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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的代價(蘇城風雲之二)》第1章
第一章

「這是打賞你的!」

金大爺用他那綴滿了大大小小、價值不菲的寶石的手,輕蔑似的將手上的銀色元寶扔在地上。

他身著的豪服,掩飾不了因吃喝玩樂而養出的凸腹,頭上頂的圓帽是為了掩飾漸漸掉光的頭岌,油光滿面的臉上贅肉橫生,讓他的眼睛因為厚重的眼皮而眯成一線。肥胖男人的眼中絲毫不掩飾的透露出食欲,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彎腰將地上的元寶撿起。

淫穢的笑容出現在肥胖男人的臉上。「過來。」

少年將地上的元寶撿起,走近肥胖男人。伸出手,攤開的掌心上,是那枚可以讓他們母子生活個把月的銀子。

「我說是要打賞你的。」肥胖男人伺機出手,肥手包覆著少年攤開的手。

雖然感覺到包覆在手中的手,粗糙得像塊木頭,但是那不要緊。

肥胖男人覬覦的是少年未成熟而中性的樣貌。

漂亮的眉形下有著一雙倔強的眼眸,雖然在這個地方做事,但臉上卻有著一股異於他人的澄澈神情。

而吸引了正在吃茶的肥胖男人的,正是少年的容貌和這股特殊的氣質。

「金大爺,這賞……也賞得過多了,我不能收。」少年凜然的說著,微施了點力抽回自己的手。

在妓院做個小小的跑堂是少年目前僅能做的事情,這也是最快能夠得到收入的工作。但遇到要付出更多才能拿到打賞,少年通常都是拒絕的。

身邊的同伴不乏出賣身體換取更多金錢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少年知道了原來男人跟男人之間,也可以做到男人跟女人做的事情。

所以少年在這方面的警戒心特別高,他不希望自己違背了母親的教誨。

「孩兒!娘希望你是個有作為的孩子,只是娘能給你的,只怕是不多了。」這是母親近來常對他說的話。

曾為名妓的娘親,在嫁入豪門之後,卻遭到富豪的妻妾陷害,在懷胎五月時,背負上對丈夫不忠的罪而被趕出家門,自此流落街頭!

飽讀詩書的她,獨立生養孩子,但一個婦人家要在外生活卻是困難重重,十多年下來,年華老去,身體也跟著殘破不堪。

少年頗能體恤母親生養自己的辛苦。小時候,常常是他在一旁念著詩書,而母親在微薄的燈光下趕制著繡工。

到了隔日,再由少年將成品交送到母親從前的姊妹手上,以賺取兩人的生活費用。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兩年前,少年的母親身體衰弱為止。

妓院的嬤嬤在知道了這樣的情況後,幫少年在院中安排了跑堂的工作,讓他們母子倆能靠著薪餉和客人的賞銀過活。

「要你收你就收!給你賞,是老子看得起你!」

被少年甩開了手,讓姓金的肥胖男人臉色大變,他惱羞成怒的指著少年罵道。

「謝謝金大爺。」少年將攤開的手微微握拳收回身邊,低著頭囁嚅。他的手心很熱,讓他手裏的元寶頗得更是冰涼,但院中的客人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得罪。

「小的馬上去催催紅花姊。」

少年頭也不拾,走近桌邊收拾了桌上的東西,丟下一句話就想借機離開房間。這時胖男人卻發揮了不似他體型能夠到達的速度,在少年想打開房門時從後攬住他。

「不必催了。你來服侍就好了。」吐在脖子上的熱氣,讓少年覺得噁心,他轉身將手上的東西全數往他臃腫的身上拋,驚慌的奪門而出。

「可惡!」

身後傳來的怒吼,讓他更是加快了腳步逃出那個地方。

他們的聲音驚動了院中的人,隨後進房的紅花,更是恰恰好迎接到了金大爺的怒氣。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

「青風,你……你居然得罪了咱們的貴客!」嫉嬤頭抖著指頭,指著少年。

姓金的貴客得意的捧著熱茶,蹺著腿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居然將東西往客人頭上摔?!我平常是怎麼交代你的,院中的客人不能得罪,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青風不吭聲的低著頭,靜靜的聽著嬤嬤的咆哮。

辯解的話說不出口,因為不知道從何說起。所以他閉口不言。

「嫁嫉,我看你也不必罵了,今天我就指了這個小鬼來服侍我了。」

對著滾燙的茶吹了口氣,金大爺涼涼的說著。

「呃!」嫁嬤一聽,當場推敲出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我說金大爺,小的這邊可是不掛那方面的牌。更何況……這小孩也不在我們院內賣啊!」嫁嫁一邊和姓金的男人說話,一邊用手指輕輕推了推青風。

青風抬起頭,正好看見嫁嫁給他的眼神,暗示著要他離開。

「那有什麼關係,我肯買就好了。」胖男人傲慢的說著。

「我不賣!」

青風那略帶童稚的聲音突然插入,敵視的眼睛瞪著金大爺,腳下一步步的向後退,而後推開門轉身便跑。

「攔下他!」金大爺大喊。

站在門邊的都是院中的人,看到要捉的是青風,一個個都只虛晃應付了一下,讓青風從身邊跑過。

「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金大爺看見人跑了,氣得破口大駡。

「金大爺,那樣的小孩有什麼好的?讓人家服侍您吧!」一個個女孩得到嬤嬤的指示,一擁而上,輕蹭著金大爺,弄得他樂陶陶的,一時間忘了這回事。

近郊

「娘,我回來了。」青風氣喘吁吁的跑回家,他推開門,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母親的病榻旁。

「怎麼跑得那麼急呢?」

柳情雙伸出手,輕無著兒子紅噗噗的臉蛋,笑問。

大大小小的病痛纏身了兩年,讓柳情雙的身子變得十分虛弱。她幾乎沒有溫度的手覆在青風臉上,顯得冰冷。

青風伸出雙手,努力的將溫度送到娘親手上

「沒。只是今天可以早些回來,一時高興。」

「你啊!都十二歲了,還這麼像個孩子。」柳情雙伸指點點青風的肩間。

「哎呀,我本來就是個孩子嘛!」青風撒嬌的回答。

這兩年青風已經學會將在外面受到的委屈壓在心底。他寧願在母親身前讓她覺得自己仍然是那個處處需要她的小孩,用此討母親的歡心。

「娘餓了嗎?我去煎藥和煮些東西。」

「用火可要小心點。」溫婉的聲音叮囑著。

用完餐後,青風就趁著尚餘的微弱日光,翻看借來的書本。

在士族開始沒落的這個時候,平民也能夠應試為官。雖然機會不如用錢捐來得大,但是只要有才,平民還是有出頭的機會。

在母親的教誨下,青風賭的就是這個機會。

小時候,只要他一有時間,就跑到附近的和塾去偷聽講課,直到某次被私塾中的人發現。

雖然偷聽是被禁止的,但青風承襲自母親的美貌和那時比起一般塾生更為嬌小的年紀身材,讓他莫名的受到私塾中的先生及學生的照顧。

一直到現在,還是會有一些照顧他的人將珍貴的書本借給他閱讀。

所以在天將未暗的這個時候,是青風最最喜歡的時間。耳邊聽著娘親淺淺而有頻率的呼吸,手中翻閱著有趣的書本,在每天的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便會滿溢著暖暖的幸福感。

隔天一早,青風打好用水,服侍過母親吃完餐點,便離開屋子往怡紅院去了。

「守門大哥好。」青風經過門口時,問候守門人。

「金大爺還沒走呢!你進去時可要小心一點。」守門者看見青風,輕輕的拉住他說道。

「我知道了。」青風悄悄地向院內走,先到嬤嬤的住所敲門。

「嬤嬤……」他輕聲呼喚。

呀的一聲,被打開的木門發出刺耳聲響,嬤嬤探出頭來一見是青風,趕忙將他往屋里拉。

「風兒,你怎麼現在這時候回來!」嬤嬤的聲音中帶著一點不安。

「我不能回來?」青風擰起眉頭。

「那個金大爺,對你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死心的。」嬤嬤皺起雙眉,表情凝重的說。

「那……我這幾日都不能來囉?」青風開始擔心了起來。

「是啊!風兒,你存下的銀兩還可以用多久?」嬤嬤應了一聲後關心的問道。

柳情雙是嬤嬤一手帶大的孩子,也曾經是院內的紅牌。

對嬤嬤來說,青風就像是她的孫兒,所以她對青風向來多幾分關注。

青風低頭算算,連娘親的藥費,生活個半月應該是沒問題。

「應該還可以用一個月。」

「那你這兩個月就小心一點,要來這邊時就先到我這兒問問我,看看那位金大爺在不在。」嫉嬤塞了個小布囊給青風,摸了摸他的腦袋。「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好!」

而後一個月,青風處處小心,提防著不和金大爺照面。

但世事總是不如預料……

「咦!那不是……」

怡紅院一出來,分為三條路,正中間和左右各一條。

從正中間的大路來到怡紅院的大門,金大爺覷到右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側頭一望,當場認出那個小小的人兒。

那是青風從怡紅院後門繞出之後,又繞過圍牆匆匆回家的身影。

「你!跟在那個小子背後,給我探清楚他的情況,身邊有什麼樣的人……」金大爺手指比了比隨行兩人中的一人。

「是!」被指中的人躬身答應,追著青風身後去了。

這一晚,金大爺在摸清楚青風的境況後,心情大佳。

照例是個幸福的夜晚,青風聽著娘親平穩的呼吸,看著手中的書冊。

突然!黑煙滲入屋內。

嗅到異味的青風一抬首,見到紅色的火光。

他迅速的搖醒沉睡中的娘親。

在兩人狼狽的離開屋子時,轉身一看,熊熊烈火籠罩住茅草堆成的簡陋小屋。不過瞬間,屋子被烈焰焚化歸於無。

「娘!」攙扶的重量突然增加,青風疑惑的側頭,驚慌的大喊。

受到驚嚇使得柳情雙的病體不堪負荷,不支倒地。

棲身之處的消失以及娘親的情況讓青風緊張得六神無主,他雙眼含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平日常去的藥房,是他無法帶著娘親到達的遠方;而能夠讓兩人投靠的怡紅院,距離也是同樣遙遠。

他不想遠離昏迷中的娘親,但娘親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啊!

「娘!」

青風的呼喚中帶著濃濃的鼻音,在黑夜之中回蕩……

「誰在那裏?」

聲音就像是來自冥府,低沉沙啞中帶著有如鬼魅般的沉重壓力,讓青風在聽到的瞬間噤了聲。

「誰在那裏?」

再一次的問話,聲音更近了。

青風凝目望去,那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身材偉壯,他身邊的氣息就像和黑暗融合一般,使得他的樣貌頗得很不清楚。

他越行越近,也帶給了青風極大的壓迫感覺。

「好……好心的大爺……求求你幫幫我……」手上傳來娘親略微冰冷的體溫,讓青風大著膽子開了口。

男子的身形,終於近到讓青風看得清楚樣貌。

那是一個冷著臉的青年,有著如劍的雙眉和俊朗的五官,一身白外袍覆蓋在包緊著他身體的黑色布料上。

青年的步伐帶著一種對任何事物都不在乎的感覺,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眸,空虛的讓他看起來有如無生命的雕像。

青年的雙眸移動到青風身上,固定在青風眼淚汪汪的臉上一會兒,而後轉移到青風的母親。不言不語的,青年在柳情雙身邊蹲下,有手兩指搭上她的手腕。

不過片刻,黑夜青年拿出紙筆,寫下診後的藥單遞給青風。

愣愣地,青風接下了那張紙。

站起身,黑衣青年轉身就要走,卻被腿上微微的拉扯力道給阻止了。他回頭望向拉扯著自己褲角的小手,視線往上和青風相對。

「幫幫我……」青風不顧一切的出言哀求。

「要人幫忙……是要有代價的。你要我幫你什麼?」黑夜青年終於開口,臉上因突現的詭詰而現出一股邪氣。

開口的同時,黑夜青年因為自己的反應而微微一愣。

明明可以不管的,但還是回應他了,是因為他抽泣而通紅的臉蛋太過可憐嗎?

不可能!

青年的眼神突然愛得銳利。

「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辦到。可不可以幫我將娘親帶到怡紅院?」青風被青年的眼神震懾,但仍努力的說出自己想說的。

「怡紅院?」青年訝異於自己聽到的。

「對。求求你……」

不吭一聲,青年俐落的扛起柳情雙。

「帶路。」他吐出沒有溫度的言語。

看到黑夜青年的反應,青風大喜過望,在前頭急急奔跑著,領著黑夜青年上怡紅院。

「恩公。」

在柳情雙清醒之後,青風就興奮的繞著黑衣青年恩公長、恩公短的喚著。

但黑衣青年依然如故。他冰冷的雙眸嚇退了怡紅院中想接近他的女人,卻嚇不退青風在他身邊團團亂轉。

黑衣青年並不理會青風,可他卻接受了招待,住在某間客房中。

對自己在這個地方出乎意料的停留,黑衣青年給了自己理由——因為還有事情要辦,所以在這個地方暫住亦無妨。

就這樣過了一夜……

隔日,青風起了個大早,幫娘親和黑衣青年行好洗臉水,準備好早點。

看見娘親仍沉沉睡著,他決定先服侍黑衣青年。

「誰?」

青風才剛在門口站定,低低的嗓音就由裏往外傳出。

「恩公,我……我是青風。」雖然被稍稍嚇了一跳,但青風仍高興地說著。「可以進來嗎?我幫您打好洗面水了。」

「進來。」

趴搭趴搭的,青風興匆匆的將水盆擱在桌上,又趴搭趴搭的衝出房門;一會兒回來,他手上端了個大盤子,是他準備好的早點。

黑衣青年靜靜地看著青風的一舉一動,等到青風放下手上的大託盤。

「放好後你就可以出去了。」他冷然的說道。

「噢!」有一點點失望,青風華著頭要走出房門。

看著青風明顯洩氣的背影——「你吃過了嗎?沒吃過就一起吃……」黑夜青年說出了自己也沒想要說出的話,嫌惡的停下。

青風雙眼一亮,「還沒。」像是怕黑夜青年後悔,他回答得又快又急,還非常主動的一屁股坐上餐桌邊的椅子。

表情未變,黑夜青年不再言語的坐下,不客氣的接下青風為他盛好遞過來的粥,沉默的吃了起來。

也為自己添了一碗,青風邊吃邊看著黑夜青年,臉上不自覺地傻笑起來。

青風是第一次見到黑夜青年這般的英挺人物。在青風簡單的心念中,雖然對方的臉上老是一副冷冷的模樣,但他仍幫忙了自己、也醫治好了娘親;所以黑衣青年是一個大好人。

青風崇拜的直盯著黑衣青年。

但這房中的一切,卻都被住在黑夜青年對面房的金大爺看得一清二楚。

金大爺咬牙切齒,他想好的劇本是由他自己伸出援手,讓青風不得不從他;但現在半路殺出了這個程咬金,讓他為之扼腕。

用完餐點,青風動作迅速的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乖乖地離開

「好像狗……」黑夜青年淡漠的自言自語。

他覺得青風那睜著晶亮大眼望著人的模樣就像是一條小狗……青年的嘴角漸漸地現出一絲微笑,那一點點的線條改變讓青年臉上的表情變得活躍起來。

「誰?」

瞬間,門外的動靜讓青年的表情收斂,像是罩上了面具。

「小……小兄弟……」金大爺自門後閃身而出,諂媚又虛偽的出聲招呼。

青年冷冷的看著他,不言不語。

「亦兄弟……你和那個孩子是什麼關係啊?」

青年仍舊沉默,眼中的冷意更甚。

這小子怎麼臉上像是數了個面具?遠看還覺得他年紀也不太大,但是怎麼一接近,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金大爺被黑衣青年的冷漠駭著,硬著頭皮開口,「噢!我也沒什事,只是想提醒你,剛剛出了你這房間的那個小傢伙,可是這間妓院裏的小壞蛋,不但隨便跟人兜售,還常常趁人不注意就抓人錢財。我可是好心,來這提醒要小心一點。」

被青年睇得渾身不自在,金大爺匆匆的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兜售什麼?」青年突然開口。在聽到金大爺說的話後,青年不知為何,心中居然產生了動搖。

「身體啊!」金大爺心中大樂。

笨蛋笨蛋,中了老子的計了吧!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小子,不過是來試試而已,居然這樣就成功了!

「那小鬼,每每看到有錢人就巴上去。不過這可不是最重要的。老實說我前陣子吃了他送來的東西,還覺得腦袋發昏,睡了一陣子醒柩,發覺口袋中的元寶不見了!萬幸的是,我身上向來不多放錢財……」金大爺表現得懇切。

「你可以滾了!」青年微微頷首,冷然的說道。

這種人說的話……不足以信!青年暗想,但他心中卻湧起了一陣不明所以的怒。

在金大爺退出房門時,房門突然重重關上。

正午時分,木門被輕輕叩響。

「進來。」遠遠聽到腳步聲,青年便知道是青風來了。

「恩公,你開的藥方真有效!」青風興奮的聲音略略拔高。

「哦?那些藥品你買得起?」青年冷漠的問。

開在單子上的藥,並非名貴藥材,但一次買齊還是需要一些花費……這小鬼買得起?

「呃……嗯!我好不容易買齊的。」青風略略一愣,但他不願意讓他的恩公知道錢財的來處。雖然是收到客人的打賞,但是金大爺讓他不願提起。

「不提這個了。恩公,現在是用膳的時間。」青風將手上的託盤,桌上一放,想起什麼似的問,「恩公不是說要人幫忙要有代價?那要我用忙做什麼呢?」

青年看了青風一眼,「等我想到了再說。」然後便不再言語。

金大爺說的話和青風對於錢財來源的反應,讓青年對青風產生了不信任的感覺。青年慢慢的吃著青風送來的膳食——尋常的迷藥對他是無效的;更何況他判斷得出飯菜並無不對勁的地方。

看見黑衣青年不想說話,青風只是靜靜盯著他,在他用完餐後,將所有的東西收拾乾淨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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