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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空尋情記》第4章
第四章

  五日後

  善悟獨自一人行走在小鎮的街道上,街上一片嘈雜,小販的叫賣聲,酒樓夥計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動中帶靜,別有一番意境。一路上,風和日麗,鳥語花香,若不是身負屈辱,恐怕他會流連其間,樂而忘返……

  左肩上又開始隱隱刺痛,每日午時他都要忍受這個痛苦,時間證明君斐然的話的真實性,看來他得加快行程,若是不能在一個月內取到圖,不僅他的性命會丟掉,連「爹」的生命都要受到威脅。

  不由的,善悟望瞭望天色,太陽正當空,他急切找了一間客棧入住,躲在一間房內咬緊牙關,強忍著痛楚,把身體縮成一團倒在床上不停的流著冷汗。

  記得那夜君斐然走後,翌日清晨,一大隊宮中侍衛強行闖入家中把爹帶走,只留下一句話——一個月之內必須拿到軍事圖。

  他這才不得不懷著憂憤的心情踏上前往邙山的行程,路上歷盡磨難,剛到此地身上的盤纏幾乎用盡,明日的飯錢都沒有著落,想到自己落拓如此,他氣惱的攢緊拳頭猛擊床側。

  「客倌,您沒事吧。」店小二在房門叫道,或許是善悟的動靜太大,把他引了來。

  肩膀已經不再痛了,善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起身打開房門:「沒事,麻煩你送一桶熱水來。」混身的汗味,每日這個時辰沐浴已經居了他的一個習慣。

  店小二一臉為難的搖搖頭:「客倌,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小店剛剛走了燒水的小工,所以現在——」

  「那你們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有水的地方?」善悟想了想問道。

  也不好太為難他,再叫他找人燒水也不太好,於是想到找條小河或者小溪隨便清洗一下就好。

  「有,有,離城西一里處有一處水潭。」店小二猛點頭,打開窗戶,朝遠處指了指。

  善悟掏出身上僅剩的幾個錢幣丟給他,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此時,正值春分,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善悟脫下衣衫跳入清水中,真是一件暢快無比的事情!

  「好舒服!」他開心的嚷一聲,潭水的清澈讓把煩心的事情拋諸腦後。

  清澈見底的潭水,偶爾還可以看到幾條小魚暢遊其間,善悟忍不住掬起一捧清水往身潑去,冰涼的水花濺在身上清爽不已,他開抱大笑,頭一次如此開心 。

  忽然,他警覺的回頭望向四周,好像總有什麼人在看他,可是四周都是樹林,一個人影也沒有,掃視一週後他立刻取回潭邊的衣衫,套在身上。

  總覺得背後好像章一道熾熱的目光,但卻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或許只是他多疑?!

  抬頭望向天空,太陽已經被一片烏雲遮住,沒有陽光的照耀,身上漸起一陣寒意,算算也是時候回客棧。

  幽靜的林間,鳥兒歡叫,樹葉被微風吹的沙沙的響,忽然一聲慘叫傳入他的耳中。

  「啊,我的腿——」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下,善悟看到一個人倒在下面,定晴一看,此人臉色發青的抱著小腿,雙眼緊閉。

  多管閒事,不是他的性格,但見死不救,也不是他長,掙紮了一番,他還在彎下了腰。

  「你怎麼了?」

  此人一副行腳商人的打扮,可眉宇間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仔細回想卻沒什麼印象。

  「我的腳,我的腳,被蛇咬了。」商人臉色烏黑,指著小腿肚處對他說道。

  善悟放開他的手臂,伸手拉開他長衫的下襬,只見黝黑的小腿上兩個青紫的小孔,一看就知道是蛇的牙印!

  糟糕,這傷口肯定有毒,難怪他臉色發黑,小腿腫脹,若不及時救治,只怕會有生命危險。善悟站起身來,打算離去,救人不是他的專長,而且救一個素未平生的人,他更加做不到。

  一陣陣虛弱的呻吟聲,莫名的讓善悟的心頭糾緊,他竟又折了回去。救,還是不救?他望著腳下的陌生人。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他還是彎下了腰,畢竟在他面前的還是一條生命,如果就這樣在他面前消失,那他跟殺人兇手又有何異?!

  善悟一咬牙,低下頭,對準傷口猛的吸了一口毒血,吐在地上,烏黑的毒血濺了一地,傷口處還在冒著污血,他不再猶豫,一口又一口只到把毒血全部都吸了出來,傷口處流出的是鮮紅的血液為止,才鬆了一口氣。

  善悟回到潭邊,瀨了瀨口,起身用袖口擦了擦嘴。

  再次回到商人的身邊,他的臉色已經由黑轉白,神智也清醒過來,一臉感激的望著他道:「謝謝你!小兄弟,要不是你這條命就算丟了。」

  善悟輕輕的笑了笑,搖搖頭,這人倒算是個好人,也不枉他救他一次。

  「大哥,大哥,你在哪裡?」遠處響起一陣陣的呼喚聲,離這裡越來越近。

  商人蒼白著臉勉強支起身體靠在樹根上,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在這裡……」眼中卻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十幾個商人打扮的人一湧而至,把他倆圍成一團,每一個人都關切的望著商人,彷彿當善悟不存在似的。

  當善悟轉身想離開時,卻被人一把拉住,商人向那群人介紹他。當他們知道善悟是他們大哥的救命恩人之後,紛紛至謝,簡直就把他當成他們的大恩人,反倒讓他不好意思。

  事後,善悟才知道他們是一隊商人,來此地採買生活必需品,被他救起的男人正是他們的領隊。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善悟現在已經身處邙山之中,看著茫茫林海,萬般思緒湧上心頭。

  說來也巧,原本已經不再寄希望於到達邙山,不曾料到那日被他救起的竟不是普通人,正是君斐然的大哥——君愜意!

  此人倒是個豪邁撒脫之人,不掬小結,與他非常談的來,又因他曾救他一命,簡直沒把他當成親兄弟,只差沒有歃血為盟。

  正巧,第二天在客棧結帳的時候碰到了君愜意,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應付無錢付帳的窘境。

  一路上,對他百般照顧,聽說他要到邙山遊學,力邀他一起上路。不知自己是交好了運還是霉運,來到聖青王朝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多的讓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壓在他肩上的包袱讓他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山中不過住了短短十數日,他有些心煩意亂,山中老少皆因他是君愜意的救命恩人,對他是禮遇有加,其實他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可看著山中這些純樸的山民,還有剛剛認識的朋友,他實在是下不手了,每夜必摸著自己的良心,警告自己不要助紂為虐,不要讓純樸的邙山付之一矩。

  可君斐然在他肩上留下的字,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不僅是身體上的痛楚,還有夜間內心的煎熬,都令他痛不欲生!

  家中老父那張爬滿皺紋的臉時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時刻提醒著他並不是孤獨一人,家中還有親人在等著他歸去,早些對爹爹發過的誓不能不作數。

  左右為難,盜圖之事一拖再拖,幸好君斐然不在身側,再加上他已經漸漸習慣每日發作的肩痛,相信有單墨在,爹爹也不會受多少苦難,他也圖得一時心安,把盜圖之事暫放腦後,過一天算一天,只盼這一天永遠不要到來。

  這日,君愜意命人請善悟到廳中赴宴,實在推拒不過,他只得動身。

  「兄弟,快來,我來介紹一位貴客給你認識,這位是馮柔柔馮姑娘。」君愜意見他進來,放在手中酒杯,上前兩步拉過他,「馮姑娘聽聞賢弟乃飽學之士,特來與你一會。」

  「單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左首一艷麗女子,頭戴金布搖,身披桃紅輕紗,肩頭若隱若現,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角色。

  她那一雙細長鳳眼從上到下打量著善悟,眼中那絲媚意讓他心生厭惡之感,他皺起眉頭,冷著臉點了點頭。這女子太媚,太妖,說來是以文會友,只怕另有所圖。

  「嗯。」善悟冷淡的回應她的熱情,選擇了離她最遠的位置就坐。

  「兄弟,聽聞你還沒有成家立室,不知他們這位馮姑娘可如你的意?」君愜意張嘴大笑兩聲,定晴望著他,好像等待著他的回答。

  馮柔柔倒是一副嬌羞狀,捂著臉望向另一邊。

  「大哥,兄弟自由慣了,素來喜愛四處雲遊,不想受家事所累。」他起身換拳,搖頭腕拒了君愜意的好意。

  眼見君愜意臉色一變,他立刻端起酒杯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成家之事以後再說。來,為表謝意,我先乾為敬。」辛辣的液體穿腸而過,腹中升起一股燥熱。

  這酒好烈,與那日在皇宮內所飲之酒有著相同的味道,思之此,善悟又想起那家讓他永世難忘的一夜——

  「好,好,此事以後再提,今日只喝酒。」君愜意乾笑兩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著打了個哈哈。

  「不好了,不好了,君斐然帶兵從山下攻了上來。」一名山中守衛氣喘吁吁的衝進來。

  「噹」的一聲,善悟端在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心跳猛然加速成,身子歪了歪,差點倒在地上。

  君斐然為何這麼快就攻打邙山?君斐然不是派他來偷圖嗎?為何如此性急的帶兵攻了上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善悟呆呆的坐了下來,眾人在他身邊跑來奔去也沒有發覺,只一心猜測這條消息的真實性!

  一隻大手落在他的肩頭,「單舞,快回房去。」他猛的回頭,望向這隻大手的主人。

  「大哥,我想去……」他定定的望著君愜意,這事他也得負一部分責任,他一定要去。

  「你乃一介文士,去也幫不上忙,這裡有我們。」君斐然誤以為善悟想幫他們,搖搖頭。

  善悟心中感嘆,多麼從容,多麼撒脫,此人絕非池中之物,難怪君斐然會視他為心腹大患!

  「不,我要跟你們一起去。」豪氣上湧,一腔熱血迸發而出,善悟拍著胸脯嚷道。

  君愜意搖搖頭:「聽大哥的話,回房去,這裡很危險。」他的眼中隱約閃現著什麼,讓善悟不太明白。

  君愜意不顧善悟的意願,強行把他推入房中,轉身拿起大刀朝外奔去,身材矯健,步伐輕盈。

  外面喊聲震天,兵刃聲一陣又一陣的響徹雲霄起,戰場離這裡越來越近,他再也坐不住,推開房門衝了出去。 他要找到君斐然,他要問他為什麼貿然攻打邙山,就算他陰止不了戰爭,也不能讓他殘害山上的老百姓。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黃昏的日光照在土地上呈現出一抹金黃,遠處還有打殺聲, 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都在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這就是善悟眼中的邙山。血腥味撲鼻而來,殘缺的四肢遍撒黃土,他立刻意識到死亡的可怕。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如此淒涼的一幕,心寒,心驚,心傷!

  他顫抖著身體,緩慢的伸出手在每一個人的鼻子前探了探。倒在地上的人都已經死了,有君耀國的士兵,也有邙山的窮苦山民。

  腳一軟,他坐倒在地,望著遍地的狼籍,無力的對天長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或許他早應該明瞭,君斐然是不會輕易放棄他的王座,也不會放過君愜意!可他也不必如此,難道生靈圖炭就是他想要的嗎?

  「水……,水……」一陣低沉的呻吟聲在草叢中響起,非常的熟悉。

  會不會是他認識的人?善悟飛快的從地上爬將起來,鑽入草叢,只見半人高的雜草中躺著一具血淋淋的身體,他二話不說,抱起他伸手探向他的鼻間。

  「是你,怎麼會是你。」善悟一臉驚鄂的拋開懷中之人,倒退三步。

  怎麼會是君斐然?他不是應該帶兵在前方攻打邙山嗎?為什麼會傷成這樣?作為一軍之主帥,他怎麼穿成士兵模樣?一身軍裝,前胸一道三寸來長的刀傷,腿間、手臂、臉上鮮血遍佈,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怔腫間,君斐然的手指動了動,開口呼道:「水……,水……」

  善悟上前一步,立刻又退回了原地,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又浮現在他眼前。

  都是他,全都是他,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不是他派兵攻打邙山,就不會造成如此慘烈的情況。還有他肩上的傷,爹爹的性命,都是他一手造成……恨他,怨他,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善悟的眼前一片血紅,緊緊的攢緊了汗濕的左手。刀,刀,他要一把刀,他要手刃這個害得他居無寧日的罪魁禍首。善悟張著雙眼茫然的四處搜尋,不遠處一把沾滿鮮血的軍刀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飛快的奔過去拾起刀衝向草叢。

  他要殺了他!寒星一閃,刀架在君斐然的脖子上,只要善悟甩手這麼輕輕的揮,他就會身首異處,他也算真正的得到解脫。

  當善悟揮動手臂時,「噹」的一聲,刀掉在地上。一隻不知名的東西竄了出來撞在他的手腕上,當他仔細看清時,才發現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出現一隻野兔?道老天要救君斐然一命?他的眼前一片迷濛!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再次舉起刀,卻怎麼也落不下來。

  不,他下不了手,他要是殺了他,與他這個殺了邙山人的殺人兇手又有何異?!心神劇烈波動,他硬是落不下刀。

  他傷成這個模樣,為何那些士兵還在強攻不下?莫非其中有什麼蹊蹺?!徘徊殺與不殺之間,他矛盾至極。心中總是有個聲音在提醒著他,叫他不要動手……

  走吧,走吧,不要管他,順其自然,他不殺他,並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殺他,現在他身負重傷,隨便一個人只要動動小指頭都可以把他送上西天。

    「單舞……單舞……」善悟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因為剛邁出第一步,竟然怎麼也邁不出第二步。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彷彿費君然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幾年前婚禮上的一幕又閃現在他的腦海中,那次是他救了他,上次,上次也是他!

  但他不是「他」,唯一相似的只是外貌,他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他再一次陷入苦思,頭痛欲裂,明明知道不應該救他,可卻丟不下他。善悟還是伸出了手,把君斐然偷偷的扶回自己的房間。

  稍做收拾後,為了自己的安危,也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善悟搶先一步到大廳等著大家。

  「匡當」,廳門被眾人用力推開,君愜意帶頭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寨中的兄弟們,一個個衣衫襤褸,相貌狼狽,身上還沾著不少血跡。

  「他奶奶的,君斐然真不是人。」五大三粗的趙大頭一甩手坐在椅子上,口中罵個不停。

  君愜意板起臉孔,斥了一聲:「趙大頭,少說兩句。」

  「君大哥,你沒事吧。」出於對兄弟的關切,善悟走上前去問道。

  君愜意笑著對他說:「沒事。」可他手臂上的傷口卻說明了一切。

  君愜意衝他咧了咧嘴,站起來到後堂抱出藥箱,拿出金創藥和白布,艱難的用一隻胳膊解開衣領,隨意包裹了幾下。

  善悟實在看不下去,伸手接過白布,如此包紮只怕會讓傷口感染。傷口很深很長,虧得君愜意一直忍著沒有出聲。

  環視四周,幾乎所有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其中有人恨恨道:「這次被他跑了,下次我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為邙山兄弟報仇。」

  君愜意這次沒有吭聲,只是嘆了口氣,臉上一臉愁意。

  善悟皺起眉頭,看來他們是肯定不會放過君斐然的,他心中不免一驚。

  「我猜我們之中肯定有叛徒,要不君斐然怎麼會連個人影都沒有。!」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善悟嚇出一聲冷汗,看來他救君斐然真是救錯了。

  幸好,幸好,他平素不愛說話,要不然只怕早就懷疑到他的身上。心神未定,一不小心手緊了一下,君愜意皺起了眉頭,善悟略帶歉意的看著他。

  一隻大手壓在他的手背上,君愜意注視著他:「繼續吧。」感覺到心中毛毛的,君愜意的目光好像並不只包含感激之意,似乎還包含了什麼,只是他看不透而已。

  善悟搖搖頭,甩開了這個莫名的想法。「君大哥,今天你們也累了,我先下去了。」房中還有一個危險的人物,他要趕緊回去看看——

  輕推房門,紗帳中的身影還在,善悟返身關好房門,走到床邊凝視著君斐然。

   不知道救了他是對還是錯,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如果他衝出去說君斐然在他這兒,那邙山人會用什麼眼光看他?

   希望君斐然以後能收斂一些,不要在這裡鬧出什麼事,他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救了他。

   取出剛才偷偷藏下的金創藥,他伸出拉開君斐然那件沾滿血跡的上衣……

  「你幹什麼?」一雙凌厲的雙眼緊緊的盯住他,善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藥放在一邊。

  他的生命力倒是強,受了這麼重的傷,流了這麼多血,竟然還能夠自己醒來,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意志!他橫了君斐然一眼,沒有出聲。

  怒氣不自覺的往上冒,他一時好心救他,他倒好,瞪著一雙死魚眼睛,好像他要謀害他一樣,早知如此他就任他倒在荒郊野外,讓君愜意一刀殺了他。一時的不忍,一時的好意,讓他後悔不遲,他竟然把這個禍害救了回來,真是害人害已!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君斐然皺起眉頭頭苦苦的問道,大手緊緊扣住他的手腕。

  他在說什麼胡話?什麼叫他背叛他?善悟用力甩開君斐然的手,卻不知他受了傷力道還在, 怎麼也甩不掉。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如果說他不顧肩痛,不顧父親的安危,把盜圖之事一拖再拖算是背叛的話,那也太離譜了。

  君斐然怒目圓瞪,慘白著臉吼道:「你敢說沒救過君愜意的命,要不是單墨在寨中安插了內線,只怕我還被你蒙在鼓裡。」

  善悟驚愕的張大嘴,連手腕上的痛楚也忘的一乾二淨。又是單墨,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不過是為了一個男人,他至於做這麼絕嗎?

  「你就這了這個帶兵攻上來?」他真是莫名其妙,為何一個看似精明的帝王卻做出如此魯莽的事。

  「我再來晚一步,你只怕已經成他的大嫂了。」他面色不愉的諷刺道。

  善悟怔怔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大哥也喜歡男人?」山中數日逍遙生活,他幾乎都把這個國家的習俗給忘個一乾二淨!

  君斐然沒有否定,瞪著那雙火紅的雙眼,虎視眈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君斐然派他接近君愜意還有這一層意思,想用美男計把圖騙到手,可惜他還沒有起到作用,倒是他著急的衝了上來。

   善悟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平凡的樣貌倒為了減少了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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