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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要》第7章
第八章

  次日清晨,沐毅琛去上早朝,風挽秋便在侍衛的護送下回家。

  雖然昨晚一夜荒唐,但沐毅琛並沒有太過放肆,他除了腰有些痠外,並無大礙。

  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一抹紅雲便飛上雙頰,他腦海中全是沐毅琛俊逸的容顏,不禁感歎自己大概註定被這小皇帝吃得死死的了。

  到家時己經接近中午,雙親得知他被封為四品帶刀侍衛後,都說他為祖上爭了光,聽說宛兒有了消息,也高興得喜極而泣。

  只是為了不讓兩老擔心,關於妹妹可能被捲入宮廷鬥爭的事,他倒是沒說。

  和爹娘一起用過午膳後,表明要繼續追查妹妹的下落,他就回宮了。

  直到傍晚回到宮中,想著沐毅琛平常這時間,應該在和大臣們議事,心思一轉,他突然想起昨日見到的小宮女,心頭一動,便往冷宮的方向行去。

  才剛到冷宮門口,就見迎面走來一人,正是他要找的小宮女,風挽秋趕緊將她叫住。

  「妳還記得我嗎?」

  「風侍衛!」小宮女抬起頭,驚愕的望著他,像是有些不解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風侍衛,您……來冷宮看太后嗎?」

  「不,我是來找妳的。」

  「找我?」小宮女傻了眼。

  「是啊,我想向妳打聽一個人,不知道妳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風宛兒的宮女?」

  「風……」小宮女的臉刷的一下白了,身子也微微發抖。

  「是啊,大概和妳差不多年紀,兩年前進宮的。」見她反應有些不太對,他又上前一步,接著逼問:「還是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苑兒的。」

  「這……我不認識,沒聽說過……」小宮女低下頭,雙手攥著衣角,神色極不自然。

  風挽秋覺得有異,正要再問,殿內傳來一道威嚴的女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是誰在外面說話?」

  「回太后,是奴婢。」小宮女連忙回了一句,提起裙襬,神色慌張的跑了進去。

  「喂!我還沒問完呢!」風挽秋見狀,也緊跟著走進冷宮。

  對於冷宮,他並不陌生,為了打聽妹妹的下落,他來過好幾次。

  走進大殿,只聞得一股檀香撲鼻而來,一身素縞白衣的太后正端坐在椅子上,除了看起來有些憔悴之外,神態並無異常。見了他,冷冷吐出兩個字,「是你。」

  這讓風挽秋心生警惕。以往他來,太后都是瘋瘋癲癲的,連人也識不得。怎麼如今看起來,卻是神智清明的樣子?

  「太后的氣色似乎不錯。」他試探著問了句。

  「來者是客,坐吧。」

  「我就不坐了,在下還有事要辦,得告辭了。」

  察覺到異常,風挽秋轉身就要走。

  「這麼快就要走,你不是每次來都要問風宛兒的事,怎麼,這回不想知道了?」太后冷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他面前。

  「妳把宛兒怎麼了?!」一聽她提到妹妹,風挽秋立刻失了冷靜。

  「她很好,哀家沒有把她如何,不過你想見她的話,就乖乖的聽話。」她冷笑兩聲,威脅道。

  「太后……」那位小宮女站在一邊,開口想說什麼,卻被太后冷冷瞪了一眼。

  「妳到外面去。」

  「太后,他……」

  「怎麼,妳不要命了!」

  「……」小宮女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退了出去,臨走之前,她滿是歉意的望了挽秋一眼。

  「太后,妳一直都是在裝瘋吧。」這下,風挽秋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就覺得這老妖婦那日瘋得太快,如今看來,她不只沒瘋,而且一直在伺機而動。

  「是又如何,你以為抓了宣兒,哀家就無計可施了?真是笑話!」

  「真是好高明的計策,連宣王也騙過了。」

  「他不念母子之情去幫沐毅琛,就別怪哀家無情,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一提到自己兒子,太后雙目圓睜,眼裡透出怨毒的光芒。

  「權力真有這麼誘人,連親情都可以拋棄?」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虎毒都不食子,怎麼會有人為了權勢,連親生兒子都不顧?

  「風挽秋,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太后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陰惻惻的對著他笑。

  「妳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區區一座冷宮攔不住我的。」當年就是十八銅人陣他都闖過,如今冷宮內外除了太后以外,就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宮女,他倒要看看有誰能攔他。

  說完,風挽秋轉身就要走,哪知剛邁出一步,便覺胸口一悶,摔倒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他趴在地上,只覺得神智模糊,連四肢都不聽使喚,完全使不上力。

  「如今知道哀家的厲害了。」太后緩緩的走了過來,一腳踩在他的手掌上,幾乎恨不得將他的手骨踩碎,但風挽秋卻一點痛覺也沒有。

  此時,他才發現房中燃著一個小香爐,陣陣檀香從爐中飄散出來,而這東西,是他之前來冷宮時沒見過的!

  「我中計了……」

  「這迷魂香就是為了你準備的,你可是沐毅琛的相好,有了你,我不信他不就範!」太后哈哈笑了幾聲,又向門外喊道:「苑兒,還不過來將他綑了」

  「宛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睜開雙眼看清楚來人,隨即腦袋一暈,徹底昏了過去。

  深夜,沐毅琛批完奏摺,想和風挽秋說說話,卻始終找不到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風挽秋思念家人,想在家裡多住幾日,召來侍衛問過之後,才知道風挽秋在晚膳之前便已經回宮,又聽到有宮人說,曾看風侍衛往冷宮走去。

  濃眉緊蹙,有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難道挽秋出事了?

  「來人啊,擺駕冷宮。」

  如果挽秋真的在太后的手中,事情就棘手了,挽秋的身手不弱,若不是中了計,不可能那麼輕易被太后抓住。

  沐毅琛心急如焚,遂命禁衛軍統領點兵三百,將冷宮團團圍住。

  就在他正要讓人上前開門時,冷宮的宮門由內拉了開來,眾侍衛手中的刀劍立刻對準了開門人,蓄勢待發。

  「沐毅琛,別來無恙。」重新換上鳳袍的太后立在門口,從容不迫的望著沐毅琛,淺淺一笑。

  「風挽秋在妳手上?」見到毫無瘋態的太后,沐毅琛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並不後悔放太后一馬,畢竟她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只是沒想到她居然不死心,還抓了挽秋!

  「看來你很重視他嘛,竟為了他,鬧出這麼大動靜來。」太后得意大笑。

  看來她這步棋走對了,當初聽說沐毅琛身邊有這麼個人,她就留了心,逼宮那日更是看出風挽秋對沐毅琛的重要性,她這才派了人去引他上鉤。

  「妳日前逼宮之舉,已是謀反重罪,朕法外開恩才饒妳一命,妳若現在放了他,朕還能既往不咎,否則,接下來可就不單單是打入冷宮這麼簡單了!」沐毅琛強忍著心慌威嚇道。

  落在太後手上,挽秋也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

  是他大意了,以為太后已被架空權力,又打入冷宮,鬧不出什麼大事來,沒想到一時失察,竟陷挽秋於險境……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最重要的還是儘快救出挽秋!

  「瞧皇上這話說的,哀家可沒有虧待過他,不過是見他累了,請他喝杯茶罷了。」太后低笑一聲,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沐毅琛也無奈,最在意的人在她手裡,他就如同被掐住要害無法不管,「妳究竟想怎麼樣?」

  「哀家想要什麼,你會不知道?」太后不答反問,放聲大笑,囂張至極。

  「讓朕見見他。」

  「好,你進來吧,不過一個人也不許帶!」

  說完,轉身進入冷宮。

  沐毅琛陰沉著臉,遣退了侍衛,也走了進去,不過他比風挽秋多了些心眼,站在宮門口,便不再往裡走。

  遠遠的,他看見風挽秋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被牢牢綑著,腦袋耷拉著,也不知是生是死。

  「挽秋,你怎麼了!」見了這情景,沐毅琛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上前將人奪回來。

  「別過來,他現在只是暈了過去,但你要是再進一步,哀家可不保證他的生死。」從袖中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抵在風挽秋的脖子上,太后冷冷喝斥。

  「放了他,朕什麼都答應妳。」眼見心上人的性命受威脅,沐毅琛什麼都管不了。

  「你寫好退位詔書,哀家就放了他。」

  「好,朕馬上就寫。」沐毅琛毫不猶豫的應允下來。

  他命人取文房四寶,寫下聖旨,蓋上玉璽,拋到太后的面前。動作沒有絲毫猶豫,眼中只有身陷桎梏的風挽秋。

  將他那副表情收入眼中,太后得意不已。

  她就知道,這個沐毅琛和他老子一樣也是個癡情種,當年先皇喜歡上了竇賤人,不顧她這個正宮娘娘,硬是要立那個賤人的兒子為太子。而今他的兒子卻喜歡上一個男人、要為一個男人放棄江山!

  太后在心中狂笑著。這是命中註定!沐家天下就要亡在這群癡情種手裡!

  「琛……」就在這時,藥效退去的風挽秋悠悠醒來,迷茫的望向前方,正好看見了就在殿門口的沐毅琛。

  「挽秋,你沒事吧!」見他醒來,沐毅琛著急的大聲問道。

  「我沒事,倒是你怎麼來了?」甩了甩腦袋喚回渙散的神智,風挽秋回想著昏倒前的情景,突然明白了什麼。

  太后是要綁他來威脅沐毅琛,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琛的負累!

  眼角餘光掃到太后手中握著的聖旨,不用猜便知道那內容為何,心頭一痛,他從沒想過沐毅琛居然為他連大好的江山都不要了。

  「你幹什麼!你真要退位?把這江山讓給妖婦?」風挽秋激烈地掙扎著,脖頸擦到鋒利的匕首,一道鮮血蜿蜓流下。

  「挽秋!」見他流了血,沐毅琛目眥盡裂。

  「不要管我!快殺了這個妖婦!」

  「你給我安份點!」太后往他臉上搧了一巴掌,冷笑道:「要是不小心傷了你,有人可是會心痛的。」

  「妳要的是皇位,不要傷他!」沐毅琛死死盯著風挽秋的脖子,只見鮮血不斷的順著刀鋒往下滴,好像全都滴在他的心頭一般的痛。

  「好一對有情人,哀家就成全你們死在一起。」太后說著,語氣裡滿是嫉妒。

  當初,要不是先皇對她太無情,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她的宣兒早就應該是一國之君!

  「苑兒,還不快進來。」太后大叫一聲。

  一直守在偏殿的小宮女便跑了進來,看到殿內一幕,身子瑟瑟發抖,嚇的退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太……太后……」她唯唯諾諾的低著頭,不去看風挽秋。

  「還不快過來,將他綁好了,給他聞那迷魂香。」太后指著沐毅琛,匕首一直都不曾離開風挽秋的脖子。

  她明白,光憑一道聖旨恐怕難以服眾,所以必須暫時留下沐毅琛的性命,等宣讀聖旨之後,對外宣告沐毅琛重病,由她代理朝政,待大權在握再殺掉這個眼中釘。

  那名叫苑兒的小宮女哆嗦了一下,最後還是照著太后的話做了。

  沐毅琛雖然怒極,卻又不得不顧忌風挽秋的安危,只好束手就縛,又被迫聞了迷魂香,整個人四肢無力的跌坐在地,眼睜睜看著太后走出冷宮,命幾個早就候在冷宮偏殿、和她裡應外合的叛軍好好看守他們,她自己則與前禁衛軍統領和其他叛軍,大搖大擺的離去。

  冷宮中陰森森的,太后離開已經大半個時辰。靠在牆壁上,風挽秋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沐毅琛,眸中滿是無奈。

  這宮裡一直燃著迷魂香,但效力不強,沒讓他們失去神智,只讓他們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你這是何苦。」風挽秋只覺得自己身體是冷的,心頭卻是暖的,沐毅琛這份情意,他實在無以回報。

  「不用擔心,朕沒事。」努力往他身邊挪去,挨著他坐,同樣被五花大綁的沐毅琛卻笑得一臉幸福。

  「沒事才怪,你將皇位讓給妖婦,天下從此不得安寧。」風挽秋哼了聲,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責備沐毅琛嘛,他是一點立場都沒有,畢竟若不是他,沐毅琛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古來皆有紅顏禍水之說,那些紅顏都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他算是什麼……藍顏禍水嗎……

  「朕什麼時候讓給她了?」莫測高深的一笑,沐毅琛似乎一點也不緊張。

  「你剛才不是寫了聖旨?」雖然沒有親眼見他寫下聖旨,但從太后那副囂張的模樣判斷,肯定是沐毅琛順了她的意。

  「放心,剛才用的那枚玉璽是假的。」

  傳國玉璽怎麼可能真的亂動,當初他察覺到太后有異心,便私下鑄了一枚假玉璽,將真的玉璽藏了起來,此事只有幾個親信知道,他方才命人去取玉璽,柯公公必定知道其中有問題,當然是拿假的。

  「你……你太狡猾了,那妖婦要是發現,豈不是又要找你的麻煩?!」

  「朕要怕,就不會這樣做了。」沐毅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瞪著他那副得意的模樣,風挽秋也明白了一二,「……該不會,你都安排好了?」

  沐毅琛正要回答,突然,冷宮的偏門被徐徐推開,一道嬌小身影閃了進來。

  兩人臉色大變,警惕的盯著來人,但進來的不是太后,而是那名叫苑兒的小宮女。

  「是……是我……」她神色慌亂的走到他們的面前,雙目卻一直盯著風挽秋。

  「妳究竟是何人?」沐毅琛見是她,當下皺眉質問。在他眼裡,這宮女也是太后的黨羽。

  但小宮女突然撲到風挽秋腳下,眼淚不停滴落,哭得很傷心,「哥……我是宛兒……」

  說著,她便扯去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張雖然消瘦,卻令風挽秋無比熟悉的臉來。

  「宛兒!妳真是宛兒?是我的妹妹?」風挽秋驚喜萬分,想要站起來,奈何被縛,根本動彈不得。

  宛兒急忙上前幫兩人解開繩索,沐毅琛悄悄觀察著她。看那眉眼確實和風挽秋很相似,只是臉色蒼白。

  「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風宛兒哭得淚如雨下,不住道歉。

  「告訴哥,妳為何要跟著太后為惡?」其實早在他中了太后的計,聽她叫苑兒時,他就猜到她是他的妹妹,只是不明白宛兒既然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為何還要助紂為虐?!

  「哥,我也是身不由己,太后給我吃了一種藥丸,每隔幾天就要吃一次,否則便會痛得死去活來。」一想起痛苦的經歷,風宛兒撲到他懷裡,哭得更厲害了,「她、她還讓我改名、戴上人皮面具……要我為她做許多事,太后和外面那些大臣聯繫,都讓我去送信……」

  「原來如此……妳也吃了不少苦,哥不會怪妳。」他摟著妹妹安慰。宛兒是他唯一的妹妹,而且是受了太后的脅迫才做錯事,不能怪她。

  「那種藥丸是不是聞起來有股清香,一開始吃下去時人就飄飄然,什麼煩惱都沒有,但到了上癮之後,如果不吃的話,就手腳痙攣、冷汗直冒,難受得直想在地上打滾?」沐毅琛想起了什麼,向風宛兒問道。

  「是、是,皇上說的是,每次我都忍不住,所以……」緊咬著下唇,風宛兒滿臉後悔。都怪自己當初禁不住誘惑……

  「不用說了,那是西域小國用來控制死士之物,沒想到她這麼歹毒,居然用這個來控制妳。」沐毅琛怒道。

  那藥可是禁藥,一旦上癮,想根治怕也要不少時日。只是這話要留到事後再告訴挽秋,免得他擔心。

  「哥,趁太后去了大殿,你們快走吧。」

  風宛兒立刻想將兄長扶起,但他中了迷藥,全身癱軟,根本使不上力!

  歎了口氣,風挽秋搖搖頭,「妳看我這樣子走得了嗎?」

  「啊,看我都忘了,我拿瞭解藥來!」她從懷中掏出兩包藥粉,分別給兩人服下。

  不到一刻鐘的工夫,藥效發作,兩人便都行動自如了。

  「好了,太后恐怕正在宮中作亂,咱們快去阻止她。」好不容易能夠行動,風挽秋活動了下筋骨,又提醒沐毅琛。

  「好,咱們這就走,讓朕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這次你可不要放過那妖婦,她的心腸太歹毒了。」風挽秋咬牙恨道。

  那老妖婆竟然對宛兒下手,又設計綁了他、威脅琛退位!這新仇加上舊恨,他非報不可!

  「那是自然,恐怕這次朕想放過她,群臣們也不會放過她。」

  沐毅琛高深莫測的說了這一句,自信的笑著,帶頭走出了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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