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震撼前夕 第九章 護龍大陣
日本首相,天武英傑?
我這時才想起電視中似乎看過眼前這個青年的身影,只是在電視上的他常穿著其他比較正式的衣服,而且神情也與現在大有不同,所以我才沒能認出他。
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他名字所代表的含義。
“天武英傑?我記得你似乎同時也是羅剎教的左護法,對吧?”我冷笑著,握緊了手中鞭子,說道:“你知道嗎?就在差不多十分鍾前,我在那裏,喏,就是那裏……”
我指著擊敗天武仁那片海域的方向,繼續說道:“我把你們的教主,你的父親打敗了,而且,如無意外,他將在十幾分鍾之內死去。”
聽著我充滿挑釁語氣的話,天武英傑依然神色不變,柔聲道:“我知道呀!我還要感謝雷先生協助我們政府鏟除了一顆毒瘤,多虧雷先生大義相助,日本一千六百萬子民才能躲過一場本來就不該發生的戰禍。”
憑著日夜面對政客鍛煉出來的臉皮和說辭,天武英傑娓娓而談,硬是把我的殺氣說的一再消退,待到後來,我就無法對他產生任何殺機了。說實話,我對他也不能像對其他羅剎教眾一樣對待,畢竟名義上來說,他還是一名首相,日本的官方統治者。
“你什麼意思?”我聽天武英傑的意思,竟是他還要多謝我打得他父親差不多要死掉的事情,我真是搞不明白了。
天武英傑露出一個悲哀的笑容,低下頭,伸手裝作擦淚的在眼角擦拭,然後才抬起頭,睜著通紅的雙眼看著我,用一種很痛苦的聲音說道:“家父自從五年前得到仁德天皇秘密召見後,人便開始變得古怪,整天想著脫離聯盟,建立千年天皇帝國,可恨我勢孤力弱,不但無法阻止,還被迫作他的幫凶。每當我想到到時候日本全面進攻聯盟本土的軍事行為可能造成的平民之禍,我就擔憂的無法入睡,良心更彷彿被毒蛇緊咬一樣。可是,那人始終是我的父親,我不能對他怎麼樣,所以,雷先生,謝謝你,今天你所做的一切,英傑一生都不會忘記!”
天武英傑說話的時候七情上臉,情深意切,再加上他隱有淚水滾動的眼眶,我還真有點相信他了。說實話,我對于戰爭這種東西當然是深惡痛絕的,如果天武仁真的有入侵中土之心,那的確是罪該萬死。就算我不喜歡當今聯盟的作風,我也不希望聯盟破裂,進而生靈塗炭。
只是,為什麼偏偏我心中就有一把聲音在告訴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眼前這個優雅斯文的青年的威脅程度非常可怕!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應?
我皺著眉頭,不住上下打量眼前的公子哥兒,的確,能在我的魔法世界面前隱藏實力的天武英傑絕對不容小覷,盡管我暫時還看不出他哪裏可怕,能給予我這樣的危機感。
是那把刀?
我的魔法世界裏面忽然掠過一絲凶狠無比、肆虐凶殘的殺意,只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道殺意不是來自我眼前的天武英傑,而是他腰間的那把刀。不是吧?發出如此強烈,甚至能讓我專門感應能量的魔法世界也感應得到殺意的,竟然是一把刀?
“天武首相,我能問一下,你的寶刀是……”我越盯著那把刀,就越覺得那把刀好像同樣也在注視著我,我有種感覺,那把刀是活的,如果不是活的,就是有什麼凶狠的東西附在上面,我感覺得到那把刀有一種想把我洞穿的沖動,那是一把充滿殺戮的血腥之刀。
“這是家傳寶刀正宗,也是我身為天武家族下任繼承人的象徵。”天武英傑保持他的微笑說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天武英傑這樣身分特殊的人,雖然明知道他的話不盡不實,我也無法可施。我總不能撲上去掐著他的脖子,命令他把一切真實都說出來吧?我又憑什麼去質疑一國首相?
看了看因為天武英傑的出現而撿回一條命,躲的遠遠的一群羅剎教眾,我知道我的目的也算是已經達到,經過今天我幹的事情,就算天武英傑下令封鎖消息,只怕我雷正殘酷虐殺,擊敗十強之一天武仁的消息也會很快的傳遍日本,然後是整個世界。現在這個世界,早沒有了封口令這等東西,隨著科技的發達,傳播信息實在是很簡單的事情。
“那麼首相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我也不管天武英傑反應如何,越過他,徑直的往海的方向走去。
對于我的無禮,天武英傑維持著他那優雅的表情,甚至當我故意毫無防備的經過他身旁時,他的氣息也沒有絲毫混亂或者波動。
天武英傑,一個我不能不記住的名字,一個若是敵人,絕對比他父親天武仁更讓我頭痛不已的家夥。日本首相嗎?看來,日本在天武英傑的操控下,未來還會有很大的發展,希望那不是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吧!
當我離去之後,天武英傑的笑容才凝結在臉上,蒼白的臉孔一陣緋紅。他輕輕的握著腰間的正宗,臉上開始出現興奮、舒服的感情:“正宗呀!差不多整整兩千年了,終于又有了和你並肩作戰的機會。雷正,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他那五光十色的靈魂令你感到非常的餓吧?抱歉了,我暫時還不能讓你去吃,不過,我也找到了一些代替品,差是差了點,將就將就。當我找回那十個人之後,我吉法師保證讓你吃個飽的。”
天武英傑不斷地對著寶刀低聲說話,周圍一些羅剎教眾開始向他聚集過來,在失去教主的今天,他天武英傑就是羅剎教的最高領導人,何況天武英傑逐走了那個殺人魔王雷正,他們不禁更是千恩萬謝。
看著把他包圍在中間,滿臉誠懇之色,跪在地上的羅剎教眾,天武英傑眼裏閃過一絲興奮的鮮紅光芒,然後,周圍的人們還沒知道怎麼回事,一道耀眼的刀芒便自天武英傑的腰間飛閃而出,瞬間繞場一周,無數頭顱飛起,而天武英傑就在一片血雨中緩緩行走著。正宗化作電光不住流竄,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成了天武英傑手中正宗的糧食,成為沒有生命的屍體。
凡是被正宗殺死的人,全身都難看的蜷縮起來,似乎被抽乾了一樣。正宗漆黑的刀身越發的耀眼,幾乎完全變成了鮮紅色,上面依稀能看見數之不盡的靈魂在哀嚎慘叫。
殺到歡處,天武英傑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紅光裏面,他興奮的昂天呼嘯,狂聲道:“哈哈哈哈哈哈!都化作我的靈魂之力,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讓我們一起見證大日本帝國的誕生吧!以我天武英傑,不,以我信長之名!”
隨著正宗的最後一次落下,整個海域除了他天武英傑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生命的存在,無數人的鮮血凝聚的力量得以讓天武英傑以最快的速度吸收得自他老頭子那裏的異變基因和生命能量。
無數的能量沖進天武英傑的體內,改造著他的身體,令他擁有了一種別人想也想不到的可怕能力。
當正宗再次入鞘後,天武英傑又恢複了本來優雅斯文,甚至給人有點柔弱感覺的樣子,只是他那顯得有點暗紅色的瞳孔,還有他渾身的鮮血,證實了他剛才的殺戮。
看了看自己在海水中的倒影,天武英傑喃喃自語道:“紅色瞳孔嗎?這倒和傳說中的魔王一樣,也不負我魔王之名,不過暫時來說,還是不要這麼囂張比較好,憑著這副軀體,我就能盡快地掌握日本。天下,不遠了……”
說著沒有人懂的話,天武英傑轉過身緩緩離去,他的背影在落日的余暉下,顯得特別的孤單、寂寞。
就在我和天武一家糾纏的時候,另外一路找晦氣大軍也正氣勢洶洶的殺向聽風閣在亞洲的總部──泰山。
戰機上,讓人難以言喻的尷尬沉默在不住蔓延,阿瑞沒有說話,閣衣也沒有說話。
直到戰機快進入聽風範圍,閣衣才低聲問道:“直接殺進山頂,還是從山腳下殺上去?”
“閣衣,現在就你我兩人,你還想要隱瞞什麼?為什麼不把你的真實身分告訴我?”阿瑞答非所問,以一種淡淡的語氣說道。
“嘿嘿,阿瑞,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真實身分,我就是我。正如你先前告訴我的,我也告訴你好了,我的身分就是白閣衣,雷正的好朋友。”閣衣打了一個哈哈。
“如果是平民白閣衣,他能獲得這架聯盟最珍貴的戰鬥機?”阿瑞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旁邊,說道:“從山腳下殺上去,這樣其他門派才會知道厲害。”
“OK。”閣衣把戰機停在一個較偏僻的地方,畢竟經曆了這麼多場戰爭,對廣闊的亞洲來說,基本上哪裏都是人煙稀少。
兩個人下了戰機後,閣衣又啟動了戰機的自動攻擊保護系統,這才和阿瑞走向泰山。
“我表哥在聯盟軍隊裏面有著強大的勢力,不敢說多,一架戰鬥機,他還是能借給我的,畢竟他很相信我。”閣衣一邊說著,一邊拳打腳踢,把路上看到的東西都破壞的一乾二淨。
自然,當他們正式踏上了聽風的地盤,也就是泰山山腳處時,十來個手握沖鋒槍的聽風門人已經站在那裏,凶神惡煞的盯著他們。
其中一個大約是領頭的,先是掃射了阿瑞他們面前的土地一回,才惡狠狠的高聲叫道:“來者何人?何事闖我……”
話沒說完,阿瑞已經當他沒到一樣走了過去,然而,那人也的確沒有作出攻擊,身子一動也不動,只是當阿瑞越過他的時候順手一敲,他立刻和周圍的一群人化作冰凍的碎片掉落地面。
“這就是你的領域的力量嗎?果然很好用。對上你,普通人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閣衣看著莫名其妙就倒了一地的敵人,眼裏閃過戒備的神色。對他來說,阿瑞的領域的神奇遠遠出乎他意料之外,而且看來是無法防備的一種技能。若是日後真有機會成為阿瑞的敵人,那就非常麻煩了。
“放心,你不用擔心,我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我們都不會傷害雷正。這是公主賜與我們不老不死不滅時,我們立下的誓言,這種誓言會烙印在我們身體的靈魂深處,是無從忤逆的。”阿瑞察覺了閣衣的心意,解釋道,接著,他又以嘲笑一般的語氣說道:“怎麼,你害怕我的能力?還是說你擔心可能有一天會成為雷正的敵人,從而與我敵對,不敵我的領域?”
“笑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閣衣咆哮一聲,轉身順手一拳,把從他後面山路突然跳出來偷襲的一個持槍聽風門人轟的吐血飛落山下。
“哦,是嗎?不過……”阿瑞的聲音中混合了一絲古怪的意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阿瑞說話的同時,無數冰刺在他身子周圍浮現,迅速的越過閣衣,刺進了他身後的數名聽風門人。
兩人就這樣一路互相說話,一路殺上山頂,當他們殺到聽風大殿門口的時候,爭吵也正式進入白熱化階段。
“我根本就不信你們四神六仙,你們活得太久了,久的讓人無法把你們當成一個人來看,同樣,你們的力量也說明,你們早就超越了人,我們人唯有和我們同等相關的生物才可能開誠布公,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你之前是人類,現在的你也已經不是了。”閣衣咆哮一聲,躍了起來,雙手掄動,黑色雷電罡氣在他雙手間產生凝聚,把他整個人包裹在黑色雷電之中。
“嘿,既然你說開誠布公,那為什麼你不敢告訴我你的真實身分?如果是閣衣,又怎麼可能會這一招奔雷射日?”阿瑞也同樣怒吼,一揮手,朝著他們來的方向劈出一道耀眼光華。
光芒閃爍之後,整個山腰竟然被他完全冰封,所有生物一律被凍結在冰塊裏面,而聽風為了預防強敵入侵建造的陣法也因為冰凍的關系,導致大部分都不能發生作用。
“是奔雷射日又怎麼樣?”閣衣雙拳合一,朝著聽風大殿那塊書寫著“聽風”兩字的牌匾轟去,黑色雷電罡氣化作利箭,轟然雷響,彷彿上天震怒,在懲治聽風這個古老邪惡的門派。
這時,大殿內傳來一把溫和但給予人沉重感的聲音,伴隨的還有閃耀的五色光芒:“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開!大五行陰陽崩絕陣!”
五色光芒沖向天際,然後在距離聽風大殿五十米的地方炸散開來,把整個聽風大殿都籠罩在一層五色光華裏面。
閣衣只覺得手中的真氣陡然像被什麼吸收了一樣,轉眼間消失的乾乾淨淨,人也從高空跌落,摔倒在地上。
“能輕易的使出大五行陰陽崩絕陣,你是封天陰還是護龍?”阿瑞走了過去,拍了拍閣衣的肩膀,安慰道:“別在意,道術這回事不是武功高就能抵抗的,在大五行陰陽崩絕陣之內,你的雷之力是無法產生作用的。”
“嗯,難道你的力量就不是水之力?”閣衣點了點頭,但他突然想起,被稱為水神的阿瑞,其力量根本不就是水嗎?相比由木屬性演變出來的雷屬性的他來說,阿瑞的力量應該會被削減的更嚴重才對吧?
“聰明,你越來越不像白閣衣了。”阿瑞贊賞的拍了閣衣肩膀一下,站了起來,背負著雙手看著聽風大殿,一字一頓地說道:“出來吧!不管你是誰,見到我,你就該知道你們都走不掉。”
阿瑞囂張自信的語氣終于引起能使用大五行陰陽崩絕陣這種絕世道術的道士的怒氣。一個頭發胡子一片雪白,年約七十的道士從聽風大殿裏面走了出來,他一臉怒氣的瞪著阿瑞,厲聲道:“好大的口氣,你又算誰!”
“護龍,我們又見面了。”看著眼前並不陌生的身影,阿瑞平淡的笑容中隱約有著一絲殺機。
護龍?原來這個道士就是能夠推算出孤獨的聽風現任閣主護龍。
“你認識我?”護龍眼一眯,仔細的打量起阿瑞來。這五十年來,他已經沒有在江湖走動,潛心在聽風閣內修練道術和武功,應該說,就連聽風閣大多數門人都不知道他們的掌門人是什麼樣子。但阿瑞竟然一見面就能認出他,莫非,阿瑞是哪位大敵找上門?
“七大長老和十大行者呢?他們還想隱藏到什麼時候?護龍,我告訴你,你不要心存僥幸,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滅了你們聽風,是徹底滅了!”說著阿瑞作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嘿嘿的冷笑起來。
護龍的殺氣立刻如山洪般爆發,他盯著阿瑞,沙啞著聲音說道:“既然你知道七大長老和十大行者,貧道就不能放過你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你。”阿瑞說著手一招,一根冰刺出現在他手心,然後開始變長,最後變成一把冰劍的形狀。
護龍一愣,看著阿瑞變魔術般變出一把武器,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不可能,除了施術者,沒有人能在大五行陰陽崩絕陣裏面操控五行之力,除了當年……”
他說著說著,陡然一頓,接著猛然厲聲質問道:“你就是十一年前搶走聖女的那個神秘人?聖女在哪裏?立刻給貧道交出來,否則定要你嘗受五雷轟頂之刑!”
道袍無風自鼓,也沒見護龍怎麼動作,一把金光閃爍的寶劍和一把拂塵已經突然出現在他的雙手。
阿瑞搖了搖頭,滿臉同情地說道:“護龍,你是不是老過頭了?我早說了,我今天是來滅你的,你還和我這麼多廢話,難道你怕了我?”
“去死!”一再被阿瑞以一種對後輩的語氣直呼其名,又加上知道阿瑞就是十一年前偷走聖女許珊的神秘人,護龍再無保留,右手寶劍瞬間幻化出無數鋒利劍芒,一出手赫然就是聽風鎮派絕藝──浩瀚百萬劍陣!
一樣的招數,在不同人手中施展開來又是完全不同的威力。護龍施展出來的浩瀚百萬劍陣比封邪的要收斂許多,但裏面蘊含的深寒殺機則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不是他劍招目標的閣衣,也都感到渾身被劍氣刺的陣陣疼痛,不得不退開幾步。
只憑著護龍的第一招,閣衣就知道護龍的實力絕對在十強之上,那麼,正面面對護龍如此殺招卻依然臉帶笑容的阿瑞,他的實力究竟到了哪裏?他已經無法想像了。
第十集 震撼前夕 第十章 閣衣解封
閣衣不是阿瑞,自然不知道阿瑞此刻的心情和承受的壓力。面對著可以說是聽風有史以來擁有最強法術資質的護龍,若非當年因為企圖涉及神禁忌的領域而被神一個意念導致武功法術倒退,否則今天的他能站到哪個高度,就連阿瑞也猜測不出。
“浩瀚百萬劍陣?怎麼你們聽風來來去去都只是這些小家子東西,沒用的,退散!”阿瑞嘿嘿輕笑,冰劍的使用完全沒有任何花巧變化的招數,從護龍發出的浩瀚百萬劍陣中心一劍劈落。
鏘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護龍的淩厲劍光瞬間全都消失,護龍也被阿瑞這一劍砍得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護龍的臉上滿是震驚,他似乎不相信他們聽風傳承了上千年的武藝絕學就這樣輕易的被阿瑞一劍破掉,雖然武藝不是他的強項,但事實也真的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這是否說明,阿瑞的強度不在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閣衣也感到很吃驚,雷正和封邪的比賽他有看,他承認,站在觀眾席上是無法確切地感受到封邪手中的浩瀚百萬劍陣的威力和精妙的,同時,盡管封邪出招的時候威風凜凜,樣子又帥,問題是他閣衣又不是女的,封邪再帥都無法打動他。接下來雷正以強破強,一拳轟破封邪劍招,他就在思考,這個所謂的聽風絕藝,是否只是徒有外表的招數?若是兩方力量相差太大,這個看上去很可怕的絕藝顯然就沒什麼用處了。
剛才護龍使出浩瀚百萬劍陣,給予了他一種非常沉重的壓迫感,他首次感覺到自己的不足,還有護龍可以殺死他的事實,可是緊接下來,阿瑞也是輕松一劍破掉浩瀚百萬劍陣,情況就和當日雷正一拳破招一樣。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強?浩瀚百萬劍陣是聽風鎮派武藝,怎麼……”護龍猶自在那裏無法相信的瞪著阿瑞。
“對不起了,我就是這麼的強,超越你們的強,所以,就算七大長老、十大行者也在,但如果封天陰不在的話,那麼護龍,你就不要怪我不念七十年前我們曾經並肩作戰的情誼,免不得,今天聽風就要從大地上除名,要怪,就只能怪你們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阿瑞手中冰劍再度變化,最後轉為一把長約二點三米的冰槍。
阿瑞的話顯然刺激了護龍的某根神經,蒼老的護龍陡然神色激動的揮舞著手中拂塵,大聲的咆哮道:“可惡,什麼封天陰?我才是聽風閣掌門。封天陰算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只看重封天陰?就算他再出色,一生都只能當我聽風法之道的影子!”
隨著護龍手中拂塵的舞動,虛空中出現一個又一個閃著金色光芒的五行陣法。
“護龍,我沒有太多時間浪費,三招之內,我將取你性命,也當我了結七十年前的情誼。”
阿瑞一再的提到七十年前的事情,可惜護龍正在施展道術,並沒有把阿瑞所說的話聽入耳,不過就算他聽到了,相信也不會在意就是了。
“五行陰陽破邪!”護龍寶劍陡然一反手,往地面一插,接著拂塵揮出,啪的一聲打在寶劍劍柄之上。
阿瑞歎了一口氣,用非常可惜的語氣說道:“以劍做引,護龍,你的攻擊還是如此充滿殺機,難道你就不記得我告訴過你,上證天道,這樣的心態是不可行的。怪不得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比不上封天陰,不僅資質上有差別,就連心的修為上,你也比他差得遠了!”
閣衣不解的看著阿瑞,就剛才那麼短暫的接觸,他也看出護龍對封天陰這個名字非常的忌憚,那為什麼阿瑞會不厭其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這個名字呢?阿瑞到底有什麼目的?
護龍眼中精光一閃,激動的臉孔陡然平靜下來,只是蒼白的臉孔此刻已經變得通紅,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左手拂塵卷著劍柄,右手則以劍指在空中做法,最後,他大喝一聲,飄蕩在空中的數十個金色五行陣法立刻射出耀眼光芒,互相折射反擊,把阿瑞包裹在一片金色之中。
看著被自己的陣法封鎖所有出路的阿瑞,護龍拂塵一擺,微笑著說道:“滄海客水神瑞,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高傲自信,總以為憑著絕對的力量能壓倒一切計謀、法術,殊不知武功這種下三流的技藝根本不被我護龍看在眼裏,唯有操控大自然的法術,才是世間通往最強的唯一道路。”
護龍頓了一頓,神色轉冷:“而且,我說過,我絕對在封天陰之上!滅!”
隨著護龍劍指一起,包裹著阿瑞的金光內頓時傳出無數鐵器破空之聲。經過護龍數十年的研究,他的這個小五行陰陽陣雖然沒有大五行陰陽崩絕陣的五行絕對封鎖之力,不過經過他的改良,基本上只要被鎖進小五行陰陽陣裏面,就算是他,七十年前曾經以不可思議的力量破解大五行陰陽崩絕陣的滄海客水神瑞也將不能幸免!
“滄海客水神瑞,其實我早就推算出十一年前搶走聖女的人是你。當日我推算天機,求證你破解大五行陰陽崩絕陣的因由,唯一得到的是推算中無窮無盡的死循環,我就知道,你和那個滅世魔頭一樣,你們都不是人。我早就開始思考該怎麼對付你們這群擁有非人之力的存在,我以兩個五行陰陽陣杜絕一切力量的進出,互相相生相克,在兩個五行陰陽陣之內,屬性攻擊會加成提高,但那只限于從外進入,像你這種從空間中直接獲取力量的強者,這種封鎖正好能要了你的性命。”
護龍娓娓而談,然而金光之中,阿瑞沒有任何聲響,唯有陣法的破空之聲不斷傳出。
“怎麼,沒聲音了?你比我估計中能支持的時間還少,非人者呀!難道你們不知道,唯有人類才是世界唯一的主宰嗎?整天站在高于一切的角度俯視大地,不斷成長的我們把你們擊敗也是理所當然的。”護龍殘忍的一笑,劍指滑動,示意小五行陰陽陣繼續收縮,他要萬無一失的把阿瑞這個在他心底駐紮了數十年的噩夢徹底清除。
不可能吧?剛才那個還顯得意氣風發、強橫無敵的阿瑞,一轉眼間就被護龍那看起來沒什麼了不起的法術幹掉?不,不可能的!
閣衣滿臉不信的慢慢向金色光團走近,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他此刻的臉上充滿著焦急與憂慮的神情。
“沒用的,不用嘗試了,沒有人能在雙五行陰陽陣裏面逃生,我抓過許多妖怪放進去,唯一的結果都是死。在雙五行陰陽陣裏面,任何生物都只不過等于面對著人類的螻蟻一般。”護龍得意地笑了起來。
忽然之間,和阿瑞一起的點點滴滴不住在閣衣心中冒出,他們過去和雷正一起,那友情激蕩的開心日子,總是令他不經意間忘記過去的種種不幸和黑暗。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和阿瑞已經有了這麼深厚,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友誼嗎?
“回答我,阿瑞──”閣衣緊握雙拳,激動的昂天大叫起來。
“你們兩個真夠有膽子的,竟然妄想憑兩人就來滅我聽風?當真欺我聽風沒人?放心,我現在就送你去陪那家夥,讓你們在地獄重聚!啊!不對,你到不了地獄,因為我會抓住你的靈魂,狠狠折磨。”護龍舔了舔嘴唇,他的這個動作,讓人覺得有一種可怕的陰寒感。
閣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看著護龍,用一種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道:“立刻解陣,不然,你死!”
說話的同時,一股驚人的殺氣自閣衣身體處散發。
“什麼,我死?”護龍很震驚似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了一句,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年輕人,怎麼你和那家夥一樣都這麼不自量力,要老夫死?十個你也沒可能呀!大五行陰陽崩絕陣之中,我就是神,就是主宰,而你,在我眼中和死人沒有什麼分別!”
護龍說著拂塵一揮,卷起寶劍,淩空劃出數十道淩厲劍氣,然後,他就轉身離去,也不去管結果如何,閣衣是否被殺死。因為,在他看來,無法使用真氣的閣衣是絕對躲不過他這隨手一擊的。畢竟,他護龍就是有著超越十強的武術修為,十強排名,只因為他們聽風的人都無意去爭奪,否則,當今十強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被刷下來。
嗤嗤響聲自身後響起,護龍有些興奮地聆聽著,那是劍氣刺入身體的聲音,這是一首美妙的樂曲,唯一的可惜,就是為什麼那個年輕人被劍氣擊中的時候不發出慘叫呢?這就顯得有點美中不足。算了,今天能殺死水神瑞,足以解決困惑了自己幾十年來的問題,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不對!
正走著的護龍突然發現,怎麼身後的殺氣有增無減,隱隱有把他籠罩在殺氣裏頭的意思?閣衣應該是中了劍氣,怎麼還可能發出這麼強烈的殺氣?
護龍忘記了一件事情,世界上許多事情,常常在應該發生的時候不會發生,或者在不應該發生的時候發生,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吧!
護龍轉過頭一看,赫然發現閣衣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裏,雖然衣服上破了十來個被劍氣擊破的洞口,只是閣衣依然神態自若的站在那裏,從洞口周圍不染一絲血跡也可以看出,閣衣根本沒有受傷。
“你,你怎麼會沒事?”護龍無法置信的問道。
閣衣垂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聽到護龍的問話,他才抬起頭看著護龍冷笑道:“只要我相信自己不會敗,只要我相信自己能夠使用真氣,我就能夠做到,你的法術對我沒效了!”
什麼!這麼荒謬的理由,怎麼可能!護龍不信的察看了一下大五行陰陽崩絕陣陣法的運行,沒有問題呀!他的確斷絕了陣法內所有五行屬性的運用,任何一個學武之人,不管他學什麼武功,真氣都一定隱帶五行屬性,自然也會受到陣法影響,閣衣為什麼可以例外?
從那破爛的衣服裏面,護龍看到閣衣全身的肌膚呈現一種透明的深藍色,能通過閣衣的身軀看見他身後的衣服,卻又無法看見閣衣身體內的血脈筋骨,這種情形,是怎麼一回事?
第十集 震撼前夕 第十一章 屠龍槍法
“驚訝嗎?不用驚訝,剛才你也讓我吃驚了許多次,大家就當打平吧!”閣衣見護龍因為見到自己的身體而展露出的神色,淡淡地說道。
“你!”被閣衣囂張的語氣一刺激,護龍氣的胡子都飄起來,握著寶劍再度一揮,劈出一道赤練一般的劍光,他就不信閣衣能擋住他以過百年功力斬出的這道劍氣。
轟隆一響,劍氣碰觸閣衣的一剎那,就把他的上衣炸得粉碎,接著,劍氣毫無阻礙的砍上了閣衣的身軀。就在這時,讓護龍掉眼珠的事情發生了,閣衣整個人忽然都變成一種透明的深藍色,然而,就是這個深藍色的身軀,擋住了護龍自以為一擊必成的劍氣。
沒有法術波動,也沒有念咒語和手勢,可是這樣顯然改變了身軀構造的情況又是怎麼發生的?
“護龍,輪到我出招了。”
白閣衣雙掌橫于胸前,與護龍遙遙相對,一個黑色雷電罡氣球便虛空出現,開始旋轉起來。
雷電?護龍握著拂塵的手都顫抖了起來,在他的陣法之中,除了阿瑞,為什麼還有人可以不受他陣法的影響?這樣的人怎麼總是層出不窮?不行,閣衣一定要死,能在他們陣法之中行動自如的人都不能留,不然聽風日後如何領導聯盟其余門派?
殺念一起,護龍再也沒有其他情緒,長劍和拂塵相互交錯,身子化作蛟龍撲向閣衣。憑他的觀察,閣衣的功力遠遠比不上阿瑞,所以他自信憑著他的武術修為就可以收拾閣衣了。不到萬不得已,現在的他還不想使用法術,萬一要是影響了雙五行陰陽陣的運行,那就麻煩了。
閣衣閉起雙眼,把向他撲來的護龍當作透明,只是不斷的催發他頑強的不死意念,令失去的力量重新在體內出現。
天人五極道第一道劫火焚都;第二道皓炎滅地;第三道暗雷擊日;第四道驚電碎月。
絕世奇功天人五極道的五種層次真力隨著閣衣的意念不住出現,只不過眨眼間,他就把功力提升到天人五極道第四道驚電碎月的境界了。
同時,護龍的拂塵和寶劍也剛好距離他只不過零點一米左右的距離,甚至護龍劍上的劍氣已經在閣衣深藍色的身軀上壓出一道痕跡。
“天人五極道第五道──瞬燁絕天!”
閣衣陡然睜開眼,胸膛前方的黑色雷電罡氣球化作無數雷電鑽入他的身軀,接著他朝著護龍砍出一記手刀,帶著長長的黑色光刃。
轟一聲巨響,巨大的聲響伴隨著滿天塵埃,自兩人之處爆發開來。
護龍被閣衣陡然恢複,並且比預計之中還要強上三倍左右的力量震的往後飛退,直到他差不多撞上聽風大殿牌匾的時候才一個轉身落地,只是他緊跟著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暗紅色淤血,雪白的胡子沾染上血跡,模樣顯得有點猙獰。
相反的,閣衣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傲然挺立,彷彿在告訴護龍,他的攻擊根本不夠瞧。
黑色雷電罡氣在閣衣的身子周圍不住飛舞纏繞,那就是他白閣衣天人五極道外露的真氣。
“你,是你,原來是你!”護龍松開寶劍,按著劇烈起伏的胸膛,沙啞著聲音,以一種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天人五極道,你是不死戰神逆天唯我!你那身軀是虛空戰體!”
“嘿!”閣衣傲然一笑,身法施展開來,帶著滿天的雷電黑光,還有無盡的殺機,電閃撲向護龍:“不錯,既然知道我的真正身分,你一定要死!”
隨著閣衣天人五極道第五道瞬燁絕天的真力,混合著雷電罡氣的黑色火焰鋪天蓋地的把護龍淹沒在熊熊火海之中。
“笑話,逆天唯我又怎麼樣?就算樓俞韋來了我也不怕!”護龍一咬牙,從懷中掏出數道符咒打向閣衣,同時嘴裏念念有詞道:“六合太陰太常君,天罡指處有雷霆,五雷正法度蒼生!”
一道耀眼雷電憑空閃現,准確的打在身處半空的閣衣身上,緊接著,數十道粗逾數米的雷電也打在閣衣的身上,炸射出無數火花,只把閣衣炸得遠遠的飛了出去,然後摔躺在地上。
諸法之中,威力最大的是雷法,雷法之中又以五雷正法最具威力,等閑妖魔只要中一雷,也必定魂飛魄散,無法超生。以護龍之修為施展出來的五雷正法的威力,只可比擬數顆原子彈壓縮在一小塊地方同時爆發一樣。護龍相信,閣衣此時中了十八道天雷,就算他是什麼十強武者,什麼不死戰神,這次也是死定了。
“逆天唯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假冒身分,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能逼我使出五雷正法,你安息吧!”護龍一擺拂塵,為什麼許多人都一再忘記道術才是他最強的絕藝?
以武功和道術比拚,那不是找死嗎?
奈何天意弄人,閣衣就是能一再打破世事常規的奇男子,本應五內俱碎的他在輕笑聲中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笑著說道:“嘿嘿,安息?你以為你這老頭子有這樣的能力嗎?”
“你,是人是妖?”護龍慌忙再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符咒,這次,他的臉上終于出現了慌張的神色。
試問哪裏有人面對遭受自己最得意的攻擊之後,還依然站在那裏微笑的人會不感到害怕,無論這個人是怎麼樣的強者,一絲挫敗感總是難免會有的。
“天人五極道以火雷為基本,你以雷法來打我,那和喂我吃飯有什麼分別?”閣衣笑著,又開始一步一步走向護龍。
“哦,是嗎?”聽了閣衣的話,護龍神情不禁一松,原來不是閣衣有超乎尋常的特別力量,只是因為同屬性相吸,所以雷法才會對閣衣沒有用處。那麼,也就是說他只要使用火雷之外其他屬性的攻擊,還是能對閣衣造成有效攻擊?炕I
不過,護龍似乎忘了,白閣衣能在他的大五行陰陽崩絕陣裏面施展以火雷為基本的天人五極道,這本身就是一種超乎尋常的事情。
“你這笨蛋,竟然對敵人說出自己的弱點,逆天唯我,你就去死吧!”護龍甩出幾張符咒,隨著他的咒語,符咒首先化作狂猛的烈風,在大五行陰陽崩絕陣裏面盤旋起來。
“鎖!”護龍一聲命令,烈風立刻移動,把閣衣封鎖在風中動彈不得。
看著不住掙紮的閣衣,護龍冷冷一笑,足可比擬十六級暴風的風縛咒又怎可能是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所能解開的?
“冰!”
另外的五張符咒化作冰槍、冰劍,虛空對著困于風中無法閃躲的閣衣。
“你的朋友不是用水的大行家嗎?就不知道你對冰的防禦怎麼樣了?不知傳說中神秘莫測的虛空戰體能不能抵擋我的冰術攻擊呢?嘿嘿……”護龍冷冷一笑,神情陡然轉冷,一個去字從他嘴裏輕輕吐出。
冰槍、冰劍立刻化成白光,高速的刺向閣衣,幾乎能預見閣衣被做成串燒的樣子,護龍甚至做好了放聲狂笑的准備。
可能自知必死的原因,閣衣反而放棄了掙紮,只是靜靜的看著向自己刺來的冰槍和冰劍,神色安詳無比。
就在這千鈞一發間,一道比護龍的冰槍、冰劍還要耀眼的白色光芒憑空乍現,刷的一聲,穿過那幾把冰槍,把它們擊成粉碎,然後余勢未盡的插在閣衣身旁的地面上,把風縛咒的移動範圍改變,那赫然同樣也是一把冰槍,卻是一把看上去彷彿是冰雕一般的藝術品,一把極似真槍的冰槍,正是阿瑞被雙五行陰陽陣困死前變化出來的那把冰槍。
隨著冰槍的出現,是一把閣衣和護龍都不陌生的聲音:“閣衣,這可不行呀!你死了,我看誰表演去?”
“什麼!”護龍大吃一驚,轉過頭一看,他引以為傲的雙五行陰陽陣的表層金光幕竟然被穿了個洞,從這個洞中可以看見阿瑞正一邊悠閑看著他們這邊,一邊躺在一張水床上,手拿一個高腳酒杯在緩緩喝水。
閣衣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的神色,他拔起插在旁邊的冰槍,沉聲說道:“哼,我早就知道你沒事,剛才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按照道理來說,雙五行陰陽陣對你應該是沒有影響的,因為你那些力量根本就不是武功,而是領域。我只是關心則亂,被你突然的沒了聲息嚇了一跳,我就不信我碰到危險,你會不出手救我。”
阿瑞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下次別把生命交給立場不確定的人,生命是寶貴的,不能這樣用來賭博。”
“我交給我的朋友阿瑞又有什麼不對!”閣衣大聲反問道。
“哈哈,也是,既然是自己的朋友,那就算把性命交付又怎麼樣?如果因此受到傷害,那也只能怪自己,哈哈哈哈,朋友就是這樣呀!”阿瑞愣了一愣,猛然昂頭大笑起來。
隨著他的笑聲,他身下的水床化作青藍色光幕,然後向西面八方擴散,很快的,就和雙五行陰陽陣的金色光芒碰在一起。
轟隆隆一陣連綿不斷的聲響,護龍窮數十年之力研究出來的必殺陣法就被阿瑞以他的領域力量破去。水幕持續擴大,越過閣衣,也越過護龍,向外面的大五行陰陽崩絕陣逼過去。
“可惡,可惡!”護龍見自己竟然成了閣衣和阿瑞兩人互相試探的工具,他自信的神態在他們兩人看來只是小醜的行為,不禁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但是他同時也很清醒,說武功,他比不上阿瑞,甚至閣衣,受傷的他也不敢有必勝的把握。說道術,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怕他的道術陣法,自己完全被克制,莫非這兩人就是他護龍的天敵?
可惡,如果不是昨天剛好派出七大長老他們去執行那項秘密任務,今天自己就不會落得如此田地。看來,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了!
雖然這樣做很沒有面子,不過為了性命也沒法了。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有命在,東山再起又是什麼難事呢?
“阿瑞,你之前說曾經跟隨孤獨征戰魔界,而且你本身又是公主的護衛,不知你劍術還是槍術比較出色呢?”閣衣看了站在那裏,神色鐵青的護龍一眼,忽然轉過頭看著阿瑞問道。
“噢,我是一名騎士,當然是槍術比較出色了。”阿瑞微笑著回答,他沒有去想為什麼閣衣會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他知道展現出真正身分和實力的閣衣,就再也不是平時那個大剌剌,什麼事情都少一根筋的閣衣,而是聯盟四大軍區之一東方軍區的最高總司令,十強武者之一──不死戰神逆天唯我!
“沒什麼,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切磋一下,看看我們之間誰的槍法比較出色。”閣衣微微一笑,握著冰槍的手陡然一揮,又是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
正准備施展爆炸道術好掩護自己逃生的護龍忽然看見眼前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他立刻就地一滾,躲過了閣衣這快速無倫的一刺。
冰槍緊貼著護龍的後背劃過,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雪白的傷痕。閣衣以冰槍支地,一個轉身,冰槍又劃出無數道白光,把護龍封鎖在槍網之內。
阿瑞看著槍若蛟龍人如風的閣衣,眼一眯,喃喃自語道:“屠龍槍法?到底我們的這位朋友還有多少秘密?”
“那就要看你還有多少秘密了!”閣衣顯然聽見了阿瑞的低語,轉過頭一笑,同時他手中長槍一揮,漫天白光頓時合一,嗤的一聲,刺入了躲無可躲的護龍的胸膛,把護龍釘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