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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掠(君王不早朝之四)》第4章
第三章

  那之後一連幾日,蕭紫和都沒有見到鳳毓真。聽聞他也沒有上朝,因此朝中關於他重病的流言越加沸沸揚揚。

  他有些擔心,雖然知道他必有什麼計畫,但仍覺得有必要與他一談。

  黃昏時分,他悄悄進入皇上寢宮,沒有讓守衛發覺。這裏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小時候作為太子伴讀也在這裏住過幾年,這玉華宮一直是鳳毓真的居處。

  陳設似乎沒什麼改變,摸索著進入,藏身於橫樑之上,卻被滿室的狼藉一驚。

  怎麼回事?毓真的寢宮裏竟這般淩亂,地上滿是花瓶玉器的碎片,似乎有過一番很大的爭鬥,玉石桌案也被推倒在地。

  蕭紫和心一驚,茫然地跳下來,置身在空無一人的淩亂之中。

  這時門忽然被打開,他回頭,看到他想見的人。

  「毓真……」脫口而出的呼喚斷在一半,望向那人的視線變得驚駭。

  那的確是鳳毓真,卻又不是。

  此刻他的眼神兇悍又冷漠,再沒有往常的柔情蜜意。他的神情乖戾囂張,甚至是瞪視著自己的。

  那個人,他出現了!

  這個鳳毓真他見過,然而已是許多年前的事。他不是被克制住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

  毓真兒時便被發現這潛藏的性格,那時每到圓月之日,他的舉止便與平常判若兩人,暴躁乖戾,視禮教為無物。

  除了知道自己是鳳毓真,對其他人一概都是反常的表現。而且,隔天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

  當時赤焰的大長老曾想辦法克制他體內這個暴戾的自我,用了好些年的藥,不讓他出現,後來好幾年也確實沒出現過,大家都以為太子好了,只有他知道,那個暴烈的鳳毓真又出現過,就在兩人濃情蜜意的那幾年。

  十八歲那年,那個暴戾的鳳毓真在出現後對他說,只要有他蕭紫和的一天,他就會盡全力出現,因為他想佔有他。

  這個懦弱溫軟的傢伙根本配不上你!總有一天,我會贏過他,完全掌握這個身體,到那時,你就是我的了!還有這天下,也將是我的!

  那時聽過的話又回蕩在耳邊,然而現在——

  蕭紫和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說不清是懼怕還是茫然,心有一些疼痛、一些失措,只能怔怔看著眼前人。

  沒錯,他的雙重人格又出現了,平時的毓真是不會有這樣神情的。

  「蕭紫和,」鳳毓真還認得他,然而卻沒有情意,「為何用這種眼光看我?怎麼,不認識我了嗎?前幾天不是還與我……哦,不對,是那傢伙,纏綿情切呢。」他邪肆的笑,不懷好意的眼上下打量著他。

  「你不是鳳毓真。」蕭紫和強迫自己鎮定,迎視著他。

  「哈哈哈,我不是鳳毓真?我才是真正的鳳毓真!那個懦弱的傢伙,他才不配佔有這個身體!」他乖戾地笑,雙袖一拂,大步走近。

  飄逸的龍袍在蕭紫和眼前閃過,下一刻他已被對方抓住雙臂。

  「你看清楚,我才配這個身份!而那個沒用的東西,做事顧前顧後,婆婆媽媽的,哪有一點王者的風範?」他囂張大笑。

  蕭紫和拔了劍,對著他。

  「怎麼,想跟我鬥?還是想殺了我?」他斜睨他一眼,冷笑。

  「讓原本的鳳毓真回來。」盯著他的眼,蕭紫和一字一句道。

  冷哼一聲,鳳毓真挑起地上的長劍便朝他直刺過來。

  蕭紫和險險避開,驚詫他這幾年的劍術竟有如此進展,鋒利狠辣,一點情也不留。

  他承接著對方的連番進攻,又要小心不傷到他,這樣一來變得綁手綁腳,沒多久便顯出敗勢。

  驀地一劍飛快閃過,直取他喉間,他閃身往後一翻,急急避過,手臂卻還是躲閃不及,被深深刺進血肉。

  一失力,手差點發軟丟劍,他捂著鮮血沁出的手臂,臉色蒼白地看著眼前人。

  鳳毓真狂肆地笑,寒光閃過又挽了劍花,朝他直刺過來。

  蕭紫和已經避無可避,下意識地閉上眼。自己莫非就要死於他劍下?

  可那直刺心口的長劍卻停在咫尺之處,鳳毓真冷漠的看著他,「怎麼樣,打得過我嗎?不是自取其辱?」

  他劍尖一挑,忽然劃開蕭紫和身上的白衫,透明白皙的肌膚露出來,與他蒼白清冷的面容相襯,別有一番風情。

  捏住他下巴,鳳毓真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那個人當你是寶,我可不會憐惜你。不過想來你這身子還真銷魂,那日你與他春情蕩漾時,連我在他身體裏都有些把持不住,很想嘗嘗你的味道呢,我們也好幾年沒見了吧,我還記著你……」

  蕭紫和視線一僵,看他的眸中,閃過痛楚及不舍。

  鳳毓真喜歡看別人痛苦,所以他現在很得意,伸手點了蕭紫和幾處大穴,便將不能動彈的他攔腰抱起,拋到床上。

  看著他俯身壓上自己,熾熱的氣息就噴灑在他臉頰,深黑的眼亮得灼人,然而那眼中嗜血的暴虐與快意,卻是蕭紫和怎麼也不熟悉的。

  鳳毓真的唇落了下來想要吻他,他下意識避開,這惹惱了鳳毓真,就見他一把拽住他頭髮,迫使他就範,動作中哪還有絲毫憐惜之意。

  承受著強勢的吻,陌生又狂暴的滋味,讓蕭紫和只覺像被一個陌生人侵犯,但那張臉還是戀人的臉,所以他即使想要做些什麼,卻又無法全然放開顧慮。

  「你與他在這點上還真是配,做事也這麼縮手縮腳,怎麼?想反抗的話就快點,那樣做起來更有意思!現在這麼掙扎的樣子,是不是想咬我又捨不得呢?哈哈哈……」鳳毓真盯著他的眼,笑得快意。

  蕭紫和與他對視,握拳的手倏然放鬆下來。

  鳳毓真意外他忽然放鬆全身,臣服在自己身下的舉動,驀地止住進攻的動作。

  「你要想做就好好做,讓我看看你的能耐,不過,我看你怎麼也比不上他。」蕭紫和盯著他的眼,冷冷道。

  這話徹底惹火鳳毓真,反手一掌就甩到他臉上。蕭紫和被他打得嘴邊溢出鮮血,卻沒有吭聲,依舊輕蔑的冷眼瞪他。

  見狀,鳳毓真更是發了狠勁,一口便咬住他的嘴唇,熾熱又掠奪的吻席捲過來,混了血的味道。

  麻木地任他親吻,蕭紫和心中痛極。現在不是圓月,為何這另一面會現身?他又該怎麼做才可以把原本的毓真喚回來?

  在他茫然想著這些的時候,那人的手指突地粗暴刺入,疼痛令他有幾分瑟縮。

  鳳毓真殘暴的享受他的痛楚,只是隨意戳刺幾下,飽脹的兇器便取代手指,毫不憐惜地捅入。

  蕭紫和皺了眉,在激痛中蜷縮起身體,心中的痛楚卻更甚。這個人還是他的毓真嗎?

  其實直到方才,他仍一直傻傻期盼,期盼這人最後能有一絲不忍、一絲回神,或是對自己的憐惜,然而沒有。

  粗暴的抽動中,他悶哼著,痛得臉色蒼白。

  揪起他的頭髮,鳳毓真似是有些不解的低啞指控。「那天你可不是這種表情。」

  恍惚地看他,輕蔑的笑浮現嘴角,「你這麼爛,又怎能帶給我快樂,還妄想跟他比?」

  此話一出,蕭紫和本以為眼前人又要惱羞成怒地甩他一掌,可竟沒有。鳳毓真注視他片刻後,忽然傾身含住他的唇,燙熱的嘴唇相觸,少了些暴躁,多了幾分需索,說不上纏綿,卻又濃烈得揮之不去,勾著他的舌細細品嘗。

  陌生中又有幾分熟悉,蕭紫和覺得身體有些發熱,在刻意的撩撥下,竟漸漸感覺不到痛楚,反而有種難言的情焰在升溫。

  他有點害怕,失了鎮定,開始掙扎,想要推拒,下身卻猛地受到深深一頂,頓時失了氣力,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交合處漫開,迷失了他的神智。

  盯著他,鳳毓真嘴角微揚,「原來你喜歡這樣!」這話說得露骨又戲謔。

  見他那般佔有著自己,卻帶著冷酷的神情,蕭紫和心中痛極。

  然而對方孟浪的進出刻意轉為深長迤邐,撩撥得他銷魂,針對他的敏感點刻意摩挲輾轉,令他酥麻難耐。

  緊咬住嘴唇,他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對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

  可男人倏然的抽離,在他空虛頓生之際又重重撞入深處,極富技巧的轉動一下,又使得他如被電擊,銷魂蝕骨之感傳遍全身,再無法思及其他。

  「啊……」細碎的呻吟再也忍受不住地流瀉出來。

  鳳毓真掌控著他的身體,又激烈的往那脆弱處摩挲深捅,火熱緊窒的內壁像有自己的意志般將他絞緊,帶給他無限快意。

  「啊……啊啊……」蕭紫和在他刻意的折磨之下,痛苦又歡愉,被握住的分身無法紓解,身後的進犯卻更為兇猛,痛苦和快樂都到了極致,眼淚也無聲流下來。

  「哭什麼,不是很舒服嗎?」舔過他濕潤的眼睛,鳳毓真嘗到鹹鹹的眼淚,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然而很快就被他拋下,一個使勁將人翻身過來,又從背後進入,兇猛的抽插。

  這柔韌的身體真是極品,竟會帶來如此銷魂的感覺,令他也迷茫地沉溺其中。真是不可思議,本來只是想玩玩而已……

  快意的抽動中,視線不意觸及那白晰後背上的疤痕,他忽而冷冷一笑,低沉又充滿欲念的聲音傳進蕭紫和耳畔。

  「你背上這疤痕真是醜陋啊,可憐的東西,糊裏糊塗被割去一塊皮肉還不知道真正原因是什麼……」

  抓著他臀部又幾下深搗,那人細碎失聲的尖叫讓他心情大好。

  含住他的耳垂親吻一下,他才喘息著續道:「我告訴你吧,你後背的印記,其實是赤焰王室的證明,按理說,你才是要繼承赤焰王位的人,而不是我……」

  蕭紫和一陣顫慄,不知道是因為他深埋在體內的故意折磨,還是他說出的驚人之語。

  他顫抖著、驚懼著,恍惚間,身體突地盈滿熱流,而自己的欲望也終於得到紓解,身子頓時一軟,整個人再無一絲力氣。

  鳳毓真卻抓起他的頭髮,強迫他直視他。

  「聽見了嗎?我說你才是赤焰繼承人,是那個死去老傢伙的親生兒子!」

  「你……胡說……」蕭紫和身體疲憊,受這言語刺激,驚懼又茫然。

  「蕭紫和,你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被蒙在鼓裏卻不自知,我和你生下來就被那幫爭權奪勢的人所利用,互換了身扮,我才是蕭遠峰的兒子,而你,則是赤焰景帝之子!」

  看著他,蕭紫和下意識的顫抖起來,不敢相信這足以令兩人世界崩解的言語。

  「承受不了了嗎?我告訴你事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你愛的那個鳳毓真早就知道實情卻不告訴你,你看他有多懦弱。好了,也許你該開始擔心,等我完全掌握這身體,會不會殺了你,畢竟你是會威脅我王位的人!」鳳毓真銳利的盯著他,沒有一點歡愛過後的溫柔。

  聽著那張嘴裏吐出的冷酷話語,蕭紫和只覺陣陣刺痛襲上心間。

  鳳毓真卻很滿意他宛若失魂的模樣,揪著他的頭髮冷酷道:「知道了還不乖乖順著我,或許我會手下留情,畢竟你這身子,還是很讓我留戀……」

  他的聲音像是自遠處傳來,虛幻又不真實,伴隨而來的便是沉寂的黑幕。至此,蕭紫和疲憊至極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神智渙散後,頓時沉入黑暗。

  當蕭紫和幽幽轉醒,便對上一雙熟悉的眼,那眼中顯露出溫柔與關切,正幽幽地望著他。

  「紫和……」

  輕聲呼喚自己的,是熟悉的表情和聲音。

  「毓真……」蕭紫和聲音有些沙啞,卻像在確認著什麼。

  「是我、是我……」鳳敏真心疼地將他托起,讓他靠在自己懷中,幽黑的眼睛充滿痛苦與自責。

  「那個人又出現了嗎?他對你……」他簡直不敢問,臉頰貼住戀人的臉,悶著頭,身體也在輕顫。

  那個人越來越頻繁的出現,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住他,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

  定了定神,蕭紫和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清洗過,也換上乾淨的棉衣,比剛才舒服許多。

  不過最安心的,是他的毓真又回來了。

  他輕輕一歎,捧住他的臉,不想看他痛苦,「這就是你讓我回來的原因嗎?因為那個人又出現了?」

  他心裏其實有些疑惑,因為他太清楚毓真當初願意放他離開,就是跟他體內住著另一個人格脫離不了關係,如今怎會又因此要他回來?但他想不到其他原因……或者他已經有了因應之策,需要自己協助他?!

  鳳毓真對上他的臉,幽幽的視線凝視他半晌,「不光是這樣。」

  蕭紫和怔了怔,從他懷裏坐起來,看著他道:「那麼把事情都告訴我,你所隱瞞的那些事,我想知道。」

  鳳毓真看了他一會,才慢慢道:「紫和,我怕你有危險。因為害怕,才裝病設計讓你回到我身邊,有我看著你,我想至少可以不用那麼擔心,卻沒想到我自己變成那個傷害你的人……」

  蕭紫和拉住他的手,讓兩人溫暖的手掌相疊,「為什麼怕我有危險?」他心神一動,想起那人方才殘酷的話語,「毓真,把事情都告訴我。」

  鳳毓真顯然不記得方才那個暴烈的自己對戀人說過什麼,他攬過蕭紫和,隔著綿軟輕薄的衣衫,手指輕觸他後背那塊疤。

  「你背上被割去的這個印痕,你知道是什麼嗎?」

  「跟赤焰王室有關係。」

  鳳毓真神色微震,「你怎麼……」

  「方才那個人對我講的。」

  聞言,他神色有一點陰鬱,想起那個人對戀人做的事,還是有些氣悶,雖然那勉強來說是自己,卻又不是。

  「他說了很多,幾乎全部。」

  未料那人竟將真相都說了,鳳毓真心口一窒,眼神中有著憤怒、疼痛,以及無盡的哀傷。自己還想隱瞞的事,卻被那個人搶先一步揭穿……

  蕭紫和輕輕一歎,低聲喚,「毓真。」

  抓住他雙肩,鳳毓真與他直視,「紫和,你會恨我嗎?如果我……奪走你的一切?」

  「無論如何,我不會恨鳳毓真。」看他片刻,蕭紫和才輕輕說了這一句。

  這其中的情意,鳳毓真又怎會不知,一顆心都渾然一震,決意將真相全部傾吐。

  「賢妃娘娘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才該是鳳毓真,不是我,我和赤焰王室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我的親生父親是大將軍蕭遠峰,我與你在出生時被掉包,互換了身份。」

  雖然這些話另外那個鳳毓真都已說過,但聽戀人親口證實,蕭紫和還是感到震撼。

  「還記得你小時候很晚才會說話?大概三歲的時候。」

  蕭紫和點了點頭。

  鳳毓真繼續說:「當年賢妃娘娘差點難產才生下你,結果你出生後,不管穩婆怎麼拍打都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們都以為你是個啞子。

  「賢妃的親信李氏,害怕你的聾啞會給賢妃帶來麻煩,因為景帝是那麼期望你的出生,整個赤焰皇族都是,但一個有殘缺的皇子不僅會辜負眾人的期望,還意謂著不祥,難保不會因此為你和賢妃帶來殺身之禍。」

  見他的臉色有一點蒼白,鳳毓真握住他的手,心疼又不忍。

  「後面的故事想必你都知道了。我與你同一天出生,李氏將我們做了掉換,如此隱密駭人之事,知情的人自然不敢宣之於口。而我父母也有了貪念,一心要我坐穩太子的位置,甚至因為害怕賢妃會將事情抖出,於是有了後面的種種陷害,乃至於她瘋癲、被毒啞。」鳳毓真的聲音顫抖起來。

  「景帝在我八歲時就知道了真相,卻絕口不提,只是將李氏和當年負責接生的兩位穩婆賜死,畢竟這樁醜聞如果被披露出來,不僅會損及皇室的聲望,也會損害到他個人的利益。因為忌憚蕭遠峰的勢力,他便眼睜睜看著賢妃發瘋,看著她被毒害!」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蕭紫和看他痛苦,自己也感到深深的痛楚。

  「二十歲那年!」鳳毓真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所以我放你走,不光是因為我身體裏住著那個人,更因為我不敢留你在我身邊。當時蕭遠峰,那個以我親生父親自居的男人威脅我,若我不與你分開,他就會下擇手段的對付你!」

  「毓真。」蕭紫和不舍的抱住他,他顫抖的身形和激烈的情緒,都洩露出他深沉的痛苦。「那現在為什麼又……」他輕聲問。

  「這幾年我都在培植自己的勢力,以期能與之抗衡。蕭遠峰處心積慮,圖的就是我能坐穩皇位,他好做臺面下的太上皇,大概以為掌握我的身世之秘,加上他又是我生父,我鐵定不會與他翻臉,本來如果他不再存什麼害人的心思,我也可以睜隻眼閉只眼,然而不是!他竟還想方設法的要害你,我得到密報,他已安排了周密的計畫要在北疆將你殺害,所以我才……」

  鳳毓真咬牙,想到那些可怕的事情,痛苦怎麼都止不住。

  為何要生在皇家?生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他只想和紫和兩人廝守,如此而已啊!

  「但是老將軍是你的父親,所以你也不能……」知悉他的痛苦,蕭紫和心疼地輕撫著他。

  「是,他是我生父,我自然不能狠下毒手,但是如果他真的危害到你,我都不敢想像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我之所以裝病不上朝,不只是為了讓你回京,也是故意鬆懈那只老狐狸的警戒,一旦讓我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就是我牽制他的最好手段。」

  「毓真……」蕭紫和閉上眼與他緊緊相擁,覺得自己並沒有愛錯人。「難怪蕭老將軍從來不疼愛我,小時候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和母親都對我那麼冷漠,原來是這樣。」他低低地笑,聲音中帶了一絲苦澀。

  「景帝還在的時候,他們投鼠忌器,還不敢對你怎樣,畢竟雖然景帝默認這樁交換,但你還是他的親骨肉,如果殺害了你,景帝的忍耐到極限,難保會做出什麼事情,可後來景帝過世了,他們自然也肆無忌憚,我……」

  「你什麼?」他溫暖的視線注視著眼前人,微微一笑。

  「我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夠,不能將你保護得更好!」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這些年暗中保護我許多,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他疼惜地湊上唇,輕輕一吻,「我在北疆意外受傷,收到有毒的包裹,或是老將軍派人來故意搗亂、分散兵力的時候,你不是都暗中幫助了我?毓真,我一直感激著。」

  視線相交,兩人深深凝睇彼此,都讀到戀人心中深切的情意,於是再也忍不住地摟抱在一起,溫柔親吻。

  「讓我回來,還因為另一個你?」

  「是,你也見到了,另一個我是那麼兇狠暴躁,他出現的時間越來越多,我不知道哪里出了什麼差錯,竟不能控制,最近尤其如此。

  「我害怕有一天會被他完全控制,所以,紫和,你要幫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能恢復過來,你不要對我留情。

  「我已經擬好了詔書,我們的身世秘密全部交代得一清二楚,到時你拿著我的密詔和玉璽去找澈皇叔,他會幫助你扭轉混亂的局勢,也會助你登基為帝,成為赤焰新王。」

  蕭紫和卻無法接受這樣的話,「你想讓我殺了你,取而代之?!」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無法想像這樣殘忍的事情。

  然而鳳毓真卻神情萬分認真地看著他,點頭。「你別無選擇,如果那個傢伙完全掌控了我,我怕自己會被蕭遠峰那邊的勢力利用,繼而做出很多殘忍的事來。為了預防這種局面發生,你必須狠下心,這不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赤焰的子民。」

  「……沒有辦法治好你嗎?」握住他的手,一向清冷的聲音透著痛楚,「我都已經選擇離開了,我以為他不會再出現……」

  「長老已經逝去,新任長老一直在深山修煉,我派人去找過他,卻沒有任何關於他的下落。我也不知該如何控制那人的出現,總覺他在我身體裏越來越暴躁——」

  「無論如何,我會和你一起面對。」蕭紫和看著他,堅定的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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