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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的面具》第10章
第十章

忠犬叛逃,對於躊躇滿志、不可一世的樓展戎來說,打擊是致命的。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連身體的不適都暫時忘記了,胸口一陣陣脹痛,憋悶得像要爆炸。

他竟然會被甩?樓展戎驚怒交集,陸定宇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不肯換魂就直說好了,搞什麼釜底抽薪的把戲!?

不過……他好像明確拒絕過,只是被自己當耳邊風,沒往心裏去。

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樓展戎有點悔不當初,頹然倒在床上,揉著腰呻吟起來。

混蛋,有一點耐心會死嗎!?

不過……把他的耐心消蝕殆盡的,好像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樓展戎抱住頭哀嚎起來,這個一向缺乏自我批評意識的傢伙頭一次反省自己的錯誤。回憶清醒之後兩個人的相處,他的頤指氣使和陸定宇的委曲求全,越反省越覺得自己被甩得天經地義、合情合理。

怎麼辦?他還不想結束,或者說根本沒有考慮過陸定宇離開他的可能,現在血淋淋的事實已經擺到他面前,樓展戎一下子被打擊懵了,耳朵嗡嗡直響,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接一根地繃起來,冷汗涔涔。

看看時間,現在趕去機場堵截肯定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他這具快散架的身體,也沒能耐上演機場追情郎的肉麻戲碼。

樓展戎不知所措,跳下床穿衣服,哆哆嗦嗦的手指不聽使喚,衣扣系得七扭八歪。他顧不上整理衣服,沖到浴室潦草梳洗了一下,出來抓起電話訂機票,打算追到新加坡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男人揪出來。

電話還沒接通,他驀地想起一件事,然後神情沮喪地把電話掛斷。

他一直在使用艾靖雲的身分,而那傢伙的護照早過期了,訂了機票也沒什麼屁用。

樓展戎煩躁地抓抓頭髮,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樓聿堂放心不下,又過來看他,結果發現侄子死氣沉沉地癱在沙發上,丟了魂一樣,不由得大驚失色問:「展戎,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邵永琨跟在他身後進門,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的衰樣說:「始亂終棄啊,可憐的。」

樓展戎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地奉送他一個字:「滾。」

樓聿堂瞪了他一眼,坐在侄子身邊擔憂地看著他。樓展戎臉色蒼白,神情困倦慵懶,脖頸上隱隱可見一片吻痕,坐姿也相當彆扭,渾身散發出春宵過後的淫靡氣息。

「陸定宇呢?」樓聿堂四下張望,沒找到房主人的影子,還哪壺不開提哪壺,給他往傷口上撒了一片鹽粒子:「不會沒種地跑掉了吧?」

樓展戎心痛如絞,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一張小白臉抽搐著,勉強擠出一個苦笑,結果比哭還難看。邵永琨也坐了下來,故意猛踩他的痛腳,涼涼地說:「那個男人也太不上道了,兄弟我花心思給他促成這麼好的福利,他竟然不領情。喂,樓展戎,是不是你在床上太如狼似虎,把人家嚇跑了?」

樓聿堂聽得火冒三丈,想撕爛他的嘴,樓展戎卻抬起頭來,眉頭緊鎖沒好氣地問:「什麼?什麼福利?」

「換魂啊。」邵永琨比了個一杆進洞的手勢,笑嘻嘻地說:「你們難道真的相信李崎說的上床就能換魂?哈,他只是個寫奇幻小說的宅男作家而已,跟天師八竿子打不著,冒充一下騙騙你們這兩個走火入魔的笨蛋。至於換魂什麼的都是隨口瞎謅……呃,當然也有我的授意,目的嘛,是想讓陸兄享受一下美人投懷送抱的待遇。」當然順便惡整一下樓展戎,打擊一下這傢伙的囂張性格就再好不過了。

反正陸定宇無福消受,早跑沒影了,邵永琨也就不藏著說了,乾脆俐落地把內幕抖了出來。

晴天霹靂,對面的叔侄倆被震傻了,腦袋一片空白,像木偶一樣扭過脖子對看了一眼。然後樓聿堂暴跳如雷,朝他撲了過來:「我殺了你!」

給人一點虛假的希望再毫不留情地扼殺它,然後他們這兩個打著如意算盤的笨蛋就被牽著鼻子走,成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大笑話。

「喂!你敢襲警?」邵永琨三兩下把樓聿堂制住,一副手銬鎖得他動彈不得。

樓聿堂只好破口大:「混帳王八蛋!虧我還那麼相信你!」

「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騙。」邵永琨皮笑肉不笑地拍拍他的屁股,說:「記吃不記打。」

樓展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發現這個真相對他的打擊並不是很大,遠遠比不上陸定宇跑路來得重要。不過他對邵永琨也是怨氣橫生,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如果不是這個王八蛋設計坑害自己,他又怎麼會不顧一切地向陸定宇強迫求歡,結果鬧得不可收拾,自己被活活甩掉。

那個男人一定失望至極吧……一直在包容他、照顧他的人,也終於無法忍受他的蠻橫無禮了嗎?

樓展戎抱著腦袋,陷入一團沉悶陰鬱的愁雲慘霧中,悔恨自己像個白癡一樣被耍得團團轉,偷雞不著蝕把米,逼走了那頭不可替代的忠犬。

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以前他總是對八點檔裏的這種戲碼嗤之以鼻,沒想到這種挫敗真切地降臨到自己身上,讓他欲哭無淚後悔的要死。

「你的野心是你們之間的一顆暗雷,早晚會炸得彼此傷痕累累。」邵永琨難得正經了神色說:「我幫你提前引爆了,不必太感謝我。」

他媽的,這小子是唯恐天下不亂嗎?樓展戎眼中火苗竄起,全身殺氣聚集,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開什麼玩笑!?」樓聿堂叫了出來,「難道我侄子真的對那個人……不會吧!?」

他哀叫出聲,難以置信地看著樓展戎,後者皺著眉頭,露出糾結迷惑的神情。樓聿堂嚇了一跳,手指發抖地指著他顫聲問:「難道你……難道你……你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沒心沒肺的樓展戎,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流露出這種無奈的傷感和思念,如一道響雷炸得他目瞪口呆。

樓聿堂雖然被迫委身于邵永琨,可是堅決認為兩個男人之間頂多存在各取所需的肉體關係,或者像他這樣的,迫於形勢的交易關係。至於精神層面的……愛情,他想都不願意想,更難以接受視如己出的侄子被一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放棄他一直以來的宏圖大業。

「我不知道。」樓展戎煩惱地抓著頭髮,對陸定宇他究竟是什麼心思?利用?依賴?還是難捨難分的……愛?

邵永琨看出了他的迷茫,拉著樓聿堂走人說:「不打擾你了,分開一陣子也好,趁這機會冷靜一下,自己好好想一想,考慮一下你們的將來。」

「你倒像個媒婆。」送他們到門口,樓展戎冷冷地諷道,邵永琨露齒一笑說:「過平靜的日子有什麼不好?我想過還過不上呢。」

「你可以提早退休,放開我!」樓聿堂在他手裏掙扎,邵永琨假惺惺的歎了口氣說:「人生嘛,總要有所取捨,魚與熊掌的問題老祖宗已經糾結過了。我選擇懲惡除奸,維護一方平安,對了……」

他發動車子,轉頭向樓展戎說:「蕭震恒很爽快地金盆洗手了,你也可以試試,放棄一些東西並沒有多難。」

他說完就開車走了,樓展戎站在原立,若有所思,直到被太陽曬得臉皮發燙,才悻悻地走回屋裏。

蕭震恒的事他在養病期間略有耳聞,當時還嗤笑姓蕭的搞GAY搞得沒了雄心壯志,只顧著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沒想到沒過幾個月,現世報就落到了自己頭上。

更慘的是,他還是被搞的那個。

樓展戎氣餒地撲到沙發上,抱著墊子眯起雙眼,開始思考他和陸定宇的將來。

以前他總覺得,陸定宇那樣的濫好人肯定不會跟他計較,只要他勾勾小指,那只大狗就會搖尾巴沖上來了,可是現在他沒有這樣的自信了。

有些心虛,樓展戎蜷起身來,懶洋洋地縮在沙發裏,越是在意就越容易妥協。陸定宇已為他妥協了太多,弦繃得太緊會斷,現在輪到他來做出一些決定,讓兩個人重修舊好了。

至於對陸定宇的感情,他想了幾分鐘,覺得答案還是很明顯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他怎麼可能對一個男人產生欲望?怎麼可能甘願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不過,像他這樣的死硬派,一旦「那個」上了,也不會樂意讓對方知道自己「那個」他。

等陸定宇回來,再跟他好好地談一下吧,大不了他改弦更張,過一介良民的日子。

杯酒釋兵權也未嘗不是件瀟灑事,何況他現在連個屁權都沒有,再把男人搞丟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傻瓜才會做這種賠本的事!

在新加坡逗留了兩周,每天都在想念他。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在酒店套房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拼命壓抑著想給他打電話的衝動。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離開了自己,是活得如魚得水、自由自在,還是也像自己一樣,飽嘗相思之苦?

陸定宇端著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對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苦笑。不要往臉上貼金了,在樓展戎心目中他只是個任勞任怨的保姆,永遠不夠讓人想念的分量。

要過多久自己這滿腔的愛意才能讓對方接受?他不害怕等待,但是沒辦法對那人的冷漠和絕情處之泰然。樓展戎是自我為中心的人,只會索取卻吝於給予,可悲的是自己竟無法自拔地深深愛上了這樣的人。

抿了一口酒,喉間儘是苦澀。樓展戎並不明白,自己願意為了他付出所有,為了守護他,可以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但是他不願意,不願意做出無謂的犧牲去成全他無止境的野心。

這樣的付出,除了會讓兩個人南轅北轍、朝著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外,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樓展戎選擇了另外的東西,那麼他寧願快刀斬亂麻,痛快地放棄。糾纏越深,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就當是上輩子欠他的吧,幾個月來的照料應該已經還清,以後的付出,無論是感情還是身體,他都做不到不求回報。陸定宇不是聖人,一個凡夫俗子而已,有著正常人的七情六欲,一顆心也是熱的,也會受傷。

工作上的事其實只有四天就結束了,考察供應商、開會、簽約,剩下的日子,他不是窩在酒店裏看風景,就是漫無目的地到處遊蕩。

像一隻驚弓之鳥,本能地逃避著歸鄉的旅途。

可是現實已經不容他再閒散下去,他的副總已經打電話來威脅「你再不回來我就卷款逃跑」,陸定宇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失常。

不可以再縱容自己的懦弱了,如果是自欺欺人的夢境,就讓它快些醒來。長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總是要回去面對的。

他回到家的時候正是午夜,路上人稀車少,萬籟俱寂。陸定宇儘量不驚動任何人,把車滑進車庫,然後放慢腳步,進了房門。

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他搖頭自嘲,兩周音訊皆無,樓展戎未必還留在這裏。

胸口止不住地揪痛,他上樓走進自己的臥室,解開領帶的手頓了一下,陸定宇瞪大眼睛,詫異地望著床上的人。

樓展戎沒有走,他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

潮水一般的感動漫了上來,陸定宇不由得眼眶發熱,手指顫抖著輕撫他的臉龐。

他的愛還在這裏,指端溫暖的觸感讓他心潮蕩漾,幾乎難以自持地想要狠狠抱住他。

樓展戎從夢中驚醒,抬頭看他,陸定宇還以為他會劈頭蓋臉地罵自己一頓,沒想到那傢伙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撲到他的懷裏。

陸定宇差點被撞倒,扶住床柱才穩住身形,他摟著樓展戎坐在床上,溫柔地撫摸他的長髮低聲說:「對不起,吵醒你了。」

樓展戎渾身發抖,緊貼著他不放,腦袋更是埋在他胸前,悶聲悶氣地說:「我還以為你死到外頭了,混帳,知道不知道我等得有多著急!?」

雖然被罵了,他心裏卻湧上一股甜甜的感動。陸定宇低聲笑了,輕吻他的臉頰說:「我錯了,以後不會再不告而別。」

「算你識相。」樓展戎挑起眼角瞪他,手臂環著他的頸項,雙腿纏著他的腰,像樹袋熊一樣抱著他不放,磨牙道:「再有下次,老子一定閹了你!」

雖然他裝得兇惡,陸定宇還是輕易看穿了他眼中的害怕和忐忑,以及明顯的討好神色,他笑意更深,摟著對方的細腰說:「連威脅人都這麼不打草稿。如果把我閹了,你下面那張嘴吃什麼?」

「你給我閉嘴!」樓展戎惱羞成怒罵道:「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留著有個屁用,還不如買根按摩棒呢!」

「你這是抱怨我沒把你喂飽嗎?」陸定宇壞笑著,一手重重地摸上他的屁股,聲音沙啞誘人:「兩周了,有沒有想過我?」

樓展戎板起臉來,撥開他的手,命令道:「去洗澡。」

「遵命。」陸定宇站起身來,當著他的面脫掉衣服,裸露出健碩的軀體,故意在他面前磨蹭了片刻,然後一絲不掛了走進浴室。

樓展戎的口水快流成河了,臉紅心跳,像被看不見的線牽著一樣,跟著他進了浴室。

兩個人很久沒有出來,房門隔擋了裏面的聲音,白色的磨砂玻璃更是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到。只有時不時濺在上面的水花,彰顯了裏面的濃情烈欲。

小別勝新婚。

兩個人經過長時間的、激烈的、語言與身體並用的溝通,終於前嫌盡釋,開始了幸福的平凡生活。

死對頭能做到的,他一樣能做到,樓展戎暗下決心,要和陸定宇白頭偕老。

他放棄了重組馭風堂的打算,開始利用這個全新的身分,享受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邵永琨好像很欣慰,剷除了一個安全隱患。樓聿堂則是又怨念又無奈,被迫接受現實,作為長輩,心不甘情不願地祝他們百年好合。

最高興的莫過於陸定宇,這傢伙表現得更加忠犬,每天一有機會就巴在他身上搖尾巴。

樓展戎心安理得地享受對方服侍的時候,有時候也會覺得無聊,他畢竟年輕好動,每天無所事事,閑得快要長黴。

陸定宇只好把他安排進自己公司,假公濟私,隨時可以趁別人不注意把情人拉進辦公室,調個情親個嘴什麼的,生活增添了無限的樂趣。

半個月過去了,樓展戎適應良好,漂亮的臉蛋讓他在公司裏很受歡迎,連掃地的大嬸都喜歡有事沒事跟他開玩笑,這讓陸定宇吃了不少暗醋,然後在床上一一討回來。

總之是戀姦情熱,濃情蜜意。每天朝夕相處,不僅不膩,感情還越來越好。

不過,偶爾也會有一點小小的不如意,讓樓展戎借題發揮地刁難對方一下。

例如,他對陸定宇一身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和結實肌肉羡慕得要死,再看看自己這白斬雞一樣的削瘦身材,難免心中百感交集。

某休息日午後,他跑到天臺上曬太陽。肌肉一時半會兒鍛煉不出來,皮膚倒是可以先曬黑了撐撐門面。

陸定宇一向誓死反對他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變態心理。屢次阻止無效,乾脆陪他耗上了,一有機會就過來壞他的事。

樓展戎躺在涼席上,為了不曬得黑一塊白一塊,他把衣服全部脫光,赤身裸體地趴在天臺上。

這裏地處市郊,平時少見行人,就算有人經過,纏滿欄杆的爬藤也能擋住裏面有傷風化的美男天體秀。

身體好像要融化了一般,暖洋洋的舒服極了,樓展戎閉上眼睛,正面曬燙了之後,翻過身來曬反面。

削肩、細腰、緊翹的臀、修長的腿,陸定宇一上來就看到這等美好景象,他放下手中的遮陽傘和防曬乳,蹲在樓展戎身邊,伸手輕戳他的屁股說:「你這麼曬會脫皮的,擦點防曬乳比較好。」

「別廢話。」樓展戎連眼皮都懶得抬,不耐煩地揮揮手。飽漢不知餓漢饑,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他現在不想搭理。

碰了一鼻子灰,陸定宇在他身邊坐下,色眯眯地打量著樓展戎光溜溜的身體,下腹開始發熱。

在陽光下,他的皮膚白得耀眼,摸上去瑩潤光滑,手感極佳,為什麼這傢伙就這麼想不開,非要曬成黑炭頭?陸定宇心中暗暗的惋惜,視線滑到他翹起的臀上,悄悄咽了口口水。

樓展戎毫無防備地趴在那裏,手腳攤開形成一個大字,雙腿大張,臀間狹窄的縫隙隱藏著無限銷魂誘惑。陸定宇看得欲火升騰,精蟲上腦,伸手朝那個地方摸了過去。

大手探入他臀間,手指還輕輕搔撓著,樓展戎先是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扭頭叫道:「你幹什麼?別在這煩我!」

「好。」陸定宇嘴上說一套,手上做一套,大手從股間繞到前方,握住他垂軟的分身來回幾下。樓展戎就被撩撥得動了情,他氣惱地瞪著陸定宇,眼睛噴火,雙腿卻下意識地併攏夾住男人的手,讓他的抗議很沒有說服力。

偶爾在室外玩一玩也不錯。抱著這個念頭,樓展戎不再反抗,腰抬了起來,大大方方地把私處亮在男人面前。

烈日驕陽之下,他的皮膚比平時要熱得多,就連那裏也帶著快把他手指融化的熱度。

陸定宇把防曬乳塗進他的穴口,長指探入,來來回回地開拓潤滑。樓展戎眯著眼睛喘了起來,腰臀開始搖擺,扭頭瞪他:「快點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關係,樓展戎變得更敏感、更熱情。陸定宇抽出手指,從身後穩住他的腰,把自己緩緩地頂了進去。

由於潤滑不夠充分,欲望的楔入有些艱難,緩慢之中自有另一股焦灼快感。

樓展戎仰起頭,嘶嘶地吸口氣,小聲說:「有點疼……」

陸定宇安撫地啃吻他的後頸,慢慢把分身插到底。樓展戎低哼了出來,小腹一抽一抽地,支撐著身體的手臂不停地顫抖。

這個姿勢他們很少用,因為樓展戎喜歡在做愛的時候與他深吻,背後位還得把頭扭過去,讓他很不爽。不過偶一為之,也是樂趣無窮。

靜止了片刻,待他的身體適應了之後,陸定於開始抽動。樓展戎的表情還有些痛苦,小聲抱怨他的粗暴,不一會兒,他就沉浸在接踵而來的快感中,忘情地與他廝纏起來。

結束之後又是一身汗水,陸定宇重重地壓在他身上,趴著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拉他去洗澡。

把彼此都弄清爽了之後,樓展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午曬計畫又被這傢伙攪得泡了湯,他瞪著眼睛,抬肘打算給陸定宇來個馬殺雞,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陸定宇逃過一劫,飛快去沖上去開門。

來訪者是邵永琨,他不像平時那麼悠閒自若,而是神情嚴肅,眉宇之間有幾分焦急說:「我找樓展戎有急事。」

陸定宇請他進來,倒了杯涼茶給他。樓展戎一看到他的臉就來氣,怎樣也忘不了當時被他整治得差點和陸定宇一拍兩散。

新仇舊怨湧上心頭,讓他沒興趣理會這個死條子,於是抬起屁股往樓上走,打著官腔說:「我要午睡了,有事明天請早。」

邵永琨邪魅一笑,伸出兩根手指說:「兩件事,第一、樓逢春越獄了。」

樓展戎猛地停下腳步,像咬了鉤的魚一樣折返回來,正色問:「第二件?」

邵永琨沒再賣關子,簡明扼要地說明狀況:「第二件,樓聿堂失蹤了。」

三秒鐘的沉默之後,樓展戎的吼聲響徹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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