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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氏門徒》第244章
第五章

當我聽到「聖眼」這個,腦子裡第一個聯想到的詞彙,居然是「聖痕」••••

當然,之所以會聯想到這個詞,不僅僅是因為它們都帶著一個「聖」字,還是因為曾經有三個人都跟我講過與聖痕有關的同一個故事••••

我對這個詞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第一次跟我講有關聖痕故事的,是阿冰。

那時候我們還住在一個宿舍裡••••••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現在我們也還住在同一個寢室••••••好吧,言歸正傳••••••

在那時的某天晚上,阿冰突然問我說,羽,你聽過聖痕的故事嗎?

我當然沒聽過,於是就很老實的搖了搖頭。

阿冰很期待的看著我說:「想聽嗎?」

那天其實我並沒有聽故事的心情,因為從飯店回來時過於匆忙,以至於丟了客人給的小費。雖然數額不多,但好歹也有三十魯克,對當時的我來說,可算是好幾天的伙食費了,但是看到她似乎很想講給我聽,便說:「好啊,講來聽聽。」

於是,阿冰就講了起來••••••

這個故事並不很長,也不特別,就是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上帝的虔誠信徒,日夜不斷向上帝祈禱的他,有一天手腕上不知為何長出了一個洞,而只要有人肯親吻那裡,便能立刻實現自己的願望。於是,便有很多窮苦的人來找他許願,並紛紛達成了自己的願望,而這個洞也被眾人稱之為聖痕。

後來那個人的事情不知怎麼的被七傳八傳傳到了皇帝耳中,既妄想能長生不老,又害怕被人利用聖痕篡位的皇帝就裝扮成普通人跑去找他,問他是不是真的什麼願望都能實現。那位信徒卻笑著說,不,只能讓你拿回上帝允許的,同時又是你曾經擁有過的東西,比如丟失的錢財,又比如失去的健康,甚至是失踪的家人,但是像返老還童這樣違逆自然的事情,就是絕對不可能的,又或者謀朝篡位之類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皇帝不但沒能達成願望,還被人揭破心事,自然會羞怒無比,當即便想讓隨從抓了那個信徒帶回去處死,結果信徒很鎮定地親吻了一下自己的聖痕,背上立刻長出一對巨大的翅膀,當著皇帝和一眾隨從的面,像鳥一般飛走了••••••

不久之後,失去了聖痕的這個國家遍因為飢荒而發生暴亂,憤怒的民眾攻入了皇宮,皇帝則在逃往鄰國的路上被一大群鳥啄瞎了雙眼,不久便因為傷口感染而死••••

其實這個故事本身沒什麼奇特之處,就像是無數給小孩子講的童話故事一樣普通,但講完這個故事後,阿冰卻突然神秘兮兮地小聲對我說:「羽,其實我就是那位信徒的後人哦••••••」

當時我當然難以置信,覺得她根本就是在騙人,誰知阿冰卻說:「不信,你就試一試好了,你親親我的手腕,然後許個願望,看能不能實現咯?」

我瞪著她說:「你手腕上根本就沒聖痕好嗎?!」

她卻肯定地說:「雖然聖痕沒了,但是許願的效果還在啊!當然,正因為沒有了聖痕,法力也小了很多,所以你千萬不要許太過分的要求。還有,只能讓你拿回上帝允許的,你最近擁有過的東西哦!」

看她說得那麼信誓旦旦,我便試了試••••••說實話,當時讓我去親吻以為是男生的阿冰,我心裡還是稍微有些抵觸的,不過那時候我想只是手腕而已,應該沒啥吧,便親了一下看能不能找回我不小心丟掉的小費••••••

結果,我就真的找到了!而且,就夾在我的課本里!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可想而知當時我有多麼興奮••••••當時興奮的只想三呼萬歲,把阿冰當成阿拉丁神燈一樣供起來天天用抹布擦啊!誰知阿冰卻毫不留情地一桶涼水潑過來說:「喂,你別做夢了,我法力低微,只能實現一次願望而已!下次要再丟了,可就真的丟了哦! 」

不過自那之後,我便對向聖痕許願就能達成願望這種說法深信不疑了起來••••••

而第二次跟我講這個故事的人,是雪城月。

那是在我把阿蘭送去菲麗思那里後不久,當時的我正因為惹怒了校長,而在死命讀書好不被他找到藉口將我開除。就在某天晚上,何時i外的一家咖啡廳裡,古克等人臨時有事沒來,只有我和雪城月兩人在裡面喝著咖啡做習題••••••

值得一提的是,那家店平時裡放的音樂非常棒,渾厚而又充滿野性的旋律如同刮過茫茫草原上空的風一般自由粗獷,配合著略帶粗粒摩擦感的鼓點聲,在那朦朧的暖色調光暈下,讓人不覺得有種正迎著深秋和煦的暖風,在如海浪般的金色草原上斜眺夕陽的奇妙空闊感••••••

於是,不少學生都紛紛在網上反映說,去這家店裡做考前複習的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這也是為何雪城月每到考試前都會帶我們去那裡的原因之一。

當時也不知為何,在一旁一手支頤沉思良久的雪城月突然問我,「想不想聽個故事?」

其時正被各種習題攪得昏頭漲腦的我剛好想換換腦子,就說:「好啊,是什麼故事?」

於是雪城月就眉飛色舞地講了起來講的故事嘛,自然就是阿冰曾跟我講過的那個了。

好在雪城月的口齒伶俐,表情又生動活潑,講起來倒是比阿冰要有趣多了,而且內容也比阿冰講的豐富詳盡,比如那位信徒曾結過婚,而他老婆湊巧還是個妒婦,看到有女人親她的老公就很生氣,便總是想方設法地刁難那些許願的漂亮女人;

又比如當時因為宮廷裡流行近親通婚,所以皇帝的三個弟弟一個比一個蠢,而且一個比一個肥,卻還總喜歡宴請有學識的人來品評他們之中到底誰最帥、最聰明;

再比如最後信徒長出翅膀飛走後,皇帝居然派出了火槍隊乘著船在內海上追趕他,結果被突如其來的巨濤將所有船隻給打翻了••••••

而且,她的故事與阿冰說的也有些小小的不同,那就是聖痕並不是長在那位信徒的手腕上,而是長在兩瓣嘴唇的十字架凹痕••••••這也難怪他那位老婆會動不動就發飆了。

津津有味地聽完後,我很是嘆服地讚歎了幾句,喝了口咖啡便又想埋頭繼續習題。

卻聽雪城月突然神秘兮兮地低聲說了句,「羽,其實••••••這個故事可是真是存在的哦,而且••••••興許你會不信,我就是那位信徒的後人呢!如果你真的害怕考不好的話,向我許個願的話,說不定即使考砸了也不會被開除哦,不過••••••嗯••••••你可不許告訴其他任何人。」

我當即大驚失色,險些沒把手裡的杯子給打翻了,很是詫異地問她,「這信徒的後人難道很多嗎?」

她驚疑不定的問:「難道有人也給你講過這個故事?」

「是啊,阿冰就講過啊!不過她講的跟你有些不太一樣呢,她說的聖痕是長在手腕上的••••••咦,你們該不會其實是失散多年的表姐妹吧?!」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至今都還難以忘懷。

當時也不知為何,突然間就滿面通紅的雪城月竟然連書包都沒拿,便尖叫著捂著臉,飛也似的逃走了。結果不知所措的我,面對那無數雙責難鄙夷的眼睛,也只得如坐針氈地一口喝完咖啡後便匆匆離去。

第二天,我還特意去諮詢了一下暗月楓,「如果你看到一位非常漂亮的女生突然如此這般捂著臉尖叫著從一位男生面前飛速逃開時,你腦子裡會想些什麼呢?」

他非常誠懇地回答說:「當然是••••••會想揍死那個有露出癖的小流氓吧!」

於是乎,拜雪城月所賜,後來那家咖啡廳,我再也沒敢去過••••••

第三次跟我講這個故事的人,是欒茹湘,而且就是在不久前。

其實說起來,倒也不算是她跟我講的,而是我正要跟她講這個故事時,她卻突然很開心地拍著手說:「哎呀,少爺,前幾天我剛好聽過這個故事呢!」

於是,我很好奇地問:「是聽誰說的?該不會是阿月吧?」

「不啊,就是你師兄呢!」

我心說師兄怎麼會不正經到連阿湘都敢戲耍了,這不太可能啊?於是便趕忙問她師兄到底是怎麼講的。

欒茹湘便笑嘻嘻地將師兄說的故事複述了遍,大致內容倒是與之前聽過的基本相同,只是這次聖痕的位置更加奇特了,居然是生在腳背上。

我當時聽完後正氣得想去跟師父告師兄的狀,欒茹湘卻突然神秘兮兮地小聲對我說:「少爺啊,你師兄說他曾經還認識一個那位信徒的後人呢!跟你還有一些關係,你快猜猜是誰?」

我咬牙切齒地說:「還用猜麼,當然肯定一定以及鐵定是我那位臭不要臉,連自己老爸老媽是誰都不知道的師兄本人吧!」

「嘿嘿,才不是呢,是龍吟瑤小姐的師姐啊!」

當時的我愕然半晌,好久之後才回味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不禁啞然失笑。看來我們神戀派跟聖痕的那些後人們,還真是有緣啊••••••

雖然傳說中的聖痕,我是無緣親眼得見了,不過現在能瞻仰一下它的近親「聖眼」,倒也不錯。於是,懷著這種奇妙的心理,我不僅頗有些期待地看著蒙塔洛在忒米爾那如遭強暴般的尖叫聲中掀開了他身上的棉被••••••

「咦?這就是聖眼嗎?怎麼一點也沒有神聖的感覺啊,而且哪裡像個眼睛了?」我頗為失望的看著他左胸口上那個有些令人噁心的紅色肉瘤,倒像是個發育畸形了的**啊!

老管家聞言苦笑著道:「這名字也不是我們起的,是那位大教主說的……」

與我的滿臉失望相反,蒙塔洛卻是一副極其慎重的表情,蹲下身去仔細端詳了半天后,突然微微一笑道:「還好,這只是最低級的諜眼,而且因為你少爺的體制孱弱,導致它遲遲沒有發育完全。若是發育完全後,會睜開一隻有黃褐色立瞳的眼睛,那時就是名副其實的聖眼了……」

「諜……眼?」我聽的不知所云。

「嗯,簡單的說,就是一種不擅長潛行追獵的高級龍類能把自己的體細胞種植在其他生物身上,藉以獲取情報或者直接控制對方的一種手段,不過目標最好是體型很大的個體才不易會被發現。」蒙塔洛微帶著一絲苦笑道:「如果種植在低級的大型食草龍身上,就可以像放牧一樣,隨時監視周遭的動向。戰爭中,也可以種植在敵對種族的個體身上,比如蟲之類的大型動物身上,可以獲得必要的情報信息。但,如果種在別人的身上,就會顯得……呃……有些怪異了。」

「種植在蟲的身上?!」這句話對我的衝擊性之大,簡直可以用晴天霹靂來形容了。這不但意味著虫族真的存在過,還間接證實了忒米爾之前的猜測……難道高等級龍族的誕生,真的是怕爾蘭大陸的人類為了對抗虫族才開發出來的生化兵器嗎?!

看著一臉震驚的我,蒙塔洛有些遲疑的皺眉道:「嗯……可以藉一步說話嗎?」

「哦……好的……」我跟著他走到地窖門外,好奇的低聲問道:「直接傳音不就好了嗎?」

「呵呵,我發現你的表情實在是有些過於誠實了,所以怕你會嚇到那位忒米爾伯爵。」蒙塔洛莞爾道:「說實在的,我突然對這個忒米爾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把他交給我呢?」

「你所謂的興趣……?」我狐疑的看著他,想起他剛才說的「怕嚇到忒米爾」的話,不由恍然大悟,繼而更是渾身都有點發抖了,「你……該不會是想吃了他的腦子來獲取所有的情報把?!」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我道:「吃了他的腦子來獲取情報?呃,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把!我只是想把這個人帶走而已,畢竟他知道很多我的敵人的事情,還對你們人類現今的科技水平相當熟悉,實在是很理想的俘虜,可以幫我了解你們人類世界的很多事情。不過,必須先將他身上的那個摘除了才行。」

我這才鬆了口氣,可轉念間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你的意思是,你們將會在這裡留上很長一段時間嗎?你們不是只是來尋找所謂的聖主麼?」

「我倒是很想帶著聖主會帕爾蘭大陸,可惜暫時怕是回不去了。」他無奈的苦笑道:「那些空間裂縫,只能讓我們過來,卻無法讓我們回去。」

「這……怎麼可能呢?」我呆了一呆,「空間通道怎麼會只能過來,回不去呢?」

「呃……」他皺著眉頭解釋道:「那些裂縫的出口無一例外的都被魔法禁制保護掩藏了起來,不但只能出不能進,而且無法用肉眼辨別出來,甚至連魔法都很難感知到它們的存在。我曾經研究過那些魔法禁制,發現如果強行突破的話,必然會導致裂縫的崩潰,這很明顯是人為設置的屏障。看來有些人並不希望我們能夠自如的進出怕爾蘭大陸,才故意設下了這種限制。」

「迪爾教……」我無奈地了口氣,忿忿然地恰哼道:「一定是那幫傢伙幹的了。」

「嗯,倒是有很大的可能。其實我在來這里之前並不知道裂縫被設了禁制的事情,畢竟我還能看到不少人類頻繁出沒於帕爾蘭大陸,如今想來他們應該就是那些設置禁制的人吧!當時我看到他們在帕爾蘭大陸的中心位置,曾經最繁榮的城市遺址上仿造著古跡建起了不少巨大無比的建築物,即使是夜晚都燈火通明,還在以為他們想把人類移居過去。我有一次還想偽裝成他們的一份子混進去探個究竟,可惜被門禁系統辨識出了真身,遭到自動制導武器的攻擊,不得已只能匆匆逃走。」

「而在半年前,我發現曾經一度在帕爾蘭大陸絕跡了許久的聖主護衛們突然成群出現,似乎它們是因為感受到了聖主的降臨,而從地底冰封的洞穴中紛紛甦醒了過來。就在前不久,他們集體穿過空間裂縫,來了這裡,這也讓我確認了聖主的下落……當時的我還滿懷希望,認為聖主的再次降臨,必將會給我們整個龍族帶來新的輝煌,能夠讓我那些流落在世界各地的同胞們再次聚集起來,重建曾經那個幸福美好的國度……」

他瞇起眼睛,有些哀傷地繼續道:「可惜自打來到這里後,我們卻意外地遭到了數起來自人類的襲擊,若不是我們本身還有些自保能力,只怕早已經被他們殘忍的殺害了。最讓我憤怒和不解的是,他們完全不給我們任何辯駁的機會,從一開始就認定我們這個世界最大的威脅,必須抹消掉……我還曾苦口婆心地試圖告訴他們,我只是想為如今一盤散沙的龍族們謀求一個安定幸福的家園,不會對人類構成任何威脅。我們自身並沒有什麼野心,只是不想再過那種如同無主孤魂般徬徨迷茫的日子了。可惜。他們卻壓根聽不進去,而且追殺的規模從起初的十數人,一直到如今的數百人,甚至連我們的同類都被派來對付我們,看來他們真的是鐵了心地要殺掉我們……」

「然而在碰到你們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並不是你們中的所有人都想將我們除之而後快,至少在你看到我的第一眼時,我只從你的臉上讀到了驚慌和不解,卻並沒有冷漠和殺意,尤其是和你一起的那兩位小女生,對我們更是充滿了同情和友善,這讓我很是欣慰。在與你的朋友交談後,我才發現你們中很多人甚至連帕爾蘭大陸的事情都已經久不知曉了,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想要追殺我們。看來在帕爾蘭大陸出沒的那群人並不希望你們知道它的存在,這樣才好將那裡的文明遺跡佔為己有,而我們這些知曉真相的存在,就成了無辜的犧牲品……好在他們的人數僅僅只有數百人,活動範圍也從沒超出過那個中心城市,不然憑藉他們如此自私的秉性,我實在難以想像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那些還生活在帕爾蘭大陸上的同胞們……」

雖然早已得知真相,不過直接從「當事人」口中聽到如此詳細的描述,還是頗有些驚愕……

與他一起沉默許久後,我才突然想起他之前的那個要求,「你說的想把忒米爾帶走,該不會是想套問出那些人在帕爾蘭大陸到底想做些什麼吧?」

他卻搖了搖頭道:「不,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會知道那麼機密的事情,不過他應該可以當一個好的嚮導把,尤其是在他身上的諜眼被摘除後,他恐怕會比我還害怕被敵人抓到。有這樣一個對迪爾教有所了解的人在身旁,對我來說可以省掉不少心思。」

「哦……」

原來如此!想想也是,忒米爾對宗教的恐懼,從他那份唯恐還不夠狂熱的言論中就能看出端倪,他極力想表白出來的所謂忠誠,只是極度怕死的表現罷了。

不過,這人也是活該,為了金錢和地位,把自己出賣給了教宗,這又能怨誰呢?

讓他跟著蒙塔洛一行人,倒也是個不錯的建議,想想這混蛋從今以後每天都要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地飽受顛沛流離之苦,倒也大大出了我心頭的一股惡氣。

當下我便痛快地點頭道:「沒問題,他就交給你了!」說完之後,我忽然又有些猶豫,「不過……」

蒙塔洛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道:「放心,我不會吃了他的。」

經過十來分鐘的私下商議,忒米爾便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我「賣」給了蒙塔洛。

「嗯,接下來就是要摘除他的諜眼了。」蒙塔洛低頭想了想,「你那位叫阿湘的小姑娘好像會聖光術吧?,我希望她能幫我為忒米爾療傷。」

「這應該沒有問題……不過你現在就要摘了它?」我好奇地問道:「那東西畢竟是長在心臟上面,我們這裡有沒有專業的外科醫生和起碼的手術工具,萬一還沒摘除掉,他就因失血而死,可怎麼辦?」

「哈哈,放心吧!」蒙塔洛笑道:「摘除這種東西對純冰系魔法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不同種族的體細胞存在著巨大的個體差異,很容易進行區分。就算是你們人類所謂的癌細胞,用冰系魔法進行摘除也是非常輕鬆的事情,就跟拔個牙沒什麼區別。」

「有這麼輕鬆?奇怪,我怎麼就從沒聽說過有人用冰系魔法摘除惡性腫瘤的?據我所知,我們現在的外科手術一般都是用刀的啊!」

「不會吧!」他略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卻又了然笑道:「哦……呵呵,原來如此。我們的魔法多用於醫療和建設,所以追求的都是高精密型;你們呢則恰恰相反,多是為了殺戮和破壞,自然只會去追求純粹的威力了。唉,真實可悲啊!」

「這個……哈哈哈……」我也只能尷尬地苦笑了。

重新回到地窖內,我衝著正怒斥著老管家的忒米爾嘿嘿一笑,一指便將他點暈了過去。那老管家在一旁愣了幾秒後,突然不顧被綁的雙手掙扎著便想起身朝我一頭撞過來。

蒙塔洛伸手攔住他道:「別怕,你家少爺只是暈過去了而已。我們等一下要幫他摘除那顆聖眼,為了方便行事,不得不如此了。」

老管家聽得半信半疑,好半天后才哆嗦著期待道:「真的?……」

「當然了,我們幹嗎要騙你。」我匆匆應了句,隨手將忒米爾手腳上的繩子扯斷,又按照蒙塔洛的示意將他半裸著上身平放在地窖正中間。為了保險起見,我先用艾菲拉斯教我的那招將諜眼所在的部位器官用真氣模擬了出來。

從復制的模型中看來,那諜眼外表雖不起眼,皮膚下面卻隱藏著如同水仙球根般粗壯的肉瘤,肉瘤的根部還長著數十條纖細頎長的線,如同植物的根莖一般蜿蜒四散,其中有數條略粗的連接著血管,其餘則紛紛纏繞在心臟周圍細密的神經叢上。

見到我手上真氣凝聚的出來的精緻模型,蒙塔洛不禁頗有些驚異地瞇起了眼睛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對真氣的運用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

「哪裡哪裡••••••」我不好意思地隨口謙虛了句,卻又忍不住皺眉道:「這麼複雜的結構,真的好摘除嗎?」

「有些事情,看起來很麻煩,做起來卻很簡單。」蒙塔洛微微一笑,甚至輕輕點在忒米爾胸口那顆諜眼上。

但見一道藍光自他指尖倏然綻放,卻又轉瞬即逝,此時已收回手指的蒙塔洛沖我道:「接下來••••••就等你去把阿湘姑娘叫過來了。」

「這••••••這就好了?!」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輕描淡寫道:「我已經把整顆諜眼從頭至尾凍成了碎末,並在它的外層覆蓋了一層保護膜來防止正常機體組織受損。等阿湘姑娘來了,就可以解凍諜眼,然後如同抽膿液一樣把整個溶成血漿的諜眼輕鬆抽取出來。」

剛剛那彈指一揮間,就已經完成瞭如此復雜的操作嗎? !這簡直比校長那招用來給晶石粉末成型時進行極限高溫精密加熱的招數還要神奇啊!

在我將信將疑地把欒茹湘拉來後,蒙塔洛便開始了摘除諜眼的手術。

只見他伸指輕輕拈住諜眼突出皮膚的部分,如同從雪地裡拔蘿蔔般將一顆如同果凍般粘軟彈滑而又附帶著數十條細線的紅色肉瘤從忒米爾胸口一點一點地慢慢地拔了出來••••••

看著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我和欒茹湘都驚得目瞪口呆,只聽到蒙塔洛笑斥著「別發呆了,快來救人」,欒茹湘才如夢初醒般趕忙上去給忒米爾療傷。

整個手術從開始到哦完成才花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而受術者更是幾乎沒流出一滴血來。

看著又被裹回到棉被中的忒米爾,驚愕的都忘了呼吸的我這才長吐出一口起來,瞅著一旁同樣看傻了眼的老管家,有點短路的大腦讓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哇••••••哇!少爺,剛才那真真真是••••••太神奇了!」好容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欒茹湘,這才開始了一連串嘰嘰喳喳、語無倫次的驚呼, 「你都看到了嗎?就像拔蘿蔔一樣,哧溜一下,就好大一坨啊!我還以為只是多長了個**呢!結果••••••結果••••••怎麼會有那麼長一大串啊!」

「呃,莫非你一開始以為我們是在做**切除手術嗎?」我一臉無力地看著她問道。

「是啊!」她一邊瞪著眼睛一邊又很老實地點著頭。

蒙塔洛忍不住沖我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的這位女朋友真是太可愛了。」

欒茹湘登時便滿臉通紅,我則連忙擺手解釋道:「呃,她是我娘的的義妹,不是我的女朋友••••••」

妥善處置好忒米爾,蒙塔路便領著我和欒茹湘去他的房間,將他的兩名同伴介紹給了我。

「這是我的徒弟,阿普洛。」他指著那位正沖我合十作禮的中年男子道:「他正為了繼任下任族長而在努力修行中,這次尋訪聖主如若能成功得返的話,族中的那些長老們便應該會認同他的資格了。」

他又指著那沖我微笑的女子道:「這位••••••是我的••••••輩分上不知該怎麼說,也應該算是孫女吧,反正她奶奶的奶奶也是我孫女。她叫德米洛,怎麼樣,我這孫女長得還不錯吧!」

我一邊恭敬地回禮,一邊細細打量,卻見蒙塔洛的「孫女」同他一般俱是高鼻深目,只是肌膚白皙幼嫩的多,宛若羊脂玉瓶般晶瑩滑潤,臉龐更似刀削般棱角分明。俊逸靈秀,卻又有一種纖纖弱質的風流柔美。再加上她此時更是換下之前不合身的寬大白跑,穿著一身珍珠藍的齊膝緊身連衣裙,整個人便恍若一把寒光奪目、精美絕倫的細刃銀劍,看著讓人頗為賞心悅目。

而身材同樣高大的阿普洛卻是一副忠厚淳善的長圓臉,濃眉大眼,鼻寬唇厚,長得雖也討喜,但與身旁的德米洛比起來,便顯得平庸許多。想不到同樣都是一種龍變的,相貌卻能產生如此大的差別,還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難怪校長曾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什麼埃娜乃是麗質天生,絕非後天雕飾,如今看來,這變形之後的相貌果然是不能隨便改的啊!

「你徒弟和孫女,是一對兒嗎?」我不由好奇地側身湊近蒙塔洛悄聲問道,可怎麼看都不想啊••••••

「哈哈哈,不是不是,我徒弟早有家室。我孫女只是單純地因為擔心我,才執拗地要跟著來的。」蒙塔洛笑著說完,又愁著他孫女,無奈地搖搖頭嘆氣道:「可惜現在我們是有家難回,雖然聖主是有了下落,但今後••••••唉,倒是連累她了。」

德米洛卻不以為意地微笑道:「這裡好玩,我,不回去。」

聽著他那頗有些生硬的語句,音調都不太對,可見還並不太熟悉我們人類的語言。

我四下里又瞅了瞅,卻沒發現那顆小冰珠的身影,不由好奇道:「那個叫塔什麼什麼的小傢伙呢?不會還跟阿月呆在一起吧?」

「哦,那是我的召喚使龍,塔洛斯嘉,喜歡粘人,是個很得力的小助手。」他莞爾道:「它可以算是一種純粹的精神體,被我用冰系魔法具現化了,能夠直接聽懂各種語言,當年我就是靠它學會你們人類語言的。」

「精神體••••••具現化••••••」我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所云。

「簡單點說呢,就是用冰系魔法製造出來的生物。跟你們所說的人工智能差不多吧,無需呼吸與進食,完全靠我的魔法能量來維持活動力。」

「哦!是魔法生物啊!」我聽得大為嘆服,但一想到自己曾誤將其當成了人家的孫子,又不禁暗暗發窘。怪不得那小東西善察人心,原來是專司與其他種族進行交流的翻譯官啊••••••想來這什麼精神體具現化的魔法還真是匪夷所思,只怕連校長也不曾聽說過。

正尋思著是否該為了校長大人向他們討教一下這門超脫造化的魔法技藝,抬眼卻見蒙塔洛三人都很是期待地看著我,不由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臉道: 「怎麼了?」

一旁的欒茹湘拽了拽我的袖子,輕聲嗔道:「少爺,輪到你自我介紹了啊!」

「哦••••••」我這才恍然大悟,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我叫冷羽,神戀派弟子,赫氏二年級在校生。這位是我娘的義妹,叫欒茹湘,精通聖光術。」

蒙塔洛詫異道:「冷羽?不是叫龍羽的嗎?」

「這個••••••龍羽只是化名而已。」我羞赧地自懷中掏出面具晃了晃,「戴上面具的時候,用的才是冷羽這個本名。 」

「哦••••••蒙塔洛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神戀派弟子啊,怪不得如此年輕就有這麼驚人的藝業。 」

「呵呵,這個••••••」正想謙虛兩句的我聞言一愣,「咦?!難道你認識我們神戀派的先人?」

蒙塔洛笑著搖頭道:「神戀派那麼大的名頭,幾乎我每次來這裡,都能聽到一些關於貴派神乎其神的傳聞。不想這次竟能親眼見到神戀派的傳人,真是榮幸之至。聖主得蒙神戀派照拂,果然是天佑我族啊!」

我才省起他們此行目的便是為了二百五十一號而來,此時必然很想從我嘴裡得知它的近況,之前客套半天,我卻在這裡盡聊著些不著邊際的話,只怕若不是因為之前曾共同退敵成了戰友,早已將我五花大綁,嚴刑逼供了吧!

我當下連忙不好意思道:「對不起,你們一定是很想知道二百五十一號的事情吧,放心,它很好,也很安全。」

一旁的德米洛用著生硬的音調茫然道:「兒白無時以毫?」

「就是你們的聖主了••••••」我趕忙沖她解釋道:「當時因為不知道該起什麼名字好,就隨手瞎起了一個••••••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德米洛愕然一愣,接著便掩嘴輕笑道:「不要怕,我們不會••••••那個••••••怪罪你的••••••」

蒙塔洛也微笑道:「從你身上的氣味,便能得知聖主一切安好,我們也沒擔心過,只是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它?」

我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算了一下來時的航程道:「若是現在出發,興許今晚就能見到了吧!」

旁邊的欒茹湘聽了,不知為何急得連連拽著我袖子晃了好幾下,我詫異扭過頭去,卻見她欲言又止,滿臉惶然。

「怎麼了?」我納悶道:「有什麼事兒?」

「少爺••••••」她湊過來在我耳旁極小聲地焦急道:「怎麼現在就要出發嗎?先生畫的小姐畫像,我還沒找到呢!」

聽力極好的蒙塔洛在旁邊笑著打消她的顧慮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已有月餘,本來就人生地不熟的,又毫無頭緒,還以為要花上數年甚至數十年才能尋到聖主。如今能這麼快便得知確切所在,已是要感謝聖主保佑了,再多耽擱些時日又有何妨呢!」

欒茹湘聽的滿臉緋紅,連忙連連鞠躬道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呢,為了我們的事情,拖累了你們••••••」

蒙塔洛顯是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愕然半晌後才笑著擺手道:「這個••••••哪裡哪裡,拖累什麼的,實在是嚴重了。」

德米洛則走過來一把抱住欒茹湘,在她臉上連著親了好幾口,咯咯笑道:「我好喜歡你啊!」嚇得欒茹湘不知所措,一臉驚愕地連連扭頭看我。

互相客套完畢,眾人便在鋪了厚地毯的房間裡席地而坐。又閒敘了小半天,不知不覺已是時近午後。

直到我的肚子終於不堪虐待地發出了咕咕的慘叫聲,欒茹湘這才不好意思地起身告辭,要拉著我去吃午餐。蒙塔洛等人也不便挽留,紛紛笑著起身相送。

吃過午餐後,欒茹湘便又去尋找我娘的畫像。我閒閒無事,見餐廳旁的僕人休息室里居然有台聯了網的電腦,便上網去看看信箱裡有沒有教授們留下的作業。

誰知校園網裡的郵箱裡除了幾封教授們發來的課外導讀外,居然還有一封暗月楓的道歉信••••••

(前略)••••••老大,之前盜用阿冰的賬號騙您,實在是過意不去。不過我也是出於無奈,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而且,我還為您背了好大的一個黑鍋,搞得直到現在阿瑤都還沒原諒我••••••唉,不過為老大背黑鍋,也是小弟理所應當的職責,只求老大看在我如此悲苦的份上,能幫我向阿冰大小姐說上幾句好話。這次事件,因為我的「作弊」舉動被紅方發現,導致我方被判失格而提前出局。也就是說,我、校長和蘭丫頭以及老燮同志的藍方,輸給了羅老大、老姐、阿月和阿瑤的紅方。作為賭輸一方的代表,我便被派來向您報告這次賭博的來龍去脈。

賭博的規則,相信您也已經大致猜到了,是以「雪城月何時才會以實際行動來原諒你」來判定勝負的。從一開始,這次的賭局就對我方相當不利,畢竟主動權完全掌握在紅方阿月手裡。不過在賭局剛開始,蘭丫頭和我通過分析,覺得我們還是有一定優勢的,畢竟只要能慫恿您去主動道歉,阿月再怎麼想耍賴也不可能不原諒您。熟料此後事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據老姐在賭贏後私下告訴我說,您的師兄大人竟然曾無恥地向阿月面授機宜,說只要採取冷戰策略,聽若不聞。視若不見,以您那靦腆而又內向的個性,是絕對不敢腆著臉硬逼著人接受自己道歉的,這才是真正的犯規••••••也罷,願者服輸,事後再來抱怨,會顯得我太小人了。

其實小弟以為,這場賭局和小弟以往參與過的所有賭局相比,實在是無趣的緊,既沒有驚心動魄的較量,也沒有什麼出現奇蹟的可能。但,因為堵住實在是太誘人了,而又找不到合適由頭的我們,只能採用了著極其乏味的規則。其實小弟一開始是建議用牌局決勝,或者賭馬、賭球,可惜均遭女生的強烈反對,理由是她們統統不感興趣;

您師兄則建議比兩方的個人資產總和,不過在聽說蘭丫頭身價三十億以上後,就立刻開始威脅老燮同志說要換隊,結果被老姐罵跑了;校長是想舉行一次智力問答比賽,被老姐嘲笑他「你是不是當校長當傻了,連演戲只需要情商不需要智商這種常識都不知道麼」,便很羞愧地反省去了;老燮同志則提議誰能幫他師弟找到女朋友就算贏,結果被蘭丫頭直接撤銷了他的發言權••••••

最後,這匪夷所思的建議便被阿瑤擺上檯面,令人不可思議的除了不敢發表意見的我和稍微表示了一下抗議的阿月外,其他人似乎都覺得「以冷羽同學那可憐的情商和智商來看,我方必然穩操勝券啊」••••••

不過因為賭局對我方實在過於不利,所以我方又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附加了一些條件和額外的賭注後,比如勝負判定的期限選擇權、幫老燮同志的師弟找個女友,又或幫我向狄菲婭說項等等等等,直至雙方均覺得滿意後才最終拍板定案。

說到這裡,相比老大您一定對賭注究竟是什麼而感到相當好奇了吧?嗯••••••如果我說我不能告訴您的話,您會不會••••••

好吧好吧,其實是這樣的。赫氏下月即將舉行一年一度的學園祭,聽說您去年因為入學較晚而錯過了?而這次埃菲爾小姐為了向全世界的高等學府推廣宣傳天堂島的「助學旅行」活動,決定為這次的學院祭拍一部電影。考慮到宣傳的對象和學院祭的一貫傳統,她覺得最好能讓赫氏學子們感覺親切的人來親自參演其中的主要角色(所以我對老燮同志為何會進隊而感到分外地難以理解)。劇本已經寫好,我們也都看到,小弟因為才疏學淺,不好置評,不過看起來應該會是相當大手筆的一部電影。男主角的人選暫時待定,不過聽埃菲爾小姐的口吻似乎是很希望您能參演。聽說您師兄還曾主動請纓想榮任男主角,可惜被埃菲爾小姐無情地否決了。

而我們的賭注,就是其餘角色的優先挑選權,尤其是女主角。想必現在蘭丫頭的心情一定十分低落,畢竟只要贏了,作為藍方唯一一名女生的她,就是當之無愧的女主角了••••••

哦,對了,老大您可能還不清楚我們是怎麼分組的••••••嗯,最先與埃菲爾小姐商定此事的是蘭丫頭和老姐,所以由她們分別擔任兩隊隊長,各自從熟悉的人裡招募隊員。由於埃菲爾小姐事先曾叮囑過,為了不打擾您的修行進度,人選未定之前最好別讓您知曉此事,儘管兩邊都很想拉您入夥,但也只能無奈作罷。

而如今紅方贏了,女主角的歸屬不知誰是誰,畢竟三人都很有實力。小弟我比較推薦阿瑤,強氣女主角,現在很流行哦,男生們一定會非常喜歡。可惜阿冰大小姐不在,不然就非她莫屬了••••••也不知紅方挑完後還能剩下些什麼角色,希望您師兄不會搶走我之前看好的角色。

以上就是小弟我關於此次賭局的匯報,同時希望老大不要輕易放過這一難得的機會。不過,如果老大實在沒空參演,埃菲爾小姐那邊又找不到合適的演員的話,到時候小弟我也只能越俎代庖,勉為其難了。

祝老大行動順利,能早日帶著老燮同志平安歸來。另,埃娜小姐因為要照顧二百五十一號,無法參演,對此我雖然很是無奈,但也只能表示深深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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