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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獸黏進門》第7章
第六章

  「莫莫……」

  「莫莫……」

  「莫莫。」

  被無視了,被徹底的無視了。

  玡知道莫人傑在生氣,很生氣。

  以前不管他多調皮多搗蛋,莫人傑頂多板著個臉氣一會,只要他撒撒嬌,認個錯,一會莫人傑又高高興興的為他做飯去了。

  可是,今天己經二餐沒吃了,二餐耶!

  莫莫,你怎麼捨得讓玡挨餓?!小傢伙哀怨的想。

  不敢再挑戰莫人傑的怒氣,玡拖著餓軟的雙腳到房間抱著鏡子一陣歎息。奇異的音符從他口中傳出,隨著速度的加快,鏡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最後玡結了個特殊的手勢,一聲「開——」,年小獸醒目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鏡中。「喲,小……笨蛋,法術……又進……步了。」大嚼著不知名的水果,年小獸口齒不清的打招呼。

  「年你騙我。」琉璃眼含淚,小傢伙憤恨的指控。

  嗯?「騙你什麼了?」搖搖頭,年小獸不知。

  「你說做了喜歡的事情,莫莫會更喜歡玡的,可是,莫莫現在都不理玡了。」憤恨變成了哀怨,琉璃眼癡癡的穿過門板,好像能看到臥室床上縮成一團的莫人傑一樣。「什麼!你做啦?!」年小獸驚得跳了起來,水果殘渣呈噴射狀糊在了鏡面上。他疑惑的看看玡,怎麼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年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豈是一個慘字了得。「嗯,你說會很舒服,玡是覺得很舒服啦,可是莫莫在下面一直哭一直哭。」食指互點,小傢伙的嘴越嘟越高。

  「等下、等下,在下面,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鏡中的年小獸激動的手舞足蹈,眼中滿是看到天下金幣雨的驚奇。「我不知道哪裡做錯了,所以每種姿勢都試了一下,可是從頭到尾莫莫都沒有哭著說「好舒服、好爽、你好厲害』的話。年你是不是又耍我。」嘟起的腮幫子癟了下去,小瑞獸的琉璃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喝,好大的怒火。「天、天、天。」無力的撫著額頭,年小獸瀕臨抓狂邊緣,「不要告訴我昨天一個晚上,你都照著我給你看的GV全做了一遍。」「嗯,是啊,不應該那樣嗎?」無知的點頭、點頭……

  哦,天!「老師,你懲罰我吧!」、「愛的小綿羊」、「極虐七天」……他的曠世收藏,玡這個天才居然……莫人傑,你安息吧!

  唉,可憐的人類,那種運動量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痛!

  頭痛、手痛、腳痛、脖子痛、後背也痛,反正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在痛的,而最最嚴重的地方,唉,不用特意說明了吧。昨天晚上被玡顛過來倒過去翻過來背過去的做了一夜,現在的情形是一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彈,莫人傑那個氣啊!那罪魁禍首還在一旁「莫莫,玡餓了、莫莫,玡好無聊、莫莫,玡想吃XXX……」的叫喚個不停,如果我能動,如果我能動……咦,如果能動又能怎樣呢?

  罵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都無法改變事實了,莫人傑疼的咬牙切齒,卻不知道該拿玡怎麼辦好。如此反常的舉動一定有原因,依照玡單純的個性,恐泊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喜歡,所謂的喜歡,他真的有明白喜歡的意思嗎?莫人傑唯一想清楚的問題就是,以後絕不能再寵玡了。在自己無法動彈的時候,那個小笨蛋,連杯水都不會幫他倒。一個早上,小傢伙在他身邊繞來繞去,莫人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又在為昨晚的事生氣,自然是不會理他,在努力一下得不到響應後,小瑞獸跑到房間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在生氣嗎?得不到自己響應之後?莫人傑想,之後又「嗤——」了一聲,媽的,現在該生氣的是誰啊,痛得要死的人又是誰啊!絕不縱容,絕不縱容!莫人傑信誓旦旦,決定這次非給他點教訓不可。

  「喀嚓」一聲,門開了,小傢伙怯怯的靠在牆邊不敢過來。

  莫人傑瞟了他一眼,把頭埋進被子不想理他。

  「莫莫。」玡拉他的腳,動作極輕極輕。

  「走開。」

  「莫莫,你疼是嗎?」

  「媽的,誰說我疼了。」臉驀的燒紅,莫人傑氣急敗壞的大喊。

  第一次被莫人傑這麼大聲的吼,小傢伙收了手呆呆站著,有些被嚇到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莫人傑重新躲回被子,像只不願面對現實的鴕鳥。

  許久許久,久到他快要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被子被掀開,新鮮的空氣包裹上來,莫人傑滿足的深吸了一口。

  有誰在脫自己的褲子,莫人傑知道,卻醒不過來,一急一會就冒了一頭的汗。「喲,看不出來,你還滿厲害的嘛!」

  熟悉的聲音,是誰?

  「拿去,幫他擦乾淨。」

  是年,栗色頭髮的怪獸年的聲音,他怎麼會在這裡?

  「喂,輕點,又流血啦,笨死了你,看什麼看,別指望我幫你。」

  元氣十足的聲音,好吵!

  「不要你幫,玡自己來,你走開不許看。」

  眼前亮了一些,龐大的遮光物被推開,淡淡的檸檬香飄了過來,是玡一直在用的沐浴露的味道。「過河拆橋啊你,接下來你應付得來?看樣子他可能會發燒哦!」從鼻腔裡哼出的聲音,年小獸囂張得人神共憤。「好啦,你那可憐樣對我無效,去去,把我上次送的藥箱拿來媽的,本來準備給你用的,怎麼會……」「你用了青蘋果味?我比較喜歡葡萄味耶。」

  濃郁的果香湧起,無知覺的下體一陣冰涼,身體一輕,很舒服的感覺。

  莫人傑嗚咽了一聲,終於有點力氣換個睡姿以拯救自己僵硬的身體。

  「不錯嘛!」年吹了聲長長的口哨,「看不出來莫呆子的身材這麼好啊,玡你賺到了。」晨間的第一抹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莫人傑就醒了。

  只那麼輕微的一動,身體就受不了摧殘的發出哀鳴,一痛,昨晚,哦不,應該是前天晚上的記憶就像潮水般翻騰起來。想哭又哭不出來,心清很複雜。

  雖然因為不是女人,沒有必要為了貞操哭哭啼啼,可是,這類似於被背叛的心清,又該如何發洩呢?用心照顧的孩子,忽然就變身為狼,不管自己如何的搖頭抗拒說不要,仍是執意往下做的玡,突然就那麼陌生了起來。莫人傑不想睜眼,不想醒來,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能逃避一會是一會吧。

  不過,某人可不會讓他當鴕鳥。

  「莫呆子,醒了就起來。」命令的口氣,不容拒絕。

  被子猛地飛到空中,赤裸的身體在晨光中變得有些透明,莫人傑一驚,趕忙縮起身子,「你……」「怎麼啦?覺得沒臉見人啊。」踩著被角不放的年小獸,鴨霸的可以。

  年的一大優點就是別人覺得天崩地陷日月無光的事清,他就有本事說得好像捏死只螞蟻般簡單,好似只要他拍拍手,跺跺腳就能解決一樣。

  無視身體的抗議,掙扎著穿上衣服的莫人傑,暗暗掃了房間一遍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玡呢?」「我打發他給你做早餐了。」摳著指甲發呆的年說的理所當然。

  「玡做?!」他怎麼可能會。

  「不然要我做啊?」他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鬼王妃耶,怎麼可能會下廚。「哦。」點點頭,還在對玡生氣的莫人傑決定不管他了,「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玡為什麼會那麼做?」

  「這個」大眼骨碌一轉,年覺得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不要說出真相的好「發情嘛!你不是知道的。」「是,我是知道,可是他發情從來沒有、沒有……沒有……」越說越小聲的莫人傑,臉紅的像此刻正堆積在天邊的朝霞。「沒有什麼啊,吞吞吐吐的,真不像男人。」直來直去的年小獸,最受不了的就是像莫人傑這樣溫吞性子的人。「……沒有進來過。」索性大吼一聲,臉紅得快滴出血的莫人傑氣勢非凡啊。「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發情期的野獸,很難預測的嘛!」推卸責任、推卸責任……年小獸打算推托到底,嘿嘿……

  「好,這個先放著不說,玡以後還會不會這樣?」

  「會。」斬釘截鐵的一個字。

  「啊——為什麼?」莫人傑哀鳴。

  「因為他處於發清期啊,很難自控的,不過你放心,發情期過了就沒事了。」閒閒的,置身事外的年涼涼的說。「那,我去買個女人。」

  「不行哦,你以為我們神獸跟你們人類一樣,是母的就好啊,我們一生,只認定一個,唯一的那一個。」

  「那萬一唯一的那一個不肯呢,該怎麼辦?」

  「是有過例外啦,兩個都死了。這種後果你要嗎?」

  用力搖搖頭,「多久?」看到年露出疑惑的表情,莫人傑說明,「我是說發情期要多久?」年小獸參考了自身清況,沉思了一會才說「十天半個月吧。」

  「呼——」長長的吐口氣,莫人傑露出了發清事件以來的第一個笑容:「那還好。」時間不長,忍一忍就過去了。

  「不過。」輕點桌面,露出狡猾笑容的年,怎麼看怎麼像隻狐狸:「我們的一天,好像等於你們人類的一年,哦。」「什——麼——」

  據說,某天早晨,後庭花園的居民被一陣慘叫聲驚醒,有人懷疑發生兇殺事件,還報了警,不過,最後只是在庭中的大樹下找到數十隻心肺被震裂的小鳥。廚房〔乒乒乓乓」一陣亂響,玡端了盆黑忽忽的不明液體搖搖晃晃的走進臥室。眼見著清況不對,年小獸腳底抹油,招呼也沒打,開溜了。

  怯生生的坐在床沿,玡垂眼小聲的喚了聲:「莫莫,喝粥。」

  莫人傑縮了縮腦袋沒有搭理,玡又伸手去扯被子,莫人傑休息了二天長了點力氣,用力一揮手,「走開。」「匡當!」沒有想到小傢伙一手扯他一手還端著鍋子,被他這麼一揮,滿滿一鍋熱氣騰騰的黑粥全倒到了玡身上。「痛!」先慘叫出聲的居然是莫人傑。

  他揮手的時候己經看到了鍋子,想收手卻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玡粉嫩嫩的手臂變得一片殷紅。

  此時也顧不上嘔氣了,莫人傑手腳麻利的下床拿藥箱,小心翼翼的取了年送的藥膏抹了,再吹吹「疼嗎?」「莫莫——」小傢伙眨掉睫毛上的水珠子,一腦袋撲到莫人傑懷裡。

  歎口氣,莫人傑伸手摟了。他終於明白了,不管自己被怎麼對待,都不及看到玡受到傷害來的難過。算了算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玡一直生氣下去,既然原諒是遲早的事那就讓它立刻到來吧。

  生活仍在繼續。

  一切,照舊……照舊?真的照舊嗎?

  莫人傑覺得自己簡直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年不知道給玡灌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傢伙還一本正經的跟他約法三章。第一、早上起來得給玡一個早安吻,必須是法式熱吻哦!

  還法式熱吻咧,你除了法式奶油蝸牛你你還僵個屁啊!一大清早的,對著一個滿臉口水鼻涕泡的小怪獸,誰吻得下去!

  第二、不許拒絕玡的親近。

  雖然原諒了玡,莫人傑還是下意識的害泊玡的接近,甚至不知道該跟玡如何相處,總是不自覺的就躲著他。一次、二次、三次再怎麼遲鈍玡也發覺了,然後使出纏功、耍賴、撒嬌的貔小貅,無人能敵啊。第三、這個第三就先不說了,賣個關子吧!

  有時候莫人傑也想過乾脆一走了之好了,畢竟,他跟玡之間,並沒有什麼非得在一起的關係存在。莫人傑一直也沒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甘心為玡當一個家庭煮夫。但是,一想到年說過的話,莫人傑就覺得比起自己的自尊,生命的份量會更大些。

  雖然不覺得沒了自己,玡的生活會有多大變化,也不覺得玡會為自己的離去作出什麼驚人的反應,但是還是不要冒險的好吧。不過是一具臭皮囊,又沒有女朋友,亂來就亂來了吧,自己是男人,也沒有什麼好損失的。想通了這一點的莫人傑,雖然還是覺得彆扭,卻己經沒有像之前那麼抗拒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只是、只是……發情期的玡,實在是太黏人啦!

  「叮咚——叮咚、叮咚——」陌生的聲音響了好久,莫人傑才反應過來是自家門鈴。解下圍裙,莫人傑有些疑惑,會是誰呢?自己沒有朋友,而年是絕對不會這麼禮貌的,難道居委會大媽?小傢伙還在睡,鎖好臥室門,莫人傑這才安心去開門。

  「你?」莫人傑對著門外的人發傻。

  站的筆直的身影朝他揮揮手,「還記得我吧?」

  那個少年,寵物醫院遇到的那個少年。

  依然是一身黑的裝扮,介於成熟與青澀之間的一張臉,莫人傑記憶裡的魔魅黑眸閃著淺淺的藍光,像無波的淺海,平靜而令人安心。「我找玡。」少年語出驚人。

  莫人傑被嚇了一大跳,「玡?!你怎麼會……?!」

  「老朋友了。」少年笑著說。

  「你小子,終於出現了。」平空裡,炸雷一般響起年小獸興奮的聲音,忽悠一下就插進了他們之間。依然是波瀾不驚的一張笑臉,少年笑著打招呼:「年,好久不見。」

  年興奮的撲上去,勾著少年的肩膀就是一陣拍打「總算你還有點良心肯出現,上次我在莫呆子身上聞到的,果然是你的氣味。」少年但笑不語,莫人傑發現他平靜的藍眸忽然就變成了耀眼的橘色,這讓他的整張臉忽然就活躍了起來。「我去叫玡出來。」一蹦一跳的,年小獸快樂的走快捷方式——穿牆。

  「嗯自我介紹下,我是麒麟。」面對著莫人傑疑惑的表情,少年好意的解說。「你可以叫我小麒。」

  「啊!哦!」莫人傑嘴巴張得可以塞雞蛋了。

  「啊,坐,你坐。」莫人傑緊張到猛搓雙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繼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當小廝。「呵呵呵呵……」

  傳說中的麒麟乾笑幾聲,凝重的空氣在房間集結……然後,終於盼來了睡眼惺忪的貔小貅。頭上的犄角被年揪著,小傢伙半瞇著雙眼,腳步不穩的被年拖出來,莫人傑看了,忙心疼的過去抱他。「玡!給我清醒點。」

  小年獸毫不客氣的一掌拍下,而玡,只是咕噥一聲縮到莫人傑懷裡繼續他的春秋大夢。

  「打他有用嗎?幾百年都不長進。」

  小麒麟跟年以前演示的一樣,虛空中一抓,忽然手上就多了個紅艷艷的果子。那果子通體透著紅光,形狀像顆心,異香撲鼻,麒麟只拿了一會,整間屋子就像在香水裡浸過一般。果子的香味極其特殊,莫人傑連聞都沒聞過,味道濃重卻不刺鼻,一會就讓他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連他懷裡的小傢伙,也抽動著小鼻尖,追蹤起香味來源來。年看到果子卻是臉色一變:「麒麒,這……」

  小麒麟歎了一口氣,說:「鳳給我的,讓我遇上的時候給玡。」

  「鳳」年的表情忽然黯淡了下去,「他真的不要我們了。」

  「鳳有鳳的人生啊,再說了,龍他……」小麒麟被年帶得臉色一暗,繼而堆起笑容拍拍年的肩膀,「我們自己也該爭氣點了,總依賴著鳳算什麼。」「啊——」右手猛的一痛,麒麟忍不住慘叫一聲。

  小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個飛撲就咬住了麒麟的右手……裡的果子。「白癡。」年小獸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總覺得好奇怪。

  莫人傑插不進話,只能在一旁看他們互動,卻越來越覺得奇怪了。

  記得寵物醫院遇到的麒麟,狡黯的笑容,快人快語的說話方式,倒是跟年的個性有七八分相似,而今天的他,斯斯文文的坐著,疏離而禮貌的笑容裡多了幾分成熟和世故。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算了,看到玡頻頻摸小肚子的動作,莫人傑不再深究這個問題,認命的扎上圍裙洗手做羹湯去也。透過廚房和客廳通明的玻璃隔斷,莫人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舉動。

  年小獸很沒形象的賴在沙發一角,頭枕在扶手上,伸長的腿時不時的踢踢玡的小屁股。新客人仍然規規矩矩的坐著,手裡端著茶,低頭稍稍抿上一口的姿勢優雅的像貴族皇家的王孫公子。年不停在說話,麒麟則不時的回個幾句,小傢伙最是可憐,被年不停的踢著,他又懶,被踢一下才肯動一下,稍稍挪一挪再對著麒麟嗚咽幾聲,楚楚可憐樣讓麒麟終於也狠不下心一巴掌把他掃到了沙發下面!「啊!」莫人傑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這是什麼狀況?

  他趕忙跑出去,正好抱住了咕嚕咕嚕滾過來的小小玡。

  「哼哼哼……敢咬我。」

  揉著右手露出邪惡笑容的麒麟,終於讓莫人傑覺得熟悉了,果然這才是本性啊。年小獸一躍而起,笑著摟住麒麟的肩膀,「我就在想你能忍到什麼時候才爆發。」玡那個委屈啊,連忙抱牢了莫人傑,果然只有莫莫對玡最好了。

  吃飯的時候,玡還是不肯下來,莫人傑只好一邊吃一邊餵他。

  年最近的心情很不好,特別是,看到莫人傑為玡細細挑了魚刺,再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裡,然後玡又露出滿足的表情後更是不好了。「莫莫,我也要。」忽然想使壞的年小獸如此說道。

  「啊?」莫人傑呆了一下,看到年的目光指向後,吶吶的把勺子伸到了年嘴邊。年小獸「嗷嗚」一口吞下,笑笑的露出跟玡一樣滿足的表情。

  怎麼可以!這下可像熱油裡進了水,炸開鍋了。

  小傢伙先是看看年,再轉頭悶悶的看看莫人傑,小臉明顯鼓了起來,忽然就開始發難了。對著莫人傑,又是抓又是咬,煩躁得上竄下跳,嗚嚕嗚嚕的不知道在嚷什麼。「好了,好了。」莫人傑握住他的爪子,「我再幫你弄。」

  「嗚……」玡忽然安靜了下來,霧濛濛的大眼直勾勾的盯著莫人傑,對他遞到嘴邊的食物連理都不理。「怎麼啦?」莫人傑陪著笑哄著。

  忽然被小傢伙賞了眼怨恨的目光,莫人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好像真生氣了。一邊被無視的兩個人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嚼,一個說〔不錯吧,這個呆子呆歸呆,手藝還真是不賴的。」,另一個說「嗯,是不錯,有機會再一起來啊。」唯恐天下不亂的兩傢伙。

  好不容易,送走了兩瘟神。莫人傑回過頭,還得直接面對貔小貅忽然燃起的怒火。一桌子的菜被一掃而光,鍋碗瓢盆都像洗過一樣被舔得乾乾淨淨,怎麼這些所謂的神都像八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都有著驚人的食量。而那之後,呀一口飯也沒動,這樣子任性的不吃東西,可是相識以來第一次發生的事情。「玡。」莫人傑在他身邊蹲下,伸手撫摸他下巴柔軟的細碎絨毛。

  趴著的小傢伙,很有個性的一甩頭,稍稍挪個位置,拿屁股面對他。

  「玡。」莫人傑又好氣又好笑,不顧他的掙扎一把抱起。

  「好了,變成人跟我說會話,告訴我你在氣什麼?」

  小傢伙盯著莫人傑的眼睛,發現他還是很有講和的誠意時,終於在身周散出了銀白色的光圈,光圈散去,莫人傑抱著赤裸的玡身體猛的一僵。那晚之後,玡在白日裡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喜歡跟在莫人傑身後,時不時的要他抱,像只情慵懶的貓咪,喜歡在主人腳邊蹭來蹭去,午睡的時候,如果沒有莫人傑在身邊,一定睡不著,以上,除了比較黏人之外,像那晚那麼出格的舉動再也沒有出現過。莫人傑一直想要忘了那一晚,可是一看到赤裸的小瑞獸,記憶就自動倒帶,腦子設定成無限循環,那一夜的場景,不停不停的出現,而他的身體也不停不停的熱度升高,臉忽然就變成了煮蝦子的顏色……坐在他腿上毫不知情的小瑞獸,把小小的腦袋埋在他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嘴裡不停念著:「玡的東西、玡的東西……」

  唉!莫人傑忍不住也怪起自己來,明知道他對吃的執念極深,還當著他的面把東西給年吃,果然還是自己做錯了。「好了。」摸著玡的頭,莫人傑安撫道:「莫莫知道錯了,以後再不這樣了,不生氣了?」「玡的東西!」

  玡抬起頭,晶亮晶亮的眼珠子忽然貼近,唇上熱熱軟軟的,脖子被勒得很緊,動彈不得。「唔……玡……嗯……嗯……」

  「莫莫是玡的,玡的。」

  一邊嚷一邊吻的玡,雙手還不停的剝著莫人傑的衣服。

  那一晚的經歷讓他害怕,下意識的,莫人傑一把推開了玡。

  跌坐在地上的玡哭的更加傷心了,不停用目光指控莫人傑:「莫莫討厭玡了,討厭玡了對不對?」「我,不是……我」手足無措的莫人傑慌慌忙忙的解釋。

  「喜歡?」含著淚,小傢伙傻傻的問。

  「我」

  明顯的猶豫,玡站起來,赤裸著身子就要往外走。這樣子出去還得了,莫人傑連忙拖住他。「莫莫討厭玡、莫莫討厭玡……」

  受了傷的表情,反覆念叨的幾個字,莫人傑不得不舉手投降了,「喜歡……最喜歡玡。」「那,抱。」

  滿臉淚水的小傢伙朝他張開雙臂,等著莫人傑的回應。

  被擁住的小瑞獸還是不滿足,撥開被淚水浸濕的長髮,嘟起小嘴:「莫莫,親。」很勉強很勉強的,莫人傑快速的在玡額頭上點了一下,就紅著臉轉開頭不看他。小傢伙皺著眉,扳過他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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