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襲擊煉油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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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雖然沒有下雪,但是攝氏9度左右的氣溫,還是很冷的。但幸好這裡是加州而不是冷的連槍栓都凍住了的斯大林格勒。
在天濛濛亮的時候,一輛這個時空的美國陸軍標準電動吉普車,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科斯塔梅薩西北的Costa?Mesa-Estencia高中主教學樓的頂部。
「親愛的,我真希望我也有你這種絕招。」雷普莉充滿羨慕地對高雷說。
高雷對著雷普莉得意地微笑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從車上下來,合力翻出一塊灰色偽裝布,將吉普車蓋起來。接著這兩個人身穿著高雷那時空的美國陸軍最新ACU數碼全地形迷彩--當然,這是肯定是中國服裝廠的山寨貨,全套才300元人民幣--小心翼翼地來到主教學樓廢墟的頂部東北部邊緣。其實,他們也知道遠在一公里外的敵人是無法發現他們的,但是指不准他們腳底下的建築裡頭,會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呢?
「那幫黑手黨選了個好地形做為他們的據點。」雷普莉忽然說。
「你指的是那片富人區?」高雷指著Costa?Mesa-Estencia高中東北處那一片丘陵上的建築群說,「我覺得不是富人區,你看到那些停車場了嗎?我覺得,這可能是某個公司的辦公機構或研究所。」
「我指的是地形,我才不在乎這片建築原來是幹什麼的。那地方也不算高,但就是高了一點點,射界不好啊。再加上敵人的據點,也距離我們這裡差不多有一公里啊。」雷普莉有點感慨說。
「用狙擊步槍射擊800米外的地方你也沒什麼把握對嗎?所以,我們只能用迫擊炮。」高雷微笑著說,「老實說,烈莉,你這麼上迫擊炮這種重武器,真是嚇到我了。我本來以為用狙擊步槍搞暗殺就已經夠誇張的了。」
「親愛的,我可是個正牌的軍官呢!也許我這個美軍軍官,只相當於的二戰水平,但我依舊是軍官。你以為我這個中尉,是和長官睡覺睡來的嗎?」
「但是,用迫擊炮不會引來你們軍法處憲兵的追查嗎?」高雷詢問道,雖然計劃已經訂好,但是他總覺得用迫擊炮來進行黑社會火拚實在是有點太那個啥了。
雷普莉聳聳肩無奈地說:「親愛的,想想他們有50個人,至少有30個,而我們只有兩個。至於這迫擊炮嘛,你瞧,前段時間,我們D連不是和伊塔組織的一支突擊隊交戰嘛,這有點戰損,也是很平常的……好了,不要多想,按照原定計劃,準備火力點吧。」
高雷點點頭。
這個主教學樓不是正個一個長方體,它看似由於好幾個建築拼湊在一起一般,最高的地方有7層,最低的地方只有3層,而且這三層上邊,竟然還有一個在樓頂的游泳池。就大概來說,樓頂長、寬大約在130米左右。
高雷和雷普莉先檢查了幾個能步行通上來的樓梯,用手榴彈加鋼絲做了幾個拌發詭雷,不僅是為了防被敵人反突襲,也防某些可怕的掠食者被驚動從樓底下的建築物中上來。爾後,一支被這個時代的美軍戲稱為「德國佬」機槍的MG3通用機槍被架在一塊樓頂上的水泥墩後邊,槍口正指向伯南特家族的煉油廠以眼下這棟建築物之間的一大片平整的野地。若是有人想從煉油廠衝過來,必然會經過Costa?Mesa-Estencia高中北面、東北面的一大片野地。當然,從側翼繞過來肯定也可以,不過高中的左邊,也就是西邊也是一片很平坦的野地,儘管這些野地上有不少樹木,但就跟一般公園的樹木差不多,絕對沒有越南叢林那麼茂盛。這依舊可以被機槍與迫擊炮壓制,而從東邊的城區廢墟裡沿著街道繞過來的話,會不會驚動什麼東西,就不好說了。
天逐漸開始亮了,高雷與雷普莉也架好了極為輕便的M224輕型60毫米口徑迫擊炮,這種廉價的、70年代末裝備美軍部隊的迫擊炮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默默無聞,但是在阿富汗戰場上,這種迫擊炮大顯神威,被證明是步兵最喜愛的夥伴之一(另一種是軍犬)。現在這個時空的美軍儘管沒有入侵過阿富汗,但是在漫長的與各種變異生物的戰鬥中,M224迫擊炮依舊贏得了士兵們的喜愛,雖然它的最大射程只有3公里左右遠,但這足夠了。
彈藥箱被打開,旁邊壓著一張有點模糊的、從空中拍攝的照片,上面用水性簽字筆標上了坐標、射距等等。
「才1公里,就不用測風速這麼麻煩了吧?」高雷詢問道。
「無所謂了,這點距離,打得准不如打的快,我們開始吧?」雷普莉說道。
「開始吧。」
早上8點鐘左右,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黑手黨黨徒們討厭早上升起的太陽,他們熱愛新維加斯那燈紅酒綠的黑夜。但不管如何,這裡是大洛杉磯地區狂野的西部,而且他們也是來公幹的。於是,連同「毒蛇戴夫」在內的黑手黨徒,連同他們的在當地的盟友血牙幫的土匪們晃晃悠悠地帶著一肚子「起床氣」爬起來。
「戴夫,我恨大洛杉磯地區。我都不明白,當初我為什麼自告奮勇跑來這鬼地方。」皮特一臉鬱悶地說。
戴夫後退了好幾步,避開皮特那沒刷牙的嘴巴裡的臭氣,沒好氣地說:「為了上面老頭子給我們的每月30多美元的補助。皮特,你一個月掙50多美元,該知足了。而且等會兒早餐時候我們還有新鮮的牛奶喝呢!哎,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先刷牙再跟我說話!」
「嗎的,你小子也沒刷牙!嗯,你發什麼楞呢?」
「你聽,什麼聲音?法克!是炮彈!!趴下!!!」
戴夫剛一喊完就機靈地立即趴下,但是皮特好像還沒睡醒,聽到戴夫那撕心裂肺的吶喊聲竟然愣住了,這一下就要了他的小命。
炮彈轟的一聲猛炸開,煉油廠之中哭喊聲、叫罵聲四處響起。不過,老實說還真沒炸死幾個人,除了倒霉的皮特。因為炮彈就在他不遠的地方爆炸,殺傷破片飛過來,將他半邊腦袋和半邊身子削飛了。
「看來,正中目標了。幹得好烈莉!」高雷舉著望遠鏡看到預定目標處冒起了一團煙火。在明媚的陽光之下,這團不和諧的煙火,竟然激起了他心中一種難以言喻的變態快感。
「那當然,步兵連裡沒有我使不好的武器。來吧,我們來玩速射吧。」
「好啊!」
雷普莉所謂的速射,就是指兩個人一左一右地輪番地往炮口塞迫擊炮炮彈,這樣一個轉身拿炮彈的時候,另一個正好將炮彈塞進迫擊炮的炮口裡。如此一來,迫擊炮的發射的速度將大大加快,在熟練的炮手操作下,這發射速度在一分鐘內可達到30發,簡直堪比半自動步槍的戰鬥射速。
(作者註:阿富汗美軍的記錄是4分鐘內120發)
炮彈爆炸的聲音傳播了很遠,遠在數公里開外的洛克鎮上的人也聽到了。
「警長!警長!那黑手黨煉油廠那邊開打了!你聽到炮聲了嗎?」一個牛仔民警急匆匆地闖進洛克鎮警長辦公室。
史密斯警長一邊慢悠悠地擦著他心愛的「和事佬」牛仔左輪,一邊優哉游哉地說:「慌張什麼,本鎮警力有限,裝備低劣,無力救援……來,小伙子陪我抽幾口煙。」
洛克鎮警長優哉游哉的,但是黑手黨煉油廠那邊可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