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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婆家(上)》第9章
第九章

  山上眾人在終於等到他們上山後,均歡呼了一聲。

  肖燕傑搶先說:「你們兩個倒聰明,來這般晚。是等著我們把肉烤好了,你們好吃個現成吧?」

  禎嵐心情大好,找了個地方把子歸放下,回過頭來對燕傑說:「這樣說來,你定是已經烤好了不少?」

  燕傑豪邁地笑著,「沒錯,不過已經祭了我的五臟廟了。」說完,還拍拍自己的肚子。

  禎嵐拉過子歸,「你聽他胡扯,定然是烤焦了,然後偷偷地藏了起來,不想讓我們笑話。」

  燕傑臉刷得一下紅了,「喂,姓譚的,你快些出來與我作證。」

  昱文笑道:「我作證、我作證,燕傑是真的有吃他自己烤的,不過只有一串,禎嵐也說得沒錯,烤焦的丟掉的至少有幾十串。」

  「瞎說,讀書人就是討厭,喜歡亂誇張。」

  禎嵐扯過子歸,「我們不理他們,一直聽你廚藝好,就等著你露兩手了。我們與他們比試比試,你烤幾串讓他們嘗嘗,顯顯你的本事。」

  子歸奇道,「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了?」

  禎嵐一愣,臉上的神色有些慌亂,「沒說過,奇怪,那我怎麼會有這個印象?」他沉吟一下笑道:「莫非是在夢裡?」

  子歸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倒一下子想起另一件事來,「啊呀」了一聲。

  他看到此時雖然說是來烤肉的,但多半真的在烤肉的是那些隨從兵眾,炭火明明暗暗地閃著,肉香四散,惹得人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外流。

  已經有人在當中鋪了條長布,拿了盤子,盛了菜色一樣一樣地擺了上來。琳琅滿目,菜色多樣華麗,一點也不比設宴會客時差半分,讓人一時之間找不到先吃什麼好。

  禎嵐見子歸眼神閃爍,人向後躲避,也不出聲且看他要如何。

  就見子歸從懷裡取出個瓶子,似是準備趁人不注意時丟掉,禎嵐動作卻快,搶先一步撈起,子歸的臉一下子紅了。

  禎嵐看看子歸臉色,就將那瓶子擰開,裡面裝了一瓶子的泡菜。

  子歸的臉因為有點黑。所以那紅暈漲得人臉色有點黑紫黑紫的,「我聽附馬爺說,要我帶點小菜來,我想,今天是吃烤肉,大家吃點泡菜,可以解解油膩。」他越說越窘,越說聲音越低。

  他只當是大家隨便上山玩玩,聽到是烤肉,就信以為真,以為全是肉串,又哪裡知道這烤肉踏青的排場會這麼大,人家都準備得這般充分,這一下子,這一瓶泡菜就顯得太過寒酸,他又怎麼好意思拿出來。

  禎嵐看看瓶子,又看看子歸,卻並沒有笑他,他只是拿著瓶子,坐到席中,然後將泡菜放在自己面前,手一伸,「我的筷子呢?」

  隨從趕緊遞上禎嵐的專屬銀筷。禎嵐便坐在那兒吃了起來,一邊的燕傑好奇,也伸出手要來抓,禎嵐用筷子背一打他的手,「本來就這麼點,你吃了,我還吃什麼?」

  子歸聽了,眼睛潮潮的,忙說:「我去幫忙烤肉。」說完,一瘸一拐地向那邊走去,耳邊還聽著禎嵐在說:「子歸,你也坐下吧,跟大家說一聲,這是我的義弟。以後我有的,就是何子歸有的。」

  禎嵐一說完,子歸就見燕傑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也不知道在此時應該如何應對。

  倒是有一眾人站了起來,齊整地說明白,又如沒事一般坐了下去。

  過了一會,才聽到昱文說:「要恭喜小王爺千歲了,怎麼這樣的好事,到了現在才說。」

  子歸心裡說,我也是才知道的呀。一雙手拚命擰自己的衣襟。

  燕傑大叫,「這樣不好玩,我也要!」

  宗煥也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結拜算了!」

  燕傑更是高聲叫好,「太好了,太好了,這下子終於有人叫我作哥哥了。」

  禎嵐倒沒想到,子歸的哥哥要一下子多出這些人來,覺得本來應該是他獨佔的一樣東西給分出去了這麼多,倒微微有點不自在,又不好反駁。

  譚昱文已經舉起個杯子,過來拉著子歸坐下,「這才叫好,我們這也叫不打不相識,說起你來,哥哥可是好生佩服的。」

  子歸也慌亂中抓起一個杯子,與昱文相撞,一飲之下才知道是空的。

  「這可不算,你太不老實了!」燕傑抓了個酒瓶子就過來了,「快點,叫幾聲哥哥來聽聽。」

  子歸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被很多很多熱情給包圍了,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高興,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話,只是別人要他喝酒他就喝,要他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這幾個人,終於算了年齡,依次是昱文、禎嵐、宗煥、燕傑和子歸。

  說話之間,又上了一排肉串,禎嵐示意放在子歸面前,子歸挑了一串像是嫩的,便遞給了昱文,「大哥請!」

  昱文有點訝異,便看向燕傑,意思是,我們當你是我們的弟弟也多時了,就沒看過你這麼長幼有序過。接過來咬了,心裡無限感慨。

  子歸又拿了一串,這次是遞向禎嵐,也不知道他慌什麼,那肉串又烤得油汁汁的,子歸手一抖,那油便滴在了禎嵐的衣服上。

  禎嵐的衣衫就和他這個人一樣的金貴,好好一件衣衫被一片油浸開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子歸忍不住啊了一聲,想叫,要不趕緊脫下來洗吧,又想若是他沒帶什麼換洗衣裳,難道就要這樣赤身裸體在山間吹風。

  禎嵐倒是不動聲色,接過來就咬,忽然說出一聲「著」,手指一彈,那肉塊就像小石頭子一樣彈在子歸身上。

  子歸心裡一動,心想,這動作好生眼熟。但是禎嵐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不打緊,子歸腦子一熱就容易蠻幹,抄起一盤肉就向他潑了過去。他知道禎嵐定有下一個動作要反擊,甩完了肉就把自己胳膊抬了起來,死死擋在眼前。

  禎嵐也不是說從來沒接過暗器,但這甩過來的暗器全是油油的肉肉的,要接也不想接,閃當然也沒法閃得不落痕跡。一代高手,居然就被一鍋肉給潑得狼狽不堪。

  抬眼看到子歸的眼睛閉得死死的,明明一副你把我殺了吧的架式,偏偏嘴角彎起來,彎出了子歸心裡那份小得意。

  叫你得意!

  禎嵐也顧不得衣服上的油跡,是難看還是好看,抽了一盤菜,拎過子歸的衣領就給他灌了下去。這一舉動,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也聽到了禎嵐的笑聲。

  子歸自然是知道自己將與姐姐之間嘻鬧的事情說給他聽,他才有了這般轉變,這樣便是真真正正地把自己和他們都看得一樣。

  兩個人一鬧起來,周圍的人自然難免也被殃及池魚。池魚自然也不甘心要當池魚,非要跳出來再吃掉小蝦不可。

  很快就變成了五個人你追我趕,你逃我跑的局面,子歸和昱文不會武功,難免就吃虧些,但他們的笑聲卻一樣也不少。

  子歸已經多年不曾有過這樣歡快的笑容,多年不曾與人這樣親密無間的嬉戲,多年不曾有人對他叫著兄弟,笑著笑著又覺得眼眶裡熱熱的,一邊笑,一邊偷偷用袖子擦去淚水,他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老天保佑,佛祖保佑,好像,春天真的來了呢。

  禮部新升成四品官員何正滿家的小兒子和京城四少玩在一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這京城四少,看起來要改稱為「京城五少」才對。

  何子歸的榜很快就要發下來了,雖然沒有名列三甲,但是入朝謀個職位應也不難。

  「子歸,你要不要到兵部來,我好照應你。」坐在一處的五少,這次卻是宗煥首先提出來了話頭。

  「還是到刑部來吧,五弟你很有膽量。」昱文管的卻是天下捕快,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人看起來怎麼都不能和殺氣騰騰的衙門大爺們聯繫在一起,但是子歸一想到,昱文這個人是可以笑著讓他去龍虎口送死的,就不由自主地想坐著離他遠點。

  「你們說的都太冒險了,子歸,我說了算,你還是去史部。」禎嵐毫無一絲要和子歸商量的口氣,對於子歸上次當了棋子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禎嵐,你是不是太小心了,要知道子歸畢竟是個男孩子,而且也過了十八了,你不能總想著怎麼護著他,總也要讓他建功立業。」昱文忍不住說。

  禎嵐不語。

  「我看這件事還是聽子歸的吧,他也不小了,又一向很有主見。」宗煥的口氣最為溫和。

  「就是,禎嵐你這個樣子活活就像是……」燕傑手指著他,卻只是說:「像女人一樣的囉嗦,喂,禎嵐,你幹嘛這樣看我,怪嚇人的。」

  禎嵐的眼睛不光是用凶來形容就足夠了,只是在真的聽到燕傑說出來的話時,卻又像是鬆了一口氣。

  「總之,子歸你聽我的。」禎嵐有點惱,蠻橫地說:「我比子歸年長,知道的事也多,我又是他哥,難道我還會害他。」

  宗煥看了他一眼,難得地不贊成,像是為了點醒什麼,「我們都是他哥了。」

  禎嵐想說什麼,一時又說不出來。子歸知道各位都是好意,一時也不知道應承哪個才好。

  還是肖燕傑跳了出來,「算了,先別說這個,說到長不長短不短這個問題,不如我們帶子歸去一個所在。」提到那個所在,燕傑顯得特別興奮。

  「這怎麼好,子歸……」

  「好了,禎嵐,你裝什麼裝,你比子歸還小的時候又不是沒去過。」

  燕傑這樣一說,禎嵐不免有點臉紅。免不了讓子歸更好奇起來,「是什麼地方?」

  昱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吧,你們幾個小心些,不要玩得太過火了,特別是在子歸面前。」

  子歸忙站起來,「大哥,你不和我們一起去?」

  昱文笑笑,笑容裡有淡淡的悵然,「我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了,哪能和你們一般胡蠻。」說完拍拍子歸的肩膀,忍不住笑了,「一會定要好好表現!」

  子歸莫名其妙,燕傑則更是興奮,催促著所有人快些走。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這首詩子歸倒是背的很熟。但是真正說到見識,這還是子歸生平第一次來這麼一個所在。

  樓叫芙蓉樓,一屋子海棠牡丹,個個爭俏奪艷,粉面含春。

  屋子裡全是女人香,偶爾有人走動,下巴便抬得高高的。子歸不是沒見過女人,只不過沒見過這樣的一群女人,一頭的金釵晃得人眼睛閃,走過的時候,莫不要在誰身上手上摸一下,眼角眉梢也挑得高高的,似嗟含怨。腰軟得像蛇,衣裳甚是薄輕,好像動一動那衣服就要滑下去。

  可是誰也不會在這時好心,想著的倒是那衣服能多滑點再滑點,那些個女人也有手段,等衣服落得多了,總會往上緊一緊,把人的胃口再多勾點起來。

  子歸有點慌,但凡有個女人的視線飄過來就要躲。

  禎嵐走在最前處,自然有人來迎接,衝他行禮打千。也不知道禎嵐是不是常客,只是那人並不多問,似是知道他們要什麼。

  轉角上了樓,背後的喧囂都顯得遠遠的,已聽不太真切,子歸才偷偷舒了口氣。

  一扇門被打了開來,是一個大大的廳堂,屋內不似外面那樣香味濃郁,清清淡淡的,花香裡卻似乎還摻雜了些老酒的香醇,把這屋子裡的脂粉氣沖淡了不少。

  屋子古樸典雅,壁上卻掛了好幾幅裸女相,那些女子頭髮明明梳得整齊,身上卻一絲不掛,背後或是庭院,或是繡樓,人也不知道怎麼能站得那麼大方,酥胸挺直。

  子歸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桌子後面清清楚楚地看得到一張大床,床上的紗縵是透明的,偏偏還垂著,帶著些曖昧不明的情慾色彩。

  除了那張大床,還有幾張軟榻。

  「子歸,你坐呀。」宗煥叫他。

  子歸這才發現,只他一人還站著,看那三人坐了下來,態度極其從容,和平時在酒家裡喝酒並無兩樣。忙答應了一聲,看到宗煥與禎嵐中間有一空位,以為是給自己留的,低著頭坐在了禎嵐邊上。

  禎嵐似是愣了一下,然後禎嵐另一邊的燕傑起來換了個地方,與禎嵐間又空出一人的位置來。宗煥也同時起來,和子歸之間也空出一人的位置。

  子歸面紅耳赤,終於是明白,這一會還有人要來。他也明白這要來的會是誰。

  有人呈了個木盒子進來,禎嵐翻了一下,拿了一個木牌子出來。

  燕傑說:「子歸兄弟,你也是讀書人,這是最風雅的事情,哈哈,你喜歡什麼模樣什麼性情的姑娘,只管說出來,哥哥給你點。」

  子歸雖已十八歲,但是除了他姐姐,還真的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麼女孩子,這幾年紛紛擾擾的,從來沒有想過,被燕傑一問,期期艾艾半天,「都好,都好。」

  「喂,你也太貪心了吧,你哥哥只喜歡一種,你倒是環肥燕瘦一個都不願意拉。」

  「好了,燕傑,你看子歸窘的。」

  禎嵐本來一直都沒笑,但這會兒看到子歸這樣子,臉色終於緩和下來,似也有點笑意,手伸出去在盒裡找找,又拿了一個牌子出來。

  「喂,禎嵐,你讓子歸自己挑,你不要又幫他作主。」

  子歸反而覺得舒了口氣,「我,我就聽二哥的!」忍不住還遞了個感激的眼神給禎嵐,偏偏禎嵐不看他。

  子歸知道這個二哥雖然對他很好,但是個性還是很古怪,有時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也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這個時候自己最好就是少說話,少做事,所以戰戰兢兢地坐著。

  宗煥衝著禎嵐微微點了點頭,禎嵐又拿了個木頭牌子出來。

  反而是燕傑挑了半天,挑到禎嵐有些不耐煩,不過這當中,有人已經送了些瓜果點心及酒水進來。

  那酒與子歸在酒家喝的不一樣,甜甜的一點也不辣,子歸覺得自己口乾心躁,多喝了幾杯。

  正在喝時,外面有琵琶聲聲,那琵琶之音清亮,就聽著那音一起一落,不一會閃進一個人來,那女子鵝蛋般的臉,臉上還有幾分英氣,既是邊彈邊舞起來。

  那音也與她人有幾分相似,不像尋常女子那般軟膩,隱隱似有北國風沙之聲。

  舞間,外面又走進三個女子,屋子裡一時艷光四射,子歸都不知道自己看哪個好。當中一個身材苗條,膚色極白,一點櫻唇不啟露笑,她穿一件淡青色的衫,衫子上繡著點點翠竹,越發顯得人清麗淡雅。躬身下去行了個禮,就起身坐在禎嵐邊上。那眼偷偷一瞅禎嵐,抿嘴一樂,腮邊便露了兩個甜甜的酒窩。本來人顯得雍容華貴,但一笑卻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甜得有似蜜糖。

  禎嵐也微微一笑,那女子倒了杯酒,然後送到禎嵐唇邊。禎嵐就著她的手就飲了,手一帶,那女人就倒在他懷裡。

  子歸心裡微微有點酸酸悶悶的,盯了那姑娘看了一會,想,原來他中意這樣子的姑娘。看了一下,又低著頭。

  另一個削肩細腰,體格風騷,逕直擺向肖燕傑,卻不落座,只是俏皮地從燕傑身後抱住他,子歸見她一對酥乳就這麼貼在肖燕傑背後磨蹭,口中還嚶嚶出聲,肖燕傑顯然十分受用。子歸摸摸胳膊,就覺得那上面已起了一片小疙瘩。

  一曲已終了,那彈琵琶的美人就坐到了宗煥身邊,兩人舉杯,一起對飲了一杯,倒顯得有君子落落之風。

  子歸見宗煥既不摟也不抱那女人,倒有點奇怪,宗煥掃目過來,看子歸睜圓了眼睛看他,笑著問:「看什麼呢?」

  子歸趕緊搖頭,知道身邊也坐了一個女子,也不知道怎麼的,也不敢看,拚命就是喝酒。子歸只是本能地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兒,會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對面的燕傑已經摟著那姑娘親了起來,子歸雖然不好意思,但是總免不了好奇,而且又是在對面,頭不動,只抬眼睛就看得到。

  燕傑的唇開始只是落在那女人臉上,接著唇就貼著那女人的脖子而下,手上緊緊抓著的,撫弄的,是那女人起伏的胸脯,那胸口的布本來就少,一扯,誰都看得清楚。

  那女人叫了起來,聲音極媚。子歸心裡很慌,耳聽到禎嵐在問:「怎麼這麼騷?」

  那一聲也與禎嵐平時說話不一樣,雖是怪責的語氣,但是似乎禎嵐並不是真的在責怪,而是十分受用的在享受那聲音。

  禎嵐說話的語氣像小鞭子一樣打得子歸心裡癢癢的。

  子歸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身邊一隻手卻直接向他胯下摸了過來。

  子歸一下子彈跳了起來,「你摸我做什麼!」

  這一聲一出,屋子裡全靜下來了,所有人都看著子歸,那準備摸著子歸的女人也嚇了一跳,一臉莫名其妙,燕傑二道濃眉全鎖起來了。

  禎嵐臉上倒是波瀾不生,子歸臉熱騰騰的,模糊間似乎有點明白,但又覺得不妥當。

  禎嵐直截了當地問:「你不中意她?」

  那女人趕緊跪了下來,「我……」

  子歸倉促之間,望著禎嵐,「她,她摸我尿尿……」他收住了口,因為看見禎嵐邊上那女人的手,也放在禎嵐的胯間。

  子歸的嘴張開了,但吐不出一句話來。

  禎嵐並不知道子歸此時看到了什麼,他本來並不是很想來,來了,也不是很有興致,但是此時子歸的臉在自己眼前卻出奇地純潔,專注盯在自己臉上那種吃驚羞澀惱怒混在一起的表情,竟讓他有種莫名的興奮衝動。

  那微微張開的唇裡,有因為吃驚彈動了一下又平復在子歸口中的粉色舌頭。

  眼前的一切加深了那來勢洶洶的衝動。

  禎嵐夾緊了自己胯下的那隻手,但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動作,他只是需要有外界的刺激來平復他的衝動,而他的手伸了出去,伸向了子歸的胯間,「是摸你這兒嗎?」

  這幾個字是用極乾澀的聲音擠出來的。

  子歸的身子劇烈地一顫。

  不過燕傑卻哈哈一笑,只當是兄弟間的玩笑,低頭,接著親那女人,然後猛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那女人的腳踢動著,一隻杏黃色的繡花鞋就那麼「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燕傑的胳膊很快也赤裸起來,接著是背。

  不過子歸和禎嵐卻是在與他們完全不同的世界裡。

  子歸站著一動不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動。

  他盯著禎嵐的眼睛,那眼睛裡是他陌生的世界,他雖然不懂,但是也隱隱約約感覺到那裡面的東西是情慾,在他胯間游動的手很有熱度,動作溫柔又穩定,雖然他的衣衫還好好的,但是那兒的樣子,好像已經被他細細在描摹後,能完完整整呈現在對方眼裡一樣。那兒的變化,是子歸自己未必都有勇氣看的。

  一種從未讓子歸經歷的感覺在那兒,那種熱度,那種磨擦感。

  禎嵐的聲音像砂紙一樣磨著那兒,「你這兒怎麼摸不得了?」

  子歸暈暈的,他覺得禎嵐說得很對,那兒被禎嵐摸得好像很舒服,不,不是舒服。他覺得心裡好像需要什麼,是在渴求什麼,那種感覺不光是舒服的,還是痛苦的。他的那兒硬直起來,形狀好像更明顯了,他覺得很難受,臉也越加地燙了,但是腦子裡卻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有什麼行動。

  而禎嵐卻似乎更痛苦一樣,那張臉比平時所見的時候要蠻橫多了,帶著一種殘忍兇猛的戾氣,讓子歸想躲開,又覺得自己好像隱隱在盼望什麼。

  禎嵐確實是覺得痛苦,一種強烈地想扒開子歸的衣服,對自己摸著的那兒要看得仔細的衝動襲滿全身,不,他想把子歸完完整整地看著更仔細。不光是那兒,全身上下。

  此時子歸的眼睛盯著自己,彷彿全世界就是自己,所以他覺得很滿意,對子歸這點很滿意。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在他胯下的那隻手,完全不能撫慰他滿足他,他需要更急更猛的方式來滿足自己。他急躁地推開那隻手,然後站了起來。

  「算了,禎嵐!」

  好一會兒,禎嵐才反應過來是宗煥在叫他。他在子歸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猙獰的,獸慾的。

  禎嵐愣了,剛才這份身體的熱度和感覺,禎嵐做為成熟的男性是明白的,只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是在面對子歸的時候會出現這樣強烈的衝動。

  他看著宗煥站了起來,走過去扳著了子歸的身子,好像要給子歸撐腰,用一種責怪的口氣對他說:「別耍他了,他被你們給嚇著了。」

  宗煥以為他是要耍子歸?子歸也這樣覺得?

  子歸低著頭,身子好像畏畏縮縮地。禎嵐才覺得自己心裡像被潑進了點冷水,一下子清醒過來,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

  「這種事情,總要他覺得是你情我願的人,你以為他和你們幾個一樣?」

  這會兒,床上那裡,就聽見那女人嗯嗯啊啊的叫了起來。一種奇異的氣氛瀰漫在他們之間。

  宗煥對子歸說:「你別理他們幾個。」看了一下禎嵐,「我帶他出去走走,你也早點辦事吧。」

  說完了,宗煥拉著子歸的手,就出去了。

  那彈琵琶的女人趕緊一拉跪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向著禎嵐行了個禮,告退了下去。

  禎嵐在原地愣了一會,完全不知道狀況,他的情慾好像又消散了,但是,有一種飢渴卻像是蔓籐一樣地纏了上來,把他的心纏得死死的,喘不過氣來。

  手捏起個拳頭,手上剛握過的是子歸的下身,一意識到這個,情慾好像又慢慢回來了,不知道怎麼地,下身也接著挺了起來,比他記憶中的更急躁,他急急地解開褲腰,將那傢伙解放了出來,然後推著叫玉竹的女人跪下,將他下身裡硬直的器具吞入口裡。

  禎嵐抽動得很急,但是並沒有看他胯下的女人,他的眼前還有點浮現著子歸的表情,只要一想到若是子歸現在還站在這兒看,他就覺得自己更興奮了幾分。

  加緊抽送了之後,那兒終於射了出來,禎嵐微微地平復著呼吸,那兒還緩緩地在女人的口腔裡磨擦,動作雖比剛剛輕柔很多,但是禎嵐低頭一看,對方的眼裡微微帶著些水氣,大概是自己太用力了。

  微微有點歉意,但是禎嵐還是慢慢將那兒退了出來,說:「你也下去吧。」

  玉竹是芙蓉樓的紅牌,只服侍這麼一會就被遣下,臉面上多少是掛不住的,心裡不舒服,但是也不知道是自己哪兒沒服侍好,又是出了什麼狀況,委屈地站了起來,福了二福,退了下去。

  禎嵐將自己身上收拾了停當,看見床上燕傑激戰正酣,那也是個和子歸差不多大的年齡和身體,但他微微搖了搖頭。

  他心裡掛著和宗煥出去的子歸,獨留了燕傑在房中,虛掩上房門,也向庭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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