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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白袍》第8章
第七章

  江一天從沒嘗過這種彷彿被人在心臟上狠插一刀的滋味。

  在C07房病人的情況總算暫時穩定下來後,筋疲力盡的江一天趕緊回到主任辦公室。他本來還期待葉廣儒未曾醒來,可以看見葉廣儒睜開眼睛的模樣。

  那一定很美。

  打開休息室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慎把休息室的門反鎖了。江一天知道葉廣儒對密閉的箱子有心裡恐懼,卻不知道他連狹小的空間也不適應,不過,他已經估計到如果葉廣儒已經醒來,休息室裡面一定會有變故。

  葉廣儒那種大少爺脾氣,向來不講道理,要是發現自己被人像囚犯一樣反鎖起來,還不鬧得雞犬不寧?

  果然,門一開,江一天就發現滿目瘡痍,桌椅全倒,床單被子也扯到地上,上面佈滿腳印,房裡好像捲過一場風暴。

  而葉廣儒蹤跡全無。

  大開的窗戶讓精明的江一天立即猜出葉廣儒的去向,也使江一天瞬間暴怒起來。

  這小兔崽子,不要命了嗎?發脾氣也就算了,把門反鎖確實是自己的疏忽,給他罵幾句打兩拳發洩一下也沒什麼,可他為了賭氣,竟拿自己的命不當一回事,爬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去!

  江一天把頭探出窗戶,正巧看見葉廣儒把半邊身子探入遠處的一個窗戶,如此危險的高度,他卻只靠雙手抓住鐵欄穩定身體。

  江一天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上,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甚至不敢發出聲音,唯恐自己嚇到葉廣儒。

  只猶豫這麼一會,葉廣儒已經爬進了窗戶,江一天這才敢喘氣。他認得那是護士休息室,立即衝出辦公室直奔那裡而去。

  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葉廣儒抱著女人含情脈脈告白的吐血一幕。

  「我只喜歡你,絕對沒有喜歡過江一天那混蛋,對,絕對不可能!他只是本醫師無聊時玩玩的對象而已。」

  聽著葉廣儒對那女人說的話,江一天高大的身影頓時僵硬了。

  「你說什麼?」他停在門外,嘶啞低沉地問。

  「我葉廣儒對天發誓,江一天不過是個用完就扔的免洗筷,我真正喜歡的是你。」

  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句,俊美優雅得令他心痛得葉廣儒轉過頭。

  兩人終於面對。

  「葉廣儒,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向我解釋清楚。」

  視線相撞的剎那,驚訝和畏縮在葉廣儒眸底極快的一閃而過。

  下一刻,他卻又變得鬥志昂揚,唇邊揚起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意,「有什麼好解釋的?江主任耳背嗎?沒聽見我剛才的話?」

  和江一天以目光狠狠對峙幾秒,葉廣儒低下頭,抱著林護士,在她額上萬分溫柔地印下一吻。

  吻過後,他挑起眼,得勝似的看向房門地地方,不禁一愣。

  房門什麼也沒有。

  江一天高大俊偉地身影,已經消失了。

  葉廣儒看著空空地房門,覺得心上的一塊,似乎忽然之間,不見了。

  隨後的日子,安寧得近乎詭異。

  葉廣儒早知道江一天一板正經面孔下暗藏得危險和暴力,滿以為第二天就會被他轉到診療室「問罪懲罰」,誰知道,江一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有診療室問罪,沒有私人授課,什麼都沒有。

  江一天壓根不理睬他。

  他製造了多起病患投訴,他惹毛了所有男性同事,他把能夠弄壞得醫療儀器都給弄壞了,可江一天就像不知道一樣,什麼行動都沒有。

  甚至連在走廊上面對面撞上江一天,那男人的眼裡,似乎也沒看見他葉廣儒的影子。

  完全被……忽略了。

  無風無浪,本應是一件好事,但不知為什麼,葉廣儒卻份外難受起來。

  好像心窩裡被人塞了一把沙子,毛毛刺刺,被隱隱約約地紮著一樣。

  更慘的是,他自己還給自己找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自從親密擁抱兼指天發誓的告白後,林護士和他就成了所有護士眼中最教人羨慕的一對。

  溫柔的林護士更是對他百般體貼,每日奉上花費不少時間心血的親制便當。

  「廣儒,是不是我做的炭烤牛肉不好吃?下次我換別的好不好?」

  「不,很好吃。」

  「可是,你吃得很少啊,剩了好多。」

  「對不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護士親暱地靠在他肩上,露出一絲擔憂,「人家是擔心你的身體。」

  身體?

  葉廣儒疲倦地揉揉太陽穴。

  最近狀態真的挺糟糕,每天晚上他都會中途驚醒,嚇得坐起來到處張望,迫不及待地想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這太瘋狂了,簡直就是神經病!

  他和那傢伙才認識了多久呀?不過幾次露水姻緣,大不了就是激烈點的做愛,爽過就好。

  為什麼自己卻這麼不爭氣?好像連魂都丟了似的。

  豬頭江一天!真應該把他一腳踹進地獄,讓地火烤烤他自大自私的豬腦!明明是他做錯事,把睡熟的自己棄之不顧,反鎖在休息室裡,現在不但不過來痛心疾首地反省道歉,還一副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地囂張氣焰!

  什麼嘛!

  葉廣儒把吃剩大半的便當盒還給「女友」,逃似的溜到走廊上。

  自做主張,什麼都以自己為中心的江一天,是這世上最該死的王八蛋!

  葉廣儒回到褂著自己姓名的診室,關上門,拿起筆在處方箋上心煩意亂地亂劃。

  他一點也不想念那個暴力虐待狂,真的。只是有時候四周無人,不安會如同宿敵一樣不放過地侵來。

  如果有什麼強大的,帶著兇猛氣勢的東西,能緊緊擁抱他,那就好了。

  如果有什麼,能輕柔的,像對待世界上最易碎的寶物一樣,細碎地吻他赤裸空虛的肌膚,那就好了。

  江一天已經玩膩了,對他視而不見了,那很好,太好了。

  可是,要是以後他又被關進了黑漆漆的箱子,快要死掉了,誰來救他?

  葉廣儒記得,那一天他縮在鐵箱裡,絕望又窒息,幾乎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箱子打開了。

  黑暗裂開一道縫隙,光出現了。

  而江一天,出現在光裡。

  他從沒見過如此英氣逼人的男人,堅毅從容,如同上天降下的神祇僅僅從那雙深邃眼眸中發出的光芒,就足以讓他從冰冷的地獄回到人間。

  他毫不猶豫地抱住了這個男人。

  他抱住了。

  豬!

  你抱隻狗都好過抱這個無情無義的惡魔主任。

  葉廣儒惡狠狠地在心底罵自己兩句,眼角忽然瞥到處方箋,猛地呆住。

  一股難言地酸楚和悲憤,湧上心頭。

  滿紙無意識的亂劃,全是密密麻麻的江一天,江一天,江一天……

  江一天你這個吃飽了抹抹嘴就翻臉不認人的賤男!別以為佔了本少爺的便宜還可以不當一回事!

  葉廣儒把寫滿的處方箋拿起來,把它當成江一天的替身,七八下撕成一堆紙屑,怒氣沖沖地全丟進垃圾桶,然後坐下來,手一拍,「啪」地啟動了開始看診的提示器。

  護士小姐的聲音立即從走廊外面隱約響起來,「葉廣儒醫師開始看診,江大天先生,請進診室。」

  診室門被推開。

  看清楚病人的臉,葉廣儒露出驚訝的表情,「是你?」

  可怕老伯!殺人如麻沒人性的黑幫老大!江一天的變態老爸!

  「是我,哼。」江大天瞇著眼,一副暗藏殺心的黑道氣勢,大模大樣走進來。不過他對這個插屁股的歷史場所還有點心理陰影,在葉廣儒對面坐下的時候,情不自禁用雙手捂了捂自己的屁股。

  唉,為了那不孝子,他可是經過不少心理鬥爭,才決定再到濟生醫院走一趟的。

  坐下後,江大天擺出江湖談判的氣勢,「小子,老子今天來,是和你談個雙方都划算的交易。」

  「啊?」

  「你老爸不是院長嗎?你要做的,就是在你老爸面前下功夫,叫他把江一天那混蛋小子開除,讓他滾出醫院,給我乖乖回家,繼承老子辛苦打下的江山。」

  葉廣儒第一次遇上黑道談判,好奇地打量著正經嚴肅的怪老伯,「把江一天開除,我有什麼好處?」

  江大天把眼睛瞪得又圓又凶,「你的好處,就是不會被老子丟到海裡去餵魚!你幹不幹?不干就丟海裡餵魚!」

  他雖然兇惡,氣勢卻比江一天差了一截。況且現在身在醫院,總不能真的說動手就動手,和江一天打過交道的葉廣儒,還不是這麼好嚇唬的。

  「不幹。」

  「什麼?你小子找死啊!你上次插老子屁股的帳還沒有算清……」

  「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老子現在就把你小子給……咦?你剛才說條件?」

  「對。」葉廣儒點頭,「你幫我的忙,我就幫你的忙。只要你做到我說的事,我葉廣儒對天發誓,一定幫你把江一天趕出濟生。」

  多日來,一直愁眉不解的俊逸臉龐,終於因為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江家大宅裡,江一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老爸,還有跟著他老爸一起回來的葉廣儒。

  「這個要求……也太……太那個了吧?」

  葉廣儒無所謂地聳肩,「很普通嘛,你們不是常常這麼幹嗎?」

  「強暴一個男人,然後把這個男人打暈,塞到箱子裡,這個我們偶爾也干干。可是,」江一水悻悻地說,「幹了這些事後,竟然還要我想辦法通知大哥,讓他過來找我的麻煩,那可就不那麼普通了。」

  「不是強暴,是假裝強暴。我警告你,可不要假戲真做啊,我告你的。」

  「姓葉的,你到底玩什麼花樣?」江一水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葉廣儒,哼著說,「想勾引我大哥的人多著呢,比你花樣玩的更絕的都有,可從來沒成功過,你可別以為扮一下可憐,就能讓我大哥憐香惜玉,說不定他知道後,連問都懶得問呢,男人嘛,玩膩的女人都不值錢。」

  雖然明知道江一水是惡意挑唆,葉廣儒俊俏的臉龐,還是忍不住猛然蒼白了一下。

  他咬咬牙,「你們要是不答應,合作的事就一筆勾銷。」

  「當然答應。」一邊的江大天可不願意自己的計劃再一次成為泡影,湊到兒子耳邊嘀咕,「混小子,你猶豫什麼啊?反正他自己身上發癢想找點罪受,你儘管上好了。強暴的痕跡很好弄的,亂掐一把就差不多了,青一塊紫一塊,再咬幾口了事。老爸我最多幫幫忙,等你把他用棒子敲暈關進箱子,我就給你大哥報信,嗯,怎麼說好呢?」江大天一拍大腿,「就說你和他一樣孝順,為了我被這小子欺辱的事不甘心,所以把這小子抓回來,插他屁股報復好了。」

  江一水直想吐血,壓低聲音說,「老爸,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大哥說過,再敢碰這姓葉的,他會開殺戒的,你不想這裡上演兄弟相殘吧?這樣好了,我負責掐,你負責咬,有責任父子一起承擔。」

  「你個不孝子!」

  「不然我就撒手不管。」

  「嗯……好吧。」

  一輪密議,江家父子互相點了點頭,撩起衣袖,一起走向身材比他們纖細,如同待宰羔羊的葉廣儒。

  「小混蛋,這可是你自找的。」

  「對啊對啊,別說我們下手狠。」

  兩個同樣高大粗壯的身影像烏雲一樣籠罩過來。

  嗤!江一水抓住葉廣儒身上的白袍,左右用力一撕,白色大大紐扣落到抵上亂蹦開去。

  「住手!」大叫踹門的巨響,和江一天的怒吼,同時震的屋頂簌簌掉灰。

  「大哥?」

  「不……不孝子?」

  露出一臉凶相的江家父子臉色大變,不約而同迅速和葉廣儒拉開距離,拚命聳肩擺手洗刷嫌疑,「大哥,這不關我的事,是老爸……」

  「放屁!關你老爸我屁事!」

  「都給我閉嘴!」

  江一天可怕低沉的低吼,讓房中頓時一片屏息寂靜。

  他大步走到葉廣儒面前,銳利如劍的眼睛盯著他不放,「葉廣儒,你到底玩什麼花樣?」

  葉廣儒被這雙猛獅般的眼睛盯得頭暈目眩,視線模糊,他不知道這究竟是驚訝,還是激動,反而眼睛無緣無故的就丟臉的濕了。

  「我……我……」葉廣儒把眼睛裡的淚花逼回去,答非所問,「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還沒有……」

  「還沒有強暴,然後打暈塞到箱子裡面,對吧?」江一天一把捧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視自己,咬牙切齒地說,「本主任二十四小時監視著你呢,想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樣,你做夢!」

  二十四小時?!

  不是視而不見,把他完全忽略了嗎?

  葉廣儒一陣激動,瞬間又冒出不甘,俊臉泛上一絲倔強,「監視?你憑什麼監視我?本少爺要幹什麼關你江一天屁事!」

  「我憑什麼?」江一天冷冷地,用能夠刺痛人肌膚的犀利視線掃視葉廣儒,他已經忍受多日,自從葉廣儒抱著那女人,說出令他每次想起感覺到恨不得用刀子刮自己的話後,耐性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早已到達臨界點,現在,該是徹底爆發的時候了,「憑你平均每天五起投訴率,憑你給我在科室惹出的各種大大小小麻煩,憑你弄壞了剛剛修好的腸道清洗器!憑你和你那個林護士,每天在醫院走廊、診室、休息室、廣場,肆無忌憚的卿卿我我!」

  「你吃醋?」

  「你放屁!」江一天儼然怒吼,震得葉廣儒腦袋嗡嗡作響,大吼之後,他收斂音量,語氣卻變得異常危險,,一邊審視著葉廣儒,一邊冷笑起來,「葉廣儒,你說的對,這不但關我屁事,更加關你屁事,我江一天這一輩子,從沒試過控制不住自己,但現在卻不得不認輸,好,你贏了,我江一天就算被你當成用過就丟的免洗筷,也還是忍不住想操爛你的小屁股!」

  他說到一半,葉廣儒已經嗅到大難臨頭的不祥味道,竭力往後縮。

  但江一天怎麼可能讓自己咬牙切齒的對象從手裡溜掉?他的手比虎鉗還有力,一下子就把葉廣儒扯到懷裡,打橫抱起來,二話不說地大步往外走。

  「放開我!救命啊!出人命啦!」葉廣儒終於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多蠢的事,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只能在被江一天帶走前拚命央人救援,力竭聲嘶地叫喚,「江老伯江小弟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大哥發瘋啦!救命啊!」

  江家父子卻袖手旁觀,悠哉悠哉。

  「去吧去吧,不送啦,兒子啊,你明察秋毫就好,記得這不關老爸我的事啊,對了!給我狠狠插這小子啊!插啊插啊!」

  「老爸,你也太為老不尊了吧?」

  「放屁!這叫愛恨分明!君子報仇,插他屁股!」

  江一天把葉廣儒丟到自己的跑車上,跳上跑車,踩下油門,立即風馳電掣,飛沙走石開到濟生醫院,捂著葉廣儒的嘴,把他綁架似的一口氣弄到診療室。

  砰!

  診療室的門,又被重重摔上,並且「卡噠」一聲——上了鎖。

  這真是,怎麼看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不管葉廣儒開頭怎麼委屈,怎麼不服氣,怎麼打算據理力爭,痛斥江一天的薄倖無情,棄他於夢鄉,鎖他於狹室,反正……現在沒那麼多美國功夫,最要緊的是保住小命。

  「有話慢慢說,反對強權獨……哇啊!不要醫療膠帶……啊啊!救命啊!」

  無視他的掙扎,江一天駕輕就熟,逮他早已逮出經驗,輕易就用韌性超強的醫療膠帶綁住了他的雙手。

  軒昂英偉的男人,因為唇邊揚起的邪惡冷笑,變成了惡魔的化身,「舊賬那麼多,應該先算哪一樣呢?不如先從病人的投訴開始算吧。不過……投訴那麼多,是按投訴量算個狠帳,還是循序漸進,一個一個投訴來處理呢?」

  故意拖長的,低沉的語調,令人不寒而慄。

  「什……什麼投訴?不關我的事,投訴年年有啊,當醫生總有投訴的嘛……」

  滑輪在地磚上拖動的聲音引起葉廣儒的注意,看見江一天推著一個裝有奇形怪狀儀器的小車過來,早又過慘痛教訓的葉廣儒立刻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這是什麼?」

  「向你介紹一下,這是醫院最新引進的高能超導儀,」江一天給他一個英俊的微笑,接著驟然沉下臉,惡狠狠告訴他,「真不幸,它今天中午才運到醫院,還沒來得及被你弄成一堆廢鐵!」

  葉廣儒做出一副極端無辜的樣子,「這很好啊,這有什麼不幸的啊?」

  江一天危險的笑了一下,「因為它很好,所以你那根想勾引女人的陰莖,,還有你那淫蕩的小屁股,就非常不幸了。」

  葉廣儒被他笑得渾身發毛,掃一眼小車子上的探頭和導入設備,驚訝的大叫起來,「江一天你個虐待狂!我會報警的!」

  下體一陣冷颼颼。

  西裝褲連同內褲,被江一天一把扯了下來。

  「不……不要用那個,會死人的……」葉廣儒改而可憐兮兮地哀求。

  江一天對他的話不屑一顧,依然如最專業的醫師,淡定從容地做著動手術前的準備。

  事前清洗時,藥用酒精的可怕味道,散滿整個診療室。

  「高能超導儀,一般被用於男性尿道炎和前列腺炎,」一邊用鑷子夾取棉球消毒,江一天斯條慢理地解釋,「它具有磁場定位吸附導管作用,也就是說,先把這個導管金屬頭插進你的尿道……」

  他朝葉廣儒晃動一下手裡細細的,後面連著一根電線的導管金屬頭,看見葉廣儒驚訝的臉龐,才微笑著繼續說,「然後,再把另一個比這個粗長的金屬探頭插進你的肛門。」

  「我不要!」

  「金屬探頭插進肛門,深入的前列腺的位置,這個時候,再啟動儀器,探頭就會與尿道進入的導管金屬頭在精囊腺及射精管門部產生磁場吸附作用。」

  「救命啊!爸爸!你快來啊!」

  「接通導管的藥物進入生殖系統的前列腺組織後,會發射震動按摩作用,震頻為最高每分鐘一千一百轉,」江一天對他的呼救聲充耳不聞,微笑著補充,「對了,做短波治療時,金屬探頭會發熱,可控制溫度在三十五度與六十度之間,雖然只是區區六十度,不過對於你敏感的屁股來說,應該很刺激吧!」

  消毒好等一下要插入尿道的導管金屬探頭,放在醫療放盤裡,又拿起即將折磨肛門的金屬探頭,有條不紊地消毒了一遍。

  一切準備完畢,江一天把雙手被綁,無法逃脫的葉廣儒掀翻,弄成仰躺的姿勢。

  純潔的白袍在江家已經被江一水從中扯到紐扣,一旦仰躺,白色的衣服從左右散開,再沒有一丁點遮掩的作用,連內褲都被剝掉的葉廣儒,只能被迫在江一天視線下裸露出自己的男性器官。

  「我我……我最多向你道歉,泡妹妹嘛,不都……都說點花言巧語……嗚---」

  下體被男人的手握住的感覺,讓葉廣儒忽然連說話的力氣都彷彿被奪走了一樣。

  驟然,一種異常冰涼的感覺,附上他最敏感的地方。

  「嗯……唔---」葉廣儒忍不住刺激般,發出輕微的呻吟。

  江一天一手握住他的陰莖,一邊用鑷子夾著浸過酒精的棉球在上面擦拭。

  藥物酒精揮發時帶來的發出冷,和江一天掌心的熱,形成天與地的強烈對比,葉廣儒又驚又怕地感覺著自己的陰莖被當成手術對像一樣的對待。

  明明只應該感覺到無限恐懼,可是,大概是因為領悟到握住自己下體的人是江一天的緣故吧,身體卻不聽使喚般,奇異地泛起熱潮。

  「嘖,已經飢餓到這種程度了?被酒精消毒一下,也能勃起。」

  江一天的嘲笑,讓葉廣儒臉龐開始瀰漫受到羞辱般,卻妖艷誘人的紅暈。

  堅硬起來的肉柱,被男人控制在掌中,江一天用棉球消毒兼玩弄的蹂躪一番,讓它挺立出最完美的形狀後,低下頭,開始往肉棒頂端輕輕吹氣。

  尿道口受到驚嚇似的張開,露出一點嫩紅的內部。

  經過專業部門的調試,用於人體醫療的導管金屬頭,在尿道口張開的瞬間,穩當地插入了一點。,「啊!」

  「別亂動哦,不然日後不舉,後果自負。」

  邪惡的,威脅的語句,江一天說著的時候,卻不禁在唇上逸出笑意,他那雙有資格在手術台上大展神術的手穩如泰山,如同對待稀世珍品一樣,緩慢而溫柔地,讓導管一點一點的進入。

  「嗯……」葉廣儒發出嗚咽般的聲音。

  尿道被插入的輕微痛楚,讓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神經都敏感得緊張,這使他仍然被握住的陰莖,越發感覺到灼熱起來。

  令人不堪卻又淫靡到極點念頭,在腦海中無法壓抑的翻滾——自己的男性生殖系統,正在被另一個同性,肆無忌憚地用儀器玩弄。

  緊張的喘息,啜泣似的嗚咽,俊臉上想掙扎卻又因為害怕傷害到器官而不敢掙扎的被迫忍耐,散發出令人心神皆醉的魅香。

  即使連原本怒氣滔天,誓要狠狠報復的江一天,都為眼前的俊美青年心動。

  本來的計劃,是拿出江家人本色,給葉廣儒這個紈褲子弟來一頓徹底教訓,讓他這輩子不敢再偷偷勾引女人。

  現在,江一天卻再也無法按捺忍耐多日的熱情。

  他一邊用手引導著導管金屬頭繼續插入尿道,一邊低下頭,輕吻葉廣儒美得無可挑剔的勃起陰莖。

  為什麼?

  只要是葉廣儒的一部分,總是令他無限沉迷。

  他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膜拜,用雙唇和舌尖,撫慰摩挲他心愛的男人的肉棒。

  葉廣儒喘起來。

  「嗯---嗚---唔唔……江……江一天--」

  尿道內部被器具插入,陰莖卻又遭遇周到的吻舐,疼痛和快感撞擊出的強烈感覺,濃烈到無以復加。

  腰部之下,岩漿一樣灼熱的流動著快感。

  「感覺好棒,是不是?」

  導管金屬頭插到了尿道內適當的位置,江一天站起來,把他扶起來,讓他跪趴在診療床上。

  「現在,輪到屁股了。」

  已經消毒過了的金屬探頭,突破括約肌防線,擦過甬道黏膜往內深入。

  想像中應該是酷刑的直腸探入,在金屬探頭觸碰到前列腺時,卻因為引起的性刺激而帶來了更深的歡愉。

  「嗯嗯---」呻吟中,逸出明確的淫濕鼻音。

  在插入金屬探頭的同時,江一天也用手指戳入夾著細導線的括約肌,在緊縮的菊形洞口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媚肉。

  受到多種刺激的葉廣儒,體內彷彿短路的電路板一樣,火花四濺。

  江一天觀察著他陽物上青筋的勃動頻率,在他幾乎興奮到要爆炸時,咬住了他的耳垂,聲音性感到極點,「現在,治療開始。」

  滴。

  機器被啟動了。

  從肛門進入前列腺部的金屬探頭,和從尿道進入的導管金屬頭同時作用,在精囊腺記射精管口部發生磁場吸附。

  帶著略微辛辣的痛楚,像龍捲風洗刷過全身的敏感帶,把一切都連根拔起。

  「嗚---啊啊啊---」葉廣儒猛然把頭後仰到極點。

  那是一種,彷彿被人在生殖器官內部狠狠操弄的感覺。

  在不打招呼的情況下,江一天把導管金屬頭從尿道驟然拔出來。

  「啊嗚---!」葉廣儒忍受不了這種刺激,無意識的射出了第一輪精液。

  陷入暈眩的高潮快感中,葉廣儒手足發軟,既可愛又淫蕩的模樣,讓江一天忍不住在他唇上狠吻一番。

  意猶未盡似的,又一次把導管金屬頭插入陰莖頂端。

  經歷過剛才的射精,尿道口變得更為敏感,僅僅是插入細小的儀器,葉廣儒就呻吟著再次勃起。

  「這款儀器對病患的刺激其實並不大,不過,你硬的太厲害了,感覺當然會強烈一點,等震動功能打開,你會叫的更歡的。」

  江一天把儀器的電頻調整到最高的每分鐘一千一百,再次啟動儀器。

  「不……不---啊啊啊嗚---啊---嗯唔---嗯唔---操……操壞了嗚!啊啊啊啊!」

  尿道處和插入肛門的兩個金屬器具,隔著薄薄的肉膜組織同時震動吸附,葉廣儒尖叫著,在不到十五秒的時間內再次勃起射精。

  強烈的刺激,讓他在高潮後啜泣個不停。

  「被治療儀器操得很爽吧?這樣不是比和女人上床有趣嘛?」

  還插著金屬探頭的屁股,被男人用手掌狠狠打了一下。

  白質的臀丘出現五道淡紅的指痕,往上翹起的臀縫處,垂著細幼的連著探頭的金屬導管線。

  這極其色情的一幕,落在任何性功能無障礙的男人眼底,都會引發野獸般的佔有慾。

  「如果我江一天只是免洗筷,滿足不了你的話,這些儀器也應該可以暫時餵飽你淫蕩的屁股吧?」拍打過可憐的屁股後,江一天一邊責問,一邊握住下面剛剛射精過的柔軟陰莖,用力撫摸著,「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下流醫師一天到底能夠射幾回,是什麼身體本錢讓你這麼大膽的在我面前亂泡妹妹。」

  調整儀器的電子聲,讓剛從高潮中找回神智的葉廣儒膽戰心驚,「不……不要再來了!誰亂泡妹妹了?我沒……我沒有!」

  肛門中的探頭,被人狠狠往裡面推了一下。

  葉廣儒發出悲鳴。

  「還敢說沒有?是誰抱著那個姓林的不放?還說我葉廣儒對天發誓,江一天不過是個用完就扔的免洗筷,我真正喜歡的是你?」江一天逐字逐句的背出當日葉廣儒所說的話,回憶起那叫他咬牙切齒的一天,剛剛開始變軟的心腸,驀然重複冷硬,「原來,我在你眼裡始終只是一雙免洗筷。葉廣儒,很好,你好大的膽子!」

  「我抱她,還不是被你逼出來?」

  「放屁!我什麼時候逼你去抱女人?」

  「你等我睡著了就不見了,把我鎖起來,丟下我不管,就和……就和那個女人一樣!」葉廣儒忽然激動起來。

  顫抖著聲音,驀然慘烈。

  江一天的心裡像被巨石毫無預備地狠壓了一下。

  他愣住了。

  瀰漫著醫用酒精和男性獨特香混合味道的診療室,空氣凝固般的沉默下來。

  葉廣儒下體不著一縷,大腿根部和床單上,減滿了黏糊糊的白濁精液。

  激動的大叫後,他沒有再說話,在診療床上蜷縮成了一團,發出模模糊糊的嗚咽。江一天看見他一陣陣顫抖的背影,極度的心痛內疚。

  「對不起……」江一天沉痛地說,「我沒有想到這樣。不,這都是我的錯。」

  他抱住葉廣儒,把背對著他的英俊男人扳過來,看著他的臉,「你為什麼不說?」

  「我不是說了嗎?」

  「你沒說?」

  「我說了,江一天是個用完就丟的免洗筷。」葉廣儒的眼神,倔強卻惹人憐愛,像機了為了引起注意而惹事的孩子。

  江一天灼灼有神的眼睛盯著他,半晌,無奈地苦笑。

  他撫摸葉廣儒精緻的臉龐,「你就只能用這種糟糕的表達方式?」

  湊上去,用舌尖輕輕吻舐葉廣儒葉廣儒的嘴角。

  溫柔的,甜美的,深入的吻,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道歉。

  他細心的,,竭盡所能的撫慰著溫柔口腔的每一個角落,丁香更是討好的重點,兩人的舌頭纏繞在一起,彼此激烈吸吮,發出啪嗒啪嗒的水漬聲。

  葉廣儒被口腔跟酥酥麻麻的感覺,刺激得身子開始扭動。

  「對不起,」深吻之後,江一天又一次直視烏黑的眼眸,鄭重的道歉,他低頭,用指尖碰碰連出體外的導線,「疼嗎?」

  葉廣儒給了他一個老實到極點的回答,「還好。」

  「要幫你拔掉嗎?」

  葉廣儒點點頭。

  江一天毫不猶豫的動手,把肛門裡的金屬探頭和尿道中的導線金屬頭,小心翼翼的拔出來。

  儀器被攏在一邊。

  「現在,」江一天又抱住了葉廣儒,指頭慢慢順著他的額頭上被汗水浸濕的烏黑短髮,問,「要我用純天然的,硬度和粗度都一流的人體肉棒,好好安慰你的小屁股嗎?」

  他壓低聲音,舌頭幾乎舔到葉廣儒的耳廊,「想不想?」

  帶著笑意的,磁性的男聲,具有衝擊性的誘惑力。

  葉廣儒的肌膚,迅速覆上一層滿蘊期待的妖艷色澤。

  他咬著下唇,內心強烈掙扎似的看著江一天。

  「以後,不可以。」

  「明白,陪你睡覺,絕對陪你到最後,我江一天對天發誓,今後絕對不離開睡著的葉廣儒,一定讓醒來的葉廣儒第一眼就看見我。」

  和江一天相識以來,葉廣儒總算第一次吐氣揚眉。

  「哼,這種肉麻的誓言,本少爺就姑且聽著吧,如果再犯,我就去泡十個八個妹妹。」

  「你敢!」江一天翻臉如翻書,從極端溫柔變成絕對凶狠,瞪起大眼,「葉廣儒,你要是敢紅杏出牆,我就把全醫院的儀器找來,通通塞進你的淫蕩屁股!讓你爽到不舉!」

  把葉廣儒掀翻過去,早已怒髮衝冠的肉棒找到入口,毫不留情的一挺到底。

  「啊---」葉廣儒發出痛楚卻又愉悅的叫聲。

  雙手被反綁,下身剝得光溜溜,大腿上還黏著自己被器具玩弄到射出來的精液,實在是一副丟人現眼的樣子。

  但即使這種姿態下,從身體到心裡的快樂,卻仍然無從遮掩。

  閉上眼睛,感覺猛烈的力道向深處攻擊貫穿,把身體完全交付給侵犯自己的男人,隨他揉搓,操弄,直到摧毀。

  卻,異常安心。

  雖然被剝奪了反抗力,但卻不怕受到傷害。

  不管遇上什麼,江一天,會不惜一切保護他。

  體內被灼熱的硬物拓展到極限,碾磨著甬道,葉廣儒在沸騰叫囂的快感中,朦朦朧朧地體會著著被人佔有和珍惜的美妙,「嗯---嗚唔---啊……啊---好漲---」

  「以後,不許你和女人亂來,也不許和男人亂來。」

  「啊嗚---嗚哈,嗚哈---才……才不!我又嗚嗯--嗯嗯--不是你……你的唔---呼嗚---你的所有物……」

  「嗯?還敢頂嘴?」

  體內加大力度的撞擊,讓葉廣儒發出一陣飆高的呻吟。

  身體內部,完全被腸液和男人的體液浸濕了。

  摩擦的時候,發出吱吱的不堪入耳的聲音。

  有增無減的貫穿幅度,伴隨著耳際令人醺醺然的熱吻。

  「葉廣儒,你不是我的所有物,但你是我的病人。我江一天最重要的病人。」

  「嗯嗚---你……你的病人?嗯嗚---嗚唔---你……你……」

  「你什麼?」

  「你這個死黑幫淫醫!」好不容易,能把整句話一口氣說出來。

  江一天動作稍滯,瞬間眼中精光閃爍,霍霍磨牙,「可惡,我今天一定操爛你的屁股!讓你膽敢對專業人士不敬!」

  就著連接在一起的姿勢,把葉廣儒猛然翻過來,面對面的瘋狂侵犯。

  肉棒刺入的角度和頻率更激烈的變化,一定要把他搾到四肢無力,跪地求饒為止!

  「啊---嗯嗚---慢---慢一點---嗚---會死人的---」

  「不行,這次一定要教訓到底!絕對不手軟,不。絕對不肉棒軟!」

  「嗚---」

  醫院繁忙的走廊上,依舊人來人往。

  沒人知道,在隔音的診療室門內,一場香艷的專業醫師對手戲,正方與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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