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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堡主難搞定 (保鏢不稱職4)》第9章
第九章

  若是這男人待你好,就跟他走吧!像你的姊姊們一樣,不用回來了!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他不要她了嗎?就連讓她住在堡裡都不願意了嗎?

  這就是他的處置?把她趕出古家堡?

  她就連當奴才的作用都沒了?

  「管姑娘……管姑娘?」

  聽到叫喚,管杜蘅連忙眨掉懸在眼睫上的淚水,抬首笑問坐在對面共用晚膳的徐融,「徐公子,有什麼事嗎?」

  徐融與他稱作「大嫂」的秀麗婉約女子對看一眼。

  「管姑娘,我見你這一路上似乎心事重重,面色沉重,我比較想問你發生了什麼事?」

  一路往南走的他們三人自古家堡出發已經兩天,這兩天時間裡,他們聘雇的保鏢常是心不在焉,思緒神遊天外,讓徐融有些許不悅。

  這就是廉價聘來的保鏢嗎?做事這麼不認真!

  看出徐融平淡的臉上,瞳眸暗藏慍色,管杜蘅連忙道歉:「我沒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管姑娘,」閨名為李辰安的徐家大嫂嘴角堆上溫柔的笑,纖手握上管杜蘅的,「咱們這一路上得互相扶持,安危還得靠你,若你有心事儘管說出來,就算無法替你拿主意,有人傾聽也較舒懷。」

  細緻的嘴角動了動,躊躇了一會,管杜蘅輕輕搖頭,「真的沒事,不好意思,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狀況了」

  「沒事就好。」徐融低哼。

  「真是抱歉。」管杜蘅垂首再道歉。

  「融……小叔,」李辰安對徐融輕聲道:「別擺臉色,管姑娘必有苦衷,大夥同搭一條船,該互相體諒。」

  「她可是我花了三百兩聘來的保鏢,更別說每個月還要支付她百兩的月費,她這麼漫不經心,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徐融完全釋放心中的急躁。

  管杜蘅的心不在焉,讓他的精神更為緊繃,時時刻刻得注視週遭的情況,而這些本來該是保鏢的工作!

  「徐公子,您別擔心,我的警覺性還在……」

  「我怎麼知道你警覺性在不在?是不是要等人殺過來了,才能測出你是否真有警覺?」徐融惱怒拂袖,起身走回客棧樓上寢房,連飯也不吃了。

  他的勃然大怒讓管杜蘅有些傻眼。

  「你別放在心上,他的性子較急。」李辰安拍拍她的小手,「你繼續吃吧!我上去看看他。」

  望著李辰安步上樓梯的背影,管杜蘅心中的違和感漸深。

  兩人的叔嫂關係,剛開始,管杜蘅不疑有他,然而相處時間多了,她越發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曖昧。

  他們對視時的笑顏太過親密,對話時的默契太足,還有徐融的精神未免緊繃太過。

  管杜蘅還記得當初徐融來古家堡聘雇保鏢的理由是,怕山道山賊襲擊,影響安危;可就算他們走在城市的步道上,他一樣是全神貫注,注意週遭情況,好似十分害怕突然有壞人自四面八方突襲。

  她承認她的確不太專心,可從小受保鏢訓練的她,對於殺氣的感受比言語更快,就算她人睡著了。一有殺意接近,人就會清醒,故偶爾的分心,她不是太緊張,更何況現在是在熱鬧的大城市中,在進城之前,她的神經也是緊繃的。

  可徐融卻是打出古家堡後,就一直處於惴惴不安的狀態,身邊的徐大嫂亦同。這讓管杜蘅懷疑內情並不單純。

  這兩個人恐怕不是純粹的叔嫂關係,這層關係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或者可說,只是拿來欺瞞她與古家堡。

  她的心中當下有了主意,她放下碗,走上樓去。

  當晚,管杜蘅與李辰安一間房,徐融一間房。

  李辰安睡床榻,而管杜蘅則是坐睡在一旁的椅子上。

  約是三更時分,她聽到床上有動靜。

  她不動聲色,俏眸依然緊閉,暗中以耳代眼,觀察李辰安的動靜。

  她感覺到李辰安輕手輕腳下了床,稍微梳整了下後,走來她面前,似乎是在探視她的狀況。

  管杜蘅假裝沉睡,一直到李辰安走出房門,才霍然張眼,悄而無聲地躡足跟隨。

  李辰安出了房,小心翼翼地確定左右無人,才往走廊後端行去。

  她立足在倒數第二間房,在門口輕敲了兩下,沒一會兒,房門開啟,人閃了進去。

  那是徐融的房間。

  三更半夜,大嫂進入小叔的房間,怎麼想都不對!

  管杜蘅走到門前,耳貼上門板,傾聽裡頭的狀況。

  李辰安一進入房中,徐融立即將她抱滿懷。

  「保鏢沒醒嗎?」

  李辰安搖搖頭,「我看她睡得挺熟。」

  「還說她很有警覺心,連你人偷溜出來了都不曉得!」徐融啐道:「我根本是被古家堡坑了吧!」

  誰說她沒有警覺心的?房外的管杜蘅不爽咬牙。

  要不是想確定他們到底是啥關係,她幹啥裝睡?

  「別這麼說!」李辰安纖纖小手掩住徐融罵人的口,「她若是醒了,我不就沒法過來了?」

  「說得也是!」徐融將李辰安擁得更緊,「我想死你了!」

  「天天見面還想?」李辰安輕笑。

  「有第三者在,我連你的小手都沒得牽。」

  「我曉得,所以我這不就來了?」李辰安美眸流轉,嬌滴滴地淡瞟徐融一眼,那風情萬種的神態,讓徐融整個人都茫酥酥了。

  「安……」他捧住美麗的小臉,吻上兩片柔軟。

  李辰安自動輕啟檀口,舌尖主動迎上,與之糾纏。

  徐融放任需求,吸含柔軟舌片,盡情吮嚐李辰安口中甜沫,大手猴急地拉扯她的衣裳,解開腰間繫帶,扯掉肚兜,人都還未到床上,彼此身上的衣物已完全落地。

  「安,讓我好好摸摸你……」大手在細緻雪膚上游移,「好好地吻你……」

  巨掌抓起一方雪乳,舌尖彈動早已挺俏的乳尖。

  「唔……」李辰安輕吟,「融,你慢點……」

  「我不慢!」徐融迫不及待地在兩乳之間輪流來回,將嬌嫩的蕊瓣吸吮得紅紅腫腫,宛如成熟的殷紅莓果,「白日,你就在我身邊,就在我眼前,我卻碰不得……」

  熱潮在體內澎湃,李辰安情不自禁高聳腰肢。「誰叫……誰叫你要謊稱叔嫂……唔啊……」陣陣快意使她不由得急促喘息。

  「不這樣怎麼掩人耳目?怎麼躲過你未婚夫的追殺……」

  熱情的吻來到雙腿間,他略為粗魯地將一雙長腿左右拉開,腿心的艷花在他眼前綻放,花瓣沾著瑩瑩露水,更顯嬌艷欲滴。

  他瞧得心神澎湃,胯間的男性更為高聳,甚至微微顫動起來。

  「安,你的這兒……」長指劃過花唇的中心細縫,「真是百看不膩……」

  「你別……你別盡看……」對情慾的渴望使她難忍得扭動纖腰,「快進來……我那兒……想要……」

  「我這就進來!」他早就忍不住了,速速提槍上陣,熾熱的頂端一抵住柔嫩的小穴口,嬌軀立刻輕顫了下。

  「快……」李辰安殷殷哀求,「快進來……」

  「好!」勁腰往前一挺,一舉進入,並快速地抽插起來。

  「啊……」李辰安發出歡愉的呻吟,「快一點!用力一點!把我弄壞……也沒關係……」

  「安……你好騷啊……」徐融將李辰安的右腿架於肩上,好讓他能更看清楚自個的分身挺入蜜穴的淫靡模樣,「你的小穴把我吸得好緊好緊……」

  外頭的管杜蘅聽得臉紅心跳,胸口一陣窒悶,全身莫名的發熱,胸口騷動,就連腿間好似也瀰漫著一股熱意。

  她紅著小臉,轉身快速回房。

  她已經大致弄清楚這兩個人的關係了!

  他們並非叔嫂,而是一對戀人,現應是私奔中,聘雇保鏢是因李辰安的未婚夫正追殺著他們,故需要保鏢防身。

  若是這男人待你好,就跟他走吧!像你的姊姊們一樣,不用回來了!

  古斷鴻的話又浮上心頭,她不由得苦笑。

  她不可能與姊姊們有同樣的境遇,因為她的心全都在他的身上,就算這男人與李辰安當真是叔嫂關係,就算他真的待她好,她也不可能跟他走!

  可是,古斷鴻話都說了,待年月一到,她要何去何從?

  古家堡是回不去了,他與她,已切斷了關係……

  「堡主……」坐在椅子上的她手撫上纖頸,想像這是他撫摸著她。「為何不要我?」

  清淚落下頰面,剛因偷聽而在體內燃起的情慾仍然火熱。

  「啊……堡主……」管杜蘅拉開衣衫,小手伸入兜兒內,抓取綿乳搓揉。「我好愛你呀……」

  熱火令她的唇兒乾澀,就連呼息都熱呼呼,腿間黏答答的濕意使她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腿,小手伸入褻褲內,揉上頂端的花核。

  順著身體的本能,乳峰上的紅硬乳尖被恣意拉扯,腿心的小嫩核也被指腹揉捻得紅腫,她呼喘著快意的呻吟,花穴中的汁液流淌得更是洶湧。

  「啊……堡主……」她想念他的舌舔舐花唇時的酥軟,「愛我呀……堡主……」

  她想念他的手狎玩乳尖時的快感,想念他的唇與她交纏時的熱度,想念呼息混在一塊的曖昧……

  淚水與動情春露同樣潺潺,快意越是高昇,眼淚掉得越凶。

  「愛我呀……」

  嬌軀承載不住更多的快意,螓首昂揚,尖叫出好潮的燦爛……

  「嗚……」嬌小的身軀在歡愉過後,捲縮在椅子裡,雙臂環擁自身,環住滿滿的寂寞與孤獨,也環住心頭的那片清冷……

  隔日上路,徐融面對管杜蘅時仍是面色不霽,而清晨才偷溜回房的李辰安雖然與以往一樣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飛揚的神色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住的。

  管杜蘅明白,這就是被愛的女人才有的光彩,她曾在姊姊們臉上見過這樣比綻放的花兒還要嬌艷、令人目不轉睛的璀璨光華。

  反觀己身,她則是連綻放都未有機會,就已經邁向凋零。

  躊躇了會兒,在前方駕著馬車的管杜蘅拉開車廂小窗,裡頭原是並肩而坐的兩人一發現窗開,連忙各自閃到角落。

  兩人面色微窘,偷瞟管杜蘅的眸帶著忐忑。

  管杜蘅甚覺好笑,她盡量語氣平淡,以不讓兩人太過尷尬的語氣道:「兩位的真正關係應該不是叔嫂吧?」

  聞言,兩人果然臉色一變。

  「你別胡說,我們的確是……」

  管杜蘅不疾不徐打斷徐融的狡辯,「昨晚徐大嫂偷溜出房間至徐公子房間相會,就算是叔嫂有事要相談,也沒那個道理談了兩個時辰才回房。」

  至於中間她所聽到的艷情呻吟,就略過吧!否則這兩人恐怕會尷尬羞愧到跳車自殘!

  「你不是睡得沉?」李辰安驚愕。

  「我是保鏢,屋內有動靜就算睡著了也會馬上驚醒,我只是不動聲色罷了!」

  「你算計我們!」徐公子怒道。

  「這不是算計!」管杜蘅捺著性子解釋,「若照徐公子當初所言,是為了防山道山賊才請保鏢,為何人都到了城市裡還這麼警戒?這就讓人起疑了!若是一開始坦白告知,我也會配合在城市中同樣保持高度警戒,以防徐大嫂的未婚夫追來跟前了,我還一頭霧水,不知防禦。」

  「你連未婚夫的事都知道?」李辰安驚喘了口氣。「你昨晚……聽到了多少?」

  該不會……該不會他們燕好的經過統統都被聽了去吧?

  「不多,就曉得兩位欲私奔至江南,後有未婚夫追緝而已。」

  這就是整個事件的重點了,這還不多?!徐融與李辰安面面相覷。

  他是小覷這名保鏢了!徐融有些尷尬地抿唇。

  還以為她也只有武功能嚇嚇人而已,想不到其實心思亦細膩。

  「我就老實說了,就像你說的,我們的確是在私奔。」

  既然真相已被揭穿,兩人也就不再避諱,直接在管杜蘅面前牽起手來,

  管杜蘅淡睨了緊緊交握的兩手一眼,徐徐問道:「一開始為何不說實話?」

  「我們怕說了實話,古家堡不出借保鏢。」

  「哈!」管杜蘅笑了,「徐公子將古家堡看得太重了,敝堡主才不管兩位聘雇保鏢的理由為何,只要堡主開得出口的價錢,您拿得出來,這筆生意就可成交,就算我們的任務是去保護山賊,堡主也會二話不說地點頭的!」

  「當真?」原來古家堡並沒有任何道德觀念?

  「當真。」管杜蘅的神情突然一轉嚴肅,「不過若是為了防止追捕,我認為我們的路程應該重新商議,不能再這麼優哉游哉了。」

  他們現在的行程規劃就像出門遊山玩水,安逸得不可思議,要不是徐融一直處於警戒狀態,她完全不會懷疑他話中的真實。

  「管姑娘有何意見?」徐融謙卑詢問,不再對她抱有任何不敬之意。

  「既然是為了防止追捕,我認為我們的路程必須要夠迂迴,最好少走太容易被輕易掌握行蹤的大道,非不得已別投宿客棧,花點銀兩,寄宿民房也是不錯的選擇。」

  「嗯嗯!」車廂內的兩人點頭如搗蒜。

  「我今晚就設計一條路線出來,到時我們照著走,應可平安無事將兩位送到江南。」

  「謝管姑娘!」

  「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微揚的笑容滿懷暖意,「我只要見人幸福就好。」

  她回過頭來,仰首望著無盡穹蒼,「只要見人幸福就好……」

  「你說什麼?」古斷鴻端著瓷杯的手一震,「徐融並非送大嫂至江南與兄長會合?」

  「是的!」被派去調查的孚暨解釋得更為詳盡,「徐融是燕飛城最大客棧的掌櫃,而他口中的大嫂其實是客棧老闆的掌上明珠——李辰安,十五歲那年就已訂親,原預定今年出閣,誰知竟與掌櫃徐融相戀,在訴請長輩允婚不成,兩人索性私奔。李辰安的未婚夫婿同樣是城中富有名望的玉商之子,他十分喜歡李辰安,故揚言將兩人追緝回去,一人送官或就地格殺、一人送入洞房!」

  「那男的竟然說謊!」古斷鴻氣怒,瓷杯在手中捏個粉碎。

  古家堡的保鏢出外執行任務後,古家堡並非就不理不睬了,除了會派人觀察情況,適時予以協助外,同時也會調查雇方背景,以防任何不測。

  畢竟保鏢是古家堡的賺錢工具,每一個都是花了不少時間與金錢培訓來的,折損一個就是莫大的損失。

  就算古斷鴻已有心理準備,若管杜蘅跟她姊姊們一樣,與僱主生情,他也「大方」地不給任何刁難,直接放她走,可是等人真的出了古家堡了,他才感到心痛。後悔與不捨!

  他是真的很愛很愛那個沒良心的丫頭!

  送走管杜蘅的那夜,他輾轉反側,越想越不對。

  他因放管杜蘅走的決定而分神,再加上這個任務貌似不難,他才未多加思索,然而再仔細想想,那男的眼神透露著古怪,若是以往,他必定看得出對方在說謊,誰知這次竟被蒙了眼去。

  那男的被追殺中耶!誰知道會不會連累他最愛的丫頭?

  更何況那丫頭患了一種「看人幸福心就爽」的怪病,只要別人能得到幸福,她委屈犧牲都無所謂,從她傾盡全力幫助姊姊們就可以知道她此病病德不輕!

  若是追殺的人馬來到眼前,她必定為了護衛那兩人的戀情,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說不定就連自己的安危也不在意了!

  天!左手的杯蓋亦在他手中粉碎。

  「我得去……」他慌慌跳下寶椅。「去把那丫頭拎回來。」

  孚暨看著古斷鴻慌張的背影,啼笑皆非。

  只要跟管杜蘅有關,所有的規章、所有他爽了就加的規矩、所有的原則,全都成了廢文!

  「幹啥不爽爽快快把人娶了,不就萬事太平?」就像他跟麗蓮一樣,「連個小女娃都搞不定,傳出去豈不是……」

  「豈不是啥?」陰惻惻的嗓音在孚暨耳旁響起。

  孚暨倒抽了口涼氣,繃著僵硬的笑臉,轉頭迎上古斷鴻陰鷙的俊眸。

  「堡主,我想你最好快動身,聽說玉商之子,也就是李辰安的未婚夫胡瑟林已快追上他們了。」轉移話題為上策。

  「是嗎?」古斷鴻果然面色一變,不再追根究底,「堡中的事務暫由你們三人管理,我速速就回。」

  「是,堡主!」孚暨對迅速飛身離開的俐落身影擺手,「不用太早回來沒關係!」

  把小女娃搞定了再回來吧!否則這樁拖了好多年的單戀戲碼不知何時才能落幕哪!

  管杜蘅擬定的完美路徑,出師未捷身先死——

  隔日一大早,他們三人就被胡瑟林的人馬給追上了!

  人才出了借住的民房,馬兒都還在馬房裡大呼呢!就被團團圍住了。

  「徐融!」腫胖的胡瑟林必須家僕幫忙才能下得了馬來。「你敢搶我的未婚妻,當真不想活了!」

  他一下馬,馬兒立刻輕鬆地吐了口大氣,愉悅地踏踏馬蹄子。

  管杜蘅見狀,將兩人護於身後,手握劍柄,嚴陣以待。

  「胡公子,辰安與我兩情相悅,請成全我們!」徐融大喊。

  「兩情相悅個屁!」胡瑟林怒爆粗口,「與她訂親的是我,不是你!」

  「胡公子!」李辰安淚喊:「我與徐公子已成親,請成全我們,求求你……」

  「沒有長輩主持算什麼成親,沒有媒妁之言算什麼成親……啊?」一旁的奴才湊過嘴來,胡瑟林彎著遲鈍的身體聆聽,臉色忽地一變,「你是說……她的成親之意,是她已非完璧?」

  奴才面色沉重地點頭。

  「該死!」胡瑟林跨前一步,肥短的粗指指向李辰安,「說!你是不是把身子給了他了?」

  李辰安咬牙遲疑,要一個大姑娘家在街道上將這私密的事大刺刺說出,多難堪啊!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徐融定定地望著李辰安,用力握住纖手,傳遞信心。

  有了身邊男人的支持,李辰安的勇氣也湧上了!「沒錯!我的身子、我的心都給了徐公子了,你就算硬把我搶回去,你也什麼都得不到!」

  「她娘的!我要把你浸豬籠!我要殺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氣炸的胡瑟林手揚高,「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慢著!」

  誰在對他喊「慢著」?胡瑟林左右張望。

  「少爺,在您的下方。」身邊的奴才提醒。

  胡瑟林低下頭去,只看到他可以直接拿來當桌子用的大肚腩。

  「不是啦!少爺,」奴才提醒,「頭再揚高一點。」

  胡瑟林微揚起頭,終於看到曲著膝蓋,直挺腰肢,呈備戰姿態的管杜蘅。

  她人本就嬌小,膝蓋彎了,身長似十來歲娃兒,也無怪乎身材高大肥胖的胡瑟林會瞧不見她了。

  眼一對到管杜蘅嬌俏的臉蛋,那憤怒的肥臉先是一愣,接著欣喜地咧開嘴角,「打哪來的姑娘?生得真是嬌俏美麗!」橫肉顫顫的大臉滿是垂□之色。

  這玉般的女孩,細緻雪膚如瓷,大眼生意盎然,靈動嬌媚,小嘴粉嫩嫩,生氣時微微噘著,像是在等候人親吻。

  細緻的五官配合嬌小的身形,有種我見猶憐的氣質,尤其那眼兒含水,被瞅著就覺心口一緊,真想好好「疼愛」一番。

  這臭男人竟敢出言輕薄她?!管杜蘅慍怒!

  「徐公子與李小姐兩人真心相愛,是個男人就該放手成全,不該刁難!」管杜蘅正氣凜然地道。

  「你說我該放手成全?」連嗓音也好聽極了,他想再多聽聽!

  「當然!」

  「若是我不放手呢?」

  「那我必傾盡全力保護徐公子與李小姐,到時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管杜蘅抬高劍,利用晨陽,閃動嚇人的光芒。

  哎呀!連恫嚇的神態都這麼可人,胡瑟林越看越喜愛,相比之下,立於她身後、早已是個殘花敗柳的李辰安有如垃圾般可鄙。

  「你可知道我與李辰安的婚約在燕飛城眾人盡知,我若沒將新娘子追回,我可是會成為燕飛城的大笑話!到時我臉往哪擺?在燕飛城又如何立足?」心中已有盤算的胡瑟林端起臉來。

  「那與我無關,我只要負責保護好我的僱主即可。」他怎麼在燕飛城立足,不關她事!

  「僱主?」

  「我是他們的保鏢!」

  「保鏢?」哪來的保鏢這麼美?他也要聘一個!

  他轉而面對李辰安,陰森冷笑,「就算你聘了保鏢,殺光了我現在帶來的手下,我也不會放棄,勢必將你追回到手!若是連我爹都惹火了,憑靠我家與官府的良好關係,絕對鬧得你李家客棧關門大吉!」

  「你不行這樣!」李辰安哭喊,「客棧是李家家傳事業,是我父親的心頭肉,你不能毀了它!」

  「那就跟我回去!」

  「我不!」李辰安跪了下來,「求求你,放過我們,除了要我們分開以外的條件,我統統都答應!」「是嗎?」胡瑟林冷哼,「我是非得帶個新娘回去,否則臉就丟大了!」他斜睨向一旁嚴陣以待的管杜蘅,「不過,要是李代桃僵也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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