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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堡主難搞定 (保鏢不稱職4)》第6章
第六章

  「聽說堡主生病了。」

  「啥?真的假的?」

  「堡主是生了什麼病?會有生命危險嗎?」

  水井旁,一群負責洗衣的女僕嘰嘰喳喳,聊著堡中最新的八卦。

  「你們在聊什麼?」拿換洗衣物過來清洗的芊芊好奇詢問聊得正熱絡的丫鬟們。

  「芊芊。」起了八卦話頭的燕燕連忙放下手上的洗衣刷,拉著她的袖子問:「十四姑娘有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芊芊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堡主生病的事啊!」其他丫鬟異口同聲。

  管杜蘅是古斷鴻的心頭肉,是最疼寵的掌中寶,這是古家堡中公開的秘密,故要打探堡主最新的一手消息,問芊芊總沒錯。

  「我聽說堡主最近食慾不振,飯幾乎都不吃,而且精神狀態很差,就連大夫都診斷不出原因。」

  「不只如此,」負責服侍古斷鴻的丫鬟妙妙走過來,重歎了口氣。「堡主最近也不太管事了,就連有人來聘雇保鏢都麗蓮二師傅負責,他整日像失了魂一樣,真是讓人擔心啊!」

  「這可糟了!」其他丫鬟擔憂地面面相覷,「如果堡主一病不起,咱們要怎麼辦?」

  古家堡若倒了,這堡中百來人是要怎麼生存下去啊?

  「芊芊,」燕燕扯了扯聽得目瞪口呆的芊芊,「你可曾聽十四姑娘說起啥嗎?」

  「我沒聽過呢……」她壓根兒不知道堡主生病的事啊!

  「十四姑娘都沒跟你說嗎?」燕燕訝然。

  「沒有啊!」

  「該不會十四姑娘不知情吧!」有人猜疑。

  「怎麼可能?十四姑娘跟堡主最要好,若十四姑娘不知情,還會有誰知情?」有人推翻前者的推測。

  「但我看十四姑娘沒啥異狀,功照練、飯照吃啊!完全不像替堡主擔心的樣子!」若知情還這麼無所謂,那還真是辜負堡主對她的疼愛了!

  「該不會是十四姑娘害堡主生病的吧?」有人大膽推測。

  「別胡說八道!」芊芊倏地回過神來,「十四姑娘怎麼可能害堡主生病!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當心被上頭的師傅們聽到了,可有頓罰好挨!」

  「我也只是猜猜嘛!」推測的人嘟起委屈的小嘴。

  「這事我去問問十四姑娘。」芊芊將手上的衣物交給燕燕,「這衣服麻煩你了。」

  「好。」燕燕用力點頭,「問出了答案,可記得回來告訴咱們啊!」

  「我會的!」芊芊提起裙擺,一溜煙不見蹤影。

  利劍橫於胸前,如鳥兒般輕捷地躍騰翻身……突地一個恍神,管杜蘅自半空中摔落了下來。

  「十四師姐!」一名年紀約十二歲左右的男孩匆匆忙忙跑過來,「你沒事吧?」

  管杜蘅有些狼狽地自地上爬起,拍掉衣上的灰塵,搖頭的小臉浮現慚愧的紅暈,「沒事。」

  這種基本的武式竟會出錯,還讓師弟瞧見,真是太丟臉了!

  代號四九的男孩遲疑地望著管杜蘅難為情的面容,「師姐……」

  「嗯?」

  「那個堡主的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整個堡裡傳得沸沸揚揚,也因此個個人心惶惶,大伙都很擔心自個的未來,尤其是年紀十六歲以下、尚未出過半次任務的師弟妹們,更是擔憂。

  他們身上可是半文錢也沒有呢!若是古家堡倒了,他們要靠啥活下去啊?

  「堡主……」管杜蘅面色微僵,「他的事我怎會知情?」

  自從古斷鴻堅決不讓她跟隨三師兄魏崔空去找三姊後,她就已經跟他切八段,不相往來了!這幾天她不曾進過主堡,刻意迴避所有他可能會經過的地方,人不是在武場練功,就是龜在房中,不想見到那張讓她一見討厭、再見傷心的臭臉!

  他既然這麼看不起她,覺得她跟廢物一樣一無是處,何不乾脆一點,將她貶為奴僕,反正所有的任務都不讓她去參與,她繼續練功又有何意義?

  越想越氣,索性將手上的劍給丟了!

  她突如其來的怒氣讓四九駭了一跳。「師姐不知情就算了,別扔劍出氣啊!」四九小心翼翼將劍拾起。

  「十四姑娘!」大嗓門芊芊人未到、聲先到。

  「啥事?」管杜蘅頭轉往發聲處。

  過了一會,芊芊人出現在練武場,跑得氣喘吁吁的。

  「啥急事得用跑的?」瞧她跑得臉紅氣喘,都快斷氣了。

  跑來管杜蘅跟前的芊芊花了好一會才順過氣來,一順氣,就忙不迭地問:「十四姑娘,您知道堡主是怎麼回事嗎?」

  今天是怎麼了?幹啥都要跑來問她有關於那個臭臉王的事啊?

  「誰管他怎麼回事!」他的事與她無關!

  「這麼說來,十四姑娘也不知曉堡主生病一事了?」芊芊面帶憂色。

  「他生病關我啥事……你說啥?」面色瞬變的管杜蘅猛地抓住芊芊的肩膀,「你說他怎麼了?」

  被抓得雙肩生疼的芊芊蹙起眉頭,「傳聞堡主生病了,整日病奄奄地躺在床上,飯也不吃,人也不起,就連大夫都診斷不出原因,還說有可能回天乏術了,大伙都好擔心,萬一堡主有個三長兩短,那咱們可怎麼是好?」

  見一旁的四九猛點頭。俏臉蒼白的管杜蘅踉蹌退了一步。有可能回天乏術?!

  她這幾天都未瞧見過他的身影,不是因為她順利避開了他,而是因為他臥病在床?

  「排號在前的師兄姐們可能還不用擔心,說不定慶幸堡主不在了年約自動失效,可是我們這些未出過半次任務的就慘了,身上沒半點銀兩,若沒有堡主的庇蔭,恐怕就只能上街乞討了!」四九轉頭對管杜蘅道:「十四師姐你一定也很擔心吧……咦?師姐?」人咧?

  「十四姑娘已經走了!」芊芊雖然想笑,卻笑不出來。

  堡主若不在了,她同樣也擔心未來的生計啊!

  怎麼辦呢?她與四九互視一眼,不約而同重重歎了口氣。

  古斷鴻躺臥在床上,覺得意興闌珊,啥都提不起興趣。

  聽聞前廳來報,有僱主上門來聘雇保鏢,他也是手一揮,要老二麗蓮去應付。

  對於年約金不敢亂下決定的麗蓮回來詢問開價,他也只是給了一句,「隨便。」

  丫鬟問堡主午餐想吃啥?

  他回,「隨便。」

  不隨便的一桌菜擱在桌上,冷了,他連筷箸都未舉。

  堡裡大大小小的事過來請他做裁決,他也只是一句,「隨便。」

  不敢隨便下判斷的奴才再問,他惱了,慍吼:「這麼點小事也要來問我,堡中是沒人了是嗎?不會去問崔空……啥?他去接十三?那不會去問麗蓮……她在前廳接客?接啥客?你當她花娘嗎?接客、接客,會不會用詞啊你?去問孚暨,別煩我,去去去……啥?他去探視任務狀況?那去問老四、老五,一個個問下去,就是別來煩我!」

  吼完,他更累更惱,直接在床上翻過身不理人!

  啥都隨便了,他都不想管了!反正那丫頭討厭他了,連他窩在房中三天不出門,也沒見她過來探望一下,人生至此,還有何意義呢?

  「唉……」他輕歎口氣,身子滑呀滑,滑進被褥中,頭一側、眼一閉,想想還是找周公下棋最實際,至少周公就算輸他棋,也不會衝著他大喊「討厭」,而他輸了棋,還可直接對著周公光亮的額頭丟棋子,一消輸棋之怒。

  隨便了!古家堡如何,都隨便了!

  那忘恩負義的丫頭……氣得他都想掉眼淚了!

  「堡主?」

  輕而細嫩的柔嗓,使他背脊抖地一僵。嘖!這該死的周公,必定是上次輸了棋不爽,想使美人計騙他分神,他不會中計的!

  「堡主,你睡了嗎?」柔嗓更為接近。

  真的是她嗎?他想跟驢子一樣動動耳朵好聽得更清楚,可惜這招他不會,只能繃緊神經,全神貫注,確定這聲音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他已經虛弱到起了幻覺?

  「我聽說你病了……」管杜蘅眼掃過桌上完整的飯菜,「你還好嗎?」

  再氣他、再惱他,聽聞他病了,她還是無法放著不管。

  菜都沒吃呢!沒吃東西怎麼有體力對抗病魔呢?再看飯碗旁一碗黑呼呼的藥汁也是文風未動,她越發擔心,加快腳步,繞過紅木翡翠屏風進入寢室。

  靠牆的黃花梨雕花架子床上,男人背對著她而臥,任憑她叫喚了數聲,仍是未搭理她,她猜測他可能睡了,但又怕他是病得昏了,仍是擔心得上前察看個清楚。

  坐上床沿,側過身來,小手撫上他的額,這種大熱天,他的額頭竟然如此冰涼,頰面也氣弱凹陷,瞧得她心頭急,淚浮上眼眶。

  「堡主,你別淨睡,得起來吃飯啊!」她急得嗓音哽咽,小手心疼地輕撫他的臉,「要不,十四餵你好嗎?十四這就去端碗過來。」

  纖手才剛離開他的,冷不防被只同樣冰涼涼的大手握住。

  「不是討厭我嗎?那你來這幹啥?」

  這不是他真心想說的!他實際想說的是,要她待在他身邊,抱抱他、親親他,他的「病」就會好了!

  可他是堂堂古家堡的堡主,被一個打小疼愛的丫頭嫌棄就已經夠嘔了,還要他低聲下氣要求她的撫慰?門兒都沒有!

  心頭再怎麼窩囊,這門面還是得顧著!

  「堡主,這是兩碼子事。」管杜蘅憋著氣道。

  「什麼叫兩碼子事?」古斷鴻霍地起身,速度太猛,一陣暈眩襲身。

  「堡主,你還好吧?」見他難過地閉著眼,管杜蘅忙反握住他的手,「是不是頭暈?我去叫大夫來好不好?」

  「什麼兩碼子事?」暈眩一過,古斷鴻仍忙著罵人,「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還是很討厭我?」就算他已經病奄奄地躺在床上?

  管杜蘅抿了抿唇,「對!」

  這丫頭……這狠心的丫頭出娘胎時,她娘忘了配備給她一顆良心了嗎?古斷鴻氣到雙唇抖顫,說不出話來。

  「是堡主先排擠十四的,你不能怪十四討厭你!」管杜蘅理直氣壯。

  「我排擠你?」

  他排擠她?!她竟然敢說他排擠她?

  他如果現在當場嘔出一大缸血,他也不會覺得意外!

  「你明明知道我現在的武功已經恢復以往,可以出任務了,卻硬擋著不讓我去!我扛下了大姊的年約,到目前為止已經積累了二十一年賣身契,再這樣下去,我哪一日才能還得清?這不是排擠是什麼?若是你仍嫌我不堪用,那就乾脆把我貶為奴僕啊!我這樣每日辛苦練功,卻無得見天日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是啥了!」她越說越氣,眼眶發紅。

  對我而言,你存在的意義,就是讓我每日都可看見你!古斷鴻咬緊牙,嘴角動了又動,動了又動……

  「我只是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你。」他冷聲道,「等我想到了,我會第一個通知你!」

  「處置?」她睜大眼,「什麼處置?」

  「就是要讓你做何差事!」

  「照這樣來說,你已經想了半年多了!」自她斷臂之後。

  「我還沒想到,不行嗎?你管我要想多久!」

  他這根本是在精神方面凌遲她嘛!還敢說他不過分?還敢說他未排擠她?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

  「那我等著。」她起身,掙脫他的掌握。

  以為她要走,古斷鴻急問:「你要去哪?」

  「我去端飯菜來給你吃。」管杜蘅走向前廳,「你不吃飯的話,病怎麼會好,又怎麼有精神去想怎麼「處置」我?」

  原來是要關照他吃飯!古斷鴻鬆了口大氣。

  一見到她,他的精神就好了大半,再看她手持飯碗,上頭擱放著雞腿飯菜,婷婷裊裊地坐來床沿,手持湯匙舀飯,明顯就是要餵他,更讓他頓時惱氣全消,精神好得可以出外繞著古家堡跑三圈。

  「雞肉我要連皮吃。」他半躺靠在床柱上,故意裝得氣若游絲。

  「好。」管杜蘅靈巧地使用白玉箸夾起一塊連皮腿肉,放入他口中。

  他心滿意足地吃著她喂的飯菜,就連已經冷掉、因而顯得更苦的藥汁,他也喝得津津有味。

  末了,她倒了杯糖水,讓他清掉口中的苦味。

  「堡主吃飽了就休息一會吧!」她拉開軟被,等他躺下。

  他是躺了,卻連她一塊揪上床。

  「堡主?」他又想做啥?

  他抬腳勾拉兩側床幔,兩人形同被關於密閉空間,他想幹啥,就算只是動動腳趾頭也猜得出來。

  「堡主不是病著?」虛弱的人還能……還能幹那檔子事?

  他尚未回溫的手已伸入她衣中,貼著雪膚四處游移。

  「病著並不代表不能!」事實上他也沒病,他只是意興闌珊——除非意興闌珊也是種病!

  「但是……唔!」

  衣衫被拉至胸前,兩團渾圓雪膩毫無遮掩地袒露在他眼前,他低首吮聞其中一隻軟嫩嫩的嬌蕊,她不由得輕嚀一聲,早已習慣他的撫觸的身子像是在短時間蘇活了起來,每顆細胞都有了自己的意識,希望粗礪大掌的臨幸。

  「沒有但是!」他要她,她敢有意見?

  薄唇處罰似地加重力道,狠狠吸吮脆弱的乳尖,她哀鳴一聲,快意更甚,纖腰不由自主地弓起,貼往他的小腹,他腿間昂揚的慾望,火燙燙的,幾乎燒灼了她。

  他的慾望亦正高昂啊……

  「但……但你沒有一次做完,抱了我不是……讓你痛苦而已?」她細喘著呻吟,問出心底的困惑。

  她聽說過男人那話兒若起來的話,未入女體消腫可是會刺痛得難過,就算他每次抱過她就會再去抱別的女人,但他現在病得下不了床,吃飯還得人喂,能去找其他人嗎?

  她討厭他在愛撫過她後,轉而在其他女人身上發洩;可真要他忍疼,她又於心不忍……她唯一想不通的是,為何他總是不肯做到最後一步?

  她的確曾經拒絕過他,但後來她甚至主動想要讓他完全佔有,反而是他拒絕了!

  難道說……難道說他在別的女人體內的感覺比較好,而她無法帶給他足夠的歡快,所以他才不要在她身上馳騁快意嗎?

  她就這麼不如人?在他心中事事樣樣都不如人?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他挺身尋她的唇。

  「不……」管杜蘅偏首閃過。

  古斷鴻臉色大變。「你敢拒絕我?」

  「我不要讓你抱了!」她強硬地將他推離,拉攏衣襟,縮在床角。

  「你敢!」臭丫頭,他只是摸摸她都不肯給?

  「如果你真要抱我,我就……我就咬舌自盡!」

  她無法忍受在那方面仍被拿來比較,好像她真的一無可取似的!

  就別再折磨她了,何不發狠一點,直接判她死刑呢?將她一顆心提在空中上上下下,這樣看她難堪、難過,當真有趣?

  如果他要抱她,她就咬舌自盡?

  她就咬舌自盡?!

  她就咬舌……

  自盡?!

  天地瞬間在古斷鴻面前崩毀,這比她大喊「最討厭」更重創他的心。

  他不只是被討厭了,她寧死也不願他碰她一根寒毛,再說得更明白點,她討厭他討厭到恨不得他去死!

  「你知道……」他聽到自己的嘴巴自動開口,「說這種話我會怎麼對你嗎?」

  她咬緊唇,眼淚撲簌簌直落。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買了你們四姐妹,你們四人說不定已經化成白骨,哪來的豐衣足食,哪來的丫頭伺候?」

  「我知道……」

  「我還接受了你對十一的求情、為了十二對我的背叛!」他在討恩惠嗎?堂堂古家堡堡主竟然在討恩惠?

  「我知道……」

  「你尚有年契在我手上,你是我的人,我要怎麼對你,你敢有意見?」他現在是在威脅了嗎?

  不在口頭上威脅她,就要不到她的人,他怎麼這麼可悲?

  她躊躇了一下下,躺回他身邊。

  「十四任憑堡主處置,若你覺得十四尚有這點用處的話!」她閉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慷慨赴義樣。

  他在做什麼?他好想抱頭瘋狂大喊。

  強迫不情願的她,對他有任何意義嗎?

  得了她的人,不過是把她的心推得更遠更遠,遠到他這一輩子都碰觸不到的地方!

  「出去!」他咬牙大吼:「滾出去!」

  他氣沖斗牛的模樣太嚇人,雖然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罵人是家常便飯,但像此刻氣得俊臉漲紅、長眸暴突,這還是第一次。

  管杜蘅嚇得心驚膽戰,慌忙拉好衣服,匆匆下床。

  「等等!」

  嬌小的背影陡地停住。

  「晚上過來服侍我用餐。」只是看看她總行吧?

  「好……」唇顫得幾乎難以成語。

  逃難似的背影匆忙,古斷鴻定定瞧著,直到眼眸酸澀,直到她的背影已經消失好久好久,還是不曾眨眼。

  他握緊拳頭,放開,再握緊,再放開……

  放手,會不會比較好?他問自己。

  須臾,拳頭握緊。

  不!他不放!

  絕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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