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療傷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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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永輝傷在了腳踝內側,這個部位韌帶比外側薄弱,拉力強度也小。除非很強的暴力,極少會引起骨折,就算不幸折了,一般也不會有錯位的危險。而如果踝外側受傷,則由於韌帶拉力強大,造成的傷害也更大,如果骨折,非常容易移位。面對隆起馮永輝的腳踝,韓端惡作劇心理突起。「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無情」,壞壞地想著,心中笑了幾聲,從針灸包裡挑出了幾根彎針。這針比普通常用的那種要粗一些,更主要的是中空的。扎到厚實的部位倒沒什麼,腳踝部肌肉本來就少,著針處自然會更加疼痛。果然,一針落到「交信」**上,馮永輝就一聲痛叫了出來。為表現自己的堅強,本來他一直硬起頭皮盯著韓端的動作,又長又粗的針已經讓他心驚肉跳,沒想到紮下會這般疼痛,汗珠一下子冒出。由於受傷不久,裡面毛細血管的滲血尚沒有完全終止,這下找到宣洩出口,順著空腔就湧了出來。想了也就做了,怎麼有了這樣的壞想法?韓端問著自己,他本心地善良,見馮永輝叫了一聲之後就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也不得不暗中佩服他能忍。大概是受師父的思想影響太大,才會如此做。老人家生前是個遊戲風塵的主兒,行醫時多憑個人喜惡,對待惡人基本上不太會手軟。不行,不能受杜老頭的干擾,壞了「一世英名」。不管怎麼說馮永輝都是同學,還上升不到敵人的高度。想到這裡,韓端把手裡剩下的彎針收了回去。拿出了幾根常用的細針來,輕巧地在「足三里」、「商丘」、「大鐘」、「解溪」等幾個**位紮了下去。這次馮永輝好受了許多,也沒再叫出聲。「交信」是足背部神經血管的交匯之處,如果不是淤血較多,也不會出血。這一針也並非只是純粹破壞,放血療法效果是非常有效地。配合其他幾個**位的落針,馮永輝感到輕鬆了不少,緊張的面色也得以緩解。腳上雖然還帶著數針,卻敢輕輕地動動了。疼痛明顯減輕了許多。韓端坐在段輝慇勤拿來的一個小包上。觀察著馮永輝的傷勢,腦子卻想起了師父的自述。他當年游醫至中洲時,碰到了一個髖關節脫位的病人。是當地的一個市霸,平時魚肉鄉里,平民百姓對他怨氣很深。那小子平時好舞刀弄棒,有次一不小心,居然弄至髖關節脫位。被幾個手下抬著,慕名求醫至杜龍居住的客棧。杜龍地助手對他地惡名早有耳聞。附耳過去如此這般說了一番。杜龍令人抬過來稍稍一看,知道了癥結所在。正常的治療方法,本該平躺到床板上,然後大力復位即可。他老人家可不這麼想,而是讓幾個人扶他勉強站立在門檻前,然後飛身過去,一個大力地飛踹,居然把市霸踢到了幾米開外的院子裡。修習[九靈技]多年。他這一腳的力量可想而知。那個壞蛋慘叫一聲,竟然昏死了過去。幾個手下好不容易把他弄醒,然後狠狠地回轉頭來,想找師父的麻煩。可這時的惡霸稍稍一試,已經能夠著地走路,因為這一腳之功已經復位了。無可奈何之下。只能乖乖地交了不菲的診金走人。後來杜龍酒後對人說起懲治經過,傳為一時佳話。韓端突然笑了起來。師父還真能整人。可馮永輝雖然可惡,但明顯還不到那種地步。剛才對他,是不是有些太刻薄了些?針灸時間一到,韓端把針起了,剛巧有人帶有冰塊,拿來敷在傷處:「好了,半個時辰後就能嘗試著走路了。不過一周內不能吃辛辣刺激及烤制、醃製的食物。」這後面半句純粹是他隨意加上地了,意仍在懲戒馮永輝。如果不能吃這些,那天今天中午就只能吃方便食品了,此次遊玩的意義也大打折扣。看到馮永輝大力地點頭,顯然對他言聽計從,韓端輕微自責,也就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作為中醫學生,同學們看眼光的就大不同了。到現在都已經接觸過針灸了,但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及韓端之萬一,這個從西院轉來的學生已經遠遠過了他們。吃飯的時候,班裡三十多人已經明顯分為兩派,一幫人圍在曹文軒和受傷的馮永輝周圍,另一撥則以韓端和蛇傷初癒的應采蕊為中心。曹文軒看著很受擁戴地「對頭」,心裡很不是個滋味,這小子不僅陷自己於不義,而且大出風頭,來班裡沒多長時間就拉走了部分同學。尤其是「班花」看起來對他很有好感,雖然應采蕊皮膚偏黑,曹文軒對她不甚感興趣,但並不代表無視。今天「英雄救美」的行為,無疑又增加了這種砝碼。剛才雖然也幫了自己「手下」,但他不這麼想,認為反而駁了面子,曹文軒實在沒有任何理由感激。一定要找個機會徹底修理一下他,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會囂張成什麼樣子。回頭還是找婁建強商量下,那鬼小子點子多。幾個「心腹」看出了班頭不開心,邊弄著吃的東西,邊圍著曹文軒議論韓端。而這些不鹹不淡的壞話顯然不能引起他地共鳴,只能徒增不快。聽著另一團伙出的陣陣笑聲,曹文軒心裡像吃了個死耗子,難受極了。韓端的表現已經引起了女生地青睞,圍著段輝追問剛才給應采蕊解毒的過程,又向韓端打聽給馮永輝扎地針灸原理。到了下午,大家沒了再清理環境的興致,只就那風景優美之處留連。應采蕊地問題來的快。去的也快,走路已經沒有什麼問題,而馮永輝顯然成了累贅,只能慢慢地跟在後面。韓端玩的倒是非常盡興,跟一些同學關係好了。又跟師父的埋骨之處接近,似乎總有些千絲萬縷的東西在牽動著他的心。一直到天色不早,看天氣不好,大家才急急地往回趕。等到回到出地點,蓄謀已久的春雨嘩嘩地下了起來。韓端回到公寓。地面上還有幾個濕濕的腳印。看來凌零也回來不久。果然,不多會兒凌堆拿毛巾擦著頭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哥哥,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吱一聲,嚇人家一跳。」但她興高采烈,又哪有吃驚地樣子。「凌零,怎麼這樣子就出來了。」好意思。沒想到你出去瘋還回來這麼早。」凌零不在意地答道。「我沒說這個。」說這個--」凌零看看自己身上地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肖凌零剛剛洗了澡,上身穿了件韓端的大襯衣,還在腰間挽了個扣,下面穿條緊緊的短褲。顯然又沒戴胸罩,胸前兩個小點突起。腰間也露出了窄窄的一圈肌肉,半個肚臍也露了出來。見哥哥一直看著自己皺著眉。凌零扭了扭身子,留給他一個美妙的背影:「哥哥,你不會連老妹的豆腐也吃吧。人家只不過洗完澡,現沒帶換洗的衣服。才從旁邊抓了你的襯衣穿了嘛。」見韓端還不吭聲:「真小氣,一會兒還給你就是了。再說了,你這件衣服還不是人家洗地?」韓端被戳中痛處:「死丫頭。說你一句,就有一萬句頂著。咱倆到底誰是老大?」凌零跳過來巴結地替他揉著肩:「我是女孩子,當然您老人家是哥哥了,這還用問,今天玩的怎麼樣,痛快嗎?」韓端也不會真跟她生氣:「好了,去換好衣服再說,別著涼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著涼呢。」凌零不服氣地說了一句,還是聽話地走進了房間。過了半天她才回來:「哥哥,我把水放好了,你也去洗洗吧都濕了。」韓端真拿這個妹妹沒辦法,依言接受了她的巴結。從衛生間出來,凌零已經弄好了幾個小菜出來,等他一起吃飯了。「哥哥,我感到最近爸爸的生意不太好,這個月都沒有寄錢給我。」凌零的眼中閃過一絲憂色。「怎麼會呢,肖叔叔的房地產生意不是一直做的不錯麼?」「生意場上的事我又不懂,反正過完年後他就顯得鬱鬱寡歡,也許真地有危機了。」許是暫時的,有時間咱們一起看看他。」肖天放對凌零自是疼愛,就是對韓端也非常不錯。「哥哥,要是爸爸真的沒錢了,我該怎麼辦呢?」「凌零,你花錢也該省著點了,別總那麼大手大腳的。」凌零對錢沒有概念,韓端是見識過地,只要看上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掏錢,跟同學出去也經常是請客的主兒,從來不皺眉頭。根本就不想到過生活是需要錢地,這也是韓端急切要弄錢的原因,跟這樣地女孩兒住一起,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生經濟危機。肖天放在錢上也從不約束,有時一個月給的零花錢比他一個學期的生活費還多,所以才會造就這麼一個「敗家女」。但如果真的凌零學的,大約真是遇到什麼問題了。韓端對錢的重要是很有感觸的,不過說完又有些後悔了,他不想凌零也會為錢愁,她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也算不上壞事。「凌零,不用怕,肖叔叔忘了給你錢,不是還有哥哥嗎,想買什麼跟哥哥說就行了。」凌零一聽,轉憂為喜,湊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韓端一低頭,恰好躲過了凌零掠向他臉上撒嬌的嘴唇。「小氣鬼。」凌零說了一句,摟緊韓端的胳膊,馬上又高興起來,都這麼熱了,我沒衣服穿了,你明天陪我去買衣服好嗎?就來了,韓端清楚凌零的消費水準,這下子錢包又要縮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