負手站在他身後,對著他微笑。
「他什麼時候到了我身後?」
德川加糠的心沉到了海底,他知道,如果剛才三少想出手殺他的話,眼下他只怕已經是一具死屍。
冷汗從德川加糠額上泉水般冒出,他死死地盯著三少,目光如炬,想要看透三少的底細。
可是那負手而立的翩翩少年卻如天地間毫不起眼的一粒微塵,明明站在德川加糠面前,他卻偏偏看不真切。
三少又好像已經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德川加糠再怎樣看都看不出他有何異樣之處。
「李公子,有何貴幹?」德川加糠生硬地道,雖然他已極力讓自己鎮定,可是聲音中卻不覺帶上了絲絲顫音。
三少微笑著,深深地看了德川加糠一眼。
德川加糠只覺那兩束目光如來自宇宙最深處的極光,透過自己的眼楮看到了自己的靈魂深處,令自己心中掀起滔天波瀾,所有潛藏在心湖深處的秘密都在波滔中浮出水面,讓這兩束目光探了個乾乾淨淨。
德川加糠感覺到了恐懼,他甚至感到死亡離自己前所未有地近。
面對死亡,德川加糠因恐懼而生出勇氣,他驀地爆發出一聲震吼,他要摧毀這令他感到恐懼的人!
德川加糠閃電般拔出了雙刀,左手刀自右往左橫斬而出,右手刀自左往右橫斬而出。
兩刀橫斬,劃出兩道弧形刀光,刀光亮得刺目,刀勢若虎,刀芒如電,刀意似狂,刀氣如九幽煉獄累積了億萬歲月的冤魂死氣!
德川加糠一出手就用上了他最厲害的一手絕技--修羅獄絕殺斬!
哧哧兩聲輕響,雙刀一出,走廊兩邊的牆壁給刀氣劃出兩道光滑筆直的裂口。
德川加糠身旁房間中的水木薇此時已經慌慌張張地穿好了衣褲,正紅著臉捂著下身,心跳氣喘,心亂如麻,陡見一道白茫茫電光般的刀氣匯成無垠一片透牆襲入,直朝自己捲來,忙騰空躍起,堪堪避過了刀氣。那道刀氣卻將房間中所有的一切攔腰截為了兩斷,甚至將另一面的牆壁也劈成了兩斷!
而在水木薇房間斜對面的三少等人房中,與三少激戰一宿的華蓉四女睡得正香,熟睡時四女均感到了一感懾人的冰冷殺機驟然迫近,還未及反應那刀氣便已襲來。幸得四女是睡在地鋪之上,刀氣堪堪從她們頭頂上掠過,將房屋中的一切連同牆壁都斬成了兩斷!
整個客棧的二樓被德川加糠這一擊攔腰截斷,他刀勢太快,刀氣太利,致使被腰斬的客棧二樓一時間仍未倒塌。
但是刀斬客棧只是他這一招的附加效果,他真正的目標,是站在他面前的三少!
三少直接承受的是德川加糠這一招最大的威力所在,面對德川加糠這可謂驚天動地的一招,三少佇立原地,猛地舉起了右手。
在他手舉起的那一剎,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空間彷彿變得不復存在,德川加糠的刀芒刀氣刀光變得就像蝸牛一般緩慢,慢吞吞地朝著三少斬來,三少甚至可以看清刀芒刀氣刀光每前進一分時那最細微的變化。
這並不是說三少的這一舉手讓德川加糠變慢了,事實上德川加糠還是像初時出刀時一樣快,只不過現在三少已經使出了霸皇令的起手勢,但是這起手勢他卻是用在自己身上,他將自己轉換到了一個與這個世界本是一體,卻又完全不同於這個世界的異度空間之中!
這就是霸皇令的神奇功效,火勁、冰勁、雷勁、風勁、剛勁、柔勁、凝勁、時間靜止、忽略空間九種性質各異的力道在從前就已經表現出相當詭異,既非霸道,亦非天道的威力,而在與宋清雙修功力更上一層樓之後,三少的霸皇令已臻大成,不僅能作用於敵身,還可作用於己身!
三少五指作刀,變掌為刀,指上綻出一道雪亮刀光。那刀光如疾電一般沖天而起,刺穿了屋頂,將屋頂破出一個老大的窟窿,刀芒之上纏繞著道道激烈的電光。
「狂電奔雷斬!」三少以手作刀,一刀劈下,在他出刀之時,他以及他周圍的空間又恢復了原樣。
三少將客棧的房頂從中間劈成了兩半,狂電奔雷斬的刀光迎向德川加糠「修羅獄絕殺斬」的兩道刀光。
電光火石之間,三道刀光交擊在一起,三少的那一刀正劈中了德川加糠兩刀交叉的中間部位。
鏗--一聲悠長清越的金鐵交擊聲響起,整間客棧都在這交擊聲中微微顫抖起來,給德種加糠和三少一人劈了一刀的客棧開始分析崩潰,瓦落梁傾。
三少身子微晃一下,便穩立原地不動,德川加糠則連退一十三步,直到後背撞上了牆壁,將厚厚的土坯牆撞出了一個深坑方才停了下來。
客棧中的客人及掌櫃小二在聽到交擊聲時便都大呼小叫地跑了出去,華蓉等四女也在那一道刀氣過後,飛快地穿好了衣服,打開門跑到了三少身旁。而水木薇,也開門到了走廊裡,攔在德川加糠身前,神情複雜地看著三少。
此時水木薇未蒙面紗,將真面目曝於三少眼前。三少乍見之下,只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讚一聲,好一個千嬌百媚的東瀛女子!
只見此女皮膚雪白光滑如玉石,生成兩道細柳似的彎眉,一雙靈動的大眼楮明明含著水樣柔情,卻又透著凜然殺機。一點櫻桃似的小嘴緊抿著,紅唇水靈靈地實在誘煞人。
三少看了看房頂,破碎瓦片隨著灰塵不住地落下,橫樑也接二連三地掉落,這屋子馬上就要塌了。
「蓉兒,你們先出去,找到掌櫃的,給他補些銀子。」三少回頭吩咐了一句。
華蓉等四女點了點頭,飛跑下了二樓,出了客棧。
轟隆一聲大響,客棧二樓終於倒塌,倒塌時的重量更將一樓也給壓垮了,整間客棧在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堆破牆爛瓦,只剩幾面泥坯牆還勉強挺立著。
在客棧倒塌的那一剎,三少、水木薇、德川加糠同時沖天飛起,撞破當頭壓下的房頂,躍至半空之中。當客棧完全倒塌之後,三人慢慢飄落,各立於一面殘牆之上,呈三足鼎立之勢。
而那些逃出了客棧的客人、掌櫃、小二,以及聽到響動出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們,則搬來了板凳椅子,團團圍坐起來,邊嗑著瓜子,吃著爆米花,邊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你們是公子羽的人。」三少微笑著看著德川加糠和水木薇,「告訴我你們的真名。」
「我們不是公子羽的人!」至此時德川加糠還在嘴硬。
「哦?」三少冷笑一聲,道︰「不是公子羽的人為何要向我出刀?不是公子羽的人,二位昨晚為何要到我們房間牆角偷聽響動,薇姑娘更是潛伏在我房頂上一宿,大行偷聽偷窺之事……呵呵,薇姑娘,如果你要看本少爺尋歡作樂,說一聲便是,本少爺一定將薇姑娘請入我房中,奉上茶座,讓姑娘仔細觀摩,又何苦在房頂上餐風宿露?哦,忘了告訴薇姑娘了,薇姑娘方才寂寞難耐,自行撫慰聊解寂寞之時,令兄似亦有偷窺之意。難道說,你們大日國的人,最好行偷窺之事?」
德川加糠心中一驚,心道難道昨晚我們的行動早就被此人發覺了?
而水木薇卻是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德川加糠一眼,然後對三少怒目而視,卻又無言以對。
德川加糠急道︰「師妹,你別聽他胡說,我根本就沒有……」
「沒有偷窺是不?」三少促狹地笑著︰「要不是本少爺出面阻止,你已經偷窺成功了。啊,對了,剛才你稱呼薇姑娘什麼?師妹是麼?這麼說你不是什麼水木川了。告訴我,你們的真名是什麼?」
德川加糠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道︰「我是大日帝國第二武士,修羅刀德川加糠!我師妹是大日帝國第五高手,羅剎陰魂水木薇!」
三少拍了拍手,笑道︰「果然是公子羽的人。德川加糠啊,你也太沉不住氣,剛才本少爺其實是故意逼你動手來著。本少爺殺人一直有個原則,那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你不對少爺我出刀,少爺我實在不好意思先下手殺你,呵呵,現在既然你已出刀,本少爺也就用不著對你客氣了!」
德川加糠冷笑一聲,道︰「想殺我?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話間德川加糠猛地一腳踏在殘牆之上,那殘牆頓時崩塌,而德川加糠則借這一踏之力,箭矢一般射向三少。
在德川加糠射向三少的同時,那崩塌的土牆上突然射出三條土黃色的人影,隨德種加糠一起撲向三少。三少定楮一看,那三條土黃色的人影竟與德川加糠一模一樣,手裡也各握著兩把泥土凝成的刀。
再看德川加糠時,三少赫然發現德川加糠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土黃色,與那三個泥人一橫一樣!
德種加糠和三個分身在空中一陣交錯之後,即真假難辨,分不清哪一個是德川加糠的本尊了!
看熱鬧的百姓們頓時一陣驚歎,均歎道︰「這人的戲法玩得實在是好!」
三少輕笑一聲,道︰「雜耍的伎倆,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說話間他一掌劈出,隔空掌勁化作一道洶湧的狂飆,發出一聲風雷般的破空聲,擊向其中一個土黃色的德川加糠。
那德川加糠一刀劈出,一道刀氣激射而出,與三少的掌勁碰在一起,同歸於盡。而那德川加糠也給強橫的衝擊力撞得倒飛而出。
三少又是一掌擊出,掌勁將另三個土黃色的德川加糠完全籠罩,只聽嘩地一聲輕響,那三個德川加糠同時粉碎,原來都是分身。
德川加糠的真身著地之後踉蹌後退幾步,口角溢出一縷血絲,他看著三少,用難以置信的語調說道︰「你怎知我便是真身?」
三少笑道︰「你的分身瞞得過眼楮,卻瞞不過感覺。你身上的刀氣那般特異,我又怎會感覺不到?德川加糠,你這種小伎倆只能唬唬小孩子,騙不到我的!拿出你的真功夫來吧,我可是聽說,你是能一刀劈開一條河的。」
德川加糠猛地一咬牙,剛想衝上,卻見眼前人影一閃,水木薇已經攔到了他的身前。
「師兄,快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無畏白白犧牲!」
「武士的尊嚴不容褻瀆!」德川加糠大聲道︰「我即使戰死,也不能逃跑!」
水木薇回過頭,平靜地看著德川加糠,道︰「師兄,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我們的生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我們的尊嚴早已奉獻給了國主。」
德川加糠不甘地怒吼一聲,狠瞪了三少一眼,展開身法轉身便走。水木薇瞥了三少一眼,跟在德川加糠身後掠去。
三少身影忽地一閃,便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出現在德川加糠身前三丈處。
德川加糠猛地頓住身形,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三少。
「難道你們沒聽說過,我的輕功天下無雙嗎?」三少看著德川加糠和水木薇,笑瞇瞇地道︰「我光腳讓你們一百里,一樣能趕上你們。在我面前,沒有人有逃命的機會。」
「那就拼了罷!」德川加糠剛待揮刀衝上,卻被水木薇一把拉住。
水木薇看著三少,道︰「放我師兄一馬,我留下來任你處置。」
三少摸著下巴,想了想,點頭道︰「可以。」
德川加糠怒道︰「師妹,你不能……」
「師兄,」水木薇淡淡地道︰「千萬不要忘了國主給我們的任務,能活下來一個是一個。」
德川加糠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看了看三少,又看了看水木薇,仰天狂吼一聲,自三少身旁掠了過去,三少果然依言未曾攔阻。
水木薇剛剛鬆了口氣,便聽德川加糠一聲慘吼,後腦勺上赫然出現一個血洞,鮮血和腦漿噴泉一般飆射出來。
水木薇瞳孔猛地放大又縮小,悲呼一聲︰「師兄!」說罷飛快地朝著德川加糠倒地處掠去。到了他身旁,扶起一看,只見德川加糠瞪大了雙眼,早已氣絕,那血洞從後腦一直貫穿至前額,鮮血和腦漿此時已經流出了大半。
「你不守信用!」水木薇向著三少怒叱道。
三少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道︰「人不是我殺的。」
「是我殺了他。」華蓉笑吟吟地走到三少身旁,看著水木薇,道︰「阿仁答應放過你師兄,可是我並沒有答應。阿仁可沒有不守信用,你莫錯怪了好人。再說了,你們既然是為殺阿仁而來,就要做好被我們殺的準備。善水者死於溺,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水木薇眼角淌下兩行清淚,她喃喃自語道︰「中原人……果然狡詐無義……師兄,你死得好冤,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報復機會。」三少笑吟吟地走到水木薇身旁,向她伸出了手︰「跟隨我,在我身邊,你總能找到殺我復仇的機會。」
水木薇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德川加糠,又看了看三少,銀牙輕咬,伸出手去,讓三少將自己的小手握在手心。
她緩緩站了起來,輕輕地拭淨淚水,向著三少嫣然一笑,道︰「好,我答應你,跟隨你。」
三少嘴角露出一抹邪惡到了極點的笑容,這笑容便是連華蓉看了都不寒而慄。
卷六 掃六合 君臨天下逍遙游 第二章 采薇 第三節
「為什麼要留一個隨時可能給你一刀的女人在身邊?」繼續往南前行的路上,宋清看了一眼後面在華蓉和憐舟羅兒、秦霓兒監視下行進的水木薇,輕聲問三少:「難道就因為她長得漂亮,你想得到她?你就不怕她在床上殺你?」
三少回頭瞥了一眼水木薇,只見她神色如常,眼角眉梢甚至還有一絲惹人憐惜的淒婉。
「水木薇算是個能讓男人著迷的女子,可是你想想,我連蓉兒的魅術媚功都能抵擋得住,又怎會因她而著迷?我好奇的是,方才水木薇跟德川加糠說的,他們國主給他們的任務。我留下她,就是想弄清楚這個。再說了,我雖然留了水木薇在身邊,但是我絕不會給她半點殺我的機會。你是知道的,就算我跟你們在一起親熱時,也能一直保持清醒,只要我在絕對清醒的狀態下,水木薇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做出任何手腳。況且……如果水木薇同我享一昔魚水之歡的話,憑我的欲帝真經神功,我相信她今生必無法離開我,即使做我的奴隸,終生受我奴役她都會心甘情願!」
宋清問道:「德川加糠和水木薇的國主不就是公子羽嗎?他們的任務就是殺你啊!」
三少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他們真是公子羽的手下,就應該稱呼嬴羽為公子,而不是國主。畢竟嬴羽現在還沒有稱帝,也沒自立國號,他打的旗號是清逆平叛。在沒有稱帝立國之前,不應該稱呼他為國主。那個所謂的國主可能另有其人,我懷疑水木薇和德川加糠並不是純粹的公子羽的人,他們效忠的對象是別人。」
宋清想了想,道:「照你這麼說,水木薇師兄妹效忠的應該是大日國的君主了。」
三少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什麼大日國,分明就是日本,那什麼國主,不是幕府將軍就是天皇。我還從沒想到過,能在這個世界遇上和前世世界一樣的人種,呵呵……這下子可有的樂了。」
宋清道:「你想做什麼?」
三少瞇起了眼睛,嘴角掛著一抹異常邪惡的笑容:「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前世是南京人士嗎?嘿嘿……這一次,我說不得要主動去犯一次人了!」
宋清猶豫著道:「你想侵略?可是侵略是不道德的,而且這個世界的大日國未必與我們前世的日本一樣,若是錯殺了好人……」
「不會的。」三少擺了擺手,道:「島國的先天性因素決定了島國人有著內陸人難以比擬的危機意識和強烈的侵略性。大日國是絕對會侵略中原的,因為中原有著島國望塵莫及的資源。與其等他們發展起來了來侵略我們,倒不如我先下手為強。而且我也沒打算去搞屠殺。」
說著,他望著宋清,邪惡無比地笑道:「我要奴化,我要用中原的文化給大日國的人洗腦,我要大日國在三代之後,變成我大秦國的一個省!」
宋清驚道:「你這想法……比起屠殺更可怕,你是要磨滅一個民族的靈魂印記!」
三少呵呵笑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大日國的文化現在還處於起步階段,根本無法與中原璀璨的文化相比,要用文化侵略他們,比用武力更加簡單!他們的子民,一定會很樂意接受中原的文明的,很樂意學中原的語言,寫中原的文字,看中原人寫的書,學習中原高官貴族的風俗習慣。百年之後,他們將會徹底被中原同化!」
宋清默然半晌,笑道:「我會幫你編教材的。」
三少笑道:「看起來,你也跟我一樣邪惡啊!」
「只要是中國人,在對待這個問題上,都會跟你一樣邪惡。」宋清微笑著道。
※ ※ ※ ※
這一日,三少等人速度稍快,一天趕了將近一百二十里的路。
快要行出大秦的勢力範圍之時,江北最後一個繁華的城市出現在三少等人面前。
這是江北冀省的邊錘地帶,一個匯聚四面交通的重要城市,名為「古城」,人口多達二十餘萬,城高池深,城中有駐軍三萬。
三少記得這古城駐軍的將領是鐵血嘯天堡的一員猛將,不過三少此行並沒打算去叨擾他,進城之後,三少等人尋了間比較豪華的客棧,開了兩間上房住下了。
用過晚飯之後,三少帶著華蓉、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回了他們的房間,水木薇就住在他們隔壁。
進房門之前,三少對水木薇眨了眨眼睛,道:「今晚將上演春秋五霸,有沒有興趣來現場觀摩?」
水木薇心裡明明是恨三少恨到了極點的,可是在聽到三少這句話之後,她腦海中不由又浮現了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幕惹人的場面。一時間,水木薇臉上紅霞頓生,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房門,靠在門上不住地喘氣。
門外傳來三少得意的笑聲,水木薇聽到三少那似隱含了無限深意的笑聲,不由又想起三少那壯碩完美的身軀,和他力戰四女時談笑自若的雄姿,小腹中騰起一股熱流,兩腿之間已變得濕淋淋了。
她緊緊地夾攏雙腿,雙手放到兩腿之間,輕聲呻吟了一聲,慢慢地彎下了腰,那手像中了魔法不聽使喚一般,在腿間隔著褲子用力按壓起來。
三少的笑聲猶在耳旁迴響,她盡力回想著三少的音容笑貌,回想著他的身體,那雙手兒慢慢伸進了褲內,直接觸到了那芳草萋萋的水潤桃源。
一邊觸動那敏感地帶,一邊感受著陣陣觸電般的酥軟酸麻,她忍不住輕聲哭泣起來,她很委屈,她恨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的意志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脆弱了,她無法想像自己竟然完全無法抵擋身體的慾望。
儘管委屈,儘管怨恨,可她還是捨不得放棄這種直令她銷魂的感覺,一邊哭著,她的手動得更快了。她嘗試將手指探入了那桃源,模仿前晚看到的,秦霓兒對她自己所做的那般,在身下輕輕地進出。
她觸到了一層障礙,她知道這是她身體純潔的標示,她很輕地觸碰著,不敢用力,生怕將層純潔捅破。可是這樣一來,那空虛的感覺更加充斥她全身,她渴望被強壯而有力地填滿。
慾望是魔鬼,沒有人能抵禦慾望,沒有慾望的,那不是人,是神,是仙,是佛。
再清廉正直的人都有慾望,只是他們的慾望不易被人發現發掘,他們更擅長控制,更擅長用別的方法去渲洩,那樣的人,叫做聖人。可是水木薇顯然不是聖人。
她可以抵擋很多誘惑,可是她卻無法抵擋自己身體的慾望。
她自然不知道,在前晚她偷看三少與四女交歡之時,三少已用那自創的「欲帝真經」影響了她的心志,將她靈魂深處的慾望徹底地誘發出來了。
浪潮衝擊著她的身體,不斷地疊加,當那浪潮疊加到最高峰時,她身體一陣顫抖,兩腿夾得愈發緊了,喉間發出一聲似滿足的歎息哭泣聲,腿間的粘液一洩如注。
深深地喘息了一陣,等到身體的熱度漸漸退卻,水木薇慢慢站了起來。
她的臉上還在發燒,燙得嚇人,心跳聲大得好像能用耳朵聽到,可她顧不了那些,她還在細細回味方纔的感覺。
在這個時候,仇恨、任務什麼的,全給她拋到了一旁,她忘了自己是修羅陰魂水木薇,忘了自己是大日國主的戰士,忘了所有的一切。
她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床邊,開始寬衣解帶。不知不覺地,她竟將全身脫了個乾乾淨淨。當她的手有意無意地觸碰到自己的一些敏感地帶時,她發現自己那本就未乾透的下身,竟又一次潮濕起來,這一次,濕得比前次更加厲害。
她仰躺在床上,微閉著眼睛,夾緊兩腿,手又伸到了腿間。
她從鼻中發出陣陣低促的呻吟聲,她輕輕擺著腦袋,身子盡量繃緊,腦中又開始回想三少。
那英俊的少年,那蒼老的少年,那笑容如陽光一樣明媚的少年,那身體如太陽神一般完美的少年,那邪惡的少年,那讓人不寒而慄的少年,那少年的影像現在完全佔據了她的腦海。
她的身體顫抖起來,處女的芬芳和體液淫糜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
「孤枕難眠麼?」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在她身旁響起,她猛地一驚,快感如潮水般退得乾乾淨淨,代之以一種心跌進冰窯的寒冷。
如何是好?自己最淫糜的一面給人看到了,這該如何是好?
她瞪大了雙眼,猛地抓起散落在床上的衣裙遮住了自己的胸前,她蜷成一團,跪坐在床上,看著眼前這個不知何時潛進了她房中的少年。
這是她幻想中的少年,此時他正對著他微笑著,那一雙星辰般的眸子中閃動著莫名的光澤。
「身體不受控制麼?」三少微笑著,對著她柔聲說道。
「你……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水木薇顫聲問道。
「在我該進來的時候進來,看到了我該看到的。」三少微笑著回答,逕自在床邊坐下。
水木薇驚得縮到了床角,身子顫抖著,緊盯著三少。在三少的目光注視下,她覺得遮在身前的衣裙已經完全被他的雙眼透視了,她本該覺得羞恥,可是靈魂深處卻有一種隱隱的期盼和興奮,下身濕得更厲害了。
「沒有一個被我看上的女人逃出我的手心。」三少極度邪惡地笑著,他伸出了手,五指慢慢併攏,緩緩地道:「當年我還不會武功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橫行江湖,已經能夠將每個被我看中的女子手到擒來。如今我強凌天地,你如何能逃?」
水木薇想哭,她感覺自己落進了一個圈套之中。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三少的聲音彷彿催魂的夢魘,他的笑容彷彿勾引人墮落的魔鬼:「你為什麼能把你的生命和尊嚴賣給你的國主?他是強者?他有錢?有權?還是有著致命的魅力?告訴我,你喜歡誰?你渴望得到誰?你希望追隨誰?」
水木薇顫抖著聲音道:「我……我喜歡強者,我喜歡掌握一切,將一切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強者……」
三少爬上床,慢慢靠近水木薇,摟著她的肩膀,拉著她慢慢站了起來。
三少繞到她的背後,貼著她光潔的脊背和赤裸的翹臀站著,手指勾著她的頭髮,在她耳旁輕輕地吹著氣,慢慢地道:「你知道,我擁有你所說的一切品質。我,才是你應該喜歡,應該追隨的人。你,只能做我的奴隸,別人都不配……」
「你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水木薇顫聲問道,說話間鼓起勇氣一掌反切,掌緣之上陰柔寒勁形成一道冰晶一樣的刀芒,閃電般擊向三少咽喉。
三少戟指一點,去勢似緩實疾,指尖上綻出一道燦爛劍芒。
劍芒與刀芒相交,水木薇掌上刀芒如同白雪遇上烈日,轉瞬消融。三少趁勢一指點在水木薇掌緣之上,內力如潮水般自指掌相交處攻入水木薇手臂經脈,水木薇整條手臂一陣酸麻,頓時無力垂下。
三少左臂將水木薇當胸箍住,雄壯的手臂緊壓著她那彈性十足,堅挺渾圓的胸脯,不時觸動著那兩粒水靈靈的紅櫻桃。
水木薇身體顫抖著,雄性的氣息擊打著她的心房,她幾乎要癱軟下去了,可是理智中最後僅存的那一絲清明令她向後踢出了一腳,直取三少子孫根。
三少呵呵一笑,兩腿微分,然後猛地一夾,將水木薇那條玉腿夾在兩腿之間。
水木薇最後的反抗宣告瓦解。
三少一邊用夾著她的手臂摩擦著她的胸脯,一邊用左手輕輕挽著她的髮梢,往她耳孔內輕呼一口熱氣,接著又在她那玉石朵潤澤的耳垂上輕咬一口,水木薇頓時全身一陣酸麻,口中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呻吟,全身徹底酥軟無力。
「你剛才問我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麼?」三少輕笑著,嗅著她身上那如蘭的幽香,慢慢地道:「曾一劍當空,擊碎流雲飛瀑;也曾一刀闖關,擊潰千軍萬馬;更曾隻手遮天,傲視天下豪傑。你說,我是不是很了不起?」
水木薇急促地喘息著,道:「你……很了不起……」
說話間,她竟轉過頭,目光朦朧,眼含秋水地尋找起三少的嘴來。
她主動獻上了香唇,無比熱烈地吻著三少。
三少鬆開了被他夾著的腿,將她的身體扳正,令她赤裸的身體與自己正面相貼。他吸吮著她的小舌,一手揉捏著她的胸脯,一手探入了那春潮氾濫的桃源之中。
三少感到水木薇的腰肢不斷地向著迎合著他的手,他知道,她現在急欲被佔有,急欲得到充實的感覺。
「你,願意做我的奴隸嗎?」三少在她耳旁問,「永遠追隨我,聽從我,即使我要你去死,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願意……」水木薇目光朦朧地尋找著三少的嘴唇,近乎呻吟地道:「永遠追隨你,聽從你,即使你要我去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三少又問:「那麼,我的奴隸,告訴我,你曾經的主人是誰,你為誰賣命,你曾經的主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的主人是大日國的天皇陛下,他要中原戰亂持續更長的時間,他要我們興風作浪,讓中原人自相殘殺……他要入主中原,將中原變成大日國的後花園……」水木薇急不可耐地說著,她的神智已經完全迷失了,三少的「欲帝真經」不是她能抵擋的。
「哦?你們大日國的十大高手都是為天皇賣命的?」三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解下了自己的衣服。
水木薇急促地喘息著,緊盯著三少那慢慢裸露出來的身體:「是的……除了十大高手,還有羅生門,都是為天皇陛下賣命的……哦,快一點……」她突然急不可耐地幫三少脫起衣服來。
三少微微一笑,任她施為,繼續問道:「你們的天皇有多少軍隊?麾下有多少高手?天皇自己厲不厲害?」
「天皇擁有全國的兵馬,共二十萬大軍,麾下有大日國所有的武士,以及羅生門、霧隱門兩個暗殺組織。天皇是大日第一強者,擁有大日之神製造出來的神器『末日戰甲』和『滅世魔刃』……唔……」最後一個字,卻是她已脫下了三少的褲子,及不可耐地將三少那凶器一口吞了進去,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二十萬軍隊?呵,夜郎自大啊!這點兵力就想入主中原,當今中原任何一股勢力都可將他打得落花流水。」三少一邊享受著水木薇前晚偷窺時學自四女的生澀口技,一邊尋思著:「不過大日國的神創出的神器,但是值得稍稍注意一下了……嗯……不錯……你很乖,我會好好獎勵你的……」
卷六 掃六合 君臨天下逍遙游 第二章 采薇 第四節
水木薇被三少的堅挺粗壯所充實,最初的陣痛過後,令她痙攣的銷魂滋味如潮水般將她吞沒。
她放肆地挺起腰肢,迎合著三少粗野而豪邁的衝撞,她感到三少就像那馳騁疆場縱橫捭闔的無敵將軍,而自己就是三少胯下那伴他馳騁的胭脂馬。
她神魂顛倒,她放聲大叫,當她漸漸攀上高峰之際,她發出一聲哭泣一般的尖叫,全身一陣痙攣,下身一洩如注,徹底癱軟在那已染上繽紛落英的床上。
水木薇被三少從靈到肉,徹底征服!
三少看著躺在自己身上香汗淋漓,氣喘連連的水木薇,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采薇采薇,採了水木薇,並不僅僅意味著三少征服了一個武功高強的美女,也意味著,三少終於用自己的方式為國爭光了一回。
「嗯,要是剛才有點配樂就好了,」三少樂滋滋地想著:「在少爺我大戰的時候來一段,那可真叫完美了……」
※ ※ ※ ※
次日繼續上路時,水木薇變得前所未有地溫馴,看著三少的眼神中滿是服從與恭謹,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三少不讓她說話,她絕不作聲,三少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三少讓她幫其餘四女背行李,她毫無怨言。
看著水木薇如此馴服,華蓉不由大為吃驚地問三少:「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了?她為何這麼聽你的?」
三少微微一笑,滿臉高深莫測地仰望蒼穹,緩緩地道:「我用我難以抵擋的雄性魅力,征底征服了她的身心。」
華蓉等四女齊作嘔吐狀。
三少不以為意地呵呵一笑,問水木薇:「薇子,這次公子羽派了多少人來刺殺我們?他們都躲在什麼地方?」
水木薇恭聲道:「回主子,公子羽派出憐舟鋒華三父子,攜大日國五大高手,羅生門一百暗殺者,潛伏在江南渡口邊的一個小鎮上,躲藏在四海酒樓中。公子羽曾說主子是個重情義的人,一定會去四海酒樓。現在德川加糠已死,而薇子又隨了主子,大日國五大高手還剩下阿鼻劍風成秀吉、邪心龍柳生鬼馬介、大難菩薩小早川秀秋。」
三少哦了一聲,看了憐舟羅兒一眼,見她面不改色,說道:「公子羽猜得沒錯,本公子是打算去卓非凡那死鬼昔日開的四海酒樓中去盤桓一陣的。那裡,是我初遇梅姐的地方。薇子,這次帶隊的憐舟鋒華,知不知道他女兒跟我在一起?」
水木薇道:「回主子,憐舟鋒華知道此事。但是憐舟鋒華說,他要親自出手殺掉憐舟姑娘,清理家門敗類。」
三少再看憐舟羅兒時,憐舟羅兒已經微微變色。三少勸慰道:「羅兒,你早已與你父親斷絕了父女關係,何必再為他那種狠心的父親傷心?」
憐舟羅兒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傷心,我只是恨他……恨他全然不顧父女親情。」
秦霓兒冷笑一聲,道:「表姐,我那姨父絕不會顧什麼父女親情的。四年前武林大會上,他存心利用我倆,欲置阿仁於死地。現在他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殺死我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還可借此向公子羽表忠。哼,表姐,似他那等泯滅天良的人,你連恨都不必恨,到時一劍劈了就是。」
憐舟羅兒咬著嘴唇,直咬得嘴唇發白,卻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三少見狀知她心中不忍,道:「霓兒,你這話過份了,怎麼說憐舟鋒華也是羅兒的父親,你的姨父,怎能隨意殺了?廢了他父子三人的武功,讓他們以後不能作惡就夠了。」
憐舟羅兒輕輕點了點頭,道:「廢了他們的武功罷,沒了武功,他們或許會改變一些想法。」
議定如何處置憐舟鋒華父子之後,三少等人繼續向南行去。
※ ※ ※ ※
「稟憐舟大人,秦仁已出大秦地界,進入我方境內。」一名全身裹在黑布裡,背上背著一把短刀,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跪在憐舟鋒華面前,道:「水木小姐現在正和秦仁他們在一起,德川先生則不知所蹤。」
憐舟鋒華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羅生門的暗殺者一眼,沉吟道:「秦仁他們終於出現了啊!不過,德川先生不知所蹤,會否已被秦仁殺害?水木小姐和秦仁在一起做什麼?素聞秦仁對付女人很有一套,難道她……」
那羅生門的暗殺者道:「憐舟大人請放心,水木小姐是敝國著名的高手,心志無比堅定,可以為君主奉獻一切,包括生命和尊嚴。她的老師是霧隱門的門主霧隱九藏先生,霧隱門與我羅生門一樣,是敝國著名的殺手組織。對於一個女暗殺者來說,以身體作為武器,引誘暗殺目標,伺機刺殺是很平常的事。有時候,女暗殺者在床上刺殺目標,比我們這些暗殺者刺殺成功的機率要大上很多。至於德川先生,小人想德川先生可能是潛伏在一旁,準備伺機暗殺。」
憐舟鋒華點了點頭,道:「那麼,我們也不必為德川先生和水木小姐多加擔憂了。辛苦你了,你下去吧。」
那羅生門的暗殺者俯首道:「為大人效勞是小人的榮幸!大人,小人告退。」說罷一扭身子,竟像融化在空氣中一般,身形飛快地消失無蹤。
過了良久,憐舟鋒華才歎了口氣,道:「羅生門這些暗殺者神出鬼沒的本事,比起以前魔門迷雲宗高手的潛蹤術,也差不了多少啊!」
站在他身後的憐舟天雄冷笑一聲,道:「掩人耳目的小把戲罷了!父親,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秦仁狡詐多智,他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的。水木薇也許已經落入秦仁掌握之中,而那德川加糠,可能已經給秦仁他們殺了!」
憐舟鋒華點了點頭,道:「大日國的人是有些盲目自大。不過剛才那暗殺者說得也有一定道理,秦仁雖然狡詐,但他素來貪花好色,水木薇以身體為餌,誘殺秦仁,倒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憐舟天鷹在旁吭吭哧哧地道:「可恨那秦仁,竟然……竟然比我捷足先登,先把水木薇給……」
憐舟鋒華瞪了憐舟天鷹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地道:「瞧你那點出息!區區一個大日女子就讓你如此神魂顛倒。你沒聽剛才那羅生門的暗殺者說嗎?水木薇是霧隱門門主的弟子,一等一的殺手,你要是敢把她收入房中,不怕她趁你睡覺時一刀割斷你的脖子?現在秦仁留她在身邊,等於留了一把隨時可能剜出他心臟的刀子,我們要殺秦仁,成功的機會便更高了!」
憐舟天雄道:「父親,若是秦仁真的收服了水木薇怎辦?水木薇可能已經把我們的佈置透露給秦仁了。」
憐舟鋒華想了好一陣子,最後一咬牙,狠狠地道:「那我們只有賭一賭了!賭那水木薇留在秦仁身邊,是為了殺秦仁,而非給秦仁收服!依為父看來,秦仁縱有天大本事,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征服一個人的心,恐怕也力有未逮!」
憐舟天鷹連連點頭,道:「方纔那羅生門暗殺者說,水木薇心志堅定,可為君主奉獻生命和尊嚴,一個真正的殺手,又豈會輕易給人收服?而且這一次的機會實在是太好了,如果輕易錯過,以後恐怕便不易殺秦仁了,我們必須賭上一把。」
憐舟天雄見父親和弟弟都如此堅持,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裡只是惴惴不安。他生性多疑,凡事總愛往壞處想,在他看來,水木薇跟秦仁走在一起,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這時,憐舟鋒華又加了一句:「而且,水木薇若真給秦仁收服,一定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走在秦仁身邊。秦仁睚眥必報,他若從水木薇口中套出我們的佈置,必會將計就計,來四海酒樓找我們算賬。但是那樣的話,以秦仁的心計,他應該讓水木薇暫時離開他身邊,或是喬裝易容,以免被我們看出破綻。現在水木薇大搖大擺地跟在秦仁身邊,這說明秦仁並未對她的身份生疑。」
※ ※ ※ ※
「再走五十里,過了江,就是憐舟鋒華等人潛伏的小鎮了。」三少指著前方道。此時風中已隱隱夾雜了些許江水奔騰聲,對三少這一行高手來說,儘管相隔五十里,但是藉著從無所阻隔的平原上吹來的江風,已經可以聽到輕微的水聲。
秦霓兒問道:「阿仁,你既打算將這批殺手一網打盡,為何還把水木薇明目張膽地帶在身旁?這不是等於告訴憐舟鋒華,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了嗎?最少,也該讓水木薇易個容什麼的。」
三少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宋清在旁笑道:「恰恰相反,水木薇跟在阿仁身旁,非便不會令憐舟鋒華生疑,反倒可讓他安下心來。這就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秦霓兒細想宋清之言,頓時恍然大悟。
三少等人快馬加鞭,五十里的路程不到一個時辰就跑完了,因連日下雨而變得渾濁的怒江呈現在三少等人面前。
北岸的渡口處停著十餘隻烏篷船,見這些船小,三少等人包了六隻渡船,每條船上各載一人一馬。
這種全憑船夫獨力搖擼的小船速度極慢,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三少等人才到達對岸的渡口。上岸之後,三少一行人沿著官道向著那渡口邊的小鎮方向行去,不多時便進入了那小鎮之中。
小鎮仍如四年前那般小,昔日因官道和渡口而繁華的小鎮因這些年的兵亂而變得有些蕭條破敗。三大勢力不斷徵兵,江南江北的青壯男丁有一半應徵入伍,和平年代行走於大江南北的商旅們在這個時節也已是寥寥無幾,小鎮就此衰敗下來。
沿著青石板鎮就的小鎮路面緩緩行走,馬蹄的踢踏聲在這安靜的小鎮上顯得無比清晰。三少尋到那四海酒樓門前,看著酒樓門上鎦金的招牌,心中一時諸多感想。
就是在這裡,三少遇上了生平第一個用心去愛的女子,也就是在這裡,三少生平第一次體味到了愛人和被愛的樂趣。這是一個值得記念的地方,而今天,這裡卻不可避免地要染上鮮血。
三少等初到大門時,兩個小二便已慇勤地迎了出來,其中一個將三少等人的馬牽到馬房,另一個則將三少等一行六人引進了大門之中。
一踏進酒樓大廳,三少與宋清即感到周圍藏著整整一百人的氣息。那些氣息隱晦之極,毫無凶狠凌厲之感,甚至連半點殺氣都沒有,若不是三少與宋清有感應活人氣息的能力,那藏匿在酒樓中的一百人還真的可以瞞過他們。
三少舉目四顧,這大廳中一個食客也沒有,看上去頗為冷清。
三少裝作隨意地問道:「小二啊,你們這酒樓裡邊,也太冷清了一點吧!怎麼半個食客都沒有啊?」
那小二是憐舟天雄易容後所扮,而另一個牽馬的小二則是憐舟天鷹易容扮就。
聽三少一問,憐舟天雄愁眉苦臉地道:「公子說的是,這酒樓實在做不下去了,最近幾年一直在打仗,鎮上變得冷清不說,連以前經常從我們這鎮子經過去渡口的商旅行人都一下子變得不足以前的一成,您說這生意怎生做得下去?今天一天,小店都只來了三個客人,若不是公子您幾位到來,小店今天賺的錢,還不夠店裡人吃飯的。我們老闆都說了,這生意再這麼差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就得關門大吉。」
三少點了點頭,道:「這年頭,生意難做啊。好了,帶我們上二樓雅座吧,今天且讓少爺我照顧照顧你們的生意!」
憐舟天雄在前點頭哈腰地領著三少等人上酒樓二樓,三少踏上樓梯之時,突然問了一句:「這酒樓少爺我四年前倒也來過一次,那時生意可是好得很哪!對了,那時候,這酒樓的老闆還姓卓吧?」
憐舟天雄面不改色地道:「公子您記性真好!那時的老闆還真姓卓,後來聽說是去東海那邊做大生意去了,我們老闆出了八萬八千兩銀子,將這酒樓盤了下來。唉,以前那卓老闆做生意可是賺了不少錢啊,可是我們老闆剛接手沒多久,就打起仗來了,這不,生意一下子冷清下來,連血本都撈不回來了……」
說話間,他已帶著三少等人上了二樓。三上站在樓梯口一看,只見二樓之中三間雅座包廂的門閉著,裡面傳來陣陣隱晦的高手氣息,看來是那三個大日國高手了。
憐舟天雄將三少等人領進了一間包廂之中,這包廂正好被那三座包廂圍在正中。在三少等人進了這間包廂門的同時,三少感到那一百股氣息已全部聚集到二樓之中,但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圍著圓桌坐下之後,三少問憐舟天雄:「小二,我們旁邊那三間雅座裡,都有客人吧?」
憐舟天雄笑道:「公子您說的沒錯,正是小人剛才說過的那今天到現在為止,小店接待的三位客人。」
三少點了點頭,不經意地道:「他們……好像都是跑江湖的高手啊!」
憐舟天雄微一錯愕,隨即恢復了自然,笑道:「公子您真是好眼力,那三位客官,還真都是跑江湖的高手。您說,這時節,手底下沒兩下子的人,誰敢輕易出遠門呢?」
三少淡笑一聲,語帶諷刺地說道:「少爺我連他們人都沒看到,全憑瞎猜的,哪來什麼好眼力之說?」
憐舟天雄心頭突地一跳,額上險些冒出冷汗來,心裡只翻騰著一個念頭:「糟,難道被他看出什麼來了?」
正驚懼間,三少淡笑著道:「好了,別扯淡了,先泡壺好茶來漱口,再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全拿上來,去吧,少爺我肚子餓得慌。」
憐舟天雄如蒙大赦,連聲稱是,退出了包廂之外後,一溜小跑地來到樓下,對站在櫃檯之後,扮成掌櫃的憐舟鋒華小聲道:「爹,秦仁那小子好像看出來什麼來了!」
憐舟鋒華一驚,忙詢問究竟,憐舟天雄便將三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憐舟鋒華想了想,道:「先別慌,秦仁也許只是生性多疑,故意試探罷了,千萬別亂了陣腳。你把茶裡放上化功軟筋散,秦仁和華蓉不怕毒,別人卻是怕的。羅生門的暗殺者和大日國三個高手已經將他們重重包圍,只要藥倒了其他人,秦仁和華蓉要照顧四個無力反抗的女子,即使他們穿上天兵,也是插翅難飛!況且……」憐舟鋒華嘴邊浮出一抹冷笑:「水木薇隨時可以在旁偷襲秦仁,想想看,當秦仁正盡全力保護她們時,卻被本應被他保護的水木薇在背後捅上一刀……那滋味,定是相當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