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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聖衝擊》第27章
025 像朱元璋一樣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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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不能確認押多少押哪裡算最佳投注,老爺子最後也沒能在孫子重孫子進入海宋科舉體系的事情上插得上話,只好任由幾個兒子們八仙過海、群魔亂舞。

  人只有在神面前是平等的,此外從生下來那天就是不平等的,因為你不能選擇自己生在什麼家庭裡。

  李濂文家裡有錢,孩子們一直受教育好,讀書啟蒙都沒問題,即便有入學考試相比寒門競爭者也很有優勢,況且家里長輩還時刻會發動銀彈攻勢;比如老六的兒子連考三年軍校,前兩年沒有考上,第三年才考上,那時候不僅體能超過競爭者一大截子,這小花花公子自己都練成神槍手了,別的孩子誰能僱傭教官當家教?誰能給孩子買槍、專程去鄉下打鳥培養興趣、拿子彈喂神槍手?

  結果很快,這個家族的第三代第四代全滿嘴、滿嘴的「信則得救」、「神愛你們」了,變成了一個海宋這邊典型的給子孫優良教育的豪門家族的特徵,這個著名的滿清派家族泯然眾人矣。

  在海宋蟄伏六七年,靠著和清國的官場關係發了大財,還夾著尾巴做人,等於縮在洞窟裡的老鼠,依靠強大充沛的糧草儲備,抵抗文化同化,愣是保持了經典的儒家做派;但是一旦被迫從洞裡出來,就在子孫教育方面上被海宋怪異的文化同化了。

  李濂文雖有點失落,但卻也認了,孔聖人說過:「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以奪志也。」

  這個「志」呢,正確的發音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但是其涵義比發音要簡單多了:「哥尼瑪一定要當官!!!!」

  為了做官,進了洋教、上點洋學、穿點洋衣服,那都無所謂,頂多是類似勾踐遇到一變態中醫騙子,結果勾踐為夫差大哥嘗糞治病而已,嘗糞若是榮華富貴的必由之路,那肯定可以吃,而且吃的時候不妨吧唧吧唧嘴,再滿臉驚訝對領導說句:「天啊,沒想到您拉的屎味道都這麼好?!」

  但是李濂文老覺的這幾年,自己在家族裡的權威飛速衰落,很多臭小子不聽他的了。

  他找的理由是受洋教文化毒害的,但其實是因為家族安全了,大家早就想飛了:前幾年在湖南、海宋兩邊跑,小命都有危險,誰敢不聽老爺子的?

  李濂文也聽到了家裡的一些風聲:一些野心家圖謀分家另過,但李濂文憑借卓越的皇帝意識,愣是扭轉了這局面,又握住了大權。

  契機很簡單:老大老二兩家打起來了,不是誇張,真用拳頭皮鞋,兩邊都有頭破血流的。

  而且打急眼之後,兩邊都跑到有「小軍火庫」之稱的老六家裡借槍,要械鬥了。

  衝突原因是:老二要起樓,老大不讓起。

  老二要在自己地皮上建一座三層「凹」形大樓,老大聽說了,勃然大怒:老二家就在前院,自己院子南邊,他要建成這西洋樓,不說會遮擋自己陽光;光從風水上講,這出門見山了!這搶奪了他家的聚財風水了!

  自然跑去和老二理論,老二當然不聽,他才不懼那些一臉憤怒的侄子、子孫,論子孫人數,他背後站著的那批子孫人數不亞於對方。

  一個覺的自己是老大,家大業大;

  一個覺的你算老幾?老子一樣家大業大!

  誰也不會服誰,然後從互罵,變成兩伙堂親戚推搡,最後變作鬥毆。

  打起來之後,老二才愕然發現:原本以為自己得道多助,老大失道寡助,在子孫入學問題上建立的「李家弟弟」聯盟會幫助自己和老大對著幹,為了這次預想之中的衝突,他早作準備了,把自己子弟從培德小學叫回來三個,把餘額分給弟弟的孩子,沒想到其他幾個弟弟早翻臉不認人了。

  第一,本來以為老爺子在子孫入學問題上,會來場颱風,那時候,自然需要聯盟了,誰知道老爺子是默許的,這樣誰還在乎老二的「善心」?

  第二,老大老二地盤最大,要是老二用地皮,對其他人不公平啊,憑毛你用三倍於我們的地皮建你們家的樓?樓是你掏錢修的,但是地皮是老爺子的,大家都有份,應該按兒子人頭平分啊。

  固然老二家現在人口眾多,需要多佔點地皮,但他是沾了年紀最大的光,這些弟弟們要是十幾年後,人口繁衍的也不會比老大老二少,那時候樓可以修,但地皮怎麼辦?修空中樓閣?這老二佔便宜了啊!

  然而老大也沒落好,這次根本就不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弟弟們不幫老二,但也不幫他,他們的意思是:樓可以修!反正各房自己掏自己腰包。但是這地皮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馬上分地皮!!!!均分六份!!!

  「尼瑪!我們家又沒有修樓的打算,分地皮的話,我家院子縮水一半!我們那麼多人去哪裡住?你們這群白眼狼!」老大跳腳大罵。

  「尼瑪!當年是誰鼎力支持你們子弟讀書的?當年是誰從培德小學拉回了三個孩子,讓出位置,分給你們子弟去讀的?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畜生!」老二和老大肩並肩的跳腳大罵。

  兩個大哥破口大罵弟弟們翻臉無情,但老六捂著獵裝下烏黑的胳膊低頭不語、老五搓著昨夜剛跪過老婆從六房借來的鋼搓衣板的膝蓋齜牙咧嘴、老四拽著老六的獵裝笑嘻嘻的說道:「最近又去打獵了?」、老三抬頭望天,看著亮瞎人眼的太陽,喃喃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兩個大哥罵歸罵,但四個弟弟背後一樣站著他們的老婆、小妾、兒子,勢力一樣的強大。

  李家人分成了:「維持現狀黨」、「修樓黨」和「分地皮黨」。

  三撥人相持不下,一起去告了御狀--找老爺子評理。

  李濂文其實知道家裡的房子已經不夠用了,現在子弟們把曾經住傭人的房子都佔了,讓傭人們住窩棚,這導致了傭人離職率太高,動不動就不幹了,自己走了,還經常在飯菜裡吃出沙子頭發來,說不定還有唾沫,但那看不出來,這肯定是人家報復主人唄。

  而且沒有房子,各房別說小妾都沒法買了,孫子們娶妻都有點麻煩。

  手裡有錢,但沒有房子當新房,這不是笑話嗎?

  要維持家族繁盛,不修樓的話,只有出去建分宅子了,但這不是虢奪了李濂文的家長權威了嗎?等於變相分了一部分他的家產。

  李濂文就喜歡自己像個老母雞一樣讓子孫都聚攏於他的翅膀下,這都成癮了。

  所以修個西洋樓也可以,反正街上現在到處都是西洋樓,確實很漂亮。

  但是他也不打算分地皮,分地皮不就相當於分家了嗎?他還沒死呢!

  不到嚥氣絕不放權!!!

  否則分家了,誰還來孝順他、對他惟命是從、誰還來他面前滿面諂媚的巴結恭維,讓他過足家長皇帝癮呢?

  然而不分地皮還讓老二起樓的話,那其他五個混蛋會做什麼可想而知:天天來他這裡一哭二鬧三上吊、堵住大門不讓材料進府和老二家打成一團,反正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李濂文整整想了三天,第三天,胸有成竹的李家老爺子高高在上,面對驚恐不安的兒子們,如同皇帝一般發佈了旨意。

  第一:所有地皮和房產都是我的!因為地契和房契上全是我的名字!所以我想什麼時候分地皮才能分!

  第二:老二可以修樓,也可以使用地皮!但是因為你使用的地皮是你老爹我的,你不能白用,白用不就讓弟弟們吃虧了嗎?你是算租借我的地皮!你按地皮每年給我交租金!第一層不交,因為你是我兒子,我又這麼慈愛。不過你是拆了我的房子蓋樓的,所以第一層房契上寫我的名字,算我施捨給你們住的!第二層和以上才是你的房子,你要按這個價格給我租金;按樓層高低起租,第二層按市價收一個價碼,第三層再漲三成,越高越貴,以此類推!

  第三:你們其他人若嫌房子少不夠用也可以修;

  第四:若哪天分家,我有支配家裡不管是樓還是平房所有第一層的權力!若不同意,你們各房要搬走,可以,但把第一層給我留下,把你們二樓之上自己的樓給我拆了運走!

  說罷,手一揮,一張輕飄飄的地皮租賃合同落在了老二面前。

  此旨一出,所有兒子都面面相覷,並沒有喜色,全是大汗淋漓,都心中大叫:「老爺子太狠了!」

  按這個法子,修樓不僅要給李濂文交租金,而且自己其實沒有地權,等於是給老爺子自己家建的;要是老爺子不高興了,一句話就能像房東趕租客一樣把自己全家趕出去。

  二樓以上才算自己的樓,但誰能把自己的樓拆了運走?

  老二咬牙同意了,畢竟城裡百業興旺,都不得不往城牆圍城之外發展了,城牆裡哪還有家裡這麼好這麼大的地皮?而地皮隨著商業繁榮瘋狂漲價,越來越貴,怎麼買?!

  老大眼看老二家破土動工了,一咬牙也要修樓,不能被別人騎在脖子上啊。

  不僅不能被人騎,還要騎他!要修的樓比他高!

  但是算了算價格,才發現老爺子合同裡還有一個陷阱:你樓層越高越貴!第四層樓的租金價碼已經是第二層的近兩倍了,實在負擔不起。

  這是李濂文怕自己家變成「石林」,遮了自己的風水,又或者哪個無恥的兒子,學碉樓,就用他巴掌大的地皮修個七八層的柱子樓,不僅不給他多少錢,而且遠看像塔、近看也像塔,這家裡變成寺廟了啊!

  最後老大還是學老二修了個三層樓,只是他要求施工方,把東邊的邊樓給他加固,等修好主樓之後,這人在邊樓上又修了兩層高的塔!

  這修在樓頂上順路做避雷針的塔肯定小得不能再小,既不能進人,也沒有樓梯,只能用梯子靠在外邊爬上去。在修好之時,第一件事,老大在樓頂上踩著梯子爬上這塔,為了自己的安全,他雙手緊緊抱住塔尖,然後居高臨下看著前面老二家的白樓,這個人先哈哈笑了三聲,然後大喝道:「寶塔鎮河妖!!!!」

  對面的老二勃然大怒,立刻找來建築士,兩人爬上樓頂,老二指著對方的塔,要求增加一座塔,而且要比老大的高!

  建築士一看犯難了:對方那塔明顯是建築之前預先設計好的,你平白無故的在屋頂上建個塔,承重夠嗎?不夠?壓塌房頂怎麼辦?到時候你丫還不去法庭告我啊?就算修好了,你怎麼加固,萬一被大風吹倒了砸死人怎麼辦?

  「有沒有輕點的材料?不用石頭,用木頭行嗎?」老二出謀劃策。

  「吹倒了怎麼辦?」建築士一臉苦相。

  這時,老二眼睛一亮,指著腳邊一道鐵桿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避雷針。防止雷劈的。」建築士答道。

  「好!」老二拍雙手大笑起來。

  一個月後,老二樓頂出現了一座三層高的鐵架子,要是二三十年後李家子孫去了巴黎,定然說那時剛修的埃菲爾鐵塔剽竊了二十年前老二的創意!

  老二爬上了這微型埃菲爾鐵架子,對著對面大吼:「天王蓋地虎!老子比你高!」

  「拿梯子來!」院子裡的老大跺著腳大叫。

  雙方「寶塔」和「天王」對罵了好多個日子,直到某個雨天,抱在避雷針上的兩人同時被雷劈了。

  *****************************

  因為有了租賃地皮的法寶,李濂文的收入大大增加了,而且誰修樓就會把誰緊緊的攥在掌心,不服老子?你家就和你家的樓一起滾出我的地皮!

  誰敢不服?

  結果在他面前,兒子們又把高翹的尾巴不情願的夾了起來,繼續給李濂文做牛做馬,不敢有絲毫怨言。

  李濂文的家族權威大大加強了。

  但是他總覺著還少點什麼,現在兒子們畏懼他,是因為他有錢,或者等著在他死後圖謀他的錢。

  他知道每個大家族都是這樣,就像紅樓夢裡說的:「只有外面的石獅子是乾淨的。」

  但是他總是不自覺的產生理想主義傾向:幻想著兒子心悅誠服的聚攏在他的腳底板下,永遠不敢反抗。

  要達到這種境界只有一個法子:家長是大官!

  想想儒家驕傲曾國藩家族、新起之秀李鴻章家族,李濂文總是哀歎:他們的家族規模肯定比自己只大不小,但絕對沒有子弟動不動要分家、要分地皮、互相打架、一窩蜂的不通過自己命令把子弟往洋教裡塞。

  一句話還得當官。

  時光荏苒,到了一八七零年,李家的幾棟小樓已經爬滿籐蔓的時候,在李家從韶關人眼裡老派家族的印象,換成了新派家族的印象的時候,在自己屋裡正在讀報紙的李濂文突然一拍桌子叫道:「這不就是在說我嗎?出仕的機會終於來了!」

  「老爺?做官的機會?」正在給他擦玻璃的管家轉過身來,關切的問道。

  「你來看看這報紙。簡直是給我量身定做的!」李濂文招了招手讓他過來,把手裡的報紙給他。

  管家接過一看,頭條是:「陛下決定第三次試選舉改在韶關」

  「選舉是什麼?」管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選舉乃是古制,我早就說過宋君乃是趙匡胤轉世,國策乃是復古,果然這古制來了!呵呵。」李濂文捋著全白的鬍鬚笑了起來。

  「古制?復古?」管家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指著那文章對李濂文叫道:「老爺,可這報紙上說是什麼西洋制度啊,又都是些新詞,什麼議會、議員啥的,這貌似不像是復古,倒很像又是洋玩意!」

  「咄!休得胡言!」李濂文一拍桌子說道:「海宋就是復古,不管名詞搞些什麼創新,骨子裡就是春秋戰國先秦兩漢的政策。別說聖君,就算洋人,他們現在玩的,咱們祖宗兩千年前就玩過了!他們吃咱們的剩飯的!」

  「那這復古和您做官有什麼關係?」管家怎麼敢頂撞老頭子,趕緊順著他的話頭說。

  「哈哈!」李濂文仰頭大笑起來。

  笑罷,他才指著管家說道:「我告訴你吧:先秦時候出仕,一是通過軍功入仕;二是薦舉臣下直接向國君推薦人才;三是遊說自薦,士人為進入仕途而奔走於列國,或直接給國君上書,或進行遊說,闡述自己的政治主張和治國方略,取得國君的信任後即被重用;

  秦漢時期選拔官吏的辦法有五種,即:察舉、徵召、公車上書、郎官之先和太學。通過這些辦法選出了不少有才能的官吏。史載:『漢之得人,於茲為盛』;

  曹操在他所頒發的《求賢令》中明確提出『明揚仄陋,唯才是舉』。

  這就是這個『舉』的意思。」

  管家點頭道:「老爺,我明白了。您說的是,古代就是這樣推薦像你這樣博通古今、滿腹經綸、真才實學、見多識廣、熱心鄉里、行善積德的大才做官的,但是這個『選』是個啥意思?看報紙上還要什麼選民投票來選?」

  「唉,這就是宋君又玩老一套了,」李濂文以一臉嫌對方脫褲子放屁的表情說道:「他就是喜歡把不同時代但同性質的東西故意攪在一起,這樣別人就看不穿他的聖斷了,這點倒是有點像明太祖啊,總是在讀書人面前自卑,老想遮掩啊!哈哈!

  選舉就是把我剛剛說的:漢代舉孝廉和春秋戰國遊說做官混在一起!看看他們說的,先自己去申請做候選人,這就是遊說地方官上名帖了;然後發表個人政見,由選民來選,這就是舉孝廉,看誰名望大了。」

  看管家還是一臉迷惘的表情,李濂文以看著愚頑不懂書的孩子的表情笑了笑,說道:「說白的,這就是讓臥龍和鳳雛自己朝地方官申請,然後再想法擴大自己名望,名望更大者得官。」

  「這什麼官?議員?」管家問道。

  「風聞奏事的諫臣,還管點藩台的事,看報紙這意思,有點掌照刷案卷(檢察文書效率)、理問(掌勘核刑名案件)、庫大使(掌庫藏之出納)、倉大使(掌稽查糧倉)這些布政司的職能,嗯?不錯、不錯。」李濂文要過那份報紙,一邊讀一邊點頭。

  兩個月之後,帶著一群兒孫,長袍馬褂瓜皮帽千層布鞋的李濂文,報名做候選人。

  韶關城第一個候選人。

  而且是開始報名一周來唯一的一個候選人。

  驚得市長親自出來和他交談,又是作揖又是握手,請他去官衙詳談,客套話說完,市長伸頭低聲問道:「李老先生,這個選舉到底是幹嘛的啊?難不成就是選你們這群清國舉人的?」

  李濂文心裡一震,暗道:「好麼,報紙天天講,韶關城裡貼滿了告示。你這個宋國郡守竟然都不懂選舉?唉,離開我們儒家這群精英,就靠你們一群洋教粗人?那樣的話,你這宋國可怎麼轉啊!怪不得你要選舉。」

  然後他收起對市長的輕視之心,畢竟人家官服在身,就相當於自己的父母,他拱了拱手,非常恭敬的對市長講解了選舉是什麼。

  送走了得意洋洋的李濂文一大家子,手下拿著李濂文那漂亮非凡的書法的登記表來請示市長大人:「大人,我們第一個候選人,怎麼就是著名的滿清老派古董李濂文呢?他算基督徒嗎?沒聽說他隸屬哪個教會啊,符合候選人資格嗎?」

  「你管呢!」市長擦著頭上的冷汗叫道:「起碼人家敢選!咱們地界第一個候選人!給他報上!報上!不用審核了,直接通過!反正咱這裡沒人懂這個。馬上發電報給京城報喜!明天就準備花車綬帶,讓他遊街示眾,宣示個人政見!對了,都沒問他有沒有黨啥的!」

  說完,市長一愣,扭頭問手下:「黨派是啥?上頭怎麼說的?」

  手下也一愣,過了好一會,結結巴巴的像回答又像是詢問般說道:「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個教會?黨同伐異?結黨營私?反正一群人,說不定李濂文那一家子就是黨呢。」

  市長和手下大眼瞪小眼好久,市長歎了口氣,扭頭就走,揮著手說道:「趕緊報上!報上!報喜!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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