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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丫鬟好冷淡(保鏢不稱職之一)》第10章
第九章

  平地一聲雷!

  大伙彷彿被雷打中,瞠目結舌,一時之間喪失了說話能力。

  「爹,您在說笑嗎?」先清醒過來的是老二段歸夏。

  「您剛說啥?讓歸秋繼承?」段歸冬氣極拍桌。

  「家業什麼時候輪到歸秋來繼承了?爹,您清醒點!」段歸春見段老爺面色嚴肅,毫無說笑之意,整個人炸開了。

  「爹一定是在說笑的,你們別激動!」段歸冬的媳婦出聲緩頰。

  「為什麼是小叔繼承?」段歸夏的媳婦傻愣愣地自言自語,「不是該分家,一人一份產業嗎?」

  「相公!」大房急急扯著段老爺的衣袖,「這種事可不能說著玩的,更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呀!」

  一時之間,眾人嘰嘰喳喳,亂成一團。

  段歸秋冷眼掃過認為家產「分配不公」的家人們,最後定格在眸光深沉、面無表情,看不出真正心思的段老爺臉上。

  為何會突然決定家業由他來繼承?段歸秋跟兄長們一樣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認為事情一定沒有那麼單純,段老爺心中必定打著什麼主意。

  許紋寧仍握著筷的手僵硬,隱隱顫抖。

  家業由段歸秋繼承?怎麼會?

  那……那她不就嫁錯人、選錯對象了嗎?

  吵鬧了一陣,段老爺終於開了金口,「好了,別再吵了!」

  還有人想說什麼,段老爺凌厲目光一瞪,對方連忙將才到舌尖的抗議硬生生吞回去。

  「我不是在說笑!」段老爺一字一句清楚有力,「這些日子以來,你們三兄弟的表現讓我很失望,為了家產,連兄弟情分都不顧了,真是讓我心寒,所以我決定,家業就讓歸秋繼承,你們負責輔佐他,就是這樣!」大掌拍過桌面,如同縣令拍下驚堂木,就此結案。

  聞言,段歸秋豁然開朗。

  父親不是突然改變心意,更不是突然重視起他這個兒子,他是受不住三兄弟為了分家一事整天對他疲勞轟炸,更不願見同房所出的兒子為了錢、為了家產連情分都不顧,才決定將他推出來當炮灰。

  他是被利用的對象!

  段歸秋心痛地閉上眼。父親一點都不在意他這個兒子!

  說穿了,父親只是利用他這一枚棋子,讓三兄弟同心協力打擊「異己」!

  他的心臟彷彿被段老爺無情的手狠狠掐緊,痛得他難以呼吸。

  然而,激動、憤怒、被情緒完全控制理智的三兄弟,都未聽出段老爺真正的弦外之音,「齊心協力」地要求段老爺改變決定。

  「爹,您老糊塗了嗎?歸秋已有多年未參與商行的經營,交給他來主持,不用一年光景,段氏商行就會毀在他手中!」段歸春怒吼。

  「對啊!爹,大哥說得對,以往商行都是我們三兄弟一塊協助您經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怎麼樣,都絕對不會輸給沒經驗的老四啊!」段歸夏自以為理智地分析。

  「而且老四在家排行最小,就算真的要由一個人來繼承,也該是大哥吧?」段歸冬附和段歸夏的意見。

  三人心中都有共識──由段歸春繼承,看在同母所出的份上,大家都有好處可分,若落於段歸秋手中,那他們三兄弟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更何況他們三人之前千方百計排擠段歸秋,今日家業落在他手上,必定斬斷他們的生路!

  三兄弟急了,也不管當初多自私地吵著要段老爺分家,異口同聲要求段老爺收回成命。

  總算明白兄弟就該攜手同心了!段老爺眸中閃過一絲欣慰。

  要讓人團結,就是該給一個共同的敵人!他喟歎。

  不過這只是剛開始,或許只是一時的情緒激動,得再花點時間,讓他們深刻瞭解「團結」的重要性,這可不是拿十把筷子要他們折斷就學得來的呀!

  不過,段歸秋這孩子,聽到自己得到家業的繼承權,怎麼會大氣都不吭一聲,一直保持沉默,是太開心了嗎?

  可惜這只是一個短暫的美夢而已,等這事告一段落,他會分給他一點資產,讓他將來衣食無虞。

  段老爺偏過頭去,赫然發現段歸秋的目光正直直鎖著他。

  段歸秋未有任何開心的神色,反而是出乎意料的沉痛。

  那洞燭一切的目光讓段老爺心驚,暗付著:難道他完全看出他的意圖?

  怎麼會……

  就連比他「聰明」的三兄弟,直到現在都未有人明白,他怎麼可能看得出來?應該是他想太多了!

  段歸秋咬緊牙,與父親四目對視之後,短短的表情變化讓他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果然與他料想得沒錯!

  他這個小兒子在他心中,可有一絲地位?

  他原本決定,等父親退休之後,他就要離開段家,在幕後協助徐任柏,直到父親過世為止。

  這不僅是為了防止落人口實,也是為了顧及父親的尊嚴,但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父親如此看重三兄弟,就算將他當成炮灰,炸得粉身碎骨也無妨,他如此顧慮父親的面子與想法而不斷委屈自己,真的值得嗎?

  小兒子的直視目光讓段老爺倍感壓力,甚至讓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又身居父親地位的他心虛地收回目光,一顆心摸通跳得急。

  他是偏心,但怎麼說,團結力量大,三兄弟相互扶持絕對可以讓段氏商行生生不息,小兒子只有自己一個人,如果真讓他繼承,情況就會像現在這樣,段家再也無安寧之日。

  他是為了顧全大局,他的決定沒有錯!

  但又是為何,他胸口竟有濃重的罪惡感盤桓?

  段歸秋放下手上的筷子,推椅站起。「我吃飽了,先回房休息。」

  「站住!」段歸春朝他大喊:「得了好處就想跑?」

  「就是啊!」其它兄弟憤怒地喊:「別想走!」

  背對著他們的段歸秋冷冷一笑,「你們再怎麼垂死掙扎已無用,段家的產業現在由我繼承,我就是當家主子,不管是誰,都得聽我的話!」

  「段歸秋!」段歸春怒吼。

  段歸秋誰也不理,將所有的不滿與憤怒拋諸腦後,踩著重重的腳步回寢居。飯廳裡,依然亂成一團。

  ※※※※※※

  回到寢居,一瞧見正忙著替他鋪床的管茅紫,段歸秋立刻走上前去,自背後將她擁入懷裡。

  「晚膳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管茅紫心生奇怪地問。估計才花不到平常一半的時間。

  段歸秋僅是摟著她,不說話。

  這與他平常嘰嘰喳喳的個性迥異,管茅緊心知有異,不免關心地再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段歸秋依然不說話,只是將她轉過身來,直接吻上芳唇。

  他吻得又急又烈,管茅紫的呼吸幾乎被他截斷。

  「歸秋……」她忙推開他,否則就要窒息而亡了。「你還好吧?」

  「我很好!」薄唇又纏上她的,「好得不得了!」

  這次他雖然較為溫和,然而那在管茅紫檀口中糾纏的火舌仍是激烈得讓她難以分神。

  他一定心裡有事,只是不想說出口。

  他正在她身上尋求慰藉!

  管茅紫強烈地感受到這兩點,也就不再追問,而是放軟身子,任憑段歸秋除去她身上的衣物,將嬌軀光裸的她放置床上。

  他近乎急躁的愛撫,好幾次都讓她疼得大蹙其眉。

  她忍著疼,將他摟得更緊,在他進入她時,雪臀抬得更高,溫柔地包圍他的所有,直到慾火洩盡的一刻。

  床上,背靠著他的嬌軀上,一隻大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乳蕊,有些漫不經心的,管茅紫感覺得到身後的男人正陷入自個的思維之中。

  她閉上眼,等待他願意告訴她的那一刻,只是適才的燕好讓她有些倦意,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再醒來時,外頭天色已濛濛亮,男人原姿態環抱著她,臉埋在她的頸後,氣息均勻地吹拂髮絲。

  管茅紫輕輕拉開他的手,想下床,不料他竟因此纏得更緊。

  「小紫兒。」

  「嗯?」她以為他醒了。

  「別離開我。」

  「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她失笑。

  等了好半晌,身後的男人未再有任何回應,這才發現他是在說夢話。

  然而,每當身子一動,段歸秋就像怕她突然逃跑一樣,將她抱得更緊,她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繼續躺在床上,與他相依偎。

  是受了委屈吧?憐惜的小手握著他的。

  他有她,再委屈也有她陪!

  ※※※※※※

  自從段老爺發佈段氏商行由段歸秋繼承、三位兄長為輔佐之後,每日天一亮,段歸秋人就不見蹤影,一直到晚膳時間才回家。

  明白段老爺想法的段歸秋心中已有主意,父親既然想利用他,那他就反過來利用父親的計劃,讓三名兄長遠離權力中心。

  他想方設法編派名義,挖出他們的缺失,讓他們僅能負責微不足道的小事,嘗嘗被放逐到邊疆的滋味。

  他的做法太過暴力,就連徐任柏都看不過眼,擔心他有天會遭受兄長們的報復。

  「我有保鏢保護我,不用擔心!」聽到徐任柏的勸告時,段歸秋老神在在,好像天塌下來也輪不到他來頂。

  那保鏢明明被他視為花瓶,而且還是最尊貴的一隻,哪有保護他的用途?

  「我看我再找個人來保護你!」這次一定要找個男的!

  「不用!」段歸秋當下否決了徐任柏的提議。

  而段歸春他們,從呼風喚雨的大少爺,變成在分行擔當表面上啥都管、其實手上一點權力都沒有的虛位總管,心頭嘔得要死!

  當初為了利益暗中明爭暗奪的三兄弟拋下舊怨,為了共同的敵人連手商量對策,最後決定,最快奪回產業的方式只有殺了段歸秋。

  但是,他們的計謀被偷偷躲在門外的許紋寧聽見了。

  他們要殺歸秋?許紋寧俏顏整個發白。

  然而她很快就想到可利用此事,來重新挽回段歸秋的心!

  只要讓他知道,她的心仍是在他身上,她相信段歸秋一定馬上會離開那出身卑賤的丫鬟,與她共效于飛。

  她注定是段氏商行的當家夫人,誰都不能阻礙!

  ※※※※※※

  一看到許紋寧突然上他這來,正準備用晚膳的段歸秋困惑地略皺了下眉頭,心頭滿是不解。

  「嫂子,這麼晚了,有事嗎?」他坐上圓凳,接過管茅紫遞過來的象牙箸。

  「我有話要跟你說。」許紋寧特意不給管茅紫任何正眼,表示她未將她看在眼裡。

  「什麼事?」

  許紋寧坐在他旁邊的凳上,面有難色地瞟了一眼他身後的管茅紫。

  「她是自己人,就算是秘密她也能聽。」

  一聽到段歸秋說丫鬟身份的管茅紫是自己人,許紋寧整個火都上來了。

  「她不過是個丫鬟,沒有資格聽我要跟你說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嫂你可以走了。」段歸秋冷聲道。

  「歸秋?」許紋寧愕愣,沒料到他竟然如此護著管茅紫。「我要說的話很重要!」

  「再重要也比不過她!」伸著夾了塊醉雞送入口中。

  管茅紫見他們僵持,又怕許紋寧真有要事,乾脆出聲緩頰。

  「我看我先避一下吧!」

  「不用!」段歸秋拉住她的手,臉則朝著許紋寧,「大嫂,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他左一聲「大嫂」,右一聲「嫂子」,擺明只將她當成大哥的妻子看待,再看他那麼維護管茅紫,她的心頭不由得發酸,銀牙咬得更重。

  「我不想說了!」許紋寧賭氣道。

  「那就不送了!」

  「等等,夫人!」管茅紫慌忙出聲,「你有什麼重要的話請說,我這就退下。」

  「你不用理她無禮的要求!」段歸秋一點都不想妥協。

  管茅紫搖搖頭,「夫人一定有什麼重要的大事才會來找你,你就聽她說吧!」

  要脫離腕上的掌控,對管茅紫來說是輕而易舉,她毫不費力地只用了一根手指就將他的手推開,「我在後面,有事叫我。」

  她朝許紋寧用微微一笑,但許紋寧毫不領情,甚至充滿敵意地瞪著她。

  曾自奶娘口中聽過他們的過去,管茅紫因為許紋寧將她當情敵看待的眼神而心情複雜。

  她表面力持若無其事地離開,胸口卻很是掛心許紋寧突然來此的目的,而繃得緊緊的。

  許紋寧對段歸秋仍是餘情未了吧?直覺如此告訴她。

  奶娘說,許紋寧為了現實利益,捨棄與她相戀多年的段歸秋,轉投入段歸春的懷抱一事,將段歸秋傷得很深,從此之後,就未見他對哪一戶人家的閨女動過心,讓奶娘很是替他擔心。

  即使如此,奶娘對於段歸秋選擇她一事,仍是十分不悅。

  「再怎麼樣也不該挑個丫鬟出身的!」只要段歸秋一不在,奶娘就忍不住在她耳邊叨念,好似這樣一直念下去,她就會「識大體」地主動離開。

  她不會走的!她堅決。

  她犯不著為了旁人的指指點點、閒言閒語就去質疑她跟段歸秋之間的感情,唯一能讓她走的人只有他!

  但胸口上盤旋不去的濃濃不安,又是為了什麼?她不解。

  她焦躁得幾乎坐不住,很想偷聽前面的兩人到底談了什麼,又覺得不妥,而將耳朵摀住。

  過了好一會兒,一聲淒厲的尖叫聲突然傳來。

  管茅紫心一凜,火速衝到段歸秋的寢房去。

  才一跨入,就見到三名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尖叫的許紋寧躲在段歸秋身後,恐懼地拉著他的衣服。

  「來者何人?」管茅紫抽出藏在靴子內的匕首,衝上前去。

  「別過來!」段歸秋大喊。

  「一個姑娘家能幹嘛?」黑衣人不屑地冷哼。

  最靠近管茅紫的黑衣人揚起手上長劍,欲給她一個教訓。結果,過於輕敵的下場,就是肚子開了一口子。

  「她會武功!」黑衣人驚訝大喊:「小心!」

  黑衣人這才不敢掉以輕心,連手起來圍攻管茅紫。

  段歸秋瞧得心頭發急,雖然管茅紫武功不弱,對付這三人仍能從容,但他仍是為她的安危捏上一把冷汗。

  「歸秋,我好怕!」許紋寧用抓緊段歸秋的衣服。

  「別擔心,我會保護你!」段歸秋伸手護著她,預防她受到波及。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衝來他們前方,段歸秋這才發現原來還有第四個人在外頭虎視眈眈。

  「你們在搞什麼鬼?」第四名黑衣人不耐地說:「只要殺了段歸秋就好,不要花心神跟一個女人纏鬥!」

  「可是大哥,這個女人很厲害!」一個黑衣人利用短暫的空檔,匆匆響應黑衣人首領的指責。「不先拿下她,沒辦法動到那個男人!」

  黑衣人首領在屋簷上已觀察了好一會,他判定纏鬥到最後,女方會佔上風,只有這三個笨蛋還看不出自個實力與對方有差別,還妄想能拿下她。

  這個時候就該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久就越不利!

  但也因為那三人纏著管茅紫,讓首領這邊有足夠的機會刺殺真正的目標。

  長劍自劍鞘中拔出,在搖曳燭光的輝映之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受死吧!段歸秋。」首領握緊劍,朝段歸秋衝去。

  「歸秋,小心!」管茅紫見狀驚喊,一個分神,黑衣人的劍自她的手臂上劃去。

  她完全顧不得手臂上的疼痛,急急撇開圍攻她的三人,段歸秋見她衝來,又驚又急。

  「歸秋!」身後的許紋寧用力抓緊了他,妨礙了他的行動。

  「放開我!」段歸秋大吼。

  「我好怕啊!」許紋寧痛哭失聲。

  管茅紫以手上的匕首格開首領的長劍,回身擋在段歸秋身前,此時另外三名黑衣人已追上來,打算連手齊攻。

  他們的目的是他的命!段歸秋清楚,也猜得出來是誰要他的命。

  「你排除三兄弟的做法太過暴力,一定會遭受他們報復的!」徐任柏的警告言猶在耳。

  但是他什麼都聽不進去,他恨極了父親、恨極了三兄弟,決定要讓他們嘗嘗他受過的苦痛,明白被冷凍的滋味。

  四人連手讓管茅紫有些疲於應付,手上應付的武器又太過短小,且她不只要保護段歸秋,連許紋寧也要一起保護,讓她逐漸感到力不從心。

  才剛打退了一名黑衣人,另外一把長劍就接踵而至,身上的衣服被劃開好幾次,鮮血染紅了衣裳,瞧得段歸秋臉色發白,再也無法坐視不管。

  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心愛的女人為了保護他而死?

  這些人分明是衝著他來,只要他死了,他們就會離開,他絕不會拖著管茅紫一起下地獄!

  「你們要殺的是我,就衝著我來!」段歸秋一把推開了在身前保護的管茅紫,主動迎向充滿殺氣的利劍。

  「不可以!」管茅紫衝過來欲護住他,不料他竟抬高腿,一把將她踹開。

  猝不及防的管茅紫被踹倒在地,一抬頭,就見一把長劍砍過段歸秋的胸口。

  她的心跳在瞬間靜止,眼眶因急怒而發紅,抓起腳邊的圓凳,揮向刺傷段歸秋的黑衣人。

  「你們敢傷他?」管茅紫發了瘋地衝入黑衣人之間,轉眼間就撂倒兩個人。

  「十一!」突然又一道黑影衝入,管茅紫轉身就砍。「是我,三師兄!」

  管茅紫定眼,果然是魏崔空。

  「你去管好你的主子,他們由我來對付!」魏崔空下令。

  「好!」管茅紫衝到倒地的段歸秋身邊,丟下手中匕首,審視他的傷處。

  「天啊!好多血!」許紋寧嚇得尖叫。

  管茅紫不耐地點了她的啞穴,任她嘴巴張得再大,也喊不出半聲。

  她費力地將傷重的段歸秋抬起,迅速點穴止血。

  「你要不要緊?」段歸秋問。

  「我先幫你療傷。」

  段歸秋搖頭,「先救你自己,你傷得才重。」

  「這些都只是皮肉傷!」這傷根本就不重,只是傷口多處,染透了衣裳,看起來嚇人而已。

  「真的嗎?」段歸秋不信,非要親眼確認。

  「真的!」管茅紫用力眨眼,眨掉眼前的蒙嚨。

  「還好……」段歸秋重喘了口氣,「只是輕傷……」

  他以為她受了重傷,所以才不顧一切想保護她嗎?

  這個傻瓜!他又沒有武功,護身用的防身術也僅能對付市井無賴,憑什麼跟那些武功高手對峙?他從來就未當她是個保鏢!

  管茅紫拉開段歸秋的前襟,拿出腰帶間的金創藥,正要為他塗上時,冷不防一道異物感穿過胸口。

  她垂首,瞧見自己的防身匕首尖端正在她的胸上緣發出冰冷的閃光,接著,一股鹹甜衝至喉口,她張口嘔出了鮮血。

  轉過頭去,她看見被點了啞穴的許紋寧全身顫抖,小嘴張張合合──

  誰叫你要搶走他……你搶走他,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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