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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傳承者 第1 - 13集》第7章
第四章

「對整個兩岸甚至整個亞洲來講,這個天書傳承者的確可以稱之為新聖人,因為他背負著尋找天書傳人的重大責任,這些天書傳人每一個都可能是以後世界的領導人物,也可能是天書擁護者裡面的一員,所以把天書傳承者當成是聖人並不為過。」

紀明宣這一段話讓我實在啞口無言,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工作竟然會扯到這麼深遠。

聖人?!天啊,這個玩笑開得比什麼都大,這樣下去還得了啊?!

我便先問道:「那你們怎麼能確定這個所謂的聖人,一定是在台灣呢?說不定他身在大陸,畢竟這個推背圖既然是唐朝人寫的,那一定是以中國大陸當成主體來預言啊!」

紀明宣緩緩唸道:「日月麗天,群陰懾服,百靈來朝,雙羽四足。」

這是什麼啊?我實在是有聽沒有懂。

紀明宣接著解釋道:「這是第四十四幅的推背圖預言的籤,雖然還沒有人能夠很完整的將它解釋出來,但以我們的解釋,日月麗天,分別代表著日本、台灣、韓國和中國;群陰懾服,則是他們將會在新聖人的帶領下,放棄了所有的陰謀;至於百靈來朝,則是說明現在的台灣,所有的勢力紛紛都湧入了台灣,從五流、五家開始,之後還會有更多的勢力來到台灣。這絕對不是巧合,所以我們才預言天書傳承者一定會出現在台灣。」

我聽完後差點暈掉,臉上的表情也幾乎傻眼,不可置信的說道:「老大,你們不要隨便解釋這種詩籤好不好?這樣會害死很多人的。」

紀明宣卻不認為這個是隨便解釋的,他很真誠的對著我說道:「我並不是胡亂講的,這是我們明院裡面的大老們共同研究的結果。」

「而你們就把這個結果的人選指向我?」我實在非常的訝異,講老實話,這實在是太亂來了,根本有著草菅人命的意味嘛!

「因為你是突然冒出來的,任何背景都沒有,身上又帶有陰陽術和陣法的才能,所以我們便認定你是天書傳承者。」紀明宣講出了他們的合理懷疑。

我不禁好笑的說道:「人們都說實事求是,你也是有學問的人,怎麼可以這麼相信不可知的預言呢?而且你們知道這樣對我的影響有多大嗎?我差點被你們弄死了。」

紀明宣說道:「那是因為每個人都想搶得先機,都想先找到那位天書傳承者。」

「反正我就跟你們老實講,我真的不是,也不願意當這種聖人,你們還是早點放棄我,去找尋其他目標比較好吧!」我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當初便不會接下這個天書百寶袋了。

「先別說你是不是吧,就算你不是,到明院去作客也是一種很難得的機會,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台灣的奇人異士,不想跟那些人切磋、研習你的技能嗎?」紀明宣還是不肯放棄的邀請著我。

我搖著頭說道:「不要了,我想我還是過著平凡一點的生活吧!」本來因為那些傳奇故事還有點心動,現在則是完全都不想去了。

紀明宣看到我一直拒絕著,真的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跟我講比較好,抓著他的頭說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動你,叫我去談生意都沒有這麼困難過。」

「那是因為你去談生意前會評估過這場生意的關鍵在哪邊?你有什麼優勢,對方需要什麼?當然你可以很容易的打動對方的心,但是我不一樣啊!」

紀明宣被我的話引起興趣,問道:「你哪邊不一樣?」

「你看,你去代理遊戲,要說服人家很簡單,因為你知道這是一個賺錢的生意,所以很容易去取得代理。但是對我不一樣,因為你沒有吸引我的賣點,你所謂的好處對我來講都不能夠吸引我,所以你當然會覺得我很難對付了。」

紀明宣沒有想到我想得這麼精闢,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還很興奮的對我說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工作啊?」

我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紀明宣這人三句不離本行,看來要他不賺錢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紀明宣問道:「我實在想不懂,到底什麼才會吸引你?本來我以為用芝芝這個美人去邀請你就一定可以的,畢竟哪個男人不好色?但你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竟然無動於衷,今天早上芝芝還自動請纓的去找你,但我看應該也是無功而返吧!」

如果今天沒有笙月他們的話,說不定那個林芝芝還真的會纏著我到這邊來,那就更麻煩了。

紀明宣又分析著道:「如果說你不愛財,可是剛剛一台電腦就把你吸引上來了;但是我開出了任你開口的價碼,你卻又不屑一顧。」頓了頓,接著說道:「我還用明院大老的拿手絕活作為交換條件,但我看你的意願也不是很高,連天書的秘密都講出來了,奇怪?那你到底要什麼?」

我聽著紀明宣的話,也自嘲著道:「對喔,這樣其實很不錯了,我好像要求太多了?」但我馬上又說道:「不過,這些東西對我來講是一種福利,也是一種負擔,我今天當然可以接受你的條件到明院,但在我的心裡面就等於欠下了一個人情債,我很討厭這種感覺的,所以我一直不願意答應你到明院去。」

紀明宣不同意的說道:「你大可不必這樣想啊,我們只是互取所需,我請你到明院去也是有目的的,而你獲得相對的報酬,這都是天經地義的,幹嘛有心理負擔呢?」

我只能聳聳肩說道:「這是我的個性,從以前就是這樣,沒有辦法改變的。」

紀明宣也只能無奈的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了,但今天晚上芝芝還是會在你們學校等你,我希望你能夠與她到我們明院來參觀。這是一個沒有任何利益交換的邀請,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不錯,純粹想邀請你到明院來作客,如果你願意把我當成朋友的話,這一餐希望你能賞臉。」

我看著紀明宣誠懇的請求,有點為難的說道:「你這樣好像我不去的話你家會死人的樣子,我實在很難硬下心腸拒絕,但是我真的不想與你們這種團體扯上任何關係,因為不知道哪一天你們會吃掉我也不一定,我想明哲保身嘛!像我這種沒有背景又沒有實力的人還是認份一點,閃遠一點,我們是不應該有交集的。」

紀明宣卻按著我的肩膀,說道:「你不要這樣想,想我以前也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毛頭,還不是坐到這個位子上,同樣的你也有機會的,就看你願不願意把握。」又道:「明院就是你的一個起點,那邊一定有可以幫助你的人和機會的,只看你要不要去追尋了。」

我知道紀明宣說的是事實,但對我來講成功的結果並不是必須的,人生應該還有很多不一樣的事情可以體會,成功只是裡面的一種,所以我最後還是婉拒的說道:「算了,就當我是一個不懂得把握機會的傻子吧,你們也不要在我這個傻子身上再下任何功夫了。」

我拿起了桌上的可樂,最後對著紀明宣說道:「這罐可樂我就帶走了,謝謝你的招待。」我打開了可樂,邊走邊喝的走出了這個國際會議廳。

紀明宣看著我的背影,眼神裡面充滿著好奇與興奮,等到我出去之後,才喃喃說道:「王明道,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一個讓我猜不透的人,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到底藏著什麼我所不知道的底牌。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在明院等候你的。」

我走出了國際會議廳之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喔,終於走出那個地方了。

其實今天真的是一個蠻特別的經驗,沒有想到我會有機會見到這個算是台灣近期最風雲的軟體鉅子,一個媒體追逐的焦點。

紀明宣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台灣的一個傳奇人物,獨到的眼光和敏銳的感覺,一舉就創下了台灣軟體界的革命。

大幅度的引進了台灣沒有代理的日本單機遊戲,並且打著簡單好玩又不膩的訴求,在幾個月之內就把手底下軟體公司的聲勢推到最高點,連我都心甘情願的掏錢買了一套回來玩。

除了遊戲之外,也獨家設計了許多貼心的小程式讓使用者免費下載,也免費在街頭贈送,雖然那些軟體都不算是創新性的軟體,但還是遵行著簡單好用的原則,慢慢也深入了使用者心中,連我都喜歡上他們的軟體了。

畢竟軟體的功能比我要用的更多,對我來講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只是讓負載增加讓操作性變得複雜,而紀明宣就是看中這一點,主打普通使用者的使用習慣,讓自己獨特的品牌開始在消費者心裡面發酵。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我的心裡面非常的佩服紀明宣,今天看到他更是讓我相信他的成功不是偶然的。

紀明宣這人沒有什麼架子,不知道是不是有求於我的關係,但是我覺得他的確是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就像笙月一樣,或許在沒有利益關係下,他們都是難得的好朋友,但是在整個大環境的逼迫下,他們只能做出無奈的選擇。

不過講真的,我現在的頭腦真的是一片空白,尤其當我聽到他們講什麼推背圖和新聖人的時候,整個背部都涼了起來,這個帽子越戴越大了,而且越來越難戴,真不知道最後我是能把這頂帽子給拿下來,還是被這頂帽子給壓垮呢?

雖是如此,但這一次倒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我知道現在大家都只是懷疑著我可能是天書傳承者而已,只要我不要拿出天書的話,誰都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就是天書傳承者。就算他們要來強搶,也會因為這幾次的事件而重新評估我的實力了。

當然啦!他們要是真的有心想要抓我,憑我這點小伎倆是嚇不了他們的,只是現在的情況好像有暫時寧靜之感,因為大家都投鼠忌器不願意過於招搖,五家和五流之間似乎正保持著某種程度的平衡,誰也不願意先打破這種狀態。

但我想只要我一說出我是天書傳承者的話,這種狀況絕對馬上就打破了。我應該不會這麼白癡做這種自殺式的行為吧!

這也都是我自己亂想而已,說不定現在五家和五流早就想好要怎麼來抓我了。

只是剛剛紀明宣也講到了心堂和東門,如果明院、心堂和東門真的是代表台灣本土勢力的話,那長期居住於台灣的朱家又是何身份呢?而最近來到台灣的劉家、道家還有陰陽家這種不同的勢力又如何與之相處甚至對抗呢?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頭大,真不知道走了幾輩子的好運,這種布袋戲裡面常演的情節竟然讓我遇到了,而我在這部戲裡面不知道是主角、配角、反派還是犧牲者呢?

我想起了我體內的土地,喃喃說道:「土地啊、土地啊,如果你不能早一點讓我叫出來用的話,我可能真的活不久了啊!」

走下一樓的電腦展會場,人潮散得差不多了,我看看我的錶也已經是四點多,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了。

當我步出世貿的時候,被散落一地的夕陽照得滿身光明。

說真的,我很討厭台北的陽光,因為它是那麼地刺眼又酷熱。

但這一刻我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自從我的自然生命能力到第三層之後,我對任何東西都有不一樣的情感,就算對這片夕陽也一樣。

西垂的橘色夕陽,綴染著整片海藍色的天空,天上原本白色的雲朵,也變成了片片漂亮的彩雲,就好像被人用水彩原料濺潑一樣,那種顏色無法刻意打造出來,這個就是生命當中最珍貴的東西──自然。

我坐在世貿門口前的噴水池旁,忽然忘記了我到底要幹嘛?我只知道我整個人抬頭望向天際,就好像在看著人世間最美麗的一幅畫。

直到我背後出現一股聲音,才讓我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來。

我轉過頭去,原來是朱碧如和朱吉祥來到這邊。

在他們兩個人身後還有著幾位我不認識的人,我想應該就是朱碧如口中的幫手吧!

朱碧如今天穿著蠻樸素的,一件連身的牛仔套裝,裡面一件白色的衣服,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活像個小男孩一樣,真不曉得她幹嘛要這樣穿?

至於朱吉祥穿得就蠻正式的,一套深藍色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是英挺非凡。

其實我也蠻疑惑為什麼他們能找到我,便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在這邊啊?」

朱碧如馬上說道:「我們收到消息,明院那邊好像有動作,剛剛到學校找你才知道你到這邊來了,便急忙的趕過來,怕明院對你不利,不過看你現在這樣,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怎麼可能會有事情呢?」我好笑的說道:「就算他們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在這種公開的場所對我做什麼吧?」

朱吉祥不苟同的說道:「小老弟,這可不一定,以明院的實力,要靜靜的帶走你是很容易的。」

想必也是,聽紀明宣講完之後,我對明院也有點認知,能成為北部的奇人集散地點,其實力當然也是不能忽略的。

我點頭說道:「這樣也是沒錯,不過紀明宣這人蠻和氣的,並沒有對我怎麼樣,只是邀我晚上到明院去作客而已。」

朱碧如疑惑的說道:「他只是要你到明院去作客?」

「對啊!」

朱碧如又問道:「難道他沒有對你做什麼行為嗎?」

「沒有啊!」我看著手上的可樂,又道:「只是請我喝綠茶和可樂啊!」

「奇怪,這說不過去啊?難道……」

朱碧如還想說話,朱吉祥卻阻止道:「這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們先找個地方再談吧!」

我拒絕道:「沒有什麼好談的,反正我並不打算到明院去作客。」

朱碧如跑過來我的身旁,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想去?」

我想朱碧如他們大概也還認為我是天書傳承者,我就趁機會把話說明道:「我就說過了,我不是什麼天書傳承者,我承認我身上有一本天書,但這是從學校的圖書館找到的,並不是什麼人送的。我想你們也不用在我身上多下功夫了,如果真的把這本天書送出去我就能回到平凡的生活,那我會很樂意的把天書送出去。」

朱吉祥聽得出我的話中意,不滿的說道:「小老弟,我就跟你說過了,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不要懷疑我朱吉祥對你的心意,今天我根本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天書傳承者,我今天會這樣幫你只是因為我欠你一條命。」

「朱老先生,其實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想把話說清楚,省得到時候麻煩。」我當然相信朱吉祥了,不過在與紀明宣交談之後,我還是想把這些話講出來。

朱吉祥又對我說道:「老弟,今天的宴會你是一定要去的,只有得到明院和心堂的支持,你才能免受於五流和五家的威脅,如果你真的想脫離這個是非圈的話,這一場宴會更是非去不可。」

「有可能嗎?明院和心堂有可能支持我嗎?我跟他們非親非故的,他們幹嘛為了我去得罪五流和五家?」我不太相信的問道。

朱吉祥卻說道:「當然有可能了。」接著指著他身後的人,說道:「我背後的人便是心堂的人,他們就是我請來的幫手,因為我曾經幫忙過他們一些事情,所以心堂的人欠我一份情,這一次他們便是專程來償還的。」

我看著朱吉祥後面那些所謂心堂的人,裡面有男、有女,每一個看得出來都是精明人物,這一次與明院的聚會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只是我到現在也還沒有確定,我是不是會到明院去呢?

第五章

「朱老先生,我覺得太麻煩這些心堂的人了,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們不就是白跑一趟嗎?」我看著那些人,心中有點歉意的說道。

「不會的。」朱吉祥搖頭說道:「就算你不去,我們也會幫你去的。」

「什麼意思?」我不懂的問道。

朱吉祥說道:「小兄弟,我剛剛就跟你說過了,明院這一個宴會是非常重要的,只要明院肯護著你,那就代表著你得到了台灣最大的兩股勢力保護,我就不相信在明院和心堂的保護下,誰還敢亂動你。」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吧,他們總不能一輩子都護著我吧!」我問著朱吉祥說道。

朱吉祥說道:「其實也不用多久,只要這個所謂的天書傳承者出現,那小老弟你的威脅就會減少了,剩下的就看你捨不捨得身上的天書了。」

我知道朱吉祥的意思,他要我在天書傳承者出現後,把天書交出去,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誰知道這個天書傳承者什麼時候會出現呢?」

朱吉祥雖然不能肯定,但也對我說道:「快了,尤其五家當中的命相家也來到台灣了,他們乃是最能預測天書傳承者的團體,既然連他們都到台灣來,就代表著天書傳承者即將在台灣露面了。」

這樣是不是說我的身份也快曝光了?

朱吉祥看我一臉猶豫的神情,安慰著我說道:「放心吧,就算明院不願意護著你,也有我們朱家,我一定會讓你平安的度過的,只是我覺得你今天還是跟我到明院比較好,因為你的陰陽術還需要精進,而在明院裡面就有陰陽術的高手可以幫助你。」

我懷疑的說道:「他們會願意教我嗎?」

朱吉祥笑道:「放心吧,那些老傢伙跟我都還有一點交情,他們會賣我面子的。」

朱碧如看來也是蠻擔心著我,跑過來對我說道:「明道,你就跟我們去吧,你雖然擁有陰陽術和陣法,但是都還不能靈活運用,只有那些前輩的教導,才能讓你更加的精進,也讓你可以增強自己的實力去對付那些陰謀者。」

我這時候終於點點頭說道:「好吧,今天晚上我會去的。」

朱碧如說道:「那你先跟我們回去吧,晚上我們一起過去。」

我揮著我的右手說道:「不用了,紀明宣說晚上會派人接我,我也想先回去一趟,我們晚上見了。」我背起了背包,離開了世貿。

朱吉祥對著心堂的人說道:「今天晚上就拜託你們了。」

心堂的人說道:「朱老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讓這個小子吃虧的。」

「嗯。」朱吉祥用著慈祥的眼光看著我的背影,在他的心中早就把我當成是他的孫子在看待了。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快六點了,天色也昏暗了起來。

我不知道林芝芝他們什麼時候要來接我,反正我想他們一定是安排的蠻妥善的吧,我到時候再到學校門口去看看就好。

走進學校的時候,本來想快步的回到宿舍去,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看到笙月和蜜兒兩人坐在一旁的餐廳裡面,兩個人還點著飲料在那邊似乎在等候著誰。

難道他們是要興師問罪嗎?呃……應該不會吧,我又沒有叫他們在這邊等我,我只是沒有跟他們去玩而已。

就在我猶豫之時,被眼尖的蜜兒看到,喊著我道:「哥哥,王明道在那邊。」

笙月一看到我回到學校,馬上開心的喊著我道:「明道,你終於回來了。」然後和蜜兒兩人同時走出餐廳,到我的身旁來。

我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邊啊?」

笙月還沒有說話,蜜兒便搶著道:「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我表情錯愕的問道:「我又怎麼樣了?」

蜜兒似乎是因為苦等到我了,全部的怒氣都往我身上發來,不滿的對我說道:「還不是你早上不說一句的走掉,哥哥說要跟你道歉,才和我在這邊等你的。」

我聽完後,整個人驚訝的看著笙月,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地在乎著我,我突然升起了一絲抱歉的心理,我早上不應該度量這麼小的。

笙月卻帶著笑容說道:「明道,我只是認為早上不應該在你面前和明院的人吵起來,我想明院的人現在應該是最能幫助你的人,所以覺得早上不應該把家族的恩怨帶到你的面前來,這樣好像有點害了你,對你感到很不好意思。」

「沒差啦,反正我到世貿那邊也見到了明院的人,其實都一樣啦!」我安慰著笙月說道。

「什麼?你到世貿那邊見到明院的人?」笙月好奇的問著。

我點頭說道:「對啊,他們派人來邀請我到明院去。」我也不隱藏的把今天的事情跟笙月講。

笙月聽完後,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明院想拉你進去了。」

「怎麼會?我只是一個毛頭小伙子而已,他們要我幹嘛?」我不懂的問道。

笙月解說著道:「你也不想想,現在身懷陰陽術和陣法的本來就不多了,而且你還這麼年輕,他們當然想好好栽培你的,更何況你身懷一本天書,這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現在的你可以說是奇貨可居啊!」

這樣講也對,至少我遇到的人當中應該沒有像我這樣誤打誤撞的學會陰陽術及陣法的,雖然我用的很不好,但應該還是贏過蠻多人的吧!那時候看到陰陽家的人,都是只會陰術或者是陽術而已,像我這樣陰陽雙修的的確沒看過。

而陣法我是還沒有遇上過同樣的對手,至於醫術的話,雖然笙月和蜜兒就已經很厲害了,更不提劉家雙老了,只不過像我這樣同時擁有幾樣本領的人卻是不常見。

話說回來,其實我都是看起來好看而已,不管是陰陽術、陣法和醫術都只會皮毛而已,遇上高手還是不堪一擊的。之所以能讓我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天書裡面所記載的招式過於精深,才能讓我安然無恙的遊走於各大勢力當中。

「那你覺得我今天應該去嗎?」我問著笙月的意見。

笙月說道:「去啊,為什麼不去?那邊才是你發展的天空。」

「但是我怕會越陷越深,我一直想這樣平淡的過生活就好了。」我害怕到時候捲進入他們的恩怨之中,這樣我只會更加為難而已。

「其實就算你學了高深的武術之後,你還是可以這樣平淡的過生活,我想不管任何術法,到最後應該都是心境上面的修養。在明院裡面一定有很多這種擁有深厚修養的高人,這些人平時也是散落在世界各地,你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他們竟會身懷絕技,你也可以朝這方面去修練。」

「沒錯,現在的你的確需要強大的武力當後盾,雖然那一天你用了陰陽術來阻擋我們,也用了陣法阻擋明月流的王二叔,但那只是因為我們過於輕敵而已,以你的造詣根本還沒有辦法與他們一拼,如果不繼續增進自己的實力,你無法與他們抗衡下去。」笙月看來也是非常的擔心著我,一直耳提面命的對我說道。

我卻感到十分好奇的道:「笙月,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們五流還是五家要對我採取行動?難道是因為什麼天書傳承者?但是我並不是啊,你們幹嘛自以為是的來找我啊?還是有另外的原因呢?」

笙月嘆口氣說道:「天書傳承者當然是大家的目標,但是天書也是不容許錯過的寶物,你又是勢單力薄,誰會放棄你身上的天書呢?」

我忽然放下了背包,從裡面拿出了白色天書來,拿到了笙月的面前說道:「送給你們吧!」

笙月和蜜兒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的灑脫,一時之間不可置信的呆望著我,這可是天書!天底下最神奇的書籍,我竟然絲毫不掛念的交給他們,這對他們來講實在太令人無法想像了。

但對我來講,這本天書雖然教了我很多東西,卻不值得讓我花費這麼大的功夫來提防著未知的危險,與其這樣那我還不如把天書送給笙月,以他們劉家飛鳥流的勢力,是足夠與各大勢力抗衡的。

而且我真的把笙月當成是我的好朋友了,與其讓別人搶走那還不如送給他比較好,做個順水人情也不錯,這當作是我這一連串奇遇的結尾吧!

笙月卻忍住了,對著我搖搖頭說道:「明道,你趕快收進去吧,這是你的天書,不是我的,我是不會拿的。」

「什麼你的我的。」我說道:「這是我撿到的,那就是我的,現在我要送給你,就是你的了。」

笙月還是拒絕道:「不行,這是原則問題。」然後很有義氣的對著我說道:「明道,我當你是好朋友才這麼對你的,如果你下次再用這種態度來對我,就別怪我不理會你了。」

我知道笙月這人和朱吉祥一樣,他們都是有血有淚的好漢子,一旦認定了就是永遠不會改變,我只好將天書再放回我的背包裡面。

「笙月,其實我也不把你當成外人了,只是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異太大了,有時候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你是堂堂劉家的大少爺,飛鳥流的第一傳人,就算我跟你再怎麼好也無法消除這一層天生的鴻溝。」

「尤其還扯到了天書上,這樣下去你跟我的糾葛會越來越難理清,上一次還好是沒有發生太大的遺憾,但你能擔保下一次我們也能安然度過嗎?」

笙月大力的搖了搖頭,表情很堅定的說道:「是好朋友就不要講這些,經過上一次之後我終於理解到有很多事情遠比家族榮耀還要重要,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再發生上一次那種事情了。」

我笑了笑的說道:「用什麼保證啊?」

笙月看了看蜜兒,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說道:「就是我最親愛的妹妹來保證。」

不等我的回應,蜜兒就不滿的出言道:「哥哥,你在亂說什麼啦!」接著掙脫了笙月的雙手,還兇狠的對我說道:「王明道,我可是不准你打我的主意喔!」

「不敢、不敢!」這句話絕對是十足的真心話。

蜜兒看到我這種反應,卻又是另外一副期盼的神情問著我說道:「真的不敢嗎?難到我沒有令你衝動的本錢嗎?」

這句話讓我瞬間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蜜兒這時候又突然變回剛剛那副兇惡的表情說道:「哼!我就知道你絕對不安好心眼,這樣隨便一試就讓我試出來了喔!」

這樣忽冷忽熱的態度真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這麼一名靈巧的女孩。其實蜜兒她真的擁有很多傲人的條件,聰穎、靈敏、漂亮、動人,很多女生夢寐以求的天賦都一一在她身上實現了。

笙月打圓場的說道:「蜜兒,不要再跟明道玩了,先問他晚上的事情吧!」接著問道:「晚上要我跟你去嗎?」

我連忙收拾起剛剛被蜜兒挑弄出來的心情,道:「不用了,朱老和心堂的人要陪我去。」

「心堂?」笙月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麼神通廣大,有點出乎意料的說道:「你連心堂的人都能請來,明道,我越來越覺得你這人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我解釋著說道:「那是朱老請來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笙月卻說道:「我想心堂的人會來一定跟你也有關,只是還不明瞭他們的意圖而已,不過無妨,你今天就跟他們到明院去吧,我想今晚對你來講應該是多姿多彩的一晚吧!」

笙月最後拉著蜜兒對我說道:「那我和蜜兒先回去好了,你晚上再打電話給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我點了點頭,就在這邊與笙月分離了。

我先回去宿舍洗了澡後,整裝準備出發了。

在出發之前,我突然想起了圖樣密法來。

雖然我每天都會用中來鍛鍊我體內的生氣,但其餘的兩個卻很久沒有使用了,今天這一宴似乎是需要著蠻好的運氣的。

既然如此,那笑就是不可避免的好圖樣了。這種能帶來好運的東西,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

現在我體內的生氣已經不再是以前那種似有若無的狀態,而是充滿著蠻大的能量,所以我舉起了雙手,各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在空中畫出了笑的圖樣,並且把自己體內的生氣隨著圖樣的痕跡散了出來。

即刻,天空中再度閃耀著笑的圖樣,隨即福至心靈的,我把笑融入了自己的體內,雖然看似沒有任何改變,但我知道好運已經上身了。

我也用了一次四方,把體內的生氣撐到高點,畢竟我不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情,準備周全一點才不會出問題。

在打理好一切之後,我才到學校門口去,在那邊林芝芝已經穿好一套黑色晚禮服在等候著我了,還有好幾台黑色禮車。

喲!看起來陣勢很龐大,幾個從門口走過去的學生還側目的看著我們,不知道是哪邊生出來的大人物了。

林芝芝看到我的出現,開心的說道:「終於讓我等到你,你想通了,要跟我到明院去了?」

「嗯。」我點頭說道:「不過我還有朋友,不知道他們呢?」

林芝芝說道:「你是說朱家和心堂的人嗎?他們早已經到明院了,現在只剩下你還沒有到而已。」

「那我們趕快出發吧!」

林芝芝卻看著我身上的行頭,臉色不太好的說道:「你就穿這樣去?」

我看看我的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下邊穿著一件七分褲,腳上則是穿著涼鞋。剛開始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我看到林芝芝的穿著後,也覺得我這樣似乎不適合,道歉的說道:「我穿這樣好像不太好,但我只有這些衣服而已,沒有別的衣服了。」

「你等一下。」林芝芝便到其他車子旁邊跟那些人說了點話,不久又有一台車來到學校,並且帶來了蠻多件的衣服要來讓我試穿。

其實我很討厭試穿衣服,穿來穿去煩死了,便跟他們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然後一件黑色的西裝褲,在車上換了一下。

下來後,他們又拿一雙皮鞋給我,我穿上後大概就已經是蠻正式的了,雖然林芝芝還準備了很多行頭要給我,但是我一概都拒絕,只是背起了自己的背包而已。

林芝芝看到我竟然還帶著背包,整體感覺就很奇怪,便要求著我道:「王明道,我看你背包不要帶好了,你穿這樣還背一個背包不會很怪嗎?」

「怎麼可以?」我不同意的說道:「我全部的家產都在裡面了,怎麼可以不帶呢?」

「家產?」林芝芝看著我那個破爛的背包說道:「就這些啊?」

「當然了,你不要小看這個背包,裡面除了錢以外,可說是應有盡有。」我自誇的說道。

林芝芝沒好氣的說道:「這樣有什麼好驕傲的,不然你看這個背包值多少錢啦,我直接給你,你就不要帶了好不好?」

我搖著頭臉色不愉快的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這個背包裡面有太多屬於我的東西,不是錢可以買得到的。」

我真的不喜歡她用錢來衡量事情的心態,好像有錢就很了不起一樣,雖然我知道錢有多大的魔力,但很多時候還是很不喜歡這麼赤裸裸的講出來。

林芝芝看到我的臉色知道不可能說動我了,只能屈服說道:「算了,你要帶就帶吧,反正我的任務只是把你帶到明院去,剩下的就跟我沒有關係了。」

我這才和林芝芝上車,一起往明院而去。

第六章

明院所處的地方其實也在台北市裡面,而且最讓我驚訝的是,它竟然是藏身在信義計畫區這邊。

在一堆頂天的大建築之內,只見我搭乘的轎車慢慢的駛入其中一棟建築物的地下停車場裡面。

我看著車子慢慢的從大樓的下面穿梭而進,驚訝的說道:「這個停車場看起來好大喔?!」

林芝芝說道:「因為下面還有令人驚訝的建築。」

「下面?」我從窗外看過去,黑漆漆的一片,哪有什麼建築啊?便問道:「下面還有啊?」

隨著車子的行進,我的感覺好像在繞一個螺旋的道路,沒多久車子便停住了,林芝芝帶著我走下車來,並且把我帶到一個蠻氣派的大門前面。

這個電梯前面還有著兩個人在看守著,看到林芝芝的到來,尊敬的喊了她一聲:「小姐。」

林芝芝對我說道:「從這邊進去吧,我哥哥他們在另外一邊等你。」

「你不跟我去嗎?」

林芝芝說道:「我要先去換一件衣服,等一下我會在裡面等你的。」

那個看門的人已經把門給打開,我從外面望進去,一條廣闊又長遠的地道便在眼前呈現。

地上鋪著一塊深紅色的地毯,上面還有著金黃色的圖樣,旁邊是一盞又一盞的米黃色燈光,這樣陳設起來是蠻有氣質的,但是看起來也蠻恐怖的。

尤其是我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前後左右都沒有人,就好像驚悚片一樣隨時都會從旁邊蹦出一個嚇人的東西來。

兩邊的牆壁上掛著許多國畫,有幾幅還是蠻有名氣的古代作品,不過我想這應該是後人再複製的,真品如果這樣掛在這邊不會被人偷嗎?

說真的,我也看不懂這些畫的深度在哪邊,我只是覺得畫的蠻好看的,在走動的時候,常常會被一些山水畫給吸引,多看了幾眼,比起一些人物畫像,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壯觀的山水圖畫。

沒多久我便已經走到了對邊的門了,正當我準備開門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氣勢迎面而來,讓我急忙的把手放下來,並且退了開來。

這一退也把我眼前的景象給變掉了,原本是一扇門在眼前,旁邊還有著不少的圖像,現在我的眼睛裡面只剩下無邊無盡的大房間,而且原本的來路和去路都分不清楚了。

我環視著四周的狀況,發覺不管哪邊的景象都一樣,反正我就處在一間無界限的房間裡面,而我正是處在中心點的位置上。

當然,我也嘗試的往四周走動,但不管我怎麼走,這房間似乎也跟著我移動一樣,我的眼前景象完全都沒有改變。

喔,這好玩了,想不到我會遇到鬼打牆?

這種陰森的地方說不定真的是鬼怪橫行的地方,真想不到為什麼明院要把招待處建在這邊呢?難道地面下的土地會比較便宜嗎?不過明院不會缺這種錢吧?

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難道要我開口求救嗎?這倒也可以,我便放聲大喊的道:「喂!有沒有人聽到啊?」

喊了幾次後便知道是徒勞無功了,看來他們是故意要我走這個門的,不知道現在還可不可以往回走呢?

唉,怎麼這麼衰啊?我明明都用了笑了,怎麼還會陷入這種情況當中呢?

說起笑,我忽然想起還有中這個東西,試試看用中吧,說不定在靜心當中可以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想到這邊,我馬上在心中畫了一個中的圖樣,整個人的心境也瞬間融入了這個空間當中,我馬上感受到原來我所處的空間和剛剛一樣,並沒有任何改變,在我的前面也是一扇門,只是門的後方有一股力量阻止著我,讓我沒有辦法輕易去打開這扇門。

這股力量看來和我使用陣法的原理很像,想必他們在門的前面排設了一些陣勢,瞬間把整個空間的氣給改變掉了,讓我一時之間沒有辦法調節回來,才會受到這股力量的影響。

其實要破這個陣勢還蠻簡單的,因為施法之人連生門都沒有隱藏起來,應該只是跟我玩一玩而已,我便尋找到生門之處,並且右手畫了一個陽術的符號,用陽氣把整個陣勢給破掉。

在我睜開眼睛之後,原本的空曠房間已經消失了,變回到原本的模樣,我的眼前又再度是一扇門了。

唉,這種遊戲真不好玩,再多玩幾次的話,我可能就沒有命可以回去了。

但既來之也只能順著走下去,我伸出手來打開了門,走進去另外一個房間。

打開門之後,我心裡面只有一句話──哪個生孩子沒有屁眼的王八蛋跟我玩這個遊戲?

原來在門之後,竟然看到又是剛剛在陣法裡面的那個房間,而且在我走進去之後,原本的門又不見了,天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難道是第二個陣法嗎?但是這樣好玩嗎?

不過這第二個陣法看起來比第一個更具威力了,不只是房間而已,偶爾會從上方潑下一陣水來。

但是這實在很奇怪?到底水是從哪邊來的啊?我每次看到水潑下來的時候,總是抬頭看看上方,就是一片天花板啊?怎麼可能會有水的出現呢?

我還在想這水是不是我的幻覺啊?想不到馬上就被下一波的水給淋到,全身濕答答的。

我用手把臉上的水珠給擦掉,心裡面破口大罵著,不要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一定讓這個衰仔死得很難看。

想歸想,我還是得盡快的找出出陣的方法。

我再度用中來嘗試著看看這個陣法的巧妙之處,但很遺憾的是,我竟然看到同樣的生門,也看到同樣的陣法擺設。

不可能啊?怎麼會是這樣呢?如果兩個陣法都一樣的話,那我剛剛應該早就破了,怎麼又會落入這麼一個陣法呢?

就在我困惑之時,突然想起前幾天看到的陣法書籍裡面寫著,有些陣法會故意暴露生門的位置,引敵深入之後才用奇兵突襲,所以往往最不可能的位置才是生門之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是受到這些水的突襲嗎?看來我剛剛真的被騙了。想不到他們竟然還玩這一招,只不過就算我知道了,也沒有本事破解,我還是太嫩了。

雖然是這樣,也不代表著我就束手無策,我想我也應該拿出一點真本事來了。

這段時間的平靜生活讓我一直在揣摩著我所學過的東西,特別是陰陽術,畢竟這是我賴以退敵的東西,而這幾天裡面我想出了一個招式要來騙人的,想不到這麼快就可以用上場了。

這一招我取名為「無實」。

說起來,這一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招式,但是在陣法裡面就非常好用了,因為陣法的啟動除了擺設陣法的人之外,便是陣法自行啟動。

而陣法裡面最大的依據就是一個不和諧的個體。

陣法其實和人甚至和整個天地一樣,在陣法的裡面是自成一個天地,它擁有自己的和諧空間。而當人類或者某些有生命的個體進入到裡面的時候,會與它產生相排斥的現象,這個現象就會讓陣法裡面的空間對這些不和諧的個體產生動作,最明顯的就是逼迫莫名闖入的生命和它們擁有同樣的氣息。

這邊就牽扯到陣法的擺設和操縱者的作法了,有的人比較溫和,就像我上一次一樣,只是改變闖入者的體內和諧,讓他與陣法裡面的空間同步,只是這樣改變容易造成闖入者的不適應而產生一些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反應。

有的人就比較激烈一點,他們除了改變闖入者的體內狀態之外,還會用一些攻擊的手段,我上一次也有加入,就是利用陰陽之氣二度的攻擊著闖入者,這樣會比改變闖入者的體內平衡更有用。

因為有的人生命力比較強,可以適應下來的話,那陣法對他來講影響就不是那麼大,加上一些攻擊手段的話,才有機會對闖入者造成重大的傷害。

不過這個我也還沒有學透,很多東西我也不是很瞭解,總之大概就是這樣啦,反正簡單來說,就是要讓闖入者死掉,因為死人是完全沒有氣息的,這樣就不會再讓陣法有動作了。

而我的無實就是在這種理論之下發展出來的。

因為上一次我使用陰陽倒轉之後,發覺這一套方法能傷人,但也能幫人,就跟醫術一樣,能救人也能害人。

無實的原理很簡單,我利用陰陽術法,在我的周圍產生一個空間,讓我虛擬出來的空間跟外在的空間完全融合,這樣我就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了。

說是這樣說,但是想和這個空間同步也不是這麼容易,還好我擁有中這個圖樣秘法,可以很準確的感應到整個空間的氣息。

我立即在心中畫出中的圖樣,雙手畫出陰陽,瞬間三大圖樣同時在我周遭出現,並且圍繞著我,散發出不同的光芒。

有時候,我都會覺得我也蠻像是小說裡面的武學高手一樣,在用著絕世武功。而且人家那個高手用絕招的時候,只有一陣光芒,但現在的我可是有三道光彩在我身邊圍繞著。

這樣算起來我可是更厲害的高手了,只是我的武學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害力,也不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超級招式,騙騙社會大眾沒有什麼問題啦!但是在明院這邊可能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不管這麼多,現在是先闖出去要緊,在用出中的圖樣密法後,我馬上掌握了我身處環境的氣息。而手上的陰陽之氣也開始在我的身旁流竄著,依照我所感應到的空間氣息,馬上塑造出一個相同的氣息,繞著我的身軀,掩蓋起我的氣息,讓整個陣法在瞬間便恢復了正常。

我的眼前又再度出現了剛剛那扇門了,講真的這一次看到門有點感動,這代表著我真的破關了。

我伸出手,再一次的打開了眼前這扇大門。

而在門後迎接我的是一大堆人。

我走入了門後的房間,那應該不算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很大很寬敞的空間,這個空間大到就像一個廣場一樣,而且建設得很完善。

在裡面真的有一個表演的舞台,也有一個噴水池,還有一些大榕樹,樹下還有著一些木椅,除了陽光和白雲之外,這邊跟一個大公園沒有什麼兩樣。

在我進去之後,很多人聚集在離我最近的大樹下,當然不只這些人,在這個地下公園裡面散佈著無數的小團體,都是兩、三個人獨自的站在一旁,彼此談論著。

至於在那個大樹下的人是最多人的一群,有幾個人我認識,但是大部分的人我都很陌生。

看到我安然無恙進來後,朱碧如跑過來對我說道:「明道,想不到你竟然輕輕鬆鬆就把命相家的八奇之陣給破了。」

八奇之陣?那又是什麼東西啊?我可是一點都不懂,但還是先說道:「哪有輕鬆,你沒看到我全身都濕透了。」

我拉著自己身上的濕衣服又不滿的說道:「為什麼招待我來宴會卻又擺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陣法?」

紀明宣那群人也往我這邊走過來,紀明宣先是歉然的對我說道:「王明道,對不起了,這是命相家的人要求的,他們想看看到底你在天書裡面學到了什麼東西。」

聽到這些話,我的內心真的有點怒氣了,也不在乎的說道:「喂!你們搞清楚好不好?我來這邊是受到你們明院的邀請才來的,而不是要來做什麼測驗,你們這樣對待一個客人不會覺得太過份嗎?」

「王先生,我代表命相家跟你說聲對不起。」一個我沒有見過的男生從紀明宣的後面走出來,恭敬的對我鞠了一個躬,用著很誠懇的語氣跟我道歉著。

在他抬頭之後,我才看到他身穿中山裝,頭理小平頭,一副以前的讀書人模樣,長得高高瘦瘦的,臉上還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只是從他的臉色看來,讓我覺得這人不是很好相處之輩。

「命相家?那是什麼啊?而且你們幹嘛對我做這些事情?」我疑惑的問道。

那個男子說道:「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莫真,是命相家先行派來台灣的人,之所以會對王先生你做這種動作是因為你當初排出的陣法很像我們命相家裡面的八奇之陣,所以才會試探看看你是不是會我們命相家的陣法。」

搞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什麼八奇之陣,陣法我也就只會那兩個,而且其中一個還記不熟呢,只是我還是問道:「那結果呢?」

莫真帶著苦澀的笑容說道:「我無法判斷。」

我馬上回應著道:「哼!這是什麼答案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命相家,又怎麼可能會你們的八奇之陣?」

「但是你卻能很輕鬆的破陣而出,這代表你對我們八奇之陣的原理有很深的瞭解。」莫真並不知道我怎麼脫困的,還以為我是找到他們陣法的破綻。

我先拉著衣服說道:「如果我真的很輕鬆破陣,就不會淋的一身濕了。」我看著身上的濕衣服,心裡面苦喊著這件衣服還是人家的,看來還要幫人家洗衣服了,最好是不要叫我賠,不然這一件我看我大概要一、兩個月不用吃飯了。

「問題是我剛剛擺設的陣法乃是八奇之陣裡面的水之陣,隨著闖陣者越來越深入陣法的中心,遇到的水勢攻擊會越來越強烈,到最後甚至會有水箭穿梭的情況。但我看你這一身應該是進入第二陣之後就找到方法破陣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莫真的眼神幾乎有點崇拜了。

唉!不要太崇拜我,我這麼厲害也不是我願意的,嗯……不是啦,其實我是取巧的,只是我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跟他們說出真相?

如果我不講的話,他們說不定真的會認為我會破這個什麼八奇之陣。但是如果我說出謎底的話,就等於把答案掀給他們看了。

人家說「江湖一點訣,講破沒價值」,這可是江湖的大忌啊!

我先是敷衍的擺著手,說道:「那只是好運而已,你以為我真的這麼厲害啊?我不過利用陰陽術亂闖,剛好讓我闖出來而已。」

莫真卻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的,如果八奇之陣會這麼容易讓人破陣的話,那就不會在擺出陣法的命相家當中佔有這麼崇高的地位。」

我卻說道:「少年仔,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事情叫做好運,又有一種事情叫做巧合,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反正我真的是誤打誤撞出來的。」

莫真還是直搖著頭,看來他打從心底不相信我的話了,朱吉祥卻帶著讚賞的語氣對我說道:「小老弟,我就知道你絕非池中物,看來我當初的眼光果然沒有錯了。」

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大家好像對我能走出門來感覺很驚訝?

我疑惑的說道:「我不過是走出一個陣而已,怎麼你們都好像很驚訝一樣?」

朱吉祥看到我還是這麼迷迷糊糊的,解釋著道:「小老弟,這也難怪你不知道了,其實你剛剛闖的陣就是命相家著名的八奇之陣。」

「那又如何?」

朱吉祥望著莫真,想叫他解釋給我聽,莫真也不含糊,馬上上前說話著道:「王先生,讓我說明一下八奇之陣好了。所謂的八奇乃是八個奇妙的陣法,也是命相家當中最引以為傲的八個陣法,這八個陣法各有巧妙之處,如我剛剛擺設的水之陣,隱含著無窮無盡之意,就是說只要你沒有找到破解陣法的方法,陣法將如洪水一般,無窮無盡的席捲而來,最後身在陣勢裡面的人將會被這一股水之氣給吞沒。」

這樣聽來的確是大有來頭的,想不到我剛剛經過這麼驚險的陣法啊!

「開玩笑,我跟你有深仇大恨嗎?需要用這種恐怖的陣法來對付我嗎?」我實在不懂為什麼他們非得這樣來測驗我。

「其實我本來也是準備試驗你一下,如果你繼續往陣央移動的話,我就準備撤陣了,想不到你卻輕易的解開了我所擺設的水之陣,看來王先生你在陣法上面的造詣應該非同小可了。」

非同小可,我還非同大可呢?算了,不跟他扯下去,但我還是好奇著剛開始他說的話,問道:「那你一開始怎麼會說我當初擺設的陣法跟你們八奇之陣很相似呢?」

莫真說道:「這是因為你當初擺設的陣法很像我們八奇之陣的失傳陣法──山之陣。」

我一聽到「失傳陣法」這四個字就知道大概又會有麻煩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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