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氏門徒 第四十集 第二章 作者：冷鑽

第二天一早，用從總部內偷出來的儀器採集了我和欒茹湘的虹膜資料後，接下來的兩天裡，便是在等待適合的潛入時機。

通過三次會議，在作戰計畫完全敲定後，我向緹雅轉達著作戰細節。

“淩晨一點左右，等我們救出埃娜後， 在警報響起時會引爆電磁脈衝炸彈， 同時部署在總部週邊守備部隊中的龍族也會發生集體騷亂。由於通訊被阻斷，週邊亂成一團的警備人員應該無法得知裡面的情況，再加上病毒引起的備用系統回應延遲，能讓我們在防禦機制生效前有充足的時間逃到地表。”

“有昂加的精神加持，自顧不暇的守備部隊就算發現異常也會無視我們的存在，所以我們可以很輕送地突圍，與蒙塔洛他們匯合。接下來，蒙塔洛會利用黑夜將大批蝙蝠龍和小股龍族偽裝成蟲海，讓敵人以為蟲族來襲，只會集結防守，不敢貿然出擊，我們就可以安全撤退倒二百公里外北方的廣袤森林裡。一旦到達那裡，借由森林的掩護，迪爾教再想找到我們就基本不可能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再次潛入呢？”緹雅問道。

“怎麼也得等甄鶴穎她們確認了聖淚的具體下落吧......畢竟一開始我們也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像迪爾教這種掌握世界的組織，總部必然會是很華麗的宮殿建築群，頂多外面偽裝成山一樣，我們可以仗著身法隨意潛入，結果誰知道......”我苦悶地歎了口氣道：“這種隱藏在地下幾百米深的總部，還是得做好萬全準備後再行動比較好。”

“倒也是呢，雖然我能保證你不會被人發現，但地底下這種設定真是很讓人討厭。太狡猾了，實在是太狡猾了！”緹雅也憤憤不平道。

當天下午。

“其實如果不是羽你來了的話，恐怕就得是我和昂加組隊潛入了。”阿源私下裡心有餘悸地對我哭訴道：“我看過作戰計畫，憑我的體力，四分半能不能跑到出口都是問題，更何況還是在黑暗中。”

“啊？這是為何？”我納悶道。

阿源無奈道：“迪爾教總部內的戒備極其森嚴，除了生活區，其他地區一律禁止人員單獨行動，必須兩人組隊才能行動，頂級安全區更是要三人以上。虹膜掃描器一旦發現有人在非生活區單獨行動，就會立刻啟動隔離機制，將那個人所在的單元完全封閉。”

“呃......斐湘龍、德米洛他們不行麼？”

“人類和龍類的虹膜差異性過大，就算變成人，虹膜也還是龍類的。”

“那如果我沒來，你真的會去麼？”我不禁好奇道。

“當然，畢竟這可是爭取到埃娜小結極大好感度的重要機會！不過，萬一成了拖後腿的，或者根本沒跑出來，”阿源說到這裡，很是悲痛地抬頭看向屋頂道：“我就只能帶著處男之身的可悲烙印向迪爾教投誠了。”

“......”

當天晚上，接獲確切情報的斐湘龍回報稱，四個小時後——當地時間夜間十二點——將會有兩架運輸補給的大型運輸機抵達，屆時迪爾教總部將會打開遮蔽平臺露出底下機場，進出人員繁雜，正式我們潛入的良機。

“咦？不是有傳送魔法陣麼，為何還需要運輸機來運送補給？”我不解地問。

“古代皇宮裡都有逃生秘道，但是皇帝會告訴所有侍衛麼？”斐湘龍無奈地白了我一眼道。

蒙塔洛則搖頭笑道：“倒也不全是如此。雖然我對魂晶石的瞭解還不太深，但帕爾蘭以前也有很多類似的魔法陣。像這樣超遠端空間定位傳送魔法，如果不是連接到沒有物理位移座標的異空間內，就必須使用魂晶石作為輔助能源。除非是貴重品，否則運送的成本會遠高出運送本身。我想迪爾教再怎麼才財大氣粗，也還沒闊綽到那個地步。”

一聽到這種高深的魂晶石話題，忍不住插話的緹雅立即開口道：“確實如此呢！不過，如果他們的人工智慧能夠將高緯度公式中的異空間演算法轉換成低階晶路符文代入魔法陣公式中的話，倒也不需要消耗魂晶石來輔助運行了。只是這種還在靠虹膜來鑒別身份的人工智慧，恐怕是沒那個能力了。”

眾人聽得似懂非懂，只有阿源了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可以這樣啊，將異空間當做中轉站來連通兩端......不過，將一個具現的高緯度異空間完全抽象化為三維晶路形式固化進公式裡，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聽起來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曾經的古帕爾蘭大陸就有過這樣的實例。作為一個才接觸魂晶石不久的凡人，你居然能理解到其中的難點，也是相當了不起了呢！”緹雅笑嘻嘻地贊許道。

“接下來......”蒙塔洛看了看時間，問阿源道：“麗池源同學，通訊器都準備好了麼？”

“哦！”阿源趕忙將一旁桌上的小鐵皮匣子拿了過來，打開來露出一排齊整的黑色通訊器，只有指甲般大小，由於都是手工製作，各自的外形均略有不同。

連帶欒茹湘一起，在場所有人都人手一個後，阿源解說道：“相信大家已經試用過，我也不再浪費時間說明用法了。只是要記著一點，雖然它可以將你們體內的生物能源直接轉化成自身運轉所需能量，但由於能源電池容量有限，記憶和概念的全視野情景通訊只能維持二十秒左右，之後需要長達十五分鐘的充能才能再次啟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這一功能。”

我舉手道：“哦？試用時，我倒是沒用過這功能，該如何啟用？”

“類似一般的通訊功能那樣，檢測到通訊需求就會自動啟動，不過稍微添加了一些限制。必須當通訊器檢測到伴隨有腎上腺素增高的強烈神經信號時，才會啟動，之後身處通訊網路中的全員將會在腦中看到你要分享的全視野情景資料。”

“還真方便呢！”我嘖嘖歎道。

蒙塔洛點點頭道：“通訊器準備就緒，那就開始行動吧！只有四個小時的備戰時間，我等一下要去幫聖主做好全員撤退的準備，並佈置魔法和蝙蝠龍。”

說完，他扭頭看向斐湘龍道：“總部守備部隊那邊和機場的電磁脈衝炸彈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

斐湘龍昂首肅然道：“守備部隊那邊早已準備完畢，就等信號了。我的手下們也將電磁脈衝的部件分批帶入了機場的配件倉庫，等機場再次淨空封閉後就會開始組裝等待引爆，必然萬無一失。”

蒙塔洛又看向昂加到：“能否將埃娜小姐成功救出，就全仰仗老弟你的魔心了。”

昂加微笑著拱手道：“放心吧，老師，有羽和我一起去，就算是真出了岔子，要殺出條血路才能沖出來，四分鐘也綽綽有餘了。”

蒙塔洛呵呵一笑，扭頭看向我道：“冷羽小弟還真是我們龍族的福星，每次你一出現，混沌揪心的事態立刻就會明朗好轉起來。待此次營救行動成功後，若不嫌棄，我必會不惜一切代價助你取得聖淚。”

我聞言大喜，忙拱手施禮道：“若能有您相助，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蒙塔洛笑著點點頭，轉身揮手示意會議結束。

臨近晚上十一點左右，距離作戰開始還有一個小時，我和昂加還有欒茹湘換好迪爾教的守備部隊制服，伴隨著裝卸運送貨物的混亂嘈雜聲，在往來不息的忙碌龍群中走出山谷。

穿過山谷外的迷霧後，嘈雜聲已漸不可聞，聽著腳下嘎嘰嘎嘰的雪碎聲，隨著一陣清冷的北風吹過，夾雜其中的點點雪花飄過身前，霎時間綴著滿天星斗的深藍色夜幕映滿眼底，與並行兩側被襯得有些淡藍的皚皚雪山交相輝映，而遠處北方地平線上宛如彩色絲帶般的極光更是繚繞縹緲，絢麗多姿。

正被眼前的壯闊美景震懾得說不出話來，卻聽昂加回頭看著遠處濃霧中的山谷道：“等一下作戰開始後，這裡就要被炸毀了，你們沒落下什麼東西吧？”

欒茹湘點點頭道：“我們的隨身行李不多，都拜託給德米洛了呢！”

我收回神來想了想，故作驚慌道：“啊！我把一千銀魯克的現金忘在行囊裡了！阿呆叔，反正你作戰完還要和德米洛會合，不如先借一千銀魯克給我，然後再......哎呀！”

還未說完，昂加就毫不客氣的屈指朝我腦袋上來了個爆栗。

“跟我來這套，你小子還嫩了八百年啊！”他沒好氣道：“出發！”

“唉......要是阿冰在，肯定就借給我了。”我垂頭喪氣道。

昂加聽得翻了個白眼：“別做夢了，憑我乖徒兒的智商，怎麼可能被你這白癡給騙到！”

欒茹湘還很天真地安慰我道：“少爺，放心吧，德米洛會幫我們保管好的，肯定不會丟哦！”

穿在欒茹湘身上的緹雅咯咯笑道：“阿湘，你別聽他胡說，他哪兒來的那麼多現金，不過等一下搜刮完迪爾教總部後，可就說不定了呢！”

欒茹湘很期待的拽著我問道：“少爺，真的麼？”

“呃......”現在這個世道，有錢也沒地兒花吧！

緹雅信心十足的踢我回答：“當然！說不定還會給你找個能做出各種美味料理的古帕爾蘭遺物回來呢！”

“哇——”欒茹湘開心的大叫一聲。

一旁的昂加哭笑不得道：“靈盔師祖......呃......緹雅大人，我們是要去救人的，好歹您能帶頭嚴肅一點嗎？”

由於初來乍到，根本不認識路，只能由昂加帶路，我拉著欒茹湘跟在他身後朝七十公里外的總部進發。

將將行處五六公里，嫌走得實在太慢的緹雅邊忍不住大聲抱怨起來。

昂加值得停下腳步，回頭苦笑道：“弟子的瞬間移動術沒法帶人，實在是很抱歉呢，緹雅大人。”

“哼，你用通訊器直接告訴他路線圖，自己傳送過去就是了嘛！”緹雅用著一副朽木難雕的口吻無奈提議道：“反正作戰要一個小時候才開始，十五分鐘的充能時間根本就沒有影響。”

昂加聞言一愣，點頭笑道：“多謝緹雅大人，果然是個好辦法。”當下閉目皺眉，似乎是在刺激體內的腎上腺素。

站在他身旁的我，立刻感覺到貼在腦下方的通訊器微微熱了起來，緊接著腦海中閃過一連串的立體影響，正是夜間星光下通往迪爾教總部的沿途風景，大概因為記憶全是出自個人視角的關係，立體影像中除了視覺焦點附近和標的物相當清晰明顯外，其餘都是僅能分辨出輪廓的模糊風景，間或還伴隨著斐湘龍的解說和方位指點......

這種感覺真是相當奇特，迥異於平日裡那種睜著眼睛在腦子裡回憶其他事情的感受。明明此刻正看著夜幕下的遼闊雪原，卻仿佛突然從腦子裡面又開了一扇寬闊的窗戶，另有一雙眼睛在同樣方向上從窗內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一幅景色。雖然前後兩個視野方向相同，但又各自完全獨立，互不影響，這奇妙的視覺效應令人既新鮮又有些匪夷所思。

只不過短短十數秒鐘，影響便完整顯示出了從山谷直達迪爾教總部的全路線風景。我也仿佛已親身沿著這條路走過數次一般，將整個路線熟記於心。

此時斐湘龍抱怨的聲音突然自腦中響起，就好像一個拇指般大小的他正坐在我腦子裡說話一般：“你們搞什麼啊！我剛潛入守備部隊，別嚇人好麼！”

“哦，你也看到了？”腦中又多了個拇指小人昂加的聲音。

“當然！”

這時又傳來蒙塔洛的哈哈笑聲，“看來是昂加老弟在給冷羽小弟指路啊！”

“正是如此，沒有提前知會各位，抱歉抱歉。”

欒茹湘這才“哦”了一聲道：“原來我也看到了啊！還以為出現幻覺了呢！”

當下我便背起欒茹湘，按著昂加傳給我的記憶一路狂飆而去。

一分鐘後，我已趕到通訊器中昂加指示的最後目的地，一座光禿禿的小山丘後。

放下欒茹湘，見她搖搖晃晃地險些跌倒，我趕忙伸手扶住，輸入真氣平復她腦內因高速運動而失衡的腦脊髓液。

此時，一道人影在眼前不遠處憑空出現，正是負手而立的昂加。

見我們已經抵達，頗有些出乎意料的昂加驚訝地在我腦海中道：“你小子背著阿湘，怎麼會比我還快？”

他扭頭又掃了四周一眼，道：“嗯，到了這裡，就只用通訊器對話吧！免得被敵方的監控設備察覺。”

我爬上山頭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一眼，卻見前方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雪原，倒是附近方圓幾公里內的林木已被盡數砍光，留下一大片覆著厚雪，高矮不齊的光禿禿樹樁。

我不由詫異地在腦中問昂加道：“守備部隊呢？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都藏在周圍二十多個連接總部的小型地下設施裡，總共將近一千二百人左右，只有在巡邏對出入的時候才能看見其中的某個出口。”昂加回答道：“記得有巡邏隊靠近我們三百米遠時，要立刻將體表溫度降低，保持和周圍氣溫一致，免得被紅外線設備發現。”

欒茹湘驚慌道：“啊......我......我不知道怎麼降低體溫啊！”

緹雅輕聲安慰她道：“不用擔心，有我在，什麼設備都看不到你的。”

就這麼在夜晚的雪原上靜靜地等了半個小時後，昂加喃喃道：“啊......早知道你小子跑得這麼快，我們那麼急出門幹什麼？”

“不如我們先回去喝杯茶如何？”我提議道。

“嗯......”昂加閉目想了想，搖頭道：“倒也不用那麼麻煩，德米洛哪裡應該還有熱茶......啊，果然有。”說著抬手已向欒茹湘遞過去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嘿！有口福了，忒米爾管家給他準備的烤羊排夜宵！”昂加又遞給我和欒茹湘各一大條還有些燙手的羊排，接著欣然道：“不錯，麗池源居然還貼心地沖了一杯咖啡。”說完已端著杯熱騰騰的咖啡慢慢嘬了起來。

他剛喝了兩口，我便聽到腦中傳來阿源的醫生慘呼：“啊~誰拿了我剛沖好的咖啡啊！昂加前輩！不會又是你吧？我是準備喝了熬夜趕路的啊！”

蒙塔洛也無奈道：“德米洛剛剛也在問我，是不是昂加老弟你偷了她剛泡好的茶......至於忒米爾為什麼突然在那邊破口大駡，我就不過問詳情了。”

昂加笑道：“德米洛小姐的茶，我已轉交給阿湘了。麗池源的咖啡，味道不錯，麻煩再沖一杯，羽也需要的。”

阿源哀歎到：“唉......我的存貨也沒多少了，稍等啊！”

一邊欣賞著雪景，一邊美滋滋啃著羊排的我不禁笑道：“這還是我生平頭一回接到阿呆叔主動遞給我的美味，換了以前，可真是連作夢都不敢想的事啊！”

正繼續閉目搜尋著沒事的昂加聞言白了我一眼道：“再多嘴，等一下日本那邊雪塔大酒店裡即將出鍋的當地名產可就沒你的份兒了。”

我聽得驚訝無比：“那種地方，你都能看見？那你快幫我看看埃娜怎麼樣了，還有聖淚在不在下面啊！”

“什麼都能看到，那我不成神仙了？只有我做過精神標記的地方才能看到。”

“哦......”雖然不盡如人意，但這能力也已相當令人豔羨了。等等，那阿冰洗澡的時候，他豈不是......呃......冰雪聰明的阿冰應該會去女子專用的澡堂吧！

吃完宵夜，我們用雪清理乾淨現場，又百無聊賴地等了近一刻鐘後，遠處總部方向地下終於隱隱傳來了隆隆的馬達聲。

早已潛伏進守備部隊中的斐湘龍此時向我們報告道：“遮蔽台正在打開，迪爾教總部後勤運輸隊和機場整備救援組近五百人已全員就位，守備部隊也正分批出動巡邏，地下機場即將升起。你們請注意隱蔽，飛機抵達前將有大批巡邏單位在附近巡邏戒備，飛機降落後第二批守備部隊出動巡邏的間隙，你們可以假扮成巡邏隊混進機場。”

打開心眼掃視了一周，果然看到三公里外陸續有守備部隊巡邏人員從十來處用雪花斑紋遮蔽物偽裝成小丘的底下設施入口鑽了出來，全都荷槍實彈、抓昂被精良，有的三人一伍，也有無人二龍的配置，井然有序地按著八十米左右的間隔距離，圍繞著正緩緩自中間往兩旁滑開的長圓形遮蔽台向著周邊地區巡邏開去。

看著一組五人二龍的小隊朝我們附近緩緩走來，趴進雪中隱蔽的我不由擔心地問道：“有帶著龍的巡邏小隊過來了，剛才的羊排味兒散了沒有？”

昂加：“放心吧，守備部隊裡的所有龍淚都是我們這邊的，就算聞到了異常氣味，也絕不會發現我們的。”

我這才放下心來。

果不其然，巡邏隊裡的兩條龍從小山附近走過時，都只是微微抽了抽鼻子，便又不動聲色地繼續向前走去，隊裡的五人均未察覺到絲毫異常，只是在低聲討論著即將到來的補給物資裡，有沒有為節日特供的魚子醬和足夠撐到下個月的高檔烈酒、香煙。

“外面世界都亂成那樣了，他們也不擔心家裡人的狀況麼？”我納悶道。

“嗯......作為迪爾教總部的守備部隊，相比家人都安置在相當安全的地方了吧！”昂加猜測道：“可能就住在周邊的幾個軍事基地裡，以安全之命方便監視，防止叛亂。”

二十分鐘後，兩架大型運輸機已藉著開闊雪原上用信號燈標識出的隱蔽跑到換換廳將在四百多米長的地下機場上。

此時整個機場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一派繁忙景象。先是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守備軍與十數輛裝甲車從升降平臺上趕來將兩架運輸機圍了個水泄不通，後來還跟著消防車和救護車輛，接著又有幾個防爆搜查隊牽著馴龍進入搜查。

直到確認沒有異常後，在十多名一身橙黃的指揮人員手持信號棒的指揮下，四十多輛小型運輸車才慢悠悠地從數個大型升降平臺上井然有序地駛向兩架運輸機，更有數台起重機從運輸機敞開的背倉裡直接將大型集裝箱卸到升降平臺上。

“守備部隊第二批巡邏隊即將出發，第一波應該正在返回的途中。你們現在可以假裝成返回的巡邏隊，趁機靠近機場。”藏身某處的斐湘龍向我們指示道。

“收到。”昂加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雪粉，對我和欒茹湘道：“等一下你們只需要緊跟在我身後就行，無論發生什麼時間，都不要驚慌。只要你們不作出太引人注目的舉動，就應該不會有人察覺到你們。”

“那......萬一察覺了呢？”我略有些不放心道。

“如果有高手，我會提前感應到並且避開的。”昂加斜睨著我道：“當然，如果你怕自己長得太帥沒法不吸引人注意的話，可以給自己畫個鬍子什麼的。”

緹雅聽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則訕訕道：“呃......當我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