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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第二部(亙古潛夜)》第24章
第四話 厄運的重逢

說真的,湖之鎮所在的山谷範圍比我想像的還要大得多。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仔細想想也是啦……畢竟它本來就是個大湖,又是個不算小的鎮,所以山谷範圍會大也是理所當然。

循著腦袋裏面的聲音,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山谷,其實並沒有離湖之鎮太遠,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我就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有點濕潤,接著是下面傳來了細微的流水聲。因為往下坡道上的石頭跟植物都有水氣,容易腳滑,所以我又費了一番功夫才走到最下面。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條小小的河流,不知道為什麼兩邊充滿了大塊的岩石,把原本看似寬廣的河道給塞得只剩下一點點。很快的我就找到我要找的人……應該說是馬,非常明顯的白色獨角獸就趴在旁邊一塊平臺岩石上,前腳浸在水中,馬頭微微低下在蹭著自己的腳。

 『痛死我了……被很髒的東西碰到……』配上哼哼唧唧的抱怨聲:『而且還是個男的,真是讓人失望透頂……』被女的碰到你就會比較高興嗎?如果是比申這種的來你真的會比較高興嗎?好吧,我不懂獨角獸的腦袋再想什麼。

 「沒問題吧?」看他好像真的很痛的樣子,我靠過去,看見了泡在水裏的那只腳上有幾道黑色的指痕,不過已經淡了很多,原本在遺址時是整個向墨水一般深沉的黑色。

 『有問題,快點找個清純亮麗的十八歲少女給我撫慰受創的心靈,我好難過啊!那個該死的髒男人!』

 「……我先回去了,再見。」

 『別這樣嘛……嗯……』

 我聽到色馬低低的吃痛聲後回頭,看到他的腳抽蓄了兩下,「真的沒事?」說真的,開玩笑歸開玩笑,我還是滿擔心的,畢竟他傷勢看起來不輕。

 『等一下就好了,幸好不太嚴重……暗器!』

 「蛤?」

還沒理解色馬想表達什麼的那瞬間,突然一股劇痛加上匡的一聲從我腦後爆開,當場我整個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昏死過去。

 『就說了暗器咩。』色馬發出了欠揍的竊笑。

 誰聽得懂啊!你應該說後面有暗器啊!按著後腦,我在暈眩過去之後才勉強回頭看看到底是啥東西把我打到差點爆腦,仔細一看後,我整個傻了。落在地上的是只藥瓶,而且還是我上一次在遠望者營地外留下的那個醫療班限量藥瓶,完全一模一樣的款式、分毫不差。愣了幾秒之後我馬上抬起頭,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原來時間種族已經討厭我討厭到隨便拿個東西打破我腦袋都好的地步了嗎?很快的我就發現瓶子有點不對勁了,當初醫療班給我們的瓶子裏面裝的是藥水,但是我在撿起來之後發現裏面有很細微的沙沙聲音,打開一看,裏面裝滿了不知道是細沙的不明物體,甚至可以看見它散發著微微的金色亮光。

 「這是啥?」對於這世界的不明物體完全沒認知,我乾脆拿過去給色馬看。

 一看見那些粉末之後,色馬的眼睛都亮了,『快點幫我倒到腳上。』他連忙催促著我,還用鼻子頂了我的手。

 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急,我就依照他的話把那些奇怪的金色粉末都倒在那只受傷的馬腳上,反正就算中毒也不是死到我。

 那些粉末在沾上色馬的腳之後,突然開始發出更強一點的亮光,接著包覆住那幾道黑色的指痕,大約幾秒之後黑痕就像乾掉的油漆一般細碎地剝離下來、落到水中,然後被水流整個沖散,連一點渣渣都不剩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神奇的變化,直到色馬的腳完全恢復成純白的顏色,接著他一下蹦了起來又跳了幾下,完全恢復了。

 接著色馬就在我眼前跑跳過去,在附近兜了一圈,『到底是哪個善心的大美人送我們這麼棒的東西,快點出來給我看一下~』

 看著他在附近轉了兩三圈我才回過神,甩甩頭清醒之後我連忙把只剩一點點粉末的藥瓶塞進包包裏,然後追上那匹還在跳的馬。

 「那是啥東西?」也太神了吧!那黑色的痕跡一下子就乾乾淨淨了,我記得之前醫療班明明很頭大啊。

就算色馬腳上只有一小片……但是那效果也太強了點!

回過頭,色馬露出一種幾乎讓我想一巴掌賞過去的竊笑表情,

『那是神聖光細末,把神族世界最純淨之地的第一道曙光放進最純淨的水晶裏,之後高階的精靈聖者再加工,就會變成那樣子,是最佳的抗黑物品,不過我記得這玩意早在一、兩千年前就沒了,現在的環境根本製造不出這東西。沒想到居然會出現……一定是哪個心地善良的小美人看到我這麼痛苦心生不忍,所以才拿出這種一級珍貴的東西來送我……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接下來後面那串是讓我聽了都想抓狂的讚美話,我很想說搞不好送你的人是個金剛芭比還是黑猩猩之類的,這樣你也好嗎!根本沒有看過人家,他居然可以妄想到跟真的一樣,真是讓人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我居然還要聽到完——來找他是我的錯!

 下意識摸摸包包裏面的瓶子,我想不出來時間種族給我們這麼珍貴藥品的理由,色馬應該也不是唯一一匹獨角獸,而且他的傷勢並不太嚴重,那麼給藥的人是……

 在附近叫跳了半天,送瓶子的人始終沒出現,又跳了有一下子之後的色馬才死心的慢慢走回來,『真是神秘的美人啊,讓我想表達感謝之意的空間都沒有,是要哥哥我永遠記住他嗎?』

 我想他搞不好就是不想讓你記住才不出面的。

 「我們先回湖之鎮跟喵喵他們會合吧,我有點擔心學長。」現在色馬這邊解決了,現在只剩下阿斯利安他們那邊,不知道城主有沒有妥善處理?

 『好。』

又抬頭看了下四周,這次真的死心了的色馬垂著頭搖著尾巴,走在我前面離開了。

正想也跟著離開時,我突然覺得四周的溫度好像有點低,「誰?」有種熟悉又讓人討厭的感覺出現在附近。轉回過頭,河道附近什麼也沒有。是我過敏了嗎?

 這樣想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附近不遠的石頭亮了一下。基於好奇心,在色馬還未走遠的狀況下我稍微繞了路先走向那顆石頭。就跟其他大塊岩石一樣堵住河道,但不同的是這顆石頭上面被刻了個印記,印記上面長滿了青苔、而且也有點被水沖磨掉了,我好不容易才辨認出來這個記號跟剛剛那面石牆上最大的圖案有點類似。是同一個符號?

 「緣分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驚喜。」

 慢了一拍才驚覺有人站在我後面,根本來不及回過頭,我只感覺到眼前一黑。

接著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為什麼他會在這個地方?

你是回來專程看我會不會動手的嗎?

對了,那時候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就連最初的那個人都沒有察覺。

為什麼在這種重要時刻他會出現在這裏?

不是,我是覺得你就這樣殺死他就沒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不對,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實話。

於是,那個人勾起了微笑。

而我驚醒了。

濕潤的空氣一下子就讓我知道我並沒有離開河道太遠,但是四周完全是安靜的,也不是陷入黑暗之前所看見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洞穴、一個異常大的洞穴。我可以看到正上方全都是岩石、四周壁面也都是岩石,而我躺著的地方雖然平坦,但是也都是岩石跟石礫。洞穴中並不暗,甚至可以說亮到太不自然了,一看就知道有人使用了發光類的法術將這裏照亮。

 現在我知道我遺漏了什麼事情了,在我踏進那個地下遺址時我就應該想到才對,雖然連凡斯都沒有注意到,但是那時那個人出現在那裏有多不自然。

 「我該說幸運之神是站在邪惡的一方嗎?」冷冷卻又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笑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一秒就全身冰冷發麻,整個人僵硬到視線差點轉不過去,不過我還是看見了就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連作夢都不會忘記的鬼王高手和我在湖之鎮附近又見面了。

 「衰神還是在我身邊……那個守衛呢?」我還真是夠衰的,沒想到會在這邊碰見這個傢伙,我每天都很虔誠地祈禱妖師之力可以發揮作用讓他死再隨便一個角落,看來祈禱是沒啥效用。鬼王高手露出了微笑,好像是在告訴我我早就知道守衛的下場是什麼。

 「褚冥漾,就算我不主動去找你,你依舊還是自己來找我了,連命運都要妖師ㄧ族站在鬼族一方不是嗎?」環著手,悠悠哉哉的靠在一旁的岩石壁上,那個陰魂不散的鬼王高手——安地爾露出了如同我記憶中的微笑說著。

 「……那是衰神,你們拜衰神的吧。」那個死都要惡整我的衰神絕對是保佑鬼族的大神!難道我的人生真的一定要這麼衰嗎?沒事出來冒險就會遇到這個死纏爛打都打不走的要命鬼族,有沒有這麼煩人的啊!

 「看來你真的變了。」安地爾勾起了唇角,用不知道是不是在稱讚我的話說道:「那個只會在旁邊發抖的小妖師似乎已經改變了,看來大戰也讓你瞭解到不少東西。」

 「我瞭解到以後看到鬼族就要見一個殺一個。」直接掏出米納斯,我對著安地爾就是一槍,不過對方也料到我會做這種事情,輕輕鬆松就閃過了。在我還來不及補第二槍之前,安地爾的黑針已經抵在米納斯的上面了,

「今次我們還不是敵人,收起你的武器吧,不成熟的妖師。」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沒記錯的話,這傢伙不是說短時間不會再出現了嗎?

「我可沒預料到會在這邊遇到亞那和凡斯的孩子們。」盯著我,安地爾聳聳肩,表示

他這次的目的也不是我們,

「當然,如果你們改變心意了,我依然是歡迎的。」看來他也沒啥變嘛……

「不可能。」站起身,我才注意到剛剛身上的小傷口全部都被治好了,沒想到眼前的鬼族

居然還有做善事的心情。好吧,雖然說這個鬼族每次做事情都很奇怪,讓人難以捉摸,

「請讓我回到湖之鎮。」

安地爾看了我一眼,還是那種讓人寒毛豎起的笑,「妖師一族再出,基於和你們和平相處的前提下,我應該是要這樣做沒錯,不過既然你都已經到這裏了,就等我有時間再放你出去……或者你想自己找方法離開。」說完,他轉過頭,然後完全不理我就逕自往前走。

他一動,四周的亮度就開始銳減,顯然這裏的光源是跟著他在移動的。對方都已經很清楚明白表達不會讓我逃走了,看著空間越來越黑,我只好也硬著頭皮跟在他後面走。

 因為感覺不到他的不善、也隱約知道他這次真的不是針對我來讓我稍微有點放心。雖然安地爾真的很卑鄙,不過他在某方面也算是有紳士風度了……大概有。不過既然要我自己走,你沒事把我抓下來幹麻啊!

 現在色馬跟千冬歲他們應該很緊張的到處找我了吧?如果有方法先聯絡上他們就好了。走在安地爾後面,我試著用自己鱉腳的法術,果然完全無法使用,聯手機都斷訊了、難得安安靜靜的不作怪。

 「先告訴你,這地方原本就有古代結界會阻斷法術,並不是我動手腳。」走在前面的安地爾連頭也不回就直接這樣告訴我,好像他腦袋後面有長眼睛一樣。

 嘖……

 盯著他的後腦勺,現在換我想要重複一次剛剛時間種族做過的事了。

 「為什麼你會一直到這個地方?」如果那時凡斯看見的不是巧合,那麼這個鬼族一再出現在這個地方就真的有問題了。不知道為什麼,這讓我聯想到了剛剛的遺跡。就在剛才守衛也闖進來過。這讓我實在無法不將兩件事連結在一起,這塊區域被鬼族襲擊的機率實在是太高了,不管是安地爾、或是後來的那個螳螂人。

 「因為這裏很有趣。」回過頭來,安地爾說了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然後他就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了。

 說真的,我也不太想問他到底是什麼有趣,總覺得會問到某種很可怕的答案……算了,反正危急的時候米納斯應該會自爆吧?

 『可以,但是您要做好一起爆的心理準備。』米納斯毫不留情的傳了這句話給我。好歹你先把主人弄出去再去爆敵人嘛……一般那種犧牲式電影不是都會很英勇的先護送主人離開再跟敵人同歸於盡的嗎?

 米納斯不理我了,正確來說我還聽到一個小小的冷哼聲,完全表現出她對犧牲電影的鄙視。

安地爾走的路越來越小條,本來很大的空間開始慢慢有點狹窄,走到最後已經剩下只能容納一個人行走的寬度,腳下的路況也極度的不好,顛坡到好幾次我都差點直接摔倒在地,邊走著我也注意到我們一直在往下。

 按照每次都會發生的情節慣性,最後我們應該會走到地底下的密室。

 五分鐘之後,我的論點馬上獲得正確的印證。

 在路又開始變寬之後,最終迎接我們的是大約有兩三個一般教室那麼大的空間,不過跟之前看過的都不同。這個空間被切割的相當整齊,乍看之下還以為是水泥砌成的,但是仔細一看全都是岩石,人工製作得非常精細、甚至還可以看出有仔細地將每一個地方打磨過。

 安地爾就在這裏停下來,不過這裏我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東西,除了牆壁真的磨到很光滑、光滑到好像可以反光之外……該不會這裏是他的啥私人儲藏室吧?我突然驚覺我太大意了,他要是在這裏把我剁掉都不會有人發現啊!

 「果然藏在這個地方。」看著四周平滑的牆面,安地爾突然露出一種相當高興的表情。

 左右看了一下,我還是只看到平滑的牆面,不知道他是根據什麼來確定有東西藏在這裏的?味道嗎?好像也沒特別聞到什麼臭味還是香味……

 「你認為湖之鎮下面那個古代遺跡是公會可以這麼簡單就能瞭解的嗎?」轉過來,難得心情很好的安地爾又跟我多說了幾句話,接著他從腰際上解下個小袋子,倒出來後是個破舊的布盒,接著再打開之後、我看見的是一塊黑色的小石頭。

 不曉得為什麼,我覺得那一塊小石頭很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奇怪,「這裏該不會是剛剛那個古代遺跡的……」

 「正下方。」安地爾直接解答了我的猜測,「你應該記得這個世界還是次大戰吧,遠在于精靈戰爭之前。」

 他說的我知道,曾經輾轉從其他人口中聽過比精靈大戰更遠、好像是三千年之前還是幾千年之前有過一次更大的戰爭,聽說那時候還沒有鬼族,而是另外一種東西,不過我忘記那個東西是……

 「以伊多維亞城主為首的最大種族抗戰。」勾起笑意,安地爾半舉起手,然後用力握緊了那顆石頭,「從千年以前我就在尋找這些遺跡,進入公會也只想得到更多情報。」

 某種怪異的聲音從他手掌裏面發出,從我角度看見那塊應該是很堅硬的石頭整個被握碎成粉末,接著黑色的粉末從安地爾的手掌縫中向下掉落。但是那些粉末一反常態、並沒有落下到地面上,而是在半空中突然畫圓漂浮了起來,像是自己知道該往哪邊去一樣全都四散開來、貼到光滑的牆壁上。

 短短的時間之後,我看見整個室內的牆上開始繪出了圖案跟文字,其中一面牆就是和我在湖之鎮下面看見的一樣,出現了那個巨大的圖騰。黑色的粉末完全行成牆壁上的文字圖案之後,最大的那個圖騰開始出現了微弱的黑色光芒。

 『離開這裏。』

 就在安地爾在牆邊專注於那些古老文字時候,某種淡淡的聲音傳到我的腦袋裏面,不是色馬那種魔音灌腦,是一種淡漠到幾乎讓人聽不出感情的說話聲。這種聲音我曾經聽過。

 『我幫你開啟了門,馬上離開這裏。』

 下意識地轉過頭,我果然再我們剛剛來的小路上看見一個泛著光芒的小型移動陣法。

 「誰!」就在我看向那個陣法的同時,安地爾注意到已經有別人到這裏來了,他不用半秒就立刻做出反應, 黑色的針插在那個照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會出現的陣法上。光芒吞噬了黑色的針。然後我看見的是那個拿藥瓶砸我腦袋的人出現在陣法之後。那時候,他果然有拿走我給他的藥瓶。

「鬼族,離開這裏。」

淡然的聲音從黑色布料下傳出,不知道為什麼可以使用術法的重柳族身上爬下了那只黑蜘蛛,然後就站在唯一的入口處,面色不善地看著入侵者,「這裏不是黑色種族能夠踏足的地方,離開。」

 『離開這裏。』同時,他的另一種聲音在我腦袋裏面響起。不然現在是流行腦入侵嗎?這個傢伙也這樣、那個傢伙也這樣,他們該不會已經把我的腦袋當成中途接收站了吧!我抗議人權被忽視。

緩慢地勾起了冷笑,安地爾微微偏著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時間種族?看來我果然沒有找錯地點……你們害怕鬼族會接手這個封印之後的力量嗎、這個古老的戰爭之力?」

 我眼前一花,那個重柳族已經站到我面前了,黑色的布料完全隔絕住我的視線,讓我看不見安地爾現在的反應跟表情。

 「不管是誰,只要入侵封印之地唯有死路一條。」

 ……那你是想放我走還是想把我掛了?剛剛你不是還叫我快點離開的嗎、下一秒就不管是誰都只有死路是怎樣?我突然有種今天真的很衰的感覺。鬼族的神真的是衰神,每逢必衰。

這樣想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東西爬到我身上,一低頭差點沒嚇到,不知道甚麼時候那只黑色的蜘蛛已經爬到我的身上,現在整只攀在我的肩膀上用那些眼睛骨碌地盯著我看。

這位老大、拜託你千萬不要把我當成糧食……妖師不好吃的……

『離開這個地方,所見之物不可說出去。』重柳族淡淡的聲音再度響起,站在我面前的人伸出了手,套著黑色手套的掌心攤開來。

牆面上那些黑色的粉末突然騷動了起來,就像是剛剛從安地爾手上離去一樣,粉末像是有自己生命似的離開了牆面,全都聚集到重柳青年的手上,不用幾秒的時間再度變回了黑色石頭的樣子,靜靜的躺在他手中。

眯著眼睛看著青年的一切動作,安地爾並沒有表現出特別憤怒的情緒,「看來時間種族對於這個封印相當的瞭解,或許我應該一開始就捉住一位你們的族人也不用找的那麼辛苦。」

「那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輕輕的揮動了手,四周平滑的牆面突然發出了怪異的聲音,接著牆面上突然出現了許多裂痕和凹凸面,然後牆面像是電視上都會看見的那種機關牆開始緩緩的擠壓移動了。

「看來今天想拿到我要的東西應該不可能了。」站在原地的安地爾依然一派悠閒自得,完全不將越來越逼近他的牆壁看在眼裏,輕鬆得好像是如果他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裏。

基於對安地爾的認知,我也覺得這裏應該是困不住他。

這個人太狡猾。

「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古老的封印。」轉過頭,青年冷冷的看著我,好像這句話也是在對我講一樣。

然後他伸出了手,在我肩膀上推了一下。我整個往後踉蹌了幾步,一低頭剛好踩在剛剛那個發光陣法上面,瞬間整個陣法發出了啟動的強光。

『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這個地方。』他的警告聲再度傳到我的腦袋裏面。

整個室內開始強烈的震動,尖銳的石柱轟然穿牆而出,灰土鋪天蓋地的襲來。

我隱約好像看到安地爾還在陷落的石室裏面,那個重柳族的人已經看不見身影了,室內的光源猛的消失,陷入了一整片完全的黑暗當中。

然後,我被傳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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