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位夫人怎麼樣了?」
「沒事,大夫說她就是受了點驚嚇。」
「那就好,好好照顧那位夫人……其它人呢?」
「也都沒事。」
「犯事兒的人查出來沒?」
「正在追著。」
「給我續繼追!」
「是的,但素姊,你也該休息了,都幾天幾夜沒闔過眼了……」
「我沒事,倒是你們自己,該休息的就休息,別跟著我一起折騰。」
幽幽地由昏睡中轉醒,衛去雲恍恍惚惚地聽著耳畔的對話聲由模糊緩緩變為清晰。
當意識終於重回腦中時,他首先感覺到頭部傳來的微微疼痛,但半晌後,他倏地由床上坐起,一雙眸子凌厲地射向站在門旁低語的一名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
那名女子,身上穿著一襲破損不堪的紅嫁衣,卻掩不住她婀娜的玲瓏身軀,那名女子,額旁髮絲凌亂,卻掩不住她那精緻與雪白的絕美側顏……
「哎喲!你可醒了。」
一發現他坐起身子,那名原本站在門旁的女子立即回身向他走來,臉上雖笑臉盈盈,卻掩飾不住她眼下的黑影與疲憊。
「你這覺睡得可真久哪!」
「你是……」直視著這名女子,衛去雲啞聲問道。
「黑哥,你當真是睡迷糊了,這是你剛娶進門的媳婦素姊啊!」聽到衛去雲的話後,一名剛踏進門來的男子笑言道:「此刻想不認也由不得你了!」
「剛娶進門……」聽到男子的話後,衛去雲低下頭,眼眸微微一瞇,再度抬起頭來時,他對著素丹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抱歉,我真睡迷糊了。那位夫人呢?」
「沒事的!」坐至衛去雲的身旁,素丹青拍了拍他的手,「正在我屋裡休息著呢!」
「我想去看看她。」衛去雲二話不說,一把掀開被褥。
「當然可以,畢竟人家在我們這兒竟遇上了這樣大的事兒,我心裡也實在覺得對不住人家。」素丹青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扶住衛去雲的手,「不過你動作輕點,要不身上傷口又裂了就不好了。」
將衛去雲扶至了夫人休息的房內後,原本素丹青也想留在那兒一同伴著他倆的,但接踵而來一件又一件的大小事,卻讓她忙得只能匆匆來去於素心坊與自己房內,根本無法久留。
就這樣,整整半個月,素丹青都忙於素心坊的重建工作,對受到波及的人們說抱歉,以及安撫島上那些受到驚嚇的老弱婦孺。
因為儘管這場突如其來,不知針對何人的爆炸是警告寓意重於實質傷害,但在沒有找到真兇,查出他們的真正目的前,她那顆懸著的心,就是怎麼也放不下……
而一日夜晚,當素丹青終於得了空梳洗了洗,腳才剛踏入自己房門時,突然有一人疾奔至她身前,口中還不斷嚷嚷著──
「素姊,不好了、不好了!」
「沒事鬼叫什麼?不知道這兒還有病人嗎!」蛾眉微微一蹙,素丹青對屋內的黑雲及夫人笑了笑後,輕輕將房門關上,低斥著。
「素姊,真的不好了,清心島教人給包圍了!」來人急促地低語道。
「別慌,叫弟兄們抄上傢伙,但先別動手,然後將老弱婦孺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去。」神色一凜,素丹青快步向外走去,「知道是誰嗎?」
「搞不清楚啊!那船上一點標幟沒有,而且所有的人全是黑衣蒙面,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陣仗、那麼多的船!」
「說什麼了嗎?」素丹青又問。
「到目前為止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可那黑暗中緊盯著島上的一雙雙眼眸,實在望得人直髮怵啊!」
在島上人們一個個帶著好奇、驚懼的眼眸追隨與凝望下,素丹青來到了碼頭邊上。
「這……」站在颯颯海風之中,望著眼前的情景,諒是向來膽識過人,但此刻,素丹青也只覺得全身發寒。
因為出現在她眼前的,根本就是一整個船隊!
那些船一艘艘大得驚人,不僅與過往來清心島的船完全不同,雖然都沒有點燈,可根據她用單筒望遠鏡細細望後的結果,她發現這些船上,是備有火炮的!
這些包圍住清心島的,竟是武裝戰隊?!
他們究竟是為誰而來?
又究竟想對這個向來如同化外之境,只是那些辛苦討海人在海上的一個小小棲息之地做些什麼?
但無論他們想做什麼,她一定要守護這個島,直到闔上眼眸前的最後一刻!
「我是清心島的素丹青,不知各位所為何來?」儘管心中那般忐忑,也明知絕對不敵,但迎著海風,素丹青依然挺直了腰桿。
「打擾了,我們是為夫人而來。」終於,在素丹青表明身份後,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由舢板上飛縱至她身前,微微一頷首、一抱拳。
「那快快請進。」聽到男子的話後,素丹青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總算微微鬆了一鬆,「很抱歉讓尊家夫人在此受到這般驚嚇。」
「您客氣了。」就見男子應了一聲後,突然神情有些激動地單膝跪地,「恭請夫人上船。」
望著男子的動作,素丹青驀地一愣,猛一回頭,才發現不知何時,衛去雲竟已抱著夫人來至她的身後,並在對那名男子一點頭後,便直接抱著夫人上了接泊小船。
究竟是怎麼回事?
站在原地,望著衛去雲的舉動,不知為何,素丹青總覺得隱隱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未讓她細思,她的身旁又傳來一個人聲──
「素姑娘請上船。」
「我?」聽到這話後,素丹青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上船?」
「是的,夫人為感念您的搭救之恩,也知姑娘您大喜之事,所以特邀您上船一敘。」
「替我感謝夫人的好意,但我……」
對來人搖了搖頭,素丹青微笑婉拒著,但未待她將話說完,衛去雲的聲音卻又出現在她身前不遠處──
「去吧!畢竟是夫人好意,而且,我也想跟你單獨處處。」
「那……好吧!可我得帶點東西……」望著衛去雲臉上的微笑,聽著他口中那有些曖昧的話語,素丹青的臉頰忍不住微微嫣紅了起來。
「不必帶了,船上什麼都有。」一把拉上素丹青的手,衛去雲直接將她帶上了接泊小船,然後對著齊集在碼頭邊的人們大聲說道:「我與素姊新婚燕爾,想好好的過幾日兩人世界,這島,就暫時交給你們了。」
「黑哥,儘管去吧!玩得痛快點,最好連胖小子都生了再回來!」
「去吧!黑哥、素姊,我們一定會在這裡等你們回來的。」
在島上眾人的歡呼聲中,接泊小船緩緩駛至了大船旁,而當素丹青終於走到甲板上時,她突然發現船上那群黑衣蒙面男子全單膝跪下。
「大哥!」
大哥?
聽到眾人整齊劃一的呼喊聲後,素丹青的心一凜。
「都起來。」
而回應這群呼喊聲的,是站在素丹青身後的衛去雲。
「是。」
望著那群依令起身的男子們,素丹青再忍不住地轉頭望向衛去雲,然而在望見他臉上那股驚人的霸氣後,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眼眸緩緩瞪大了。
「這位,是我新娶的妻,素姊。」壓根兒沒給素丹青開口的機會,衛去雲便直接一把摟住她的腰,向眾人說道。
「素姊好。」這回,黑衣人全抱拳以禮。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她知道的黑雲,不該是這樣的……
「我……」想開口要求下船,但素丹青卻發現自己突然被人點了穴,不僅話說不出口,全身更是動彈不得!
「我先送她回房,半炷香後,二號室見。」
「是。」
就這樣,整整三天,素丹青被軟禁在船上一間完全暗黑的艙內。
儘管每天定時會有人送飯進來,對她的態度也還算禮遇,但她明白,自己已成了一名囚犯!
這三天,她幾乎完全沒有闔眼,因為她的腦中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想法與畫面──
那些她忙於重整素心坊的日子裡,她所忽略的許多事情。
比如,爆炸事件後,黑雲醒來說的第一句話。
比如,爆炸事件後,黑雲日日待在那纖縴夫人房中,兩人喁喁低語的模樣。
比如,爆炸事件後,黑雲帶笑的臉龐上,那雙其實毫無笑意的眼眸……
是這樣嗎?真的會是這樣嗎?
早由那時起,他就已經開始演戲了嗎?
那個夫人,究竟是誰?與他之間,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將頭靠在艙壁上,素丹青的心,恍若整個被掏空了,腦子是那樣渾沌。
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快得讓她措手不及,突然得讓她根本無法由先前的幸福氛圍中抽身出來。
她是他的妻,不是嗎?
那日,當他們喝交杯酒時,他明明笑得那樣歡快的,不是嗎?
他是黑雲吧?是黑雲沒錯吧……
就那樣沒有時間、渾渾噩噩地坐在全然的冷寂及黑暗中,就算聽到艙門開啟的聲音,素丹青也不想睜眼。
「大哥,那兩人舌頭早已被人割去,也不識字,到現在依舊問不出半點所以然來。」
這是那名喚全三,最早與她接頭男子的聲音。
「知道了,剮了他們的雙眼扔下海去。」
這是「黑雲」的聲音。
而後,門關上了,一個腳步聲來到了素丹青的身前,但她依然沒有睜眼,來人也沒有開口。
但半晌後,素丹青卻感覺到自己被封了三天的穴道被解開了,眼前也亮起了一盞小小的油燈。
「你……究竟是誰……」待穴道被解後,素丹青終於睜開了多日未見光的雙眸,酸澀又疲憊地望向眼前這個她明明那樣熟悉,如今她卻如此陌生的男人。
是的,他究竟是誰?
素丹青不是傻子,在這樣的情況下若還不明白他已恢復了記憶,那麼她這十九年也算白活了!
可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能使喚得了如此詭異又戰力十足的船隊?
而又為什麼對待敵人時下手那樣殘酷駭人,對待下屬時那樣氣勢凌人,但對待那位夫人時,態度卻那樣和藹且溫柔……
「你不知道我是誰,就嫁給了我?」一把扣住素丹青的小臉,衛去雲突然一笑。
他臉上雖是笑著的,但眼中卻一點笑意也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冷冽。
「你究竟是誰?」感受著扣住自己小臉那隻手掌的力道幾乎要將自己的臉捏碎,素丹青忍住痛意,又一次問道。
「衛去雲。」而這回,衛去雲給了素丹青一個答案。
什麼?!
當聽到衛去雲的回答後,素丹素的眼眸緩緩瞪大了。
因為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眼前的這名男子,就是人稱「慓悍船王」的衛去雲!
傳聞他原只是一個漁工的孩子,但崛起後的短短五年,就已擁有多組自己的船隊,並霸取了海上最精華的航線;傳聞他個性慓悍,眼光犀利,行事作風比那些向來在海上予取予奪的海盜還要海盜;傳聞他的船隊一出,令旗一升,不僅四方縱橫,無往不利,就連海官都不敢隨意靠近盤查;傳聞他……
而這樣一名坐擁海上王國的霸主,竟會失去記憶流落至清心島,看來那箇中原由,絕對不是「意外」兩字了……
「你的演技不錯。」望著素丹青微微慘白的小臉,衛去雲依然沒有鬆開自己的手,只是直視著她的眼眸,冷笑問道:「對了,聽說你是我的妻?」
演技不錯?
聽到衛去雲的話後,素丹青的眼眸倏地一黯。
因為她不傻,所以她明白他話中之意,根本是在表示著她早已知道他的身份,卻故意裝迷糊!
而若他心中早是這樣認定,那麼他如今之所以軟禁著她,必是懷疑她與他喪失記憶之事有著莫大的關聯,才會先行將她關在如此暗黑的房中,欲慢慢磨蝕她的意志與意識,再以極刑尋求他想要的答案。
望著衛去雲那充滿嘲弄似的眼神,素丹青的眼眸再忍不住的閉上了,但半晌後,待她再睜開眼眸時,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同樣帶著嘲弄的甜笑,「我嫁的是一個叫黑雲的男人,你是嗎?」
是的,嘲弄,嘲弄著命運,嘲弄著自己,也嘲弄著他。
因為這樣的結局,她早該知曉的,只是她一直陷在自己織就的美夢中,以為她終於找到一個終生的依靠,找到一個值得自己信賴,能與自己偕手一生的男人……
可如今,美夢不僅徹底破碎,而她,一名半生都待在清心島上,幾乎未曾離開過的女子,竟還成為了陷害他的幫兇之一?
而他,一名外表如此慓悍、如此剛強且幾乎擁有一切的男子,內心竟會如此怯懦,怯懦到對曾經加害他之人如此在意,還在意到不惜如此為難弱女子的地步。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聽說我曾經叫做黑雲。」望著素丹青臉上那抹譏諷笑意,衛去雲的眼眸緩緩瞇了起來。
「既然都是聽說,那自然不足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素丹青努力撐起三天沒有進食的虛弱身子,「能放我下船了嗎?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待我瞭解一切來龍去脈後,你自然可以下船。」轉身坐至房內的繩椅上,衛去雲把玩著手上的長鞭,緩緩說道。
「來龍去脈?」素丹青扶著床沿撐起身子後,嗤笑一聲,可她的手,卻是微微顫抖的,「那還不簡單,就我們清心島上的人不小心瞎了眼,沒弄清你的身份,就收留了你這名大紅人。」
事實確實是這樣,卻也不僅僅是這樣。
但既然他什麼都忘了,那麼那些只剩她一人會眷戀、會記掛的事,又何需再提……
「說,你喚什麼名?幾歲?何方人氏?」無視素丹青話中那滿滿的譏諷,衛去雲繼續冷冷問道。
「若不是這船晃得我難受,我還當我是在大獄的刑求房裡呢!」望著衛去雲那副標準的逼供神情,素丹青不屑地撇嘴一笑。
是的,素丹青不想回答,不僅因為她不能回答,更因為她明白就算回答也沒有用。
畢竟在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幾乎等於被定了罪,而如今他的所做所為,也只不過是想藉此驗證他的想法罷了……
「你也想嘗嘗被剮了雙眼扔下海去的滋味?」凝視著素丹青憔悴卻倔強的小臉,衛去雲的嗓音更冷寒了。
「那你就扔啊!」大無畏地直視著衛去雲的黯黑眸子,素丹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姑奶奶活了這麼大,最不怕的就是死!」
「是嗎?好氣魄,只可惜你還是太嫩了。」凝視著素丹青毫不畏懼且充滿嘲弄的雙眸,衛去雲冷笑一聲後,鞭子突然往前一揮,一把捲住了她的雙手,將她吊跪在床上,「因為這世上,比死更可怕的事還多著呢!」
「哎呀!你說得我好害怕啊!」儘管明白接下來極有可能會發生的事,但素丹青依然毫不示弱的反唇相稽,「可以說說你想用哪一種嗎?」
「最簡單的一種。」緩緩走近床旁,衛去雲一把將素丹青胸前的衣衫扯破,右手緊緊握住她渾圓且彈性十足的半邊豐盈。
「這就是你所謂比死還可怕的事?」儘管椒乳被強握住的痛意令素丹青有些難耐,儘管她的半裸嬌軀已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她卻反倒更挺直了腰桿,「姑奶奶可是享受得很呢!」
難受,是一定的,受傷害,也是免不了的,但素丹青明白,無論他將如何待她,只要她的心夠堅強,那麼,他就永遠傷不了她,更永遠無法讓她屈服於池!
「是嗎?」望著素丹青毫不在乎地高挺著她誘人的雙峰,衛去雲冷冷一笑後,手一使勁,更用力地握捏著她那對渾圓,「那我就讓你更享受些。」
「唔……」當雙邊乳尖都被人毫不留情地向外扯去時,一股強烈的痛意令素丹青的全身微微發顫,但她還是忍住所有的羞辱,努力在臉上綻開一抹甜甜的嬌笑,「就這樣?」
「當然不只。」看著素丹青額旁的微小汗珠,看著她身上不由自主的輕顫,衛去雲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冷笑,而後,一把撕碎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要就直接來吧!姑奶奶等著哪!」儘管嬌軀已然徹底赤裸,雙手痛意益發加劇,可是素丹青依然無事般地嬌笑道。
「早著呢!別急。」
有些詫異眼前這副裸軀竟如此白皙、柔滑、玲瓏,但衛去雲在忽然瞥見她腹腰處一大片與那雪白嬌軀完全不相襯的醜惡傷痕時,他緩緩停下了所有動作。
「不許看!」一當發現衛去雲的視線所及之處,素丹青的心猛地一抽,下意識急喊出聲。
「哦?原來你怕人家看到你身上的醜惡傷疤?」彷彿發現素丹青的堅強面具有些剝落,望著她那倉皇失措的眼眸,衛去雲突然笑了,「那我更要好好瞧瞧了。」
醜惡傷疤?他竟說她身上的這傷疤醜惡?
當聽到衛去雲的這句話後,素丹青的小臉整個慘白了,而心,痛得幾乎無法自已。
因為這世間上,任誰批評她身上的傷疤醜惡,她都不會在意,甚至還會露出幸福的甜甜笑容,但這絕不包括她眼前這名男子!
「這傷怎麼來的啊?」細細凝視著素丹青那不再鎮靜的眼眸,衛去雲更是取笑似的說道:「年少無知時搶了別人的男人,被人家的妻子給報復的?還是在家鄉時跟太多男人廝混被發現了,給處罰後,趕到那小島上的紀念品?」
「不要再說了!」聽著衛去雲那句句帶刺的話語,素丹青急促地喘著氣,細肩劇烈地顫抖著。
望著被自己觸痛痛點,已然半崩潰的素丹青,衛去雲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勝利者的微笑,然後在冷笑聲中伸出手指,來回輕彈著她的雙邊乳尖,看著它們在他的玩弄下,緩緩挺立成最美麗的粉色櫻桃。
「別碰我!」當衛去雲來回彈弄著自己的乳尖時,感覺著身與心雙重痛意的素丹青咬牙低喊著,手開始掙扎了。
她的掙扎是那樣的劇烈,劇烈到讓那原本捆住她雙手的長鞭整個斷裂,竄飛的鞭尾,就那樣凌空甩至她的背上,在她雪白的美背上鞭出一道血痕……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無視素丹青身上的鞭傷,衛去雲放肆地捻弄著她的乳尖,「說,你是聽誰的指示把我留在那小島上的?」
「沒有人指示得了我!」在衛去雲言語與動作的雙重凌虐下,素丹青的眼眶終於緩緩蒙上了一層霧氣,但她還是極力的隱忍著,絕不讓那淚有泌出眼眶的機會。
因為她絕不會屈服的,更不會讓這個如同惡魔般的男人看到她的淚,以及她的脆弱!
但在衛去雲逐漸加大手中的力度後,素丹青終於還是痛得任一聲低吟由她的乾枯紅唇中流洩而出,「呃……」
「是嗎?」聽著那聲痛呼,衛去雲更是用力地擰弄著素丹青的雙邊乳尖,直到它們艷紅如玉都沒有鬆手,「那你將我強留在島上有何用意?」
「沒人……強留你……」當雙邊乳尖都被人揉弄得刺痛不已時,素丹青的雙頰泌出了滴滴冷汗,眼前的人影開始變得模糊,「是你自己……硬要留的……」
「是嗎?」聽見素丹青口中那完全不屬於自己過往作風的描述,衛去雲冷冷一笑後,倏地用腳蹬開她一直緊緊夾住的雙腿,再將手指往她尚未濕潤的花徑用力一刺。
「唔……」感覺著下身那像被撕裂般的劇痛,幾日幾夜未曾闔眼的素丹青終於再忍不住地悶哼一聲,徹底昏了過去。
「嗯?」望著素丹青昏厥後的憔悴小臉,再感覺著她花徑中的異常幹涸與緊窒,衛去雲微微一愣,在疑惑與不解中將手指往前微微一伸,發現自己的手指竟觸及到一層他絕不會以為還存在的薄膜!
緩緩伸回手,衛去雲皺眉望向已然昏迷的素丹青,腦中思緒紛亂。
她居然是名處子?怎麼可能!
據弟兄們說,她是素心坊裡最風騷的老闆,平日言行野浪潑辣,更深諳魅惑男人之舉,況且,他們不是說她是他新婚的妻嗎?難道在婚前,他根本從未碰過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她,又究竟是什麼人?
因為由弟兄們打聽並傳回的消息裡,認識她的所有人都只知她叫素丹青,年齡與來歷全無人知,而自十多年前來到當時全然荒蕪的清心島後,便再不曾離開過。
老實說,衛去雲並不認為像她這樣一名女子,會是令他喪失記憶的主謀,但在排除她與天都那幫天天想方設法要除掉他的暗敵毫無干係之前,他絕對必須要先瞭解她究竟知道多少!
因此,為了弄清她的真正身份,知曉他在喪失記憶後待在那小島上的時間裡,是否曾在無意間透露出任何足以危害他,以及那幫天都兄弟們的任何訊息,現今的他,就算是用最下三濫的方式,也必須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