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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第13章
卷二 臥香床 女兒妖嬈任君嘗 第五章 各懷鬼胎 第一節

  兩聲淒厲的劍氣破空聲傳來,嘩啦啦一陣響,馬車的頂廂、四壁非常乾脆地給兩柄寒光四射的劍拆了個七零八碎,落到了路邊的溪水中。

  穿戴整齊的三少爺站在光禿禿的馬車上,甄洛和葉映雪躺在他腳下的板上,身上蓋著厚毛毯,裡面,卻是什麼都沒穿。

  「賤人,我們又見面了!」憐舟羅兒騎在馬上,手提著小九天神劍,冷冷地道。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甄洛和葉映雪,接著道:「沒想到你又禍害了兩個女子,看來留你不得,否則必定遺毒無窮!」

  「說起來,我們雖有一昔歡好之情,可是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呢!」秦霓兒媚態橫生,小手裡扣著一把不過一尺五寸長的短劍,笑靨如花,眼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盯著這個奪去了她貞操的男人。

  三少神情嚴肅地看著白衣勝雪的憐舟羅兒和一臉詭笑的秦霓兒,端端正正地一個長揖揖了下去:「兩位姑娘在上,小弟秦仁有禮了……」

  憐舟羅兒和秦霓兒卻是一愣,她們沒想到秦仁竟然一點都不慌張,還擺出這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三少一揖到底,徐徐站直身子,神情無比誠懇地看著兩個少女:「憐舟姑娘,秦姑娘,何必呢?何苦呢?咱們……後會有期了,哇哈哈哈……」說到「咱們」兩個字的時候,三少突然向後疾掠而出,絕頂的輕功身法發揮到極致,幾乎在瞬間就飄出了四十丈遠,只有聲音還留在空氣中:「就麻煩兩位姑娘照顧一下小弟新收的這兩位美人了!如果兩位姑娘嫌麻煩,代小弟送回逍遙山莊,或是乾脆殺了也可!哇哈哈哈……」

  三少倒掠中的身形突然在空中一個急轉彎,向天空直衝而上,如同一隻扶搖九天的大鵬鳥,在峭壁上稍借了幾下力,就落到了那高足有一百多丈的懸崖頂上。

  在三少動的那一剎,憐舟羅兒和秦霓兒幾乎是本能地隨著他追了過去,兩女在展動身法的同時還出了殺招。

  兩柄劍幾乎是兩道流星一般追著三少,但是兩女都沒想到,三少竟然可以身在空中,改變飛行的方向,改後退為上衝!

  兩女就沒有這個本事了,所以兩女的兩劍完全撲空,等到她們穩住身形之時,三少已經上了崖頂!

  三少站在百多丈高的懸崖頂上,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拿著折扇,緩緩搖動著。

  背後一輪巨大的太陽,散發出金紅色的光芒,三少寶石藍的長袍和長髮在風中輕揚。

  三少高深莫測地微笑著,猶如一尊隱在太陽中的神祇,向下俯瞰著已經氣得臉色蒼白的憐舟羅兒和秦霓兒。

  兩女看著崖頂上得意洋洋的三少,恨得牙都癢了,恨不得把三少大御八塊,扒皮抽筋,食其肉,寢其皮,敲其骨。

  百多丈高的山崖,憐舟羅兒和秦霓兒自然也是有本事躍上去的,但是兩女躍上去所花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三少逃之夭夭。

  「兩位姑娘,有勞相送,小弟定會銘記於心,不敢稍忘!」三少向著下方一拱手,長笑聲中自山崖別一邊躍下,消失在兩女的視線中。

  「好狡猾的小賊,這樣都讓他逃了!」憐舟羅兒憤憤地一揮劍,一道朦朧的劍氣飆出,將溪邊的一塊巨石切成了兩片。

  「果然是毫無氣節!」秦霓兒給他下了這樣的評語:「毫不猶豫地扔下自己的僕人和女人,轉身就跑,竟還揚言讓我們幫他照顧那兩個女人……這人,也太沒心沒肺了!」

  憐舟羅兒冷冷道:「小淫賊不是說了嗎?那兩個女人,托我們幫著照顧,要是嫌麻煩,就殺了她們兩個。霓兒,你就去殺了她們吧!」

  秦霓兒勉強一笑,道:「表姐,秦仁無情無義,但是咱們卻不能跟他一樣。那兩女子,怎麼說都是秦仁的受害者,跟咱們是同仇敵愾,殺了她們豈非不美?」

  憐舟羅兒道:「你的意思是?」

  秦霓兒臉上掛上一抹殘忍的微笑:「秦仁那小淫賊對那兩個女人沒心沒肺,咱們只要好好挑撥一番,秦仁豈不是又會多出兩個欲置他於死地的對頭?而我看那小淫賊,雖然無恥下流,但要他動手殺女人,他怕是辦不到的。否則憑他遮天手的本事,見到我們二人何必要逃?他貪花好色,女人就是他的命門。只要咱們兩個好好調教一番那兩名女子,日後就算我們逮不著秦仁,秦仁遲早也是會來找他那兩個女人的。有什麼刺殺環境能夠比得上床上呢?我也不要那兩個女人殺死秦仁,只要割了他那作惡的玩意兒,也就罷了。哦呵呵呵……秦仁好色如命,切了他的命根,那豈不是比死還難受?」

  憐舟羅兒聽得毛骨悚然,道:「霓兒……你這計策,也太歹毒了罷?秦仁十惡不赦不假,可是咱們找他報復,殺了他便是,何苦如此折磨人?」

  秦霓兒瞟了憐舟羅兒一眼,媚笑道:「哎呀表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讓他生不如死的折磨,會讓你心生憐惜嗎?表姐,你是不是已經對那小賊生出些許情意?你恨他,是不是因為他沒有光明正大地追你,反倒是使那下流手段得了你的身子?又或者是,你責怪他不該在念著你的時候,還要污了小妹我?又或者是,他得了你我,非但不知足,反倒變本加厲,又收了這許多女子,讓你心生不忿?坦白說出來罷,小妹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憐舟羅兒一愣,俏臉兒飄上一抹紅暈,張口結舌地道:「霓兒……你,你這話從何說起?那小淫賊……小淫賊罪該萬死……你表姐我,我,又怎會這般作賤自己,對小淫賊心生情意?」

  秦霓兒嘻嘻一笑:「表姐,枉你武功凌厲,在劍道上有著難得的天分,可是對人心、對己心的瞭解實在近乎白癡。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想的吧?」

  憐舟羅兒默然搖頭,臉色又恢復了正常,語氣也變回了那冷冰冰的調子,「表妹,莫非你又真的對人心很瞭解嗎?別忘了,你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去看看秦仁新禍害的那兩個女子吧!」

  兩女說著,朝那馬車處望去,只見兩女仍舊躺在馬車上睡得正熟,而那嘴賤的車伕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哼,倒是教那車伕逃了!」秦霓兒蛾眉倒豎,「那般嘴賤,該割了他的舌頭餵狗的!這次算是便宜了他!」

  憐舟羅兒道:「那車伕不是普通人。我們兩姐妹在這邊說話,但是方圓百丈內的風吹草動卻也避不過我姐妹二人的雙耳,沒想到他竟這樣無聲無息地溜了,難道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兩姐妹嘀咕了一陣,也就懶得多理喬偉的事了,畢竟那嘴賤車伕不是正主兒。

  「咦,表姐,這女子……這女子竟是葉映雪!」秦霓兒看清了車上那兩個女子之後,失聲驚呼:「她不是已經被秦仁先……」後面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任她多潑辣嬌蠻的一個女子,那些話卻也是說不出來的。

  憐舟羅兒皺了皺眉:「江湖謠言不可信。就說那秦仁小淫賊,我也不信他當真就是傳說中那種男女都要的淫魔的。」

  這一點,憐舟羅兒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在憐舟羅兒看來,秦仁得了她和秦霓兒這般天仙級的美人,對庸脂俗粉自然是不會再有興趣了。至於男人,那秦仁怎麼看都不會是好男風的人物。

  「這小姑娘倒是水靈得很。」秦霓兒看著熟睡中的甄洛,素手撫上了她沉睡時如嬰兒一般的臉,「不知道,要是我刮毀了她的臉,那秦仁會作何反應……」秦霓兒惡毒地笑著,偏生笑容又是那種嫵媚動人,閃著紫光的指甲在甄洛臉上輕輕刮著。

  憐舟羅兒道:「別亂來,表妹,你莫非是嫉妒了?」

  秦霓兒面色一寒:「當然!那秦仁好不過份,既然得了你我,卻如此不知足,又來禍害這般純潔的少女。哼,我倒也不是個狠毒的女人,只是既然做了我的男人,那就絕對再不能碰別的女人。但那秦仁顯然是個為了女色連命都不要的膽大之徒,所以為了保險,本姑娘也就只有閹割了他!」

  「那你也不必遷怒於她呀!」憐舟羅兒歎了口氣。她是面冷心軟之人,也很懂得分辨是非。

  「這小姑娘生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倒是十足十的禍水。」秦霓兒道:「不過這關我何事,只是心中不忿罷了!」

  秦霓兒倒坦白得很,這丫頭敢說敢作,敢作敢當,個性十分鮮明。

  「好了好了,」憐舟羅兒道:「你不是定計要利用她們對付秦仁嗎?那咱們就先帶走她們吧。瞧她們這樣子,想來也是中了秦仁那晚對付我們的迷藥。可恨,那秦仁為何這般急功近利?就不知道好好地去追求一個女子,一定要使這般下流的手段?」

卷二 臥香床 女兒妖嬈任君嘗 第五章 各懷鬼胎 第二節

  兩女一邊數落著秦仁的不是,一邊上了馬車,用毛毯將兩女的身子裹好,趕著馬車向前方行去。她們的兩匹坐騎,也都拴在了馬車上,隨著馬車小步跑動著。

  待馬車載著四女走遠之後,大路旁那昨晚被秦仁用雷神霹靂彈炸出的大坑裡忽然坐起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拍淨身上的塵土之後,露出一張得意洋洋的臉。

  「嘿,你們這兩個小女人,又如何懂得我們家少爺的心思?」這人正是喬偉,他根本就沒溜走,不過是趁兩女不注意時,躺在昨晚炸出的大坑裡,用浮土蓋住了自己的身子而已。

  憐舟羅兒和秦霓兒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被他聽了進去,他無情地嘲諷著:「作為一個上品的採花賊,採花就是本職工作,追求女子又何苦來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才是至高境界!我們家少爺從來都是只要人,不要心的,當然要用最方便的手段了!嘿嘿……」

  「嗯,想不到偉哥你竟是本少爺的知己。」三少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在喬偉耳旁響起,喬偉嚇了一跳,轉過頭來一看,三少正站在他身旁,高深莫測地笑著。

  「少爺,您幹嘛一聲不吭地溜到我身後,又突然出聲說話,您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喬偉嚎叫起來,「您剛才不是已經逃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您捨不得小人?少爺,您對小人恩重情深,小人沒牙難忘!」

  偉哥自己被自己感動得涕淚橫流,嚎叫著手足並用就要來抱三少的大腿。

  三少嚇得連退幾步,皺眉道:「媽的,你說的什麼話呢?什麼叫捨不得你?你別過來,保持三步以上的距離!看看你身上的泥巴,別把我衣服弄髒了!少爺我本來就沒走,山那邊根本就沒路,我往哪兒走?」

  三少的確沒走。

  他作勢躍下山崖,事實上根本就沒離去,而是躲在暗中窺探,等到憐舟羅兒和秦霓兒走後就又從山崖背後溜了回來。

  「三少,那兩個臭丫頭打算設計對付您,您瞧這事兒該怎麼解決?」喬偉偷聽了憐舟羅兒和秦霓兒所有的對話,自然對兩女定下的計謀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三少卻因相距太遠,沒有聽到兩女的對話。當下偉哥將兩女的毒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聽得三少直皺眉頭。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句話還真他媽是天理!」三少憤憤地道:「想對付少爺我?也不看看她們才吃了多少年大米!」

  憤怒了一陣,三少又冷靜下來,想了想,說:「那葉映雪對我恨之入骨,如果能剮了我,她絕對不會殺了我。而秦霓兒本就是個女恐怖分子,少爺我還惹不起她。憐舟羅兒嘛,哼哼,她是本少爺的手下敗將,少爺倒不怕她。至於甄洛……那小美人兒,少爺我還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她應該不會受憐舟羅兒和秦霓兒的蠱惑來對付本少爺。怎麼說本少爺也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雖然為人下流無恥了一點,但還是有值得女孩子喜歡的地方的。」

  喬偉小心翼翼地道:「三少,您老人家玩弄了那麼多女子,有真心喜歡您的嗎?」

  三少想了想,道:「應該有吧。少爺我的第二個女人,柳飄飄,她絕對是真心喜歡我的。至於別人,我就不敢肯定了。管他呢,少爺我又不要當情聖,要那麼多人喜歡我幹嘛?」

  喬偉道:「少爺,那情況可就不太妙了。您玩兒的女人,好像恨您的居多。而偏偏那些女人,又是天底下有數的美女。您要知道,這美女可是不多啊!您要是把所有的美女都得罪光了,讓她們都結成統一戰線來對付您,您這採花賊恐怕就當不下去了……」

  三少皺眉,旋即展顏笑道:「哦,偉哥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一主一僕二人在溪邊的石頭上坐下,昨晚那摔死的胖大和尚的屍體就在兩人身旁不遠處,兩人也不嫌噁心,對坐著交談起來。

  「少爺,小人沒什麼見識,不過小人認為,少爺您若想做個瀟灑自在的採花賊,這虛與委蛇還是要的。」忠僕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女人嘛,就是要哄的。一個真正的花花公子,不但要能讓女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他,還要能在玩膩之後,讓女人自動離開他,他自己還可以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博取別的女人的同情。」

  「你是說,讓少爺我扮情聖?」三少虛心受教,心道這車伕果然不愧是走過大江南北的人,雖然本身沒什麼本事,但是見識還是不少的。

  「對,就是扮情聖。」喬偉的神情嚴肅起來,「小人知道少爺您喜歡灑脫,喜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您曾對小人說起,要讓人真心喜歡上您,您自己也必須付出真心,虛情假意的您做不來。可是您想過沒有,這逢場作戲,著重便在那『作戲』二字。您搞女人,要是連戲都懶得作,如何能讓那些女人不恨您?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去嫖妓,銀貨兩訖,概不拖欠,連作戲都可免了。」

  「嗯,這話不錯,戲的確是要作的。」三少來了興致,「照你這麼說,三少我以前那些手段都錯了?」

  「手段沒錯,就說您下迷藥的手段吧,這的確是一條搞上女人最便捷的方式。可是,您玩了女人之後,也不能提上褲子就走啊!您得好好安慰她,您得賭咒發誓說您愛她。甚至可以拿把刀自己割自己手指頭,割自己的脖子,甚至割自己的小弟弟,用血來說話!女人嘛,大多數都是心軟的,您要是戲演得到位,女人多半會感動的,就不會計較您得到她的手段了。演個戲而已,又不會少您兩斤肉。」

  三少聽得毛骨悚然,這喬偉還真是相當無恥,比起喬偉,三少覺得自己的無恥神功還遠遠不到家,「那這樣的話,豈不是顯得我三少爺是個虛偽小人了?」

  「嗨,三少您本身就是個無恥小人,還在乎那些虛名幹什麼?」

  三少呵呵一笑,「偉哥,你這話一針見血啊!不錯,這做小人的,無恥和陰險就是小人之道,倒也不算過份。可是你的辦法啊,還是不大適合三少我。玩弄肉體也就算了,要是連感情都玩弄了,那三少我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喬偉冷笑,「禽獸不如又如何?世道就是這個樣子,小人才能活得逍遙自在。三少,如果您不願虛情假意地欺騙感情也行,那您看看您能不能真的愛上那些女子吧!」

  三少想了想,說:「恐怕不行。少爺我只有一顆心,恐怕沒辦法分成那麼多份。」

  喬偉笑了起來:「這便對了,以少爺您的個性,恐怕也不會安分守己去愛某個女子。反正已經做了婊子,還立牌坊做什麼?」

  三少沉默半晌,忽然拊掌大笑:「偉哥啊偉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沒想到你還有這番奇談妙論,不錯,不錯,深得我心啊!嗯,做了婊子,便不立牌坊,三少我做了採花賊,也就不需要守著那虛偽的道德了!好好好!三少我便扮一回情聖,學一學韋爵爺,即便不愛,也要哄得那些女子認為三少真心愛上了她們。不論怎麼說,搞女人也是要留著命才行的,要是得罪的人多了,成天被人追殺算計,那滋味也不太好受。」

  主僕二人相視大笑,兩個陰險小人在此定下毒計,事後喬偉總結道:「小人沒什麼學識,可是小人也聽有些花花公子談過御女之道。大體分為兩種,一種是二十歲以前不讓她吃飽,三十歲以前不讓她穿暖,敢抱怨一句就一腳踹過去,踢得她鼻血都噴出來。第二種嘛,則是不打她,不罵她,要用感情折磨她。依小人看來,三少雖然下流無恥,但也懂得憐香惜玉,打女人您是做不來的,所以還是第二種方法適合您。」

  三少點頭道:「倒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只是少爺我大男子主義思想極重,要讓我打弱女子,還真的做不來。女人嘛,就是用來疼愛的,打傷了她,在床上也不爽嘛!哇哈哈哈……」

  這一番談話,徹底顛覆了三少以往的觀點,同時也造就了真正的一代情聖。

  而在今天,定下了卑劣計謀的三少仍在為自己的決定洋洋自得,「嗯,憑少爺我的長相、家世、武功,要是真的肯作戲,不怕那些女人不入彀。只要擺平了那些恨我的女人,保證她們不給我找麻煩,三少我還是可以逍遙自在縱意花叢的。喬偉這小子不錯,值得重用,值得重用啊!」

卷二 臥香床 女兒妖嬈任君嘗 第五章 各懷鬼胎 第三節

  一輪明月,幾縷清風。

  夜色籠罩下的定州城折射著月光清冷的光輝,點點燈火將這燕省的大城點綴得有如天上的街市,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黑暗在蔓延,罪惡悄悄地滋生,白天繁榮的大城夜晚依舊繁榮,只不過那是一種罪惡的繁榮。

  盜竊、搶劫、打悶棍、黑幫火拚、殺人滅口等等勾當在各個大街小巷中不斷地發生,鮮血灑上地面很快就被清洗乾淨,被扒得精光的苦主還在昏迷狀態就被扔進了陰溝,閃閃的刀光照亮一張張猙獰扭曲的嘴臉。

  定州城,燕省最繁榮的商業大城,距鐵血嘯天堡一百二十里路程,大小幫派林立,治安極度混亂,號稱大秦帝國十大匪市之一。

  在這座城裡,即使號稱江北白道勢力第一的鐵血嘯天堡也無法將勢力完全滲透進去,因為你根本無法分辨,定州城哪些人是良民百姓,哪些人是殺人越貨的強盜土匪。

  也許一個在白天老實巴交的,賣烤紅薯的老漢晚上就會搖身一變成為冷酷無情的殺手,也許一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小乞丐在晚上就會成為某個大黑幫的頭子,也許一個白天在河邊洗衣服的小媳婦在晚上就會成為最可怕的采陽補陰的女魔頭,也許……

  誰知道呢?知道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

  本屆武林大會的舉辦地點,「天平山莊」,就在定州城的近郊,江北唯一一個風景如畫的勝地,天平山上。

  天平山莊的莊主,「鬼斧神工」杜公甫,在江北武林中有著極大的名頭,不但武功高絕,人品也是交口稱讚,號稱天下急公好義第一人。

  這次武林大會選在他的山莊召開,原因無他,就因為杜公甫有著最是公正的好名頭。

  但是武林大會召開在即,大會所要針對的對象,天字第一號淫魔,采陽補陰,男女通殺,禍害蒼生的秦家三少秦仁卻仍未落網。

  非但沒有落網,甚至連秦仁的下落都沒有幾人知道,誰也不知道他逃到了哪裡。

  曾有人懷疑,秦仁要麼逃回了逍遙山莊,要麼躲進了鐵血嘯天堡中,否則不可能找不到他的線索。

  但是逍遙山莊莊主秦逍遙和鐵血嘯天堡的堡主鐵空山,一再向外界保證,他們並沒有見過秦仁,如果眾位英雄不相信,可以進我們的地盤來徹底搜查,我們一定為大家大開方便之門。

  但是如果你們查不到嘛,哼哼……這誣陷的罪名可大可小,小的打一頓板子了事,大的嘛,可就是抄家滅族的死罪了!

  沒有人敢正面得罪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雖然秦仁的罪名在有心人士的煽風點火之下弄得滿天下皆知,凡是想要對付秦仁的人都認為自己佔了個「理」字,但是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的可怕勢力,令所有人都不願意為所謂的俠義去冒給人滅門的危險。

  ※ ※ ※ ※

  「秦仁究竟跑去哪裡了?」燕省首府,毗鄰京城的鎮州城內,一名臉色蒼白,身穿明黃色繡三爪金龍的年輕人惡狠狠地將一隻信鴿扭得粉碎。「他奶奶的,秦仁竟然扔下洛兒獨自跑了,看洛兒的來信,好像對勾引秦仁沒什麼進展,老子這次真是賠了女人又折兵!」

  「大老闆,您根本用不著生氣,以秦仁那貪花好色的本性,他就算暫時躲起來了,到時候總會去找洛姑娘的。以洛姑娘顛倒眾生的魅力,不怕秦仁不上鉤。」一條全身都籠罩在陰影中,身上彷彿不斷地散發著黑色霧氣,面目身形都模糊到完全看不清楚的人影,站在那年輕人身旁,聲音就像九幽中飄出來的,模糊不定的魔音。

  那被喚作大老闆的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道:「可是尊者,我府中十大高手為了演這一齣戲折了三個,我甚至將養了十三年,自己都沒碰過的天生媚女洛兒都拱手送給了秦仁,可是現在,我得到了什麼回報?尊者您的計謀令到秦仁身敗名裂,不得不躲起來,那咱們的大計豈不是沒了著落?」

  那被喚作尊者的黑影陰森森地一笑,道:「秦仁不會躲起來的,他絕對會出現。他那樣的人,怎會甘心隱藏起來?他是天生的浪子,不出來搞風搞浪搞女人是不會甘心的,大老闆您請放心,本尊相信秦仁一定會在武林大會召開前現身的。」

  「尊者,您定下的,讓逍遙山莊和秦仁決裂的計謀好像沒有成功。」大老闆沉吟道:「秦逍遙現在一個人都沒派出來,他好像根本就不相信秦雷會是秦仁打傷的。」

  那尊者道:「本尊本來就沒指望秦逍遙會中計。遮天手縱橫江湖數十年,闖下偌大的名頭,又豈會是浪得虛名之輩?不過本尊這一計乃是連環計,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本尊在秦雷身邊留了一個指證秦仁的鐵證,秦逍遙縱使不信那證人,難道天下人也不相信嗎?只要天下人都信了那證人,那秦仁的罪名難保不會座實。而秦仁一旦罪名確立,天下諸多想將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拉下馬的門派必定會以秦仁為借口,炮轟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嘿嘿,只要秦逍遙和鐵空山一心認為秦仁是被誣陷的,鐵心要護住秦仁,那麼天下諸大勢力和他們的衝突就在所難免。大老闆,您仔細想想,若您是秦逍遙,您眼看著秦仁被陷害,那麼您會怎麼對待這件事?」

  大老闆想了想,道:「我會認為,陷害秦仁的人是想對逍遙山莊下手。」

  尊者點了點頭,道:「那麼,您再想想,如果陷害秦仁的人是想對逍遙山莊下手的話,那陷害者又會是誰?」

  大老闆道:「肯定是那些對逍遙山莊不滿,想以自身勢力取代逍遙山莊的人。」

  「那不就結了?」尊者陰森地笑了起來,「秦逍遙會懷疑到那些想取代逍遙山莊的勢力上去,而那些想取代逍遙山莊的勢力又會懷疑秦逍遙包庇了秦仁,總之不可能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來。而他們兩者互相猜疑之下,秦仁就是那根導火索。嘿嘿,只要秦仁在武林大會上出現的話,那可就有好戲看了。說不定,最後會演變為逍遙山莊聯合鐵血嘯天堡火並其它各大門派、世家!」

  「妙啊!無論他們拼成什麼樣子,對我們都是有利無弊,而我們說不定還可以趁此機會表明立場,籠絡住幾個勢力!」大老闆眼睛一亮,隨即又緊鎖眉頭:「可是,秦仁到時候要是不出現怎麼辦?他要是硬等到武林大會結束之後再現身那該怎麼辦?」

  尊者大笑,「大老闆不必多慮。秦仁不現身,那咱們就逼他現身。大老闆付出了心血,賠了女人又折了高手,本尊若是不做出點什麼,那也太對不起大老闆了。嗯,本尊教中的九陰聖女剛好培養成功,就讓九陰聖女去把秦仁勾出來!」

  大老闆吞了口唾沫,道:「尊者說的,可是那天生的九陰之體,天生有魅惑眾生的能力,比我那還未成熟的天生媚女還要具有魅惑本能的秘傳聖女?」

  尊者傲然點頭:「大老闆的天生媚女還未成熟,暫時的確不能與本尊的九陰聖女相比。本尊教中那九陰聖女,原本是打算用來作本尊的鼎爐的,數百年來,本尊教中也就出現了那一個完美的九陰聖女。但是為了天下大計,本尊也只得犧牲掉她了。」

  大老闆神往地道:「要是能跟她春宵一度……」

  「大老闆還是不要想了吧!」尊者打斷了大老闆的話:「那九陰聖女,天生純陰之體,最擅吸取男人純陽精華,如果不是純陽體質,又或是採補功夫不比九陰聖女更精深的話,任何人和聖女交合,都會被吸得精盡人亡!」

  大老闆尷尬地一笑:「呵呵,想想罷了。尊者啊,如果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真的與江南江北各大門派火並,您看咱們收攏哪邊比較好?」

  「當然是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了!」尊者陰笑:「咱們先把秦仁逼到死地,再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救助秦仁,而且還要讓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的人看在眼裡,讓他們對我們感恩戴德。又或是乾脆把逍遙山莊連同鐵血嘯天堡逼到死地,再來解救他們。江南江北的各大勢力沒辦法逼死秦逍遙和鐵空山,但要是加上我們兩家的力量,傾我們手頭上所有的人力、物力、財力,要逼死秦逍遙和鐵空山還是有可能的罷?而等他們自認為必死之時,咱們再反戈一擊,幹掉其它的勢力,救出秦逍遙和鐵空山,那樣的話,一樣可以將兩大勢力收入麾下。嗯,那秦仁不能白白犧牲,無論如何咱們也得保住他。」

  大老闆苦笑:「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秦仁不見得會現身啊!我們想保住他也沒辦法。」

  尊者笑道:「大老闆,本尊都說了要獻出九陰聖女了,您又何必總是這麼擔心呢?嗯……」

  ※ ※ ※ ※

  定州城,富賈巨商、官宦人家君住的麒麟街。

  大風起時,一條全身都被黑巾包住,只露出一雙淫光四射的眸子的人影乘風而來,悄無聲息地藉著夜色和涼風潛進了麒麟街中間一棟異常豪華的大宅中。

  這是天平山莊杜公甫在定州城置下的房產,今天晚上,杜公甫最寵愛的女兒就歇息在這宅子中。

卷二 臥香床 女兒妖嬈任君嘗 第五章 各懷鬼胎 第四節

  那黑色的人影潛在大宅中院牆下的陰影裡,一雙眸子四下打量著。

  天平山莊非浪得虛名,這豪華大宅平日裡看上去處處安寧,其實暗中也不知埋伏了多少暗哨,潛藏著多少護院高手。

  那黑色的人影也不知是第幾次摸進大宅中了,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原因無他,埋伏的高 手太多,要想不驚動任何人潛進去,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黑色的人影曾數次看到一些仗著身手高明,想要潛進去搞點是非的高手,在進入院牆之後,被人像扔死狗一般扔了出來。

  那些高手進去的時候活蹦亂跳,出來的時候奄奄一息,手筋腳筋全被挑斷,丹田氣海給轟得粉碎,舌頭都被割了,傷口上還撒了鹽。

  不是天平山莊的人行事狠辣,而是因為定州城裡的土匪強盜殺手實在多不勝數,又凶蠻之極,如果不殺雞儆猴,日後必定麻煩不斷。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猴子都會被雞血嚇到的,眼下這黑色的人影就是一隻不怕雞血的猴子。

  或者這黑色的人影也是怕血的,但是自在白天見著了那杜家小姐的真面目之後,一點恐懼也被那包天的色膽給吞沒了。

  色膽包天,此話向來是有道理的。

  今天黑色的人影非常幸運,他順利地摸進了院子裡,在院牆根上潛伏了小半個時辰,仍然沒有感應到任何高手的氣息。

  這是不是代表今天晚上的保安力度不如以往呢?

  黑色人影強抑著心中的驚喜,開始向著大宅西院處運動。

  在那邊,有假山,有花園,有花樹,有小溪。

  風景自然美極,但是這黑色人影趁夜摸進來,卻不是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欣賞美景的,他要做的,自然是別的,更加重要的事情。

  因為除了美景之外,西院處還有著一棟精美的閣樓。

  黑色人影的輕功極佳,他行動時簡直如同御風飄行一般,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便可掠出數丈,甚至可以憑草葉借力,纖細柔弱的草葉也可撐起他的身子。

  已經摸到了閣樓前十五丈處的假山前,黑山人影藏身於假山縫中,再次向四下打量了一番,還是沒有發現有高手的氣息。

  黑色人影的心砰砰跳了起來,再躍進一個池塘,就可以摸到閣樓下了,只要摸到了閣樓下,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七丈寬的池塘,四丈寬的草坪,三丈寬的花圃,一丈寬的碎石子路。

  十五丈的距離,對黑色人影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縱躍的事。

  黑色人影深吸一口氣,平伏下激烈的心跳,一顆心又恢復到古井無波的狀態。

  他摸出了假山縫,屈膝、彎腰、沉身,整個人就像一隻準備撲擊的黑貓。

  發力一蹬,強大的蹬彈力讓他的身子如同炮彈一般射了出去,嗖!黑影掠過了池塘,快捷無比的身法在水面上掠過,帶動幾片飄萍。

  黑色人影狂喜,這是閣樓前唯一的一段空白地帶,在這段地帶中,沒有任何掩體,如果有高手潛伏在側的話,經過這段地帶時,是最容易被潛伏高手發現的。

  但是現在沒有一個高手向他發動攻擊,看樣子今晚的保安力量確實異常薄弱!

  那黑色的人影眼見便要靠近閣樓,忽聽頭頂上傳來一聲清越的吟誦:「御賤乘風來,採花天地間!兄台,如此良辰美景,何不邀一佳人,賞月飲酒,反倒要做此偷偷摸摸的事呢?」

  黑色人影心中大駭,抬頭一看,只見一名身穿寶石藍長衫,一頭長髮梳理得一絲不亂的翩翩佳公子,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拿著折扇輕搖,身子沒有任何作勢的表現,卻像羽毛一般飄在空中,輕飄飄地隨風前進,與黑色人影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方向。

  瞧那年輕公子在空中的高度,這輕功自然比黑色人影要高出不止一籌,有誰見過能真正借風飛行的輕功?再好的輕功,那也是要借力的!

  可是那年輕公子,在空中不擺臂,不踢腿,兩腿併攏直立,好像踩著什麼東西滑行一般,在空中快速地向前運動,飄逸如那天上的仙人。

  飛天髮型不亂,此乃輕功最高境界!

  黑色人影震驚了,他嘶啞著嗓子低叫道:「你是誰,為何要來壞大爺的好事?」

  年輕公子輕笑一聲,將一縷話語密傳入了黑色人影耳中:「吾乃龍生第九子,逍遙採花在人間!兄台,這天下的美女,還是交給在下一個人來品嚐吧,你,可以安息了!」

  說話間,左手輕輕地往下一按,隔著近五丈的距離,劈空朝那黑色人影的頭頂按出了一掌。

  黑色人影抬頭看著空中,他想反抗,可是心中卻充滿了絕望。

  那一掌的氣勢是那般的磅礡,好像遮蓋了整個天地,一隻並不算很大的肉掌,偏生給人以一種無限放大,而天空在掌下無限縮小的奇異感覺。空氣中彷彿生出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吸走了黑色人影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勇氣!

  「砰!」一聲沉悶的爆響,黑色人影的身體像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從頭頂開始,緩慢地散架,緩慢地爆開,緩慢地變成了一灘血漿。

  時間並沒有變慢,只是年輕公子的掌勁罩住了黑色人影的身體,令得他爆體的情景變得異常緩慢。

  那種感覺非常奇異,就好像周圍的時空處於正常狀態,而黑色人影卻處在另一個完全格格不入,被放慢了無數倍的時空之中。

  每一塊皮膚、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胳的解體過程都清晰可見,甚至每一滴血液的飆射,每一朵血花的綻開,其過程都無比清晰,足以讓任何人瞧得清清楚楚。

  最後,黑色人影已經化成的血漿緩慢地,如雪花飄落一般落進了池塘中,池中的游魚爭先拼搶,吞食著血肉。

  年輕公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微微一笑,「嗯,本少爺的掌力又進步了。」

  這時,院子中響起陣陣衣袂帶風聲,十多個舉著火把,身著勁裝,形容彪悍,眼中精光四射的漢子從四周掠了過來,集中到池塘前。

  眾大漢中領頭的一個紅衣漢子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年輕公子,略顯猙獰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李公子,好武功!這採花大盜張子義輕功端地厲害,偏又懂得識氣之術,只要有高手潛伏在旁,他就絕不進來,小的們好幾次都讓他給跑了,要不是李公子仗義出手,還真難幹掉他!」

  那李公子無比雍容矜持地一笑,道:「天下採花賊,吾最恨也!我的『大力金鋼掌』,便是要借金鋼之力降伏天下邪魔。普天之下,凡是採花賊,我李鋼見一個殺一個,殺兩個殺一雙!不必言謝,此乃我的本份!」

  那紅衣漢子對著自稱李鋼的年輕公子一拱手,道:「小姐在別院候著公子,小的們先行告退了。」

  說著一揮手,帶著手下的高手們散了個乾乾淨淨。在他們離去之前,藉著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到,李鋼的腳下,踩著一條細到幾乎完全透明的鋼絲。如果不是火把的反光,藉著夜色的掩蓋,任何人都會以為那李鋼是飄浮在空中。

  等眾高手都走掉之後,李鋼從鋼絲上輕輕飄下,動作也是無比地優雅飄逸,彷彿一根羽毛一般,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不用鋼絲也能飄浮在空中。那份輕功,分明已經可以進入天下前三甲了!

  「嘿,要不是為了唬住你們這批下人,本少爺用得著踩鋼絲?」李鋼詭異地笑,輕聲自語:「天下人都知道我秦仁輕功絕頂,為了掩飾身份,也只得扮成輕功不行的樣子。還好這群人不識貨,否則認出了我的『大力金鋼掌』便是『遮天手』,三少我這李公子就扮不下去了!」

  自得地一笑,李鋼,哦不,應該是三少爺,晃著折扇悠然自得地踩著地上青青的草皮,向著別院方向走去。

  三少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在江湖上的惡名,他雖然氣憤別人對他的栽贓誣陷,但轉念一想,本少爺的確是迷姦了不少姑娘,於是也不以為意。

  天下俠義之輩都在搜捕三少,三少雖然不懼,但他實在太懶,懶得惹些麻煩,乾脆用回了前世的名字,自稱是某個神秘門派的弟子,姓李名鋼。

  三少爺的招牌武功是輕功和遮天手,但是天底下知道遮天手這名頭的人雖然很多,卻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遮天手打出來時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三少自稱練的是大力金鋼掌,倒也沒多少人懷疑。

  本來嘛,一掌打出去推倒一堵院牆,打在人身上就把人給爆得粉碎,倒也稱得上「大力金鋼」這四個字。

  現在,三少爺辦完了事,自然是要去會那杜家小姐去了,說起來,三少那要殺盡天下採花賊的豪言倒是不假。

  所謂同行是冤家,三少做了採花賊,自然要殺光天下採花賊,把天下美女與天下採花賊共享,三少還不是這麼大度的人。

  三少爺,要的就是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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