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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的代價(蘇城風雲之二)》第2章
第二章

傍晚,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靠近廚房,偷窺著廚房中小小身影的動作。

趁著青風不注意,人影在青風準備的膳食中加入了白色的粉末,而後悄悄離開——

喀!喀!黑衣青年的房門又被敲響。

「進來。」

青風興匆匆的推門而入。

蒙汗藥!青風手中端著的食物,散發出下三濫的小賊才會使用的藥物味道。

明顯的藥味,讓青年的表情更加冷然。

他的腦中,掠過了親人信任一個人之後所招受的結果,那些畫面和現在的情景在青年的腦中,不知為何的重迭了。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

「中午說的話還記得嗎?」青年的語氣有風雨欲來之勢。

「什麼?」青風愣了愣,馬上又反應過來。「啊!恩公想要我怎麼做呢?」沒有察覺到青年的態度,他笑容可掬的問道。

「做你最擅長的事就好了。」青年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但那並非能稱得上是笑容,那只是牽動嘴角的動作。

他眼中沒有笑意!

瞬間,青風只覺得大力襲來,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拋在床上。

被甩得頭昏腦脹證他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嘶!衣帛的碎裂聲。

身體突然覺得涼颼颼地,這讓青風回過神,接著,更加嚴冷的物體壓了上來。

「恩公!你在做什——」青風驚愕的問,但話尾卻因為侵入口腔的物體而被堵在喉嚨中。

嘶!空氣中又傳來一陣衣帛的撕裂聲。

侵入口腔中的物體沿著身體往下,在這瞬間,青風突然明白他的恩公想要做的是什麼。

腦中對恩公刻畫出的理想面貌在這個時候崩壞了,青風呆愣著不知該如何反應。這就是代價嗎?

青風無法相信,震懾的無法出聲,只能在口唇間無聲的問著,但是身前的人看不到。

青年翻轉過青風的身子,讓他趴在床上。

無視於青風顫抖的身體,他將手指送入他的身體抽送著。

溢滿心中的怒氣讓他看不見青風緊抓著床單顫抖的手,也看不見他無聲的掙紮,以及溢滿眼眶的淚。

他進入青風時,體內升起的滿腹情欲,佔據了他的心思。

他忽略了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而緊咬著床巾,直到牙齦出血的青風的痛苦。

他只是在發洩自己的欲望。

眼淚濡濕了潔白的被單,青風只是倔強的不發出聲音,他的臉孔因為劇痛而扭曲發顫著。

在這個時候,青風心底那孩童的天真已經被完全的扼殺,眼眸中出現的不再是那純然的真。

再也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青風在這個時候結結實實的,上了一課。

再世——不、求、人、了!

劇痛,讓青風的思緒到此中斷,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為什麼要這麼做?

青年呆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忍不住捫心自問。

是因為昨日報了家仇,手上沾滿太多血腥,讓他失態?

刀子劃斷咽喉的觸感還殘留在手上,但現在……手上只有撫摸過床上人兒纖疫的身體時的感覺。

青年看著如破布般被丟棄在床上的青風,想靠近,卻又覺得猶豫。

在昨日,他做到了十年前自己從仇家手中掙扎著求生後唯一想做的事,他同樣的滅了仇家滿門。

但,一股空虛卻在那之後緊緊的籠罩住他,所以他漫無目的的在樹林中走著。

今天,他發覺那股空虛不見了,但現在纏住心頭的卻是另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抗拒著去思考這股情緒的來由。

我沒有錯!

是他不該來招惹我!

像是要逃離那種比報仇更加讓他心亂的感覺,青年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沒有錯,而後,他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宣!新科狀元——柳青風晉見!」清亮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就像是漣漪漸漸地向外擴張,一聲又一聲的向外傳送著。

大殿外,柳青風滿懷欣喜的聽見內侍宣唱著自己的名子,腳步沉穩的向大殿內移動。

柳青風,以著天降英才之姿,在二十歲這一年高中狀元。

在他人眼中,見到的都是青風憑著過人機智,輕輕鬆松一舉高中狀元,但是沒有人知道,在每個每個黑夜,他是如何的淩虐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能夠保持那一點清明。

那點點的傷痕,殘留在他的身體各處,但是他不後悔。

再也不求人。他確確實實的學到了,再也不求人。

在發生了讓他想忘也忘不了的事情後,不久他便帶著娘親遷出了怡紅院,做他能做的所有事情,只為了養活他們母子。

長期的辛苦和他拚命似的苦讀,讓現在的他看來歷盡滄桑,外貌不似二十歲的青年,反像是有了二十來歲的年紀。

但是他纖細的體型和那股文文弱弱的書卷氣息,卻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多看他一眼。

現在,青風滿腦子就是回鄉見見娘親,同她分享自己功成名就的喜悅。

他希望娘親看到自己如她所願的有了作為。

因為……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青風決定上京應試,是在看見娘親吐血之時。在那之前,他雖然早已通過了地方的科考,但因為娘親的身子不佳,所以他不希望遠離。

但在娘親吐血時,他就下定決心,要做一件讓娘親能安心離開人世的事情。所以,在和娘親的好姊妹商量過後,決定先將娘親交給她照顧。

「新科狀元柳青風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進入大殿,青風跪伏在地上行著大禮。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龍椅上傳來的聲音渾厚而沉穩,讓青風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他力持鎮定的抬起頭。

「好!真是個俊秀的人兒。」皇帝脫口贊道,又突然的皺了皺眉。「只是略嫌單薄了點。」

青風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無言的望著龍椅上的人。

坐在上方的皇帝,有著濃眉大眼及方正的國字臉,看來不愁而成,氣派而有其威嚴。

「愛卿,說說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皇帝沉穩的聲音響徹大殿。

「微臣現在想回家鄉一趟。」青風努力的不在聲音中出現疲憊,說出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他的臉色因為這些日子的勞累而顯得蒼白,但因心情的興奮,所以又不自然的有些潮紅,可是卻無人發現他的情況。

不是身分地位也不是財富……而是想回家!?

「哦!是想家了嗎?」皇帝訝異於青風的要求,打趣的說道。

「不是想家,而是微臣的娘親在微臣上京時已然病重。」青風低著頭回答。

突然,在最靠近皇帝的臣子中,有人邪氣的笑出聲。

「那你還真是個孝子……自己的娘親病重居然還有心情一舉中狀元,顯然一點也不擔心!」帶著冷意的聲音不客氣的插了話。

「齊愛卿!」皇帝斂了斂眉,但是並不見怒容,只是發聲制止了說話的人。

發出聲音的人名叫齊穆白,是十年前的狀元,很是受到皇帝的重用。

他說話時唇邊的一抹邪笑讓他俊俏的容顏更顯得狂放不羈,一頭長髮整齊的梳攏於後,前額的長髮留了兩綹於頰邊,看來不像是在朝為官的官員,反倒像江湖上的俠士。

隨著聲音望去,青風突然之間無法呼吸。

是他!居然是他!

一股氣梗在咽喉,他無法呼吸、無法說話!

青風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但是他硬氣的不吭一句,只是低下頭掩飾住自己慘變的神色。

「愛卿,是現在想回鄉嗎?」

「是……」好不容易吐出的一個字,讓一切就像是豁然開朗,剛剛身體上的不適有如錯覺。青風抬起頭,臉上不再見到波瀾。

他的表情中沒有任何應該有的激動,視線靜靜的掃過了姓齊的男人。

「朕身旁這位,名為齊穆白,他在十年前可也和柳愛卿一般的年紀就中舉,未到而立之年便成為朕的得力助手。」皇帝為他們引見。「你們可以相互切磋切磋。」

「是!」青風恭順的低首回答。

「不如這樣吧!」皇帝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微微一笑。「近來齊愛卿也要往江南一趟,就讓齊愛卿和你一起返鄉。」話語停了一停,又接著繼續說道:「他這幾日老跟朕抱怨給他太多事做,柳愛卿,你就跟在齊愛卿身邊好好學習,為他分擔分擔勞務,也算是為朕出一份心力。江南的一切齊愛卿都很熟悉,你跟他在路上好有個照應。」

皇上的話一出,朝中不少大臣都暗覺可惜,少了一個可以輕易拔身富貴的賢婿;而這其中最覺可惜的便是二品官劉晉。

早在他見到青風時,便覺他的氣質必受皇上賞識;之前和他稍打關係,更覺他是個容易操控的書呆。

可惜啊!現在居然被編入那大魔王之下……他暗暗感歎。

不過……那煞星怎麼會往江南去呢?劉晉突感一陣不安。

低著首的青風,臉色倏然又變,雖百般不願,但又知道君無戲言。

「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只能從口中吐出簡單的應答。

低著頭的他,沒看見在那瞬間射向自己如鷹般的眼瞳。

齊穆白因為皇帝讓自己身邊多了個礙手礙腳的角色而微感不悅,但是他並沒有再插嘴。

所謂伴君如伴虎,撚一次虎須已經是一件錯誤了。

為什麼他會突然之間開口譏他呢?

是了,是他的名字。青風……

齊穆白覺得自己曾經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呢?他卻沒有記憶。

聽到這個名字時,他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騷動,忍不住出言譏他。

真不像他的作風……想來皇上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將他倆發配在一起吧!齊穆白不動聲色的思考著。

但他卻忽略了皇上居然將他的行蹤在朝上透露出的這件事。

和齊穆白不同的是,青風看見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當年那個救了自己母親的恩人。雖然齊穆白變得較當年更加沉穩且多了份邪味,但他那副冷然的模樣,讓青風想忘也忘不了。

反而是青風,明明小了齊穆白數歲,看來卻和他有著同年般的樣貌。

這些年來,過度的勞累讓青風的外貌產生了變化,連數年前見過他的人,現在都不認得他的長相。

不能怨啊!青風在心底提醒著自己。

沒錯,受人之恩必定得回報。那是時自己笨要求他,所以才會欠他人情。但是……為何停不住心中湧起的恨!?

青風返到一旁,低著首,閉上眼,靜靜的等待時間的流逝。

耳邊傳來退朝的聲音,他緩緩的跟在人群之後移動。

出了大殿,散出宮門,人群自青風身旁消失。寬闊而筆直的道路展現在青風眼前,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往何處去。身邊的人造景致華麗而秀美,但他卻彷徨的無暇欣賞。

「柳青風!」

身後不客氣的呼喊讓青風背頸一僵,他認出聲音的主人。

略一定神,他轉過身,恭敬的做了個揖。「齊大人。」

「你何時可以出發?」齊穆白盯著他,板起臉孔冷冷的問。

「越快越好。」明白他在問什麼,青風低著首回答。

他認得出來嗎?看他的態度,是認不出來吧!

青風壓抑著心底的不安,試探性的站直了身體。

「好!那麼明日一早出發。你在哪落宿?」齊穆白還是同樣的語調,沒有因為看清青風的樣貌而有所變化。

「在華安客棧。」青風緊張的心情一緩。

「華安客棧?聽都沒聽過。在哪個方位?」齊穆白蹙起眉頭,想不出京城中有叫作華安客棧的地方。

「在城西近郊。」

那是一間極為簡陋且破爛的小客棧,但是青風身上的盤纏也只能住在那樣的地方。

在上京途中,他甚至曾借宿路邊的小破廟或者頂著寒風露宿街頭,只為了省下那一點點的旅費。

能夠不被風刮雨淋,能夠躺在床上,對他來說已經是夠奢侈的了。

「你用這些銀兩到城中的悅來客棧租間上房,我明日派人去接你。」齊穆白從身上掏出錦囊,遞到青風身前。

「謝謝大人好意,但是不勞煩了。」

出乎齊穆白的意料之外,青風對他伸出的手視而不見,生疏而漠然的回答,一轉身就想離開。

「等一下!你想抗命嗎?」齊穆白冷冷吐出的話語讓青風暫停下了腳步。

「明日一早,小的會到悅來客棧門口恭候大人派來的人。」青風緩緩的說道。

看著青風的背影,齊穆白冷然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

他感覺到青風身上莫名的敵意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但是他不在乎。他向來只在意自己,從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除了皇帝指派的命令之外,齊穆白都是隨著自己的性子去做事。

朝中的大臣多想跟他這個皇帝跟前的大紅人攀攀關係,但是又大多不敢。

傳說齊穆白的性情陰晴不定,公私分明到讓人畏懼的地步。他可以今天跟一個人稱兄道弟,但是隔天公堂會審時卻是由他主持的。

他可以在瞬間和人反目成仇,也可以在隔日跟仇人狀似兄弟的出現。

更甚者,傳聞他手下養著一干能人異士……

傳聞總是讓人畏懼,所以無人敢跟他太過接近。

看著青風的背影,齊穆白冷漠的說道:「跟在他身後保護他。」

「是!」

齊穆白冷硬的話語一出口,身邊傳來飄忽的回答,黑影跟著青風背後去了。

隔日一早,天剛亮,青風整理好包袱,準備出門。

一出大門,門外的景象讓他停住腳步。

齊穆白手上牽著兩匹神俊的馬兒,站在門外的樹下。

「齊大人真早啊!」青風淡漠的說道。

齊穆白不吭聲,將手上的韁繩交到青風手上。

微覺錯愕,但青風還是接下了馬韁。他將手上的布包綁上馬鞍的一側,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

轉身一看,齊穆白已經俐落的躍上馬。

青風靜靜的睇著齊穆白,像是有話要說,但在齊穆白的眼光要和他相對前,他又轉移了視線。

滿懷怨怒,青風膽戰心驚的左腳踩上右側的馬瞪,一躍而上。

齊穆白沒有表情的回頭檢視著青風的動作,轉回頭後又突然將視線回到青風身上,過劇的速度甚至讓他覺得脖子有點疼。

青風正安心自己穩穩的坐在馬上,卻忽然發現前方空蕩蕩的很不對勁。

兩人的身邊忽然響起低聲竊笑,讓青風忍不住滿臉通紅。

「有那麼好笑嗎?」青風半覺得微怒半覺得丟臉,轉頭面向齊穆白怒聲問,卻沒發覺笑聲並不似齊穆白的聲音。

「不!只是意外。」齊穆白不覺自己臉上的神情因為這突然的場面而緩和,甚至嘴角也不自覺的路略上揚。

青風睨了一眼齊穆白臉上的表情,不自在的想跳下馬匹,卻一個不慎腳一滑——

「啊!」慘叫一聲,被馬蹬上的繩子纏到腿,青風連反應都來不及,正面往地上栽。事情發生得很快,連在瞬間移到青風身邊的齊穆白都來不及救他。

看著青風趴在地上的模樣,齊穆白的聲音中有了一點點的關心。「要緊嗎?」

青風無視齊穆白想説明的手,狼狽的爬起身。

「沒事。」壓抑著疼痛,他冷冷回答,話語中甚至不見困窘。

「右腳先上。」看著青風想再次嘗試上馬,齊穆白突然出聲。

「雙腿夾緊馬腹。」在要出發前,齊穆白又出了聲。

馬匹開始加速,讓青風覺得恐懼。他緊緊的抓住馬轡將身體牢牢的固定在馬鞍上,顛簸不過數刻,他就覺得渾身難受想吐。

第一次騎馬,他幾乎抓不到訣竅,被馬匹跑動時的震動,震得頭暈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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