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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pione 弒神者(第二卷)》第4章
第四章 王者們的商議

魔術的發源地是歐洲。這是地緣政治學的正確論點,不過以文化人類學來說並不適當。

魔術與咒術等奇怪的技術,無論在哪個國家的文化裡都存在。強大的魔術結社等組織確實大多在歐洲,不過,也不是說只有他們的地方的魔術才是正統,主流。

事實上,到近代以後,有許多的西洋魔術師致力於東洋精神文明的研究。譬如以瑜伽,咒語爲主的印度陰秘學。道教,風水,五行思想等的中國咒術。

武士之國.日本也是適合的研究對象,特別熱衷的西洋魔術師也有不少,而且八百萬神這個日本特有的精靈信仰也是受歡迎的研究題材。

……意外的是,萬里谷家與那樣的外來研究人員有親密的來往。

萬里谷家原本是京都地方的朝臣,但是差別懸殊,並不是什麽高貴的門第,也不富裕。這個血統世代多次都出生了具有優秀的靈力的女子。

當代的祐理也是一樣,將那樣的女子託付給神社和寺院,作爲尼姑或者巫女來工作是這數百年來的風習。

因爲這樣的血統的緣故,家族在宗教,咒術等領域相當有地位。

而且在明治昭和時期,被賜予男爵地位的萬里谷家家長,是個喜好西洋文化的社交家。

西洋人——與具有魔術知識的人來往非常多。

萬里谷家款待爲了實地研究調查而訪日本的研究者們,爲他們的研究提供方便。如果是從歐洲而來訪問的客人的話,有機會的話反而會招待

他們來遊玩。

因此雖然看起來是在純和風下成長,是在上祐理已經習慣了與外國人的交往。

日常會話大概可以以英文處理,也有幾次赴歐的經驗。

……因爲這個家庭狀況,成爲了被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所囚禁的契機還真是個諷刺。

「邀請你們的到來是在四年前的奧地利,真是令人懷念。」

沃班一邊眯細著眼睛一邊說道。

被強硬地占據的圖書館的閱覽室裡。他盤著腿坐在這裡的一張粗糙的鉛管椅子上。

但是,那個樣子就像是坐在天子的王座上的帝王本身一樣。

傲慢且不遜、自大高貴——。

「那個時候我非常的無聊啊,還在想是久違了的狩獵,然而,我稍爲變得有名了點,『不從之神』卻怎麽也不出來,不在我面前出現身姿,

我可是我頭痛的原因啊。」

在聽著他說話的人只有祐理和莉莉婭娜.克蘭尼查爾。

沃班的態度和語氣非常平靜,但是,他的人性和這個正相反。事實上,他所做的事非常自私,並且充滿著褻瀆。

「我有幾個特權,有選擇狩獵的獵物的權利。……不過我沒有狩獵老鼠的愛好,值得我狩獵的只有強者。」屠殺了數柱神的魔王,嘴唇露出

猙獰歪曲的笑容。

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從他高瘦的身體裡動被擴散出來,尖銳的祖母綠色的邪眼想虎的瞳孔一般閃耀著光芒。

「對於適合成爲我的獵物的神明——這個問題,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解決。招來『不從之神』的神秘儀式……如果這個儀式能夠成功的話,我

應該能夠享受到一時的樂趣——。」

四年前事件的始末——想起了被薩爾瓦托雷.東尼搶了招來的神的時候的憤怒,笑容從沃班的嘴角消失了。把險峻的目光轉向虛空。

「我現在,想要挑戰一下與四年前同樣的事,所以與那個時候一樣,需要你們的協力。——啊啊,你可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爲任何人都不能

違抗我沃班決定了的事。」

在四年前,爲了完成許多高等魔術中都認爲極爲困難『神的招來』術式,沃班從歐洲各地聚集了有才能的巫女,爲了利用她們的巫力招來

神。因爲正好因爲暑假,被奧地利的熟人邀請來歐洲的萬里谷家,正能說是不幸。

像萬里谷那樣有才能的巫女,在歐洲也非常稀少。

所以被捕獵具有出色巫力的巫女的沃班手下馬上發現,被認爲是獻給魔王的祭品。

「嘿,總之你也沒有能夠逃跑的方法吧,就坦率地接受款待吧,怎麽樣?」

魔王的邪眼放射出綠色的光芒。

祐理感到不寒而慄。她的雙腳——從膝下部分包圍著一層淺淺的光,很快地變成了白色,那個部位的感覺消失了。

把人變成鹽塊的邪視權能。

她現在,正是被施放了這種能力。而且沃班就只是改變祐理身體的一部分,以證明自已具有精密地控制這種權能的能力。

「侯爵,玩笑是不是有點過火了啊!如果這個女孩死掉了,並沒有能夠代替的人了。」

「那樣愚蠢的事我不會做。不過你的主張也有一點道理,難得才有的卓越能力浪費在這樣的遊戲上就不好了。」

沃班對於莉莉婭娜的忠告一瞬間低下了目光。

成爲了白色的無機物的雙腳,馬上變回了原來的色彩。膝下的感覺也複蘇了,祐理內心深處放心了下來。

「能夠生金蛋的雞,不可能馬上砍下它的頭。……你所擁有的貴重資質,我沒什麽把握在死後也能夠遺留下來,別讓我做這種無聊的實

驗。」

沃班又笑了起來。這次表現出的笑容有種幽默的感覺,是充滿了譏諷的微笑。

「我的僕人啊,全都是墓下的居民。你不會也想成爲那樣吧?」

沃班鳴響了手指。有個身影突然出現在沃班的背後。身穿著有無數的切口,破破爛爛的上衣外套。

好像曾經是光輝榮耀的戰鬥裝束,有個像是紋章般的刺繡印在衣服上面。纏在腰上的腰帶,佩戴著佩劍,還戴著頭盔,完全就使人聯想到十

三,四世紀左右的騎士。

但是,最大的特徵是那蒼白的死相,看上去就像個死人,臉上完全沒有表情,空虛,而且瞳孔放大的眼球。與真正的屍體不同的,只是沒有

腐臭吧。(——這個是『死之僕從』!)

祐理想起了沃班所擁有的權能之一。讓自已親手屠殺而死的死者化生爲對自已忠實無比的僕從的支配力。如果違抗他,自已也會變成那樣。

這個說不定是比成爲鹽更爲可怕的事。死人沒有壽命,如果被這個老魔王束搏住之後,就永遠都得不到安息。

「從死亡中複活甦生的神——。修複被撕裂的身體,取回生命,降臨於冥府……」

突然間,話語從祐理的口中脫口而出。

『死之僕從刺激了她靈感能力的感應。神的身姿從沃班的背後顯現了出來。是個綠色的肌膚上纏了好幾重的繃帶,帶著皇冠的神。恐怕,就

是被這個老人所消滅的,死與生的神。是掌管生命的連環的地母神的配偶,轉變成爲了冥府的統治者的神。』

「哦?你知道我是如何從這個神身上奪取權能的嗎?」

沃班眯細著眼睛詢問道。

「試著說說。你的力量有什麽程度,在我面前試著顯示一下。」

「不、不。她可能只是突然想起那些話語,請不必要介意——。」

「作判斷的人是我!不允許沈默!說!」

面對吼叫般的叱責,祐理的身體震了一下。

「……禦身所殺掉的神格,我知道名字是叫奧西裡斯,埃及的神格。」

(注:奧西裡斯(OSIRIS),另譯名俄塞裡斯,原是埃及的法老,在一次酒宴上,被自己的弟弟賽思陰謀裝進了箱子裡,扔進尼羅河。他的

妻子伊西斯找到箱子,並使他複活(也有說不複活),但賽思再次發現了他,將他分屍成14塊,扔到了埃及的各個角落,伊西斯再次找到他

的屍骸,並拼在一起。但此時他已經無法在人間複活了,便成了地界的主宰和死亡判官。)

(特別注:沒錯,這就是第一卷的翻譯者之一OSIRIS,恩,對的,他已經掛了……)

強力的靈視能力與神明相呼應,呼喚出言靈。

言靈託付話語,得知神的聖名。沃班聽到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真是了不起,選擇你果然沒有錯。」

沃班看起來愉快地笑了。祐理一看到那個神的身姿的時候,就被絕望感擊垮了。

奧西裡斯在古代埃及的神明之中,屬於相當強大的一尊。

神王荷魯斯(Horus)的父親,是上一代王的豐收之神,擅長魔術的女神伊西斯是他的妻子,被切成14塊肉片的他無法成功複活,後來成爲了

冥府的統治者。

(注:荷魯斯(Horus)是古代埃及神話中法老的守護神,是王權的象徵。他的形象是一位鷹頭人身的神祗。像許多其他神祗一樣,荷魯斯的性質,以及關於他的故事和傳說,一直在隨著曆史的發展而不斷變化。可以把荷魯斯看作是由許多其他與皇權,天空等有關的神祗組成的合並體。而這些神祗大多是太陽神。這與基督教中關於上帝的三位一體的說法很相似。)

(注:伊西斯 Isis (Auset) 古埃及守護死者的女神,亦爲生命與健康之神。奧西裡斯之妻,荷魯斯之母,奈芙提斯的姐妹。她可以說是埃及神話中最重要亦最受歡迎的女神之一,古埃及人相信她是宇宙間最有魔力的魔術師,因爲她知道太陽神的秘密名字。她保護荷魯斯的兒子艾謝特;幫助奧西裡斯複生,且幫助他管理冥城。)

對於打倒了那樣的神的怪物,要如何面對?

祐理只感到絕望感,沈重地壓在她的身上——想起了昨天他說過的話。

『如果以後再發生那種事的話,要早點叫我……』

與眼前的老人爲相似的存在的少年,以親切的心所說的一番話。他擁有只要有人呼叫他的名字就能飛翔到需要得到救助的人身邊的權能。

——可是,不行。

祐理認爲他並沒有打贏的可能性。。

草薙護堂無法戰勝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對於接觸過這兩個王的她,深切地能夠理解到這一點,雖說兩人都是同屬Campion這一階層,

但是兩人的力量相差太懸殊。

那位老人已經完全掌握熟練了自已的異能,但是那位少年卻並未熟練。就像是小貓挑戰老虎一樣,祐理的靈感力這樣宣告著。如果草薙護堂

與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戰鬥,勝利的是人毫無疑問就是老侯爵。

爲了不使草薙護堂被殺,祐理並沒有呼叫他的名字。

黃昏的時候下起了小雨。

草薙護堂和艾麗卡.布朗德利 從城楠學院放學回去途中。

前幾天在體育課上,艾麗卡打棒球的時候——不,是在把所有男生打得三振出局之後覺醒了對棒球的愛。然後今天放學之後,拖上不情願的

護堂,突擊進了棒球部。

「——來賭一下是否能夠打到我所投的球吧!」

艾麗卡響亮地對棒球部的正式成員宣言挑戰。

對於挑戰感到有興趣的棒球部成員,護堂衷心地同情他們。

況且今天,棒球名門隊伍的正捕手來擔任艾麗卡的輔佐者,總之就是,艾麗卡可以盡情地投球。在甲子園預選賽反複於第一回合戰敗的弱小

棒球部,不可能有獲勝的希望。

與其一個人在隨意幹點什麽,倒不如陪陪她應該會更好吧。

那樣判斷的護堂在艾麗卡成功把第八個人三振出局的時候決定交替入場。

「選手交換!我進來替補擊球 !」

護堂對一邊流著淚一邊准備走進擊球員位置的棒球部九號選手喊道。

「哎呀,護堂,我覺得你好像是有著什麽圖謀呢。」

「你的惡行到此爲止了。讓我教教你外行人到底也只是外行人吧!」

投手土臺上的艾麗卡帶著無畏的微笑與拿起金屬球棒的護堂對峙。

投手與擊球手的一對一勝負。

第一球犯規。第二球打空。用第三球被捕手接住了,第四球壞球。

一直堅持投直線球的艾麗卡,突然投了水平的外曲球。而且,是與直線球同樣球速的高速水平外曲球!

這樣的變化球,即使是真正以甲子園爲目標的棒球部投手,也不能簡單地投得出來吧。

雖然對艾麗卡超出常規的運動感覺感到吃驚,盡管如此護堂還是將投球擊飛了出去。

……實在上,中途已經預測到會有這種球。

今天早上,在床上睡著懶覺的艾麗卡枕邊,有本有真正的技術考證的棒球漫畫,而且,翻開的是嚴謹認真地解說投水平外曲球的方法的頁

面。

——雖然是這樣,萬一真的能投出來……

如果她認真地對待體育的話,大概能夠到達一般的世界級別吧,想想真是令人羨慕的才能。護堂一邊看著在旁邊一臉不服表情的艾麗卡,一

邊重新那樣想到。

「護堂把人家好不容易保持的記錄打破了,真是不懂風趣的人呐。」

「對於認真打了九年棒球的我來說,能夠看得過眼那樣的事嗎?即使充分地理解你是個厲害的家夥,也請你稍微自重一下啊。」

在下著雨的上學路上,兩人一邊撐著傘一邊走著。

之前只不過是訪問義大利的時候的同伴,不過現在不同。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到晚都見面,肩並肩一起走路的關系了。孽緣的程度明顯

地增強

近來,護堂有了不少秘密的煩惱。

有時候會對艾麗卡有種比起同齡的任何少女都有異性感的存在感,基本上都是在她身邊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

像風一樣輕盈,無憂無慮似的,覺得在身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這是個不好的預兆。說不定如果以這個情況與石楠變得更爲親密,變得無法再拒絕她的求愛的日子就會不知不覺到來……。

「怎麽了,護堂,突然變得心不在焉的?是發現到我的新魅力了嗎?」

艾麗卡突然宛然一笑。就像大朵的山茶花一樣豔麗魅惑的笑容。果然,兩人頻繁地這樣可不行。護堂則向偏離一步,打算與艾麗卡保持距

離。

「不,沒什麽,你不要亂想。」

「哦,沒什麽啊。啊,對了,我想到一件不錯的事。」

艾麗卡像是別有用意地凝視著護堂,突然開口說道。並且關上了用右手撐著的傘,用雙手折斷了。

「不好了,傘壞掉了,怎麽辦呢?」

「喂!不就是你自已弄壞的嗎,說些什麽啊!?」

艾麗卡想要緊貼著撐著傘的護堂避雨。

護堂打算推開她,不過發覺沒可能以力氣做得到。拼命地反抗也是徒勞。艾麗卡緊緊地抱住護堂的左腕,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不是很好嗎,戀人兩人這樣避雨也挺不錯的嘛?難道你是要我淋濕嗎?」

「我把傘借給你!快點走開吧!」

「要是那樣的話,你不就會淋濕嗎,請你好好地撐傘吧。啊,雨滴到我的肩膀了,可以再貼近一點嗎?」

艾麗卡也不等護堂回答,就馬上緊貼了過去。

對於壓上來的溫暖柔軟的身體,護堂感到著急了。

從制服上傳來的凹凸有致的刺激感覺,女神般的比例。而且,對著耳朵吹來的氣息感覺到嘴唇離得很近。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艾麗卡可能會做出KISS之類的事。必須要盡早離開!

「喂,住手吧,艾麗卡。這裡是道路的正中,也有衆多人的目光,不覺得這對於走在放學路上的高中生並不適合的行爲嗎?」

既然體力敵不過就只能想別的辦法,護堂焦急地說道。

「對於戀人們來說,這樣的行爲很合適啊。啊,在雨中KISS,我還是第一次呢。護堂也是一樣吧?」

不是耍小聰明就能夠對付的對手。

艾麗卡一邊熱烈地低聲私語,一邊將嘴唇湊了過來。就在護堂做好覺悟打算竭盡全力從這個魔女身上逃跑的時候。

「如果不夠傘用的話可以坐我的車送你們一程喲,相對的我希望你們能夠聽一下我的一個請求。」

被冷靜的聲音叫道,艾麗卡馬上離開了護堂的身體。准備戰鬥的姿勢——發現了她的警戒心已經切換到開啓狀態的護堂感到吃驚。

再怎麽說艾麗卡看起來也只是那種會一邊哼著歌一邊做料理的少女而已。她的視線前方,站立著一個青年。

「我叫甘粕冬馬。——知道正史編纂委員會嗎?我是在那個組織裡當跑腿的人,以後請多多指教。」

是個穿著滿是皺褶的西裝,拿著黑色折疊傘的男人。戴著眼鏡,那個樣子給人一種窩囊的感覺。

「實際上,我們與萬里谷同學有工作上的來往關系。在上次的雅典娜事件裡,我們暗地裡做過不少幫助與配合。」

護堂點了點頭。

與雅典娜的戰鬥使東京籠罩在黑暗之中,有不少公共設施受到了破壞。從祐理那裡聽說到,在事件的前後,正史編纂委員會爲操控情報而奔

波的事。

「呃,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不過,你要請求我的事是什麽呢?」

「護堂,還是不要露出這麽友善的態度哦,他說不定是想要利用你的力量的家夥哦。」

「這樣說的話還真是彼此彼此。可以說是一丘之貉,而且,今次我們之間的利害關系一致哦。」

對於責備護堂的艾麗卡,甘粕向她露出苦笑的表情說道。不過,表情馬上就認真起來。

「事態相當的緊急,一刻也不能等了,我們想借助你的力量。——萬里谷同學被綁架了,犯人是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你知道嗎?」

「……什麽!?」

昨天剛剛聽過的名字以及祐理被綁架,護堂對於這些過於意外的消息感到吃驚。

「沃班侯爵?這個消息我難以相信。來到作爲仇敵的羅濠教主所在的中國還還不奇怪,可是來到這個極東的島國,這不是很奇怪嗎?而且,

有什麽理由要綁架祐理?」

艾麗卡用輕蔑的語氣說道,明顯充滿了懷疑。

「並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其實那位小姐,與沃班侯爵很久之前就認識的,以前,曾經發生過一些事……。不管怎樣,現在需要爭分奪秒,

可以先把疑問放下,和我們一起走嗎?」

「好,要去什麽地方呢?」

對於低下請求的甘粕,護堂馬上就回答了。一瞬間的猶豫和考慮都沒有。

「嗯,突然提出這種請求,拜託你這種可疑的事希望你可以諒解,能與Campione作爲對手的也只有Campione了。」

「我會幫忙的,現在馬上去萬里谷所在的地方吧。」

「呃?真的可以嗎?」

對於立即的回答感到了意外,還打算繼續說的甘粕感到不可思議地問道。

護堂點了點頭,這時隔壁的艾麗卡皺了一下眉。

「護堂,不可以簡單地相信這種謊話啊,請你多一點警戒心好不好。」

「我知道。但是聽到朋友遇到危機,還能夠那樣從容不迫嗎」

艾麗卡的忠告是正確的。雖然沒有承認,不過護堂心裡還是認同的。

不管怎麽說,也有昨天晚上聽到的『情報』的原因。

「其實昨天薩爾瓦托雷.東尼那小子打過電話過來給我。多管閑事地跟我說沃班侯爵來了日本的事,雖說他整天都說著些笨蛋一樣的話,不

過艾麗卡也知道那家夥並不是會說謊的人吧?」

「薩爾瓦托雷卿?」

雖然是個問題人物,不過薩爾瓦托雷.東尼不是會說些虛僞的話的男人。

遇到這種難辨真僞的模仿的時候就變得極端的廢柴人類。遇到什麽麻煩的時候就想都用劍來解決就好的失格男人。

「嘛,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就不會有錯了。那位大人複活過來後或許不知什麽時候會再來找護堂麻煩呢,可不能疏忽大意呢……」

「對了,艾麗卡。若果與Campione發生糾紛的話,對你來說會有麻煩吧,就在這裡分開吧?」

護堂對嘟嘟地說著話的同伴提出建議。

上次於東尼對決的時候,好像給艾麗卡帶來很大的困擾。

無論怎麽說都是和在義大利被尊稱爲『盟主』的Campione成爲了敵對關系。

所屬的〈赤銅黒十字〉命令中止對護堂的協助,艾麗卡也毫不理會。

事情並沒有得到解決,與東尼的關系就這樣陷入了膠著狀態。

搞不好的話會成爲大問題吧。巴爾幹半島的魔王對於〈赤銅黒十字〉的影響力應該也很強。

那個地方意外地與義大利距離不遠。不過艾麗卡卻搖了搖頭。

「護堂你打算把我這個第一騎士丟在一旁去見魔王嗎?我可不會遵從這樣的愚蠢命令。你對那樣的事還不習慣,就坦率地接受我的幫助就行

了。」

對於這種自大的嘴臉,護堂撓了撓頭。

這樣說的時候的艾麗卡一般都是假裝任性,考慮著自已這邊。這既帶著害羞,也帶著感謝的感情。

「是甘粕先生吧?是這樣的,請帶我們兩個一起去那個老爺爺和萬里谷所在的地方吧。我們會盡力的。」

「謝謝你,王啊。對於你的幫助真的非常感謝!」分別望了一眼護堂和艾麗卡的甘粕,感覺非常做作地低下了頭。那簡直就像是滑稽演員般

的舉止。」

護堂和艾麗卡乘坐著甘粕駕駛的車來到了青葉台。

清靜的住宅街中的一間圖書館。

得知沃班和祐理在這樣的地方時,護堂感到了疑惑。爲什麽會是圖書館——這是他老實的感想。

決定讓甘粕在停車場待命之後,護堂和艾麗卡踏入了圖書館。

——突然的襲擊。

一個裹了一身破爛的穿著的人影用劍砍了過來。

「是敵人嗎!」

「交給我吧,護堂你先退下。」

圖書館的入口。在這樣的地方突然被奇怪的劍客襲擊,自已的人生依然還是那麽波瀾萬丈。護堂邊咂嘴邊打算認真看清楚敵人究竟是什麽

人。

艾麗卡召喚出了愛劍萊因哈特。她漂亮地用劍將敵人砍倒在地。

是個穿著長下擺的上衣和像是鬥篷般的外套的男人,使用著寬廣的長劍的招式,的確像是個高手,但是,頭盔下露出的臉完全沒有精神和霸

氣。

簡直就像個死人一樣——這樣想到的護堂感到了不寒而慄。

以遊戲和電影來說,僵屍這個詞語來形容他感到十分合適,確信了遇到的怪物的新名詞之後——。一個劍士出現在了護堂的面前。

「呼,第二個!?」

和第一個人同樣的裝束,怎麽看也像是會動的屍體般的劍士從裡頭的路上奔跑過來。

艾麗卡只看了一眼。

打倒第一個人的時候,艾麗卡占優勢。但是不覺得就這樣就結束了,果然又有第二個砍了過來。

靠著反射神經,總算是躲開了,可是太刀再來第二擊的話,這可就避開不了了!

那樣確信的護堂向前踢出了腳。

以前踢的要領動作將死人(已經可以斷言了)的身體踢開。護堂一邊對自身的攻防能力變得越來越好感到自我厭惡,一邊與第二個人相對

峙。

「護堂,再稍微堅持一下,馬上把他們處理掉。」

「那麽我提前拜託你了……說真的大概我一個人敵不過。」

對於艾麗卡的激勵,護堂以爲難的表情回答道。因爲從戰神韋勒斯拉納那裡奪來的權能,使用條件非常的麻煩。

他不是自已的等級所能對付的劍之達人吧,但是,也好像不是可以比得上棕熊的怪力持有者,也沒有數十噸的重量級體重,更不是什麽折磨

民衆的大罪人。這樣的話,自已完全沒有勝算。護堂焦急地向後退,打算與之保持一定的距離。與劍的距離只差幾步之遠。想著是靜待還是

進攻的那一瞬間。

「有著非凡曆史的死亡騎士啊,對於先前我方對您以劍鋒相對請您原諒。——那位大人是我等身爲魔術師以王所尊敬的人,不得向他做無理

的事。」

少女威風凜凜的聲音回響著。可愛,不過卻沒有嫵媚般的甜美的聲音,使人感到是質量好的鋼鐵,堅韌又柔軟。

「在做著可疑調查的無冠之王,請聽騎士莉莉婭娜.克蘭尼查爾的誓約。」

聲音主人的少女,以悠然的腳步接近。

銀褐色的馬尾式發型,以及西洋人偶般硬質的美貌。而且,還有美麗的妖精般細長的身形。擁有脫離現實感般氛圍的少女。

「吾乃狂暴之石碑的繼承者,十字騎士的後裔,吾之心於天空奔馳,擁有羽翼的騎士之王啊,幻想的精髓與吾之手顯現!」

自報姓名爲莉莉婭娜的少女手上出現了銀色的佩劍。刀身長而且優美,描畫著緩緩地彎曲的線條。

「來吧,吾武功之基石,IL MAESTRO !」

她身上披著藍色與黑色豎條紋的披肩,穿著與艾麗卡所穿的紅與黑的上衣非常相似的藍與黑的戰鬥裝束。莉莉婭娜吐了一口氣往前踏了一

步。手持佩劍切進了第二個死亡騎士與護堂之間。

「莉莉啊,你是什麽時候來日本的?真是好久沒見了啊!」

艾麗卡好像認識手持佩劍的少女。

以第一劍的假動作迷惑了第一個死亡騎士,以第二劍橫砍向對手的身體的艾麗卡,輕松地向對方問候。

受到了那個攻擊的死亡騎士的肉體化成了灰燼掉落到地面。

「別叫得那麽親切,艾麗卡.布朗德利 ,我並不是你的朋友,也沒有被你那樣稱呼的理由。」

雖然是認識的,不過關系好像不太好。莉莉婭娜以強硬的口吻回嘴。

「這些死人難道是沃班侯爵的僕從?」

「嗯,知道『死之僕從』嗎?是侯爵爲對付侵入者而解放出來的。――知道你的存在的話,肯定會跑來找你麻煩的!!」

在跟艾麗卡說話的同時,莉莉婭娜毫不放鬆地觀察著自己的對手。第二個死亡騎士,從正面向她攻擊過來。這時,莉莉婭娜也從正面往下揮

動佩劍。

劍與劍激烈碰撞。

本來以爲劍鍔會就此相撞在一起,可是並不是這樣。。不知是否用了什麽奇技的緣故,莉莉婭娜一邊以佩劍將死亡騎士的長劍彈開,一邊前

進。

劍光一閃。

被佩劍以袈裟斬切裂的死亡騎士,同樣化成了灰燼。像海邊的堆砌的沙像般崩塌,以乾爽的形式消失了。

「……謝謝,總算是得救了。」

「不,突然做出了這些行爲,對作爲Campione的禦身來說,這種程度的事完全不能稱作危機。我對於要令『王』親自動手的死亡騎士的事

道歉,請給與原諒。」

護堂對救自已出困境的莉莉婭娜道謝,卻反而被她賠罪了。艾麗卡邊聽邊偷笑。

「說什麽啊,莉莉,反正你是因爲想要散發積聚下來的壓力,才高興地闖入來的吧。」

「吵死了,我沒有積聚什麽壓力,不要亂說。」

莉莉婭娜一邊皺起眉毛一邊說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關系?護堂對此有了興趣,打算傾聽她們的對話。

「我知道了,你是在侯爵居住的地方,因爲陪同或者什麽原因而來的吧?不過你的爺爺確實是侯爵的信奉者呢,居然那麽簡單地就將自已的

孫女送出去。」

聽了艾麗卡的猜測之後,莉莉婭娜臉色都變了,大概是正中靶心。

「但是,以傳聞侯爵的性情和過於正直的你不認爲能夠好好地相處。想說的話也不能說出口,不就是積聚了壓力嗎?」

「吵、吵、吵、吵死了!別說得好像親眼所見一樣!」

莉莉婭娜以粗暴的聲音制止艾麗卡繼續說下去。

……也許,這個女生也是被艾麗卡所玩弄的對象吧,護堂不禁對莉莉婭娜有了朋友的意識。

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她,不覺得可以跟艾麗卡正面抗衡。

「——草薙護堂,你的愛人所說的這樣那樣的事全都是沒有根據的,請您忘了。我確實是做著沃班侯爵的隨從,但是,對作爲騎士沒有任何

羞恥的地方,不對,是絕對,絕對完全沒有!」

「啊,那我明白了。」

對於臉紅著辯解的莉莉婭娜,護堂文雅大方地點了點頭。

順便訂正一下在意的話。

「還有,艾麗卡算不上是我的什麽愛人,這才是毫無根據的……」

「您不必再這樣子掩飾了,我們的資訊網,已經將你們之間的淫亂——失禮,是超過友情範圍的親密關系掌握了。呵,如果是那個母狐狸的

熟練手法,玩弄年輕的王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

「別說得我好像被艾麗卡誘騙了似的,那個情報是錯誤的!」

對於那番話,護堂反射性的大叫。

「失禮了。不過,薩爾瓦托雷卿說過『那個女孩介入了我和護堂之間,非常妨礙到我』的話,雖然是沒有什麽說服力的反駁……」

莉莉婭娜說了一個不能置之不理的名字

那個白癡打算到什麽地方都讓自已感到爲難。總覺得,心中湧起了一股沖動的殺意。

「莉莉啊,你是最近見到薩爾瓦托雷卿的嗎?」

「別叫我做莉莉。只是在與沃班侯爵會面的前一天見了一面——在療養中的卿,詳細地告知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原委,而且,還很熱烈地談論

了關於你的事。」

你――莉莉婭娜邊說邊瞄了護堂一眼。像是看到了非常憎惡的東西的有潔癖的少女般的感覺。

「啊,那個家夥說了什麽奇怪的事嗎?」

「……『我一生都忘不了那天晚上的事。我絕對無法忘記那個像夏天的煙火般耀眼,熱烈的夢一樣的夜晚,我對他奉上了所有,他也全部回

應了我,那個時候世界好像變得有我們兩個就足夠了,其他什麽都不需要的空間』這樣的話。」

這個時候莉莉婭娜臉頰微微地紅了,低下了目光。

「兩位『王』即使是有那種不合倫理的關系,我也沒有資格能夠說什麽,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說的是,與艾麗卡那種不純行爲對於男性來說

不是很不健全嗎。而且這種不誠實的腳踏兩條船的行爲……。啊,請忘了剛才所說的。」

「不要有奇怪的誤會,我和那家夥只是幹架了而已!」

對於大叫著的護堂,艾麗卡感到很無趣地說道。

「我之前跟你說過了,你空隙太多了,不是就因此引來了那些奇怪的家夥接近嗎?像是薩爾瓦托雷卿之類的,不毅然地趕走可不行!」

「我也想趕走啊,可是對方老是來找麻煩,有什麽辦法!」

回答了之後,護堂做了一下深呼吸。

薩爾瓦托雷.東尼是個令人一肚子火的男人。不過現在不重要了,趕快忘記,應該努力解決眼前的問題,下了決心之後,護堂向莉莉婭娜問

道。

「呃,那個叫沃班的老爺爺是在裡面吧?可以帶我們過去嗎?」

「我本來就是這個打算,那麽請走這邊。」

莉莉婭娜向著館裡的深處走了進去。與最古老的魔王的相遇,迫近在眼前。

護堂上了圖書館的二層,走進了寬廣的閱覽室。

高大的老人和穿著白衣和服裙的祐理就在那裡。

與說得像瘋狗一樣的傳聞相反,老人的樣貌充滿著知性,寬廣的額頭和深陷的眼窩。身形高瘦卻卻看起來並沒有虛弱的印象,是背部挺直,

腰也完全沒彎曲的緣故麽 。

穿著整齊的西裝,看上去就像個老紳士。

「克蘭尼查爾啊,你對我的下僕非常粗暴啊。」

老紳士——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突然說道。

並不是責備,倒不如說像是戲弄一樣的口吻。

「十分抱歉,作爲騎士,卻判斷錯誤地做出對『王』無禮的事而揮舞了劍。之後,怎樣的懲罰我都會接受。」

「那種程度的下僕替代的要多少有多少,不必在乎。」

像是玩笑般回答之後,沃班看起來無聊地看著護堂。是那種看起來自大的目光。

「相當年輕嘛,說起來,我成爲『王』的時候也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紀。報上名來吧,少年。我即使不報上名字你也知道我是誰吧,不過,我

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草薙護堂,請把我的朋友還回來吧。」

沒意識到要使用敬語,護堂報上了姓名。

聽過了這位老人的逸聞之後,就完全沒有發揮敬老精神的心情。

護堂看了一眼祐理的情況。看上去有點憔悴,不過,感覺並沒有受到什麽嚴重的攻擊。她看起來很擔心地注視著護堂的臉。

「爲什麽!?草薙同學。因爲我而來這樣的地方!」

「說些什麽呢,我如果不來的話不就麻煩了嗎?比起這個,萬里谷你沒事嗎?有沒被粗暴的對待?」

「我不會做這樣的愚蠢行爲,這個巫女對我來說很有用。」

沃班咧開嘴露出譏諷的笑容。

「不過,少年,這個女孩是你的什麽人?家人還是妻子?或者是情人嗎?不好意思了,不過我是要定了的。」

「別開玩笑了!如果要招來神,就自已一個人招個夠啊!別把別人也卷進來了!」

在來到這裡之前,就從莉莉婭娜那裡打探到了事情的概括了。沃班的目的,祐理的必要性,呼來『不從之神』的儀式的危險性。能夠放任這

個老人橫暴的理由一個都沒有。因此護堂以大聲叱責。沃班看起來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完全不以爲意。

「少年啊,這是王者們的聚會,我爲擅自進入了你的領土的無禮道歉。但是,別以爲說些話就能改變我的目的,向『王』請求些什麽,不是

應該准備適當的代價嗎?」

「代價?」

「嗯,就是可以替代這個女孩的巫女,可以招來能夠成爲我的獵物的神。不是這樣的話也無法交易吧。」

這個老人好像沒打算多說話,這樣的話也沒辦法談判。護堂咂了咂嘴。如果不顯示出力量就不行嗎?根據聽到沃班的傳聞所知他是『力量』

的信奉者。

好像沒有除了顯示出自已所擁有的力量——古波斯戰神那裡奪取過來的權能以外的方法了。

就在護堂感到煩惱的時候——。注意到祐理以祈求一樣的目光注視著自已,無言地訴說著什麽。

——是因爲著急嗎?

護堂感到了疑問,松開了不由自主地握緊了的右拳,放鬆了肩膀的力道。

祐理大大地點了點頭,看來猜中了。

(可是,該怎麽做呢……)

剛才『使用實力』這四個字從護堂的頭腦裡跳過。

沒有繼續和沃班談話的意義即使沒有被祐理阻止,這確實也是想要避免的。常常對艾麗卡說『要常識地和平生活』的自已,應該要想容易的

方法解決事件……。

就在這時候,艾麗卡行動了。

她到現在爲止都與莉莉婭娜在閱覽室的角落等待著,不過,像是看出了護堂的猶豫一樣,走上到了『王』的面前。

「……不好,問題變得麻煩了,可以退下嗎?」

「不,我的君主。對於我的遲到我深表抱歉。在這裡我們還是遵從盟友薩爾瓦托雷卿的勸告比較好——。請果斷地決定。」

以華麗的微笑斥退護堂的請求,艾麗卡以忠臣般的口吻提出了建議。

沃班馬上對這些對話作出了反應。

「哦,是盟友?這是不能置之不理的話呢,少女。」

對於稍有興趣的老魔王,艾麗卡優雅地行了一禮報上了姓名。

「初次見面。我是艾麗卡.布朗德利 ——是〈赤銅黒十字〉的大騎士,當代的『赤色惡魔』。

「保羅.布朗特裡的繼任者嗎?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能夠說明一下麽?」

「是。那我不客氣了。」

艾麗卡的瞳孔裡像是寄宿著快樂的淘氣孩子般的光輝。明顯是抱有些不好的企圖。

「不知您是否有聽說到,不過,吾之主,草薙護堂和我們義大利的『王』薩爾瓦托雷卿進行了激烈的戰鬥而打成平局,而且,這個戰鬥培育

了兩個『王』之間友情的紐帶。」

護堂的背流出了冷汗。

的確剛剛是聽說過,四年前最後阻礙了這個老人的目的的,是薩爾瓦托雷.東尼。

「沒有培育!雖然的確是幹架了,不過並沒有什麽關系很好!」

「呵呵,雖然我的君主是這樣說,不過他與薩爾瓦托雷卿的確是親密的關系,是這樣的吧,莉莉婭娜?」

「爲什麽要問我?……嗯,的確是那樣。」

突然被提問道,莉莉婭娜看起來很不高興地回答了。

既然跟艾麗卡不算是朋友的話就別規規矩矩的啊! 護堂這麽叫著,不過遲了。

「薩爾瓦托雷卿對於護堂大人的事情十分在意。……比起稱作盟友,倒不如說是相愛關系啊或者弟弟之類的他會更加高興吧。」

按照這個情況下去,她應該會被艾麗卡當成玩具般盡情玩弄。

一邊同情著莉莉婭娜,護堂一邊擡起頭仰望著天空。

「……嗯。能得到作爲〈赤銅黒十字〉仇敵的〈青銅黒十字〉的騎士的認可,少年——你是薩爾瓦托雷的盟友這件事,應該沒有錯。」

「而且,還有一件事,關於吾主人在一個月前獲得的勝利,您知道嗎?」

艾麗卡更進一步地投下燃料。

沃班對這個問題並沒有回答,只是以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女神雅典娜——無需說明也知道是個強大的神。不過,草薙護堂在一個月之前與她戰鬥並把她打倒了,在差一步的地方讓她逃跑了,並沒

能篡奪到權能……」

「呵,即使是虛張聲勢,也不要做得太過頭了啊。」

變了。

和傳聞中不一樣,富有知性的老人的態度變了,那容姿就像刀劍般尖銳,像奔跑的野獸般兇猛。

就像坐在帝王的椅子上的他,輕輕地搖動起來。柔軟,簡直就像是貓科的猛獸般的身體動作。絕對不是老人所能做到的。

「你說是與薩爾瓦托雷打成平手,戰勝了雅典娜!還是一尊神都還沒屠殺之身!哈哈哈,居然是與那個除了那把劍以外沒有其他花樣的愚蠢

之人戰鬥,與最強的暗之女神爲敵,還能做到那種程度?『赤之惡魔』啊,薩爾瓦托雷到底說了些什麽啊」

老魔王以歡喜的表情邊笑邊詢問。

「是的。他這麽說了。作爲『王』也是遙遠的前輩的侯爵親自出來的話,肯定也會想來比比力氣什麽的吧。居然說什麽明白一把年紀的老人

身體怎麽怎麽樣的,還要屈服於年輕人的力量下爲他們服務什麽的……」

「才沒有說! 就算那家夥再怎麽樣,才不會說這種無理取鬧的話啊!」

因爲被說了些不存在的事,護堂竭盡全力反駁。但是,已經遲了。

沃班看起來愉快,並且冷酷無情地微笑著。

「好吧。以成爲『王』一年都沒有的小鬼作爲對手什麽的,本來就不是我的任務吧,不過——就乘著你的意思上吧,感到光榮吧。」

祖母綠的雙眼,現在正閃耀著光輝。虎之瞳。會令人想到這個詞語的眼力,使得護堂喘不上氣。

「小子——你如你的請求,你把這個女孩帶回去吧,但是取而代之的,就是你和這個女孩成爲我狩獵的獵物。」

沃班粗暴地抓起祐理的手腕,往護堂的方向丟過去。

護堂驚慌地抱住她纖細的身體。

祐理的身體正在微微地顫抖,臉色蒼白,沒有血氣,好像是感到相當害怕。護堂像是讓令她放心一樣用手撫摸著她的背。

「三十分鍾。帶著這個女孩,去哪裡都好。三十分鍾後,我就從這裡出去,奪取這個女孩以及你的命。要藏在哪裡都沒所謂,爲了能狩獵你

們,我會追趕到天涯海角,將你們逼上絕路,這就是狩獵的規則,瞭解了嗎?事已至此,也只能參加這個遊戲了。」

護堂做好了覺悟,靜靜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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