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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瑪是康熙》第219章
第二二三章陰險的一家子

 「妹子,你且站一旁,等哥哥教訓完這個混帳東西,咱們再說話。」

 保清確實氣壞了,伸手把天瑞攔在一旁,過去一伸手拽住策妄阿拉布坦的衣襟,就把人給提了過來。

 保清長年軍營中呆著,很有武將的風範,雖然瞧起來長的不是忒壯的,可這力氣卻也大的驚人,策妄阿拉布坦那樣高壯的人,他抓著就跟抓小雞子一樣提了過來。

 這個策妄阿拉布坦也不是尋常人,倒也不驚慌,只是臉上帶著笑容道:「大阿哥怕有事情誤會臣了吧,如此的話,臣在這裡向大阿哥賠罪。」

 這人倒是能屈難伸,被自己弟弟噶爾丹追的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跑到熱河來向康熙求助,現如今又被保清這樣羞辱也不惱,真有韓信當年胯下之侮的風範。

 天瑞眯眼看著策妄阿拉布坦,若不是還想要利用他滅噶爾丹的話,天瑞可是不想讓這人活下去的,這種冷靜又有絕斷的人將來可是大清的強敵呢。

 「誤會?」保清一推,差點沒反策妄阿拉布坦推個跟頭:「爺的耳朵還沒聾呢,爺兄弟們的耳朵也沒聾,那會兒是誰說爺的妹子來著,當爺沒聽到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保清這話很得保成等人的贊同,就連小七都一瘸一拐的上前,伸手就去點策妄阿拉布坦:「爺告訴你,你也甭肖想爺的姐姐,皇家的公主是如何的尊貴人物,豈是你一個喪家之犬能夠配得上的。」

 小七這話毒的緊,罵的策妄阿拉布坦臉上都變了色,可以說,直接點到了他的痛處,讓他心下不悅。

 「小七……」天瑞瞧著要是再說下去怕會出事的,趕緊過來拉住小七,又對保清笑笑:「大哥,能有事情,策妄阿拉布坦王子是皇阿瑪的客人,就是有不對的地方,大哥且忍讓一番。」

 說著話,天瑞又對策妄阿拉布坦笑笑:「大王子見諒,我家這些兄弟們喝的有些多了,若是有得罪大王子的地方,我代他們賠個不是,擾了王子休息,真是對不住了。」

 她一臉笑容的甩甩帕子就要賠禮,策妄阿拉布坦本來有氣,可俗話也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天瑞可沒得罪他,再者,天瑞自過來之後就一直是溫和有禮,又是笑語盈盈,他就是有火氣也發不出來,趕緊伸手虛扶一下:「公主客氣了,都是我的不是……」

 天瑞微微一福,又站直了身體,伸手一拉保清,狠拽他一下,只小聲道:「還不趕緊走,待會兒吵到皇阿瑪了,我看你如何交待。」

 一手拉著保成,一手拉著保清,又招呼了小四幾個,天瑞就帶著這一大串的皇子阿哥死拖活拽的進了自己營帳。

 一進屋,天瑞就讓於嬤嬤和春雨幾個在外邊守著,把保清這個脾氣最難伺侯的大爺按坐在榻上,這才端了茶給幾個人喝,邊問:「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清心裡還有火氣,把頭扭到一旁也不理會天瑞,也不接她的茶水,讓天瑞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只好把茶水放到一旁,等保清消氣的時候再喝。

 再看保成冷哼一聲,又低頭嘆氣,天瑞也知道,在保成這裡問不出來的,只好轉向平常脾氣最好的小七。

 話說,康熙這次只帶了除去三阿哥之外的一至七這六個阿哥,其餘的小八幾個康熙嫌他們年幼,都沒有帶著來,小七因為腿腳的關係,平常話不多,可脾氣卻是最好的,天瑞只好拿他當突破口。

 「小七,你告訴姐姐,這是怎麼回事?」端茶遞到小七跟前,天瑞直視小七的眼睛,很溫和的開口詢問。

 哪裡曉得,這小七也成了悶嘴葫蘆,一問三不知。

 這倒是奇了怪了,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讓這些爺們都如此氣憤呢?天瑞思來想去不明白,只好扭頭看向小六。

 小六被天瑞盯的兜不住了,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兩步,一擺手:「姐,你也別問了,那些話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該聽的,真是氣死爺了,若不狠揍這個策妄阿拉布坦一頓,爺怎麼都忍不下這口氣去。」

 天瑞笑笑,伸手在小六腦門上彈了一指:「你這孩子說話,給哪個允大爺呢」

 保清扭過頭,一拍桌子,指著天瑞就道:「妹子,不是哥說你,你瞧瞧你辦的事,本來我們都要揍到那個策妄阿拉布坦了,偏你把我們拉了回來,真是氣死我了。」

 「就是」小六這傢伙也學了小十那記吃不記打的性子,也跟著大聲道:「姐姐,你說說,你不會是瞧上那個策妄阿拉布坦了吧,不然怎麼淨幫著他,那人有好,不過是長的高了些壯了些罷,哪裡比得上忠靖侯?」

 這下子,天瑞真是哭笑不得了,氣的在小六後腦勺上狠蓋了一下子道:「這叫話,你當姐姐人了,那人我連長樣子都沒瞧清楚呢」

 「你還想瞧的怎麼清楚?」保成也加入到聲討天瑞的行列當中去了:「沒瞧清楚就這樣偏幫著人家了,虧了……」

 他原想說,虧了小石頭對你一片情深似海,為了你遠下西洋,可一想天瑞和石頭的事情這些兄弟們也不知道,說出來怕是會惹事的,趕緊住了口。

 天瑞一下子有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她就是怕康熙會生氣責罰這些兄弟們,所以才硬把人給拽了回來,卻沒想到,淨被自家兄弟看成偏幫策妄阿拉布坦的人了。

 「我怎麼了我?」天瑞很委屈的坐在凳子上:「你們要不是我兄弟,我至於那樣麼,現在皇阿瑪還有用得著策妄阿拉布坦的地方,你們這麼一弄,怕明天皇阿瑪要責罵你們,我才又是陪笑臉又是陪小心的把你們拉回來的。」

 天瑞一邊說一邊撅嘴跺腳,一副氣憤之極的樣子,她一生氣,保清幾個倒沒了氣性,全都跑過來安慰天瑞。

 小七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拉著天瑞的手安慰道:「姐姐,你莫生氣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那個策妄阿拉布坦不是個好東西。」

 小七慢慢把事情講了出來,天瑞這才曉得,也難怪保清幾個會生氣了,原來,還真是這個策妄阿拉布坦的不是呢。

 先前,策妄阿拉布坦當著康熙的面求娶天瑞,被康熙拒絕了,他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是有些不高興的。

 不過,這人向來沉得住氣,也沒有表現出來。

 偏巧今天晚上那些蒙古王爺們高興,都準備要狂歡的,硬拽著保清幾個狠命灌酒,保清幾個也喝的高了些,這人喝高的,就會難受,就會想四處走動透透風。

 小四年紀小,平常酒量也不是很好,喝的身上燥熱,便站起來找個藉口出來,在草原上被風一吹,頭就有些暈乎,他四處走動一番,不知不覺的走到一處營帳前,就聽到營帳裡邊有吃肉喝酒的聲音。

 小四原來並沒有如何,就想要離開這裡的,卻哪裡想得到,那裡邊的人竟然在談論天瑞。

 就聽一人很粗魯的說道:「奶奶的,這大清的公主長的還真叫一個水靈,比汗王最得寵的小妾都漂亮百倍呢,可惜了,王子沒有求到手。」

 又一人道:「可不是怎的,我就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叫一個勾魂呢……」

 聽這人如此不尊重的談論天瑞,小四就有些生氣,不過他也不是平常人,只往陰影處站了站,讓來回巡邏的士兵發現不了他,就又開始仔細聽了起來。

 之後,就是那個策妄阿拉布坦的聲音了,只聽他道:「那個固倫公主聽說是極受寵的,爺瞧來也是,康熙皇帝都讓他坐在自己身邊,這是連太子都沒有的殊榮呢,若是能娶到這個公主,爺豈不是能稱霸整個草原了。」

 「哼」先前說話那人又是冷哼一聲:「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再受寵又能如何,我說王子啊,這女人呢,就得壓服,您若是真喜歡那個公主,等屬下們給您抓了來,直接往您帳子裡一扔,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不怕她不從,到時候,大清皇帝也說不得,只得吃個暗虧,把她許給您。」

 這話說的,並點沒讓小四暴走,在他心裡,天瑞可是極尊貴祟高的一個存在,是不能容許任何人侮辱的,聽到這些人用這種語氣說天瑞,小四氣的差點沒把銀牙咬碎。

 不過,他還是想聽聽策妄阿拉布坦會如何回答,便也不動聲色的繼續聽下去。

 且聽策妄阿拉布坦沉默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問:「可是真的?公主那營地侍衛極多,被圍的水洩不通,你們真能……」

 看起來,這人是有點動心了,又聽他笑道:「那樣的美人,若真能弄到手,真真讓人少活十年都行,再者,那可是固倫公主,若是能娶到手裡,不怕康熙皇帝不幫著爺對付噶爾丹。」

 小四再也聽不下去了,悄悄退了出去,回來把事情說給保清。

 保清那個暴碳脾氣,哪裡能夠忍得住,當場掀了桌子就帶著一幫子弟兄找策妄阿拉布坦算帳,天瑞到的時候,兩方已經箭拔駑張了,若她晚到一會兒,怕就會開打的。

 天瑞聽完了小七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挑眉斜了保清一眼,笑道:「我當事,他們自說他們的,於我有,值得你們如此生氣,便是氣的狠了,也不該那樣衝出去打人吧,要我說,你們要真為我出氣,便暗暗的教訓他一頓。」

 「爺可不是那種陰險小人,爺教訓人,向來都是正大光明的。」保清一握拳頭,很不服氣的瞪向天瑞。

 而小四則點了點頭:「姐姐說的是極……」說著話,招手叫來小六:「六弟,你看看,咱們是暗中敲斷策妄阿拉布坦那匹寶馬的腿呢,還是抽冷子給他放幾次冷箭,要不了他一條命,也得要他半條命。」

 保成一掀衣擺坐下,對小四淡淡一笑:「你若真想辦他,孤給你出個主意,孤那裡才配的癢藥,你叫人抽冷子給他用上,保管他得大笑三天,笑不死他孤就發誓不再碰那醫書。」

 小七聽了這話,很是認真的點頭:「二哥這主意好,二哥,不如把那癢藥給弟弟,弟弟這腿腳,可不會被人防備的,就不信那藥用不到他身上。」

 額滴個天啊,天瑞撫額長嘆,很為策妄阿拉布坦默哀,話說,得罪了愛新覺羅家這一幫爺們們,乃自求多福吧,指不定哪時候被這一幫子給整的哭爹喊娘,都恨不得你母親當初沒生下你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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