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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神領域》第33章
第十一集 八出其三 第一章 聽風閣滅

  護龍雖被閣衣的冰槍透體穿過,釘死在地上,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因為冰槍所刺的地方只不過是護龍的腹部,加上護龍數百年的法力和真氣在他體內不住運轉,勉強維持著他的生機。只是,那把冰槍乃是水神戴瑞以領域力量制造出來的武器,威力比普通冰塊制成的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所以,本來還有生存機會的護龍,其生命力量正在緩緩的消失,眼裏的光芒正在逐漸渙散。

  護龍的腹部此刻已經完全冰化,並且寒冰還在不斷蔓延,無論是法力還是真氣,只要接觸到冰就立刻消失,此消彼長之下,不一會兒,護龍的頸部以下就全都變成了冰雕。

  ‘可惡,你,你們不是人……’

  憑著最後一口氣,護龍怨恨的瞪著把聽風數千年基業毀于一旦的極惡神秘兩人組,語氣裏有說不出的憤怒。

  ‘喂,阿瑞,他說我們不是人耶,你怎麼看?’閣衣一掠眼前頭發,轉過頭看著阿瑞,大聲叫喚道。

  ‘怎麼看?感到很無辜?炕A你這家夥練成了虛空戰體,當然不能算人,我可是如假包換的人類。’阿瑞哈哈大笑一聲,隨手一揮,一道淺藍氣勁轟出,把寫著大大聽風兩個字的牌匾轟下,整個大門也在他隨手一擊之中,化作冰塊紛紛碎裂掉落。

  ‘你,你們!聽風究竟與你們有何冤仇!’護龍看著牌匾被毀,頓時須眉盡赤。說也奇怪,憤怒的他竟然抑制了冰塊的蔓延速度,過了這麼一段時間,冰塊還是停留在他的頸部,並沒有向上擴散。

  阿瑞面容轉冷,以頗有興趣的眼神靜靜看著還未死去的護龍,微笑道:‘不知道閣下還記得魔教教主段藍天和菲利十世嗎?’

  護龍一愣,眼神一陣迷茫,好一會兒才說道:‘記得,段藍天是四百年前的魔教教主,菲利十世是五百年前,統領當時第一大教基督的當代教皇,俱是一代狂人,企圖控制天下,被我聽風以百派追殺令殺之!’

  說到這裏的時候,護龍臉上閃過自豪的神色,因為他們聽風可是兩次拯救了世界,避免世界受到狂人的控制。

  阿瑞臉上殺氣一閃而過,聲音越發的低沉:‘很好,你都還記得,很好,那麼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段藍天是我二哥,菲利十世是我大哥,如果不是他們一再不讓我們整治你們,難道你以為聽風還能存在嗎?現在,你可以死而無怨了。’

  ‘什麼!’護龍驚叫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段藍天和菲利十世有這樣的關系,更和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年輕人也同樣有聯系,大驚失色之下,也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說了一聲怪不得之後,仿佛抗衡冰塊的力量也同時消失,在一眨眼間就被冰塊覆蓋,最後在一陣微風之中化作塵埃消失。

  ‘段藍天和菲利十世是你兄弟?’閣衣也顯得有點驚訝,好奇地問道。

  ‘你沒聽過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嗎?知道太多秘密對你沒有好處。’阿瑞雖然是在警告,可是語氣中卻帶著濃濃的笑意。

  ‘去你的。’閣衣隨手朝阿瑞揮出一道掌勁,在他旁邊的地面轟出了一個數十米方圓的大洞。

  恢複了逆天唯我的力量的閣衣,絕對不能等閑視之,這是阿瑞從閣衣剛才的戰鬥中看出來的。按照他的估計,閣衣應該是一個有領域的人,領域系列應為體系,不然雷正的魔法世界不可能察覺不到空間系領域的力量範圍,物系的話,也沒見他憑著什麼東西發動力量。閣衣的領域有點有趣呀!可以創造奇跡。

  ‘不用看了,我不喜歡你的眼光,好像我是女人一樣。’被阿瑞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從左到右來回看了七八次,閣衣不禁渾身發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大聲叫道。

  現在他的身體又變回原來的樣子,藍色身軀已經消失了。

  ‘嘿嘿,我是在研究你的領域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讓你突破護龍陣法的封鎖?’

  ‘秘密。’閣衣得意的抬起了頭:‘想我告訴你?沒門!’

  ‘隨便,我也猜到一點了。’阿瑞毫不在意的越過閣衣,進入了聽風大門,他的聲音依然清晰地傳了出來:‘你還是想想等一下怎麼和雷正交代你是逆天唯我的事情吧!我可不知他要發什麼瘋,在他身邊的好友全都是假冒了身分的,你想那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會有什麼想法。’

  閣衣臉上不由出現一個無奈的苦笑,誰不知道雷正分明就是一個心裏有毛病的家夥,不敢正視現實,喜歡鑽牛角尖,由自卑產生的強烈自尊。可是,他卻是不得不守護在雷正身邊,這可是阿瑞他們所無法理解的一種感情。

  稍微整理了思緒之後,閣衣抬起頭,遙遙朝著建築內的阿瑞問道:‘喂,你在幹什麼?’

  ‘搜刮戰利品。’阿瑞語氣中有著無法抑制掩飾,他也無意如此的強烈興奮感。

  戰利品?啊!是呀!閣衣雙眼猛然一亮,明白了阿瑞的意思。想那聽風屹立江湖差不多四千年,一直都是江湖大派,當時的一世之雄,裏面自然有數之不盡的各樣奇珍。他是對普通金銀珠寶沒興趣,不過,他想無論怎麼樣,總會有一些特別的東西符合他的要求,例如那幾樣他找了許久的東西。

  ‘等一下,冷面鬼,留一些給本少爺!’閣衣大吼一聲,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白光,沖進聽風裏面。

  三個小時之後,兩個毀了人家千年基業,還搶掠了別人無數珍寶的惡賊,各自帶著一個比他們自己還要巨大三四倍的大背包,出現在停放戰機的地方。

  兩個惡賊一邊把東西放上戰機,一邊不斷對笑,不停地發出嘿嘿的得意笑聲。而他們往戰機裏面塞的,無一不是稀世奇珍、千古法器、絕世武器、古稀藥材、珍貴藥丸、武學秘籍,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

  聽風的七長老回去時,一定會被氣得發瘋,因為整個聽風,除了搬不動的,抬不走的之外,其余東西一概被他們搜刮幹淨,包括門主房間內的牆壁上,以鑽石鑲成的北鬥七星圖,那是被阿瑞拿走的。

  基本上,大多數東西都是阿瑞拿走的,他也不管有用沒用,見到喜歡的就拿,不喜歡的就變成塵埃,他是絕不給聽風的余孽留下一點滴有用的東西。

  很快的,兩人就坐上戰機,絕塵而去。

  大約一天過後,另外一群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聽風的門外。

  接著,聽風神秘被毀的消息這才傳出了江湖,朝野震動,沒人相信聽風總部會就這樣突然被幹掉,一點痕跡都不留,畢竟,聽風的資本在那裏,不是隨便一兩個人就能挑掉的。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事實的確如此,就是兩個人把整個聽風挑掉的。

  看著殘缺破爛的房子,封天陰神色如常,不見絲毫悲痛神色。他回來時已經是四天之後,當時聽風其他分堂的人都已經趕到,可惜總部一人不剩,雞犬不留,導致根本沒有一個可以指揮全場的人。

  封天陰也根本無意如此,他是站在另外一座山峰上,看著被毀的聽風的。

  ‘掌門,以後聽風就靠你了。據我們觀察,這次偷襲我們總部的人數不到十人,可能更少。’封天陰身後正站著十七個身形高低不齊,卻全都渾身包裹在黑色鬥篷之內的人。

  在十七人附近的空間內,沒有任何生物停留,仿佛那十七個人就是死神。

  相反的,封天陰腳下四周有許多小動物駐足,更有蝴蝶、小鳥等生物在他的肩膀、頭上飛舞盤旋。

  看著這一幕,那十七人的眼裏俱都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掌門?嘿……’聽見身後人的稱呼,封天陰輕笑一聲,問道:‘有我護龍師弟的消息嗎?’

  ‘這……’其中一個黑衣人頓了頓,接著說道:‘護龍的生命力完全消失,現場遺留有他使用過大五行陰陽崩絕陣的氣息,還有濃厚的、古怪的火、木和水三種屬性,其中木屬性主要是雷的力量。’

  ‘火、木、水……’封天陰嘴裏喃喃自語,不斷重複著這三個字,好一會兒,他才猛然哼了一聲,渾身頓時爆發出驚人的殺氣,直破天際。而他周圍的小動物們也在這一瞬間,全被他的殺氣擊斃,身子僵硬的掉在地面。

  兒子失蹤,師弟被殺,聽風被毀,封天陰相信這一切,都和那個叫做許珊的女子,有著密切的關系。他絕不會放過把他守護了這麼多年的聽風閣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我們走,去希望島!我倒要樓蘭雪給我一個解釋!’封天陰的語氣充滿殺機。他們現在雖然只有十八個人,卻是聽風數千年精華所凝聚出來的,一直潛藏在暗處之中,聽風最強的七長老十行者,加上他這個號稱聽風有史以來的最強者,他相信,他們絕對能做到他們想做的。

  侮辱輕視聽風閣的人,都必須受到制裁!

  但封天陰不知道的是,他們准備要對付的人,此刻並不在希望島,而是在澳洲,正一家樂也融融的,和久未見面的親人們碰面,共享天倫之樂。

  我從哪裏蹦出久未見面的親人?這一切就要從四天之前說起了。

  話說四天之前,極惡掠奪二人組滿載而歸之後,他們回到阿瑞的秘密居所。

  當時,我正抱著許珊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在睡覺的許珊。她熟睡的樣子是這樣迷人,仿佛有聖潔的光輝在緩緩散發,令我百看不厭。

  而法撒爾就在阿瑞那個年代久遠的圖書館裏面,不停的看書,不,不應該說他在看書,因為他根本就是在翻書。每一本書都快速的翻動著,不一會兒就翻完一本,接著換下一本。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他怕書的年代太古老容易爛,他早就折起書本,靠著書本的彈性自動翻頁,那樣速度更快。不過看在他那麼小心的,沒發出聲音吵醒我的寶貝,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這時,牆壁在一陣輕微的轟隆聲中緩緩打開,我知道他們回來了,但我沒想到他們回來會是這樣的聲勢。

  ‘兄弟們,看我們帶了什麼回來!’大嘴巴閣衣一進屋子,立刻大聲的叫囂道,還帶著一連串金鐵交鳴聲響,立刻嚇得法撒爾手中的書,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就連沉睡中的許珊,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震了一下。

  抱著許珊的我自然感受最深,我不由心疼的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安撫她入睡,同時氣急敗壞的瞪著閣衣,伸出食指豎在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閣衣一愣,看見我懷中的許珊,立刻尷尬的哈哈幹笑兩聲,摸了摸頭,低聲道:‘這個,那個,老大,我,我們帶了許多好東西回來。’

  ‘得了,一邊快活去,我沒空。’我不耐煩的一揮手,又繼續低下頭照顧我的天使。世界上又有什麼‘好東西’比得上我的愛人。

  ‘好了閣衣,你也知道老大的性格,對他來說,人才是最重要的。走吧!我們和法撒爾研究一下這些東西,畢竟這可是聽風幾千年的精華。’阿瑞跟在閣衣身後,微笑著拍了拍閣衣的肩膀。

  閣衣這才嘟著嘴,轉了過去,‘本來還想討好一下老大的,誰知道他,唉……’說完竟是一臉不勝唏噓的樣子,好像我很不行似的。

  我不由哭笑不得,笑罵道:‘好你一個白閣衣,在那裏嘰嘰咕咕搞什麼東西。別在這裏煩我,不然一腳踹你到太平洋,煩死了。’

  ‘我!’閣衣不服氣的叫道,剛要說什麼,被我瞪了一眼,立刻手垂雙膝,一鞠躬,以震耳欲聾的聲音大聲叫道:‘大嫂好。’

  有沒有搞錯,這麼大的聲音,不是存心要吵醒許珊嘛。我正要斥責閣衣幾句,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經貼了上來,伴隨著一陣熟悉的淡淡清香。

  許珊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以它為支力點坐了起來,一邊掃了掃額前淩亂長發,一邊看著我,睡眼朦朧的說道:‘老公,早安。’

  許珊慵懶的樣子更顯出她的迷人,她說的話也讓我覺得好笑,我不禁一把摟住她,非常用力的摟著,‘以後不許你再做這樣的事情,我不許!’

  ‘嘿嘿,知道了。’許珊吃吃輕笑數聲,顯然從我的擁抱中感受到我的深情,溫柔的回應道。接著她掙紮著推開了我,嬌嗔道:‘死人,你要勒死我嗎?我呼吸不了了!’

  ‘對,對不起,老婆大人……’一想到老婆沒死在連場追殺之下,卻不小心死在我的擁抱中,那就真的讓人無話可說。我立刻一抹額上冷汗,小心的賠笑道。

  許珊微笑的看著我,雙手又再度摟著我的脖子。

  忽然,她眉頭一皺,鼻子用力的嗅了嗅,神色有點不快地說道:‘你殺人了?’

  ‘啊?這……’我一陣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許珊,我幾乎滅了羅剎教的事情。因為我知道許珊心腸很軟,不喜歡看到血腥的場面。就算是妖怪,對她如果沒有強烈的殺死之心,例如那個吸血鬼伯爵葉月,她也不舍得傷害。

  ‘你還殺了很多人?’許珊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我更不懂的回答了,只知道摟著她的腰,嘴唇顫抖著,卻蹦不出只言片語。

  ‘算了,你也沒為了迎合我而騙我。’這時,許珊陡然嫣然一笑,頓時如百花盛放,‘我也知道你非常人,所以我也不會勉強你。如果可以的話,能不殺就不殺,得饒人處且饒人,可以嗎?’

  我見許珊竟不追究我殺人的事情,而且好像還允許我這樣做,立刻狂喜的點頭,把許珊抱進懷中,讓她枕在我的肩膀上。

  奇怪,怎麼閣衣那群家夥全都沒了聲息?我突然發現怎麼閣衣他們一直沒有說話,一聲不吭的?好奇之下轉頭一看,不禁笑的差點摔倒在地上。原來閣衣他們一、二、三,三個人正蹲在我們旁邊四五米的地方,三個人六只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們夫妻倆在耍花槍。

  在看我們的好戲嗎?氣煞我也!

  ‘怎麼了?’許珊見我定定的看著她身後的地方,喉嚨不住咕嚕作響,有點驚訝的問道。跟著也轉過頭一看,不由羞紅了臉,嚶嚀一聲,鑽進我的懷裏。

  閣衣他們這才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

  ‘大嫂害羞的樣子真是迷人,怪不得能把我們老大迷的神魂顛倒。’閣衣還不滿足,繼續開許珊玩笑。

  許珊聞言,摟的我更緊了,巴不得整個人縮小,可以被我的衣服擋住一般。

  ‘好了,閣衣別玩了,快些分贓吧!大嫂醒了也好,有些東西對她也是有用的。’阿瑞笑著,把他身後拖著的一大袋東西拿了出來。

  我和許珊目瞪口呆地,看著閣衣和阿瑞他們那兩個差不多四米方圓的大背包,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入那長長的隧道的,那個隧道印象中並沒有這麼巨大吧?真是有夠古怪神秘的。

  ‘我也有份?這是什麼?’許珊有點好奇的,看著阿瑞從背包裏面拿出來的一件又一件東西,臉色越來越古怪,過了一會兒,她終于忍不住問道:‘這,這些東西,你們是從,從……’

  從什麼,她沒有說下去,因為阿瑞已經接著說道:‘不錯,我們都是從聽風閣那裏拿來的。’

  ‘什麼!’許珊一聲驚呼,轉過頭看著我,滿臉擔憂的伸出手,在我身子各處摸來摸去。

  ‘怎麼了?’我好笑的抓住許珊的小手,溫柔的低聲問道。

  ‘你,你沒受傷吧!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的,你們怎麼會和聽風碰上的,你沒有哪裏不妥吧?你……’

  聽著許珊一臉焦急的連珠炮般發問,我不得不伸出手按在她的嘴唇上,柔聲道:‘好了,冷靜下來,冷靜。’

  許珊靈動的大眼睛眨了兩眨,點了點頭,我才松開手。

  ‘大嫂,你也不想想,你可是老大的命根子,聽風閣竟然對你使用百派追殺令,老大當然雷霆震怒呀!我們就沖過去滅了聽風,這些是戰利品。’閣衣口快地說道。

  ‘百派追殺令?滅?你們說滅了聽風?’因為一直都在沉睡,所以很多事情許姍都不知道。得知阿瑞他們赫然把聽風滅了,她當場就愣在那裏,變成了化石。

  我責備的看了閣衣一眼,拉著許珊到一旁,把我所知道的事情慢慢地告訴她,當然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例如天武仁的異變,我在日本的屠殺,這些都一筆帶過。饒是如此,也聽得許珊一驚一乍的,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第十一集 八出其三 第二章 亂認親戚

  ‘所以,所以阿瑞是四神之一的水神?他救了我?’許珊呼了一口氣,問道。

  ‘是的,大嫂,正是不才在下。呵呵,大嫂不用感謝我,只要以後當老大責罵我的時候,幫我哀求勸阻一下老大就可以了。’阿瑞呵呵笑著,低下頭繼續分類他帶回來的東西。

  許珊的臉上再次出現驚訝的神色,看來阿瑞恢複了身分之後,他那明顯活潑化的性格,令那些認識他的人頗有點難以接受的感覺。

  我笑了笑,拉著許珊走到桌子旁,開始幫忙查看閣衣他們帶回來的東西。

  在阿瑞這個老古董的幫助下,我們很快的分好東西,更選了幾件有用的給許珊,那些都是聽風閣煉制用來護身的法寶。許珊怎麼都不肯要那些攻擊用的法寶,我說也不聽,唯有放棄了。

  接著,閣衣雙手搓著,走到我面前,嘿嘿幹笑著,看他的樣子,就好像想大便又大不出,難看死了。

  ‘好了,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就說吧!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的樣子就可憐。

  閣衣點了點頭,拉著我到草原的另外一邊,這才低聲說道:‘老大,有件事情,我想我需要告訴你。’

  ‘什麼啦,這麼認真。’我無所謂的問道,一邊朝正坐在那邊的許珊揮手。

  ‘老大……’閣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橫絕倫的氣勢,伴隨而來的,還有他身子四周突然冒出的黑色雷罡。

  我大吃一驚,被那強大的力量逼得硬生生退後了一步。強!閣衣好強,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強?感受著閣衣所發出的強大力量,那是和我爸爸、樓蘭雪這些十強武者不相上下的強橫,閣衣什麼時候有這種力量的?

  ‘閣衣!’我驚訝的反問道。

  同時,我更奇怪為什麼我的魔法世界,會在感應閣衣這事上出錯?不應該呀!一眨眼前,閣衣的生命能量還是那麼低,為什麼一眨眼間,卻有了這麼大的突破?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八歧他們才懂得壓抑生命能量,但也只是壓抑而已,我還是能感應到他們潛藏的龐大生命能量。可是閣衣,閣衣所展現的力量完全是質的飛躍,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生命能量也可以這樣的嗎?

  ‘老大,你不用驚訝,你一定在奇怪,為什麼你的領域的魔法世界,感應不到我真正的實力吧?那是因為我也是一個領域者。’閣衣淡淡一笑,接著說道:‘我是一個體系領域者,所以你的魔法世界感應不到我的力量。’

  體系領域者?有什麼領域能讓領域者隱藏自己真正的力量,甚至改變無法改變的生命能量?

  ‘領域.信仰的聖徒。意志,是我的一切,相信,便沒有事情無法做到;希望,那麼一切都可以加以改變;現實,在欲望下終將歸于空無。這就是我的領域的力量,只要我相信,就會發生。所以只要我相信我是白閣衣,那麼我的力量就只會擁有白閣衣的程度,包括我的生命能量。’

  ‘相信你是白閣衣,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白閣衣?’我心中突然有點不安。不是吧?難道,難道閣衣也是隱藏了身分來到我身邊的,那麼,那麼也就是說,我身邊的朋友幾乎都是有目的的,那……

  閣衣歎了一口氣,舉起手,看著手中正在不停轉動的黑色雷電罡球,苦笑道:‘看見這些黑色的雷電,莫非你還沒有絲毫印象嗎?那麼再加上這個呢?’

  隨著閣衣話音剛落,他的手赫然轉變成透明深藍色,我透過他的手,看見了地面!

  ‘這……’我大驚,透明深藍色身體,黑色雷電罡球,博覽群書的我當然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擁有這樣的力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一個我無法相信的答案在心中浮現。

  我以一種非常沙啞的聲音,緩緩地問道:‘虛空戰體,天人五極道,你是不死戰神逆天唯我?’

  閣衣點了點頭。

  ‘為什麼?’深吸一口氣,我沉聲問道,連我自己也沒有發現,本應該生氣的我,聲音中卻沒有一絲怒氣。是我早察覺到閣衣的異狀,還是我早已經不會為了這些事情感到驚訝?還是因為隨著荒天八道的覺醒,隨著我看到越來越多孤獨的過去,我也在改變中。

  不知為何,反正我就是沒有想像中的生氣,只是感到一陣平靜,出奇的平靜。

  ‘和阿瑞不一樣,我做你的朋友是有目的的。白閣衣,只是我修練虛空戰體後產生的人格,就連這身體,也是我修練虛空戰體後出現的。也許可以這樣說,原先的逆天唯我已經不存在,逆天唯我就是白閣衣,白閣衣卻不是逆天唯我,當我修練虛空戰體成功的時候,我也恢複了我本來的姓名。’

  ‘有目的?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目的嗎?如果我能知道的話。’當聽見閣衣說他和我做朋友是有目的的之後,我終于有感覺了,心痛的感覺。

  一直以來,活潑的閣衣相比冷靜的阿瑞,更能引起我的共鳴,閣衣給我的感覺更像一個鄰家大哥哥,好親切的感覺。可是他今天卻親口告訴我,他和我做朋友,是懷著別樣目的的。所以,連我說出口的話,聽起來也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是的,你當然可以知道。我和你做朋友的目的就是保護你。我找你很久了,直到你到華武學院讀書我才找到你。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並沒有騙你,我是以我真正的身分來和你做朋友。白閣衣才是我真正的身分,白閣衣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為什麼?’我再一次問道。專門為了和我做朋友而和我做朋友?和我做朋友是為了保護我?找了我很久?白閣衣的話讓我更加疑問重重。

  ‘因為獨孤陵是我舅舅。’閣衣以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說出一件不亞于數十磅炸彈爆炸威力的事情。

  我真的吃驚了,手不受控制的舉起來指著閣衣,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說什麼?你,你剛才說,獨孤陵是你的,是你的舅舅?’

  ‘不錯。’閣衣點了點頭,‘我們找你很久了。不過他們為了怕你不接受這事情,所以才讓修練虛空戰體成功的我,以另外一種身分,在你的周圍保護你──我的表哥。’

  逆天唯我,不,白閣衣竟然會是我那個素未謀面的親身老爸的姐姐的兒子。天呀!我本來還以為自從那個不負責任的家夥丟下我之後,我就只有名義上的親人了,卻原來有一個和我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一直就在我身邊,而且聽他語氣,似乎還不止他一個。他們?也就是說,我還有其他親人?

  也許真的過了太久孤獨的日子,我忽然感到一絲激動,親人,我的親人。我激動地抓住白閣衣的雙肩,大聲咆哮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一切都告訴我,告訴我!’

  ‘嗯。’

  我的聲音也引來許珊和阿瑞他們的注目,不過在許珊的阻止下,阿瑞並沒有跑過來一看究竟。

  閣衣笑著,拍著我的肩膀,低聲道:‘冷靜,冷靜下來,我自然會告訴你,本來我就沒有打算欺瞞你。我們爺爺獨孤雄是澳洲墨爾本的大商家,這是他的表面身分,另外,他則是外號天下第一劍的劍莊莊主。舅舅是他的小兒子,最受他寵愛。但舅舅天生倔強,不肯學家傳武功,更說就算他學的不是家傳武功,也能成為像爺爺一樣的絕世劍客。爺爺實在太寵愛他了,也就任由他去。沒想到後來他真的成為一個聞名世界的劍客,被稱為劍仙。更由于他使用的劍法和我們劍莊完全不同,所以竟沒有人想到,劍仙獨孤陵就是天下第一劍獨孤雄的兒子。’

  這是我第二次聽見親生父親的故事,相比老爸告訴我的、關于情愛的又是不同,也更讓我向往。有一個天下第一劍的父親,卻憑著自己的本事獲得其他人的承認,這是何等的氣魄。

  閣衣頓了頓,接著說道:‘七年前,舅舅突然氣色衰弱的趕回家,原來他因為中毒力弱,被仇家偷襲,身受重傷。爺爺大為緊張兼雷霆震怒,一方面想盡辦法醫治舅舅的傷,另外一方面,則派出劍莊十大弟子,出去尋找舅舅的仇家。可惜舅舅直到傷重不治也不肯透露仇家姓名,只是告訴我們他有一個孩子,名叫雷正,是十強之一雷妖雷十一的養子。而為什麼他的兒子會變成雷十一的養子,為什麼會姓雷而不姓獨孤,他又不肯說,爺爺要派人把你接回來,他又不允許。可以說,爺爺自他回來就一直沒有笑過。’

  ‘爺爺……’我輕輕的咀嚼著這兩個字。普通的一聲稱呼,卻代表著血濃于水的關系,還有厚愛,閣衣簡單的陳述,已經足以體現爺爺對父親的厚愛。但為什麼父親卻什麼都不肯說?而且,也和我知道的事情有些出入。

  據八歧和小珩所說,當日父親為了不和姐姐結婚,或者說被小珩的言靈力量擊傷,的確也會出現和中毒一樣的症狀,那麼,在那之後偷襲他的人又是誰?父親不肯說是因為姐姐的事情嗎?對他來說,身為天下第一劍的兒子的他,怎能讓他的父親知道這樣羞恥的事情。父親……

  無意之中,親生父親的形象已經在我腦海裏面現形,倔強、自信、要面子、孝順。父親,我的父親……

  看著我有點呆愣的表情,閣衣歎了一口氣,‘我當時正在修練虛空戰體,所以並不太清楚。爺爺說,擊傷舅舅的只是很普通的劈空掌力,只是由于舅舅護身真氣已散,所以才會造成無法痊愈的傷勢。其實,在那之後,我們一直在找你,但不知道為什麼,雷十一好像失蹤了一樣,找也找不著。你又不用雷十一的名頭行使任何聯盟給你的權利,所以我們也找不到你。如果不是在華武見到你,我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找到你的同時,爺爺當時就告訴我,要默默的保護你。他始終還是疼愛舅舅,聽舅舅的話的,雖然我知道他是很想立刻接你回去的。’

  ‘走,我們立刻就去見爺爺,現在就去。我們馬上去。’聽到這裏,我已經迫不及待,拉著閣衣就往隧道沖去。我要見爺爺,我要見我的親人,我要見他們,我要知道我父親的一切事情,我要知道他們的所有,我要知道,我全都要知道!

  閣衣笑著甩開了手,苦笑道:‘你要這麼急嗎?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都等這麼久了,再多等一兩天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況且一來一回要五六天,你的比武會怎麼辦?麗美、小雅她們呢?你別說你會丟下她們,那你怎麼和爺爺交代?全都是你的女人?我可告訴你,爺爺不在乎他的孫子有多少女人,不過其他人可不這樣想,難道你就不怕你害爺爺難做?’

  聽完閣衣的話,我已經滿頭汗水了。是喲,爺爺在澳大利亞,不是在廣州,那麼遠的距離,怎麼說也要兩三天的行程,我那個比武大會難道不比嗎?不可能,我答應過楊東,我要以第一名來得到小雅。而且,小珩、姐姐、許珊和小雅,甚至加上冰雪紅蓮和八歧,我怎麼告訴爺爺,她們全都和我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八歧和小珩的年齡也是一個問題。就算這一切爺爺都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怎麼說爺爺也是天下第一劍,相信這也是閣衣一直隱瞞我的原因,我根本還沒有做好去見爺爺的准備。

  ‘好吧……’想著想著,我頗微無奈的點了點頭,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當然,你也可以做好准備,我和爺爺說一聲,說我們短期內回國去看他,讓他把其他人支開,這樣就不用擔心一些問題了。爺爺是一個很開明的人。倒是其他人,太過注重劍莊的威名,和爺爺天下第一劍的名頭,包括舅舅,唉!’閣衣說完又歎了一聲。

  我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親生父親嘛!還有爺爺,天下第一劍,何等威風。聽閣衣語氣,我還有其他親人,那也是當然的,閣衣的父母、奶奶,奶奶那邊的親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閣衣沒有和我說他們的事情,但我不希望是他們都不在了,也許是因為某些原因吧!不管如何,嘿嘿,我還是有很多親人的,真是想起來都激動,想起來都興奮。不知姐姐她們知道這些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我笑傻了,跟著也不管閣衣要說什麼,我就向許珊跑了過去,焦急地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許珊知道之後也顯得很高興,還一股腦地要求快點回希望島,好把我的事情告訴姐姐她們。不過,說到要和我一起去見爺爺之後,許珊就羞紅了臉,被我一直以她也跟著叫爺爺的事情取笑。

  在我們兩個人強力要求下,阿瑞沒辦法,唯有從一大袋東西裏面,選了一些比較小和珍貴的,又封閉了這個海底世界之後,才帶我們離去。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回到了法撒爾的家。姐姐一見到我立刻就撲了過來,小雅和小珩沒說什麼,但從她們緊咬的嘴唇和顫抖的身軀,我知道她們是很擔心我的。說也是,比賽後就不聲不響的跑了出去,從中午到晚上七八點才回來,也難怪她們擔心。我想如果不是因為閣衣、阿瑞和法撒爾跟在我身邊,她們就又要馬上來一次六堂會審,好好給我嘗嘗娘子軍的味道了。

  因為姐姐摟著我的時候,低聲在我耳邊說道:‘小子,你敢給本小姐跑路,真是沒死過,等一下我們再教訓你,今晚你不用奢望能睡得安穩。’

  聽著姐姐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有雙手手臂傳來的刺痛,那是小雅和小珩分別從兩邊死捏我的肉的原因,我這才發現不妥,怎麼,她們不知道我是去救許珊的嗎?怎麼語氣這麼,嗯,對,就是這麼可怕?幸好八歧和冰雪紅蓮還不會這樣對我,不過她們也不在這裏,奇怪,她們會到哪裏去呢?算了,先不說這個,相比之下,我比較在意為什麼姐姐她們會這樣對我。

  我轉過身,滿臉不解的以眼神詢問阿瑞等人。阿瑞他們對視一眼,猛然同時捧腹大笑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看到他們的表情,我還不知道被他們耍了一回嗎?看來事情肯定和他們有關,我怒容滿面地問道。我不能對娘子軍們發怒,總不至于也不能對兄弟們發怒吧!

  沒想到姐姐卻以為我在吼她們,立刻推開我,一手扯著我的耳朵,惡聲惡氣地說道:‘你跩什麼!什麼怎麼一回事?啊!你敢哮你姐?’

  ‘哪裏,小弟哪裏敢。我,我是問阿瑞他們在笑什麼。’

  ‘真的?’姐姐滿臉不相信的反問,接著又哼了一聲,說道:‘笑有什麼不可以?你有什麼資格管他們?我們都還沒和你算帳!’

  ‘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哭笑不得的說道。

  幸好這時許珊也強忍著笑意,從我身後走了出來,在姐姐耳邊一陣嘀咕。

  我要聽她們兩人說什麼,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我並沒有這樣做。因為我相信就算兩個人非常深愛,也是有隱私權的,她們如果想說,自然會告訴我,我不會利用本身的力量,去竊聽我愛人的秘密。

  姐姐一邊聽,神色一邊快速的變化,最後她松開手,嬌嗔道:‘暫時就先放過你。不過珊妹妹單純,容易被你騙,等一下等我們審過閣衣他們再說。’

  ‘姐,姐,什麼事情呀?’小雅拉著姐姐的手問道。

  小珩則抓著我的手不肯松開,要我抱著她,我能感覺到她心裏面對我的依戀越來越多了,是因為前世今生逐漸融合的原因嗎?反正,我心中的愛意也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阿瑞你別笑,到底雷正告訴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可別想串通一氣,給我發現了,你們就生不如死。’告訴小雅事情之後,姐姐又氣勢逼人的向阿瑞厲聲問道。

  ‘這……’阿瑞看了我一眼。

  他這個舉動立刻引起姐姐的懷疑,當下小雅就在姐姐的示意下,拉著我走進房間。她的意思是杜絕我們眼神作弊。我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被阿瑞氣死了,他好好地說就是了,看我幹什麼,那不是擺明告訴別人有問題嗎?那家夥,分明就是故意的,氣死我了!

  這時,外面再度傳來了大笑聲,好一會兒,我才聽到阿瑞氣喘籲籲的說道:‘抱歉,大嫂,我是忘記告訴你們了,因為當時事態緊急,我也不想讓你們擔心。在法撒爾這裏安全多了,所以我只叫他們……’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小正爺爺的事情。’姐姐說道。

  ‘這個,這個我怎麼知道哇!這應該問閣衣吧?閣衣才是雷正的表弟,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我是受害人呀……’

  ‘去你的!’隨著姐姐一聲咆哮,阿瑞的聲音嘎然而止,估計是被姐姐一腳踹到哪裏去了。

  ‘好了,閣衣,你別想走。說,我們都在聽著呢!’

  ‘嗯,這個,那個……’閣衣哈哈笑了一聲,這才接著把他告訴過我的事情重新說一遍。

  而這個時候,我正在房間內,靜靜地摟看著小雅,享受激戰之後難得的片刻安靜。

第十一集 八出其三 第三章 盜仙身分

  待姐姐叫我出去之後,大夥兒又是熱火朝天的說了一大堆話。姐姐為我找到真正家人而高興,同時也不斷審問這天發生的事情,在她的壓迫之下,我把阿瑞和閣衣的真正身分都說了出來,自又引起另外一場壓迫戰。

  其實這也怪不得我,畢竟他們兩個人的身分,有著許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相信他們對我可能沒有惡意,對我的愛人,我則不敢說了。閣衣還好,阿瑞就太神秘了,活了一百七十多萬年的老古董,天知道他心裏想什麼。最讓我苦惱的是,我明知道不能再把他當作十九歲的阿瑞來看待,又總是忍不住忘記。

  我唯有把他們的身分都說出來,好讓愛人們警戒警戒。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姐姐她們卻只對閣衣的虛空戰體感興趣。原來她們聽說不死戰神逆天唯我自從三十二歲練成虛空戰體之後,相貌便停止變老,然後隨著虛空戰體的日漸功深,竟然還出現返老還童的奇跡,更令相貌停留在十八歲的時候,這麼奇妙的功法,怪不得姐姐她們會有這麼濃厚的興趣了。

  說到底,女人都是愛美的,又有誰不想自己永遠保持青春呢?只是苦了閣衣,不住向我們投來求救的眼神,盼望我能把他從娘子軍中拯救出來,對此,我是有心無力,沒有辦法了。

  閣衣見我無法幫他,向我投注了一個你好,我恨你的眼神之後,就無奈的陷入娘子軍們的語言攻擊中。

  趁著這難得的片刻悠閑,我拉著對閣衣的虛空戰體沒有興趣的許珊,和阿瑞走到大廳的另外一邊。唉,我想起來就要歎氣,法撒爾這屋子實在太大了,大廳差不多有一個正規籃球場般大小,實在讓我這個窮慣的人泄氣,也讓我更不明白,為什麼之前他要和我一起住在那些破學生公寓。

  千萬別告訴我,他住那公寓又是為了接近我,法撒爾可是貨真價實,沒有任何真氣的,我的魔法世界感應過無數次,不會出錯的,我就不信天底下有兩個領域.信仰的聖徒。也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錢過頭,懶的用。

  我心底是不相信這個解釋的,不過無所謂,對我無害就好。經過這麼多事,我不再強求每件事情都知道個究竟,因為我知道,有許多事情並不是個人所能改變或者強求的。人力有時窮呀!嗯,說遠了。

  法撒爾那家夥回來後,就找了他的管家,不知躲到房子哪裏去了,反正對這個大的像迷宮的房子來說,我是放棄了去找他們出來的打算。

  ‘怎麼,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阿瑞含笑看著親熱地挽著我手臂的許珊,微笑問道。

  ‘這個……’我略一沉吟,思考該如何開口,畢竟我覺得這種事情對其他人來說,應該能算秘密吧?詢問別人的秘密,讓我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

  ‘哈哈,老大何必煩惱?’阿瑞爽朗一笑:‘你想問的應該是,我是怎麼騙過你的魔法世界的感應,把我的領域.亞特蘭蒂斯隱藏起來的吧?’

  我不禁點了點頭,阿瑞說的正是我想問的。因為我此刻的敵人除了自由同盟,還有那個希望組織,那可是一個龐大的領域者組織。空間系領域者的能力太過可怕,如果每個人都能像阿瑞一樣,把領域隱藏起來,然後潛伏到我身邊,再突然發難,那就算我擁有的是領域之王也會很麻煩。

  ‘老大你不用擔心,據我所知,能瞞過你的魔法世界感應的空間系領域者,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當然,我也不是。我之所以能躲過你的感應,靠的還是其他人的幫助。’阿瑞看著越聽越迷惑的我,呵呵笑道:‘老大,你很久沒去圖書館了吧?’

  ‘啊!什麼?’我一愣,過了一秒左右才回過神來。圖書館?怎麼領域又和圖書館扯上關系呢?難道說在圖書館裏面,有著能隱藏領域方法的秘籍?我心裏想著,嘴上也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阿瑞頓時一陣好笑,一拳打在我胸膛上,笑罵道:‘想到哪裏去了?老大你看太多玄幻小說了吧?以為圖書館裏面都有一打別人不能發現的秘籍,在等著主角們去發現嗎?’

  ‘嘿嘿,嘿嘿。’我尷尬的一笑。

  許珊也取笑的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挨著我,一副小鳥依人的可人樣。

  阿瑞看著,不由滿臉羨慕的說道:‘老大你真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想我們什麼時候看過天使這麼動人的樣子。哈,墮落凡塵的天使,動心的天使,要是其他人看見現在天使這麼動人的表情,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找你拚命,以求奪得美人歸。’

  ‘死阿瑞你說什麼哪!’許珊聞言立刻抬起頭,嬌媚無限的瞪了阿瑞一眼,嬌嗔道。

  阿瑞被許珊一瞪,赫然一愣,接著張大口說不出話來了,更惡心的是一絲口水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正往地面滴去。

  許珊低呼一聲,別過了臉。

  阿瑞這才從迷醉中清醒,他第一時間擦去嘴邊口水,然後不停的拍著胸膛,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得了,要命要命,本來我以為麗美是老大各位女人之中,最有女人味的,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而且錯得要命,聖潔天使的嫵媚更讓人無法自制呀!老大,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許珊的美麗絕對會給你帶來問題的。’

  一開始阿瑞的語氣還有些輕佻,說到後來則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他認真的樣子也感染了我們,許珊有些惶恐的摟著我,我則用最正經的語氣,一字一頓說道:‘不管有什麼問題發生,我都會小心的愛護許珊,疼愛她一生一世,絕不讓她離開我,絕不!’

  ‘正!’感受到我強烈無比的決心,許珊抬頭感動的看了我一眼,啵的一聲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紅著臉埋進我臂彎裏面。

  阿瑞看著我和許珊那煞有介事的樣子,頓了一頓,才忍不住按著腹部大笑起來:‘哈哈,老大你這個樣子真是笑死我了,你有需要這麼認真嗎?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我又不是擁有領域.引導真實的希望眼瞳,憑什麼能預見到未來?老大你今天真是太有趣了。’

  ‘住口!’被阿瑞這樣笑法,笑得我有點難受,也就是難以接受的樣子,並不是不高興。當下我低喝了一聲:‘住口,別以為岔開話題就可以,你還沒說為什麼你的領域可躲過我的魔法世界的感應,我不知道是不會死心的!’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可以了吧?我一定告訴你。’阿瑞強忍笑意,說道:‘你知道六仙吧?你知道是哪六仙嗎?’

  ‘廢話,我當然不知道。’我不滿的說道。同時我也發現,雖然剛才阿瑞說他說有關許珊的事情只是講笑,但他說話的時候的確都不再看著許珊,似乎怕許珊會誘惑到他似的。奇怪了,像阿瑞這樣活了無數萬年的人,還會被許珊的媚態所吸引嗎?于理不合呀……

  ‘哼,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才准備慢慢告訴你,反正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們四神六仙都是公主的騎士,以大哥為首。四神你知道了,就是我水神戴瑞,大哥死神陳君杳,二哥雷神樊兵,三哥武神邪月;六仙則分別是盜仙曾燁,墨仙吳依夜,食仙東方蒔顏,書仙徐浪,情仙邱致和睡仙程搏。他們的領域對你來說沒有太多作用,而且六仙的領域也不是戰鬥系領域。嘿,不是我說大話,當時鎮壓自由同盟、希望和絕望組織的可是只有我們四兄弟,他們六個,唉,算了,不說也罷。’說完阿瑞歎了一口氣,似乎對那六人一陣無奈。

  我聽了之後也是一陣頭大,怎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外號,食仙,睡仙,情仙,書仙……一聽就都是一些不是戰鬥的主,而且也根本猜不出他們的領域是什麼,只知道很古怪就是了。

  ‘你的魔法世界感應不出我的領域,就是因為曾燁那家夥,他的領域.盜賊之王把我的領域盜走了,所以你才無法感應到。’

  ‘盜走領域?’我沒想到盜仙曾燁的領域竟然有如此妙用,連空間系領域也能取走,那不是說,他對我的領域也能有同樣的作用?

  見我神色不定,一臉戒備,阿瑞笑道:‘放心,你不用擔心你自己領域的問題。因為你的領域和我們的不同,我們一百零七領域是平行的,而且我們多數的領域力量都無法作用于你的領域,這也就是為什麼你的領域會是第一領域的原因。’

  ‘哦!’我應了一聲,這才略覺安心。畢竟連領域也能盜走,那對于領域者來說不亞于致命的一擊,特別是四神六仙這些神神秘秘的存在,實在太可怕了。

  過了一會兒,我又想到,曾燁和圖書館有什麼關系?

  ‘你這家夥自從領域覺醒之後,就沒有去過市立圖書館了吧?你這懶惰的家夥,如果你去圖書館,就會立刻發現我的領域的存在,因為曾燁正是市立圖書館新上任的圖書館長。’阿瑞淡淡的說道。

  ‘原來那個叔叔就是盜仙曾燁?’這時,我懷中的許珊突然說道。

  一聽許珊說的話,我不由好奇地問道:‘珊兒,你見過曾燁?’

  ‘嗯,我見過。’許珊點了點頭,側著臉沉思著,慢慢說道:‘應該是在我和你吵架之前。那時候我去圖書館找資料做作業,但是資料庫太龐大了,我找了好多好多資料,感覺很混亂。後來是一個有工作證的叔叔走了過來,幫我把沒用的資料剔除的,我問他怎麼這麼厲害,一下子就把我作業的問題重心抓住,他說他是新上任的圖書館長,平時沒事幹就是在看書,所以歸納能力比較強。’

  這事情過去這麼多天了,許珊卻依然記得曾燁所說的話,而當時他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可想而知,曾燁給予別人的第一印象絕對是突出的。

  ‘哈,大嫂你真幸運,曾燁那家夥秉承他這個盜賊老祖宗訂下的宗旨,一向不喜歡別人見到他的樣子,沒想到他會主動和你打招呼。嘿,回頭待我笑老曾去。’阿瑞滿臉歡喜,似乎為抓到曾燁的什麼痛腳感到高興。

  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嗎?我實在無法理解。

  ‘說穿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今天白天發現封邪對許珊使用法術,覺得他們要發起進攻了,便去圖書館找曾燁拿回我的領域。有空你可以去圖書館坐坐,不止盜仙,書仙也在那裏,他這個人最喜歡看書了,市立圖書館的容量又是全聯盟最大的,我看只要不是大哥下死命令,他是不可能離開的。’

  ‘書仙徐浪?’

  ‘可別小看他,雖然他整個兒就是一個書呆子,卻是我們四神六仙的軍師。而且,為什麼我們四神六仙會被稱為史上最惡、最變態、最不可思議的領域者團體,有一半都要歸功于他。如果你日後迫不得已要和他敵對,或者看見他在和別人戰鬥,你一定要記住一點,千萬不要進入他千米之內,不然,那將會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

  阿瑞見我一臉不在意的表情,立刻加重了語氣說道:‘我不是和你說笑的。某種時候,徐浪可以說是我們這個團體裏面最可怕的領域者,我們都不太願意讓他出手,因為後遺症的問題。’

  我感受到阿瑞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對那個外號書仙的徐浪更感到好奇了。書仙,聽這個外號就能察覺到,徐浪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卻連四神這樣的強者也感到顧忌,那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領域又會有多麼奇妙?足以導致四神六仙被稱為史上最惡、最變態、最不可思議的領域者團體?

  真是想起來就有一種想與之認識認識的感覺。

  ‘別亂想了老大,總有機會的。呵呵。’阿瑞輕笑一聲,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好了,我也該走了,差不多十點了,我還要回去報告今天的事情。大哥一定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

  ‘明天放假,一起喝茶吧?如果可以,我想見見他們,大家坐下來談談天,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們。’我也跟著站了起來,伸出手握住阿瑞的手。

  阿瑞一愣,見我神色認真,便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就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了。大哥由于他的領域的關系是一定不會來的,三哥對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是沒有興趣的,至于二哥,看看吧!你也不用失望,總有機會的。既然你是領域.孤獨是唯一的永恒擁有者,和我們四神六仙好好談談的那一天就一定會到來,這是注定的。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到時候你還沒有迷失方向,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自然是明白阿瑞的意思。平心而論,當我完全掌握自己的領域時,不,就算是我沒有掌握到自己的領域,我也有著我自己所不能推卸的責任,我必須擔負起這些責任。所以,阿瑞希望我在這些責任造成的強大壓力之前,不會退縮,不會改變。哈,這就是你們四神六仙給予我的要求嗎?好,那你們就看看我能否達到你們的要求吧!我雷正,將會讓你們知道我和孤獨的不同!

  阿瑞沒說什麼,轉過身和閣衣打了一個招呼,就離去了。

  見阿瑞離開,閣衣也找了一個借口,慌忙跟著阿瑞離開。

  姐姐不滿的轉移目標瞪著我:‘臭小子,差一點我就問出虛空戰體的秘密了,你這家夥給我瞎攪和!’

  看著被姐姐吃得死死而一臉苦笑的我,許珊有些心疼的拉著我的手,對姐姐說道:‘好了,姐姐,你就別耍他了,他今天也很累了。畢竟天武仁可不是什麼普通的人,是和伯父一樣的十強武者,正能擊敗異變後的天武仁,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我們就讓他休息一下吧!’

  ‘許珊,你就是太寵這個大壞蛋了,這個花心蘿蔔才會見一個愛一個,整天找新姐妹回家。’小雅不滿的瞪著我,說話的同時卻又看了旁邊的小珩一眼。

  幸好這時小珩正看著窗外,看著離去的阿瑞和閣衣,而沒有聽見小雅說什麼,不然可能又會有一場戰爭。

  ‘是呀!許珊你對這個臭小子太好了,那樣不行的,你一定要調轉過來,騎在他上面才行。’姐姐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大聲說道,渾沒發現她剛才說了多麼帶有歧義的一句話。

  最起碼站在門口的幾個女仆人,已經忍不住低下頭在偷笑。

  姐姐嘴上雖然對我不太好,其實卻是滿關心我的。在嘴上攻擊完之後,便走到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仔細查看著,好一會兒才松了一口氣,微笑道:‘很好嘛!什麼事都沒有,健健康康的,沒事就好。’

  姐姐在一瞬間展現出來的微笑豔若桃花,壓下了一堂春色,我不禁臉孔發熱,慌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害怕自己會一個把持不住。雖說我和姐姐已經有那個關系了,可不知道為何,有些時候,我對姐姐還是會感到害羞,而害羞的同時,我的性欲更是出奇強烈,真是奇怪的事情。

  這時,旁邊許珊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軟軟的身子幾乎全都壓到我的身上,特別是她胸前那柔軟又充滿彈性的一對聖母峰。

  許珊怎麼了?我微微轉過頭一看,赫然發現許珊媚眼如絲,雙眼欲火熊熊,身子熱得嚇人。我慌忙一把摟著她,轉過頭看著姐姐她們,緊張的說道:‘珊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回房間,讓她休息一下。’

  ‘這些事情不用向我報告,我又不是你的管家婆。’姐姐皺眉說道。

  當下我把視線投注到小雅身上。

  ‘去你的,我才不是那麼專制的人,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看我幹什麼?’小雅當下就紅了臉,別過頭不看我。

  我沒有再看小珩,因為小珩此刻依然看著窗外,一臉思索的表情。我知道,那是因為她體內的領域.販賣名字的小女孩,和阿瑞體內的力量引起共鳴的原因。根據我的猜測,四神八仙不老不死的原因,也許和小珩的領域有關,那麼,當阿瑞拿回領域之後,自然也就引發了兩者之間的共鳴,小珩會有這樣的反應就難免了。

  想起小珩,我也是一陣頭痛,身邊帶著這麼一個小羅莉,真是很麻煩,雖然對我來說,什麼時候吃了她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由于世界人口的減少,女生十六歲就可以結婚,那時小羅莉也差不多了。問題是我那古怪的自尊作怪。由于我和小珩之間那強烈感應的問題,對她來說,可能我只是孤獨的一個替身,當然這也許是我胡思亂想而已。不過不管如何,我希望小羅莉能發自內心的愛我。平心而論,小珩這個女孩子真的很不錯,我很喜歡。

  仿佛感應到我心中所想,看著窗外的小珩突然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她那雙褐色的眼珠,似乎在一剎那間向我傳遞了無數的信息,令我渾身一震,其中最讓我難以忘懷的,還是她眼神中那濃濃的不舍和掛念,還有愛慕。

  我差點就沉迷在她的眼神中不能自拔,幸好懷中許珊的異動驚醒了我,我不禁大呼幸運。小珩這個小妮子什麼時候練成了這麼可怕的眼神攻擊?

  當下我不敢再做停留,抱著許珊離開了大廳。

第十一集 八出其三 第四章 心靈相通

  帶著許珊回到她的房間,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哇!我心中暗自驚叫一聲,還是火燙火燙的,難道許珊竟然發燒了嗎?

  我之所以驚訝,是我想不明白。因為在三十世紀裏,如無意外,每個人都能接觸到武功,分別只在于武學的高低而已,而且他們肯定都會內練氣,從而擁有真氣。而只要有真氣存在,小小的感冒發燒等疾病病菌是不可能侵襲人體的,除了一些比較嚴重的流行病以外。莫非許珊的發燒症狀只是什麼未知病症的並發症之一?

  聯想到神秘鬼祟又惡毒的聽風閣種種作為,我擔心他們把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偷偷放在許珊身上,當下擔心的我,連忙毫不遲疑的握住許珊手腕處的脈門,感應著許珊的脈搏。

  嗯,好快速的脈搏跳動,莫非我估計不錯?我沒想到許珊的心跳會是這樣的快,咚咚咚咚不住的響,嚇得我慌忙把一道微弱的荒天斬雷勁傳了過去。許珊經脈的寬度,不足以承受太巨大的能量一次性流通,而且我相信就那麼丁點荒天八道的真力,也足以把她體內不幹淨的東西驅趕出來,怎麼說那可都是天下第一奇功。

  在神妙莫測的荒天八道功力刺激下,許珊如我所願的睜開眼,看著我,她的眼神不斷變幻,最後,她綻放出一個如花笑容,‘好老公,別擔心,並不是如你所想的,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應了一聲,許珊雖這樣說,但我還是不放心的讓真氣在她體內轉了一圈。

  荒天八道就是有這種好處,在我體內就吞噬融和各種外來能量,不過一旦離開我的身體,不,確切地說是一旦進入其他人的身體,則能與他們的力量相融合,不會互相排斥,這個奇怪的特性真是讓我想不透,也想不明白。只是不管怎麼樣,現在我蠻喜歡這個特性的,起碼我不需要擔心霸道的荒天八道會毀壞許珊的身體。

  當荒天八道在許珊體內轉了一圈之後,我發現的確如許珊所說,她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以說,經過阿瑞所說的千人精血換血之後,許珊的身體內部甚至表現的比我還要健康,畢竟現在她身上流的每一滴血液裏面,至少包含了普通人六百毫升以上的血液力量。那麼,許珊剛才在大廳的表現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全身發軟和發熱,還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當下,我就問道:‘珊,你真的沒事嗎?為什麼剛才在大廳那裏,你……’

  聽見我的詢問之後,許珊臉孔頓時一紅,垂下了頭,過了幾秒才在焦急的我面前抬起頭,嬌媚的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接著以一種柔柔的聲音說道:‘還不是你這個冤家,剛才你在心裏對麗美姐想壞東西了吧?而且還是非常下流的東西,是不是?’

  可愛寶貝的最後一聲是不是問的又嗲又軟,迷的我一陣神魂顛倒,情不自禁之下,就抓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柔荑,緊貼在臉上不肯松開。許珊的小手又軟又熱,還香噴噴的,貼在臉上舒服極了。

  許珊一陣驚呼,手往回縮了縮,發現無法掙開,也只有任由我抓住她的手不放,只是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看著許珊那可愛之極的表情,‘你知道我想什麼?’這句話頓時沖口而出。而我話才剛問出口,立刻就罵了自己一聲愚蠢,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上次從太行山回來的時候,許珊就告訴過我,由于孤獨十幾萬年前的設計和恩賜,許珊逃過了黃龍他們的淩辱,更因為這次的事件,擁有了和我心靈相通的能力,嘿,也就是俗話所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最近實在太多事情了,我幾乎都忘記有這麼一回事。說起來,現在我身邊的女人還真都夠神通廣大的,除了能感應我思想的許珊,還有能和我心靈通話的小珩。嗚,不公平!為什麼我就不能感應到許珊的思想呢?而且我也不能通過心靈聯系,知道小珩在想什麼,我不要呀……我想,我想偷窺她們心中的秘密。

  (舅舅你就別這麼討厭了,不然小珩不要你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當我想起小珩的時候,小珩的聲音也適時地傳入我的腦海裏面。

  糟糕,難道在她們面前,我真的沒有秘密?我的臉色不禁有點難看。雖然她們都是我心中認定的伴侶,不過基于人類一直以來的自我思想,我對于思想的自我空間這種事還是挺在意的。

  (舅舅別生氣。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們的心靈通話是建立在我們心中有對方,並且都同時在思念著對方的情況下才能發生。當我和你心靈通話時,珊姐就無法感應到你的思想了,因為心靈在一個時候只會對一個頻率產生共鳴的。珊姐之所以能感應到你的思想,多數還是和你們之間的某種聯系有關,而你的思維也要極度強烈才行。所以,別想太多色情的東西,那可是最強烈的思維波。對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和小珩通話,只要凝定心神,就能把心靈通話切斷,小珩自然也無法聯絡你了。)

  心靈通話就是有這樣的好處,雖然小珩好像和我說了很多東西,其實全都是在一眨眼間發生的。知道該如何斷絕那個小可愛的心靈偷窺之後,我立刻運轉荒天八道凝定心神,切斷心靈通話。接著,為了測試是否有效,我在心中不斷暗罵她,還說她又矮又胖等她最害怕討厭的事情,過了幾秒,嗯,都沒有回音,看來是真的把心靈通話切斷了。

  只是沒想到我切斷了和其他人心靈聯系能力之後,自然也影響了許珊。

  許珊忽然驚訝地看著我,滿臉疑惑的問道:‘正,怎麼,怎麼你現在的思想一片空白?怎麼了?’

  哈哈,真的有效了,連許珊也感應不到我的思想了。看著許珊那有點驚慌的面孔,我邪邪一笑,輕輕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嘿笑道:‘你這個可惡的偷窺狂,竟敢偷窺你老公在想什麼?說,是不是全都知道了?該不該罰?’

  許珊先是嬌羞的點了點頭,待聽到要罰,立刻把頭搖得像一個撥浪鼓似的。

  我才不管她的拒絕,一邊淫笑著伸出舌頭,在許珊那嬌嫩的臉孔上舔來舔去,一邊伸出另外一手,從她背後脖子處鑽進了她衣服之內,直接撫摸著她的背肌,感受著她發熱的身體。

  我咂了咂嘴,說道:‘問你該不該罰純屬禮貌,你老公我不論你回答什麼,都是要罰你的。來,悄悄的告訴老公,剛才是不是因為知道了老公心中想的親熱東西,而渾身發軟發熱?嘿嘿……寶貝兒,你好甜好香呀!你的身體好熱,心跳也很快,怎麼,你動心了嗎?’

  聽著我那近乎呻吟般的聲音,許珊不堪取笑,臉色通紅,雙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往外推,努力的板起臉嬌嗔道:‘別這樣……’

  別這樣,那要怎樣?許珊就在我的舌頭的舔弄和手的撫摸下渾身顫抖著,我更加得意忘形,看許珊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抵抗對我而言根本無濟于事。一想到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剛才我那色情的不能再色情的四級思想,再聯想到她的反應,我就忍不住渾身躁熱,在許珊背後搞鬼的手抽了出來,又滑進她衣擺裏面,挑開她背後的內褲邊,把手指伸了進去,觸摸到一團柔軟滑嫩。

  ‘嗯!’許珊渾身一震,口裏發出一聲輕呼,雙手一用力,把我推開了幾步,同時咬著下唇低聲道:‘雷正!’

  我被許珊的動作和語氣嚇了一跳,以為她還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這件事情,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沒有吃她的最主要原因。我知道許珊相對姐姐和小雅她們來說比較保守,所以縱使我們經常互相撫摸親熱挑逗,卻依然不越雷池一步。本來今天看見許珊動情的樣子,加上許多事情都有好的發展,我不禁心頭躍躍欲試,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拒絕了。

  同時,我更擔心許珊生我的氣,氣焰立刻就弱了幾分,整個人如謝了的花一樣萎頓起來。我垂著頭不敢看許珊,用低沉卻溫柔的聲音說道:‘嗯,這個,那個……嘿,珊兒,那麼,那麼我先出去,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好好休息。’

  說完,我就轉身准備落荒而逃。

  ‘站住!’

  背後傳來了許珊清冷的聲音,我動作不禁一凝,維持著身體半轉,一腳邁開,手舉在半空的可笑模樣。

  登時,許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所有尷尬頓時風消雲散。

  ‘傻子,你去哪裏呢?’許珊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讓人心癢癢的嬌媚。

  ‘我,我出去走走。’我的聲音顫抖著,心激烈的跳動著,小弟弟快速變得堅硬起來。說起來我哪裏聽過許珊以這麼誘惑的聲音說過話,那是一種令人聽了就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好疼愛的聲音。

  身後一陣沉默,正當我心裏打著小九九,猜度許珊的心意時,背後傳來越來越緊的腳步聲,接著,我的手被許珊握在手裏,接著,許珊從後靠在我的背上,枕著我的背,低聲道:‘傻子,哪裏都不許你去。我要你在這裏陪我。’

  如果到這時候還聽不懂許珊的意思,那我一定是全天下最白癡的傻瓜,但顯然我並不是一個傻瓜。

  我懷著激動的心情轉了過來,雙手抓著許珊柔軟的雙肩,緊張地問道:‘你,我,你和我,我,我和你,你,你確定?’

  看著我汗流浹背,語無倫次的傻樣子,許珊緋紅色的臉孔上,再次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她以幾乎不可察覺的動作微微的點了點頭,若非我一直全神貫注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還真發現不了。

  ‘太好了!老婆!’我當下就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一把摟著許珊把她抱了起來,在原地興奮的轉著圈。

  ‘慢,慢點,慢點!傻子……’

  ‘呵呵。’我傻笑著,看著因為我的旋轉和擁抱,而出現短暫昏眩和呼吸急促的許珊,我清楚的知道,對她來說,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多麼重大的一件事情。

  她愛我,所以選擇把一切都給我,我更不能負她。三十世紀的人對性這回事,顯然沒有以前那麼看重了,一方面是科技的進步杜絕了不小心懷孕的情況,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人口的大量減少,連政府也修改了一夫一妻這個最根本的法律。夫妻如此,情侶之間的輪換更不用說了。而且在三十世紀的今天,更有許多人提倡只要性伴侶,不要情人的論調。

  所以,像我身邊的女孩子們都是我彌足珍貴的寶貝,是值得我用一生去珍惜的。唉,想我雷正何德何能,別人傾盡一生之力,也只可以得一而愛的絕世女子,我則最起碼擁有了四個,還不論那些非人的存在。

  如果我不是孤獨的繼承者,如果我不是孤獨的轉世,我還能有這樣的豔福嗎?歡喜之中,這個念頭卻如毒蛇一般啃咬著我的心房,揮之不去。

  現在的我還不知道,我之所以總是有著悲觀的看法,竟然還是因為我領悟了‘荒天靜炎勁’的原因。荒天靜炎勁令我身處絕對冷靜之中,而要冷靜,則首先要絕對絕望,因此,雖然現在我已經脫離了絕對絕望的情緒,但那淡淡的憂愁總是不時糾纏著我,令我的思想不經意的邁向悲觀那一面。而且我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思路的問題,當然,這種潛意識的影響,當事人總是最難以發現的。

  ‘傻瓜,別亂想了。’許珊心疼的摸著我的臉孔。

  她顯然察覺到我心中所想,我臉上頓時一陣緋紅。想我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要我的女人來替我擔心,安慰我,實在是不夠意思。

  ‘老公……’許珊緩緩的閉上了眼,雙手顫抖著脫下她身上的淺藍色外套,露出了裏面的灰色緊身短袖襯衣。

  只是,當她的手抓住短袖襯衣的衣擺時,就再也無法移動,甚至因為過于用力而捏的手背發白,衣服緊緊地被她握在手裏,扭曲著。

  我也有些緊張的按住她的手,沙啞著聲音說道:‘珊,我,可以嗎?’

  ‘嗯。’許珊閉著眼點了點頭,長長的眼睫毛顫抖著,但她依然沒有張開眼睛。

  不過我已經不在意了,大喜過望的我連忙動手。經過剛才的一段愛撫,許珊衣衫本就不整,在兩個人四只手的通力合作下,頃刻間,我就把許珊的上衣包括胸罩全都脫光,許珊無限美好的上身就暴露在空氣中。

  她的皮膚比雪更白,比水更柔,比花更香,潔白無瑕,絕沒有任何的瑕疵,一切是那麼的完美。兩個堪稱完美的聖母峰高聳入雲。沒想到許珊的乳房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大上幾分,雖然我已目測和撫摸過無數次,但真正見到實物,還是讓我吃驚。飽滿堅挺的乳房不止沒有下垂,還微微向上翹,是屬于那種最完美的乳房類型,完美的景色讓人入眼生花。

  以兩個完美的聖母峰為中心,構成了一幅絕美的圖畫,那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這是最美的藝術品。不,即使最美的藝術品,也不及許珊所展現美麗身體的萬分之一,因為藝術品是死的,而這是活的,是活生生的,確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許珊的美。如果以藝術品來說的話,她是擁有生命的,是無價的,只有神才能創造出來的最美最美的藝術品。

  不對,不是神,神那家夥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從阿瑞那裏知道許多事實的我,對神已經不再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

  算了,這種時候,我才沒空去想這種事情,什麼孤獨、領域、四神六仙、自由同盟,還是希望和絕望,在這一剎那都被我徹底拋諸腦後,我的眼裏、心裏就只有正閉著雙眼,雙手緊張的握垂在兩旁的許珊。可能由于先前挑逗的關系,許珊的身體有一點汗水,發著微弱的閃光,令許珊的胴體越發晶瑩迷人。

  清了清自己的情緒,我張開了嘴,以最虔誠的心態向聖母峰靠去。離聖母峰越來越近,香氣也就越來越明顯,這種香氣非麝非蘭,卻遠比麝香和蘭花香要好聞的多,和少女其他部位散發的香氣又有所不同,讓人聞了更是舒服,卻始終無法找到這種香氣的來源。說起來也奇怪,似乎每個女孩子胸部的香氣都有那麼一點不同,然而無一例外的,都那麼吸引人。

  我忍不住就迅速含住了許珊的右邊乳房,把整個乳房的前端吸進了嘴裏。天呀!許珊的乳房入口是那麼的爽滑順口,觸感是如此的美妙,再加上味蕾傳來的一陣接一陣的香味,是那麼的讓人陶醉,真想就這麼保持下去,直到海枯石爛,直到地老天荒,永不離開。

  許珊豐美的軀體發出迷人的光澤,修長的大腿潔白而光滑,像象牙一般。終于,在含著許珊的乳房兩分鍾後,我氣喘籲籲的把她推倒在床上,頓時,許珊那雪山般潔白的乳峰一陣跳動,粉紅色的乳頭向上挺起,向我宣示她主人此刻的身體狀況,許珊也正等著我!

  這個認知如同火焰一樣不斷焚燒著我,更燃燒著我的神志,我的欲望。

  隨著許珊摟著我的脖子的動作,我沖動又有些粗魯的摸揉著這一雙大自然的傑作,許珊的兩個挺拔乳房在我的雙手裏,像被搓面粉一樣變換成各種形狀,有時,許珊會因為我用力過度而發出疼痛的呻吟,有時則是舒服的輕哼聲。

  被許珊呻吟的聲音一刺激,我的小弟弟立刻在本來就已經很堅硬的程度上,又硬挺了幾分,在褲子裏面脹得有些發痛,小弟弟在告訴我,它已經要受不了了,要我快點把它釋放出來,和許珊共進天堂。

  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又趴到許珊兩腳之間,把她內褲也順勢脫下。許珊唔的一聲,順著我的舉動張開雙腳的同時,也用雙手捂住了臉,把頭別過一旁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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