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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第二部(亙古潛夜)》第54章
第六話 沉眠

  「給你。」

  接過陌生夜妖精遞來的茶水,我默默的道了謝,抱著飛狼就坐在旁邊不顯眼的地方看著剩下的這些人。

  還是很想做掉夜妖精的五色雞頭從頭到尾都瞪著他的目標物,也不知道哪時候想下手。

  「目前的路途已經在封印之門的一半。」似乎已經覺得時勢到了不合作不行的賴恩讓他的族人稍微將通道口清理過、確定暫時無危害之後,才甘願開口:「艾裏恩你……手上的地圖應該僅到這裏而已。」

  「早先找到入口時,先遣隊員的確是只繪製到這邊。」坐在另外一邊的城主向遞給他茶水的夜妖精點點頭道謝,像是也認識對方。

  「到這裏為止,是『第一道』,打開向下的門之後才正式到達封印之門的路。」用腳踩了踩地上不明顯的圖騰印,賴恩冷冷說著。

  「……夜妖精對這個地方還真清楚。」支著下顎,莫名被帶衰捲進來這裏的越見看了抓他來的人一眼:「難道你們不只開過這邊?嘖嘖,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的資料記載不比公會的差。」賴恩如此迂回回答。

  聽著他們無聊的交涉,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開始打哈欠了,明明才剛起床也沒多久,眼皮就突然整個掉下來,太不自然了。

  正想著時候,周圍的景色突然就變換了。

  這群人真著是完全不尊重我的清醒時間,要拉就拉、要抓就抓,上次害我撞熱食就算了,萬一哪天我正在生死瞬間怎麼辦!直接閉著眼睛被掛掉嗎!

  才想要罵人時,我猛地發現四周不是深綠色草地也不是小屋,整片的黑色中有微弱的光芒,隨著我的注視那些光越來越清晰,是我曾經來過一次的深處。

  也就是外面那票人現在要來的目的地。

  會把我弄到這邊的……應該是六羅本人吧?

  看著發光圖騰有一會兒,我卻完全沒看見應該要在這邊的人,羽裏和烏鷲也沒有出現,整個空間就是一片詭異的死寂,沒有任何的聲音。

  仔細看了下,我發現圖騰的光似乎比上次來時黯淡不少,感覺好像減弱了很多,光芒不時閃爍著看起來非常不妙。

  既然把我拖進夢裏來,應該要出現吧?

  盯著牆上的光起碼有快五分鐘了,還是沒有任何人出現在這邊,讓我有瞬間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在夢境還是真實。

  黑暗的角落中我隱約可以看見那種黑色的線,不知道從哪里流出來的,緩慢的在地面上擴展爬行著。

  『不是已經請你不要再來嗎?』

  被突然傳來的嚇了一大跳,我整個人馬上往後彈,差點沒去踩到黑線,「這、這個……」看著從牆壁裏面走出來的人影,連忙自己拍拍胸口順氣,不然在夢裏被嚇死可能又會被當作什麼笑話還紀念了。

  我注意到他的身影好像比上次更淡了,幾乎可以將後面的石頭跟圖騰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有輪廓線稍微深點,是因為反應封印之地的狀況嗎?他是不是更衰弱了,好像講話也不是那麼有精神,聲音有點空洞。

  『這次又是讓你的幻武兵器帶你進入嗎?』盯著我,臉色不算很好的六羅歎了口氣,似乎很無奈。

  「咦……等等,不是你找我的嗎?」明明就是我突然被弄進來,怎麼變成又是我跑過來?

  六羅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我並沒有找你。』

  我們兩個就這樣呆呆的互相盯著對方,也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如果不是六羅把我弄到這裏來,那會是誰吃飽撐著沒事幹?

  『算了,先別思考這些事情,容易浪費時間。』很快就放棄追問誰來誰找的問題,六羅正色的看向我,『你們現在待著的地方相當不安全,我並不想再追究你還是故意進到這邊來的問題,目前你們得先離開那個區域,很快的湖之鎮都會被影響,陰影會逐漸擴張、以你們無法想像的速度,唯一慶倖的是外泄的量並不多,幸運的話應該在契裏亞城之前會被大氣精靈稀釋、或者被公會完全抵擋。』

  「你知道是誰弄的嗎?」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只有一個傢伙會這麼手賤。

  『目前在這裏的一共有三批,原本就在上方的考古隊、夜妖精與你們,另外有一個單獨行動者,從不同的入口進來,是那位衝破了小型封印。』頓了頓,扳著手指的六羅偏著頭想了半晌,才告訴我:『黑色的氣息,可能是鬼族。』

  我就知道!

  看來安地爾又找到新的通道,這裏到底有多少通道啊?還有他是螞蟻還是地鼠,為什麼這麼喜歡亂找洞鑽!

  「對了,我想請問母石的事情。」既然見到六羅,而且他顯然跟這邊混得很熟,我乾脆就直接發問了,不然大家講來講去都在猜測,猜半天也沒個所以然。

  六羅指向了後面的光圖騰,被三種圖形包圍的中央有著暗淡的色彩,第一次看到時候我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一看,看見三角周圍隱約的有小型突起形狀,其中有一個是凹陷下去的,可能因為年代過久覆滿了灰塵,猛然一望還真看不出來跟其他的有不同。

  『似乎已經失落許久,所以這邊才會如此不穩。先前還能靠著殘餘力量與另外兩顆交互作用,但是在近年開始逐漸消退。』看著那個凹陷處,六羅這樣淡淡的說著:『夜妖精應該是察覺到如此才會有那麼久的預備動作。』

  「等等,如果母石的力量已經消退作用,那為什麼上一次我們來時那些鬼族沒有察覺?」說到陰影,沒道理連安地爾找了那麼久的時間都找不到,何況上次還有那只螳螂人和更多怪異的東西。而且在那之後,也不可能公會無知無覺還派人高高興興的在上面挖骨頭。

  『……』六羅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那個凹陷處。

  我看著他,突然心底整個發冷。

  「填補那個的是你對吧……」

  所以霜丘夜妖精在之前開始發瘋,但是湖之鎮出事後卻沒有人察覺這裏的問題。

  因為中間六羅死了,用自己的靈魂跟力量彌補缺少的母石,串聯起原本應該有的作用,再度短暫的復蘇原本應該完整的封印。

  所以他才拒絕離開這裏,沒有人找得到,直到他的力量衰弱後這裏蘊藏的古代謎底就開始爆發,才重新被安地爾給盯上。

  『我這樣就可以了。』握著手心,亡者輕輕的開口:『比起結界崩毀傷害到更多生命,這樣不是才是最好的嗎?』

  我看著他,一瞬間終於明白他在拒絕我們什麼。

  「母石不能再重新製作嗎?」

  抹了把臉,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點疲勞又無力,「既然子石可以搞出複製品,說不定母石也可以才對。」

  『歷史上並沒有記載子母石的製作方式,我想只有古老一脈的精靈族、羽族和時間種族有確切的方法。雖然有人複製過子石,但是幾乎都以失敗收場;更別說是力量強大的關鍵母石,根本沒有。』搖搖頭,六羅給我一個否認的回答。

  「精靈族跟羽族學校都有啊,而且都超古老的,我想一定有辦法把這裏重弄好,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回來了吧!」學長跟黎沚都是這種種族,肯定能夠做些什麼。

  『如果……有人!』似乎正想告訴我些什麼,猛然中斷的六羅立即轉過頭看著另外一端。

  幾秒之後,那邊的牆岩震了兩下,突然像是粉塵一樣完全細碎崩毀,就像上面那些房子,脆弱到禁不起力道。

  黑暗的牆後,我看到超級不妙的人。

  握著複製子石的安地爾在我們還卡在中間時已經走到這邊了,手上的黑石在使用過後突然碎裂成粉,落在地上和那些牆面混在一起、消失無跡。

  看著四周的黑色線流,安地爾的臉上浮起了可怕的冷笑,然後轉頭盯向我們,正確的說應該是透過我們直視最後的封印。

  我聽到了淒厲的尖叫聲,無法判斷是哪里傳來,整個腦袋瞬間被聲音給淹滿,整個頭差點被那種聲音給充斥到爆開,眼前也跟著發黑暈眩。

  下一秒後我再睜開眼,周圍的景色已經不是在封印大門前了,但是我還是在夢境裏面。

  取而代之的,這裏變成小屋裏的景色。

  我根本不知道安地爾接下來做了什麼事情。

  『不要去!』突然從後面冒出來,一把箍住我的腰、力量大到差點把我的內臟從裏面擠噴出來,任性的夢境主人發出叫喊聲:『不可以進去那裏!』

  「馬上讓我醒來!」用力的想抓開對方的手,我突然驚愕到烏鷲的手勁之強,連扒開手指都沒辦法,「現在很危險!」

  安地爾都到最下麵了,他是想要破壞封印的人,待在那裏的六羅很危險,可能會被鬼族一起毀壞。

  『所以你不可以去,不能進去到那裏!』非常反常的小孩緊緊抓著我:『就算讓你永遠待在這邊,也不會讓你進去!只有你對烏鷲最好了,我們一起永遠在這邊玩不是很好嗎?』

  「一點都不好!」我並不想年紀輕輕就變成植物人!

  再度一用力,這次總算掙脫掉烏鷲,我連忙往後退好幾步,回過頭時候看見了羽裏匆匆忙忙的想沖進來幫我,但是不知道撞到什麼東西,被狠狠的甩出了小屋。

  『這次我不要再聽你們說話了!』蹲下身,不曉得在發狂什麼的烏鷲突然拉出了夢連結的線體,在羽裏跟我都還來不及阻止之前,將相接的線給扯壞。

  門外深綠色的草地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

  『最討厭的就是其他的人,永遠不要再來了!』一張手,烏鷲的掌心上出現了細小像是雷電的黑色物體,甩到周圍之後,原本還稍微能看見的其他線體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就算我對夢連結不太懂,光這樣看也知道他把這個地方完全隔離了。

  羽裏來不了,意味著這裏只剩下我跟小孩了。

  『你不可以去那裏,也不能進去門後面。』露出了一種讓人難以形容的陰冷神色,烏鷲臉上完全沒有我認識的那種笑容,然後他就這樣慢慢的逼近我,身體周圍全都是那種黑色的雷電,順著他移動也開始往我這邊過來。

  「為什麼不可以?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連連往後退,我實在是很怕被那種黑色電觸到,也不知道在夢裏會怎樣,唯一確定的是如果我被硬留下來,可能會套用羽裏差點往生的模式,或者是永遠睡在這邊了。

  『沒、沒有,什麼都沒有、沒有想起來……!』

  看他的樣子跟反應,肯定是想到什麼,所以反應才會大成這樣子。

  「所以把我拉進夢連結的是你?」但是為什麼會掉在六羅那邊?難道夢連結也會有傳說中的接線出錯嗎?這也太危險,都沒人告訴我隨便穿夢會有這種風險!

  『對,你待在這邊陪烏鷲,這樣就好、就好了,發生什麼事情都沒關係,只要你在這邊就可以了。』低垂著頭,已經不聽我拒絕的烏鷲對我伸出手。非常小的手掌在現在我看起來,異常的威脅與巨大。

  更糟糕的是我的腳好像被什麼釘住了,完全無法逃逸,唯一可以救人的米納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知道是因為外面克制術法的關係,還是又被烏鷲動了什麼手腳。

  難道我的人生今天就要劃下句點了嗎?

  還是睡死的悲哀句點,這個比之前撞樹變成土窯雞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可以選的話,我還真的比較想要正常一點的死法,要求不太多,病死還是老死還是車禍死都沒關係,但是就是不要常常都是亂七八糟的死啊!

  『不用害怕,不會有什麼恐怖的感覺……』

  現在就很恐怖了!

  『你只要在這邊永遠陪我就好了。』

  這樣說著,烏鷲身邊的黑色雷電往地上一沉,突然將小屋的地面以他為中心,放射性的腐蝕開來。

  我錯愕的看著腳下地板被破壞掉,突然出現了踏空的景象,但是我們還是騰空在原本的地方,並沒有跟著摔下去。

  失去地板遮掩的底端,是黑色深沉的坑洞。

  我看見無數黑色的線在那裏面螺旋環繞著,像是某種聚集的黑洞,讓人寒毛完全豎起來,雞皮疙瘩都可以結伴跳舞了。

  要死了!他該不會要把我種在這裏吧!

  『以褚冥漾的真名限制靈魂,讓束縛之繩捆繞生靈。』對我張開著手心,烏鷲突然念出了讓我感覺更不妙的句子,在他念到名字時我突然整個人異常沉重起來,全身無力,也突然感覺不太到周圍的聲音、狀況,好像一下子被拋到很遠一樣,那些發生的事情似乎與我無關。

  眼皮很沉重。

  但是我真的不想睡,再沉睡下去,六羅就會真的被殺死了。

  我必須通知五色雞頭他們這件事情。

  不然、不然真的會來不及。

  『永恆的束縛……』

  烏鷲的聲音變得很低,混雜著我沒聽過的語言開始說出了無法聽懂的咒語。他念得越多,我的身體就開始越沒有知覺,無法理解我自己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我看著他,腦袋真的昏沉了。

  那我剛剛……是在思考什麼?

  『你的真名……』

  朦朦朧朧中,我似乎聽見了很多種不一樣的聲音,正確的來說是很多種不同完全交混在一起的語言,有的柔和有的強硬,完全都沒有重複的言語充斥了黑暗中的世界。

  『真實代表的名字,非眼前之名,在靈魂被傷害前,先從黑暗地醒來。』重複著相同意思的語言中,出現了低低讓我能聽懂的聲音。

  那個是誰的聲音?

  很想仔細聽清楚,不過人非常的困倦,感覺醒來似乎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讓人有點難以忍受。每次熬夜、早上要起床也差不多都是這種感覺。

  全身酸痛、累得要命。

  趴在床上,我聽見有人在旁邊小跑步的聲音,在這種困倦的時候聽起來就是特別吵、極度惹人厭,而且對方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還來回的跑了好幾次,距離有長有遠。

  「是跑夠沒有!」被跑步聲音搞得火氣很大,我整個人從床上撐起來開口就罵。下秒比較清醒之後才猛然想到,我的房間裏面應該沒有其他人才對啊,為啥會有跑步聲?難道又是什麼鬼在跑嗎?

  一起床時後,我看到的是我自己在台中的房間,這也沒什麼不對,只是爬起來後那個腳步聲就跑出門外,消失在樓下了。

  難道是老姐?

  是說,我是什麼時候到家的?

  抓抓頭,想著大概又是睡糊塗了,平常也都會回來,沒什麼好奇怪的。

  跟著那個聲音往樓下走,先看見的是一整片木造的地板,有點陌生但是又好像是我家沒錯,連接出去是很西方中古世紀風格的奇怪大廳,大廳窗戶看出去卻又是很東方味的造景,混搭得相當怪異。

  我家的品味是這樣嗎?

  跑步的聲音在寬大的空間中央停下來,拉著風箏的小孩沖著我笑了笑,在另外一個大人的帶領下快樂的跑出屋外。門外又是一整片與造景不同的青草地,陽光普照,還可以看見很多白色的鳥在藍天下面飛過。

  所以我家在不知不覺時候變成中西合併外加野外風嗎?

  難道在學校混太久所以連我家變形了我都不知道……這是老媽的傑作還是老爸的傑作?

  「西方邊境已經開始傳來戰事,這次不能再放過了,否則傷害會非常嚴重。」

  說話的聲音從原本應該是廚房的地方傳來,我回過頭,看見那裏面成了一個小房間,雖然說是小房間但是佈置還蠻氣派的,窗簾什麼都精緻講究,連陳設看起來都是美術品之類的東西。在那裏面有兩個我沒見過的人,臉看不清楚,隱約可以辨認出都是成年人,穿著跟我不太一樣,是奇怪的異國服裝。

  「陰影已經壟罩在整個大陸當中,伊多維亞城不能夠也淪為受害。」

  討論的聲音相當的低沉,很快的就消失在那房間裏面。

  然後有人從我身後走過去,部分穿著盔甲的女人披掛著有獨角獸圖形的外袍,握著長刃消失在大廳的另外那端。

  我有點恍神,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邊不對勁。

  感覺這裏有許多不同事物,就全都交會在我家裏一樣,樓梯上還有奇怪的動物跑下來,蹦蹦跳跳的鑽進去廁所裏面。

  大廳的中央長桌突然出現一票人在暢飲啤酒,眨眼之後變成很多白鬍子的老頭在商議事務,像是頻道跳臺一樣,很快的又換成了可能是妖精的東西在拍桌吵架。

  猛一回神,我才發現這裏很多人來來去去,不一樣的穿著不一樣的種族,從這裏出現然後從那邊消失,幾乎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相互穿梭著而去。

  再度回過頭,這次我差點被嚇到。因為站在我身後超級貼近的是個青年,有著非常熟悉的面孔。

  「六羅?」

  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存在的青年面無表情的經過我身邊,步履有點不穩,仔細一看發現他走過的地方都是血,一滴一滴的拉出了血的路線。

  接著我看見房間那端有更熟悉的臉,熟到讓人反感厭惡,站在那邊的鬼族靠著樑柱把玩著手上的黑針,和我記憶不一樣的是,眼前這個安地爾似乎比較年輕一點,打扮也和最近看過的不同,頭髮也沒有那麼長。

  看見他們兩個,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略過去了,但是又感覺不是那麼的重要,沒有一定要想起的絕對感。

  只不過這個應該真的是我家吧?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怪樣子?

  『這是很多人殘存的記憶。』

  我面前慢慢出現了新的人影,這次對方沒有又自己離開,反而是對著我就突然開口說話了,『在過往中的記憶,經由各種管道被傳遞與吸收,本體中混雜得非常嚴重。因為將你從深層中拉出,現在停留的是淺層記憶區域。』

  「我聽不是很懂耶,不過這應該是我家……?」看著對方,他的臉一整個模糊不清,只露出雙清楚的眼睛,直覺應該就是無害才對。

  『這是深度睡眠。』淡淡的回答我,不知道是哪來的人這樣說著:『會覺得這種畫面稀疏平常、是因為將你送到這裏的人讓你這樣認為,繼續沉睡下去,你的意識會和身體剝離,永遠待在這個地方。』

  說實話因為我現在整個腦袋還是昏昏鈍鈍的,依舊無法理解對方要告訴我什麼,只能從他講話的感覺來判斷似乎狀況很不妙。

  但是那又會怎樣?

  『你的真實之名還未被束縛,在對方發現之前先離開這裏。』

  對我伸出手,他這樣說。

  看著那雙眼睛,我也很順的把自己的手搭上去,一點懷疑也沒有。

  四周震動了下,木造的大廳就開始碎裂崩毀,那些人影也沒有再出現,六羅和安地爾都消失在崩壞的房屋之中。

  隱隱約約的,我似乎想起了一點什麼,但是很快就又忘記了。

  但是,從學校出發旅行的事情開始一點一滴的回到我腦袋裏面,那種遲緩鈍鈍的感覺相對的開始消失。

  我想起現在應該是在湖之鎮最底才對,六羅的狀況還非常危險,已經早我們一步的安地爾說不定即將破門沖入,將封印的東西弄到手。

  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能忘記。

  而且現在也根本不是什麼睡覺的時候啊!

  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我突然完全清醒了,該想起來的事情一件不漏的全回到腦袋裏面,包括被烏鷲強硬塞進來,還有他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

  這些事情,不能忘記。

  猛然睜開眼時候,我對上了一雙藍色眼睛,清澈冰冷到讓人發寒。連疑惑的時間都沒有,原本還在昏睡狀況的我在瞬間變得超級清醒,好像從剛剛開始就沒睡過一樣。

  我躺在一整片的石地上,和夜妖精中途休息的地方不一樣。

  周圍很吵鬧,已經有人開始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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