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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侵佔》第1章
第一章

  天河幫,大規模不法幫派,掌控中區以北黑白兩道生意,是讓警方頭痛不已的跨區域發展組織。

  穎洛,三十四歲,天河幫直屬堂口山魑堂堂主,別號“山魑堂的惡鬼”。

  能在這種年紀就掌領幫會堂口,除了手段狠酷之外,那種認定了後就不退縮、遇事能調整心態、迅速解決麻煩的個性才是他生存至今的最大原因。

  既是黑道中人,表情自然兇惡,濃眉大眼及宛如刀斧刻削而成的頰頷,自然而然名列於美男子之中,他也善用自己外表上的優勢,花叢中男女通吃,無往不利。

  這樣的他應該早就結婚了吧?

  並沒有。他十六歲時搞大過女人的肚子,當時被雙方家長逼著結婚,叛逆的他離家逃往外鄉,後來進入天河幫。這經歷讓他對成婚生孩子這事有相當大的反感,現在他跟女人上床絕對帶套,也不讓任何女人有機會當上堂主夫人。

  所以,一直維持黃金單身漢的身分,讓許多女人心碎。

  在例行性的堂會事務彙報之後,他離開天河幫總部,職務等同于秘書的忠心下屬阿豪過來提醒。

  “洛哥,那位已經到了,你要不要提早回去看看?”

  好心情立刻崩壞,穎洛打從心底厭惡那個意料之外的客人,卻因為道義上的責任不得不接收對方。

  “晚點。阿豪,帶兄弟們上桂姐的酒店玩玩,新進了一批好貨色,去捧個場。”

  適當的給與下屬好處是必須的,這也是收心的一種方式,穎洛向來大方,相對的,若是犯了他的忌諱,下場也異常的淒慘,綽號—“山魑堂的惡鬼”也就是這麼來的,明指他對付異己手段殘酷,根本不是人。

  酒店裏,他與兄弟尬酒,調戲小姐,酒酣耳熱色心就起,考慮要帶一個出場過夜,一排小姐看過來,漂亮是漂亮,風塵味重,少了讓他心癢難耐的特色。

  幾年來,怎麼就是找不到一個能完全合他意的人?穎洛暗地生起氣來。

  酒店公關桂姐知道他口味挑,湊過來說:“洛哥啊,有個兼差的學生,氣質一等一的好,還沒到,讓她直接上你家伺候吧。”

  “真的假的?我知道你故意找一些年輕小姐,騙客人說是沒錢繳學費的大學生,坑了笨客人大筆大筆的小費……”

  “唉唷洛哥,我騙別人,可怎樣也不敢騙你啊。現在學校寒暑假,女學生想找個輕鬆的打工賺學費,你就當作是幫忙人家嘛。”桂姐挽著穎洛手臂,親熱笑著說。

  “醜話說前頭,要是人來我不滿意,我會立刻轟她出門。”

  桂姐諂媚地笑:“是,洛哥的口味我哪會不知道?包君滿意包君滿意。”

  穎洛在酒店裏又多待了一個小時,才跟兄弟們回到山魑堂。堂裏隨時有小弟們值守,重要幹部也都住在裏頭,穎洛是堂主,獨佔後院的兩層樓洋房。

  醉醺醺,卻沒醉到需要人攙扶,進屋前聽到小弟說人已經到了,才想起桂姐說要送人來。

  “在哪里?”

  “先安排在二樓客房,想說等大哥回來,再決定讓他住哪里。”

  穎洛沒多想什麼,只說:“嗯,你們出去了,別吵我。”揮手要人出去。

  他酒量向來好,就算喝得多,也會保持七分理智,風雲詭譎的黑社會待久了,知道有絲疏忽就會要了他的命,這點就算在自己家裏也不例外。

  酒是色媒人,如今他全身發熱,肚腹下一陣一陣的緊繃,可迫不及待找人幹上一場了。

  進了客房,大燈熄了,床頭燈微亮,床上人呼吸沉酣睡得熟,似乎毫無戒心,穎洛當下判定,這人無害,不過,自己是花錢的客人,怎麼桂姐這回介紹來的人不懂規矩,自顧自睡了去?

  趁著酒意唰一聲掀開被褥,燈光映出那是一具纖細的少年身軀,黑道大哥嘖一聲,第一眼間覺得這身軀順眼,想著原來桂姐送的是個男孩啊,看他露在衣服外的手腳白嫩乾淨,下意識就吞了吞口水。

  他這人男女通吃,不在乎對方性別,只要合口味就行,雖然還看不清楚少年的相貌,體型這一關已經沒問題,他急著想看看對方相貌,往床邊坐下,粗魯的去搖喊對方。

  “桂姐沒教你伺候客人嗎?先睡著了怎麼行?”

  這一喊可帶上了黑道悍威的氣勢,少年從夢中驚醒,幾乎是跳起來的,清秀素淨的臉在驚慌之中有掩不住的倦意。

  “你……”

  少年輕呼出一個字,剩餘的吞回肚裏,兇狠男人嚇壞他了。

  穎洛邪邪笑,手指托起少年下巴,清秀的臉有特別的純淨氣質,黑黑圓圓的眼珠類似兔子可愛,鼻樑挺直,唇豐如菱而紅潤,恰巧是他最喜歡的類型。

  “桂姐果然瞭解我。”低聲笑,肚腹裏儘是滿意。

  少年覺得穎洛對他似乎過於親密了,他天生個性卑怯,也不敢直接撥開男人的大手,只把眼光轉開,小小聲問:“什、什麼事?”

  穎洛心中倒起了疑問,少年稚嫩的如同未在染缸裏浸過,不像是敢於上酒店打工的學生;轉念一想,或許真是缺錢,所以輾轉被介紹到酒店去,看來,得多花一些時間調教。

  或者桂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這也不錯,他喜歡乾淨的人,更不反對與完全沒經驗的人上床。

  “第一次?”

  “第一次?”

  少年重複穎洛的問話,不懂這所謂的第一次是什麼意思,懦弱的聲調微微上揚,聽在穎洛耳裏,卻帶著肯定的含意。

  穎洛笑了,他很難得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喜歡上一個人,可這少年天生帶了點什麼,讓他打從心底中意。

  手依舊托著那略偏尖瘦的下巴,卻故意地靠近,含帶酒氣的呼吸吞吐在小而不安的臉上,果不其然,蒼白的臉一下羞紅起來。

  穎洛感覺到身體快速興奮了,胯部處因為緊繃而疼痛,酒勁混著色意,他猴急了,立刻往少年的嘴唇親過去,蠻橫的撬開對方的唇齒,登堂入室去觸咬少年的舌頭,將少年驚恐的呼聲給吞到自己嘴裏。

  少年睜大了眼睛,花了好幾秒才厘清這男人正做著什麼事,忙轉頭,避開口內橫衝直撞的侵略物,如含羞草般退卻閃躲。

  “不……”微弱的抗拒。

  穎洛是黑道中人,行事向來狠勁直接,做愛也是一樣,怎麼可能讓少年拒絕自己?又重親吻回男孩的嘴,手更是強硬由腰部深入對方衣物裏頭,滑過柔軟腹部,往上,指頭磨擦著少年胸處軟嫩的突起。

  長年握著器械的大手是粗糙的,這樣的粗糙會在性愛的過程中激起劇烈的感受,穎洛善用這個優點,砂紙一般的指腹在少年淡色而嫩的乳首揉戳,感覺到該處微挺。

  “你好敏感哪——”他停止了吻,低笑,手上的動作繼續。

  少年慌了,男人的動作太過情色,沒人會在初次見面時這樣逾距,對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兩手忙要推開,可對方是強壯的人,自己細瘦的手臂根本撼動不了對方的一絲一毫。

  “別……”惶惶又開口。

  他想請求男人停下來,身上的棉質短袖T卻一下子從下往上翻出,遏止他的言語,轉眼他上半身已經赤裸,房內的冷氣襲上略帶溫度的肌膚,雞皮疙瘩冒出來,讓他打了個冷戰,立刻把擋拒的手回收抱胸,不想讓對方做出撫弄胸部的動作。

  穎洛又去扯少年的運動長褲,只用了少許力道,就將褲頭連同內褲給拉到膝蓋部位,少年更是驚慌失措,也顧不住護胸了,忙著把長褲又拉回來遮住根部,翻了身想要逃走。

  穎洛哼一聲,把人給拉回來,兩腳一跨,將少年壓制後坐在身下,他趁勢扯下自己領帶、脫了襯衫及內衣,褲頭解開。

  “桂姐應該告訴過你,來這裏就要聽我的話吧?”把自己深色粗壯的男根抓了出來。

  “我、不是……”少年看見了男人蓄勢勃發的性器,立刻把眼睛移了開去,臉紅得要滴血,不安分的在穎洛身下蠕動,他好像隱隱知道了什麼。

  酒意讓穎洛頭有些昏,懶得理會少年的心情,他欲望已啟,只想發洩而後快,前戲後戲也都顧不得,只想著儘快讓少年順他的意,暖他的床。

  少年的骨架纖細,穎洛只用一手就扣住他兩隻手腕往旁拉開,褲子也順利被扯了下來丟到一旁。

  “啊、不要!”少年一抖,呼叫起來,叫聲裏有憤恨、有驚懼。

  虎口用力捏住少年雙頤,穎洛冷酷道:“乖乖配合,我會讓你好過,故作姿態就不上道了。”

  兇殘的語氣讓少年驚恐,雙眼一紅,幾乎就要流下淚來。

  這樣可憐又可愛的表情讓穎洛大大滿意,欺負人他可是樂在其中。俯下身,先是親吻少年顫顫的唇角,舌頭舔過雙頰,到肉肉的小耳垂,輕輕一咬,這樣的刺激讓少年全身一抖。

  “不……不要……”細若蚊蚋的懇求溢了出來。

  “你很可愛……”

  穎洛動作加重,齧咬著形狀姣好的耳朵,舌頭還故意鑽入,為不久後的侵入先行預演,聽到少年的呼吸沉濁起來,顯然也有點感覺。

  “真的、真的不要……求求你……”少年閉著眼睛,哀求帶著哭音了。

  惡劣的,穎洛拉過少年的手,往自己露頭的性器上按放,少年碰觸上了火燙的硬物,知道那是什麼,害怕的只想收回手,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男人的力氣卻比他大,不讓抽回,還硬是撐開小小的手掌,逼著他包覆蹦跳火燙的活物。

  “你乖乖的,這東西會讓你上天堂。”男人邪放又狂肆地笑。

  或許是垂死前的掙扎,少年陡生大力要掙脫穎洛的桎梏,穎洛哼一聲,虎口用上三分力,少年頓感劇痛,啊一聲叫出來,被穎洛趁機壓上那瘦小而赤裸的身軀,吻上微張的嘴。

  “欲擒故縱啊?”以一咬來懲罰少年的不安分。

  成年男子的體重足夠將少年牢牢壓制,手指俐落的朝少年股間襲索而去,少年緊張的只想夾緊不讓進,卻抵不過那樣的粗蠻力道,感覺手指刺入自己後穴裏。

  私密之處從未被人如此侵犯,少年覺得恥辱,攢了力氣去推拒,男人卻更加用力以手指抽插,少年吃痛,改而掐抓對方硬梆梆的肌肉,借此減低被犯入的不適感。

  “痛……”

  少年不解,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得到如此對待?來到此地難道是個錯誤?嘴被堵住了,無法質疑更無法發聲抗議,忍不住眼角泌出淚來。

  男人沒空理會少年的委屈,卻著迷于開發新玩具的遊戲裏,上方他以舌頭強橫捲繞少年的小舌,下處感覺到小小的穴口緊咬,將自己的手指深深吸入。

  敏感的身體到底能帶給閱人無數的他多少樂趣?穎洛探入第二根手指,少年軀體又一陣緊繃,密穴咬合的連一絲空隙也無。

  “放輕鬆對你是好事。”事不關己的語氣,穎洛輕輕說。

  兩根手指用力深入拔出,連續幾十次下來,少年兩腿發著抖,有些泣不成聲。

  “放了……放了我……”

  垂著眼睫,少年的哭音沙啞,卻有種媚惑的性感,夾著蜂蜜的黏稠度,沁入男人的耳朵裏,混著他稍早喝下的酒精,熊熊燃燒他腰部以下的火。

  戲謔地,穎洛說:“才放了兩根手指就……你可真淫蕩……”

  臀間的痛楚讓少年說不出話來,嘴就算張著,也只能吟哦出悲淒的低泣,一雙眼睛紅水霧,活脫脫受盡欺淩的小兔子。

  “好緊啊,真好……”男人滿意地說,覺得少年的肉穴已稍稍擴展,肉壁比之剛才更加柔軟,於是加入第三根手指,這回費了些力擠入,連喘息的機會也不給,一鼓作氣地蹂躪。

  “啊……嗚嗚……不、啊啊……”

  真的很痛,少年全身的知覺都集中在後穴,被男人硬性加諸上痛楚、灼燒、恥辱,他擺脫不了,毛蟲似地扭動。

  “……求你……”求你停下來,放了我。

  “現在就求我……沒耐性的小傢伙……”

  少年微弱地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抬起上半身,同時間抽出手指,少年想著折磨終於結束了,微光中看著男人,對方偉岸的身軀是堵牆,擋住他所有的生路,他成了困獸,一輩子都逃不了。

  可以的話,他現在就要逃走,再也不要回到這裏,就算以後流浪街頭也可以。

  就在分心打算的時候,更加巨粗熾燙的柱物抵到了被擴張過的密穴,少年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氣後,被侵入了一寸深度。

  穎洛順著身體本能,兩手過來托起少年的臀,肉刃若鐵,長驅直入,一下頂入秘密的深處。

  “唔、痛!”

  少年咬牙悲咽,黑色的發散落於淡色枕褥上,柔韌身軀被刺穿的動作一激,挺出完美的弧度,痛楚隱忍的表情異樣嫵媚。

  穎洛貪婪欣賞少年,驀覺喉嚨乾渴起來,焦躁感充滿全身,他舔舔嘴,緊扣著纖細而軟的身體,強迫少年的腳盤住自己,他徐徐律動起腰身,感覺好極了,往前挺進時有破浪乘風的快感,拔開時又被緊實的肉壁夾拉,似乎捨不得放自己走。

  控制不住了,穎洛憋得難受,發了狠的往裏頭直搗,每一頂都能聽見少年壓抑忍痛的低泣,可憐的聲音更加引發他想全力征服的欲望,他要聽到對方輾轉哀求自己。

  “小浪貨夾得很緊啊,喜歡被人插吧?”衝刺的動作不停,他故意用話污辱著初臨風月的人。

  少年被搖晃得昏沉,撕裂般的痛感更剝奪他大半的理智,抓著男人撐在兩旁的手臂,在劇烈衝撞的動作裏穩住自己。

  “啊啊……不、我不喜歡……停……求你……”

  “求我什麼?”

  穎洛暫停了問,然後咬住少年的脖子,在上頭烙個紅豔印記。

  少年急喘,男人的汗水卻也趁勢滴上他赤裸的身軀,燙燙熱熱的,跟攻入體內的烙鐵一樣熱。

  “求你……停……不要了……”鼓起勇氣,看著男人這麼說,眼裏浮動的水意卻洩漏出他依舊處於恐懼之中。

  穎洛捏捏他的臉,殘忍答:“這麼舒服的事我可停不了,喂,你好像不瞭解自己的立場。”

  少年再度垂下眼睫,將懼意與怨恨藏躲在睫下的陰影裏。

  穎洛見他乖了,換過姿勢,拉著少年抱住自己脖子,就著仍相連的體位抱他在身上,靠著床頭抓緊柔軟的臀瓣上下推弄,這體勢讓穎洛的男根更加深入,少年抵受不住,倚在逞兇者粗獷的胸膛上搖晃。

  知道男人不可能放了他,少年退而求其次,咬著下唇屈辱地求:“輕……輕一些……”

  軟軟嫩嫩的音質在色欲熏心的耳裏聽來,反倒像是說著謊撒著嬌,男人心也熱了,緊抱少年上身,咬著他所能咬到的部分,清秀的臉、耳垂、脖子,白淨的胸膛,輕舔重齧,布下更多紅豔的吻痕。

  比起身下的鑽痛,男人的啃咬只有些許搔癢,少年因此沒太抗拒這奇怪的行為,只在男人反復由下往上衝撞的當口,閉住呼吸,想辦法減輕不適,兩人的身體很快就濕漉,汗水融在一起,房間裏,性愛的味道盈滿,行為更加狂野。

  “很舒服吧?”男人問。

  “……不……”虛弱地吐出一個字。

  男人有些生氣,在即將泄精之際踩刹車,他想延長交媾的時間,不打算快速結束侵佔少年的行為,還想聽到少年臣服于自己性技的讚美之語。

  “你不太滿意我的表現啊,插得不夠爽是不是?”男人低劣的嘲訕:“我得多花點時間調教你淫蕩的小屁股……”

  “不是……我不……”少年驚恐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為了爭口氣,加重力道往上搗,柱物加上囊袋撞擊上少年柔軟的臀肉,響起一連串趴搭啪搭的淫聲,間雜少年似泣似吟的呻呼。

  “啊……啊啊……不要……真的不要了……求你……”

  “想求我插深一點?”男人不換氣的急速抽插,狂風暴雨急撞。

  “停……停……”明知沒用,少年還是忍不住哀求。

  充耳未聞,男人一輪猛攻,陽物急切暴漲了,少年感受到那樣的變化,內部跟著酸軟,感覺男人猛力插得更深,接著停頓,燙熱的淫液毫不保留全數灌入裏頭。

  男人快意吼了出來,按住少年承接自己的東西,就好像獸類以體液標示地盤,他也完全侵佔了這少年。

  很滿意,這少年真的對他的味,喘著氣撫摸上滑如絲的肌膚,心下有了決定。

  “……你很好……我要包下你……”

  少年被折磨的沒了力氣,頭靠在男人肩膀上喘氣,聽到那話,他閉著眼搖頭。

  “不要?因為還要上學?”男人自以為開恩:“那就包你到開學為止。”

  少年依舊搖頭,不懂“包下來”是什麼意思,他現在只想遠遠的躲開這男人,可目前無能為力,穎洛的分身即使有些疲軟,卻還賴在他體內,牽制著自己的身體。

  “我提出要求後,敢反對的只有你一個。”男人陰狠地道:“可真大膽……”

  “不是……我……”

  穎洛對這拒卻的態度搞得上火,想甩上幾個巴掌教訓,讓少年再也不敢造次,可是看他薄弱,這狠手怎樣也施不下去,乾脆改握住少年垂軟的下體,稍稍施勁。

  “不給人面子,是因為沒滿足到你?”穎洛恚怒,手上跟著搓揉。

  少年重新睜眼,兩手忙著往下擋住脆弱的那部分,那裏一旦被其他人抓住,就好像身體的掌控權都交出去了,他害怕起來,亡羊補牢似地想掰開對方。

  “不要、不要……”

  蚍蜉撼樹,怎樣都撥不開,少年急的又要哭出來,偏偏穎洛還不停上下搓,小小的男根也就違背主人的心緒,逐漸昂挺。

  “小浪貨果然不滿足。”男人簡單下了評語,動作加大,要強迫少年也達到高潮。

  “不行……不……停……我不要……”

  這跟強制侵入不同,少年臉色由蒼白轉為潮紅,在男人高超直率的動作之下,他性器頂端湧起一陣陣酸麻,讓他不由自主叫起來,這回的喘叫有八成以上含著歡愉的成分,是一種被動滿足的歡愉。

  穎洛冷靜地看著少年,正因為是同性,才知道男人的身體多容易被挑撥,只要針對重點給予刺激,就像是取了火種去燒,接下來只需要等著燃放。

  全副的燃放,正如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少年就是那紙那乾柴,燃點已近爆發邊緣,在男人熾熱的懷抱裏,肉體相觸是給身體的性暗示,要青澀的身體投入肉欲的浪潮裏。

  “啊……那裏……不要……別再碰……”他哭他求,哀懇裏躲著一絲絲魅惑,想拒絕,身體卻還希望享受下去。

  男人知道少年弱點了,姆指於這時輕叩上少年鈴口處,透明的液體黏膩冒出,潤滑著指端,讓男人更加盡情去肆虐。

  “你只會說“不”?我聽煩了,說點其他的字。”

  “……不……”

  少年顫抖地重複,卻因為情欲高昂、體溫升高,整具身體都被熱氣熏灼出了粉紅柔嫩的色澤,就像是有“天使肌膚”美稱的粉紅色珊瑚,讓人心動。

  心動了,情也動。

  “真的很可愛……”穎洛欣賞少年那種中性的媚態,考慮著,或許可以多包養個半年也不厭倦。

  少年搖頭,不、我不可愛,我也不喜歡跟你做出這樣羞恥的行為,他這麼想,情火卻如幾十幾百條小蛇在皮膚底下鑽遊,下半身也跟著穎洛的動作輕柔搖擺。

  穎洛不久前泄過欲望的分身還在少年體內,在少年無心的扭擦之下,竟又隱隱復蘇,再次燃起他衝刺的渴望,他微微一笑,對這變化滿意,一遍又一遍吻上少年的唇,手加快了,少年很快噴射了精華在他手上。

  “我相信你改變了心意。”穎洛向他展示手中黏稠的白液作為證據。

  少年不敢說話,連脖子都紅了,不是害羞,而是一種羞愧,愧於自己的身體輕易被人擺佈,再怎麼不願意,卻還是淪陷在他人的手裏。

  穎洛看出他的不情不願,心想這小傢伙真是有些難搞,不過,那種被欺負後的可憐模樣真的很好玩,他願意陪對方多玩一會。

  “哪,你看……”他用挑高的語音來吸引少年注意。

  少年聞言後往男人看,驚見男人居然舔了一口自己的手,而那手上滿是精液。

  “啊,不要!”這下更是羞慚了,少年抓下男人的手,驚慌大叫:“不可以吃!”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東西會被人這樣舔過,太、太可恥了,真難以想像,有種連自己血肉都被吞吃的可怕錯覺。

  穎洛邪笑:“怎麼不能吃?”

  少年低下頭,燥熱,還震驚於穎洛舔吃自己精液這件事,很快他被另一件事給轉回注意力,臉這回成青的。

  密處裏穎洛的東西再次漲大,一下塞滿了空洞之處,他又被推倒在床上,被居高臨下俯視。

  “讓我快速興奮這一點上,你很稱職……”穎洛說,獸目炯炯,急切地想噬肉而後快。

  少年閉上眼,絕望,承受男人在這一夜裏無止無盡地需求。

  直到他失去意識為止。

第二章

  穎洛一夜風流快意,原本昨晚喝了過量的酒,預計只會在床上玩一會,沒想到桂姊送來的少年激起了他的熱烈情欲,讓整個夜晚都翻騰。

  途中少年累得昏睡了幾回,他也沒捨得鬆手,直把對方折騰得幾乎去掉半條命,才終於結束情事。

  很可愛的小傢伙,性愛中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百般的不願無奈,這要在以前,穎洛會覺得壞了情趣,早將人給轟了出去,不過,掙扎中的少年有種楚楚可憐的性感,深深擊中他的萌點,所以放不了手。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貫刺,他像是回到了年輕時滿腦子只想著淫穢畫面的衝動小夥子,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

  幾個小時後在少年身邊醒來的他,第一個想法是,要這少年暫時休學好了,他可以包養到膩了為止,他付得起高額的包養費,如此,在未來的幾年裏,少年可以不用擔心學費的問題。

  他認為,少年會對這條件心動。

  今天山魑堂裏沒要緊事,手下們也識趣的不吵擾,他梳洗後下樓時都已經是中午用餐時間了,傭婦顧嫂見他醒來,把預先準備好的飯菜熱熱上桌。

  “……應該是昨天坐了一整天的車,累壞了,也沒下來吃飯……”邊放菜盤,顧嫂邊嘮嘮叨叨念。

  穎洛耗了一夜體力,真是餓了,加上心情好,沒注意到顧嫂說了什麼,他自己倒是比平常多吃了兩碗飯。

  “穎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啊,果然是為了……”頭髮都斑白的顧嫂送上水果時,指著樓上笑問雇主。

  穎洛暗覺奇怪,顧嫂平日只管別墅雜務,從不過問他這位黑道老闆的閒事,就算帶了兩三個酒店小姐回來胡搞瞎搞,第二天她也只會默默收拾淩亂的房間,司空見慣,怎麼今天的笑容那麼和煦?

  “嗯。”簡短的應答,他雖喜愛那少年,不過處在黑道複雜的環境裏,喜怒不該太形於色,免得隨時被人抓住痛腳。

  在一旁侍立的阿豪倒有些驚異,問:“大哥已經見過人了?昨晚回來的時候,阿興阿國說他已經先睡了,我就想等今天再請大哥見他的。”

  “桂姐送來的人?我見過了。”

  “不可能,昨晚大哥特別交代過別讓我們吵,所以桂姐店裏的小姐一到,我立刻給了小費讓她回去。”阿豪回答。

  穎洛聽出不對勁了,維持冷靜,握著筷子的手卻不自覺爆出了青筋。

  “這麼說來……樓上那個是……”

  “對,就是大哥的獨子—穎夏少爺。”阿豪點頭。

  穎洛終於想起來,昨天搞壞他心情,以致於讓他帶小弟們去酒店歡鬧的原因,就是因為穎夏,而穎夏,正是他十六歲那年搞大女友肚子後懷的種。

  “山魑堂的惡鬼”這下可震驚了。

  震驚歸震驚,表面卻依舊儼然,維持大哥的派頭。

  “……他是我兒子……”機械性地說出這句話。

  “是啊,恭喜穎先生,那孩子有禮貌又乖,想到他都十七歲了才第一次見到爸爸,就替他心疼……”顧媽個性直,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注意到這些話暗暗指責穎洛的不負責任。

  穎洛當然知道穎夏有多麼可愛,他品嘗了對方一整夜,可現在得知真相的他再也沒有愉悅的感受,反倒如坐針氈,隱隱的罪惡感浮升。

  當年他不小心把女友肚子搞大,兩家父母在鄉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知道孩子們幹出了糊塗事後,面子上掛不住,決定讓兩人先結婚,他還年輕,不容許自己被婚姻綁住,乾脆翹學逃家到了大都市,選擇依歸幫會,十幾年來與家人不聞無問,成為一堂之主後,更因此跟家人斷絕了關係。

  至於家鄉那女人,聽說生下孩子後就出國念書去了,後來嫁給外國人,把孩子丟給她父母養,最近兩老人家相繼過世,穎家的人不想跟黑道扯上關係,派了親戚帶訊息給穎洛,要他收拾年輕時的爛攤子。

  穎洛在某方面是薄情寡義的人,根本不想跟孩子攪和,可是推拒無理,勉強答應了,在這之前他從沒見過穎夏,要不,怎會犯下昨晚的錯事?

  “大哥,你怎麼了?”阿豪看出穎洛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他揮揮手,道:“……我再去看看那孩子。”

  顧嫂忙說:“小夏要是醒來,讓他下來吃個飯,十七歲,還正在發育呢,不多補充點營養怎麼行?”

  “嗯。”心不在焉應了,穎洛重新上樓,腳步沉重。

  等人消失,顧嫂憂心忡忡問阿豪:“家裏多了個少爺,先生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阿豪也不確定,他家大哥剛剛吃飯時興致高昂,一轉眼又變陰沉,像是突然間遇上了難題,可最近組織裏風平浪靜,到底是何種難題,身為下屬的他也沒個概念。

  “說不定……”他猜測:“突然間多了個孩子,還是個大孩子,大哥需要時間調適。”

  “也是也是,突然間成了父親,難免會緊張。”顧嫂找到了理由,笑呵呵:“就算是新婚夫妻,都有個磨合期,更何況是從沒見過面的孩子呢?等彼此都熟就沒事了。”

  “顧嫂舉的例子很奇怪,不過有道理。”阿豪也呵呵笑了。

  穎洛進入房間,踩到散落地下的衣服,那原本是少年的睡衣,昨天被他給扯爛了亂扔,已經跟抹布差不多,房裏還充斥濃烈的性愛氣味,維持他下樓前的模樣。

  少年光著身體裹著被單,毛蟲般蜷曲睡著,柔順的黑髮因為昨夜大量的汗濕而稍嫌黏膩,脖子上紅印處處,被人咬了不知多少回。

  坐在床沿仔細看,少年的容顏柔和,偏於中性,既沒穎洛那樣剽悍的線條,也沒遺傳到穎家人特有的高邁不羈,偏於薄弱瘦小,肌膚白,兩人從外表來分辨,一點也不像是父子。

  穎洛搜索起記憶,想起來,少年酷似生下這孩子的女人,而那女人的確長了張漂亮的臉,當年他為之意亂情迷了一陣,天天纏著做愛,所以有了今天的穎夏。

  重新看回穎夏,他就喜歡這型的人,知道是自己兒子後,還真是有些失落,也不知是失望于穎夏的不像自己,抑或是少了個可供他任意狎弄的對象。

  近乎遷怒,他粗魯的去搖醒對方。

  “喂,醒醒!”猛地掀開裹著的被褥:“要睡到什麼時候?”

  處在溫暖被窩裏的穎夏頓覺冷意,聽見吼聲猛地驚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昨晚對他施暴的男人怒張氣怨,覺得不妙,抓回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大動作讓他身體劇痛,卻還是忍著,奮力挪往牆邊。

  還想對我做什麼?黑溜溜的眼珠震顫著,驚恐地無聲詢問。

  穎洛好色,獨子偏偏這樣惹人憐愛,處於少年轉型為成人的階段,眉梢眼角都露著青澀稚雅的風情,正是穎洛好的那種色。

  滿腔的氣都沒了。

  “身體髒了,去洗洗,下樓吃點東西。”嚴著臉冷著聲吩咐。

  穎夏低頭,感覺身體又沉又重、股間秘處更是痛灼,向上延著脊椎燒,喉嚨因為連續幾小時的哭喊,有被砂紙磨過的不舒服感。

  “動不了?”穎洛是性愛老手,熟知生嫩的穎夏在初次的激烈性愛裏,身體可能會遇上的不適,於是說:“我幫你洗。”

  這提議嚇壞穎夏了,他忙搖頭。

  “我自己……我自己來……”啞著聲著急回答。

  “用不著害怕,我不會欺負你了。”穎洛說,眼睛卻不自覺落向兒子半露在被子外頭的肩膀及鎖骨處。

  跟脖子一樣,佈滿了青青紅紅的痕跡,是他昨夜情熱之下製造出來的,一想到那彈性而嫩的咬感,忍不住又吞了口水。

  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兒子?

  靠牆處,穎夏蜷縮著,抓緊薄被蓋緊,想借此保護自己。

  雖然沒跟穎洛面對面,卻還是感覺對方隨時想吞吃了自己,這給他一種莫大的壓力,仿佛危險隨時就會逼近。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保持靜默,希望那人趕緊離去。

  穎洛真的起身了,穎夏松了口氣,穎洛卻只是走入一旁的浴室,很快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他正在給浴缸放水。

  走出來,穎洛嚴著臉說:“別鬧脾氣,我抱你去。”

  穎夏就是搖頭。

  穎洛也不囉嗦,直接扯開那層薄被,指著他腹部與腿根之處,那裏,混著兩人幹掉的體液,荒唐過度的象徵之物。

  “不想洗掉那些?”他問。

  穎夏被提醒了,又是一陣慌張,亡羊補牢似的以手去揩,一下用手掌一下用手背,用力的程度就像他真想把自己一層皮給搓掉。

  可愛有趣的動作看在穎洛眼裏,激起了他又想欺負人的心態。

  以一種壓倒性的姿勢靠近,兩手抵著牆,陰影覆上了穎夏。

  “我以為你喜歡留著我的東西在身上……”他戲謔地問。

  臉紅到要冒煙了,穎夏當然沒這念頭,也不敢辯解,更不敢抬頭看體液的主人,這時候,他倒真是迫不及待想沖去洗澡了。

  對,洗澡,洗掉一身汗膩,洗掉這壞人強淩了自己的證據。

  穎洛知道兒子態度動搖,想洗澡了,於是將纖細的身體一抱而起,經過一個晚上的瞭解,他知道少年沒有違抗自己的能力。

  沒錯,穎夏只能僵在他懷裏,很無奈,真的無奈。

  “……不要……”

  穎洛對穎夏的拒絕根本充耳不聞,抱著兒子溫溫暖暖的身體;低頭觀看那過於蒼白的肌膚,記得只需要以唇稍稍擠壓,花瓣般的紅痕就烙下。

  明知懷裏人是自己親生兒子,下腹部卻還是緊繃了。

  為了分心,改而盯視兒子的臉,最引起他注意的是一對又濃又黑的睫毛,睫毛之下,圓圓的眼珠連點防衛心都沒有,天生被人欺負的份。

  想到這裏生氣起來,要真是有人跟他一樣強勢惡劣,兒子不就輕易被人給吃了去?

  不行!

  兒子體內有一半血肉屬於自己,從前他沒看到人就算了,如今認識了穎夏,也就有了另一套打算,就算自己不該侵佔,也絕不容別人侵佔了去。

  穎夏是他的。

  總而言之,黑道大哥在行事上自有一套強制之方,在他的世界裏,強勢是法則,實力為撐腰,只要夠強,就能讓別人聽命,照自己安排的道路走,穎夏也不例外。

  或許將兒子訓練得更強些,或許培養他成為接班人,這些打算可以慢慢安排,他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來籌畫。

  幾步走到浴室,半溫的水已經注滿浴缸,將人放入裏頭,這期間穎夏都不敢亂動,乖乖的沒入水裏,一眼都不敢看穎洛。

  最後,還是軟軟說出一句話。

  “我自己洗……”

  言下之意,希望穎洛放他一個人在這裏,因為他很不自在。

  真的很不自在,就是覺得穎洛侵略性強的視線如影隨形。

  一瓢水從頭沖下,穎洛的手探入穎夏黑髮裏搓揉,邊搓邊說:“我從沒幫人洗過澡,你是第一個。”

  穎夏沒有受寵若驚,倒是膽戰心驚,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習慣性對別人口頭上釋出的好意脫口而出一聲:“謝謝……”

  “不客氣,因為你是我兒子。”

  穎夏聽到穎洛說出的話,先是一呆,臉色接著慘白,頭一陣暈,也不知是被微溫的水氣熏的,或是被那句“你是我兒子”給劈裂了神識。

  被動地聽著穎洛接下來的話。

  “昨晚……”穎洛腦中千轉百轉,努力想著該如何轉圜昨夜他犯下的錯事,語氣因此少了向來的雷厲:“我不知道你是……以為……”

  穎夏眼睛一紅,抱著身體縮成一團,水淹過自己的嘴,借此逃避。受到欺負的是他,無緣無故,再說,一個人能夠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對另一人施暴嗎?

  單純的穎夏不知道,這世上的確有這樣的事,當一個人掌握了力量、權勢、或者是地位,就會看待地位低等之人如螻蟻,因為使用威逼恐嚇的手段,比以德服人來得乾淨利索,不用費上太多時間與心思,而且更有效率。

  只不過,夜路走多終會遇上鬼,穎洛遇上了這情況,也只能想辦法,為昨晚的糊塗行為找個理由混過去。

  “既然都……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擠壓些許洗髮乳,戳出泡泡後幫著穎夏洗髮,穎洛自圓其說:“就當作是……替兒子上一堂性教育課?對、就是這樣。”

  說完就舒了口氣。沒錯,他穎洛的兒子到了十七歲都還未經人事,太晚了,當父親的昨晚不過是順水推舟,教導兒子做人做事的道理。

  就像之前說過,穎洛能在不到四十歲就掌領直屬幫會的大堂口,就因為他在碰到難題時能迅速調整心態來解決,現在他找到了正當理由,連一絲愧疚都沒了。

  穎夏卻是憋了一大口悶氣,有父親以身體力行的方式來教導兒子性事嗎?明明就是隨口找理由來搪塞。可事到如今,被欺負的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任何苦都說不出。

  認了嗎?沒錯,也只能認了,當自己倒楣。

  “眼睛閉起來,我要衝水了。”穎洛發現兒子的表情怔忡,開口提醒。

  穎夏聽話的閉眼,微仰頭,上方有水徐徐沖下。

  一時間浴室裏頭除了水聲,就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氛圍奇妙的可怕,穎夏甚至壓抑自己,不弄出一丁點兒聲音,那就像是刻意的保護自己,以靜謐圍出藩籬,不讓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穎洛察覺出這一點,感覺到兒子太安靜內向了,培養接班人的計畫還得再評估。

  粗糙的大手操弄槍械或許得心應手,拿來幫兒子洗頭卻大材小用,甚至顯得笨拙,直沖得對方一頭一臉的水,進到鼻子裏,把穎夏嗆得可憐兮兮,甩頭避開了噴水器。

  幸好這位爸爸雖然手笨,反應卻快,立刻拿了幹毛巾給他擦臉,吸幹鼻頭的水分,在專心用力拭去發上的水時,穎夏偷偷抬眼,第一次仔細觀察了他的父親。

  在外祖父、母身邊長大,從沒看過父親,由別人嘴裏聽來的印象大抵都是些缺點跟壞處,比如穎洛從小就是個壞胚子、沒本事念書,好勇鬥狠等等,總而言之,沒一句好評語。

  當他人這樣批評時,他們也總會有意無意以不屑的眼光看著穎夏,有怎樣的父親就有怎樣的種。

  孩子小小的心裏自然有陰影,久而久之,父親的形象在他腦海裏就愈來愈模糊,模糊到他幾乎忘了,世上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直到外祖父母相繼過世,母親不想帶著他,親生祖父母也不要他,商量之後,強迫性把他丟來這裏、這個人身邊。

  這人就是父親嗎?很沒有真實感。

  小時候,學校運動會或親師座談會裏出現過的同學父親裏,三分之一是禿頭,三分之一是胖子,剩下的則平凡到讓人過目就忘,絕對沒一個比穎洛有存在感有看頭。

  標準的美男子,穎夏想,卻少了親切和煦,這父親兇惡狠戾,說話的語氣態度無一不強勢,比起來,穎夏情願要平凡點的父親。

  從鄉下出發來這裏之前,遠親裏有人對他說,穎洛是壞事樣樣幹盡的黑道中人,當時希望那是假的,可是現在,他也不得不相信。

  這個父視,的的確確是壞人。

 穎夏後悔來到這裏,想離開,可是,沒地方可回去了。

 現在只求父親此後也像之前其他的親戚一般,對自己不聞不問,那麼,穎夏會聰明地將昨夜當成是一場夢魘,以後不會再想起,也不多要求什麼,只要給他最低限度的吃穿、有遮風避雨之處、直到讀完大學有能力獨立為止。

 一個人總是寂寞,可是他習慣了,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在世界某個角落。

 下定決心。

 “想什麼?”穎洛的問話橫空從頭頂飛來。

 穎夏收回心思,對方雖然放和了聲調,他依然有小兔乍然遇上野狼的驚怯,惶惶又收回眼神。

 “沒……”

 “起來,幫你洗身體。”

 “……我自己來……”

 穎洛難得對人親切,卻遇上個不解風情的悶穎夏,惱羞成怒,想一拍浴缸轉身就走,只不過對這兒子還真動了點情,他忍下來,大手順著穎夏濕漉的發端,沿著頸背滑下,察覺兒子的身體又僵硬了,鼻翼微微歙張,刻意壓抑的呼吸又失了控制,頰處泛出了粉紅。

 訥澀的身體一旦被挑動反應,立即反差出驚人的性感,很不巧,這樣的性感被他父親盡收眼底。

 “好……”可愛。

 穎洛記得上次離他讚美某人可愛,已經時隔三十年了,那是幼稚園裏一位大眼睛的小女生,可愛的像只小兔子,害他天天追著人欺負,掀她裙子撕壞她的美勞作品,只要她哇哇大哭,就會高興的跑開。

 現在,他心底同樣泛起作弄兒子的衝動。

 穎夏聽到父親說出“好”那個字後就沒了下文,又是一陣心寒,第六感告訴他,這裏的生活絕對沒有想像中好過,比如說現在,背上撫摩來的一隻手就讓他無比害怕,手指來回刮過脊椎,遊移的動作情色,超過了刷背的範圍。

 身體清清楚楚記得,這是昨夜被蹂躪前的固定儀式。

 “別……”

 “為什麼緊張?”穎洛問,大手更加往下,遊過後腰,一根手指順理成章滑入臀溝。

 “不!”原來緊抱住胸、藉以保護自己的手鬆開了,穎夏往後要拉開父親。

 “裏頭也該洗洗。”鑽得更深入,幾乎碰到肉穴週邊。

 “啊!”像觸了電,穎夏這一聲喊裏含了不堪忍的苦。

 穎洛眉頭一皺,另一手抓著兒子肩頭,沉著聲問:“怎麼了?”

 “痛……”咬著牙答。

 “痛?”昨晚太激烈,受傷了?

 穎夏等這一陣痛過去後,不顧父親的抓攫,拼了命的往前移,只想躲開探入股間的那只手,穎洛不為所動,鷹爪扣住小雞,底下手指再次勘探,確認了。

 “腫起來了,必須擦藥。”他放開穎夏,起身說:“我去拿藥。”

 穎洛出了浴室後,穎夏才終於擺脫芒刺在背的緊張,想趁這機會趕緊清洗自己。

 微微一動,被過度使用的身體就發出抗議,平日甚少伸展的大腿內側肌肉酸痛無比,臀部深處更是燙疼,像是處罰他的軟弱溫吞,痛楚以藤蔓之姿延伸全身。

 深呼吸幾口,把苦痛往肚裏吞,隔著浴室半掩的門瞪外頭,好希望這樣一瞪,也能讓穎洛受到同樣的痛,這是無能的他在受到欺侮之後,寬慰自己的唯一辦法。

 穎夏從不好高騖遠,只要能在精神上勝利就好。

 用毛巾擦拭身體,連沐浴乳都沒心神用了,試著探往被強行插入的地方,的確腫了,一抽一抽的痛,就像穎洛那巨大的柱物仍留在裏頭行兇,連半刻都不給予人喘息。

 再次堅定了父親是壞人的印象。

 扶著浴缸邊緣慢慢起身,披好浴巾出去,才知道剛剛穎洛強行抱著他到浴室是有來由的,以他股間被強力摩擦一整晚的受損程度,如今每走一步路,都是重新牽動一次傷口,更別說兩腿還軟弱無力,走路走的搖搖欲墜,應該是被欺淩太久的緣故。

 一踏出浴室,見到穎洛拿著什麼東西又回到了房裏,他一嚇,浴巾整個掉在地下,手忙腳亂重新包好自己,又被喝住。

 “過來。”穎洛拍拍床:“上床。”

 穎夏搖頭,不敢明目張膽反抗,卻有若隱若現的倔強。

 穎洛擰眉微怒,不聽話的人他只想砍之而後快,可對方是兒子,砍字訣用不順當,至於愛的教育一詞,他又覺得拖泥帶水,比不上身教來得俐落。

 他不懂父親這角色該擔負何種責任,卻絕對清楚,當父親的可以對兒子行使多少權力,而他也會在往後的日子裏,一一實行在穎夏身上。

 想到這裏,他獰笑,兒子那種只要被大聲一吼就會僵住的特性,簡直跟兔子恐懼時表現的假死狀態差不多,害他想欺負人的劣根性又冒起來。

 明明知道穎夏走路會痛,穎洛還是故意勾勾手。

 “走過來,我沒耐性等太久。”

 不要。穎夏在心裏說。

 “哦?”穎洛問:“要我過去抱你?”

 “不要!”穎夏脫口而出,打死他都不想再讓父親碰自己。

 “我不過要幫你上個藥,難道說,你連給父親一個賠罪的機會都不願意?”

 穎夏目瞪口呆,為難了,穎洛說得這樣至情至理,拒絕沒有理由。

 “那裏……不上藥會潰爛,到時就只好送你去醫院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邪笑浮起:“如果不讓我擦,也可以,我讓樓下的顧嫂、或是其他的叔叔伯伯代勞……”

 穎夏一聽可慌了,要讓自己的屁股曝露在其他不相熱的人面前,得有多大的勇氣啊,上醫院去更慘,他絕對沒那個臉說出傷是怎麼來的。

 父親似乎真有誠心反悔,可是……

 或許真該給他一個機會?反正全身上下都被父親看光了,再看一次也無妨,上藥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眼睛閉個一分鐘,再怎麼難堪,也很快就能挨過去。

 烏黑的圓眼睛盯著地板,轉來轉去思量著,好久都沒敢說出一個肯定的字眼,真讓穎洛不耐煩。

 “不給我面子?算了,顧嫂……”

 “不要、不要顧嫂!”穎夏忙叫。

 “那麼,樓下的阿豪、外頭的小馬、阿輝,你挑一個。”說完,還裝成正要往樓下喊人的樣子。

 穎夏一急,過去要擋住他,終於示弱:“都不要,拜託……”

 穎洛停步,朝兒子揚揚眉:“說清楚,要拜託我什麼?”

 穎夏垂著眼,拉緊大浴巾,借此掩飾羞窘之意,好一會才說:“你……你幫我……”

 穎洛靠近兒子,故意以高大的身軀給與穎夏壓力,用威猛剛強的氣勢逼問。

 “這個你是誰?你想請誰幫忙擦藥?”

 “是……是爸爸……”穎夏又是低頭,臉紅得跟煮過的蝦子一般。

 穎洛乍然間愣了。

 “爸爸”這個詞,對穎洛穎夏而言,算是陌生的名詞,一個聽來一個說,兩人心中驀地都起了異樣的感受。

 電流沖激過心頭,帶來麻麻的搔癢感。

 當然,只憑一聲叫喚,並不會激發起穎洛這薄幸人多少的親情,可是聽在耳裏,卻明定起兒子與自己無可抹滅的連系感。

 他突然知道,穎夏的確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實實在在屬於他,若是他生命中曾經缺失過什麼,如今也都回來、完整了。

 滿足與欣喜感油然而生,他哈哈大笑,一把扛起穎夏往床上放。

 “乖兒子,爸爸疼你。”

 穎洛不知道父親為何突然間如此高興,頭一暈,人就已經被放往床上,也就是他被摧殘了整夜的那張床上。

 被褥床單依舊淩亂,沾染隔夜性愛的味道,穎夏不喜歡那濃烈的腥味,抓緊身上的浴巾剛要爬起,又被壓下。

 “別亂動。”穎洛旋開藥膏蓋子,在穎夏面前晃了晃:“擦藥。”

 穎夏咬咬唇,怎麼辦?光是該擺出怎樣的姿勢讓父親上藥,就已經超出他的想像範圍了,父親那躍躍欲試的模樣更讓他想吞回剛剛拜託幫忙的話語。

 “……我應該……可以自己擦……”穎夏伸手,第一次嘗試跟父親要東西:“藥……”

 請求被無情駁回。

 “你看不到傷口,亂擦只會白浪費藥。”穎洛把透明的膠狀藥劑擠在手指上,催促著兒子:“快點。”

 縮著身體抓緊被褥,穎夏期期艾艾問:“怎、怎、怎麼擦?”

 “屁股抬起來擦。”

 “抬、抬起來?”臉都紅了。

 穎洛往床沿一坐。“對,抬起來……怎麼抬?不是教過你?”

 穎夏心中怨念:哪有?

 穎洛讀出他的疑問,哼哼一笑,故意湊到穎夏耳朵邊,小聲地說:“教過了,就是我從後面進去的那個姿勢……”

 啊一聲叫出來,穎夏沒想到父親居然還有臉提到昨晚交合的某姿勢,又惱又羞,手忙腳亂往牆邊擠去,只想離他愈遠愈好。

 “緊張什麼?都說過不欺負你了。”穎洛把人給拖回來。

 穎夏偏頭微微回望,眼裏帶點兒疑問。

 真的不欺負我了?

 “真的。”穎洛答:“你是我兒子,以後你聽話,我也就疼你、愛你。”

 這瞬間,他是真的打算克制自己對兒子的欲望,世上漂亮可愛的人何其多,不差穎夏一個,再說,在上位者帶人總得有方法與原則,賞善罰惡要分明,說出口的事情要是沒做到,如何能收手下的心、以及獨子的心?

 穎夏見他說得嚴肅,也覺得自己或許反應過度了,想著應該配合父親,可是,要他主動做出那樣可恥的、狗類交配的姿勢,實在是……

 做不出來啊!

 為難、為難到臉都熱了,卻還是連腳指頭都挪不動半分,他不知道父親大人的耐性只夠等待一分鐘,一分鐘過後,某只大手撩起浴巾,一巴掌拍向光潔裸翹的臀部,發出清脆響聲。

 “啊!”穎夏哀嚎,這一巴掌又牽動他的痛處。

 “別浪費時間,上好藥,帶你下去吃飯。”穎洛冷著臉說。

 穎夏眼睛又紅了,再也不想跟父親耗在這裏,心一橫眼一閉,跪趴在床上,把臉埋枕頭裏:心裏默默數數,一、二、三、四……

 數到廿的時候,才感覺父親以一手掰開自己的臀部,羞恥之處再次見光,全身僵硬,秘處也不自主的緊縮。

 “放鬆……”聽到父親這麼吩咐。

 無論如何都放鬆不了,他知道父親正盯著該部,這樣的處境比昨晚被直率捅入更加令他難堪。

 快點、快點結束,穎夏在心中用力求。

 終於,粗糙長繭的手摸入股間,輕觸著洞口周圍,壓摩著淺紅色花瓣的每一道折處,巨細靡遺,清涼的水感覆上,灼燙感壓抑下來。

 “這裏痛,對吧?”父親粗濁的呼吸吐在兒子後腰之上。

 “嗯……”穎夏的頭仍埋在枕頭裏,以低細的呼聲代替回答。

 穎洛盯著兒子密處,紅豔的色澤如同標靶靶心,引領他集中注視,半晌也離不開去,穎夏更因為緊張之故,牽引著該處微震微顫,映在好色父親的眼裏,那就像是發出了一道誘惑的邀請。

 進來吧——

 著了魔似的,穎洛探入手指。

 密穴周圍的肌肉已經被充分按摩,讓該處變得柔軟,使得手指侵入更加容易,穎夏卻對那動作萬分敏感,驚嚇之餘,抬頭,手肘拼了命的撐著往前要躲。

 穎洛動作更快,從下方攔住兒子的腰,拉回來不讓跑。

 “怕什麼?”

 “不要……不要裏頭……”內裏再次受辱,穎夏又要哭出來了。

 “該不會以為裏邊沒事吧?”穎洛故意緩慢揉搓,手指輕勾:“這樣……痛不痛?”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穎夏倒吸一口氣,整個無力,上半身又趴倒在床上。

 “痛……還有點癢……”說了實話。

 “所以幫你把藥擦裏頭,是男孩子就忍耐點,別扭扭捏捏。”

 乍然以父親的威嚴訓話,反倒讓穎夏慚愧,覺得哭哭啼啼的自己真的不象話,臉一紅,不敢再發出抱怨,咬著牙忍下。

 穎洛見兒子乖了,又探入一根手指,轉著手腕,搖動指端搓搔,以帝王巡訪領地之姿,盡情造訪那終年不見陽光的禁區,外頭還持續按壓,若有意似無意地刺激穴口分佈的神經細胞,要激起青澀身體的快感。

 安的什麼心,穎洛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穎夏臉泛紅,身體也熱起來,在習慣了某種程度的痛感之後,父親手指的翻攪,簡直就是另一種程度的模擬性交,或多或少還是激起某種愉悅。

 有一種衝動想叫出聲來,穎夏忍著,繼續默念數字,一、二、三、四……

 “這裏痛不痛?”

 “還好……”

 “那、這裏呢?”

 穎夏一震,父親的手指搔著某個點。

 “啊……”

 略高於正常音質的調性,是動情的媚音,突如其來,把發出該音的穎夏嚇得羞慚不已。

 為什麼啊?為什麼他又發出那種、那種、那種羞恥的叫聲?明明只是上個藥,這下不是會被父親給瞧不起?

 “這裏。”父親以一種胸有成竹的肯定語氣,低笑。

 “不是……沒有……”補救似地,穎夏求:“……那個、可以了……”

 穎洛仿若未聞,手指頭流連忘返,裏頭肉壁的面積也沒多少,幾乎都被按捺過了兩三遍,卻還捨不得退出來。

 穎夏純真,卻不笨,察覺出父親動作的不合理,環抱自己的手臂還愈捋愈緊,他納悶,不過擦個藥,並不需要如此親密,甚至、那麼久。

 試著再次提醒:“可以了……爸爸……”

 再次聽見兒子喊出爸爸,這兩字直接提醒穎洛,自己與穎夏的血肉有多融合類似,抱著他,無間的貼近,可以聽見心跳的頻率都同步了,連兒子的體味都舒順的不得了。

 已經步入中年了,居然還能如此動心於某事物,讓穎洛驚訝得很。

 好喜歡這兒子啊,喜歡到想要更進一步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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