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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氏門徒》第247章
~第八章~

雖然這末日預示錄中有著令人費解的謎語,比如「通往人類起源的自由之路」,還有所謂的「神」和虫族的真實身份……但起碼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這絕對是一部貨真價實的預示錄」。

通過和蒙塔洛的一番長談,我們一致認定所謂的「自由之路」應該是指帕爾蘭大陸通往這個世界的空間裂縫,而自由之路的開啟,不但毀掉了整個帕爾蘭大陸的文明,同時也讓地球上的文明險些毀於一旦,但為什麼它會叫做「自由之路」就著實令人想不明白了。

帕爾蘭大陸物產豐富,文明程度也遠超地球,在如此發達的科技輔助下,應該不至於會因為貧富差距而出現階級壓迫。而且,就算有階級壓迫,代表自由意志的劍盾持有者也應該是屬於壓迫人的統治階級,這種人都還要為了自由而被迫造反的話,那些被他壓迫的老百姓們該情何以堪?

至於神罰和虫族,蒙塔洛告訴我說,龍族的傳說中曾不止一次地出現過與虫族的戰鬥,不過虫族所針對的目標,一般都是擁有著高度科技文明的人類,對他們龍類反倒沒什麼太大的威脅。只是因為高級龍族和人類社會過於親密的關係,龍族才會多次主動與人類聯手,抵抗虫族的侵略。尤其令人奇怪的是,傳說中每一次虫族的侵略,總是莫名其妙地便在中途戛然而止,接著彷彿從未存在過,連遺骸都消失得無影無踪。

從這點看來,搞不好那些詭異的蟲子們還真是什麼神召喚出來的也說不定……而最讓我開心的是,從這點能夠看出,龍類並不是什麼人類開發出的高級生化兵器,之前一直糾結的問題,終於可以放下了。

接下來問題就是劍盾了。在末日預示錄的最後,顯示出一群人正在帕爾蘭大陸上挖掘劍盾,這想必就是蒙塔洛曾在帕爾蘭大陸看到的那群人了。先不說他們是如何得知劍盾的確切掩藏地點,畢竟這應該已經是既成事實了。他們為何要找到這兩件武器,才是我們所要擔心的重點。畢竟僅僅是神弓的殘骸,便能造就出一個舉世無敵德蘭多爾,而看上去幾乎完好無損的劍盾,只怕會造就出更為恐怖的東西……

所幸的是,劍盾似乎被埋藏得極深,末日預示錄中也並未直接顯示出他們得到了劍盾。興許他們挖著挖著,忽然覺得希望渺茫,人生苦短,腦子一抽筋,就會換個地方繼續挖去了……

當然,這種前景雖然是過於樂觀了點,但也未必就不會成真。

蒙塔洛猜測說,可能那些人已經知道了自由之路的真正含義,而劍盾便是其中的關鍵所在。

我自然是無法反駁,但也提出了另一種猜測,或許他們害怕虫族會再次侵入這個世界,想找到劍盾來抵禦虫族的進攻。

最後欒茹湘總結道(咦?為什麼會是阿湘?):「老先生和少爺說的可能都對,不過我覺得,現在先找到小姐藏起來的那些古代遺物才是最關鍵的呢!」

蒙塔洛點頭稱是,「這末日預示錄既然告訴了我們聖淚的存在,恰巧我們又有關於它下落的線索,很可能聖者就是想讓我們去找到它。興許找到之後,所有的謎題都會迎刃而解。」

我納悶的衝欒茹湘道:「不是連你都不知道在哪兒麼,那我們還怎麼找?」

「少爺,你是小姐生的啊!所以,你肯定能找到的,對不對?」

她說得信心十足,覺得這簡直就是理所當然一般。無言以對的我只能「哈、哈、哈」乾笑三聲,轉頭卻尋思道:如今也只能去找埃菲爾,看她能否把我娘復活了……

因為擔心剛才被我嚇跑掉的雪城月,我一邊喊著她一邊在城堡中上下轉了一整圈,卻都沒見過她的踪影。整納悶她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忽然一架固定電話出現在我的面前……

由於這座城堡遠離城市,又不像天堂島那般闊氣到能直接在航母上裝載衛星信號中繼器,導致行動電話沒有信號的我遲遲未能與埃菲爾取得聯繫。試著撥出埃菲爾之前預留給我的電話號碼,那邊立刻便接通了。

「喂?埃菲爾嗎?」

「……您終於肯親自聯絡我了啊!」電話那頭傳來埃菲爾冷冷的聲音。

「咦?」沒想到她這麼生氣的我吃了一驚,連忙解釋道:「啊……之前沒找到電話,一直無法聯繫。」

「哦,這理由看起來倒是蠻合理的,不過為什麼欒小姐和雪城月都已經聯繫過我了呢?」

「呃……」我有些啞口無言,只得轉移話題,「……那個……哦!對了,昨晚我好像夢到你了呢!」

「您是說,您差點死了的時候看到我了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埃菲爾的口氣依然冰冷。

「哈哈……咦?你怎麼知道的?」

「您的靈魂差點回歸意識之海了,我當時都已經開始考慮是否要通知您師父節哀了呢!」

「咦?那難道不是夢嗎?」我驚詫無比,「真是太神奇了,原來死後是沒有天堂的啊!」

「天堂有沒有,我是不知道,不過您肯定是去不了。」她淡淡地譏諷了一句,語氣卻終於軟了下來,嘆了口氣解釋道:「那裡是回收靈魂記憶的地方,將人這一生的記憶全部回收後,接下來靈魂再去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哦,原來天堂島之所以能將那些古人復活,都是靠著意識之海嗎?」

「是啊,靈劍能夠直連意識之海,篩選出自己想要的記憶並將之在自己創造出的意識空間中具現出來。這就是天堂島最大的秘密了,恭喜您哦!」她一邊用冷冰冰的敬語,一邊似乎還很是敷衍地鼓了鼓掌。

「那……」我興奮道:「你能找到我娘的靈魂記憶嗎?」

「不能。」她很乾脆的回答道。

「啊?為什嗎?」

「就像你之前所經歷的一樣,你娘的靈魂記憶也收到了類似的保護,不在意識之海內。」

「呃……那我爹的呢?」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這個倒是可以,不過……」她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輕聲道:「主人,你確定要復活他嗎?」

「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她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很是為難地開口道:「你父親記憶中的你,僅止於當初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兒。由於他死時過於強烈的執念,導致他不但不會接受現在的你,甚至無法接受你母親已經死了的事實……據靈劍的分析推算,他只會把你當成你母親,但又因為你的性別問題而導致認知錯亂……簡而言之,他看到你之後,除了發瘋,不會再有別的可能了。」

「……」

「抱歉……」她有些難過地輕聲說著。

「沒事兒……」我強作精神,自我安慰道:「至少,我爹他那麼愛我娘,讓我很欣慰啊!」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她送了口氣,又問道:「那還要復活他嗎?」

「呃,算了,我其實並不太想打擾他,畢竟見面了也不知該說啥,我只是想知道我娘把她的……」

我正說著,忽然從身旁的窗戶看到了遠處冰湖上的雪城月,而在她身旁的,是變成了龍,正用尾巴釣著魚的斐湘龍。

「啊!回去再說吧,我還有事兒!」

「咦?……」埃菲爾似乎很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好吧,主人你保重。」

我匆匆掛斷電話,打開密封很嚴實的保溫窗就跳了出去……

此時站在冰湖之上的雪城月,正呆看著斐湘龍身前鑿開的冰洞出身,連我到了她身旁都毫無察覺。

「阿月,你沒事兒吧?」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擔心地問道。

她好奇地抬頭看了我一眼,皺著眉似乎努力想記起什麼一樣,又茫然地問了一句。

「你誰啊?」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旁邊的斐湘龍也驚訝地扭過頭來瞅了瞅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忽然渾身微微一顫,猛的一甩尾巴,便已將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叼在了嘴裡。

「阿月,你真……把我忘了?!」我既是難以置信,又是驚慌失措,伸手就想拉住雪城月。

看到雪城月似乎有些畏縮地退後了兩步,深怕她再次逃跑的我,趕忙縮回手來,努力擠出一副親切的笑容沖她輕聲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龍吟瑤,你認識嗎?」

她納悶地點了點頭。

「菲麗思呢?」

點頭。

「阿加力、古克、龍迪、麗絲雅,你都認識的吧?」

點頭。

「暗月楓呢?校長呢?」

點頭。

「冷羽呢?」

茫然……搖頭……

撲通一聲,我無力地雙手扶地,跪倒在冰面上。

為什嗎?為什麼偏偏就把我給忘掉了?!

「咳……嗯……」將魚打暈後放進身邊冰坑里的斐湘龍忽然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其實……這種暫時性記憶缺失是很好治療的。」

「真的?」病急亂投醫的我,立馬就把他當成了救星,「怎麼治?」

他一邊繼續將尾巴插入冰洞,一邊思索道:「嗯,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能恢復。比如是你所獨有的,並且擅長的,而她又最感興趣的事情……在她面前演示一下的話,興許就能喚起她對你的記憶了……」

我抬頭想了想,忽然記起雪城月似乎說過我那對翅膀非常漂亮,當即運功展開一對靈翅,沖她說道:「怎麼樣?」

除了些微的驚訝外,便還是一片茫然……「看來,這似乎並不是她最感興趣的。」斐湘龍分析道。

我又掏出面具戴在臉上,期待地看著她,「這個呢?」

這次連驚訝都沒了……斐湘龍泛著白眼嗤笑道:「你整張臉,她都不認得,還遮起半張臉……你是覺得之前的問題太簡單,所以想提高難度嗎?」

我絞盡腦汁,都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她記起我來的事情。

整苦苦思索著,斐湘龍在旁邊嘆了口氣,「你的人生,還真是乏善可陳啊!」

「這不科學啊!」我欲哭無淚道:「我只是跟她開了個玩笑而已,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什麼玩笑?」

「我說,連三萬多年前的人都認識我……」

「哦……」他了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她為什麼會不認得你了。」

「為什嗎?!」

「她的大腦潛意識認為你在三萬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應該只是一抔塵土而已……你試著抓把土,問問她認不認識你。」他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道。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想找打嗎?」

「來呀,我正想再領教領教你們冰蓮派的功夫。」

「對不起,我是神戀派的……」沒心情與他吵架的我扭開頭去,腦中卻忽然靈光一閃,對啊!冰蓮派!不久之前才讓她艷羨不已百般央求的,不正是艾菲拉斯教我的那招嗎?

想到這裡,我當即用真氣複製出左手食指,遞在雪城月面前道:「這招,你還記得嗎?」

她終於有了一絲反應,顯示很好奇地看了看,接著,便是很驚喜,卻又帶著點羞怯地看著我,就像個看到陌生人手裡的棒棒糖想要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的小女孩般。

「這招……」一直蔑視著我的斐湘龍這次也有點傻眼了,動容道:「這不是……」

「你也見過?」我好奇地瞅了他一眼。

「聽我師父說過……」他輕描淡寫地掩去剛剛的失態,看著雪城月的表情,皺眉道:「她怎麼似乎對這招很感興趣的樣子?」

「嗯,她剛才一直喊著要學來著……」我嘆了口氣,又嘗試著柔聲對雪城月道:「如何?想起我來沒?」

她臉上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就好像忽然間碰到一位記不起在哪兒見過的人一樣。

「快,她好像快想起來了!你再加大點刺激,一鼓作氣!」連斐湘龍都微微激動起來,「她之前不是說想學嗎?你就教她啊!」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終於一咬牙,對著雪城月微笑道:「師兄教你這招好不好?」正期待著她很開心地點頭說「好啊」。然後就這樣恢復記憶……

然後我眼前的雪城月卻忽然歡呼雀躍地指著我,衝斐湘龍叫了起來:「他說了!他說了!你都聽到了吧!」

「是的,我都聽到了。」斐湘龍優雅地鞠了一躬,「我會為你做見證的,雪城月小姐。」

「咦?……阿月,你……你記起我來了?」我費解地看著眼前正開心抱著斐湘龍直說謝謝的雪城月,腦子裡一時沒轉過彎來,「等一下,阿月……你真的想起我了嗎?」

完全沒有人理睬我……

雪城月笑得就像在發表獲獎感言般,拍著斐湘龍光溜溜的脖頸,不住誇讚道:「你剛才配合得很好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我回去讓埃菲爾姐姐也給你留一個角色的!」

「你也很厲害,這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啊!」斐湘龍也不嫌肉麻地回拍著馬屁道。

於是,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我被人耍了!怪不得剛才斐湘龍還故意叫錯我的派別,其實就是在催著我跳進他們挖好的陷阱裡吧!

搖頭嘆了口氣,我轉身就走。

雪城月在深厚大叫道:「喂!你要去哪兒?你剛剛答應我要教我的啊!」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哼!說話不算話!賴皮鬼!小斐,你快幫我譴責他!」

小斐? ……我聞言險些沒摔倒在地,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憋著一口悶氣,回到了城堡裡的我,在迷路三次後,終於又找到了之前上網的房間。

剛打開電腦,便聽到走廊遠處的雪城月一邊高呼著「羽——」,一邊小跑了過來。直到她一路呼喊著從我門外經過,上了樓梯,又從我頭上蹬蹬蹬地跑過,我都完全沒有理會。

過了一會兒,似是蒙塔洛在門外敲了敲門,我聽得他身邊沒有其他人,便開了門,好奇道:「請進,有什麼事兒?」

他有些詫異地伸手指了指頂樓上還在四處喊著我的雪城月,見我面無表情,了然一笑,邁步進來道:「剛才跟欒小姐談起你,她說你最近在修煉那個……混合真氣?」

我愕然點頭。

「聽她說你因為進展不順,很是苦惱,我便有些好奇,特來問問。」他找了張椅子坐下,「憑你如今對真氣的掌握熟練程度,按理說應該也能很輕易地掌握混合真氣才對啊,到底是哪兒遇到了問題呢?」

「這個……」稍有些猶豫的我,見他滿臉關切,頗為真誠,便甩掉情緒,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遇之難題告訴了他。

「原來你是在修煉最難的月虹瞬斫……」他點了點頭,理解地笑了笑,「怪不得,這斫勁……嗯,就是火電之氣,必須在命中瞬間激發才最有威力,但也是最難練成的。」

「月虹瞬斫?」我不明所以。

「呵呵,我們龍族中,將斫勁分成為日虹和月虹。前者就是凝勁劈砍,光明正大,讓敵人也瞧得分明,能提前躲閃或者拆解。後者如同月下虹影,隱隱若現,閃爍不定,直到極近處才能看清,但刀劍臨身之時才看清的招數,哪裡還躲得及?」

「哦……」聽他如此一說,倒還真是形象貼切,我又煞有興味地問道:「那冰火和冰電又各叫什嗎?」

「冰火成為'琰',意思就是像冰一樣寒冷卻蘊含火焰光芒的美玉。冰電之氣最為耀眼,就好像是在威懾對方,讓其不敢輕易進犯一樣,稱為'懾'。」

我聽得大為嘆服,想不到這遠居帕爾蘭大陸的異族,卻對我們的文字如此了解。

蒙塔洛從袖子裡取出一枚黑黝黝的鐵指環遞與我道:「這是我收藏的一件寶物,最適合拿來修煉混合真氣,你只要將它戴在手上,在不同真氣混合成功的那一剎那,腦中便會聽到個字獨有的聲響,你拿去試一試吧!」

我好奇地接了過來,將它戴在右手食指上,凝出雪羽神劍,將火電之氣在其上高速諧振。果然就在那火電真氣達至水乳交融卻又倏合即分的一瞬間,腦中立時聽到了「叮——」一聲輕響,雖輕得就像一根銀針跌落在玉鐲上,卻又清晰無比。

我嘖嘖驚嘆,摘下鐵指環遞回去道:「這果真是件寶貝啊!」

他笑著擺了擺手道:「既然用得著,那就別還我了。你幫我們尋回了龍族的至寶,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這件東西雖然珍貴,但與淚殞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不看一哂,還希望你別嫌棄。」

「哇!……」我又驚又喜,趕忙道謝。

他卻哈哈笑道:「你既然是聖主的家人,便也是我們的家人了,還這麼客氣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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