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雷霆出擊 第九十七章 心有千千結
只有什麼時候都感覺到的這份思念
只是慌張失措一切都無法開始
閉上悄悄地眺望時光之雨的眼睛
迷惑在夢裡映視的風景
醒來後已經變成為明天
心中殘留的遙遠的記憶
從痛苦中醒來成為回憶
儘管看不見我們將要到達的地方
想要送給你的願望在心中激勵
無法忘記的這個夜晚在思念著你
即使一切都消失了也無法中斷
無論到哪裡也執著的這份情感
只是彷徨一切都無法開始!!!!
耳聽著名伶凄婉悠揚的泣訴,啜飲著杯中腥辣微澀的威士忌,醉眼朦朧中,燭光點點,淡淡的香氣四溢。此時此刻,頭腦中一片空白。
酒吧一角,銀發青年××的手指執著杯,透過金黃色的液體,凝視著房間內星星點點的燭光,白皙俊俏的臉頰上升起兩團暈紅,為他平添了幾分艷色。
但見他孤單一人坐在那裡,眼中滲透著點點哀傷,似是被歌聲打動,又似乎是心有所感,仰起頭,猛地灌下一大杯酒,卻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先生,您怎麼樣了?”
酒保見到青年的樣子,上前關心的詢問,遞上紙巾為他擦拭胸前的酒漬,感到有人前來,青年抬起迷濛的醉眼,口中喃喃自語道
“走開,不用你管。”
“可是,先生。”
晃晃悠悠的撐起身子,將一張大面額的支票甩在桌上,酒保滿臉擔心的看著青年帶著滿身的酒氣和憂傷離開了酒吧,無奈的搖搖頭。
“哎,無論時間如何流逝,酒都是最好的澆愁劑啊。酒不醉人自醉,借酒澆愁愁更愁啊!”
默默的收拾好東西,將吧檯收拾乾淨,那長相平凡的酒保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拇指大小的聯絡器,掛在耳邊接通來,
“大佬,先生已經出了酒吧,要繼續跟嗎?屬下看他情緒不是太好。”
連通的那頭在聽了酒保的回報後,長時間的靜默,好半響才下達了指令,
“是,大佬。“
快速的收好聯絡器,酒保望著暗淡的天色,暗自搖頭,算了,別人的事情並不是自己這等人能夠操心的。
櫻冢神悟喝得伶仃大醉在深秋的街巷中行走,頭腦裡一片空白,這段時間發生的許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只是眼前時時閃現著那雙永遠無法忘懷的銀藍色桃花眼,但是,那人卻再一次沒有留下一星半點的消息就這樣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要上哪裡去尋找?
一陣冷風吹來,將滿身的酒氣驅散了不少,酒意也醒了五六分,遠處一盞紫羅蘭色的霓虹燈,多像那色魔的眼,瑩瑩的,深沉的暗紫,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深邃邪魅。
啊,怎麼會突然那個可惡的傢伙,搖搖頭,想要將那無意中闖入腦海的人甩出去。腳下沒有看路,砰地一聲,迎面撞上了一堵硬硬的墻。
“哦!好痛。“
撫著被撞痛的鼻子,櫻冢神悟小聲的抱怨著,也不看前面,晃著腳想要繞開那堵墻繼續前行,可是,為什麼這墻還會動。向右,它也向右;向左,它也向左。
可惡!不耐的瞪大迷濛的醉眼,伸出手向著那墻推去
“走開,討厭,連你也欺負我嗎?”
紋絲不動,而且觸手還十分柔軟,微微帶著溫熱,怎麼這墻竟是這樣。疑惑的抬起頭,卻在看見那雙含笑的紫眸時,呆呆的愣在了當場。
“你~”
“是我,小櫻花。”
清淺的嘆息聲傳來,眼前邪肆的男人伸出大手將對面人兒臉上濕濕的淚痕抹去,眼眸深處藏著一絲心疼,默默相對,完美的像幅畫。
“你來做什麼?我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劍眉輕攏,櫻冢神悟轉過身,不願看身後那人眼中流露出的絲絲溫情,心不受控制的跳動,卻不知是為了什麼。
“小櫻花,為什么喝醉,告訴我。”
低沈磁性的嗓音,微微上挑的語氣,即使是最冷傲的女人也會為之心動,櫻冢神悟挺直的後背輕輕一動,冷漠回道
“這位先生,我好像並不認識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哦,是嗎?小櫻花,你不人死我嗎?這下可好了。”
眼角一挑,冷御整個人瞬間變得邪惡起來,大步來到櫻冢神悟身前,低下頭看他輕掩著眸,睫毛不停顫抖的可憐模樣,心中盈滿愛憐,只是臉上卻不動聲色。
“你,你想要做什麼?”
見到冷御不顧場合大庭廣眾之下當街擄人,卻沒有一人敢出來說話,心中氣憤,被冷御一把扛在肩頭,他不聽的拳打腳踢,口中喊道
“救命啊,色狼!放開我!”
“呵呵,各位見笑了,我和愛人有些小誤會,請大家見諒。”
大掌重重的拍咋肩頭不聽話那人的屁屁上,發出啪的一聲,嚇的那人猶如受驚的兔子一動不動,老實的呆在上面。
冷御微笑著向四周圍觀的人群解釋,引來眾人善意的叫好聲
“去吧,去吧,這位英俊的先生,有什麼誤會兩個人說開來就好了,不過看您的愛人似乎不太好對付啊。”
“哈哈,多謝關心,小東西一害羞就喜歡張牙舞爪,我已經習慣了,各位請讓讓。”
將櫻冢神悟扛在肩頭,越過人群,冷御一臉邪笑離開了大街。
街角,黝黑■亮的黑色轎車緩緩啟動,將人重重的扔在後車座上,冷御收回臉上的笑容,冰冷的命令前方司機將所有的車窗全部關閉,按下隔離前後座的水晶窗,霎時一個密閉的空間形成了。
抱著肩縮在靠近車門的座位上,櫻冢神悟望著身前冷冷的注視著自己的男人,心頭忐忑
“你想做什麼,冷御?”
“我想做什麼?嗯?小櫻花,相隔三個月,難道你已經將那幾日的相處遺忘了?需要我提醒你嗎?”
慢慢的伸出手,捏緊那堅持與自己保持距離人的下頜,狠狠的將他拖到眼前,濃重的呼吸噴在臉上,欣賞著他惴惴不安的慌張失措。
感受著冷御愈加陰冷的情緒,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怒意,櫻冢神悟心中閃過快意,經過多次的接觸,他終於可以從那雙惴惴不安的眼瞳深處察覺出這人多變難猜的心思。
嘲諷的揚起嘴角,使勁打掉禁錮著自己的手,櫻冢神悟將頭轉向一邊,望著向後飛快倒退的街景,淡淡說道
“冷御,請你放我下車。你的目地已經達到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難道你認為我是可以任你隨意玩弄的人嗎?”
紫眸一縮,看到那背對著自己倔強挺立的纖細脊背,冷御伸出的手又慢慢收回,脣角無意識的勾起,眼中光芒閃爍,若有所思。
空間內,突然的安靜讓櫻冢神悟頗為不自在。只是身後這人,他實在不願意再見。他暗暗想著,如果那天他沒有想要去找師宇和星野兩人該多好,如果他沒有聽見這人的一番冷酷話語,是不是會對他有不一樣的看法呢?
被強制停留在地下城已經五天了,每一天,冷御都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身後,帶著他游遍了整個地下城,甚至連神秘的第十三區也對他全部開放。不是沒有感覺到那人灼熱的視線,對於他動不動就親親抱抱的行為,大概是習慣了,並沒有多麼反感。只不過,已經出來很久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告訴冷御,請他放他離開。
穿過長長的走道,一路上,冷御的下屬紛紛向自己恭敬行禮,態度和藹拘謹。心中擔憂師宇和星野兩人的情況,雖然冷御告訴自己已經將兩人送回了飛羽大陸,但是鑒於冷御的信用向來十分低下,所以他決定親自詢問。
轉角處,人影一閃,發現那是可不離冷御身邊左右的面癱男行色匆匆走進了冷御的辦公室。大概是走的匆忙,房門並沒有關緊,鬼使神差,他放輕腳步靠近房門想要聽聽房內之人說些什麼。
“大佬!”面癱男的聲音
“嗯。”是冷御!
屏住呼吸,櫻冢神悟決定偷聽,隱身在樓道拐角,他知道這個時間北塔中的人都出去巡視了,沒什麼人上來,他所在的地方十分安全。
“藍星野和偃師宇怎麼樣了?”
“報告大佬,根據您的指令,我們並沒有阻止薩隆威爾接觸兩人,不出所料,他使用了暗語催眠術,想要套取情報,只是那兩人都是意志堅定之人,並沒有得出什麼有力的消息。只是拿到了萱少爺當年在飛羽求學時居所的方位和大概的構造圖。”
“哦?是嗎?這個人向來詭計多端,繼續監視。”
“是,大佬!還有,擎天大人來信,可以行動了。”
“是嗎?”
“告訴他,他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順利完成了,這朵小櫻花不會再妨礙他,讓他將這裡的人撤走。”
“是,大佬,不過、、、”
“ 不過什麼?說!”
“大佬,恕屬下直言,您按照擎天大人的意願接近櫻冢先生,用甜蜜的網捕獲他,讓他心中再沒有別的人。只是,大佬,您要知道,您與櫻冢先生是兩個世界的人,請您千萬不要動了真情,此時此刻,不宜有任何弱點。”
“哼,不過是個玩物罷了!怎麼?難道你認為大人我已經弱到如此地步,會為這樣的人動了真心,嗯?”
“大佬息怒,聽了您這番話,屬下安心了,請您處罰。”
“罷了,你退下吧,好好看牢櫻冢神悟,記住了。”
“是,大佬。”
房門被打開,面癱男依然一臉面無表情走了出去,大門被重重合上。那聲音打在心上,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靠在墻頭,櫻冢神悟雙手捂著臉,渾身顫抖著,淚水沾濕了衣襟。
原來如此,原來並沒有什麼巧遇,全部都是事先設計好的,那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自己只不過是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寵物傀儡罷了。
心中對冷御升起的點點好感此時卻因為他一番話全部煙消雲散了,很想衝進去質問他,然後重重的給他一巴掌,但以那人的脾氣,他知道全是徒勞。
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聯絡器,接通,顫抖著等待對方回話
“喂,是少爺嗎?”
“是,我是櫻冢神悟。”
“少爺,您去哪裡了,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信,大家擔心死了。”
“哦,有些事情耽誤了,今天晚上按照聯絡器上顯示的地址,你們派人來接我,我這就回去。”
“是,少爺。”
狠狠的斬斷一切聯繫,對於利用自己的人,櫻冢神悟自付自己的修養還沒有好到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連夜,趁著冷御不查,他離開地下城,返回飛羽,著手開始對不夜城的打擊。
三個月了,據說,地下城在三個月之前一夜之間換了主人,而神秘的第十三區也暴露在眾人眼中,原本的那批人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個月後的今天,他卻在這深秋的街頭與冷御再次相遇。這就是命運嗎?
昏昏沉沉,威士忌的後勁太大,醉酒的感覺太難受,櫻冢神悟靠在車門前,腹中欲嘔,突然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不及掙扎,感覺身體懸空,接著開始移動,眼前花花的一片,看不真切。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迴廊,耳邊只能聞到那人身上傳來的淡香味,好困,好難受,好想睡。
迷濛間,身體好像被放進了一個柔軟舒適的地方,深深的陷進去,冰冷的毛巾不停的擦拭著身體,耳邊總是傳來絮絮叨叨的聲音。忿忿的揚起手,只聽啪的一聲,像是打到了什麼東西,櫻冢神悟得意的笑了起來。
“呵呵,打得好,冷御,辜擎天,你們兩個人,我恨你們。呵呵,憑什麼決定我的生活,憑什麼?、、、、、、我,我不是玩物,不是!、、、、、、冷御,你個壞人,為什麼不徹底消息,為什麼要來打擾我?、、、、、、”
身下柔軟,身後總是有一個溫暖的身體在熨帖著自己,身上不停滑動的冰冷,櫻冢神悟嘴下不停,說了一大堆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只是,隱約聽見有人的嘆息聲,還有人貼在耳邊不停的保證,可惜太過疲倦,不一會就睡死了過去。
清晨,初陽灑下柔和的光照在床上之人的身上,櫻冢神悟從昏睡中甦醒過來,緩緩坐起身,
“嘶!”
頭痛欲裂,宿醉的感覺真難受,環視四周,疑惑不解。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家裡的?
難道昨天的那些都是一場夢嗎?忽然覺得心頭有些沉重,冷御!
掀開薄被,想要下床更衣,卻在看見手上一閃而逝的光芒是呆愣住,慢慢的抬起左手,無名指上被套上了一枚彎月形,中間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紫色水晶鑽戒,瑩瑩的璀璨光芒刺痛了雙眼。
手指輕輕的撫上去,想要將戒指拔下來,可惜它就像是生在了上面,無論如何都弄不下來。指環下方,一朵盛開的櫻花中間,雕刻著龍飛鳳舞的“御”字。
頭更痛了,無力的靠在床頭,憤恨的想著:“冷御,你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