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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空尋情記》第2章
第二章

  半個月過去,善悟實在很無聊,一日,閒來無事到處亂晃,正巧聽到僕人在叫嚷著什麼,好奇心起遂走了過去。

  「二少爺回來啦,二少爺回來啦。」

  「你小聲些,不要讓大少爺聽見。」在某個拐角處他聽到了兩個聲音,於是他停下腳步,靜候一邊。

  「是啊!剛才太不小心了。」兩個僕人壓低了聲音在樹下討論著什麼……

  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弟弟回來不讓做哥哥的知道?莫非其中有什麼秘密?近來無事,他對什麼都有興趣,這與以前的他大不相同,或許這也是他真的開始擺脫掉以前黑暗記憶的時刻。

  「咳,咳,——」他故意咳了幾聲,才從拐角處現身。

  「大少爺。」兩個僕人立刻變了臉色,神色慌張,顯然是被他嚇了一跳。

  「你們說為什麼二弟回來不能告訴他?」

  善悟板起臉孔,端起大少爺的架子問道,他發現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說實話。

  「大少爺,這——」有一個人正準備說出來,卻被另一個人拉住。

  「你跟我來。」看出其中端倪,他叫過那個想開口的僕人到另一邊。

  「老實說,為什麼二弟回來要瞞著我?」

  「大少爺,難道您就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看著僕人疑惑的眼神,他的心蹦蹦亂跳,難道對方看出了什麼?為了引開僕人的注意力,他又問了一次,這次對方終於開了口。

  「回大少爺,二少爺,二少爺他這次高中了狀元。」說完,他不顧他的反應,扭頭就跑。

  原來如此,狀元之位是被「他」的弟弟奪走,這一切多麼的不可思議,多麼富於戲劇性,看來這也是「他」尋死的另一個原因,只是理由與當初的一樣可笑至極。自己的弟弟奪走狀元之位,從他在這半個月的觀察、瞭解,生性平淡的「他」應該為他高興,應該去慶賀他的成功。

  為什麼會小肚肌腸的想不開?難道「他」真的是個小人,見不得自己的兄弟超過自己?可是這與他最近探知的真相相背離,明明「他」是一個對什麼都無所謂的人,甚至連親情都看的很淡。

  「舞兒,在想什麼呢?這麼專心!」「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

  短短數日,善悟已經把這個中年男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他對他的好實在沒話說,一天數次來他的房間看他不說,還經常親自下廚做些可口的飯菜送到房內與他一起共食。

  想當初他還為單舞這個名字煩惱了半天,哪有男兒叫「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經過「爹」的解釋,他才明白原來「他」和弟弟的名字是娘起的,他叫「單舞」,弟弟叫「單墨」,「舞文弄墨」多好聽的名字,正好的是他的文才一流,而弟弟是相貌脫俗,正好應了娘的意思。

  「爹,弟弟是不是回來了?」出於對這個神秘弟弟的好奇,他向「爹」問道。

  「爹」臉色刷的一下變的蒼白,幾秒鐘後又恢復了正常,笑咪咪的對他說:「是啊,他剛回來,正在房中休息呢。」

  「哦,那我這就去看看他。」剛想邁開腳步,卻被「爹」拉一把拉住,以種種不可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勸他別去。

  在他和爹的拉扯中,一道清亮的男聲響起:「爹,您在這兒啊!」

  好漂亮的少年,對男孩不應該稱漂亮,可「漂亮」這兩個字放在他的身上絕對不過分,光看他那雙水汪汪的杏眼,一副他見猶憐的模樣,就明白第一美男子的稱號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名副其實,再加上那身合時宜的裝束,相信如果在現代肯定是偶像巨星。

  「原來大哥也在這裡。」漂亮的男孩抬起小巧細緻的臉蛋望著他。

  本是應該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可是善悟的眼中卻變成了另一種感覺,從他那雙杏眼中透出來的光芒讓他不寒而慄。

  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他的內心肯定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和善可親!

  「是啊!我正在跟爹談話。」他不瞭解這個深不可測的少年,只好含糊過去。

  男孩低頭不語,拉過幾綹垂在肩上的長髮細數著,也不看他,彷彿天下只有他自己才能入他的眼:「聽說大哥為了狀元之位去尋死,早知道他就把這個位置讓他大哥,省得落個一個弒兄奪位之名。」

  「墨兒,住口,你是怎麼跟大哥說話的。」「爹」臉上的笑意一掃而光,板著臉孔訓斥道。

  果然如此,單墨真的不簡單,看來「他」是長期生活在弟弟的陰影之下,直到這次事發,「他」實在是承受不住有這樣一個喜歡打壓自己的弟弟,才起了輕生之念。

  俊美的弟弟在善悟的眼中瞬間由天使變成了惡魔,背後的黑色羽翼好像正伸展著向他揮舞,顯示他的實力有多強大。

  但單墨萬萬沒想到,他善悟不是那任由他捏來捏去的軟弱哥哥,在演藝圈打滾了幾年什麼世面沒見過,是絕對不會容忍一個比他年紀小的囂張小子騎到自己的頭上,就像他在孤兒院落中就算是打架受了傷也絕對不會讓傷害他的人好過。

  「如果狀元之位是由一些有名無實之輩來擔當的話,這位子不坐也罷,反正有識之士大有人在。」

  當善悟說完這句話後,單墨的臉色立刻變的鐵青。原來他說出了事實,單墨並沒有真才實學,想必是靠著什麼卑鄙的手段坐上了狀元之位,至於是什麼方式他就不得而知。

  「哼,你說我是有名無實?我可是國主親點的當朝狀元,你敢我說名不符實?」單墨的火氣顯然被他激了出來,一雙媚眼被怒火燒得通紅。

  「國主又如何?難道他不會是昏君?」他反唇相譏,雖然他沒有見過什麼國主,但光從外界那些評價,就對他沒什麼好感。

  試想年紀紀輕輕就有數百位女妃和數十位男妃的國主,而且還在不停的物色新的妃子,還會是什麼正人君子?

  這個國度奇怪的事情很多,最奇怪的是男人可以娶幾個女人和男人,只要你能養的起,其中最著名的故事就是有一任君耀國的國主曾立一個男人為國後,並寵其一生,連死也是死在同一時辰之內,後世把這段傳說稱為絕世之戀,傳頌至今。

  「你,你竟然說國主是昏君,你不要命了!」單墨抬起如玉般的手指顫抖的指著他,是被他大逆不道氣的聲音都抖了起來。

  「好了,好了,一回來就吵,你們還想不想讓爹過安生日子。」「爹」及時出來拉開他們,也幸好如此,善悟怕再繼續下去,「爹」遲早會被他們氣的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昏不起。

  第一回合是善悟取勝,他在心中偷偷的笑了笑,他可不是好欺負的,雖然在希燁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但在面對其他的人都沒好臉色,特別是他討厭的人。

  「哼,你等著瞧,我叫君砍你的頭。」單墨見素來疼愛他的爹站在中立的位置,不幫他,心有不甘的沖善悟叫道,丟下這句話跑了出去。他的這個舉動倒是出乎善悟的意料。

  「爹」回過頭來看著他, 一臉的苦笑, 一副無奈的表情。

  「舞兒,你也知道他是這樣的性子,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爹」顯然連他的失憶都忘掉,看來爹內心的煩惱不比他少。

  善悟搖搖頭,擺擺手,回身走向自己的房間,今天發生的事情可不少,他得好好回去消化一下。

  回到房中,天還大亮,才晌午時分,善悟從書架上隨意翻出一本書來看,幸好這裡的文字跟以前並無太大區別,要不然他還真沒辦法,至少得裝裝樣子,他可是才子,哪有才子連字都不認識。

  雖然他的眼睛是停留在書上,可心神早已飛到另一邊,回想起那個不討人喜歡的弟弟臨走前留下的話——

  單墨在臨走前丟下的氣話含義深刻,他倒是不怕被砍頭,反正總不過是一死,說不定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至少不會再想起希燁。

  在這裡只有一個人能被稱為君,那就是國主君斐然,他如此親密的叫他君,看來他們的關係非潛,再把聽到的事實與猜測聯繫到一起,已經能猜到個七八分。

  單墨有他囂張的本錢,也難怪他能打敗「他」奪得狀元之位,他的靠山如此的堅固。原來是那個叫君的男人在背後支持,這令他更加不齒君斐然的為人。這麼重要的考試都能胡亂點人,這可是涉及到國家的未來,他怎麼能如此草率了事!

  罷了,他是昏君也罷,反正也不關他的事,就算這君國亡了,頂多是帶著「爹」一起流亡到其他的國度,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那個什麼國主、狀元全都忘掉,過他的逍遙日子。

  這時候的他不曾想到日後,這個叫君斐然的男人改變了他的一生——

  數日後,他以為一切無事,單墨那日只不過是一時氣話,可事實證明他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今日,善悟在府中接到一道聖旨,命他立即進宮面聖。走在皇宮的漢白玉石橋上,鳥看四周,侍衛守衛森嚴,彷彿進入了另一個境界,只到太監在前方唱喏,他才回過神來,竟已置身大殿外。

  「宣,新科榜眼單舞進殿。」

  哈,他心中打了個突,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雖不是當朝狀元,也是殿試第二名,屈居單墨之下,萬人之上。

  大殿內靜悄悄,善悟跪在地上隨意磕了個響頭,算是頭皮沾到了地面,由於氣氛凝重,他一直都不敢抬頭張望,只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殿旁的大臣們。

  對於君耀國的國君他倒沒有多大興趣,他比較感興趣的是這些身著官服的大臣們,不是歷史上有記載一個國家旦凡有了昏君,定是朝中有了小人,所以他想乘這個機會看看究竟是不是有小人左右著一切。

  「殿下所跪之人可是新科榜眼單舞?」低沉的男聲在大殿中迴盪,聲音中透露著不悅。

  「是,在下正是單舞。」他還沒有被分派官職,不能自稱下官。

  不得已,他抬起頭,藐視國君可是死罪,他可不想在還沒說清自己的來意前就被拖出去問斬!

  「你,你不是——」

  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坐在大殿最高處一臉陰鷙的男人不是費君然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跟他一樣被捲到這個世界嗎?眾多疑團纏繞在他的心間,只到發現殿上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望著他,才收回驚鄂的目光,低下了頭。

  在他驚奇的目光中,國君皺起劍眉打量著他:「寡人如何?莫不是單榜眼認為寡人是個昏君?連抬頭看寡人都不情願?「

  他瞇起眼睛的樣子好熟悉,真的是跟費君然一模一樣,每當費君然生氣的時候都會瞇起眼睛。

  恍然間,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也明白了什麼,君耀國國主的全名是君斐然,跟費君然的名字有眾多相似之處。

  難道這只是巧合?他看不會,不知這是緣份還是冤孽,在這裡都會遇到他。聽到他那充滿怒氣的語氣,定是從單墨那裡聽到不少讒言,一臉厭煩的瞪著億。這點倒與費君然相反,反而讓一直生活在他陰影下的他輕鬆不少,他可不希望到了陌生的地方還有人陰魂不散的跟著。

  「怎麼?單榜眼連寡人也不放在眼中,也不知什麼樣的人才能入單榜眼的眼?」他的不語,看在君斐然眼中,不禁增添了幾分對他的憎意。

  從君斐然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絲輕蔑之意,或許不屬於俊男美女的他首次露面就沒有給他留下好印象,君斐然才會如此輕易的聽信單墨的話召見他,這一次八成是凶多吉少。

  不免起了堤防之心,面對這位並不熟悉的一國之君,要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曾經說過的話,只怕今天別想從宮中走出去。只怕「爹」也會受到他的連累,遭受一些不必要的磨難……

  「是,我是說過君主是昏君的話。」善悟從容不迫的說道,沒有一點懼色。清亮的聲音在大殿中響徹雲霄起,像鐘聲一遍又一遍的迴盪著……

  殿下的大臣們倒吸了一口氣,瞪大眼睛,震驚的望著他,或許他是頭一個敢當著君斐然的面說他是昏君的人吧。唯一沒有露出驚駭表情的只有高高坐在殿上的男人,鐵青著一張俊臉,模樣十分恐怖。

  善悟輕輕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拉了拉皺起的衣角,從容不迫的說道:「這昏君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的。」大臣們再度露出驚奇的表情,望了他們一眼,善悟又接著說道:「昏君在他理解來為,昏字本意為夜晚,君乃君子之意,這昏君兩字合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勤於在夜間處理事務的君子,不知君主是如何理解的。」

  上天既然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他就會好好珍惜,不會因為一時之氣去做傻事,在進宮前就多了分牽掛,擔心自己會血撒宮庭……

  君斐然凝視著善悟,眼睛眨也不眨,善悟知道只要動一下就表示自己心虛,未來的凶險不可預計。手心冒著冷汗,君斐然的臉色雖然不再黑青,可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還摸不透他的心思,也就不知道自己的未來。

  「好,好,你說的很好——」

  或許感覺到他的不安,當著大殿所有的人,君斐然張嘴哈哈大笑,笑聲傳到他的耳中特別的刺耳,畢竟他的這番話無異於低頭認錯。

  皺起眉頭,咧了咧嘴,有一些氣惱,卻不敢表露,轉頭間他看到殿邊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朝他冷笑。是單墨,他的親弟弟,一身墨綠朝服站在殿下倒也顯得英氣十足,只是他的目光中始終透著一絲涼意。

  為什麼,為什麼單墨這麼恨單舞?難道就是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狀元之位,就與親兄弟反目成仇?

  自從他來到這裡,身邊發生了太多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最為離奇的就是這件,被自己的親生弟弟憎恨,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實!

  紛亂間,殿外突然奔進一人,跪在地上,打散了詭異的氣氛,也讓他喘了一口氣。

  「報,粟特國特使桑吉帶隊請求面見國主。」

  「宣。」

  善悟乘機移步到眾大臣的身後,找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站了過去,冷眼偏觀一切……

  一隊充滿異域風格的隊伍走入大殿,領頭的一位滿頭紅髮,高鼻藍眼的壯漢,他的身後還跟著四名壯漢,均作商人打扮,隨隊抬起來的還有幾個皮質箱子。

  在他的印象中,粟特國位於君耀國的北方,地處偏遠,四季都是冰天雪地,與其他兩個能與君耀國一爭長短的大國相比顯的微不足道。君耀國的歷代君主都曾想把這個盛產礦石的小國納入自己的版圖,只因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一直都未能如願。

  「國主,這是我國國君送給您的禮物。」紅髮大漢上前行了禮,伸手拉開身邊的大箱子。

  大箱中跳出三男二女,皮膚白皙,身材嬌好,均不超過十六歲,最顯眼的是其中一個男孩竟長著一雙罕見的紫色眼眸。

  「哦,那真是多謝了。」君斐然的眼睛亮了起來,低沉的一笑。

  善悟低咒一聲,君斐然不僅僅是個昏君,還是個急色鬼,真不知君耀國如何生存到今日的?!不知為何,他的心總被他牽動,或許是因為他太像費君然,只有他才能激的起他的怒氣。

  桑吉跟著笑了起來,笑容中透著一絲詭異,讓人打心眼裡就不舒服。

  「國主,我國國主近日來發現一位能人智士,此人智謀過人,素聞貴國人才濟濟,特來討教。」果不其然,和顏悅色,相談甚歡後,桑吉移開身體,從他的背後站出一個人來。

  此人三旬左右,也是一身異族打扮,幾步上前向君斐然行禮,一番禮數過後,提出了他的問題:「國主,數日前在我國發生了一件遺物案子,小國謀士均解不出,小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次特來向貴國謀士討教。」

  他口氣雖然謙卑,可眼神中卻透著股不服的勁,嘴角一點翹起,帶著狡猾的笑意。

  「那小人就直說了,有一位老漢死後留下一份遺囑,把其名下的十一匹馬分給他的三個兒子,大兒子要分得二分之一,二兒子要分得四分之一, 小兒子要分得六分之一,不知如何分法?」在君斐然的默許下,謀士娓娓到來。

  「殿下可有何人會解?」君斐然低頭認真的思考片刻,皺起了眉。

  君斐然似乎解答不了這個問題,眾大臣們議論紛紛,俱縮手縮腳,眼神閃避,退居到一旁故作思考狀。

  哈哈,善悟不禁心中偷笑,這麼簡單的問題還拿到朝堂議論,他小學的時候就會解答,真是可笑,可笑至極!雖然他很想站出來,但還是忍住了,這槍打出頭鳥的典故他還是明白的,他倒想看看君斐然如何收拾這個殘局。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仍無人站出來,君斐然怒視大殿中的眾臣,臉色時黑時白,他再也忍不住,猛拍幾下龍椅,站起身來大聲斥道:「難道我君耀泱泱大國無人能解番幫疑難?」

  「單狀元,你可有解決之法?」他掃視了四周,把期望的眼光落在了單墨身上。

  他可真會選人,一點就點中單墨,真是有點哭笑不得,畢竟是一胞所生,還不想他因此事出意外,讓一向最疼愛他的爹爹傷心。

  「這——,這——」單墨如臨大敵,姣好的臉龐擠成一團,額頭上不冷的冒著汗珠。

  有些興災樂禍,單舞的詞窮,君斐然的無奈,都看在善悟的眼中,激起千層波瀾,打心底裡感到高興,露出了重生以來第一個笑容。

  「單榜眼,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莫不是想出了解答之法。」

  善悟終於瞭解到什麼是樂極生悲,一直身處旁觀者的角色,忽略了位於高處的君斐然會如此輕易的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

  「咳,咳,在下資質努鈍,尚未想出解答之法。」君斐然目光如矩,連他躲在角落中都被看到,躲是躲不過了,無奈整衣上前俯首答道。

  「榜眼太謙虛了,你可是他們君耀國第一才子,怎麼會想不出呢。」君斐然冷著臉,雙手托住下鄂冷笑一聲。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想讓他當眾出醜?熱血沸騰,善悟握緊雙拳。

  不,他偏不,他一定要爭這口氣……君斐然的輕視激起了他強烈的自尊心,他絕對不容許被人輕視!

  「是啊,榜眼他博學多才,定是能解答此問。」單墨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緊緊抓住他不放。

  「博學多才不敢當,只是小有所成,在下剛才想到一個方法,只是不知對與不對。」他冷冷的看了單墨一眼,只有在這個時候單墨才會記得有他這個哥哥。

  「哦,榜眼還不是快快說來。」君斐然的眼神一凝,挺了挺身,抿了一下唇又坐了回去。

  善悟又一次的站了出來,這次是自信,自豪的,因為他知道這朝堂上只有他能解答這個問題。

  「那在下就說來一試。」他抬眼看了看君斐然,君斐然的表情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眼神祇透著一絲尋味,他趕緊轉過身,「我這裡有十一枚錢幣,還請殿上哪位大人借在下一枚。」他從懷中摸出十一枚錢幣,放在手中。

  「你把這個拿去吧。」君斐然的聲音響起,善悟回過身去,只見君斐然的手心躺著一顆靈光四溢的透明圓珠,光彩奪目。

  本意是想吸引粟特國特使的注意,沒想到君斐然竟會把如此寶物命人拿了給他——愣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如此光滑圓潤、晶瑩如冰的珠子肯定是罕見之物,他倒大方的借給了他!

  「正好,這十一枚錢幣代表十一匹馬,這寶珠代表我帶來的一匹馬,老漢死後留下十一匹,加上他的一匹,正好是十二匹,其中二分之一為六匹,歸大兒子;四分之一為三匹,歸二兒子;小兒子是六分之一,是二匹,加在一起是十一匹,這最後一匹是我的應該還給我。」善悟一鼓作氣,從容、自信的在所有人的面前講了出來。

  掃視四周,大殿內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所有的人都一副驚訝狀,善悟笑咪咪的看著他們。

  忽然,大臣們歡呼一聲,紛紛鼓起了巴掌,他的說法得到了他們的肯定。

  「哈哈,特使,你們沒話說了吧,我君耀國有此謀士,你們可服?」君斐然神采飛揚,雙眉舒展,張嘴大笑不已,衝著他直點頭。

  「服,我們都服,君耀國有此能人異士難怪昌盛不衰。」紅胡特使桑吉低下了頭,恭敬的向他行了個禮。

  「來人啊,為寡人設宴好好款待特使們。」龍顏大悅,善悟也鬆了口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算告一段落,善悟不禁蒙生退意,卻礙於被一雙如鷹般凌厲的雙眼注視著,只好僵硬著身軀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單榜服,此次多虧有了你, 你想要什麼賞賜只管提出來。」

  「回稟國主,在下什麼都不想要,只望國主能容在下請辭,回家侍奉老父。」

  「此言差矣,單榜眼如此年輕,是我國未來的棟樑之才,怎可請辭,再說單狀元與你乃一胞所出,怎不見他請辭?」

  君斐然搖了搖頭,親自步下大殿拉住他的手臂。君斐然不是非常討厭他這個曾經罵他是昏君的人嗎?為何還會出言挽留?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他壓根就沒想放過他?不知為何,他面對君斐然的時候總是有股心涼的感覺……

  他「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向君斐然請辭道:「微臣一心只想奉養老父,望國主成全。」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而且是待在這種讓他捉摸不透的君王身邊更是危險無比,早一日離開總比晚一日好。

  「既然如此,寡人也不好勉強,但晚上為單榜眼踐行的酒宴,可不能不到。」君斐然一臉婉息,點頭,放開了他。

  有一些驚訝,也有一些竊喜,驚訝於他答應的如此爽快,竊喜於可以離開繁雜的官場。他所提出的宴會,他已不在乎,如果能夠不再見他,不再有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一頓飯算什麼?!

  「君主,您的寶珠!「他把透明寶珠舉在手中,遞了上去。

  「就當寡人賞賜給你的吧。」他背過身,揮揮衣袖。

  「……」無言,無奈他只好收下寶珠,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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