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氏門徒 第四十集 第一章 作者：冷鑽

聽到迪爾教現在的人工智慧叫做芙蕾雅卓絲，並非聖淚，實在令我大為震驚。

昂加皺眉道：“這個聖淚很重要嗎？不是說它已經死了嗎……而且從裴湘龍得到的情報看來，在芙蕾雅卓絲正式上線運作之前，迪爾教總部的各項系統機能應該一直是靠人類來操作的，從沒用過任何人工智慧，不過薇莉安公主身邊倒是有一個自稱為‘西法斯’的模擬智慧。”

這個薇莉安公主，想必就是那位大小姐了，我納悶道：“模擬智能？那是什麼？”

“應該是沒有自主意識，無法自動做出行動的智慧體吧！”似乎也不甚明瞭的昂加扭頭詢問道：“麗池源，你應該清楚吧！”卻發現阿源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我懷裡的緹雅無奈開口道：“這類智慧軟體的人格是人為製造的，而非自主生成，古帕爾蘭大陸的富豪們家裡都有模擬智能管家的。”

見昂加頗為驚恐地盯著我的胸口，我尷尬地將靈盔面具從懷裡掏了出來，解釋道：“這是緹雅，也就是靈盔，剛才是她在說話。”

“哦！”昂加這才釋然，趕忙恭敬地沖緹雅拱手作禮道：“原來是靈盔師祖大駕光臨，弟子昂加有失遠迎，還請……”

“什麼師祖，叫我緹雅大人啦！”緹雅略帶不滿地打斷道：“薇莉安公主和這個叫西法斯的模擬智慧，現在在哪兒？”

“啊，回稟緹雅大人，天堂島被封閉前，薇莉安公主就已經遭到了軟禁，至於具體被關押在何處麼……”昂加正容謹言道：“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弟子只知道她肯定不在這裡。”

“如果聖淚不在這裡，這個芙蕾雅卓絲又是迪爾教從哪兒搞出來的？他們之前連個量子通訊系統都搞不定，怎麼可能突然有自主研發人工智慧的能力了？”

“這個弟子不知。”

“哼，肯定是用聖淚做模擬搞出來的劣等複製品吧！”

等了一會兒，卻沒人答話。對芙蕾雅卓絲毫無瞭解的我自然無法回答，昂加似乎是對他師祖這番想當然的言論不敢妄加評論。

這才意識到現場氣氛異常尷尬的緹雅不由訕訕地歎了口氣道：“算了，我還是去陪阿湘吧，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緹雅便招呼欒如湘過來，一起去找德米洛聊天了。

“想不到靈盔師祖的聲音竟然這麼年輕……”昂加莞爾道：“簡直就像個女娃娃一樣。”

“何止是聲音像啊！”我捂額呻吟了一聲，轉回正題道：“既然聖淚不在這裡，只有等救出埃娜後，另作打算了。”

昂加不解道：“這個聖淚如此緊要麼？如果不是碰到我們，你該不會想自己一個人闖進去找它吧？”

“是啊！”我苦笑著攤手道：“畢竟只有它才能修復神弓，如果找不到它的話，恐怕天堂島就永無解封之日了。”

接著，我便大略解釋了一下神弓和劍盾還有天堂島被封印之間的關係。

聽完我的講解，昂加頗為驚愕地點頭道：“雖然我知道迪爾教是用上古神器劍盾封印了天堂島，但卻沒想到神弓居然還有復原的可能。如此看來，這次的作戰計畫不僅要救出埃娜小姐，還必須得幫你打探出聖淚的具體下落才行……”

昂加帶著我去二樓找到正在為我們準備晚餐的蒙塔洛，將作戰計畫恐將有變的事情說與他知。

蒙塔洛一聽說與聖淚和神弓有關，忙摒退左右，將我們帶往他的房間密談。好奇無比的二百五十一號本也想悄悄隱身跟進房來，被我回頭狠狠一瞪給嚇得又乖乖跑了回去。

我們三人席地而坐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蒙塔洛詫異道：“神弓當真還能修復?！”

“呃……說實話，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這是我們眼下唯一的希望了。”我皺眉苦笑道。

蒙塔洛捋髯沉吟片刻，疑惑道：“如果真能修復，當初神弓被毀之時，聖淚還未隕落，它在脫離劍盾的控制後，為何沒有第一時間修復神弓呢？”

“或許……或許是因為當時的神弓使已經身亡，修復了也沒用吧！”我揣測道。

“哦？既然如此，那為何……”蒙塔洛頗為困惑地盯了我片刻，才猛地恍然大悟道：“你就是現任的神弓使？！怪不得那語言會遠隔三萬餘年的時空傳到你的手中！”

“啊！”原來那預言想傳達的真意，竟然就是這個，我這才了然到：“嘿，我還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緣故。”

“如此說來，神弓果然有復原的希望了！”蒙塔洛不禁哈哈笑道：”到時候只要能解除天堂島的封印，那蟲族也就不足為懼了！”

昂加點頭道：“所以當務之急，必須要找到聖淚才行。如今我們既然要攻入迪爾教總部救出埃娜小姐，不妨趁機再搜查一下聖淚的下落。只是如此一來，恐怕又要增添變數，不知你們那邊能否應付得來？”

“嗯……”蒙塔洛沉思道：“按原計劃，在地下機場引爆電磁脈衝炸彈後，迪爾教將晶石電路系統切換成臨時備用系統需要的時間為二十三秒，這時潛藏在備用系統節點裡的病毒會開始上傳，阻止系統正常運轉，還能再為你們爭取大約四分鐘左右的空白時間。

我聽得愕然道：“非要搞得如此聲勢浩大麼？悄悄潛進去不就好了？”

昂加苦笑著解釋道：“這就是在我們偷偷潛入後，為了保證我們能順利逃出來的作戰方案。畢竟一旦將埃娜小姐救出，就必然會觸發警報，屆時整個地下總部的上層空間會被立刻啟動的防禦機制分割成上百個封閉的小空間，再想逃出來就幾乎不可能了。”

“地……地下？！”我驚得直接蹦了起來，“難道迪爾教的總部，是整個兒都埋在地底下的？！”

昂加抬頭無力地看著我道：“你果然是僅憑著一腔熱血就沒頭沒腦地跑來了啊！”

“呃……”驚愕過後，終於冷靜下來的我試圖梳理這作戰計畫道：“所以，我們要先找到埃娜，並且搜查到聖淚的下落，然後在這不到四分半的時間裡逃離總部？可我們該如何潛入呢？”

“只要能搞定門禁系統和監控設備，剩下的部分都可以交給我，我能讓所有人都對我們視而不見。”昂加微微一笑道：“迪爾教為了防止被魔法師易容潛入，最近的人工智慧已啟用了虹膜識別技術，這反而給我們可趁之機，只需要提前將我們的虹膜資料上傳入總部的數

據庫就行了。”

“只需要？！”我不解道：“雖然你說得很輕鬆，可是迪爾教怎麼可能輕易就讓人黑進他們的資料庫呢？”

“不可能黑的進去，但也不需要黑進去。”昂加攤手道：“如今龍族新聖主現世，全世界的高階龍類都是它的臣子，縱然有少數待遇優渥的龍類暫時還不願意背棄舊主，至少也不會與我們為敵。只要讓總部內當值的龍族趁值勤人員輪班的間隙，幫我們從內部埠繞開防火牆偷偷上傳到資料庫就行。之前提到的電腦病毒，就是這麼弄進去的。”

我聽得驚喜無比道：“哦？！那可太好了！既然如此，乾脆我們沖進去綁了大主教來當人質，不但能輕鬆解救埃娜，聖淚的下落也能直接問出來啊！說不定還能逼他幫我們解開天堂島的封印呢！”

昂加無奈擺手道：“雖然我也很想直接綁了他們的大主教，但稍微用用腦子也能知道，迪爾教怎麼可能會讓你這麼輕易得手。”

蒙塔洛也點頭道：“迪爾教的地下總部分為上下兩個部分，我們所能獲得的虹膜識別許可權只限於上層空間的防禦設施，下層空間內的核心設施，非迪爾教的內部成員是無法進入的。”

說著，蒙塔洛從袖內掏出一顆發著藍光的透明球體，托在掌心，輕輕往半空一拋，那乒乓球大小的球體立時化作一幅半人高的淡藍色半透明立體圖形，像一個脖頸極為細長的哨樓般懸在空中，其中的上半部分還密密麻麻佈滿了無數深藍色的線路和方塊。

“這就是迪爾教總部的內部構造圖，由上下兩個方向相對的半球型區域組成。我們如今也只獲得了上半部分防禦設施的構造圖，下半部分的核心設施則是完全的盲區。連接上下兩個區域的，是一條深達三百米的電梯通道，由迪爾教的親衛隊把守入口，外人根本無法靠近。”蒙塔洛指著立體結構圖向我解說道：“幸運的是，埃娜被關押在上層防禦設施的中層， 所以我們也不需要進入到核心設施去救人。”

我盯著那結構圖看了片刻，納悶道：“把自己困在這麼深的地下，萬一電梯壞掉了，裡面的人豈不都得被活活餓死啊？”

昂加聽得笑道：“我當初也曾問過類似的問題，不過迪爾教還沒傻到會自掘墳墓的地步。蒙塔洛老師曾感應到迪爾教總部方向的地底深處有龐大的空間魔法能量場，想必下層核心設施內一定存在著類似異空間的入口，或者大型的傳送魔法陣，一旦出現危險，可以從那裡直接進行物資和人員的轉移。”

“……怪不得……”我失望地歎了口氣。

昂加好笑地抬起下巴斜睨著我道：“你剛才不會是在想拿炸藥炸毀電梯通道吧？”

“是啊！”我老實地點點頭。

“還真是狠得下心啊！”他搖著頭歎了口氣道：“那下面可是藏了無數稀世的珍寶，比如傳奇刺客呂小菲的隱身戒指、魔法人偶工匠小室茜子的萬能工具箱、能映出過去時光的帕瓦羅斯魔法繪卷……這些出自古帕爾蘭大陸的傳說級聖遺物，興許也都被迪爾教藏在裡面。你說炸就炸了，難道不覺得可惜麼？”

“有什麼好可惜的啊？反正我聽都沒聽說過！”

“現在你聽說了吧！”

“啊……隱身戒指什麼的、魔法人偶什麼的、能偷窺過去的繪卷什麼的，阿源應該都會喜歡吧！”我抬頭想了想，“炸了確實很可惜……”

昂加聽得失神片響，捂額搖頭道：“為什麼這些東西一扯到麗池源，就讓人覺得會被用在很奇怪的地方上？”

“只能說你和阿源的興趣果然很一致呢！”

“呃……”

蒙塔洛咳嗽兩聲，無奈的打斷我們道：“電磁脈衝炸彈應該不會波及下層核心設施，所以你們大可不必擔心那些東西會被毀掉。目前的關鍵是，想搜尋聖淚下落，就要深入到上層防禦設施底部的控制中心登錄許可權更高的埠來訪問資料庫，或者劫持迪爾教的高階神職人員，這都可能會觸發警報。到時候就算知道了聖淚的下落，恐怕也會因為過於深入而沒有足夠的時間逃出來。”

我想了想說：“既然電磁脈衝炸彈能破壞他們的電路系統，那就在更換成備用系統後再炸一次好了。”

蒙塔洛搖頭否決道：“不行，第一顆炸彈會直接導致備用炸彈的損毀。就算第二顆炸彈還能用，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顯示，備用系統是專門為了防止蟲族入侵而修建的，既然蟲族都無法將其無效化，電磁脈衝炸彈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莫非是搭載了魂晶石設備的電路系統？！”我驚得瞪圓了眼睛，“迪爾教還真是不惜血本啊！”

“想不到對魂晶石也頗有瞭解，那就不用多費口舌了。”昂加點點頭，“再怎麼說也是總部，自然要保證其絕對的安全性。”

我皺眉道：“既然如此，那只能祈禱我們不會觸發警報了。”

“祈禱要是真有用的話，哪裡還怕什麼蟲族！”昂加歎了口氣，看向蒙塔洛道：“老師難道沒有什麼辦法再拖延一些時間了麼？”

蒙塔洛沉思片刻後，苦笑道：“辦法自然是有，但是代價會很大……我們可以先偽裝成小股蟲族部隊佯攻，接著引爆炸彈，讓他們誤以為是蟲族從外面對總部進行了晶石干涉，這樣就不會啟動內部的防禦機制，但是原定的撤退計畫將被徹底打亂，我們會提前遭遇到部署在總部週邊的增援部隊，而且還是專門針對蟲族的精銳部隊，並且還要抵抗到你們出來為止。”

“針對蟲族的精銳部隊？是暗影龍騎團麼？”我愕然道。

蒙塔洛搖頭道：“不，是裝備有魂晶石武器的迪爾教親衛隊。規模很小，也就八十人左右，還不到一個連的編制，但是搭配的武器系統都是最尖端的，不但有光學迷彩的隱身能力，還能使用被魂晶石系統增幅的超大威力魔法，近身格鬥能力也十分強悍。最讓人頭疼的是，他們還有三架搭載了魂晶石系統的無人駕駛隱形轟炸機，由人工智慧芙蕾雅卓絲進行遙控指揮，可以為他們在武器充能的空檔期提供火力支援和掩護。”

我聽得目瞪口呆，連連搖頭道：“隱形無人轟炸機？！這個作戰計畫絕對不行， 你們肯定會被全滅的！”

“全滅到不至於，不過以我們目前的戰力來看，近半數的傷亡恐怕是無法避免的。”蒙塔洛無奈道：“但，只要能找到聖淚修復神弓，這些犧牲應該還是值得的。”

“不行！”我堅決搖頭道：“現在連聖淚是否真在裡面都無法確定，就貿然犧牲掉這麼多龍族同胞，萬一沒找到聖淚，還連累了埃娜，那我豈不是只能自殺謝罪了！”

昂加也難以接受的捂額道：“確實，這個作戰計畫的代價實在太大了些，我們肯定承受不了。而且，過於激烈的戰局，會讓被救出來的埃娜小姐陷入危險，這也不是聖主想看到的吧！”

“可是除了這種方法，就無法保證你們能及時撤出來了。”蒙塔洛皺眉道：“一旦連你們都落入迪爾教手中，那還有誰來拯救天堂島呢？”

我默然沉思片刻後，毅然點頭道：“那就只能先放棄聖淚了。”

“什麼？！”昂加和蒙塔洛驚訝的同時叫了出來。

“我不能冒著失去數百龍族戰友甚至是埃娜的風險，去尋找連確切下落都未查實的聖淚。”我斬釘截鐵到：“至少我們得先把埃娜救出來，沒有了後顧之憂後，再來著手尋找聖淚。”

“可一旦救出埃娜，再想潛入總部，就難如登天了。”昂加面有難色道：“事後迪爾教必然會猜到內鬼是龍族，我們也不能冒險再讓它們繼續留在總部內。”

“放心，就算沒有了龍族內應，還有別的內應。”我假作信心十足道：“他們的下任大司祭是法杖的持有者甄鶴穎，法杖瑟瑞絲和她都已經表明立場，會協助我找到聖淚的。”

昂加與蒙塔洛對視一眼，前者滿臉疑惑道：“雖然不知道她們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她們真肯為了你背叛迪爾教？”

“當然，我在日本曾與她們共同對抗過蟲族大軍，瑟瑞絲已經認同了我神弓使的身份，甄鶴穎嘛……呃……反正她肯定會幫我就是了。”我見昂加依然將信將疑，只得又補充道：“我尋找聖淚，最終目的是為了對抗蟲族，身為曾經的戰友，她們沒有理由不幫助我的。”

雖然明知道甄鶴穎不可能為了我背叛她姐姐，但這番話卻說得連我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蒙塔洛點頭道：“確實，她們既然肯隻身站出來抵抗蟲族大軍，理應會站在我們這邊。”

“既然要對抗蟲族，她們還跑到迪爾教去當大司祭做什麼？”昂加費解的道。

我頭痛道：“這個嘛……原因有些複雜，但是細節無關緊要，你只要知道她們是我們這邊的人就好了。”

昂加聽得直歎了口氣，攤手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照你說的來吧！”

與二人商議完畢，時間已近傍晚。用過晚餐，在蒙塔洛與二百五十一號的陪同下又與一干龍族酋長雞同鴨講地寒暄了一番後，回到臨時安排的套房時，才發現欒如湘還在用晶石爐煮著宵夜等我。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你阿呆叔剛剛才走呢！”欒如湘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端過來道。

“哦？他是聞到香味，來蹭宵夜的？”我好笑道。

“沒有啦，他是來跟緹雅大人請安的。”

一旁桌子上的緹雅懶懶地開口道：“唉……還是以前的阿呆比較好玩，現在的這個，太懂禮貌了，反倒讓人渾身不自在。對了，你們的作戰計畫商議的如何了？”

待我一五一十地交代完畢，緹雅先是如我之前一般對總部埋在地下這個出乎意料的情報錯愕萬分，聽完之後，更是哀歎一聲道：“這麼說來，到時候我們還得再潛進去一次？”

“沒辦法啊，蒙塔洛他們現如今的狀況，你也看到了，一切都才剛剛起步，還零零散散地不成建制，根本毫無戰鬥力可言。出其不意地偷襲還行，正面作戰，還是面對能抵禦蟲族入侵的精銳部隊，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我是能理解你的心情啦，不過你有考慮過我們的情況麼？”緹雅無奈道：“再次潛入的話，一旦那個什麼上層防禦機制啟動，到時候毫無外援的我們就只能幹瞪眼了啊！”

“我們至少還有瑟瑞絲和甄鶴穎嘛，怎麼能說是毫無外援？”

“你拿這個騙騙他們行， 想拿來騙我就還是省省吧！”緹雅沒好氣道：“她們雖然不會與我們為敵，但為了甄鶴霖，也不可能會公然背叛迪爾教的。幫我們搜尋一下聖淚的下落，怕就是她們能幫到的極限了吧，你還指望她們能協助我們潛入甚至逃跑麼？將簡直是癡人說夢！”

心知確實如此的我也無法反駁，只得哄著她道：“到時候就只能靠緹雅大人您的神通廣大，讓小的我不觸發警報地悄悄潛入進去了。”

“哼……嗯……”緹雅想了片刻，才嘟囔著道：“好吧，就當先進去探探路，看看虛實好了。虹膜監控什麼的，古帕爾蘭大陸早玩爛了的東西，我還真不信這世上有什麼能擋住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