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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丫鬟好冷淡(保鏢不稱職之一)》第11章
第十章

  「茅紫!」

  段歸秋張手接住倒下來的她,傷口因而一陣令人蝕心裂肺的疼,他也不管,護衛性地抱著她,凌厲的黑眸暴怒地瞪向全身顫抖如風中落葉的許紋寧。

  「你做了什麼?」他怒吼。

  許紋寧張著嘴,面對段歸秋時,什麼都不敢說。

  「我得……幫你擦藥……」管茅紫忍著胸口爆裂般的疼,勉強撐起身子。

  「別管我了!你的傷比較重啊!」一時之間,段歸秋難受得淚眼矇矓。

  萬一她因此死掉怎麼辦?他無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無奈此刻的他,卻對她沒有任何幫助。

  「我先幫你!」段歸秋拿過管茅紫手上的金創藥,「這對你的傷有用嗎?」

  管茅紫搖搖頭,「它主要治皮肉傷,對我沒多大用處。」她輕輕地再將藥膏拿回來。

  怎麼會這樣?段歸秋啞然,求救的目光朝剛解決完最後一個黑衣人的魏崔空望去。

  魏崔空快步走來,一見兩人都受重傷,眉心皺成小山。

  「在搞什麼?」魏崔空將管茅紫拉開來,審視她的傷口,「為何你會被自己的防身匕首所傷?」是誰暗傷了她?

  「三師兄,先別管這個,幫我為他塗藥!」管茅紫將藥膏放到魏崔空手中。

  「她的傷比較重,先治她!」段歸秋喊。

  魏崔空小心翼翼地將管茅紫放到一旁,打開藥罐。

  「身為保鏢,首要得先保住你的命!」魏崔空不顧段歸秋拒絕,硬是挖了厚厚一塊藥膏,塗上段歸秋的傷處,「若僱主死了,保鏢得一塊陪葬!」

  段歸秋愕然,「誰的規定?」這麼不人道!

  「堡主。」魏崔空面無表情地快速塗抹,「十一……茅紫身懷武功,那傷短時間內還無法置她於死地,但你不同,所以得先保住你的,懂嗎?」

  再放著不理,段歸秋必定因失血過多而亡。

  段歸秋咬著牙,點點頭。

  為段歸秋塗好藥後,魏崔空抬首往西方天空吹出長長一聲口哨,音頻極高,可傳到遙遠的地方去。

  過了好一會,陸陸續續有古家堡的人過來了。

  「搞屁啊!十一怎麼會傷成這樣?」二十面色猙獰。

  「先把她送回古家堡。」魏崔空吩咐。

  「好!」二十輕輕鬆鬆就將管茅紫扛在肩上,足一點,很快就消失無蹤。

  「要把她帶到哪去?」傷重虛弱的段歸秋拉住魏崔空的衣擺,焦急地問。

  「送她回堡裡療傷。」見段歸秋一臉不放心,魏崔空只得再解釋。「堡裡有對任何傷害皆專門的大夫,只有帶回去,才能為她治療。」

  「那她會再回來嗎?」

  應該是不會了。魏崔空想。

  管茅紫犯了身為保鏢的大忌,堡主不可能再讓她繼續擔任段歸秋的保鏢。

  「不一定。」他未將話說死。「總得完全康復才能再擔任你的保鏢,在這之前,十九會先在暗中保護你。」他指指另外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男子。

  「我懂了!」疼痛讓段歸秋呼吸短淺。「等她完全康復,再回來我身邊!」或者,他去找她!

  魏崔空吩咐古家堡的人去請大夫、通知段家的人過來照顧主子,並將黑衣人收拾乾淨後,就離開了段家,僅留十九藏匿暗處,預防再有不測。

  ※※※※※※

  這一次管茅紫與段歸秋能僥倖逃過一劫,全賴古家堡堡主聽過魏崔空的報告之後,認為這次的任務有可能會出問題,命令魏崔空須時時注意管茅紫這邊的情形,才沒讓奸人得逞。

  然而誰也沒料到,黑衣人齊攻其實只讓管茅紫身受輕傷,最後卻是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夫人手上。

  段歸秋的傷雖重,但未傷及五臟六腑,休養一陣子便可痊癒,然而管茅紫卻是直到段歸秋完全痊癒,都未復原歸來。

  曉得管茅紫被送回古家堡療傷,毋需擔心安危,讓段歸秋在療傷的同時,也放手摧毀段氏商行。

  他不管世人怎麼評判,好似這些年來所受到的不公都一口氣爆發了出來。

  他讓段氏三兄弟身無分文,僅能當下等粗工,險些害死管茅紫的許紋寧不只被設計犯下淫佚之罪而被段歸春下了休書,娘家那邊更因面上無光,不肯收容女兒,最後她只能到妓院賣身維生。

  段老爺固然可惡,總是他的親生父親,段歸秋暗中給了他一筆錢,省吃儉用尚可安享晚年。

  於鳳城於是流傳著段氏商行因為段老爺一時糊塗,選了不肖子當繼承人,因而敗光了所有家產,首富一夕之間成了賤民的警世故事。

  而段歸秋本人,則是徹底消失在於鳳城。

  ※※※※※※

  冬末春初,白梅綻放,這天的古家堡來了一名客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久候管茅紫歸來卻苦守不到佳人的段歸秋。

  他自徐任柏處得到古家堡的地理信息後,跋山涉水,來到位于于鳳城東北處三百里外的古家堡。

  有十九在暗中保護,他的動向當然也在古家堡的掌握之中,,故他的出現,堡主沒有任何意外。

  古家堡堡主古斷鴻是名二十九歲的成熟男子,十一年前,也是他買下了管家姊妹四人;三年前,他繼承了父親的位置,成為古家堡第五代堡主。

  對於段歸秋的來意,他心知肚明,不等段歸秋開口,就先聲奪人。

  「段公子,您與本堡的僱傭之約將在三日後到期,若是再續約,茅紫也無法成為您的保鏢人選。」

  「為何?」被接待在花廳的段歸秋愕然。

  「一個讓僱主受了重傷的保鏢必須再教育,短時間內,她無法擔任保鏢一職。」

  「那如果不是保鏢呢?」段歸秋急道:「我想娶茅紫為妻。」

  古斷鴻眸中閃過微乎其微的笑意。「很抱歉,茅紫與古家堡尚有九年約,在這之前,她屬於古家堡,不能成親!」

  九年?!他無法忍受這麼長的時間與她分開,更無法忍受她消耗自己的生命,為他人出生入死!

  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再發生不測,他的心就幾乎快爆裂開來。

  「這個約,我買下!」段歸秋一臉嚴肅地道。

  「段公子,這兒不是妓院,更沒有贖身那玩意兒,該是幾年約就得切實遵守,錢無法解決任何事情的!」

  古斷鴻的聲線雖低柔,卻有不容置喙的堅決。「那我簽她九年!」山不轉,路轉!

  「依古家堡的規定,她讓僱主受了重傷,就不能再保護同一位僱主!」古斷鴻不疾不徐地道。

  這古家堡規定恁硬!段歸秋氣惱極了。「沒有折衷之計?」

  「沒有!」古斷鴻搖頭,「還請段公子再等九年!」

  段歸秋咬牙握拳。

  「難道段公子無法等上九年?」

  「萬一這九年時間,她因公務而重傷怎麼辦?」或者……死去?

  「那也是她的命!」古斷鴻淡道。

  這位堡主該死地一點人性也沒有!段歸秋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古斷鴻的衣襟。

  這時,旁邊一名年輕女子打算上前阻止,古斷鴻手指微動,暗示毋需大驚小怪,女子只得按兵不動。

  「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她用生命在為你賺錢,你卻只把她當成可以利用的物品?」

  「我們是各取所需。」古斷鴻依然餘裕從容,「段公子,容我再說一次,你想要她,可以,請等九年!」

  接著,他手指對抓著衣襟的兩手輕拍了下,輕巧的一個小動作,卻讓段歸秋因此震退了兩步。

  在這個地方,來硬的,他沒那本事;談條件,對方又十分堅持立場,說什麼也不肯退讓半步!

  「好,我等!」段歸秋眸中閃過一道狠厲光芒,轉身離開。

  「堡主,」女子走上前來,「真的不能網開一面,讓姊姊跟他在一起?」

  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管茅紫最小的妹妹,今年甫十六歲的管杜蘅。

  古斷鴻摸著下巴思忖。「你看到他剛剛離去的眼神了。」

  「嗯!」管杜蘅點頭。

  「你猜他心上正打著什麼主意?」

  管杜蘅愣了愣,「抱歉,我看不出來。」

  「他該不會想摧毀古家堡吧?」

  「咦?」管杜蘅大吃一驚,「有可能嗎?」

  她的意思是──段歸秋有可能將立基百年的古家堡摧毀嗎?

  「當然不可能!」古斷鴻哈哈大笑,「不過少不得也要受點損傷。」

  段歸秋怎麼玩垮段氏商行,還有怎麼將徐氏商行自苟延殘喘中救起,他可是清楚得很!

  段歸秋如果真的卯足勁,恐怕會是兩敗俱傷。

  「你去跟你姊說,叫她要懂得感恩圖報!」解鈴還需繫鈴人,叫管茅紫出面解決就對了!

  「這是叫姊姊去勸他嗎?」

  「沒錯!」古斷鴻摸摸管杜蘅的頭頂,「你也一樣。」

  管杜蘅輕咬著下唇,目送古斷鴻離去。

  她也一樣,只是古家堡的一名保鏢,所有的一切都必須照規定來!

  她偏首,瞧著無力的左手。

  治療之後,她受重傷的左手再也拿不起比碗還重的物品,這對習慣使用雙刀的她,無疑是折損了一半戰力。

  感恩圖報?她喟歎。這份恩情,她還得完嗎?

  ※※※※※※

  「堡主要我去勸他?」

  乍聽到段歸秋找來古家堡,讓管茅紫又驚又喜,但她自個也很清楚古家堡的規定,就算段歸秋捧著金山銀山來,古斷鴻還是會要他等九年!

  然而聽到堡主要她去相勸時,她不由得沉默了。

  她所認識的段歸秋雖然一副吊兒郎當樣,但當他做了決定後,可是十頭牛都拉不動!

  為了搶走她,他必定會傾盡所有,與古家堡纏鬥,到時必定兩敗俱傷,對誰都沒好處。但是,她沒有把握能將他勸退。

  「你沒有把握?」管杜蘅難以置信,「他很愛你不是嗎?那應該會聽你的話啊!」

  「不!」管茅紫搖頭,「你不懂他的牛脾氣一犯上來有多可怕!要不,段氏商行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就被他一手摧毀。」

  是段老爺的無情壓垮了日最後一根稻草,是兄長們的無情讓他不再給他們留後路,更別說那傷了她的許紋寧了,統統都沒有好下場!

  「沒有其它辦法了嗎?」管杜蘅急道。

  「我還是去找他說說。」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見他一面。

  好久不見,她好想他啊!

  「我陪你去。」管杜蘅道。

  管茅紫的傷太重,如果魏崔空晚一點將人送回,芳魂早杳。現下的她,雖然行動自如,但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重喘,堡裡的大夫說,她至少還得調養個一兩年,才能恢復如昔。

  也就是說,還得再等個一兩年,管茅紫才有辦法執行保鏢的工作,這段時間再加上去,段歸秋等的可不只九年而已!

  管杜蘅心中大大不忍,姊姊年紀也不小了,能遇到一個愛她的男人,讓她十分替她開心,可是若要等待這麼長的時間,那男人等得住嗎?

  他會不會中途決定放棄?若他真的放棄,姊姊該怎麼辦?

  真的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嗎?

  ※※※※※※

  投宿於城中客棧的段歸秋,決定隔日還要上古家堡與古斷鴻談判。

  他決定讓古斷鴻知道,如果他不願意放手,那麼他只好用激烈的手段來摧毀古家堡!

  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有的是錢,再加上他的縝密心思,不信無法鬥上一鬥!

  當他思慮著該用什麼樣的話術讓古斷鴻退讓時,敲門聲響起。

  「誰?」戒備的眼抬起。

  「歸秋?我是茅紫。」

  一聽到管茅紫的聲音,段歸秋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門拉開,「茅紫!」

  一見到許久不見的心上人,他激動得用力將她摟住,抱得好緊好緊,就怕一放手,人就如輕煙般不見蹤影。

  「你還好嗎?」他問,審視著她明顯變瘦的小臉,語氣有著疼惜。「怎麼瘦這麼多?」

  「我的傷已經好了,只須療養。」小手輕放在他的胸口,「你無恙吧?那次的傷有任何後遺症嗎?」

  他用力搖頭,「我很好!非常好!」

  「那就好。」管茅紫欣慰地笑。

  「先進來坐。」段歸秋忙扶著她進入寢房,也在這時,他才發現管茅紫身後還有一名與她差不多高的女孩。

  他認出是那天守衛在古斷鴻身邊的女子,神色立刻有了戒備。

  「她是我妹妹。」察覺到他突然全身僵硬,管茅紫連忙解釋,「陪我一起來的。」

  「親生妹妹?」

  「嗯!」管茅紫點頭。「這是最小的。」

  她為何成為保鏢的過往曾向段歸秋提及,故段歸秋曉得她還有三名妹妹,都為古家堡做事。

  「杜蘅妹妹。」

  一聽到段歸秋竟然喊出她的名字,讓管杜蘅心中微駭。

  「我有話想跟你姊姊說,可以麻煩你去樓下叫壺茶,吃點小菜嗎?」也不等管杜蘅回應,段歸秋逕自塞了銀兩在她手中,將她輕推了出去,「這家客棧的小菜好吃,記得多叫幾碟。」

  意思是說──短時間內請勿上來打擾。

  寢門在管杜蘅面前掩上,她眨了眨眼,還有些狀況外。

  他們勢必有很多話要說吧?莞爾的管杜蘅將銀兩放入腰帶內。

  她就先四處逛逛去,別打擾他們了。

  ※※※※※※

  「小紫兒,我好想你!」

  門甫關上,段歸秋立即迫不及待地吻上久違的紅唇,火舌與丁香纏綿,吻得她氣喘吁吁,好一會就喘不過氣來。

  「你怎麼了?」見她捏著胸口的衣裳,面色雪白,將段歸秋駭了一大跳。

  「我這身體不比從前,」管茅紫充滿歉意地道:「只要過於激動,就會喘不過氣來!」

  「這種情形會一直持續下去嗎?」她的傷根本就還沒好!

  「大夫說,療養個一兩年就會好了!」她朝他彎出一個毋需擔心的微笑。

  「我會幫你找最好的大夫,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康復!」他坐上圓桌邊的圓凳,同時將她抱上大腿。「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管茅紫凝望著深情的男人,淚盈於睫。「我來……有件事想跟你說。」

  「你說。」段歸秋隱約猜到她想說的是啥。

  「你也知道我當初賣給了古家堡,未到履約期限不能走人。」

  「我曉得。」握著她的大手緊了緊,「我就算不擇手段,也要讓你提早離開!」

  「不可以的!歸秋!」管茅紫抽出小手,反搭在他手背上,「堡主對我有恩,我一定要履行約定!」

  「不管他要多少錢,我都給!」

  管茅紫抿了抿唇,「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攸關情與義,「我不能當個背信忘義的人!」

  「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我都願意答應,只要他放你走!」他再也不想與她分開!

  「不成的!」管茅紫搖頭,「堡主對這方面很堅持,等我,好嗎?」

  「所以你能忍耐九年的時間不與我在一起?」

  她無法忍耐,但她沒得選擇。

  「若是你出任務,必須時刻守在僱主身邊,我們更是難以相見,這你也能忍?」

  管茅紫怔怔地望著段歸秋,一滴清淚滾落眼眶。

  她當然不能,所以現下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管如何,我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堡主放你走,若他不肯妥協,只好動用非常手段了!」

  「不行!」她慌亂地拉住他,「你不能像毀了段氏商行一樣,毀了古家堡!而且古家堡有你想像不到的勢力,弄個不好,會危及你的生命的!」

  「就算最終結果是我死,我也要去做!」

  「歸秋!」管茅紫驚惶出聲。

  「我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如果連你都得不到,那來個共赴黃泉也無所謂!」

  「你不要這樣……」她被他眼中的決絕嚇壞了。「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為我送命?到時,連我也活不下去!」

  「那就跟我走!」段歸秋熱切地抓住小手,「別再回去了,我帶你遠走高飛!」

  「我不能……我還有妹妹……」

  「連妹妹一起帶走!」

  「他們會追殺我們到天涯海角的!」

  「那除了鬥個你死我亡,沒有其它選擇了!」

  「千萬不要!」小手慌忙掩住語氣森冷的嘴,「讓我再去跟堡主談談,好不好?一定有折衷的辦法的!」

  段歸秋僵硬地點點頭,管茅紫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心中依然忐忑,也不曉得該怎麼做才能說服古斷鴻,但至少得到緩衝時間,她可以好好想想怎麼解這個套。

  「咱們好久不見了!」段歸秋將她摟得更緊,「告訴我,你這些日子過得如何?」

  雖然他很想抱抱她,感受女體的溫暖,但顧及她的傷勢尚未完全康復,只得按捺澎湃的慾望。

  「我回到古家堡之後……」管茅紫緩緩敘述與他分開之後的一切,然而說著說著,她臀下的「坐墊」似乎越來越不舒服了,好似有什麼一直頂著她似地。「歸秋……」

  「嗯?」段歸秋為了強忍慾望而聲線緊繃。

  「你是不是很想……要……」小臉微紅。

  聞言,段歸秋傾身親了親小臉一記。「無妨,我忍一下就過去了。」

  但是她可以感覺得到,他「腫」得好厲害,恐怕不只是忍一下就能過去的吧……

  「其實我們可以的……」她害羞地說:「只是不要太激烈就好。」

  別像剛才吻得太過激情,害得她難以呼吸,才會引發氣喘。

  段歸秋立即否定,「還是別了,我不忍心看你難受!」

  她懂他憐她,但她實在不忍見他憋得痛苦,更何況,當她知道他的慾火已經燃起,她就好像也受到了感染一般,腿心處莫名搔著癢,胸乳似乎也微微漲痛起來。

  她索性不再勸他,這男人可不是用嘴說一說就可扭轉的,她乾脆小嘴主動吻上,柔荑隔著衣物,揉蹭著隆起的物事。

  「小紫兒,別……」大手握住細腕,想阻止。

  「可以的!」暖暖的丁香勾畫薄唇的弧度,未被握住的小手索性探入了褲底,直接抓起火燙的欲龍。

  段歸秋重喘了聲,慾望被撩撥更甚,無形中又脹大了幾分。

  「你的那兒好大了……」小手上下來回搓揉。

  「你這樣摸,怎麼可能不大?」怕一個不小心過度熱情,又吻得她難以呼吸,他深情款款地吻著她的眸、挺直的小鼻、粉嫩的紅頰……

  「其實我也很想……」她偏過頭去,讓吻落在纖頸,熱氣盤旋耳上,帶來酥麻的快意。

  「你再撩撥下去,我真的會無法停止!」

  「這是我的盼望!」迎視他的水眸蕩漾嫵媚柔情。

  他再也難以控制,將她抱上圓桌,動手卸除兩人身上的衣物。

  猙獰的疤痕自他的左胸延伸至右下腹,管茅紫輕撫突起的疤,熱淚盈眶。

  「都是我保護不周,才害你受了重傷!」

  「不!」段歸秋搖頭,「你受的傷才重,是我害了你!」他低頭,滿是心疼地親吻管茅紫胸口上的傷痕。

  「是我沒有盡到保鏢的責任!」

  「我身為你的情人,卻害你陷入危險之中,我才是罪該萬死!」

  管茅紫忽地噗哧一笑,「我們一定要互攬責任嗎?」

  段歸秋也忍不住笑,「是啊!再攬下去,你妹妹都回來了!」

  所以可別再浪費時間了!

  兩隻大手一手一個,托住沉重的豐乳,熱燙的唇輪流在兩邊乳蕾上來回吸吮舔彈,沒一會兒,軟嫩的嬌蕊就在他口中硬挺成果,快意更是強烈。

  「嗯啊……」管茅紫隨著他的愛撫放聲嬌吟,小手握著他的男性,朝著自己的腿心處偎去,嬌軀兀自扭動起來。

  「小紫兒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他都可以感覺到她腿間的隙縫處已經滿滿濕意一片,就連他的分身也都沾染上了晶瑩露珠。

  「別說得這麼露骨嘛!」管茅紫嬌嬌睨他一眼,「你明知咱們分開多久,就有多久不曾魚水之歡了!」

  常常夜闌人靜時,她想他想得眼淚淌,就連身子也充斥著要他的慾望,那樣的夜,好難熬!

  「我懂!」窄臀來回挪動,在她的濕潤腿心來回磨蹭,「是我迫不及待,是我難以忍耐……」說著,他更用了點勁,加深歡愉。

  管茅紫抬起纖腿,勾住勁腰,水穴兒直接迎向他的昂揚,在他一個使勁往前頂擊時,順勢進了溫暖潮濕的嫩穴中。

  「啊呀……」她高喊著瞬間激擦而出的快感,嬌軀因為狂喜扭動得更為厲害。

  「小紫兒,你的小穴似乎比以往更緊了……」

  他的氣息紊亂,撞擊的動作卻是充滿算計,忽淺忽深,弄得管茅紫理智盡失,本能地直接依著自體內深處輻射而出的強烈慾望,扭擺著圓臀,吞噬著他的長物。

  「小紫兒,別太激動!」他怕她一時承受不住,連忙按住小腹。

  「我要……」她神智不清地喊著,「給我……」

  「好……」昂揚的粗長在已然紅腫的嫩穴中不斷來回,每一次的抽插都帶給雙方舒暢快意,「這樣舒服嗎?小紫兒。」

  「舒服……」她淫亂地高喊著狂喜,哀哀懇求,「啊……可以再快一點……」

  他伏上她的身,在強力頂擊的同時,薄唇含住乳尖,嚙咬出更為強烈的快意,管茅紫驚喜尖叫,在瞬間攀上高潮的巔峰。

  熱液瞬間洶湧,嫩壁陣陣收縮,他靜止不動,享受她給予的快感。

  「好舒服啊,小紫兒……」

  「嗯……嗯嗯……」小嘴咬著食指,迷亂地嚶嚀。

  「小紫兒,你流了好多水……」不只兩人交合處都是濕滑的春水,就連桌面都流淌了一片。「還要不要?」

  「要……還要……」只是一次高潮,她仍未滿足。

  他總是可以帶給她無數次的高潮,直到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獲得饜足。

  「那我們再來……」他將躺在桌上的嬌人兒抱起,行走時,昂揚依然在她的體內律動。

  兩人雙雙躺在床上,羅紗帳輕慢飄落,掩去了交歡的身影,卻蓋不住聲聲令人臉紅心跳的粗喘嬌吟……

  ※※※※※※

  逛街歸來的管杜蘅站在門外,兩手捂著發燙的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萬萬沒想到姊姊與那個男人之間已有如此深的羈絆,就連女孩子家最重要的清白都給了!

  這樣,堡主怎麼忍心分散兩名有情人長達九年以上的時間呢?

  今日若是易地而處,她必定不能忍受!

  總會有辦法的!她想。

  無論如何,她都要讓姊姊獲得幸福,不管得付出什麼代價!

  尾聲

  古家堡外,一名男子與一名女子手牽著手佇立。

  女子有些依依不捨地抬首望著高大聳立的古家城堡,男子則是深情端凝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女子回過頭來,朝男子嫣然一笑,並肩離開。

  城牆的上方,同樣佇立著一男一女。

  「你有告訴茅紫,你用什麼代價換她自由嗎?」

  管杜蘅怔怔凝視著管茅紫遠去的背影,「當然不能說。」說了,姊姊必定不肯答應。

  回到古家堡後,她與古斷鴻協議,將管茅紫未完的年限全算到她頭上,放姊姊自由。

  她本以為會與古斷鴻有一番拉鋸,卻沒想到他答應得爽快,反倒讓全力備戰的她一時愕愣,不知該如何反應。

  回房後,她開心地告訴管茅紫這個好消息,同時為了不讓姊姊起疑心,還發狠地敲了段歸秋十萬兩銀。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對段歸秋而言都易如反掌,他痛快地答應,馬上拿出銀票,並迫不及待在隔日就將管茅紫接走。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管杜蘅輕揚起欣慰的微笑。

  在她們四姊妹之中,總會有人得到幸福!

  古斷鴻偏首低頭,望著管杜蘅垂在身側的左手。

  那條被廢的手臂,他用盡全力才免去截肢的命運,但它勢必無法舉起任何武器,能拿得動碗般的重量已是大幸。

  她已是喪失資格的保鏢,別說保下管茅紫,她連自己的債都還不完;但他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意識到古斷鴻的注視,管杜蘅反射性地就將左手藏在身後。

  「堡主,我先下去了!」她不喜歡他盯著她左手瞧的眼光,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已經一無是處。

  「嗯!」古斷鴻低應。

  匆匆走下牆圍,她的速度快得像在逃難。

  他一定不懂吧?不懂她為何要用己身的自由交換姊姊的自由。

  不懂也好,至少她還可以死皮賴臉地拖著沒用的身體賴在古家堡,若他懂了……

  她輕輕閉上眼。

  希望他一輩子都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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