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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陷阱》第2章
第一章

寂靜的教室內,除了教授毫無抑揚頓挫的音調,也只剩下翻書與寫字的聲音。

「在激勵員工的相關理論當中,最富盛名的就是馬斯洛的層次需求論……」

翻開厚重的原文書,對照課堂中毫無激勵作用的沉悶氣氛,闕南炎以修長指尖輕敲書頁。

尤其當教授要求一位同學分享該理論應用在企業管理上的做法,他更是厭煩得鎖緊眉心,昂貴牛仔褲包裹的長腿頻頻變換交疊姿勢,一向吸引異性目光的俊美容顏逐漸染上不耐。

「根據馬斯洛的理論,如果要激勵你的員工,要先瞭解他需要哪一個層次的滿足。例如,有的人還停留在生理需求的層次上,你只要讓他吃好睡好,他就甘心為你工作。有的人需要安全感、尊榮感,或者是需要同事間的歸屬感……」

企業管理學系碩士班的第一堂課,重點竟然在理論的概述與介紹,聽同學生硬地述說早就耳熟能詳的理論,只讓他感到煩躁。

他放下公司堆積如山的文件,為的可不是聽這些廢話。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得待在這裡浪費時間?

「如果這些都無效,就要考慮到讓員工認為工作有挑戰性,在工作中充分發揮所長,也就是獲得所謂的自我實現。所以……」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一片寧靜中更顯突兀,察覺所有人的目光朝自己投射過來,闕南炎向教授點頭表達禮貌上的歉意,抓起手機走出教室。

從來電顯示得知對方的身份,他按下接聽鍵,以比同齡男性更為沉穩的嗓音說道:「最好是很重要的事情。」

「副董,是君颺少爺。」年屆五十歲的資深秘書,口氣依舊不慍不火,告訴他剛滿三歲的獨生子又在托兒所打人闖禍,導致對方家長跑到家裡吵著要見他。

對這種細微瑣事感到心煩,闕南炎原想打斷秘書的話,要他直接去找孩子的母親解決就好,卻驀然想起,那個女人已離他而去。

他曾經以為,就算她的心不屬自己,至少還能把她留在身邊。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運用威脅或權勢就可以得到;得不到的,就用金錢或利益去交換。

於是,他用盡卑鄙的手段,如願得到了她。

那個女人擁有毫不畏懼的眼神,既美麗又堅強,面對他的時候,卻只剩下深切的恨意。

漸漸的,這種脆弱的維繫令人感到空虛厭煩。

直到一年前,她和喜歡的男人攜手逃離。唯一留給他的,只有兩人在扭曲關係下誕生的結晶。

其實他早知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這麼快。

面對接踵而來的責任與壓力,他沒有時間哀恫,只有偶爾停下手邊的工作時,忽然覺得自己有多可笑……

明明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為何如今才意識到事實?

「然後呢?你應該解決了吧?」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一向是他掩飾動搖的方式。

這位原本追隨父親、因深得信任而轉為輔佐他這個繼承人的老紳士,給予他滿意的答覆,才接著說下去。「其實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是要告訴您董事長剛從國外打電話回來。」

「是嗎?」漆黑如墨的深邃雙眸閃過一絲複雜神色。「幫我轉告父親,下課後我會直接回公司一趟,到時我再回電給他。」

「好的。向您報告最後一件事,程經理家的公子來了,他說等著見您。」

「程經理的兒子?他自己沒來嗎?」

「沒有,聽那位小少爺說,程經理的身體好像不太舒服,現在住院了,所以他才會獨自前來。我已經叫他改天再過來,可是他堅持要等到您。」

「要是他這麼想等的話,讓管家帶他去『夏雀廳』待著,反正沒人理他就會自己走了。」

留下指示,闕南炎收起手機,再度回到枯燥乏味的課堂中。

跟一般年方二十三歲的研究生不同,他已經有個三歲的兒子,還要以副董事長的身份,學習管理成千上百的員工。

他必須遵照父親的指示,從他人口中的頂尖大學畢業,考上錄取率極低的研究所,再順利取得碩士學位。

這只是他成為闕氏企業接班人的眾多條件之一。

除此之外,他還得完成身為董事長的父親所提出的各種要求,向父親以及那些以為他年紀尚輕就輕忽他的股東們展現實力,讓他們明白他能夠一肩扛起這個家族的興衰。

這是他的命運,也是他的選擇。

他出生于擁有悠久歷史的的權貴家族,至今仍維持不合時宜的傳統,信奉著他們的守護神會給予庇護。

然而,他早就不再相信這可笑的信仰。他們的守護神只是一種象徵──作為維繫精神的家徽,也為了凝聚家族成員的向心力。

因此他忍受痛楚,在背部紋上火紅的朱雀,背負起身為繼承人的艱辛。

這一切,甚至是他費盡心思鬥垮其他兄弟姊妹之後,才奪得的成就。

他要絕對的權力,奪取自己想要的一切。諷刺的是,他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留不住。

「喂!」從旁傳來低聲的呼喚,闕南炎稍微側著頭,只見坐在斜後方的女同學放了紙條在他桌上,向他嫵媚一笑。

他記得她,上禮拜他們睡過一次。嚴格說來,連睡過都不算,他們只是在車上隨性度過一個小時罷了。

要不是自己有記憶他人臉孔的習慣,這個性技不怎樣的女人他早忘到天邊去。

想到這裡,迷人的唇線綻開一抹自嘲冷笑。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恢復婚前的本性?

這一年來,他幾乎每天擁抱不同的女人,甚至男人。他容易對激烈性愛產生渴望,也很容易對相同的遊戲心生厭倦。

他自認沒有性愛依存症,只是想壓制住那些人自信滿滿的身軀,擺佈、操弄他們的身心,看著他們為自己瘋狂,癡迷地索求他施捨溫熱的體液,浸淫在他賜予的極樂歡愉。

他選擇在偏離家中主屋的老舊別院,作為縱情逸樂的場所,好與繼承而來的重擔徹底隔絕。

只要他留在主屋,嚴峻莊重的氣氛就會不斷提醒他肩負的責任。

而一旦進入別院,他就只是一個尋求刺激的實驗者。

他能冷眼看著沉溺於和他情交的人,為了爭奪自己的歡心,流連在陳舊的屋內不肯離去,心甘情願淪為他的寵物,期待他再度寵倖自己,不管什麼樣的人,在他面前全都化為只想滿足欲望而發狂的禁臠。

他一邊嘲笑這些卑猥的野獸,一邊尋找更強烈的快感,他的欲望始終得不到滿足。

他永遠沒有滿足的一天,也沒有被同一個人牢牢綁住的可能。

他從不挽留任何人,只要他們察覺他不可能專屬任何人、不可能被任何人獨佔,就會選擇黯然離去,所以他不需要多說什麼,更不在乎外界流傳他豢養寵物的傳聞。

他毋需在意他人對自己的評價,因為他就是有靠自己生存下來的力量。

將紙條扔進位於教室走廊的垃圾桶,完成無趣的課程後,闕南炎按照計劃回到公司,代理不在國內的董事長處理各項事務,麻木地結束一天。

「副董……」

一進門,抬手拒絕管家的招呼,闕南炎轉動僵硬的脖子,只吩咐一句替他準備入浴的熱水,兀自往寢室走去,管家的聲音竟難得的從身後追了過來。

「抱歉打擾您休息,可是……程經理的公子還在『夏雀廳』等著您呢!」

「嗯?」停下腳步,他訝異地挑挑眉,望向牆上的古式掛鐘,時針即將指向十二。

之前他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沒想到對方居然等了將近九個小時。

闕南炎終於認真回想程經理的背景。他有個普通的家庭,他的家人也曾在公司的酒會上露過面。

但就和程經理給人的印象一樣,態度謙卑到只有薄弱的存在感,溫順的妻子、乖巧的兒女……他實在記不得那些低著頭向他打招呼的人們。

「怎麼辦?要我請他回去嗎?」

「沒關係。」儘管身心俱疲,一時興起的好奇心,仍驅使他邁開腳步,就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程經理的個性如同外表般敦厚老實,但再忠實的狗,被逼急了也會跳牆,甚至以前所未有的激烈方式,狠咬主人一口。

或許他只是想見識一下,這只愚蠢至極的狗究竟會生下什麼樣的種罷了。

走過兩名保鑣眼前,闕南炎站在「夏雀廳」門前。

沉重的木制大門,一左一右坐落著兩隻雕工精緻的朱雀,每當他經過這扇門前,總是抱著既崇敬又可笑的矛盾心情。

這是闕家會客使用的廳房,他曾在這個房間裡會晤家族的長輩、來訪的合作對象,甚至無數想要撓折他的對手。

而這兩隻狀似要展翅高飛的朱雀,正是一再提醒他不能忘卻責任的無形負荷。

無論何時,他早就學會踏進這扇門的同時,必須封閉所有的情緒。

「開門。」在闕南炎冷淡的指示下,門扉緩緩敞開。

隨著逐漸開闊的視野,一道優雅頎長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其中。

被私立高中制服包裹著的身軀修長而苗條,還殘留著少年的青澀,回過頭來的白皙臉龐,比自己年輕上好幾歲,展露剔透無瑕的澄淨氣息。

「您好。」如果不是少年開口說話,他會以為對方只是畫中的剪影。

沉靜,卻吸引他的目光。

少年向他點頭致意,柔順的短髮隨著謙恭的姿態在額前和頭頂晃動,令人不知不覺中產生錯覺,以為自己凝視著在微風吹拂下搖曳的細小花蕊。

闕南炎收回目光。產生這種錯覺的自己也太可笑了。心底暗暗自嘲著,他揮手示意保鑣關上門,平靜地走過少年身旁。

「你穿著制服來啊?該不會在這裡寫完功課了吧?」

「我在醫院已經寫好了。」

好學生還真的回答了。

闕南炎冷哼一聲,逕自在沙發上坐下,順手掏出香煙盒,以修長優美的手指,抽出一根煙點燃。

他的煙癮不大,但面對這不知是過於單純還是過於莽撞的小鬼頭,意外地讓他焦躁。「你是程經理的兒子吧!叫什麼名字?」

「程亦禹,亦是如此的亦,商湯夏禹的禹。」

「不用介紹這麼詳盡,長話短說。」

闕南炎懶得耗費唇舌、單刀直入的說話方式,使纖細的雙肩繃了起來,程亦禹低語著「既然如此」。

「那麼,我想拜託您……可不可以暫時別追究家父的過失?」

「過失?就我所知,挪用公款這種行為,可以算是『罪行』了吧!」

僅僅簡單的兩個字,原本裝作從容不迫的小少爺果然臉色驟變。

「雖然我們還沒把這件事掀出來,但並不代表我們不會有所行動。他大膽到從闕家口袋裡掏錢,有這麼容易解決嗎?」

「求求您,家父是為了家母的醫藥費,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家父為闕家盡心盡力幾十年……」

「是他自己意志不堅,聽信歐陽企業的挑撥。」提起歐陽家,闕南炎就一肚子火。

跟他們一樣信奉守護神這種古老傳統的歐陽家,算是與他們具有結盟情感的家族,沒想到這一代的繼承人明顯視他們闕家為競爭對手,不斷找機會挑釁。

「不然……請您先借我們家一筆錢,讓我們填補那塊空缺,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您的。」

「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筆錢嗎?」

程亦禹臉色「唰」地慘白,表示溫室花朵並非對這筆鉅款一無所知。

「那麼,請你說服我為何要借錢給背叛我的下屬?你們又要用什麼還?若不是山窮水盡,你怎麼會來求我?」

闕南炎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堵得程亦禹啞口無言。

「我不是慈善家,敢背叛我就要有覺悟。做錯事才來央求我的救助,就得付出好幾倍的代價。」

白皙的臉龐毫無血色。他漠然地吐出最後一擊。

「對了,你們家不是還有個可愛的妹妹嗎?要不然拿她來抵好了,我可以考慮借你們一些錢。」

「亦忻才十五歲……」優雅的五官終於出現憤怒之色,正中闕南炎的下懷。

從程亦禹直接的反應,看得出他多少耳聞自己花名在外的放蕩行為。

實際上,他對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一點興趣也沒有,只希望對方知難而退,畢竟他沒興趣替已無利用價值的下屬收拾爛攤子。

「那麼我們的協商到此為止,小孩子還是快點回家去吧!請。」

認定談話結束,闕南炎站起身,突然間,微弱卻堅決的力量揪住他的上衣。

他無奈地回頭,只見一對閃爍著琥珀色光芒的雙眸直直凝望著他,給人脆弱印象的瞳孔盈滿強韌氣勢。

「我們家的確是已經山窮水盡了……所以,我不行嗎?」

「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可不可以……作為……」

接下來的話被闕南炎的笑聲打斷,那慷慨赴義的愴然,令他實在忍俊不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聽說您……喜歡享受性愛……而且男女不拘……」

「喔?」看來外頭似乎有許多關於自己的有趣傳聞。闕南炎興致勃勃地抱起雙臂。「你還聽說了些什麼?」

「我還聽說……您喜歡處子……」說出這句話之後,程亦禹尷尬地揪住了制服長褲,惹得他再次輕笑。

前半段傳聞多少有其真實性,後半段可就是空穴來風了。

很多男人都喜歡當對象的第一次,越是玩得凶的越喜歡,這種不懂得反求諸己的觀念,真是令人難以理解,第幾次的性經驗真有這麼重要嗎?

只是,他沒興趣向毛頭小子澄清自己的想法。

「所以說你還在室嘍?」

朝純真的臉龐吐出煙圈,闕南炎刻意挑選低俗的字眼開口,程亦禹只是扭曲著臉忍受嗆鼻的煙味,咬咬下唇沉默不語,顯然默認了。

「你成年了嗎?」

「我快滿十八歲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樣的對待?」

「我知……不,我不知道……」垂下的睫毛像是引惹他人的憐愛,淡色瞳孔很快又迸射出決絕的光采。

「可我什麼都願意做,真的!什麼都願意……請您……請您幫幫我們……」

什麼都願意?

闕南炎輕笑出聲,他這才專心凝視眼前還穿著高中制服的男孩。

跟他所見過的美人相比,過於柔和的長相乍看之下並不出色,但仔細一瞧,可以發現他擁有細緻而勻稱的五官,流露出涓流般的氣質。

柔順滑亮的短髮,搭配白淨的臉龐,有如不染凡塵的清泉,純淨得……令人作嘔。

「好個什麼都願意啊!」

即使恐懼到發抖,那張純真無邪的臉上,依然保有拯救家人的氣魄,就像個悲劇英雄似的。

相形之下,一路踏著兄弟姊妹的血跡,靠著鬥爭與算計獲得父親賞識才爬到今天這個地位的自己,似乎相當污穢。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成全你也未嘗不可。」

只可惜,他最討厭這種不知天高地厚、故作清高的單純小少爺,令人忍不住想撕碎他優雅清純的外表,讓看似無垢的雙眼,親眼目睹自己墮落地獄的刹那。

「不過,我也不是來者不拒的。」

露出施恩於他人的高傲神情,闕南炎坐回沙發上,精悍身軀輕鬆後仰,擺出滿不在乎的高姿態,冷冷給了「過來」兩個字。

琥珀色瞳孔閃過一絲畏怯,程亦禹似乎花了很大的氣力,才挪動腳步走到他面前。

闕南炎的下巴努了努自己腳邊,以毫無溫度的語氣開口,「跪在這裡。」

「什……」

「想要被我豢養,也得先看看有沒有那個價值。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溫柔地把你抱上床?要是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出去。」

程亦禹沉默了,透過用力握緊到發抖的雙拳,看得出他正經歷一番天人交戰,而闕南炎只是冷眼旁觀。

儘管痛苦掙扎吧!如果下跪這種小事都做不到,要怎麼面對接下來的折磨?

眼看小少爺遲遲不肯主動開口放棄,不願再耗下去的闕南炎,將煙撚熄在茶几上的煙灰缸裡。

下一刻,沒有一絲皺褶的制服長褲已在他眼前屈膝跪下,隨之低垂的臉龐就算看不清表情,也能清楚感覺到他正因羞恥而顫抖。

「很好,乖孩子。」以指尖輕撫著白皙面頰,他緩緩解開程亦禹的襯衫鈕扣,故意羞辱他似的,一顆一顆在他面前綻開。

全部敞開的襯衫,輕輕一撥就從肩頭滑落,露出赤裸的身軀。

寬大指節鑒賞般地刮過平坦胸口,相較於手中感受到的平滑膚質,自己的手指顯得粗糙。

還殘留些許青澀的軀體,擁有比想像中更好的觸感,光是輕輕觸碰就稍顯緊繃,尚未染上一絲污穢氣息,純潔得令人想狠狠將之毀壞。

「作為你一開始就有好表現的獎賞,我就好心點,讓你有些心理準備。」

嘴角不帶笑意地揚起弧度,闕南炎扣住程亦禹的下顎將之抬起,以指腹描繪他薄薄的唇瓣,指尖殘留的感覺就和他的肌膚一般,比想像中還要柔軟。

「首先,你得動動這張可愛的小嘴替我口交,你知道口交的意思吧?」

觀賞那寶石般晶瑩的淡色眼珠逐漸染上驚懼色彩,闕南炎得意地笑了。

「如果你的潛能不錯,我可能會賞你個痛快,讓你吞下去了事。要是你的技巧很爛,我只好拿你這張純潔的臉蛋洩憤。」

舔了程亦禹因恐懼而顫抖的面頰一口,闕南炎仿佛在提醒他不好好表現,就得習慣這種濕熱而屈辱的感覺。

「然後,我會要求你自己脫掉身上的衣物,或許有點同情心,讓你脫到剩下這件襯衫,最後主動求我狠狠侵犯你……你知道在持續的快感下,射精到近乎昏厥的感覺嗎?」

滿臉驚愕的程亦禹似乎失去了語言能力,半張的嘴顫顫發抖,久久吐不出一個字。

久違的狩獵前亢奮情緒,喚醒了闕南炎沉寂已久的渴望。

他幻想自己將可憐又可愛的獵物逼到無路可退的角落,充分玩弄之後,再撕裂它的血肉……

微笑著潤潤自己有些乾燥的唇,他以極度性感的嗓音,在程亦禹耳畔呢喃。

「好好期待吧,你很快就會親眼看見,自己即將遭受什麼樣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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