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再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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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的會合地點在兩個小山坡之間,也是鐘鼎山中官方允許生火的地方。好不容易集體出來一次,相約野炊,是那個同學都不會反對。也許吃的不會有多好,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享受這個「品位」。翻過眼前的小坡,就是預定地點了。韓端突然覺得背上的人不停地扭動身子,回頭問道:「怎麼了,應采蕊,不舒服嗎?不行咱們就直接回學校去醫院吧。」治療措施得當,韓端很有信心應采蕊很快就會沒事。但凡事都有萬一,可別「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時誤人害己。不回去。」有這個機會容易嘛,應采蕊著急地嚷了起來。看別人都看自己,聲音又低下來,「我覺得挺好的,不用回去了,只是我想、我想…聽到她吞吞吐吐,韓端一下子明白,暗罵自己糊塗。馬上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大家稍稍休息一會兒吧。」然後把應采蕊交給了幾位女生。叫過段輝,用手一指:邊樹上爬的是銀鉤籐,是治風濕的藥物,咱們看誰先爬上去採下來。」段輝興奮地答應,當先向那株不高的樹跑去,韓端慢慢跟在後面。中了蛇毒,再用了解救藥物,代謝加快,自然會排泄物會增多。韓端猜到了應采蕊內急,才會那副神情,趕緊藉故把自己和段輝支開。段輝得意地回來,手裡拿著扯下的銀鉤籐。韓端拍拍他的肩,示意讚賞,得到表揚。段輝開心非常。這時,應采蕊早在同學的幫助下解決了難題,對韓端的體貼入微大為感激,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韓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休息得差不多了,咱們就趕快上路,大夥一定都等急了。」看韓端裝模作樣地在自己身前蹲下,應采蕊忍不住嗔了一聲:「什麼上路,這麼難聽。」說完了。她又自己掩住嘴。這樣說話,是不是太親暱了些。…………………………………………………………遠遠看到預定地點,其他五組的同學早已經在那兒聚齊,並生好了火,準備大肆浪費一下各人帶來的生熟食品。曹文軒對班花主動與韓端一組早就心生不滿,正想藉機出聲指責,卻見韓端背上馱了個人,勉強忍住。要先看個究竟。同學們也看到應采蕊伏在韓端背上,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詢問生了什麼事兒。不可思議地是段輝,居然擔當了主講,主動描述起那時情形,害得幾個快嘴的女生都沒了言權。段輝添油加醋,把過程講得栩栩如生,聽得一幫女生如身臨其境。的驚呼與讚美聲交相響起。就是應采蕊幾個也彷彿置身事外,聽的是別人的故事,在段輝的誇張之下,渾然忘了曾是當事人之一。不知犯了什麼邪。少言寡語的段輝特別健談,把韓端的行為講得如同親歷親為。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很顯然誤把自己當作了韓端的替身。更是隱隱向大伙宣佈,段某現在已找到組織。是韓老大地人了。把應采蕊放下後,韓端受不了段輝這種沒邊際地吹噓,跟講評書一樣,自動走到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吃食,走到了火堆旁。曹文軒聽明白了大概,不願段輝再吹捧「敵人」,皺眉說道:「好了,沒事就好。段輝別說了,該準備午飯了。」段輝膽子也出奇地大,並不理會曹文軒的口氣:「吃飯著什麼急,大伙還沒聽夠呢,對不對呀?」幾個女生跟著起哄,害得曹文軒顏面掃地,鐵青著臉走到一邊。心裡更是暗氣,再這樣容韓端囂張下去還了得,連段輝這樣的人都不聽招呼了。韓端咳嗽一聲:「段輝,別吹牛了,快來準備吃的,不動手的只能喝西北風噢。」段輝聽他的,馬上閉嘴,乖乖過來參與勞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新來的韓端又讓曹文軒吃癟了。卻還有幾個圍在段輝身邊問這問那,氣氛熱烈至極。曹文軒從進了這個班級,還沒有像今天這麼難堪過。只好衝著自己地幾個小弟指手劃腳,害得他們搞不明白自己點火又犯什麼錯了。應采蕊被扶著坐到一邊,看著大伙勞動,愛動的她心裡癢得難受,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浪費了。天的信心一而不可收拾,段輝現馮永輝也老老實實坐在一邊,一隻腳的鞋襪都了下來,露出的腳踝高高腫起,居然走過去問道:「馮永輝,你這是咋著啦,讓人給煮了,這麼老實。」一向軟弱,被自己看不起的段輝竟敢這樣說道,馮永輝大怒,大叫一聲「混蛋」,揮舞拳頭掙扎著想起來,吃痛之餘,卻無力地又坐回去。曹文軒自然要罩著自己小弟:「段輝端不等他說完,輕描淡寫地叫了聲:「小輝,別亂說話,怎麼跟什麼人都一般見識。」馮永輝在班裡對他的敵意最明顯,也是韓端最看不上地人,這樣稱呼,無疑承認了段輝是自己兄弟。馮永輝想到韓端那不可思議的一腳,氣焰頓時被打壓下去,而曹文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除了情書被廣而告之,沒有什麼讓他比今天更鬱悶的了,但這兩件事的引者都是韓端。大,知道了。」段輝從來沒這麼揚眉吐氣過,再聽韓端地口氣,似乎已經收自己做了兄弟。一興奮,連黑社會的稱呼也脫口而出。「行了,去幹活。還有,把我包裡帶的雞拿出來烤了。」韓端還是淡淡地。段輝乖乖地去了。韓端轉身走到馮永輝面前:「讓我看看你的腳。」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個道理他懂,師父地處世哲學裡有,而且周總也經常在下屬面前有這樣的舉動。都是一個班的同學,還要一起度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搞這麼僵。「一邊去,不用你這麼假惺惺的。」馮永輝不領情。韓端臉上毫無表情:「也行,不過這樣你最少兩個月不能活動了。」他剛才問了同學,遠遠看看馮永輝的傷腳,明白比那次劉想傷得還要重,真是惡有惡報。「要你管,不能活動就不活動,老子怕了誰來。」馮永輝還是嘴硬,聲音卻比剛才小了。韓端聽出了他口氣鬆動,繼續點火:「嘴裡放乾淨點來還想過幾天跟你來場球賽的,既然不敢就算了。」永輝沒話說了。雖然經常追隨曹文軒做點上不了檯面的壞事,但卻從不肯在球場上服輸。韓端不等他再說什麼,在面前彎下了腰:「還是讓我看看吧。」馮永輝見過他給劉想療傷,即不表示也沒拒絕。自己那一腳踢得夠份量,想不到沒幾天劉想就活蹦亂跳了。不管怎樣,得承認他有兩下了。伸手摸向馮永輝的傷腳,韓端使了點小壞,到了最痛點的時候,暗暗加了加力氣。馮永輝一聲叫了出來,卻又不肯示弱,咬著牙忍住。韓端心裡暗笑,這就是你害大想的報應,嘴裡卻說:「還好,沒有骨折,估計韌帶是撕裂了。如果接受我治療的話,大概一個月能好,否則至少三個月,你自己看著辦吧。」馮永輝張了張嘴,卻沒出聲。看得出來他已經心動了,沒有什麼比讓一個運動愛好者不能活動更痛苦的了。那一聲慘叫,引起了不少關注,大傢伙伙側目來看。曹文軒以為要對馮永輝不利,馬上跑過來:「韓端,你幹什麼。」韓端斜了他一眼,沒吭聲。馮永輝期期艾艾地答道:「韓端說、說他要替我治治腳。」「你行不行,別越弄越壞了。」曹文軒皺著問了一聲,明顯持反對態度,無非怕韓端再出風頭。韓端一聽,扭頭就走。馮永輝在身後叫了一聲:看曹文軒的眼神,卻繼續不下去。應采蕊心好:「韓端,你就替他治治嘛。」除了段輝,其他共患過難的女生都想韓端露露臉,一起上來幫腔。如此一攪和,別的同學也想看個究竟。韓端拿眼掃了掃曹文軒,後者見眾怒難犯,一聲走開。韓端見事已至此,拎起自己的包走過去。本來幾根空針就能解決問題,可看看馮永輝那樣還是一臉不滿,自然想到好友無端遭受的攻擊。邊想著往事,韓端打開包,心裡陰晴不定,翻來翻去擺弄著裡面形形色色的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