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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堡主難搞定 (保鏢不稱職4)》第10章
第十章

  李代桃僵?

  他說的是……李辰安與徐融互換驚愕的一眼,不約而同齊轉向早就聽出話中之意、小臉更是勃然不悅的管杜蘅。

  「不!」李辰安慌忙搖頭,「萬萬行不得,管姑娘是古家堡的人,我們只是聘雇了她一年期的保鏢,沒有理由犧牲她!」

  「什麼叫犧牲?」這帶有貶抑之詞讓胡瑟林火了,「我胡瑟林是燕飛城玉商之子,家財萬貫,哪家姑娘不巴巴嫁進胡家吃香喝辣?我看上誰,是睡得福氣!誰敢說犧牲?」

  「這裡就有兩個人對你的家財萬貫毫無興趣。」管杜蘅冷言。

  「小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氣,必是不曉得富貴人家的生活有多富裕,才敢口出狂言!」胡瑟林輕擺長指,一旁的奴才立刻恭謹站來他身旁,「告訴她,嫁給我有多大的好處!」

  「嫁給少爺的話,不只身邊有丫鬟服侍,出門有馬車代步,金銀珠寶配戴不完,華服美裳穿不完,美味佳餚享用不盡,最重要的是還有咱家少爺的疼愛!」

  「聽到了沒?」胡瑟林驕傲地昂高下頷,鼻孔哼聲。

  「那又如何?」管杜蘅完全不買賬。

  「嫁給我,你就不用賣命當保鏢!」這女人該不會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才會當保鏢吧?

  算了算了!看在她嬌容俏麗的份上,傻了點他也能忍得。

  「那我寧願當保鏢!」管杜蘅毫不留情地吐槽回去。

  「你!」胡瑟林咬牙,「看樣子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曉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大了!來人,上!」

  不只胡瑟林不將管杜蘅放在眼裡,就連他帶來的手下亦同。

  這樣一個玉雕般的美人兒會有啥武功?八成是李辰安他們找來唬人的!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胡瑟林帶來的十來個手下全在地上躺平,哼哼唧唧,老半天爬不起來。

  一旁觀戰的胡瑟林自一臉優哉游哉,演變成面色僵凝,一直到管杜蘅擺平了手下,將利劍刷地一聲放上他的粗頸時,他簡直嚇得快失禁了。

  「姑……姑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那劍很利,一個不小心劃開了口子,那還得了?

  「放走他們,不為難他們還有家鄉的父老。我就跟你好說話!」

  「這……」

  「不答應,我就只好滅口了!」

  「啥?」滅口?這女人心真狠!人說蛇蠍美人心,指的就是這種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女人啊!

  「不要以為我說說而已!」管杜蘅的利劍更壓上了胡瑟林的頸肉。他隱隱地感覺到疼痛,猜測他的頸必是被割傷了!

  「你……你……你殺我啊!殺了我,這消息傳回去燕飛城,我爹爹必定讓李徐兩家滅門,甚至編派罪名連誅九族!還會……還會持續追殺這兩個姦夫淫婦到底!不殺光誓不白罷休!」

  他的恫嚇果然起了效用,管杜蘅眉頭一皺,手才松,一旁的李辰安已經著急地抓住管杜蘅的手,含淚朝她搖了搖頭。

  「我跟你回去!」李辰安痛苦地下了決定,「我會嫁給你,請不要為難任何人!」

  「不行!辰安!」一聽到她的決定,徐融面孔發白,「我們早已立誓此生相伴,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的世界,我也活不下去!」

  「融,你別傻!」李辰安哭著回握他的手,「你還會遇到更好的姑娘,我們……我們此生無緣……」

  「沒有比你更好的了!」徐融心慌搖頭,就怕李辰安真的跟胡瑟林走,「我這一生唯一的選擇只有你!」

  「我唯一的選擇也只有你……但我們不能這麼自私,不能因為我們的私情而害了我們的家人,我跟胡少爺走是勢在必行,你就把我忘了吧!」她轉對胡瑟林道,「我跟你回去!」

  李辰安的眼神充滿堅決,一種充滿絕望的堅決,管杜蘅清楚地看見了。

  那樣的眼神她亦曾看過——在古斷鴻告訴她,若她的僱主是個對她好的男人就跟他走的那刻起,她在銅鏡裡所看到的眼神就一直充滿著絕望。

  管杜蘅相信李辰安跟著胡瑟林回去,也必定不會苟活,她只是回去給個交代,保護親人免受池魚之殃,或許就在成親之夜,她就會自殘,芳魂追隨徐融而去!

  她怎麼忍心見這對有情人被拆散?

  相對而言,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毫無牽掛,至親姊姊皆有幸福的歸宿,最愛的男人心則不在她身上,不管是傷心難過還是開心快樂,皆無人可分擔或分享,她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

  「我跟你走!」管杜蘅硬生生插入李辰安與胡瑟林之間,「如你的意思,李代桃僵!」

  「好!」胡瑟林心花怒放。

  「但你必須保證不為難他們兩人與他們的家人!」

  「沒問題!」胡瑟林爽快點頭。

  「口說無憑,立下字據!」

  「沒問題!」

  「管姑娘……」李辰安慌忙抓住她的手,「不可以……」

  「這是我們的事,不該犧牲你!」徐融是個讀書人,心知這種不義之事不行、也不該做!

  「我孤身一人,無牽無掛,若能成親你們也是好事!胡少爺不也說了,跟著他日子好過,興許還是個難得的機會?」管杜蘅故作輕鬆地道。

  「沒錯沒錯!」輕快寫下字據的胡瑟林將蓋了手印的字據塞到徐融手上,「你們可以滾了!滾多遠是多遠!」

  「不行!管姑娘,我們不能這麼做……」

  「我們走吧!」管杜蘅決絕地轉身,跳上了一旁的馬兒。

  胡瑟林在奴才的幫助下,躍上馬背。「走!」

  「管姑娘……」李辰安哭著追上,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

  管杜蘅回過頭,朝他們燦爛一笑,沒有任何猶豫地跟著胡瑟林走了。

  「管姑娘……」

  胡瑟林親筆所寫的字據攤在腿上,李辰安怔怔望著,一顆接著一顆掉下的眼淚,差點就濕糊了上頭的文字。

  上頭寫得清楚明白,胡瑟林與李辰安斷義,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關。

  她的幸福,是犧牲了另一個女孩的幸福得來,她又怎麼能心安理得?

  「辰安。」徐融走來她跟前蹲下,「別再哭了,再哭眼睛會壞掉的。」

  她已哭了一天一夜,再這樣哭下去,怎麼得了?

  「我沒有辦法……」李辰安搖頭,「胡瑟林不是個好東西,他花天酒地,他還有動手毆死小妾的紀錄……」

  「我相信憑管姑娘的功夫是不會讓胡瑟林欺負的!」

  「就算如此,管姑娘跟著他不會幸福的!」她掩面痛哭,「那男人奸詐狡猾,當初也是設局陷害我爹,逼迫我爹將婚約許給了他,所以我爹明知我欲與你私奔,卻還是對此等破壞名譽的大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因為他心知肚明胡瑟林是個什麼樣的對象!」

  那男人太奸詐、太卑鄙、太狡猾,對女人喜新厭舊,未娶正妻就先娶了數房寵妾,還聽說有寵妾被他毆打致死,這樣的男人怎能嫁?

  徐融垂下眼瞼,臉色陰霾。

  說真格的,管杜蘅出面替他們擺平了胡瑟林,他雖良心上過意不去,但心底其實也鬆了口氣。

  畢竟胡瑟林在燕飛城勢力龐大,要不,他們也不會花上銀兩特地到古家堡聘雇保鏢以求防身、

  道德良心與情感在掙扎,他多想拋開良知問題,與李辰安開開心心地雙宿雙飛,但他曉得這個結必定會留在李辰安心底一輩子,讓她再也開心不起來。

  她初初愛上的就是她的善良,她不是個自私得只求自個好過,不管他人生死的無情姑娘!

  「要回去嗎?」他握住她的手。

  淚眸抬起,「你願意嗎?」

  「是我們的事,本就該由我們親自解決。」

  「嗯,那我們……」

  客棧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將房內的兩人嚇了一大跳,驚愕望向門口那氣喘吁吁、氣沖斗牛,似是連夜兼程趕來的男人。

  「你是……」徐融瞪大眼,「古堡主?」

  古斷鴻出現是為了啥?他霍地心一驚。

  該死!那個保鏢……管姑娘可還是古家堡的人啊!

  她現在被「以物易物」交換了出去,古家堡不宰了他才有鬼!

  「那個……我可以解釋一下……」徐融急得冷汗直流。

  古斷鴻瞪著交握的兩雙手,「不是說是叔嫂?叔嫂間可以這麼親密?」

  「抱歉,我說了謊,」徐融急急忙忙站起,「我們……」

  「杜蘅呢?」古斷鴻左右張望。

  「呃……她……」難道他不是因為管杜蘅被交換出去,前來聲討的?

  「我要來收回我的保鏢,你說謊有所隱瞞,古家堡與你解約!」古斷鴻將三百兩銀票扔至徐融臉上,「據以往慣例,因說謊而解約是不還簽約金的,但我懶得跟你囉嗦,快把人給我還回來!」

  原本還不明白古斷鴻為何人的李辰安,自兩人的交談中明白了他的身份。

  她衝至古斷鴻跟前,急嚷:「快救管姑娘回來!」

  「救?」古斷鴻狠狠抓住李辰安的手臂,「發生什麼事了?」

  「管姑娘為了我們,情願犧牲自己,嫁給我的未婚夫了……」

  ***

  那丫頭根本是病入膏肓了!

  策馬飛馳的古斷鴻氣得牙癢癢。

  她竟然為了僱主,寧願犧牲自己,去嫁一個有毆妻紀錄的男人?

  她是腦袋進水、生銹,還是根本低能?

  「看人幸福心就爽」的病症有沒有這麼嚴重?嚴重到連理智都蕩然無存?

  他是說,若她的僱主待她好,要她跟他走,就走吧!可沒說要她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一生幸福葬送出去!

  李代桃僵?她沒事將自己弄得像個偉人般神聖幹啥!

  既然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對象是誰,那他乾脆將她據為己有,反正失去了她,他活著比死了還難過,嫁給他,也是「成全」他的「幸福」!

  要發病,就發病在他身上!

  至少他會對她很好,很好很好……

  喜幛高掛,喜字高貼,胡家張燈結綵迎新婦。

  在歸家之前,胡瑟林就先傳訊要家人先把結親一事準備好,並聲明他已經退了李家的婚,改娶她人。

  胡家兩老一頭霧水,不解怎麼當初胡瑟林勃然大怒誓言追回未婚妻,這會卻又換了人娶了?

  當初他喜歡李家姑娘喜歡得緊,懸位許久的正妻位置就等著她來坐,結果不過幾天的時間,兒子最喜歡的姑娘又換人了!

  罷了!他們兩老也清楚獨生子的朝秦暮楚有多嚴重,反正娶進來的小妾也沒一個撐過半年的,這個「最喜歡」的姑娘就看看能不能撐個三個月吧!

  一行人風塵僕僕返抵胡家,一見那俐落下馬的管杜蘅,兩老心底就明白,是這姑娘的艷冠群芳徹底壓過李家那號稱燕飛城第一美人的李辰安,才讓兒子「變心」了!

  「快快快!」一位已入中年的大嬸趕忙推著管杜蘅入廂房,與丫頭手腳俐落地為她梳整起來。

  「你們要幹啥?」管杜蘅一頭霧水。

  「要趕忙打扮好拜親啊!」大嬸理所當然地道。

  「這麼快?」管杜蘅訝然。

  她才剛剛到胡家,連大門長啥樣都尚未看清,就被抓進廂房裡塗塗抹抹,長長的秀髮強硬被拉直,再梳整成工整的髮髻。

  「少爺就是急性子,他怕姑娘就跟那個李姑娘一樣跑了……」察覺自己說錯話,大嬸慌忙掩嘴。

  「這事我清楚,你別在意。」管杜蘅望著鏡中越來越有新嫁娘模樣的自己,心越沉越低。

  她就要嫁給那名登徒子了!

  就算李辰安未與她提過有關於胡瑟林的事跡,她亦可自他的言行舉止明白這人的個性絕不良善,就是好逸惡勞,才會放任自己年紀輕輕就頂個中年男子的大肚腩;就是性淫,才會見了更美麗的姑娘就起色心,原來的未婚妻竟可毫無猶豫地直接放手!

  如果他很堅持要與李辰安成親,或許她還會欣賞他一些,認可他的癡心執著;可他不過就是貪圖美色而已,只要擁有一張漂亮的臉皮,管她叫張三還是李四,統統都可以收入帳中!

  她清楚自個不會有任何幸福可言的!

  色衰則愛馳,說不準未到她色衰,一出現個漂亮的年輕姑娘,他的喜愛就會統統轉移方向。

  也好,反正她也不可能愛他,她巴不得他越早對她厭倦,她就越是輕鬆開懷!

  要當個惡妻,也不是很難……

  「姑娘!」一旁的大嬸喚她回神,「我怕你不清楚,先跟你說明一下。」

  大嬸看看天色,「離吉時大概還有半個時辰,應該是夠了。」

  「說明啥?」她好奇地望向大嬸手上的冊子。

  「就是有關於新婚夜要做的事。」

  「新婚……夜?」她瞧見大嬸將冊子翻開了,上頭繪有男女交媾圖,她心頭一顫,慌慌避開眼去。

  她怎麼忘了……

  她竟然會忘了與那個人成親,就代表要與他進行床第之事!

  天!她無法想像將自個的身子交給那個男人的情景。

  她怎麼能忍受那男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甚至把他那話兒放入她體內?

  他們之間沒有愛,想必疼痛無比!

  「姑娘,你別害羞,夫妻都須經過這一關的!」大嬸誤解了她的臉紅,「其實這事說來不難,你只要在新婚夜和衣躺下,其他事就交給夫君即可,他懂得怎麼去進行的。」

  「但是……」她抿了抿唇,「那不是會很疼嗎?」

  她不只一點都不喜歡胡瑟林,甚至討厭他討厭得緊,這房事一定會讓她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一死以求解脫!

  大嬸呵呵一笑,「疼是一定的呀!每個清白姑娘都必須先承受這一痛,其實你別擔心,疼個幾次就好了。」

  「疼個幾次就好了?」她愕愣,「不是沒有愛的存在就會疼嗎?」

  「不會啦!」大嬸對於姑娘的「無知」照例又是呵呵一笑,「起初一兩次可能會疼,當然也是有人不會疼的,不過那通常都是少數,而忍耐個一兩次,就會覺得舒服了!所以不用太擔心,也不用緊張,要說疼,生孩子才真的疼,尤其陣痛開始那悶悶的疼啊,才真的折磨人……哎呀,我說太多、說太遠了!你先看看這春宮圖!」

  大嬸將圖翻開,「等以後呢,你舒服了,就可以服侍你夫婿了,就像這圖一樣,花招百出呢!」

  她傻愣愣地看著上頭淫蕩露骨的繪圖,怔怔想著大嬸剛才的話。

  所以古斷鴻強硬地進入她的身,與愛不愛無關,而是大多數的姑娘必經的過程?

  只要忍個幾次,就會覺得舒服了,就會像姊姊們與李姑娘她們歡愉地呻吟喘息,盡情地投入其中?

  是這樣嗎?所以根本無法自此事去斷定對方的愛情?

  她的腦袋突然亂成一片,急需一個清靜地方好好思考她與古斷鴻之間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

  一旁的大嬸還在囉哩囉嗦,「你瞧瞧這蕩鞦韆花樣,可真是刺激呢!剛好府裡也有座花鞦韆,你與少爺若興致一來,照本宣科玩玩也是增添情趣……」

  「大嬸。」

  「你再看看下一幅,連在斜坡般的屋簷也是可行,不過要小心別弄破屋瓦了……」大嬸解釋得興致高昂。

  「大嬸。」

  「啊?啥事?」看春宮圖看得眼兒發直、心頭一陣熱的大嬸回過頭來,「有不解之處?」

  「我想,你先把圖放著,讓我自個看看。」眼神在大嬸與丫鬟之間來回,「先放我一個人好嗎?」

  「小姑娘害羞啊?」大嬸自以為是地呵呵笑,「那就先給你自個看,晚點我再進來,有啥問題再問我。」

  「好的,謝謝。」

  大嬸與丫鬟一走,管杜蘅即迫不及待關上房門並上鎖。

  緩緩坐上圓桌前的圓凳,回憶著過去與古斷鴻相處的一切,想他曾是那麼疼愛她,卻在得知她背叛他,去跟大姊夫通風報信來幫助二姊夫時變了調。

  會不會變得是她而不是他?

  她對他有著過多的期待,以至於當認為這個人並不愛她時,整個人變得尖銳了起來,不只常常跟他頂嘴,還老是跟他嘗反調,而他呢,也總是斥責她……

  他真的是在斥責嗎?有沒有可能是有其他的含意,只是她都想偏了,就好似她誤會身體的疼是因為他不愛她的緣故?

  啊……她想得頭好痛啊……

  在兩人有了初次之後,他雖然一有機會就親吻她、愛撫她,但從不肯做到最後,真的是因為他另有女人嗎?有沒有可能是她胡思亂想?

  仔細想想,在堡中根本沒聽過他跟哪個女人過從甚密,就連後來被「栽贓」的蘇燦心都是為了三師兄而來……

  她恍然一驚。在古家堡中,除了她以外,還有誰更接近他?

  沒有了啊!

  管杜蘅小手托腮,心跳如擊鼓。

  是她錯了嗎?是這樣嗎?

  這些痛苦的日子裡,她從不曾想過直接問個清楚明白,就是怕無法承受真實的打擊……但如果一切都是她想太多呢?

  她對他的抗拒讓他也跟著與她保持距離,於是兩人的心越行越遠,終於,他將她推開了!

  她急慌慌地跳起,想衝回古家堡去找古斷鴻問個清楚。

  問他,對她是否有情?

  問他,不敢挺入她的身子,是不是因為她的抗拒,是不是因為怕她疼?

  問他,將她推開,是不是因為對她失望透了?

  問他,若是她想回古家堡,肯不肯讓她回去?

  問他,能不能讓她愛他?

  問他……

  管杜蘅用力拉開大門,在外頭佇候的大嬸與丫鬟立刻轉頭,笑臉盈盈。

  「姑娘,您看完啦?那我們……」

  「讓開!」管杜蘅推開大嬸。

  「姑娘,你要去哪裡?」大嬸臉色大變。

  可別又出現一個逃婚新娘啊!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去找我真正愛的人!」素手扯掉大嬸的箝制。

  「不行啊!姑娘!」其他丫鬟一塊衝上來抓住她,「你不行走啊!」

  「放開我,我不想傷你們!」管杜蘅面色嚴肅。

  「不行!不能放!一定要讓你更少爺拜完天地才行!」大嬸跟兩名丫鬟使盡吃奶力氣,想把管杜蘅拖入房中。

  「放開!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她們只是普通人,沒做錯事,她不想傷了她們。

  「不放!」不諳她底細的三人仍拚命拉著她。

  「那只好抱歉了!」

  管杜蘅深吸口氣,運勁,經由雙臂震出內力,三名毫無武功底子的女人就這樣被震得倒的倒、摔的摔。

  「抱歉!」管杜蘅轉身欲飛離,不料腳踝竟被大嬸狠狠抓著,差點摔跌下來。

  新娘子跑了,她的項上人頭就等著落地了!大嬸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走。

  「來人啊!」大嬸大喊:「來人啊!新娘子要跑了!來人啊!」

  附近的家丁聽到大嬸的喊叫,紛紛衝了過來,將管杜蘅與大嬸團團圍住。

  這些家丁有的也僅是三腳貓功夫,嚇嚇人而已,管杜蘅完全不看在眼裡。

  「你們圍著我也沒用,讓我走,我不想傷了你們。」

  「姑娘啊,你跑掉了,少爺生氣,會怪罪我們的!」大嬸哀求。

  聞言,管杜蘅心軟了一下下,但她硬起心腸,「我是非走不可,你家少爺若要興師問罪,叫他儘管來找我!」

  說人人到,已穿好喜服的胡瑟林氣喘吁吁地跑來。「新娘子要跑了?」

  「是啊!少爺,快阻止她啊!」大嬸大喊。

  「你阻止不了我的!」管杜蘅神色嚴肅地回視胡瑟林。

  「你……你……」胡瑟林氣得結巴,「說話不算話!」

  「那我也只能抱歉了!」

  「你敢走的話,我就回頭去殺了李辰安跟她的姦夫!」

  「我會保護他們的!」她毀信在前,故也無法要求他照著字據來!

  「那我就滅了李家跟徐家!」

  「去啊!」一具高大的身影翩然落地,「如果你不怕胡家也跟著滅門的話。」

  「堡主?」管杜蘅水眸不敢置信地瞠大。

  她竟然會在此時此地見到心心唸唸的人?

  「你在搞啥花樣?」古斷鴻回首不悅一瞪,「我是叫你找個待你好的男人嫁,可不是叫你李代桃僵,隨隨便便就嫁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來路不明?」胡瑟林火大狂吠,「我胡家是燕飛城鼎鼎有名的玉商,家財萬貫,誰嫁給我走路都有風!」

  管杜蘅好似未將他的責罵放在心上,眸直直盯著他,淚光隱約閃動。

  「不說話是知道自己錯了?」古斷鴻越想越氣,「徐融跟他的女人幸不幸福關你屁事?你只要把人保護好,安穩送到目的地就是任務達成,誰叫你用人去交換的?古家堡會做這種賠本生意嗎?我才賺三百兩,他就要把我的人「以物易物」送出去,腦袋這麼不精明,誰娶到你就等著家產被敗光!」

  「我不怕!」胡瑟林逮著機會吹噓自個的好,「我家財萬貫,絕對經得起她的揮霍!」

  管杜蘅依然不語,飄忽的步履一步步緩緩朝古斷鴻走進。

  「你這次的任務有非常嚴重的失職,我不能讓你繼續下去了,我已叫了二八接替你的任務,你給我回堡閉門思過!」

  「她是我的娘子,不准走!」胡瑟林跳腳。

  一旁的家丁面面相覷,卻無人敢打頭陣。

  在這兩人的周圍環繞著奇異的氛圍,讓人難以接近、也不敢接近。

  「要關多久的禁閉?」管杜蘅終於開口了。

  「我還沒想好,等我決定了會第一個通知你!」

  又要想多久呢?像上次一樣想了一年還想不出來?

  她怎麼會察覺不到呢?過去保鏢失職,處分總是來得快又狠,就只有她的一直延宕,每一次問,每一次的回答都是模稜兩可。

  他不是故意折磨她,是不捨得!

  「那就關一輩子吧!」她微微笑道。

  「一輩子……」又故意跟他頂嘴!古斷鴻怒道:「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我要關多久,豈能由你決定!」

  已走來他跟前的管杜蘅突然張開雙臂,摟住長腰,小臉埋入他胸懷。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古斷鴻整個人傻住,呆愣得全身僵直。

  「讓我這一輩子都生活在古家堡,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杜蘅……」他剛是不是聽錯了?她說要陪在他身邊……一輩子?

  「不要推我走、不要趕我走,不要把我推給別的男人,不要放開我,抱我好不好,堡主?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我沒有辦法忍受離開你!」

  這是怎麼回事?那麼討厭他,又恨不得他消失的管杜蘅,怎麼會突然「失心瘋」,說起「甜言蜜語」來了?

  還說好喜歡他,這……

  他慌忙將她拉開,審視小臉。

  「你被下藥了嗎?杜蘅?」著急的指在她的五官來回,大手輕拍頰面。「清醒點!」

  「堡主,我很清醒!」她蓄得滿滿的勇氣,他就非得戳下一個又一個的洞,使其全數流光光嗎?

  「不!」他搖頭,「說清醒的人通常都醉得很嚴重!你一定被下藥了!」

  那雙過分晶亮的眼眸一定是被下藥所造成的後遺症,他必須趕快找出解藥來!

  「解藥!」大手朝一直被忽略在旁許久的胡瑟林攤出。

  「什麼解藥?」

  「你朝她下了藥,我當然要解藥!」

  「我哪有對她下藥?」胡瑟林快氣死了,「我行事光明正大,是她心甘情願跟我回來,我何須下藥!」

  「她表現得這麼不正常,一定是你暗中使了詭計!」

  「我沒有!」胡瑟林憤怒地朝家丁們大吼:「把這個人趕出去,把新娘子抓回房裡!」

  見家丁沒動作,胡瑟林更是氣急敗壞,「誰還呆呆杵著,我就宰了誰!」

  一聽聞威脅,家丁們硬著頭皮上,

  「哎呀……」

  「哎唷……」

  「痛啊……」

  一時之間,哀號此起彼落,胡瑟林瞧得眼發直。

  他再蠢,也看得出來這人功夫更勝管杜蘅,若這兩人聯手,他說不定小命休矣!

  「你你你……搶親……」他個子大,可是膽子超小,沒有了依靠就只是個廢人。

  「她本來就不是你的人!」古斷鴻將管杜蘅摟在身邊,「她是古家堡的人,若有任何問題,儘管來!我等著你!」

  說罷,縱身一躍,未給胡瑟林任何再吠的機會,轉瞬間消失蹤影。

  「我會去找你的……」胡瑟林朝著沒人的天空大吼:「我要抄了你古……古古古……古什麼?」他轉頭問一旁被打歪了臉的家丁。

  「古……」好痛!「古家堡。」

  「我要抄了你古家堡,我爹跟官府關係良好,一個小小的古家堡我根本不放在眼裡,等著!我會殺了你!」汪汪,汪汪汪!

  一將管杜蘅帶回古家堡,古斷鴻就迫不及待將人往自個房中塞,好就近監視,不准她下床,不准她起身,乖乖躺著直到在古家堡任職數十年的老大夫林老爺子過來,而他則著急的完全坐不住。

  這一路上,略懂醫理的他診她的脈象,除了心跳稍嫌快速外,並無任何異狀,可她直盯著他瞧、直望著他傻笑的模樣,怎麼看,心都毛啊!

  這絕對是讓人失了神智的毒!一個不好,或許這輩子都傻了!這教他怎麼不急?

  「堡主。」管杜蘅起身想跟她說話。

  「給我躺下!」古斷鴻硬將她壓在床上。

  「我真的很好,沒事!沒人下我藥!」

  「你的舉止行為這麼不正常,怎麼可能沒事?」焦急的眸頻頻往門口張望,「該死的林老頭,走路慢吞吞,乾脆幫他裝義肢算了!」

  「堡主是不是不信十四喜歡你?」

  「廢話!」他不加思索便回。

  「為什麼呢?」她用著那讓他全身發毛的眼神,晶亮亮地端凝著他。

  「因為……」他倏地住了口。

  她是被下藥才傻了,但可不擔保等她痊癒了,現在的對話就會完全忘光光,坦白只會讓兩人之間更尷尬,更讓她迫不及待想離開,此生再也不見他!

  「因為?」水汪汪的眸瞧得古斷鴻心頭發緊。

  「我對你太清楚明白了,你在想啥我會不曉得?」

  「那你說說,我在想啥?」管杜蘅提著心問。

  她感覺到他在閃避!為何?

  是因為根本不曉得她在想啥,還是真如他所言因為太清楚不過,所以閃避?

  她希望是前者!她不願自身的苦戀當真毫無希望!

  「我犯不著對一個病人說太多!」她被下了藥,說啥都沒意義,「我去看看林老頭來了沒?」

  頭才轉,就見一老者駝著背、彎著腰,老態龍鍾地走入。

  「哎呀呀,是誰怎樣啦?」老者的聲音慈祥,但眸有些銳利。

  「杜蘅……十四被下了藥了!」見老者走太慢,古斷鴻直接抱著他躍到床邊。

  「下啥藥啦?」林大夫瞇著眼,好能仔細瞧清楚管杜蘅的臉色。

  「不清楚!但可確定是讓人心智迷亂的藥。」

  她哪有神智迷亂了?她清醒得劍式一百零八道口訣都可倒背如流!

  可見這神色慌張的男人壓根兒不曉得她的心思,就連她告白了都當她在胡說。

  「這麼嚴重啊?」林大夫拉起管杜蘅的細腕,閉眼細細診察。許久,久到兩人都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終於又再出聲,「我看啊……」

  「怎樣?」古斷鴻緊張兮兮地問。

  「這個十四姑娘啊……」

  「到底怎樣?」他急得想殺人了。

  「被下藥一事呢……」

  見林大夫眉頭蹙起,古斷鴻緊張得呼吸都忘了。

  「嗯……」林大夫長長一個沉吟,時間之久,差點害古斷鴻窒息。「根本沒這回事啊!」

  林大夫霍然張眼,「是誰說她被下藥了?我瞧她身子好得很,健康活潑,一餐可吃下兩碗飯,根本沒事兒啊!」

  古斷鴻張口結舌。她沒被下藥?

  那她剛才的胡言亂語是怎麼回事?

  「我就說我沒被下藥啊!」有林大夫的保證,管杜蘅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起身了。

  「但……」

  「但什麼?我剛剛說的話你不信就是了?還是故意想閃躲,不肯給我一個正面回答?」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痕,「要不要一句話,不要的話我就出去隨便找個男人嫁,你休管也不准管!」

  古斷鴻呆住了。

  「說啊!」管杜蘅再逼。

  他還是一臉呆滯。

  「堡主?」纖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竟動也不動,目光呆滯,這下換管杜蘅嚇壞了,急拉林大夫,「林爺爺,堡主不太對勁,你快幫他看看!」

  「他沒事沒事!」林大夫慢條斯理地撫摸長鬚,「他可能是受打擊太深或震驚過度,腦子忘了運作罷了!」

  「打擊太深?」她喜歡他,讓他受到的打擊嚴重到人變傻了?

  「兩個都沒事,那我要去休憩了!」艱困起身的林大夫捶捶酸疼的腰,「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連走個路都腰酸背痛,我看再過沒多少時日,我就可以去找我老伴了……」

  林大夫邊嘮叨邊離開古斷鴻的寢居,管杜蘅則跪坐在古斷鴻身邊觀察了好一會,見他似乎沒有好轉的徵兆,不由得悲從中來。

  「我喜歡你有這麼出乎你意料之外嗎?難道你從不曾把我當成可能的伴侶人選?既然如此,又為何要摸我、碰我?讓我在不明確的態度中掙扎、痛苦?你可知我每晚都作惡夢,夢到你抱過我之後,轉身又去抱別的女人,那可怕的夢境一直糾纏著我,就算我哭喊著要那夢境消失,它還是在我眼前清楚上演,一遍又一遍,讓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她的垂首低泣,讓身前男人的睫毛顫了顫。「若是你不要我,我走便是了!」

  管杜蘅抹掉頰上淚水,拉被就要滑下床,腰間猛然一道力勁襲來,將她整個人壓制在床上。

  她眨眼定睛,「堡主?」他醒了?

  忐忑的眸正想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古斷鴻已俯首攫住她的唇,用力吸含那兩片軟嫩,再攻城略地,纏住香舌,拉往自個嘴裡,吮嘗個過癮。

  她喜歡著他呀!他的小十四……

  他竟然是喜歡著他的……

  大喜過望的他手才貼上她的胸,就猛然被推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管杜蘅用力擦拭嘴唇,含淚的眼眶發紅,直瞪著他,「話也不說一聲就突然吻上來,你還是想輕薄我而已?」

  「輕薄?你這丫頭腦子在想啥!我從不曾對你存過輕薄的意圖!」現在是要找架吵嗎?

  「那不然呢?每次都對我摸摸抱抱,卻強忍著不肯過最後一關,不是在戲弄我、在欺負我、在輕薄我嗎?」她一定要弄個清楚!

  「最後一關是你抗拒不讓我過的!你身體的反應我感覺不到嗎?只要我有意圖,你就全身僵直,我再怎麼禽獸也不會強行進入!」

  「但你第一次就……」就強行進入了呀!

  「那是我氣炸了!誰背叛我都沒有你來得讓我痛心!」大手捧住濕透的雙頰,額頭抵上她的,「我等你長大,等很久了,十四……你一直是我最愛最愛的女孩……」

  他的坦白讓她喜不自勝。「堡主……」顫顫的唇主動貼上近在咫尺的薄唇。

  「所以,你可能想像,若是我背叛了你,你會做何感想?」他輕柔地摩挲唇上的嬌軟。

  她懂那種感覺,她當然懂!每個夜晚,她都深刻地在惡夢裡感受到了!

  她搖頭,「你知道我不是有心的,我希望我的姊姊們幸福……對不起……」就算已經道過歉。她還是想再說上一遍兩遍,只要能讓他別再生氣。「對不起嘛……」

  「不用再道歉了,我曉得你是得了「看人幸福心就爽」的毛病!」他沒好氣地道。

  「那是啥?」什麼病名這麼長?

  「別管那是啥!」喜知兩情相悅的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他現下只想將她緊緊摟抱,以他所有的知覺去感受到她的存在。「要聊以後再聊,現在我只想吻你!」

  他啄吻了嫩唇一下、再一下,「讓我好好地吻你……」

  「好……」細臂圈上粗頸,螓首微偏向右,好讓兩人的唇片能更密合。「一定要告訴我哦……」

  雖然聽得出來那不是什麼好「毛病」,可她還是想知道他說的是啥怪病。

  「嗯……」薄唇迫不及待再吻上,俐落的手三兩下就將她身上的衣物卸除,歡喜地撫摸細膩雪胸。「十四……不,杜蘅,以後我就直接喊你的名了!」

  「好。」管杜蘅嬌羞一笑,「那我也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嗎?」

  「當然行!」大手抬正小臉,「現在就喊一次給我聽。」

  「……」沒想到真的要喊他的名字出口,她竟然會感到難為情。

  「太小聲,聽不清楚。」耳湊近她的唇。

  「鴻……斷鴻……」一輕聲喊完,她就嬌羞得躲入他懷中。

  「我還要聽,再一次。」嬌嫩嫩的嗓音讓他全身更是發熱。

  「斷鴻……」

  「再一次。」激昂的熱流齊齊往下腹竄去,胯間的分身更為昂揚。

  「斷鴻。」

  「再一次。」連靈魂都酥麻了。

  「還來!」她嬌嬌瞪他一眼,輕扭了下熱情難耐的身子,「你要聽,我以後每天都喊給你聽。」

  「當然,你每次開口之前,都得先叫我名字才行。」他的名字讓她念了,更顯特別。

  「開口都要先喊啊?」就算是口頭禪也沒有這麼誇張吧!

  「你違規哦,沒喊!」他懲罰性地重捏了下雪乳。

  他當他在制定保鏢規章啊?還違規呢!

  「好嘛!」見他目光一閃,她忙加上——「斷鴻!」

  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又忘記,得懲罰!」

  一手抓起綿乳玩弄。拉扯得乳尖兒發紅,另一邊的乳兒他也沒冷落,雙唇吻透每一寸雪膚,印上紅莓點點,最後大力咋吮嬌弱的蕊瓣,含在口裡以舌尖恣意玩弄,快感一陣陣、一波波,她情不自禁昂首呻吟,低泣控訴他的「懲罰」。

  纖細的腰肢擺扭弓起,貼上他精實的小腹,雄挺的粗碩就頂著她的兩片嬌嫩花瓣之間,只要他輕輕一動,就準確無誤地摩擦她的敏感、

  他的那話兒又熱又燙,偎得她也快著起火來。

  小小的腦袋裡浮現胡家大嬸給的春宮圖,上頭的男女歡喜交合,或坐或臥或趴或躺,各式怪招盡出,唯一不變的,是兩人的雙腿之間總是貼合,男人的赤鐵總是嵌合在女人嬌弱的最深處。

  她想著想著,腿心不由得一陣發癢,蜜液流淌得更為洶湧,不只大腿根部,就連身下的床巾也跟著濕濡了。

  她恍惚呻吟,所有的感官知覺都集中在男人火熱的唇。靈巧的手、肌膚相貼的觸感。

  她似一灘水融化,僅有雙腿強而有力地纏上他的勁腰,身子的渴求已經等不及他的輕柔愛撫,迫不及待想跟他合為一體。

  他們已有過第一次,這次絕對不疼……應該吧?大嬸說僅會疼個一兩次……應該不會再疼了吧?

  然而當古斷鴻移動分身,粗大的頂端抵向濕漉漉的水穴時,她還是下意識地身子微僵。

  那原本在他懷中癱軟、如麵團般任他揉圓揉扁的女人,突然僵直了身子,他自然知覺。

  「杜蘅?」他抬起因佈滿情慾而濃沉的眸,「你不願?」

  「不!」她慌忙搖頭,「我只是怕……」

  「怕啥?」

  「怕疼。」她輕咬了咬下唇,「我曾經以為第一次時,那激烈的疼痛是因為你不愛我,所以才會那麼疼,可我後來聽說原來女孩子家的第一次都是這樣的……」

  原來這才是她屢屢抗拒他的主因?

  古斷鴻心中的愧疚更深一層,後悔未在她寶貴的初夜給予溫柔的對待,害她心上有了陰霾。

  他原想搖頭否定,誠實告訴她,會讓她痛不欲生,是因為他太過粗暴,未等她的身子準備好就強行進入,才會造成她痛苦的回憶:然而他再思量,認為毋需這麼誠實地告知。

  「這次不會了。」他溫柔而堅定的微笑帶給她無比信心,傾身吻住紅唇。「就算疼也只有一點點。」

  分身在她的腿間滑動,染上晶瑩濃稠的春露。

  「我相信你。」她熱情回吻,那蹭著她的鐵柱讓她的腿心深處又再度酥酥癢癢了,莫名地渴望著他的充實。

  「我不會讓你失望……」濕潤的前端再次抵上水穴入口,緩緩撐開穴口的粉嫩花肉,擠入緊窒花穴。

  「唔……」她微蹙了眉頭。

  「會疼嗎?」

  她張眸,對他微笑,「只有一點點。」跟第一次相比,真的只有一點點。

  他拉高她一邊的長腿架於肩上,將硬杵推至最深,默滯了一會後,退出再進、退出再進……一下一下,隨著嬌顏的神色越見迷離而逐漸加快速度。

  這是什麼奇異的感覺?適才的愛撫讓她只想化作一灘水,可現在她的大腿卻是不由自主地緊繃,白玉腳趾捲曲,就連手兒都忍不住用力抓扯床褥,全身都在對抗他越來越強猛的抽插。

  那快意……好強烈好強烈……

  她的意識逐漸飄遠,她的世界只有他給她的歡愉……

  「啊……堡主……」她高聳嬌喊。

  「叫我名字!」額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雙乳間,與她的融合。

  她已聽不見他的命令了,無上的喜樂在她的腦子裡瞬間炸開成最炫爛的煙火,美麗而短暫,餘韻卻在粉軀內久久顫動不止。

  「喜歡嗎?」他輕柔地拂開貼在頰面的碎發,身下的律動緩慢,享受抽搐的內壁給予的陣陣壓迫。

  「啊……」張眼之前,她先輕喘了聲,「斷鴻……」

  「嗯?」這次總算乖了。

  「我可以……」害羞的眸不敢直視他,「再來一次嗎?」

  他會不會覺得她很不知羞?可那滋味實在太美妙,一次無法饜足她。

  「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為何還有但書。

  「換個花樣好嗎?」他在她耳邊低喃。

  她紅了下臉,突然坐起身,「這樣好嗎?」

  「你怎麼知我心裡在想什麼?」

  「因為我看過那個。」

  「哪個?」

  「春宮圖。」她小小聲地說。

  「誰給你看的?」他橫眉豎目。

  哪個找死的敢拿這種淫穢的東西污染他的小可愛!

  「就那個胡家大嬸在我嫁給胡瑟林之前,先給我的行房教育……啊!」忽地一陣天旋地轉,人被轉了向,趴在床上。

  「你看了多少?」

  「全都翻完了。」一篇比一篇還精彩呢!「而且我還帶回來了,剛進房時藏在你的衣箱後。」

  他以為她被下藥太過心急,完全沒發現她的小動作。

  「是嗎?」他發出哼哼冷笑,「你該不會想按本操課吧?」

  「可以嗎?」她雙眸大亮。

  他能說不可以嗎?

  瞧見那充滿期待的眼,就算是休兵狀態也能馬上站起,更何況,他可還在她溫暖的甬道內啊!

  「好!」他抱著她,走至衣箱前拿出那本春宮圖。

  「從第一頁開始?」俊眸斜睨。

  「我喜歡第十頁那招。」她紅著小臉,興致勃勃。

  古斷鴻翻開,雙眼險些暴突。

  這麼……重口味?

  正符合他意啊!

  「那就從第十頁開始!」

  過了一會兒,廂房內再度傳出粗喘嬌吟,經過的人們都忍不住臉紅心跳,想留下偷聽,可再想到古斷鴻生氣時可比羅剎的恐怖臉龐,還是撫著脖子快快走過。

  歡愉的喘息一直持續到下半夜才終於歇止,接下來的三天內,古斷鴻的寢室大門僅有丫鬟松膳食時開啟過,其他時間都緊閉著。

  「堡主憋太久了。」魏崔空仰望蒼天,不勝唏噓。

  「就讓他盡情盡「性」吧!」立於他身旁的孚暨望著古斷鴻的寢居大門,唇邊有忍俊不住的竊笑。

  是啊,就讓他們盡情盡「性」,誰都別去打擾。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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