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is 發表於 2012-6-19 14:09
第八十二章 結局
兩個回到榕王府,命令王府中加強守備,玉鉤派了青鳳和藍凰親自守候著兩個兒子,並 ...
第八十三章刺客
軒院是離軒和玉鉤的住處,月色下,一片清雅,花草搖曳,渲染上淡淡的輕輝。
一道影子七轉八彎,很快摸到離軒和玉鉤的房間外面,一招倒掛金鉤,雙手吊在屋簷下面,伸出手一點窗戶朝室內望去,室內,燭火暗淡,琉璃屏風擋住了光景,看不真切房間裡的擺設,那黑影俐索的掏出一枝燃香,點著了進去,等了大約一盅茶的功夫,悄然的落到地上,推開門走進房間。
轉過屏風,床榻上睡著兩個俊美如仙的男女,那般安詳,好似謫仙,那闖進來的人,銀牙一咬,黑瞳散發著詭異的暗芒,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利劍,精確無比的朝床榻上的人刺去,可是明明是毫無知覺的人,卻在寶劍襲到的時候,一個翻身,身形一晃朝她狠厲的踢過來,歐陽離軒,一雙冷魅的眸子,像炫了暗夜的鬼魅,邪惡的掃了過來,盛冷的開口。
「大膽,什麼人,竟然半夜過來行刺?」
那行刺的人一言不發,身形快速的擊向歐陽離煙,就在這一移一動之間,歐陽離煙已看出這半夜殺人的是個女刺客,而且年歲不大,身形纖細,不由得臉色難看,眨眼間手中多了一把玉笛,挽出凌厲的波光,飛快的迎向那刺客,兩個人在屋子裡打了起來,一直睡在床榻上未動的玉鉤翻身慵懶的坐起來,揉著眼睛望著房內打鬥的兩個人,這刺客的功夫還不足以殺離軒,所以她並不心急,只朝離軒叮嚀。
「別殺了她,抓活的,看看她是誰?」
「好,玉兒,」離軒應了一聲,當下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少,此時屋內的動靜,驚動了軒院裡守衛的人,早有人在外面叫了起來:「城主,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有刺客闖進來了?」玉鉤冷哼,這些蠢傢伙,難道沒聽到屋子裡的打鬥嗎?竟然還問,那些守衛一聽到夫人的話,早衝了進來,頓時寢室中站滿了人,團團圍住了那女刺客,一湧而上,離稈乘機退了下來,站到一邊看著,這女刺客身形不高,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臉上罩著黑紗,只露出一雙眼晴來,那眼中是赤紅的恨意,深深的盯視著離軒和玉鉤,這眸光是如此的熟悉,玉鉤一怔,想起多年以前的自己,那時候她就是這樣望著歐陽離煙的,想不到現在竟有人如此望著她們,她們究竟做了什麼遭人恨的事情了,這女人如此恨她們。
那女刺客雖然功夫不錯,可到底年輕了些,眼看著要敗下陣來,還垂死掙扎,被守衛刺了一劍,卻逮著空檔一躍而起從窗戶躍出,消失在夜色中,那些守衛哪裡放過她,飛快的閃身出去搜索,離軒和玉鉤相視,望著一室的凌亂,不由得歎息,心頭都有些沉重。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也沒有出什麼事,怎麼竟然有人來行刺他們呢,他們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啊?
離軒怕玉鉤想得多了,走到床榻邊摟著她:「睡了,別想多了,也許只是個意外,有人眼饞我們城主的位置,所以想刺殺我們。」
玉鉤沒說話,窩在離軒的懷中安然的休息,她知道離軒的話是個安慰,那女刺客眼中的恨意顯然不是單純的刺殺,好似和他們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
暗夜的街道上,一輛馬車疾駛而過,忽然駕車的車伕一拉韁繩朝裡面輕聲的開口。
「公子,前面有一個人好像受傷了?」
馬車裡正閉目養神的人陡的睜開眼睛,掀簾躍下馬車,街道邊躺著一個身著黑衣人,身下竟然流出一大攤的血,不知道她死了沒有,下車的沈慕扯掉她臉上的黑色薄紗,昏黃月光下,女子巴掌大的臉蛋露了出來,雖然臉色慘白,可是卻美麗得驚人,蛾眉粉黛,俏鼻櫻唇,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沈慕自認自己不是貪戀美色之人,可在這第一眼間,女子的容顏擊中了他的內心,她柔弱無助的樣子深深的映入他的心底。
「把她帶到東郊去。」
沈暮沉聲命令馬車伕,半夜三更的,如果帶著這麼一個人回將軍府,一定會讓義父義母受驚的,而且這女子身受劍傷,來歷不明,搞不好再害了她。
馬車伕點頭,正準備上前抱她,沈暮一伸手,自己抱起她上了馬車。
馬車伕一愣,公子還是第一次如此對待女人呢,這姑娘還真不一般啊。
馬車飛快的疾駛過去,很快到東郊,這是沈家以前的舊業,平時沒什麼人來這裡,沈暮自從認蘇將軍為義父,平常都住在將軍府,這裡除了一兩個打掃院子的舊僕,根本沒什麼人,好在駕車的馬車伕是以前沈家的人,所以一直聽沈暮的話。
沈暮把受傷的姑娘安置到房間裡,吩咐了一個老廚娘給她收拾一下,換下身上的黑色夜行服,才讓人去請大夫。
大夫過來,處理了傷口,沈暮給了他一筆銀兩,叮嚀他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可洩露出去,那老大夫連連點頭,出去了。
早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房間裡,床榻上的女人緩緩的醒過來,掉頭掃視瞭解一眼房間,這個房間很雅致,琉璃屏風上百花爭艷,這裡是哪裡啊?
雙眸閃著迷惑,左右打量著,忽然發現床邊有一個睡著了的男子,眉目俊朗,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長睫毛抖動一下,看來要醒過來了,床上的女子趕緊閉上眼晴。
沈暮動了一下身子,醒過來,沒想到自已竟然睡著了,活動了一下筋骨,整個身子都麻了,目光望向床榻上的女子,蒼白的容顏,一點無損她的美麗,她就像一隻鮮艷美麗的蝶,透著塵世間的無奈,唇薄薄的,血色全無,可是卻讓人有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沈慕幾乎懷疑自己就要溶在她的唇上了,忽然那沉睡中的人動了一下,沈暮臉紅的笑了,望著床榻上的人,緩緩的開口。
「姑娘,你醒了,姑娘?」
床上的人緩緩的睜開眼,那眸光清冷而幽遠,似暗夜中皎潔的星辰,閃發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光澤。
「這是哪裡?」女子的聲音有些暗啞,卻透著一股冰冷,望著眼前俊朗的男子,她知道是他救了她,可那又怎麼樣?她已無心,從不知道感恩為何物,所以他救她,不如救一隻小貓小狗。
「我家,你受傷了,所以我帶你回來了。」
沈暮溫和的笑,坐到她的身邊,用手拭了一下她的額頭,可女子一甩頭,讓了開去,冷冷的隔人於千里之外,沈暮一怔,為自己的魯莽,還有她的防備,她睡著是那一隻乖巧的免子,可是醒了卻成了一隻刺蝟。
「多事之舉,」床上的女子毫不領情,躍身下床,卻牽動了傷口,疼得蹙眉,沈暮忙安住她的身子,沒想到卻被她反手甩了一記耳光:「誰准你碰我了,」沈暮摀住火辣辣的面孔,沒想到這小丫頭年歲不大,脾氣倒是挺大的,瞳孔幽暗,冷魅的聲音響起來。
「我不是想佔你便宜,只是不忍心一個受傷的人就這麼走出去,也許現在正滿大街的找你,你確定要出去送死嗎?」
女子一愣,好半天沒說話,這男人的話有道理,也許她此刻出去只會送死,所以還是留下來吧,不過這男人別指望她會感恩戴德,她早已沒了那種心情。
「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她緩緩的躺下,牽動著的傷口,疼得臉上冒冷汗,愣是一聲不吭,沈慕倒有些心疼,不過這女人顯然不願意別人靠近她,所以離她遠遠的,淡然的開口。
「在下沈暮,既然姑娘不願意看到在下,就好生在這裡休養吧,要什麼,外面有人守著,吩咐一聲就是了,」沈暮轉身往外走去,他昨天夜裡沒回去,義父和義母一定會擔心的,所以還要回將軍府看看。
沈暮剛走出去,便聽到屋內響起一聲輕語:「我叫蕊珠。」
蕊珠,沈暮暗念了一遍,好美的名字,人如其名,她就像花一樣美,低頭望著門前的老廚娘,細心的吩咐她照顧好裡面的病人,老廚娘原是沈家的人,因為無處可去,公主收留了他,對沈暮的話,那是分外的信服。
「公子放心吧,」老廚娘連連的點頭,屋子內床榻上的人聽得很清楚,眸光移向窗外,心口不由得染上一些暖意,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使命,不由得冷沉下臉來。
歐陽府。
一大早便來了很多人,都是逍遙城的主事者,因為他們得到稟報,說城主和夫人被刺客行刺,這可是件大事,怎麼不令人恐慌,因此這些人一大早便過來探望離軒和玉鉤。
看到兩個人毫髮無傷,才放下心來,隨之討論該如何捉拿刺客,最後商定了全城搜捕刺客。
蘇天陽領著人出去,玉蕭和玉竹聞風而來,兩個人都很憤怒,沒想到竟然有人想傷他們的娘親,真是太可惡了。
笑星更是害怕的偎在娘親的懷裡,一家人正在說著話兒,小丫頭走進來稟報。
「城主,夫人,公主和白姑娘過來探望城主和夫人。」
「好,讓她們進來吧,」玉鉤揮手,沒想到一大早這事便鬧得沸沸揚揚的,倒是讓大家受驚了,可是昨夜的那個刺客是誰呢,原來看到白凝和夏飛絮住到歐陽府,立刻便發生這種事,她還懷疑過夏飛絮呢,不過後來一想那小丫頭毛燥的個性,無論如何做不出這等事,何況夏紫陌是不可能讓夏飛絮行刺他們的,那到底是誰呢?玉鉤蹙眉,一看到夏飛絮和白凝走進來,便笑著開口。
「公主和白姑娘,昨天晚上沒有受驚吧。」
夏飛絮和白凝同時搖頭,昨天夜裡,他們睡得都很熟,沒聽到任何的響動,因為軒院離客房很遠,這邊的打鬥那邊根本聽不到,她們是一大早聽到消息才過來的。
「城主和夫人沒事吧?」夏飛絮關切的問,玉鉤正想說話,身邊的笑星搶先一步開口:「夏姐姐,沒事,你別擔心了。」
玉鉤詫異的低頭望著笑星一眼,就是離軒也有些奇怪,要知道笑星是不輕易喜歡一個人的,沒想到她竟然喜歡夏飛絮,相反的對白凝卻有些隔閡,這是怎麼回事,不過玉鉤不動聲色,只笑點了一下頭。
「沒事,有勞公主和白姑娘掛心了。」
兩個姑娘出現後,眸光自然的朝玉蕭和玉竹望過去,只見兩個傢伙迎上白凝的視線,帶著一抹笑意,面對上夏飛絮時,卻是一臉的冷然,玉鉤掉頭望向夏飛絮,似乎很難過,暗暗咬了一下唇,什麼也沒說。
玉鉤有抹詫異,蕭兒和竹兒很少對姑娘如此冷戾的,為什麼會對夏飛絮反感呢,不過當著人家的姑娘面也不好發問,只掉頭掃向夏飛絮和白凝。
「公主,你們安心住在府裡,不會有事的。昨天夜裡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但願沒驚嚇到姑娘們。」
「沒事,」夏飛絮笑起來,把剛才不高興的情緒早拋掉了,一旁的白凝含笑點頭,舉止文雅嫻靜,全然不像夏飛絮的喜形於色,其實像夏飛絮這樣的個性倒是玉鉤欣賞的,有什麼都在表面上,很單純,沒什麼心機,也藏不了什麼心機,不像白凝,總是那麼端莊有禮,讓人摸不準她在想什麼,做什麼。
不過蕭兒和竹兒顯然對白凝有好感,很討厭夏飛絮,看來孩子們的事,是她操心不了的。
「蕭兒,竹兒,娘親最近有事,你們沒事多陪陪兩位姑娘,這府裡沒有別的人。」
「是,娘親,」玉蕭和玉竹起身應了下來,招待白凝,他們不反感,招待夏飛絮,他們可沒興趣,可是笑星卻很喜歡夏飛絮,早開心的叫了起來:「夏姐姐讓我來招待。」
「好啊,我們笑星也有用處了。」玉鉤誇讚的摸摸笑星的頭,因為笑星的開口,夏飛絮總算免除了一些尷尬,對於玉蕭和玉竹的冷落,夏飛絮又氣又急,可沒辦法可想,誰讓白凝那個女人太有心計了,算計到自己的頭上了,害得玉蕭和玉竹對自已失望,看來自已要想和他們和平共處,是沒什麼希望的了。
廳堂上有喜有悲,白凝冷眼看著一切,就好像置身事外似的,臉上掛著淡然的笑,疏離卻帶著一抹溫和,讓人輕易的卻下心房,接納了她,卻再跨不進去一步,玉蕭和玉竹,卻對她好感倍增。
離軒和玉鉤因為要處理事情,自行去用膳,玉蕭玉竹,陪著兩個姑娘還有笑星,一處用早膳,膳席間,兩個俊美的公子,一左一右的陪著白凝用膳,夏飛絮氣得眼睛紅紅的,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玉蕭了,他清冷得就像天邊的月,讓人不停的追逐,可是卻樂此不疲,那淡然的笑,優雅的舉止,無一處不讓她著迷,可是玉蕭對她很冷,看也不看她,這讓她很傷心,笑星偷偷的拿眼瞄她,不斷的給她挾菜。
「夏姐姐,快用膳。」
「謝謝笑星,」夏飛絮的鼻音有些重,幸好有個笑星,否則真怕自己在歐陽府待不下去了。
一行人吃完了飯,移到院子裡散步,遠處,玉蕭和玉竹兩個人陪著白凝說話,夏飛絮領著彩兒燕兒和笑星走在後面,看到前面歡樂融融的樣子,夏飛絮鬱悶得一顆心都快碎了,笑星在旁邊小聲的開口。
「夏姐姐,你是不是喜歡蕭哥哥。」
小丫頭精靈得像個鬼,早看出夏姐姐早望著玉蕭哥哥,所以便猜了出來,夏飛絮一聽到笑星的話,早跳了起來,那個人那麼討厭她,如果傳到他的耳朵裡,不被他笑死才怪,所以堅決的搖頭。
「沒有,我沒有喜歡他,笑星別亂說。」
「我沒亂說啊,夏姐姐敢看著我大聲的說不喜歡蕭哥哥嗎?」笑星圍著夏飛絮轉,邪惡的逗她,小丫頭一旦邪魔起來,就是玉蕭和玉竹也不是對手,何況是夏飛絮,語急了半天,最後掉頭望向別處,因為她做不到啊。
笑星一拍自己的胸口,得意的開口:「夏姐姐,你放心,我會幫助你的,今天我去給你探探蕭哥哥的口風。」
「真的?」夏飛絮驚喜的叫了起來,笑星得意的晃著腦袋:「還說自已不喜歡蕭哥哥,這下露餡了吧。」
夏飛絮被笑星取笑得臉紅了,一跺腳,嬌羞的哼:「笑星,你欺負我。」
說完伸出手去掐笑星,兩個人在花園裡鬧了起來,一直在前面說話的三個人停下身子回望過來,陽光下,夏飛絮的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可愛,和笑星玩成一團,完全忘了前面的人,玉蕭和玉竹看了一眼,回身繼續陪著白凝,可心裡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這幾日看來,夏飛絮是個很單純的人,為什麼那天刁蠻不講理呢?
逍遙城,全城戒備,聽說有刺客進歐陽府行刺城主和夫人,大家都很生氣,自動的配合著官府的搜查,雖然是搜查,卻沒有引起恐惶,井然有序,可是諾大的逍遙城搜遍了,也沒找到女刺客的影子,按照道理,那女人受了夕傷,應該到醫館去診治才是,可是查遍了整個醫館也沒有消息。
沈暮一回到將軍府,便得到了消息。
昨天晚上有人行刺城主和夫人,那麼蕊珠便是刺客,按照道理,他應該把蕊珠交出去,可是想到蕊珠那小巧的像蝴蝶一樣耀眼的臉,他發現自己做不到,他無法眼睜睜的把她交出去,只能對不起城主和夫人,他們對自己一向很疼愛。
沈府,老廚娘把蕊珠藏在廚房的地窖中,所以官府沒有搜查出來,因為這沈家是沈暮公子的舊宅,那些投查的人也就像征性的查了一下,如果細心還是會發現蛛絲馬跡的,可大家因為太相信沈暮的為人,所以便錯過了。
蕊珠逃過了一劫,心裡其實是感激沈慕的,但臉色冷冷的。
沈暮望著蕊珠,眼神沉痛。
「說吧,你為什麼要殺城主和夫人?他們是逍遙城的希望,你知道如果你殺了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蕊珠沒有說話,經過一天一夜的將養,她的氣色好多了,臉色冷冷的望著沈暮,她才不管逍遙城的人,她只管自已,倔傲的望著沈暮:「如果你後悔救了我,把我交出去就行了,別指望我會感激你,而且我才不管逍遙城的人。」
「你究竟是誰?有城主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城主和夫人是個宅心仁厚的人,他們是不會傷及無辜的,除非那個人該死,你究竟是誰?」
「沈暮,我說過,你可以把我交出去,但是別問我是誰?我不是說了嗎?我叫蕊珠,你別想知道別的。」
蕊珠欲從床榻上下來,身子還沒有復原,所以有些困難,沈暮看她如此倔傲,只得放過她:「好了,你休養吧,我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不過我會查出來你究竟是誰?」
沈暮一字一眼的開口,這話讓蕊珠恐慌,她害怕有人知道她的過去,緊抓著胸前的衣襟,有一種要被人剝光了的感覺,心口抽痛得厲害,但她相信,沒有人可以查出她的過去。
「你?」她望著沈慕挺拔的身子走出去,默然無語,心裡很苦,其實她何嘗想做這些事,可是她沒辦法啊。
沈暮,雖然是蘇天陽的義子,但他自己是有實力的,派人出去查探,對於蕊珠的來歷,竟然一無所知,很顯然,蕊珠藏得很深,連姓都沒有,只有一個名字,到哪裡去查她來歷呢,但沈暮不死心,一定會查出她的下落。
蕊珠被藏在沈府裡。
自然沒人找到刺客,這件事很快便過去了,玉鉤不想因為這件事勞事動眾,示意大夥兒照常生活,千萬不要受到影響。
逍遙城依然一派和諧,但離軒和玉鉤的心裡有著隱隱的不安,總感覺到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寧靜得可怕,那女刺客不會無緣無故出現的。
玉鉤吩咐歐陽府裡的人注意著一切,可還是出事了。
星院裡,笑星昏迷不醒,大夫診治討後說她中毒了,玉鉤聽到下人報過來的消息,心疼極了,別看平時她對笑星很凶,可是卻極疼這個女兒的,此刻看她了無生機的睡在床上,心裡抽疼得快昏了過去,眼裡氤氳一片。
「星兒,你別嚇娘親?究竟怎麼了?」
玉鉤抬眸,望向一旁的大夫,連聲的追問:「她怎麼了?」
老大夫一看到夫人傷心,趕緊回話:「稟夫人,小姐中了銀珠粉的毒。」
「什麼?銀珠粉?」得到消息走進來的離軒和玉鉤臉色一黑,差點沒昏過去,這銀珠粉為什麼又出現,當年為了它,離軒差點死過去,竹兒也被下了這種粉,現在它竟然再出現了,究竟是誰下了這手,玉鉤冷掃了一眼星院中的下人,冷沉著臉開口。
「說,最近都有什麼人來星院?」
笑星身邊的貼身小丫頭火兒,飛快的開口:「回夫人的話,小姐一直和公主走得近,她經常過來找小姐玩兒,再沒有其她的人了。」
「難道是夏飛絮,」玉鉤輕喃,雖然她不願意相信,是夏飛絮動了手腳,可是自從夏飛絮莫名其妙的來到逍遙城後,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先是有人刺殺他們,現在又有人對笑星下毒,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夏飛絮,不待玉鉤多想,離軒已經朝旁邊命令。
「給我把夏飛絮拿下。」
「是,城主,」離軒的得力手下,青冥恭敬的領命,帶著幾個手下,很快把夏飛絮帶進來,玉蕭和玉竹也得到了消息,趕過來,一看到笑星昏迷不醒,不由得對夏飛絮更加的憎惡,那白凝隨著他們身後走進來,夏飛絮望著一屋子的人,這裡沒有一個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她的眼淚包在眼裡,望著上首的離軒和玉鉤。
「我沒有對笑星下毒,她那麼可愛,我怎麼會對她下毒呢?」
玉鉤看她的樣子,倒不像真的下毒,不由朝離軒喚了一聲:「離軒?」
「你別信她,夏紫陌的女兒,一定像她老子一樣刁鑽,所以你別上她的當,」離軒狠厲的開口,一旁的玉蕭和玉竹同時點頭,看到妹妹如此,他們的心裡都很痛,想到夏飛絮先前在街上怒罵白凝的畫面,這女人刁蠻任性,只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最近笑星只和她走得近,只有她可以順帶的下毒。
「娘親,你不知道她有多惡劣,這一定是她搞的鬼。」
夏飛絮哭了起來,掃了一遍,見沒人幫助她說話,眸光掃到白凝的身上,白凝的唇角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夏飛絮像看到鬼一樣尖叫起來:「是她,一定是她下的毒,是她在搞怪。」
大家望過去,只見夏飛絮指著的是白凝,別人不說,就是玉蕭和玉竹都不相信,臉色冷凌,陰森森的開口。
「夏飛絮,你可以誣賴別人,但是別賴白凝,好嗎?她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是你和笑星在一起,怎麼賴到白凝的頭上了。」
彩兒和燕兒看著一屋子的人欺負公主,早陪著自家的主子哭了起來,衝到公主的面前護著夏飛絮。
「你們竟然胡說,公主平常連一個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會害笑星小姐,是別人陷害公主的,人人都說逍遙城的城主和夫人英明一世,看來也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彩兒的話音一落,離軒臉色難看至極,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臉色不由得難看至極,冷氣在寢室內流竄,狠狠的命令青冥。
「立刻把夏飛絮關到牢裡去,如果笑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要她償命。」
「是,」夏飛絮被帶了下去,她的小臉上露出濃濃的失望,掃了屋子內的人一眼,什麼也不說,自己留下來真是自取其辱,她不害怕死,只是心疼笑星,她那麼可愛,此刻卻死氣沉沉的睡在那裡,自己死了不足惜,只怕南夏國和逍遙城將勢不兩立,而那個真正下毒的人卻逍遙法外,其實她相信,是白凝下的毒,至於她為什麼忍心向笑星下毒,她就不知道了。
寢室內,玉鉤幽幽的望著離軒。
「夏飛絮那麼傷心,真的是她下的毒嗎?」雖然有點懷疑,可看到床榻上笑星所受的苦,玉鉤的心好痛,伸出手緊緊的握著笑星的小手:「笑星,你一定要堅強,娘親和爹爹還有哥哥們在這裡陪你。」
離軒緊摟著玉鉤的肩,兩個人相視望著笑星,笑星是歐陽府的開心果,想到她此刻所受的苦,做為父母的卻不能分擔,離軒只覺得心裡很苦,俊魅毓秀的容顏上,黑瞳幽暗難明,帶著深深的憤怒,對夏飛絮的,對夏紫陌的,這一切都是夏紫陌搞出來的吧。
一家人心痛的圍在笑星的床榻邊,白凝站到玉蕭的身邊,望著笑星,眸光帶著淺淺的柔和還有一抹心疼。
「笑星受苦了?」
玉鉤點頭,輕輕啜泣起來,因為她的啜泣,整個房間裡很壓抑,這時候床榻上傳來細細的低吟,玉鉤一聽到笑星的聲音,飛快的到女兒的床邊。
「笑星,你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快告訴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