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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聖衝擊》第15章
013 文膽浩然虎狼驚,鐵筆如椽鬼魅愁

  聽老爹突然大罵:「不要臉」,幾個兄弟先是渾身一震,接著臉色一鬆--這是原來那位威嚴不可一世的儒教李家家長又回來了;隨後就是滿臉的複雜神色--您都給洋教五千銀元了,又罵我們不要臉,這也太虛偽了吧?不過這虛偽的人可是老爹。大家都死命的咬著牙一臉便秘的表情,要把這腹誹老爹的念頭排出體外。

  李濂文則沒注意兒子們一臉咬牙使勁的表情,他現在就好像戰場上的將軍,正是指揮千軍萬馬進攻的時刻,罵完了兒子,就略帶得意神色的自顧自講起了自己的謀略:

  「現在我多年的佈局終於要使用了。你們看這報紙,與我無冤無仇,卻想置我於死地!這不是空穴來風,這報紙專照著我家的下三路要害進攻,既不說我家仗勢欺人,也不說我家欺詐勒索,而是盯著我家的儒教信仰!什麼為朝廷打探消息,什麼殺嬰,都是我清朝司空見慣的事情,他既非圖謀我家錢財,也非和我家有仇,為何如此?他是想把我家從韶關連根拔除,從此地趕走我們!

  「由此可見,這小子背後要麼是與我們有生意競爭的傢伙,要麼就是某個該死的洋教教會想消滅儒教!可惜,他們低估了我,嘿嘿,老子早把根扎進了他們的心臟基督教之內!」

  老爺子講得唾沫飛濺滿臉紅光,老么聽著嫌麻煩,他抬頭叫道:「爹,既然你覺的給基督教捐款是丟人,我們何必這次使用您這殺手鑭呢?不如留待以後吧。那報紙底細,我們都打聽清楚了,就是條瘋狗餓得眼紅,沒事亂咬,不如我們報警打官司得了!反正他全是胡說八道的造謠,道理在我們這邊,打官司我們必勝!不必朝別人說我們對基督教的捐獻了!」

  「糊塗!」李濂文一拍矮几,說道:「這是名譽官司。就好比你造謠守節寡婦與漢子私通,即便寡婦能贏官司,那些混蛋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寡婦名節終是毀於一旦!」

  「有道理啊,即便咱們家打贏官司,那群混蛋也未必肯信咱們家井裡沒有死嬰,那該死的混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說什麼咱們木墩子旁邊放一把斧頭,就是專門剖腹嬰兒的,這王八蛋!」老五咬牙說道:「害得做西洋燈盞批發的店舖都不賣貨給我!」

  「爹啊,您既不打算打官司,還打算把這五年的對基督教的貢獻公諸於眾,這和那小報有何關係呢?您老打算怎麼辦?我沒明白啊。」老二對老爹一個躬身。

  「我要去找教會,這五年的奉獻,此刻我要收回報了!」李濂文咬牙切齒的冷笑道:「到那時候,這該死的小報就是和整個韶關基督徒為敵!讓他們自己互相咬吧,我不信勢力通天的基督徒咬不死一個前清連官都當不上的窮酸!」

  「那豈不是要暴露我們支援基督徒的事了?這和您…這和您…」老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疑惑:「這和您剛剛說的矛盾了吧?」

  老大此刻插嘴了:「三弟,爹隱秘的奉獻基督教,還有一個考慮:就是萬一此地大亂,我們無法,還得往湖南跑。若是此事發生,我們在宋賊之地支持洋教之事難免不被人舉報,那時候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只是,此刻既然有無恥之徒想要謀害我們,我們也沒法子。」

  李濂文掩飾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無妨。反正我死也不會入洋教,就給點錢、用慕道友(指:對基督教有好感和興趣但還不是基督徒的人)這個名頭吊著他們。我也想通了,到時候就說被洋教勒索就可以,只要在清國打點好湘軍勢力,萬事無憂。」

  老大又把老爺子的後續計劃說了一下,幾個兒子頓時都大喜。

  老么埋怨道:「爹啊,你考慮得如此周密,滴水不漏,兒子我非常佩服。只是何必瞞著我們弟兄,害得我做生意的時候,都低人一頭,連巴結洋教的話也不敢說。若是早知道咱們家如此場面,我就敞開了和基督徒們吹,所賺當增加兩三倍!」

  李濂文指著小兒子說道:「我就是怕你們翹尾巴,捐點錢就得意忘形了,所以今天才告知你們。你要知道,基督教心法複雜之極,你以為自己有功於他們,定然沒事找事和他們深談,一旦和基督徒開始討論,就會陷了對方的套子,不知不覺要開始追求更多的洋教知識。萬一你真被洋教騙入了怎麼辦?一旦被騙入那就是邪魔入心,肚裡有個女人型小人拽住你心肝,你到時候想改邪歸正也做不到了,就只能死心塌地為他們效命,哪怕為他們欺師滅祖六親不認都無所謂!所以老大每次從教堂回來,我都讓他立刻飲以祭酒,再扣喉嚨嘔吐,這才能擊殺那毒物種子。」

  「不可能!我認識的基督徒人都很好,做生意特別放心!他們說話算話!」老么撇嘴說道。

  老大指著老么笑道:「看看,已經被騙了。」

  「老爹,既然您怕我們被騙得欺師滅祖,那您,那您怎麼敢讀聖經呢?好像您還很熟的樣子……」老五疑惑的問道。

  「無知小兒!」李濂文一臉後怕的樣子叫道:「我是為了你們,才捨生取義奮不顧身的研讀邪經的!沒見我,把這套聖經放於香龕之下嗎?那是為了讓列祖列宗和孔聖人的神靈鎮壓邪靈的!而且每次讀一頁邪經就要讀兩頁孔聖人的經典驅邪,正所謂邪不勝正!你們沒有我這種修為和定力,自己去讀,定然入魔!」

  「感謝老爹!沒有您,我們誰知道怎麼辦啊?這個家可怎麼辦啊?」老二抽泣著說道,對著老爹鞠躬行禮,幾個兄弟趕緊跟著。

  老么行禮完畢,有些擔心的問道:「爹,您說您幫這邊的洋教傳道士去湖南傳教,這要是清國朝廷知道,這也是潑天罪名啊,我們家也回不去了吧?」

  李濂文和大兒子對視一下,一起笑了起來,大哥說道:「傻小子,這又是老爹的另一道保險!」

  「保險?」聽大哥嘴裡吐出這個西洋新詞,幾個弟弟雖然知道這詞彙的意思,但還是感到既新鮮又好奇又震驚。

  老大解說道:「是!幫助這邊的傳道士去湘軍地界傳道是死罪。這儒教為聖的湖南就是咱大清朝的鐵門之省,人民心向儒教,瀟湘子弟為了驅除洋教,血灑大江南北,自然痛恨一切西洋鬼子的玩意!更何況湘江以東已經被宋國竊據,百姓更加仇恨洋教;但是宋國勾結洋人,勢力實在太過凶悍,無人敢硬撼他們的鋒芒,這些洋教洋奴自然趁著宋國的國威卑鄙無恥就往鐵門之省鑽,意圖用洋教毒化我孔孟之徒。」

  「現在的情形,即便是湘軍也不敢公然處死洋教敗類,否則宋國定然刀鋒相向;但在曾大人的教化下,百姓恨惡洋教,傳道士敢進入湖南就是九死一生;然而若是一個傳道士被百姓打死,宋國就有借口用他們的洋槍洋炮攻入長沙,畢竟他們佔據的株洲離長沙只有咫尺之遙;

  但洋教竊人心,以前幾年還都是洋人來傳道,他們白皮黃毛好辨認的很,並不能掀起風浪;現在無數海宋漢奸加入洋教,他們一樣的黃皮黑髮,很多就是湖南人,他們都被基督竊了魂魄,悍不畏死,前仆後繼的潛回家鄉傳道,這簡直防不勝防;

  你要殺了他們吧,他們往往都入了宋國國籍,往小了說,一條宋國傳道士人命,那必須賠款一萬兩以上;往大了說,宋國就想著用鐵炮、火輪、刺刀之鐵蹄踩碎瀟湘,他們為了一個普通臣民就可以興兵十萬不惜血戰,更何況被宋國聖君譽為帝國鑽石的傳道士?基督徒都是瘋子!因為死他們一個人,他們就可以不惜幾千、幾萬士兵的血來莫名其妙的開戰,他們需要的僅僅是這種操蛋的借口而已;他們本來就佔領過長沙,只是礙於他們的洋人主子干涉不得不退還大部分國土;

  所以最好的法子,莫過於既不要殺害宋國傳道士,又不能讓他們傳播異端邪說。

  這需要情報:傳道士何等模樣,何時打算入境,是什麼教會的。」

  老大侃侃而談,而二弟額頭已經冒汗了,他聽明白了什麼意思,他急急打斷了大哥的話,叫道:「剛剛你說老爹寫信讓長沙保護傳教士,難不成…難不成這就是通知長沙此地情報?我們家難道真的是清國奸細?」

  老大愣了下,扭頭去看老爹。

  李濂文猛地一拍桌子,叫道:「什麼叫做奸細?真是傳道士不經過官府偷偷潛入,結果被湘民殺了,宋國得到借口大兵壓境,淪陷瀟湘;又或者宋國傳道士毒害了湘省,遍地基督徒,湘地基督徒造反天朝,自己歸入宋朝,這兩個選擇,哪個合你的意???我這是保護湘省儒教不被侵蝕!我這是保護宋國傳道士安全!我這是維護宋清和平!老子這是造福兩地百姓免受兵禍蹂躪、活人無數、功德無量!」

  「父親大人大仁大義!我等望塵莫及!」幾個弟兄一起腦門流汗低頭致敬。

  「嘿嘿,不過,我們家這麼玩的話,既是宋國基督教的支持者,也是清國的忠臣,無論情勢如何變化,我們家總是會安如磐石的。」李濂文得意的笑著說道,他五十五歲了,肚裡不大藏得住話了,再說這個秘密保守了整整五年,哪怕對自己從二子到六子及孫兒的所有子嗣。他宛如潛游的鯨魚,此刻也迫不及待的衝出水面暢快呼吸了。

  一群兒子告退了老爹,倒退著出了老爹的臥房,因為不僅危機解除了,而且還炫耀了一個驚天大綵頭,一群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立刻對著房梁仰面大笑,還是應該繼續韜光養晦悶聲發財,表示一下謙虛,所以老么有點賣弄的說道:「老爹真牛!不過銀子還是出血出的有點多。」

  「你這個不孝的傻子!」老大從後面一巴掌抽了老么後腦一下,當然是玩笑性質的,他張開雙臂把弟兄們攬到自己臂膀裡,賊態兮兮的笑道:「老爹這麼做,還有個大好處,你們能想到嗎?」

  一群弟弟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好處是什麼。

  老大得意笑了笑,手臂緊了緊,把耳朵湊到弟兄們的頭顱之間,小聲說道:「整個韶關城的西醫全部是教會中人,這麼搞,老爺子萬一有事,將會得到最好的西醫治療。而且是免費的,因為醫術越好,就信洋教越虔誠!有幾個就是牧師!」

  *********************************************************

  幾天後,韶關報業風雲突變。

  隸屬美南浸信會的《粵北基督報》突然開始攻擊後起之秀《韶關新報》,文章直說:李濂文老爺子一家乃是和平的紳士,什麼殺嬰根本是無稽之談;他們家只有一口水井,若是殺嬰往井裡扔,他們自己還怎麼用水?況且李濂文老爺子家族的女兒和孫女數目和男丁一樣眾多,出生年數均勻排列;新教報紙永遠具有新教基督徒的科學精神;說服力因而也是不可置疑的一錘定音;

  天主教的《救世報》更是直斥《韶關新報》道德無良、為了發行量,不惜造謠污蔑一位從滿清歸向大宋的太平紳士,該報更是給了李濂文的專版訪談,就談他如何喜愛自己的家鄉,如何殫精竭慮的為自己家鄉謀福利,如何看到那些被拋棄的嬰兒而眼淚濕襟的;

  大宋基督青年會的《大宋青年》雜誌給了一個封面頭條來談在海京教會中學讀書的韶關籍的未來精英如何感謝李濂文這位支付他們一切生活費的好心人,遠在英國劍橋三一神學院留學的韶關籍神學生也發來信箋,感謝基督、感謝聖君、也感謝李濂文支付他遠赴重洋留學的費用;雜誌著重描繪了一位因為滿清文化而害羞謙虛的有良心的好人,特別強調了他樂於奉獻五年而一直隱姓埋名,並因此受到鄉親的誤解和排擠;就此提醒各位基督徒,在愛人如己方面,在右手施捨不讓左手知道的謙卑低調不求名利方面,有些口頭上的基督徒做得還不如一位滿清前舉人做得好;

  而且《大宋青年》編輯部位於海京,並不在韶關,這是全國發行的雜誌。

  而身在聖公會和劉雅各教會的《韶關新聞》、《每日時訊》的老闆們派記者帶著攝影師進去李濂文的宅子,拍了無數照片,完全把這個在韶關人眼裡土到帶點神秘的家族展現給世人,包括老爺子的洋老花鏡、幾房子孫房間的西洋式裝修進程,朝韶關人說明:這個家族僅僅是因為傳統的羞澀才隱藏自己,並非因為他們是吃人喝血的邪教家族又或者忠於滿清到來做間諜才不敢見人和保持滿清穿戴的;

  要知道報業和雜誌業是一種贏家通吃、投資風險極高的行業,你找富豪投資鐵路、投資航運,對方可能眼睛不眨就答應,但是你若讓他投資報業,即便是鍾家良也會三思良久。

  因為目前大宋報業門檻太低,什麼人都可以辦報,這就導致了競爭激烈到白熱化階段,每天平均都有三十家報社註冊成立,每天也有三十家報社申請破產。

  媒體就是燒錢的行業,你燒得起,你有本事,你的報紙就會贏家通吃,因為大部分顧客不會什麼報紙都買,只會買他最感興趣的寥寥幾種報紙雜誌,而這些報紙往往是他親朋好友朝他推薦的;若要經營媒體,沒有天分,很少有撐過半年的。

  私營報業唯一的例外就是大宋大報李明昌先生的《海京紀聞》,他確實慘淡的撐過了很長的虧損期,才扭虧為盈,但是你有被封爵的布業大亨當叔叔嗎?你有論斤的紙幣燒嗎?你有關係可以面見聖君聆聽聖訓嗎?你有膽子指著朝廷大臣鼻子狂罵嗎?若是沒有,你還是乖乖的從社長變成無業遊民好了,報業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韶關很長時間都是個帝國邊陲的軍事之城,是時刻準備著抵抗入侵或者朝湘軍發起毀滅攻擊的,而不是讓你賺錢看報紙的,經濟自然不如海京周邊發達。

  《粵北基督報》、《救世報》、《大宋青年》很長時間也是虧損,但是它們與私營報紙不同,它們後台是自己的教會,目標並非是促進新聞自由又或者老闆盈利,而是傳播基督福音拯救世人。

  帝國百萬計數的信徒支持著他們,連他們的最先進的印刷機都是信眾捐款買的,很輕鬆,發個通知,要多少錢有多少錢。

  因此他們雖然剛開始虧得要死,但仍舊堅持最好的紙張、最好的印刷術、最敬業的團隊,一堆一堆的基督徒人才寧可不要薪水也會為它們殫精竭慮,撐過虧損期,就凌駕在了其他一切小報之上,贏家通吃。

  這些勢力如此強橫的報紙,自然是韶關這個土地方報業的五大豪強,五大豪強突然一起朝小報《韶關新報》開火,這有多麼的震撼?

  整個城市都在議論《韶關新報》和李濂文這個本來籍籍無名的家族。

  結果顯而易見,事情出現了兩大贏家。

  一個自然是李濂文家族,從一家夾著尾巴做人的滿清老派人,一夜之間突然成了熱心公益的慈善家;口碑瞬時逆轉,成了韶關城的德高望重有美譽的家族!

  另一個自然就是《韶關新報》,雖然它被迫在一個角落發了個聲明:「本報記者因為沒有戴眼鏡,誤把一節竹筍看做了嬰兒手指。本報致歉。」

  但是即便是被人狂罵狂揍,只要整個城市盯著你,你就發了!

  更何況被基督徒五大報圍著狂毆的傢伙,僅憑五大報一起出手:你即便不是反一號,也肯定是個著名的淫賊!

  而且《韶關新報》即便是造謠中傷卻沒有犯眾怒,因為它就是追著軟柿子李濂文家族撕咬而已,李濂文家族在當地一直被看做老派滿清人:一大堆妻妾、不信教、穿著土、非常守舊;

  他們家族作為從滿清回來的曾經權貴,甚至不同當地人聯姻,因為大宋法典不許納妾,當地貧民好說,也許會把女兒交給李家,但李家看不上啊;

  和李濂文門當戶對的家族若是信教的,彼此都看不上對方:李濂文哪能給孫子找個洋教媳婦,毒害了整個家族怎麼辦?而基督教聖經也明確寫明:信和不信不可同負一軛,即是基督徒不得與非基督徒聯姻;

  韶關其他大家族即便不是基督徒,也不會把女兒嫁入李家,因為那等於掉價了,別人乃至皇帝都一夫一妻,進了他家,說不定還要管理一堆小妾什麼的,自己女兒做一妻多好;

  宋國民法以及當地文化都阻止不了李濂文,宋國認為買賣人口是非法,但是清國可以買賣啊,別說小妾就和未來的充氣娃娃一樣,連老婆都是可以典當抵押的,女人自古就是商品啊!

  再說湖南女子現在都求著進來宋國,價格很便宜,買來之後,不說納妾,就說是貼身丫鬟,難道誰還能去你房間盯著那倒底是丫鬟還是小妾?

  宋國法律阻止不了納妾,只有基督徒信仰可以。

  於是李濂文他就很輕鬆從湖南給孫子們娶妻並連續買妾,這又是多妻又是買賣清國移民人口的,自然讓當地基督徒非常反感;

  仗著有錢抗拒被同化,和當地新風尚格格不入、甚至於逆潮流而動;大家本來就對他們有點嘀咕,畢竟這好像雞群裡來了只鴨子;你玩另類,自然鄰舍,特別是國人的傳統就不喜歡這類人,不喜歡你。不喜歡你自然就有人懷疑你,就有人在背後對你撇嘴、說幾句閒話,

  所以《韶關新報》只不過說出了很多本地人對李濂文家族早就有的鄙視和不滿,讓大家手拍報紙叫道:「我早就猜到是這樣的!」

  因而雖然沒咬死李濂文,還不得不自己小聲承認造謠,但《韶關新報》發行量仍然在狂漲!

  來《韶關新報》做廣告的人擠滿了院子排到了街上,結果又擠壞了「被李家暴徒砸爛的報社大門」

  雖然被一群大鱷狂毆,也不敢繼續怎麼李家了,不過主編意圖達到了,名利雙收啊!成功從一家要倒閉的不知所云的儒家垃圾報紙轉型為聲名狼藉的八卦小報。

  越聲名狼藉就代表著越多的銷量,傻/逼們寧可付錢來被你的造謠中傷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和自己手下的唯一記者兼印刷工大吃著驢肉,聽著東廂房新買的牛哞哞的叫聲,兩個人都在傻笑。

  那頭在報紙上被譽為主編兄弟、好友、坐騎、寵物、在被李家暴徒打傷之後主編為之痛哭流涕的「愛驢」,在他們發達之後,立刻就被賣到屠宰場去了,主編撈了一條驢腿回來,和小記者一起大吃驢肉火鍋慶祝自己的成功,而拉動印刷機的換了一頭新買的黃牛,他終於成功的把驢換成牛了。

  主編自己還新買了一身廉價西裝,現在看起來像個文化人了,而不是像個乞丐流民了。

  不僅如此,他還買了一鐵盒最近時興的捲煙,雖然被嗆得咳嗽,差點把肺吐出來,但還是咬牙堅持繼續抽著,聽說人家海京「玻璃人」都時興抽這個,這就是成功啊!

  《韶關新報》發行量突破五千了,堅定的朝著八千邁進!廣告鋪天蓋地而來!雖然還算不上暴富,但不至於天天吃醃蘿蔔條了!

  「唉,早知辦報這麼容易發達,我何必蹉跎以往歲月!」主編蹲在地上嚼著「愛驢」的肉,一邊抽著紙煙,搖頭晃腦的朝小記者發佈命令,叫道:「哎呀,咱們這連椅子也沒有,你明天買幾把高背大椅子來,那麼多人要來做廣告,只有小凳子和馬紮實在掉份……對了,你明天再去刻個大牌子來,咱也是知名報紙了……」

  就在這時,小記者突然驚慌的指著主編的西裝大叫起來:「主編!你煙頭掉衣服上了!」

  主編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西裝冒煙了!他不顧燒得巨疼,手忙腳亂的連連用手抽西裝下擺的煙頭了,但即便把煙頭砸滅了,新西裝上還是被燒了一個圓窟窿。

  「哎呀……」小記者看著主編恨不得一頭撞死的表情,發了個感歎詞,就怯怯的閉嘴了,裝作沒看見,死命的撈鍋裡的驢肉吃。

  「草!哎呀!媽呀!唉!才穿了半天啊!」主編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臉蹭在那窟窿上,恨不得用舌頭舔,幻想著口水可以補上那窟窿。

  新一期《韶關新報》的頭條是《本報主編被黑槍狙擊!!!!》

  副標題是《文膽浩然虎狼驚,鐵筆如椽鬼魅愁;碧血何懼風雨急,留取丹心照千秋!》

  小標題是《主編預先發表遺書:頭可斷、命可丟,真相正義不能丟!你們衝我來吧!!》

  並且特別附了一副視死如歸表情的主編手拿「被槍手射穿」的西服的照片!

  《韶關新報》銷量再次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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