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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第二部(亙古潛夜)》第55章
第七話 深埋的力量

  「放開。」

  冰冷冷的聲音從布料下傳來,我先是一個錯愕,等到眼前重柳族抬高自己的手之後,才發現我緊緊抓住他的手,緊到連手套的布料都皺了。

  「對不起!」連忙放開對方的手,直接被嚇一大跳的我從地上彈起來,完全沒想到重柳族居然會在這個地方這種時間冒出來,而且還這麼接近就在旁邊,這個比一早起床看到五色雞頭滾在我床邊還要驚悚。

  拍了拍自己的手腕,完全無視我的重柳族站起身。

  跟著他往前看時候我才發現四周打得很厲害,包括那個聲稱自己不是前線的越見都已經在稍微後面的地方加入戰鬥,因為這裏被封鎖法術的關係,幾乎所有人都採用徒手或兵器打,當然徒手那個就是號稱有爪天下通的五色雞頭。

  他們戰鬥的對象不是人也不是山妖精,更不是自家的夜妖精,而是黑色的、看不出形體的扭曲活動物體,數量還相當的多,從正前方的通道裏面湧出來。

  「這是什麼!」不曉得為啥,看到這種畫面我一秒想起了烏鷲畫的那張圖,還有通道裏面會有啥啥的那些話。

  「喲!漾~你終於醒了,本大爺還以為你是個大人物,打算等打完再去開扁的!」遠遠就看到我爬起來的五色雞頭騰出一隻爪子向我打招呼。

  還好我現在醒了!

  你到底跟我有什麼仇、一天到晚都想扁我啊!

  左右看了下沒見到魔使者,再仔細看才發現他就在越見附近,可能是因為前一個命令還有效,他正在將湧上來的黑色物體都打掛,確保周圍安全。

  有各種怪異扭曲形狀的黑物體被切斷或是打退之後,很快又湧出新的、毫無止盡。

  「你……」回過頭正想詢問重柳族,落空之後我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旁邊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突然想起在夢中拉我一把掙脫烏鷲陷害的……該不會真的是他吧?但是他怎麼會突然心情這麼好幫我這一次?我還以為他巴不得我最好不要再作怪,而且他一幫忙不是就會受傷的嗎?

  另外、那個淺層彙聚的記憶又是代表什麼意思?

  『我只再幫這次。』

  重柳族的聲音淡淡的在我腦袋裏面響起,接著就靜默了。

  叩咚的兩聲,我看見放置在旁邊的包包滾出了一丸東西,就是出門前帝交給我的,完全不知道功能為何的小球。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丟看看時,其中一顆突然就自己融解了,像是雪球一樣融得很快,但是融一半時我眼尖看見有個彈頭出現在裏面。

  「米納斯!」在白球轉變成銀色子彈後,我連思考都沒有,拾起了轉換的彈藥喚出幻武兵器,直接開了二檔填裝,「全部人快點趴下或閃開!」這次我可不知道會不會有王水還是啥東西噴出來!

  槍前出現了大型的繁複陣法,層層疊疊的,都是優雅的精靈文字。

  一看到術法突然可以使用,幾乎是全部的人都瞬間解決掉手邊的黑色物體,然後跳開的跳開、趴地的趴地,眼前的人很快就淨空開來。

  抓住了槍身,我在法陣的光逐漸增強後抵著牆壁,直接就朝不停湧出黑色物體的通道開了一槍,像是爆炸的巨響穿透了陣法,帶著刺眼的銀白色熊熊火焰一路燒進通道去,強烈的光線也照亮了裏面萬頭攢動的噁心畫面。

  那道白焰焚毀了大半的黑物,在沖到最深處、幾乎只看見拇指大火光時,爆烈聲從通道最深處傳來,整個地面也跟著震動,接著炸開的火焰變成了無數的小白光,在白光佈滿的盡頭後,瞬間就像是箭頭一樣全部呈現了尖刃長條的形狀,像是暴雨一樣沖出了通道,將剩下的那批黑色物體整個清除乾淨。

  前後根本沒有幾秒的時間。

  拚死拚活打得半死的夜妖精用一種驚愕的表情轉向我這邊,不過我也沒心情管他們要吃驚還是要怎樣,米納斯二檔的反作用力把我震到整個撞牆,全身痛得要命差點吐血,果然二檔還是很難控制。

  「快點繼續向前,那些黑體會再生。」沒有解釋現在到底怎樣,兩個夜妖精快步的沖過來,直接就把我從地上叉起,一人一邊的夾著我快跑。

  現在連夜妖精都學會了把我隨手攜帶是吧!

  沒有多猶豫,像是很有同感的其他人立刻將落在地上的東西回收起來,接著由賴恩為首,紛紛的快速沖入通道,倉皇快速到像被鬼追一樣。

  我試圖想再試試看其他的術法,發現已經不能再用了,可能剛剛那個就是重柳族的放水,既然這樣的話就乾脆多放幾次嘛!他輕鬆我們也好幹活啊。

  拉著我跑了一段非常長的距離之後,所有人的腳步才逐漸的慢了下來,狹小通道中的黑暗空間只聽到倉促的細小呼吸聲,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相較起來,被拽著跑的我還比較輕鬆,因為霜丘的夜妖精比較大只,所以我被夾著到現在腳都還沒碰到地板,整個人半騰空的。

  過了幾秒之後,黑暗中有人不知道晃什麼東西,沙沙沙的幾聲四周就突然亮了起來,仔細一看才看到是賴恩拿著像竹筒的東西,光亮就是從那裏來的。

  「剛剛那個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其他人,發問。

  在中途短暫的休息中,越見告訴我從我睡著之後發生的事。

  我被拖進去夢裏之後,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打開中途牆壁的賴恩等人領著他們繼續往下走,我則是讓飛狼駝著。

  因為我昏睡的太過突然,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我也像那些人一樣會突然反常變得暴戾,不過在越見診治出來只是不明原因突然沉睡之後,就沒有人想管我會變成怎樣了,賴恩還說可以直接把我丟在路上,差點跟五色雞頭互毆起來。

  現實的時間比我感受到的還要過更久,我大概整整睡掉了四、五個小時左右……難怪我現在精神還蠻好的。這中間他們就在選路開機關,到我清醒之前沒多久,更深處的地底突然就震動起來,接著那些黑色物體撞破牆壁沖出來,就變成我醒來時候看見的場景了。

  「在你昏睡時我有再幫你灌過藥劑,我還以為是餘毒發生的作用、結果不是,為什麼你會突然睡著呢?」邊幫我檢視身體,越見大致上講解完狀況後很疑惑的詢問著:「身體並沒有毒素反應或是其他會造成你昏睡的原因。」

  ……其實我是被鬼抓腳拖進夢裏,但是這樣跟越見講好像也不對。

  「就……大概是時差之類的東西沒調整好吧。」我捂著臉,自己講到自己都異常心虛了。

  越見很認真的盯著我看,就在我覺得他大概想說我在白爛他時,治療士突然堅定無比的開口:「原來如此,那你最好要快點要讓身體調整好這邊的時間,不然持續下去你會很慘,這是身為醫療人員的建議,當然如果你調不過來、要找我幫忙也行啦,只是對精神有點負擔。」

  不要這麼認真相信我的話啊!

  還有對精神有負擔到底是什麼種方式?難道就沒有無負擔的方法嗎?

  就在我隨便亂想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小陣的騷動聲,不知道為什麼圍在一起的夜妖精發出譁然,被包圍在中間的艾裏恩看著自己的手,原本還剩下半圈的手腕現在已經被不祥的色彩填滿,而且顏色越來越濃,像是在催促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果然剛剛那個震動是有人試圖在破壞封印。」重新拉下袖子,艾裏恩的面色不是很好,正確的來說已經整個鐵青了。

  「啥?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傢伙在這下面嗎?」五色雞頭的音量超大,回蕩在空間裏。

  「應該沒錯了,我們快點下去吧,已經剩下最後一點路了。」看了殺手一眼,艾裏恩淡淡的說道。站在另一側的賴恩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理過我們,說真的其實他會讓我想起摔倒王子,個性都一樣欠揍,只不過摔倒王子畢竟還是比較人性化一點,後期我們也算相處得不錯……大概是,反正沒有對我白眼加上老是想幹掉我應該就算不錯了。

  ……默默覺得自己有點哀傷。

  幾個人收拾了下,兩個夜妖精突然就朝我走過來。

  「免了!我可以自己跑,飛狼也可以載!」連忙抓住在旁邊走來走去的小飛狼,我退了兩步。

  難道你們抓人落跑抓上癮嗎!還一次兩個給我走過來,請注意我有長腳啊我說!

  守在旁邊的魔使者看了那兩個夜妖精,大概是判斷沒有危險,倒也沒有突然把他們切掉。

  攤攤手,夜妖精退回去了。

  「那就出發吧。」

  其實後面的那段路並沒有多長,追著他們的腳步外加被魔使者半拉半扯的經過了十分鐘之後,據說應該是最後一道牆出現在我們面前。

  迎上前去的是賴恩,他手上拿了塊透明的水晶體,接著將水晶按到牆面上,以水晶為中心突然迸開了無數的光圖騰,和之前看到的刻印有點像,應該是同一個種族製作的。在圖騰爬滿了石牆上後,牆壁突然左右兩邊分裂開了。

  看著打開的牆面,我突然發現周圍的夜妖精都將手按在腰間或身上的兵器,神情全變得警戒嚴肅,連魔使者都站到我面前來抽出黑刃。

  應該要很吵的五色雞頭也沒說話,直直盯著開啟的牆,像是隨時都可以撲上去打爛牆面一樣。

  他們警戒的對象很明顯都是在牆壁之後。

  我想應該不是安地爾,那傢伙狡猾到會完全藏起自己的氣息跟感覺,讓人措手不及,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其他人發現才對。

  所以牆後面還有什麼?

  「漾~拿好你的幻武兵器。」稍微有點距離的五色雞頭露出冷冰冰的微笑。

  連五色雞頭都這樣說了,我也不敢再隨便亂看,直接把米納斯緊握在手中。

  幾乎就是那秒發生的事情。

  牆壁打開的同時,無數的黑線從裏面幾乎是噴射式的爆湧而出,完全沒有給人防備的機會,像是猛獸一樣瞬間就直逼到我面前。

  快了一步揮刀的魔使者將那些黑線全都打散,連一滴都沒有沾到我們身上,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運,剛剛還走過來要拉我的其中一名夜妖精發出驚恐的叫聲,那些黑色的線狀捆繞到他身上,緊緊的纏了好幾圈,陷入衣服中的更直接往身體裏面侵蝕。

  接著,黑線就不見了。

  那名夜妖精就這樣站在原地,他的同伴都警戒的盯著他看。

  就在我奇怪為什麼沒人上前關心他的時候,那名夜妖精突然露出冰冰冷冷的一笑,和之前我們見過的相似到讓人頭皮發麻。

  像是已經很有經驗的其他夜妖精完全沒有吃驚錯愕的表情,幾個人將那個同伴給包圍,其中一個在對方注意力被他人引開後,突然一個箭步就沖出去將那個人給擊暈,動作快到讓人覺得他們超熟練的,大概之前也都這樣對付其他相同遭遇的夥伴。

  「你們最好自己也小心一點不要變成那樣。」賴恩淡漠的丟過來這句話。

  我看著他們把自己的同伴棄置在一邊,知道如果被黑線抓到大概下場也不會更好,說不定他們嫌礙事就直接給一刀了。

  在騷動過後,我們總算看清楚門後的空間了。

  那是一塊相當大的地下面積,當初我來到時周圍是黑暗的,所以並沒有感覺到完整的空間體,但是這次已經不同了,夜妖精帶來的光亮將我們所見的地方完全給映射出來,連細小的角落也都填充了淡淡的光,將裏面的大小給顯示出來。

  除了封印之門主體外,四周都有巨大的雕刻柱子、階梯,還有繁複的壁圖,如果是在平常我肯定會整個驚豔接著開始觀光,但是很快的我們就注意到封印大門已經有被破壞的跡象,門上破了個大洞,黑色的線體大量的從那裏面湧出來,就像沒有止盡似的塞滿了整個洞,這種量如果沖到地面上,絕對會引起強烈的恐慌。

  不過,吸引我們的倒不是這件事情。

  連我在內,都可以感覺到那個洞裏傳來非常不善的氣息。

  「鬼族!」一秒就認出那個氣息,夜妖精發出了不悅的低吼聲:「鬼族已經開始破壞封印、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看向我,感覺像是在指責說為什麼黑石在我身上、鬼族卻可以打開門。

  就在夜妖精逐漸把矛頭指向我的時候,封印裏又發出某種不明、淒厲又帶著讓人恐懼的尖叫聲,接著地面猛然一個晃動,就開始強烈的搖晃起來了。

  我根本搞不清楚裏面是怎麼回事,差點被晃到往後翻倒時,五色雞頭在危急關頭拉了我一把。連站穩都還沒有,後面就發出一系列的崩毀聲,地面出現了無數的裂縫,黑色的線體就從四面八方的縫中竄出。

  那瞬間,魔使者擋到我們面前,奇異的陣法從他腳下延展開來。

  幾乎是同時那秒,我聽見其他人正大喊法術可以用了,被黑線掩蓋的周圍隱約的出現亮光,接著就被完全遮蔽。

  「可惡,本大爺千里迢迢可不是來這裏鬼打牆的!」

  已經很悶的五色雞頭在被我拉進陣法之後,開始碎碎念,「漾~快點扭開你的灑水器噴水!」

  米納斯並不是灑水器好嗎!而且幹嘛要灑水,你以為是火災現場嗎!

  正在我們兩個做無意義發言時候,站在前面的魔使者突然伸高了手示意我們安靜,接著將黑刃往某個定點一射,暗色的刀刃沒入了洶湧的黑線當中,眨眼之後傳出了某種金屬碰撞聲。

  「果然不能順利嗎?」

  在遮蓋視線的黑線群中,傳來了讓人異常熟悉的聲音,接著是某種東西破開黑暗折射回來。

  非常順手的側身一接,魔使者拿回了自己的黑刀,然後用刀在空中一劃,四周的線條突然整個破散開來。

  那瞬間我們這邊的人也全都重新出現在視線中,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多損傷,號稱實戰經驗不高的越見被賴恩抓在後面,不知道是要保護還是要確認他不會逃走。艾裏恩則和一些夜妖精站在一起。

  讓人比較頭大的是,站在封印之門前面的那個顯然是比我們更早到很長一段時間的人——鬼王高手安地爾。

  看見鬼族出現之後,夜妖精都發出了不悅的低咆。

  在黑線清散之後,安地爾後面那扇封印之門逐漸露了出來。在夢境中看了好幾次之後,我這是第一次清醒的真正看見這扇門,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巨大,上面繪滿各種壯觀又美麗的圖騰,如果不是因為時間不對,搞不好我就讚歎到都可以出神發呆了;但是因為現在情況很糟糕,只能匆匆一瞥之後馬上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情勢上。

  這扇門後面,有著那種可怕的陰影,唯一算慶倖的是,門上雖然有些損傷壞的痕跡,但是倒沒有被打開,所以只泄出輕微的黑色線條。

  「請放下你手上的東西。」看著安地爾收緊的手掌,艾裏恩直接開口。

  「我手上可沒有任何東西,有的只是失敗品,不用擔心,還是沒什麼太大的用處,頂多只讓我簡單的開了幾扇中途之門。」沖著契裏亞城主微笑,安地爾倒是很爽快的舉高自己的手張開,黑色的粉末直接從裏面掉下來,那玩意怎樣看都非常之像我之前看過的複製子石……他果然弄了不只一顆。

  「為什麼這傢伙複製的子石有用?」聽著對方涼涼的語氣,五色雞頭盯著那些黑色粉末。

  「這可是個好問題。」耳尖的聽到我們這邊竊竊私語,依舊笑得很欠揍的鬼王高手轉過來直視我們:「因為這裏面有子石的殘粉,雖然很少,但是有一定的效力。如果你願意用黑石跟我合作,說不定現在已經成功的打開這扇門了。」

  我知道他後面這段是跟我說的,所以特別讓人不爽,他每次都用這種好像在跟熟人講話的語氣,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他害死。

  果然聽完鬼族的話之後,已經有幾個夜妖精帶著不信任的眼神瞪我,好像只要我現在掏出黑石,就會被他們剁成肉醬。

  「原來如此,那麼全部的子石並不存在嗎?」看著一派悠閒的鬼族,握著手腕的艾裏恩發出了疑問。

  「告訴你也無所謂,我找了幾千年也不過才弄到這麼一點。」比了個手指節的大小,很愉快告訴對方他籌碼有多少的安地爾靠著後面的牆面,悠哉到這裏像他家一樣,「複製研究時候損失了些,剩下的全都分量作成複製石,能使用的也不多,如果你們也想要,倒是可以談談有趣的條件。」

  「我們不會與鬼族談條件。」艾裏恩很冷漠的拒絕了。

  等等,這樣話說回來,子石已經不是「一顆」的嗎?如果他已經變成那種屑塊粉末狀,那就代表蒂絲他們要守護的可能不是子石,其他人的猜測都落空了,頂多只曉得其中一個是黑石,保險箱的內容物到現在都還不能確定作用。

  也或許,很可能保險箱只是欺敵作用,根本沒有什麼子石還是決定性的物品?

  「真讓人失望啊,與我談條件不會吃虧的,不是嗎、那邊那位褚同學。」沒事又把浪打到我身上的安地爾笑笑地說著。

  「絕對很吃虧。」看我就知道了,都差點被玩死,誰還敢跟他交涉個鬼。

  安地爾聳聳肩,一整個不以為然。

  短暫的交談後,地面又開始一股震動,感覺像是門後最深沉的地方傳來,由小而大,然後再從我們這邊向外擴散開。

  「你做了些什麼?」看著地面再度冒出的黑線,艾裏恩皺起眉。

  「也不過是路過破壞幾件礙事的物品。」看著地上黑線,可能完全不受影響的安地爾環著手,依舊盯著我看,也不知道還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對於你們來說應該也算好事吧,例如現在可以使用術法。」

  他指指身後,讓我們看見門上有一大塊破壞的痕跡,也不知道是封印的哪個部分,上面還有一些殘餘的黑粉。

  『立刻離開這裏。』

  就在我覺得其他人要杠上安地爾時候,熟悉的冷漠聲音突然傳來,接著眼前一黑,本來暫時沒有動作的魔使者突然抓住我跟五色雞頭往後面跳開很遠,接著封印之門的大廳中央爆開了刺眼的銀色光芒。

  晚了一步躲避的夜妖精們捂著臉,對於突然發生的事情感到措手不及,有的發出了低低的哀號,艾裏恩和賴恩似乎也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大跳,後面一點的越見就比較沒什麼事情了。

  還是站在原地,放下瞬間遮擋視線的手,安地爾看著大廳中央突然出現的人,「又是你,不過時間種族的介入比我想像的還晚了點,應該是在處理上面被破壞的那些封印吧,看來陰影短暫時間還不會擴散得太嚴重,真是有點掃興。」

  冷冷看了下站在階梯上方的鬼族,重柳族的青年將彎刀橫在胸前,淡色的眼睛環顧著所有在場的人,「立即離開此地,否則時間種族不會留情。」

  「就你一個人……」

  某個被刺痛眼睛的夜妖精才吐出了這句話後,就整個人被打飛,直接撞到後面的牆壁上吐出了黑色的血液,然後落下來失去意識。

  「足夠奪取入侵者生命。」根本沒讓人看見他是怎麼出手的重柳族回到了原位,從我這邊也只看到他的衣角飛了下,連對方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撞昏在角落的同伴,賴恩的臉色整個沉下來。我猜他可能有預料到會碰上守護者,但是大概不知道對方會強到見鬼。

  「還真凶,不過今天就無法對你那麼禮貌了。」看來這次也打算跟他來真的,安地爾張開了手掌,上面出現了深黑色的長針,「時間種族應該也已經聽見了,這個封印註定要被開啟的聲音,裏面的陰影急欲離開,你們已經將這些古老的力量困住太久。」

  「那它只能永遠被封印更久,不可能有解除的時刻。」冰冷地如此回答鬼族,重柳的青年輕輕的將彎刀往後一放,兵器碰撞聲打斷了交談,從後攻擊上來的賴恩被擋得一點都不費力,「沒有用的。」

  「與其被鬼族得手,還不如讓夜妖精監視陰影,時間種族已經退出歷史外,就不要再來插手這些事情!」瞪著殺出來的時間種族,也毫不退讓的賴恩再揮出一刀,依然被輕鬆擋下,完全無法觸碰到對方。

  「看來你們要對付的也不只我一個。」笑著讓開了位置,安地爾愉快地看著夜妖精包圍了重柳青年,還順手去摸正在破壞中的封印大門,「對了,就算擋下不讓我們繼續打開封印,已經溢出的陰影仍然會吸引他人過來幫忙,例如你們附近那位。」

  就在我疑惑附近的同時,一邊的五色雞頭突然抓著我跳開來,先前那個被打倒的、扭曲的夜妖精突然出現在我們後面,手上的刀差點沒劈到我,反手再揮回時則被魔使者給制住了。

  接著入口處也開始一片騷動,之前幾個被丟在外面路上的夜妖精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其中還混雜著幾個艾裏恩的手下,有幾個人走路的樣子很怪,像是手部或腳部已經斷掉了但是還硬拖著在走動。

  「好心的告訴你們,觸碰到陰影的已經都沒用了,他們只會臣服於陰影的意志,和鬼族的黑暗不一樣,是無解。」重新取出複製子石,安地爾將那東西塞入石面上的某個凹陷中,「建議你們,最好的方式就是處理掉那些人,否則會被陰影送行的可能就是你們幾位了。」

  「這樣就很傷腦筋了。」

  意外的,回答他的不是艾裏恩也不是賴恩,更不是那個正在將夜妖精一個一個擺平的重柳族,而是離我們稍微有點距離的越見,「身為醫療班,似乎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他搔著頭,看著滿地又開始出現的黑線。

  「鳳凰族還在堅持自己的使命嗎?」將視線放在治療士的身上,安地爾稍微停了動作。

  「曾經是醫療班一員的你應該不用再問這種多餘的話吧。」回以冷笑,越見也不怎麼客氣。

  「抱歉,真是失禮了。」也回得很從容的安地爾聳聳肩。

  「從來就不冀望鬼族會有禮貌啊,尤其還是從醫療班出去的鬼族。」

  ……意思就是說醫療班變成的鬼族會特別不禮貌嗎!

  我看著越見,都不知道每次在捅自己單位的他到底是不是醫療班的一員了。

  「這也是,那麼、鳳凰族的旁系者想要怎麼處理掉無法解決的影響者呢?」指著那些搖搖晃晃,臉部猙獰的人,安地爾露出很感興趣的笑容。

  越見笑了聲,回答了他一句連我聽了都會發毛、非常理所當然的話——

  「就關到可以被處理再放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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