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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侵佔》第2章
第三章

 欲望悄悄的、漸漸的、在穎洛無法自主控制的情況之下,勃發著。

 以為一個晚上賣力工作而耗盡了的熱情,會暫時成為休眠的火山,等待下一次的蓄滿期,卻沒想到在調戲兒子的小遊戲裏,地殼下的岩漿快速滿載,欲望又將暴沖。

 完全因為這個小傢伙嗎?穎洛很得意,兒子就該有這種讓他神魂顛倒的能力,即使確定了彼此的父子關係,不該亂序,可要是跟自己需求相衝突,那麼,思考方式就得繞個彎。

 他是黑道中人,生活在逞兇鬥狠、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法律道德的觀念對他而言淡薄如紙,一切只為了個人的利益來打算。近親相奸最大的隱憂在於後代產生畸形突變機率的風險性高,不過,他跟穎夏怎麼胡搞都生不出孩子,所以——

 沒什麼好顧慮的,看,小兔子正秀色可餐,裝好了盤,就放在饑腸轆轆的惡獸前頭,等著被享用。

 “……可以了……不痛了……”穎夏發現父親出了神,再次發出微弱的請求,提醒著該結束這事。

 “胡說,靠手能擦到的地方有限,還有更深的……”穎洛假作好意提醒:“你忘了,我頂到過更深的地方……”

 穎夏自然記憶著那樣的深有多深,昨晚行兇的陽物長度可觀,不是手指能及的,而每個衝撞發生的瞬間,都讓他有肚子被刺穿的錯覺。

 “別再說……”細細的聲音跟嗚咽差不多。

 父親為什麼能毫不在意、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提犯下的罪刑?他臉皮薄,總會被那樣露骨的言詞給弄到羞窘不堪,恨不得雙方都能立刻消失了記憶。

 “別說什麼?”手指戲弄著敏感的內壁,穎洛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說……我家小夏……吃得好深?”

 抵不過惡獸的調戲,道行尚淺的夏小兔子只能慚赧重複著期艾言詞。

 “沒沒沒……那裏、那裏不用……真的……”

 “我說過要疼你、愛你,捨不得你痛,藥一定要擦。”穎洛抽出手指:“再一下下就好。”

 股間的異樣感除去,穎夏松了一口氣,還想拒卻父親好意,一回頭,眼睛大睜,瞳孔瞬間放大。

 “你……”

 看見穎洛正在解開褲頭,鬆開的拉鏈及微拉下的內褲裏,濃密的毛叢往下延伸出三角的暗影,肉物急竄而出,怒張的態勢如巨龍昂首。

 就算是已經嘗過、看過那話兒,穎夏還是不敢直視,臉紅撇開頭的同時,不祥的預感升起,又是往前要逃。

 穎洛早料到了,他力大,只用一手扣住兒子的腰,就讓對方逃脫無能。

 “不過是再上一次藥,再一次就好。”說得輕鬆愜意。

 穎夏不相信,父親目前的動作跟上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寶貝,爸爸不騙你,瞧。”就像把牙膏覆上牙刷的刷毛般,穎洛將藥塗上自己的性器之上,頂端的鈴口及龜頭處都抹上薄薄的一層。

 “你……幹什麼?”穎夏依舊覺得大大的不妙。

 邪邪一笑,穎洛說:“乖兒子,這樣才能把藥送到頂痛你的地方……別怕、別逃,爸爸這次會很溫柔……”

 穎夏不逃才怪,可惜他撅著屁股半跪半趴的姿勢正好供心術不正者長驅直入的機會,加上腰部被抓,猝不及防之下,噗嗤一聲,臀間已經被涼而硬的東西給戳入。

 “啊啊……”脫口驚呼。

 被充分的擴張過了,穎夏的後庭輕而易舉就將凶物吞入到盡根,清涼藥物直達底端,稍稍安撫了裏頭灼燒的痛感。

 喘了口氣,或許父親是真心替自己著想,所以用極度不正經的方式來治療傷口,可是,小夏同學依舊有疑惑,父親進入後,立刻重複昨夜的抽插動作,一臉急切陶醉,仿佛樂在其中。

 該提醒爸爸可以了,可是,也不知是藥物的影響,又或是裏頭被充分愛撫過的緣故,剛硬的柱體在不停摩擦肉壁直搗幽穴的同時,竟讓他的身體起了難以言喻的戰慄感。

 “不……啊啊……放開……”害怕起來。

 穎洛怎麼可能放開?他正享受著分身與潮濕肉壁擦擠的樂趣,根本是樂不思蜀。

 “好緊……小夏寶貝……對、夾得好緊……就要這麼緊……”

 “不要再……爸爸……啊……求求你……”

 哭音提高到一種溜滑而柔媚的程度,穎夏知道自己應該要表現出堅決並且生氣的態度,可是嘴巴一張,不由自主就吐出撒嬌般的哀求。

 完美的兒子,穎洛想:可憐處讓人想疼惜,被狎弄時卻又驚人的性感,讓同樣身為雄性的自己血脈賁張無法克制,忘了允諾過的溫柔,一遍又一遍的搗鼓。

 再也無法遊刃有餘,只想全心投入。

 穎夏被緊緊抱住,聞著父親激烈時泌出的汗味,和著自己的,意識都昏沉了,數不清被翻轉了多少姿勢,只意會到,對方強烈的要著自己,一刻也不停。

 “嗚嗚……爸爸……輕……”嗓子幾乎都沉啞。

 “……乖……小夏寶貝……”

 穎洛喜歡叫他寶貝,穎夏的確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

 正面相摟,激烈的性愛引得少年胸上兩顆嬌小的紅蕊浮豔挺立,被男人以溫熱的涎沫滋養著,酥癢化成電流侵入身體。

 哭著想推開父親,穎夏太生嫩,受不了如此的刺激。

 “癢……啊……我不行……嗚嗚……”

 抓緊兒子綿軟的雙臀,托著他上下吞吐自己的分身,穎洛一面享受無以言喻的沉醉感,一面還故意以話語挑逗著。

 “癢到心裏了……對不對?”

 “……可以了嗎……真的……呀啊……我不要了……”兒子紅著眼哭著求。

 “還不可以……讓爸爸好好疼你……”

 父親的肌肉興奮得發燙髮熱,還大量將體溫也傳來,害穎夏覺得自己也被火燒的快化了,就像發著高燒,病了,病到身體都不是自己的,被人全權掌控著知覺。

 為什麼父親對自己做出這種事?穎夏真的不懂。

 “……真的不要了……”連聲音都幾乎被火給吞噬,懇求低未能聞。

 “壞孩子說謊……這是什麼?”穎洛壞壞地問。

 穎夏低頭,自身的嫩根竟也悄悄昂了頭,他不知道因為體內前列腺處不斷受到父親巨器的刺激,因而自發性挺起來。

 “我……我……”他困窘難當,恨不得現在就拿了刀子把那邊給砍了。

 “好淫蕩啊……”戲弄著、嘲笑著:“明明希望爸爸更用力些……”

 “……沒有……我沒有……”

 “沒有嗎?”

 懲罰兒子的口是心非,穎洛加劇了抽插的幅度,脫出到相連處只剩幾釐米,再重重的撞入,每個騰入都盡根,逼迫兒子不許草率、同樣要全心全意的投入這場性愛。

 “不行了……我……不行了……”哭叫,無法自抑。

 可憐哭泣的模樣讓父親更加激昂,所以扯著兒子的頭髮往後,欣賞楚楚可憐的表情,不斷親吻著那淚痕班班的紅臉頰,盡情在兒子體內翻騰,興奮到無法節制。

 “哪里不行了?淫蕩的小夏一直咬著爸爸的東西不放……”

 “不是……不是故意的……”

 穎夏哭,只想快點結束這難堪的情事,身體卻被逼臨到快樂與痛苦並存的交點,在父親高明的技巧挑逗之下,愉悅如浪一波波淹沒了理智,急需抒發的痛苦讓他情不自禁攫抓父親的肩膀,指甲深深扣入肉裏。

 “爸爸……我……求你……”

 “求什麼?”穎洛知道兒子已經瀕臨爆發,偏生愛刁難。

 “幫我……幫我啊……”穎夏顧不得羞恥了,可憐地求。

 “要我幫忙,自己也要努力……”穎洛一個勒緊,讓兩人身體密合到無間隙,才說:“寶貝,自己動動腰……”

 穎夏攀緊強壯的胸膛,腰部隨著父親統領,投入那銷魂的節奏。

 “這樣很好……好孩子,咬那麼緊……”穎洛沒想到兒子這麼有天份,輕輕擺弄腰部就讓他也瘋狂,於是沖入,拼了命地讚美:“好棒……小夏寶貝……真棒……”

 很快穎夏就解放,腰部以下都軟了,再也無法搖盪;穎洛這裏也早想泄精,卻顧慮著身為父親的面子問題,忍得辛苦,好不容易等兒子先到了,才跟著將所有精華都射入。

 無比的滿足,仿佛上了天堂,又徐緩回到人世。

 事後,穎洛在客房衣櫥裏找到穎夏的衣服,給累壞的兒子穿上了帶下樓去,這時,已經是吃晚餐的時間了。

 餐桌椅子高而挺,全身酸痛的穎夏坐不住,穎洛吩咐顧嫂把飯菜弄到茶几上,他抱著兒子往茶几前柔軟的小牛皮沙發椅裏窩。

 “吃不下……”穎夏真的沒食欲。

 “不許撒嬌。”穎洛拉下臉:“是男孩子,就給我大口吃肉吃飯。”

 穎夏苦著一張小臉蛋,他不是撒嬌,而是討厭的爸爸在一旁,讓他緊張非常,只想回到被窩裏大睡一場,躲入夢鄉。

 顧嫂見穎夏臉色蒼白,擔心地問:“小夏真的不舒服呀?”

 穎洛托起兒子的臉蛋問:“很不舒服?”

 垂下眼,穎夏小聲答:“就……累……”

 原來是父親不小心把寶貝兒子給操壞了,穎洛一點反省之意也沒有,反而得意地很,兒子口裏的“累”,不就是變相讚美老子能幹嗎?

 “顧嫂,從明天起多燉些補品給小夏補補,他體力太差了。”嘖嘖說:“待在爸爸身邊,就得聽話鍛煉身體,知道嗎?”

 “我、我想……”穎夏突然間橫了心,一鼓作氣說:“我想搬出去……”

 “不行!”穎洛大喝:“你是我兒子,兒子當然要跟老子住一起!”

 穎夏委屈低頭,父親過去十幾年裏對獨子不聞不問,為何卻在這時鬼迷心竅,糾纏不放起來了?

 顧嫂見穎夏可憐巴巴的模樣,替他抱委屈了,雇主穎洛是黑道大哥,平常呼喝小弟自然是橫蠻粗鄙,可現在面對的是兒子,還是個清清秀秀的學生,一向唯命是從的她也忍不住說話。

 “穎先生,小夏剛來到陌生的地方,不習慣嘛。父子倆十幾年沒見過面,要趕緊培養感情呀……”

 “我這不是在培養感情了?”穎洛將兒子摟過來懷裏,笑臉裏帶著寒冷殺氣:“寶貝兒子,再敢說一句搬出去住,爸爸會非常、非常的生氣……”

 穎夏動彈不得,父親強壯的手臂對他而言,已經無異於鐵制牢籠,圍堵了他所有的逃脫生路,冷森森的威脅更是讓他膽戰心驚。

 爸爸真的很壞,比他外祖父家裏那些專說冷言冷語的親戚們更壞呀。

 穎洛很滿意于穎夏如今的表情,裝死的僵硬兔子,眼紅,微微淚光在裏頭閃爍。他不是沒在別人臉上看過類似的表情,男的女的都有,兒子的看來卻是特別可憐可愛。

 “想哭了?”故意問。

 穎夏搖頭,微嘟的嘴唇透露少許倔強,穎洛因此覺得心情又好了,從茶几上舀起一調羹顧嫂為穎夏熬的鹹粥,送到兒子嘴邊。

 “吃。”

 穎夏裝沒聽到,不張嘴,他也是有脾氣的,雖然不太明目張膽,還是表現在某個小小的地方。

 我就不吃。

 “真的生病了?”穎洛舔舔自己的唇,詢問的語調有某種興奮的高昂:“小夏寶貝,爸爸用嘴喂你……”

 穎夏他哪是穎洛這道行高深壞胚子的對手?一驚,嘴巴自動張了,非常不情願的,先伸出小小舌尖去探調羹裏鹹粥的溫度,確定不燙嘴,才一口吞吃乾淨。

 與蒼白的唇比對,小小的舌尖看來異樣緋紅,讓近距離觀看的穎洛也不由得產生妄想。

 那樣滑嫩的舌頭要是舔著自己分身,再以唇親密的吻著,用口腔給予濕軟緊密的包覆,那感覺一定相當棒,穎洛光是在腦海裏類比著畫面,就覺得身體熱得要爆炸了。

 當場又想抓著兒子狠狠來一陣親吻,不過顧嫂看著、阿豪也在,他只能壓抑住,暫時用喂兒子吃粥的畫面來意淫。

 可愛啊,兒子連吃東西都這麼引人遐思。

 吃完了一口,一調羹立刻又舀上來,看在顧嫂眼裏,這畫面多麼溫馨?抹了抹眼淚,對阿豪說出自己的感動。

 “我替穎先生幫傭這麼多年,從來沒看過他對哪個人體貼,這就是親情啊。”

 阿豪在一旁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家大哥外頭表現全是硬漢一條,就算中意過酒店裏的哪個小姐少爺,也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什麼時候把人當寶一樣的摟在懷裏?

 因為是親生獨子,才會這樣的疼寵嗎?他同樣深受感動,當下也起了成家的念頭,考慮找個背景乾淨的女人,生下一兒半女,回家時就能享受跟大哥一樣的天倫之樂。

 “要是穎先生能找個新太太來就好了,男人嘛,有妻有子才算完整……”顧嫂還繼續說。

 “是、是……”阿豪應和著,盤算起目前黑道組織裏,有哪幾位適合大哥婚配的人選,可以借著婚姻之便,壯大山魑堂自身的勢力。

 穎洛可沒想到這麼遠,環境讓他對誰都不可能放足信任,總防著哪天組織裏的同伴或下屬來反咬一口;兒子就不同了,與自己血肉相連,比起妻子等外人來,更為親密無間。

 更別說這兒子如此投他心意,簡直是上天掉下來的禮物。

 很快喂完了一碗粥,穎夏搖頭說不要了,扭著身體想離開父親的懷抱。

 穎洛哼一聲,捋緊兒子纖細的身軀,故意欺負著問:“顧嫂煮的東西不好吃?不合口味的話,我就把人給辭了,換過一個。”

 穎夏又緊張了,顧嫂人很好,不能因為他一句話就被趕走,於是著急地說:“粥好吃,我、我真的飽了。”

 “拿點水果來。”穎洛滿意了,喊著顧嫂。

 顧嫂喜孜孜送上一盤切成小兔子形狀的蘋果,還嘮叨著:“唉唷小夏,光吃粥是不行的,你正在發育,要注意營養均衡……”

 穎洛很熟練的又起蘋果,小兔子啊,給穎夏吃正適當,又送到了兒子嘴邊。後者不敢拒絕,嘴一張咬下一口,酸酸甜甜的高級蘋果,很久都沒吃到了。

 他外祖父母家裏家道中落,大批田產及現金都被兩個舅舅敗光,兩老人家死後,子孫分不到財產,所以舅舅們把他當成燙手山芋急著送走,就是不想多負擔他的生活費及學費。

 所以穎夏知道,在學會自立之前,他什麼都沒有,連母親當他是拖油瓶不想帶出國呢,唯一的爸爸偏又、怎麼說?變態……

 要忍下去嗎?

 “甜吧?”穎洛問。

 “嗯。”安靜的嚼。

 寂寞了很久啊,對這樣的關注,帶點兒強迫性,穎夏沒有任何抵抗力。

 “你是轉到豪英中學三年級普通科……”穎洛陪著吃水果,回想著關於兒子的資料。“什麼時候上課?”

 “下星期一……”小聲回答。

 穎洛往阿豪彈了彈手指,忠心的下屬立即趨步上前,聽候指示。

 “豪英中學在市中心是吧?挑個功夫好的弟兄開車送小夏上下學,我不要兒子有任何差錯。”

 “誠之不錯,沒有前科也沒有幫派份子的味道,到學校那種地方,不會引起太多注意。”

 “好,就是他。”滿意地頷首。

 穎夏不想要這樣的對待,忙說:“不……我、我看過公車路線……我可以自己……”

 穎洛投來勁嚴的一眼,森森道:“小夏寶貝,你應該知道,爸爸身處的世界不單純……”

 “……知道……”穎夏低頭,他父親是黑道大哥,從事不法勾當,隨時有可能被員警抓住把柄,關入監牢裏。

 “你是我兒子,隨時會被我的對頭盯上,抓了轉而來威脅我。”聲音壓低,穎洛殘酷地說:“必要時,我會犧牲你來保全組織,到時別怨恨你老子……”

 穎夏心一寒,卻也知道這是事實,於是輕輕點頭。

 原來還是沒人會真正的關心自己,他早清楚了。

 穎洛見剛剛那話真正嚇到了兒子,可開心了,摸摸他柔軟的發絲,又說:“乖乖聽爸爸的安排行事。”

 “嗯。”

 見他乖巧順從,讓穎洛大大享受了掌握父權的喜悅,又叉起一片蘋果到兒子嘴邊,這時阿豪適時的提醒。

 “大哥,晚上幫主找四堂口的負責人談事,該準備出門了。”

 穎洛逗弄兒子正高興,根本不想出門,幫主的要求卻推不得,於是放開人,轉而喊顧嫂。

 “顧嫂,小夏的生活起居就交給你,在他房間裏看到任何怪事都不准多問,也不許對外說,我不要聽到外頭有閒言閒語。”

 會這樣交代,是因為跟兒子的私密情事駭人聽聞,他預先給顧嫂知會一下。

 顧嫂雖覺得這要求奇怪,卻也知道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當下應了,隨即上樓去整理小主人目前居住的客房。

 穎洛吩咐完畢,又托起兒子形狀姣美的下巴,道:“你不是說累嗎?今晚早點睡,明天爸爸再好好陪你。”

 不用了,穎夏在心中說。

 穎洛從小兔子的眼睛裏讀出了否定的訊息,寒寒笑問:“討厭爸爸陪?”

 討厭。不過穎夏聰明的不說出這兩個字。

 “討厭也不行,誰叫你是爸爸的寶貝。”說完穎洛就笑了,不管阿豪就在身邊,啪嘰親了一大口兒子粉嫩嫩的臉蛋後,才起身上樓,回自己房間換過出門的衣衫。

 穎夏等看不見父親,用手背抹掉臉頰上的口水,這是他的小小抗議。

第四章

 華燈初上,身為山魑堂堂主的穎洛,正要前往天河幫總部。

 阿豪坐在副駕駛位上,他除了是最受穎洛重用的得力助手之外,同時兼任保鑣,至於擔任司機的辰奕個頭雖小,駕駛技術卻一流,同行的還有另兩輛車,擔任警戒及保護的功能。

 身在黑道,隨時可能遇上人來尋仇,更何況穎洛這位“山魑堂的惡鬼”,明裏暗裏早已樹立不少仇家,出門時安排這樣的陣仗是必須的。

 車後座,穎洛愜意坐著,趁這空檔詢問阿豪工作上的事,他最擅長運用黑道勢力,介入重大公共工程圍標、證券、金融等各行各業,欺行霸市牟取暴利,山魑堂因此成為天河幫幫裏最大的經濟來源之一。

 “朗訓工程那位元負責人……記得姓吳……改變心意了嗎?”

 “辦好了,他已經退出那件外包工程的投標。”

 穎洛無聊地敲敲窗玻璃,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他硬頸出了名,怎麼勸下他的?”

 “阿輝幾個人在停車場攔下他,好言相勸。他年紀大了吧,聽不清楚話,所以阿輝往他車上開兩槍,治好他耳背的毛病,為了感激我們,他很客氣地放棄投標。”

 一抹陰狠掠過男子氣概的臉,穎洛冷冷說:“辦事乾淨點,我不希望員警上門來聊天。”

 阿豪又問:“今天幫主找堂口大哥們回總部,難道是為了大少爺跟二少爺?”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穎洛靠了個斜斜舒服的姿勢,說:“決定天河幫的接班人……”

 “山魑石魅兩堂明目張膽支持二少爺,大少爺那一派早就看我們不順眼,這樣內哄下去,遲早天河幫的死對頭平陽幫找機會來耍陰。”阿豪恨恨說。

 “平陽幫想搞垮我們也不是一兩天的事。”穎洛聲音沉下:“我擔心的倒是自家人。水魍堂的鄭子衿極力吹捧大少爺,暗地裏扯二少爺後腿,沼魎堂的商僑卻是立場中立,擺明要當牆頭草……”

 “大哥很看好二少爺啊?”

 “大少爺穩重聰明,卻少了個狠字,遲早翻船;二少爺躁進,卻是真正的兇惡之徒,稱雄爭霸的意圖明顯,要讓我服膺,就得是這等人。”

 穎洛說出他支持二少爺的理由,他很強,要讓他日後喊著阿斗為幫主,還得聽命行事,他肯定會提早脫幫自立門戶,就算跟天河幫為敵也無妨。

 阿豪應和,突然想到了穎夏。

 “幸好大哥只有獨子,將來傳家業,也不怕兒子們打架。”

 “哦,小夏啊。”穎洛想起兒子那膽怯如兔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阿豪從照後鏡處瞄見穎洛笑得開心,很訝異,他記得大哥最瞧不起膽小沉默的人,對方若是有點骨氣,大哥反而還會另眼相看,自己的兒子怯懦的跟娘兒們一樣,怎麼他一點也不反感?

 憋不住,問:“……小夏太靜了,大哥不是討厭那種小孩?”

 “別把小夏寶貝跟其他人相提並論。”有人臉色難看了。

 阿豪碰了個釘子,不敢再說下去,心裏只想著,笨爸爸,對自己的孩子果然另眼看待。

 一個小時後,車子來到寧靜的市郊區,進入以高牆圍起、約兩千坪大的府邸裏。

 一般人不知道這氣派的圍籬裏住的究竟是誰,但是執法單位及白道、黑道卻清楚,這裏是天河幫總部。

 天河幫,內部組織嚴密的跨區域發展幫派,其下分支眾多,支會數達到八十以上,山魑石魅水魍沼魎則是幫下四大堂口,除了效忠天河幫之外,也有獨力運作的能力,是個讓警方不敢小覷的黑幫組織。

 今晚,年屆六十的幫主居衡步召喚魑魅魍魎四堂主過來相商要事。

 穎洛走出停車場外,幾輛搶眼的銀色轎車也剛好到達,當先下車的青年衣冠楚楚長相邪魅,在看到穎洛時,瞳仁陰厲,卻還是客氣地點了點頭。

 這人是水魍堂堂主鄭子衿,在幫內的評價為如蛇奸滑,跟天河幫大少爺居宇拓從小就認識了,兩人有過命的交情。

 鄭子衿整了整衣服,在兩人並肩走人大廳時,先開了話匣。

 “洛哥,看你心情很好,是因為接回了十幾年前播的種……我應該說、恭喜嗎?”一抹算計藏在他表達的祝賀詞裏。

 “不過是個軟趴趴沒擔當的小傢伙,等過幾年能自立了,我就踢開,免得丟老子的臉。”穎洛面無表情地說,話裏譏刺鄭子衿力挺的無能大少爺。

 鄭子衿揚揚略帶秀氣的眉,不以為然地說:“總是自己骨血,能扔就扔嗎?時間未到,你如何預測對方是龍是蟲?”

 “是龍是蟲,也得看躍不躍得過龍門。”穎洛口吻不屑:“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哪只是龍哪只是蟲。”

 鄭子衿臉色微變,卻不跟他針鋒相對,只是追問剛剛的話題:“如果洛哥對自己的孩子沒好感,心情好又為哪件事?我猜猜……你順利拿到剛上岸的那批軍火?”

 他這麼說,是因為走私軍火和販毒是黑幫會從事的主要行當,也是天河幫最大宗的獲利來源。

 穎洛臉色和緩了些:“家裏剛養了只寵物,軟軟的好玩,我逗完才出門。”

  “寵物?”鄭子衿端詳穎洛:“你家公子?”

  “不,是只小兔子。兒子哪有小兔子好玩呢?”轉而拍拍鄭子衿的肩:“有些東西玩不起、就不要玩。子衿,你也養只小寵物吧,別來攪和龍啊蟲的。”

  鄭子衿笑得眼睛只剩條彎彎的縫:“是,受教了。”

  兩人進入大廳,立即有小弟領他們往會廳裏去,石魅及沼魎兩堂主已經先坐下喝茶等候了。

  石魅堂堂主翁有信在四人之中年紀最長,有妻有女,為人海派,天河幫正打算推他參選議員,將黑道勢力推入政界;至於沼魎堂主商僑,大約跟穎洛同年,高學歷出身的他文質彬彬,跟黑道完全聯想不到一塊。

  四人不著邊際聊了些幫會裏外的事,很快有護衛簇擁著精神矍鑠的幫主居衡步進來。

  居衡步,六十歲的矮胖老人,遠望著有點彌勒胖財神樣,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掌握著莫大的黑道權力,囂張猖獗,蘊狠戾於笑面裏,道上稱之為“笑面財神”。

  四堂主見主人已至,起身相迎。

  “大家都坐吧。”居衡步上了會廳的主位坐下,招呼著四堂主分別落坐左右。

  居衡步依慣例詢問四堂最近與平陽幫的衝突、以及警方為了業績、針對不良聚合等展開的福安行動所產生的影響;另外、針對財務公司暴力討債的業務等等、每件事都給與詳細指示,完全朝著以商養黑的最終目的行進。

  一小時後公事談完,居衡步要他們放鬆心情,吩咐廚房擺酒菜上桌,穎洛心裏有數,居衡步會趁著眾人幾口酒下肚,打開心防之際,把接位的事情放上臺面聊。

  “來,喝酒吃菜。”居衡步笑的慈祥,先舉杯一干而盡,其他人才跟著動筷飲酒,開始談些無關緊要的私事。

  居衡步先找上穎洛:“兒子都接回山魑堂了,別見外,他就跟我的孫子一樣。哪天帶來給老頭子我瞧瞧,給個見面禮。”

  “是。”

  穎洛不想讓畏怯的小兔子造訪凶豹惡虎之地,不過居衡步表面溫和,個性卻強硬,他既然開口說了,絕沒有推拖的餘地。

  居衡步接著問石魅堂主。“有信啊,你兩個女兒出國念大學了吧……回來時跟宇拓、宇樓見個面,要是看對眼,咱們結成親家……商僑,這該怎麼說?”

  “老爺子想說“肥水不落外人田”吧?兩位少爺要是能娶了有信兄的女兒,的確是美事一樁。”商僑回答。

  翁有信也沒特別欣喜,同樣應了是,才反問:“兩位少爺怎麼沒陪著老爺子?”

  “我不讓宇拓、宇樓,以及總部內的關係者過來,為了什麼你們心裏有數。宇拓是我正妻所生,也是日本極花組組長的外孫,組長暗示了幾回,要讓宇拓接掌天河幫……”

  鄭子衿介面:“大少爺行事穩當,有極花組在背後當靠山,若是接掌天河幫,平陽幫也就不足為懼。”

  穎洛卻不苟同:“若論折沖手腕及強悍氣度,二少爺更勝一籌,天河幫交到他手中,才有壯大的可能,反之,若是順了極花組的意,天河幫則永遠翻不了身。”

  鄭子衿狠狠瞪了穎洛一眼,又對居衡步說:“老爺子千萬三思,若是把天河幫交給二夫人之子,極花組一定認為我天河幫不給面子,兩方撕破臉,對天河幫百害而無一利。”

  居衡步呵呵一笑,轉而問其他人:“有信認為如何?”

  翁有信雖然也挺居宇樓,卻不像穎洛及鄭子衿表態明顯,只說:“大少爺、二少爺都是人中龍鳳,幫務上相輔相成……”

  “哦,相輔相成,也得分清楚誰輔佐誰吧?”鄭子衿冷笑。

  誰都知道他指的什麼,也就是讓居宇拓當幫主,居宇樓輔佐幫務。

  “商僑怎麼想?”居衡步又問。

  商僑推了推眼鏡,謹慎地答:“老爺子身體健朗,還不到放手幫務的地步。兩位少爺也還有成長的空間,不如給予幾年期限,公平競爭後再決定幫主人選,極花組那邊也交代得過去。”

  居衡步挾了塊嫩嫩的肥肉入嘴,半晌沒說話,似乎也在思量著。

  鄭子衿性急,追問:“老爺子心裏又怎麼想?”

  “我畢竟是老了,牙齒鬆動,吃東西專撿軟的入口,這不是在提醒我老頭子,後浪等著推前浪嗎?”居衡步又朝他們擺擺手:“我交棒是遲早的問題,就怕你們耐不住性子,各擁其主,自家人反倒鬧起來,那就難看了。”

  四人面面相覷,表面上卻還是恭恭敬敬齊聲答:“是。”

  “你們忠心我知道,不過,很多事要往大局看。悠著點,別為了這事搞壞交情,天河幫還靠你們這四根大柱撐著。”

  商僑答:“老爺子放心,我們自有分寸。”

  就聽鄭子衿在一旁輕輕哼了一聲,顯然對商僑那種打太極拳的溫吞做法不苟同。

  接下來居衡步沒再提及敏感問題,要他們陪著喝酒吃肉,他習慣了規律作息,喝了酒後很快就休息去了,四人喝不過癮,約了往天河幫旗下的酒店去續攤。

  男人們在酒店喝酒,免不了叫幾個嬌豔的小姐坐陪,酒酣耳熱之後色心起,已婚的石魅堂主對妻子倒是忠實,托詞回家睡覺就離開了,剩下三個選了中意的女人去開房間。

  穎洛挑了個氣質冷豔的女人,因為醉酒,他懶得主動,要女人用嘴服務,純熟的挑逗技術本該讓他銷魂才對,他卻訝異地發現興奮感不若以往。

  怎麼回事?穎洛自問著。

  看著女人豐厚紅潤的唇在自己挺立的分身上既舔且吸,豔麗的相貌更該為這性事加分才是,他意興卻闌珊,最後為了不讓“山魑堂的惡鬼”兵敗的流言在酒店傳開,他草草射了,就連這最舒服的時刻,也不若以往暢快。

  想起稍早居衡步說的那些話,他開始危機感浮升,難不成自己也老了?

  明明不久之前,在某個少年的身上,他還生龍活虎了好幾次。

  淩晨回到山魑堂,穎洛就是滿腹的不暢快,身體裏什麼憋得難受,一整個氣悶,進入居所時,顧嫂披著外套出來問他要不要喝點醒酒湯,被他駁回。

  等他上樓時,顧嫂偷偷問阿豪,有人犯著穎先生了?

  “酒店裏還好好的。”阿豪也覺得奇怪,想著大哥喝酒時興致高昂,卻在出酒店時神情冷淡,於是猜:“酒店小姐不合他意吧。”

  既然穎洛不喝湯,顧嫂落得輕鬆,重回去補眠,阿豪折騰了大半夜也很累,離開到前頭自己的居室去睡了。

  穎洛經過兒子的房間時,突然覺得不該就這麼放過兒子,而是應該做些事,來慰勞自己。

  做什麼事好呢?是捏捏兒子臉頰手臂,聽他呼幾聲痛,又或是嚇到他眼紅哭泣?

  再不然,抱著發抖的他睡覺?

  總而言之,兒子近在咫尺,不調戲個幾下對不起自己,他於是停步去扭門把,簡短的喀聲傳出,抗議侵擾的那只手。

  “嘖,鎖了!”

  懊惱,這是自己家,為什麼當爸爸的會被寶貝兒子阻隔在房外?

  冷笑,沒關係,那就先去睡覺,等明天精神好了,再想些法子調戲小夏寶貝,可以這樣這樣、或者那樣那樣、非得讓兒子哭著懺悔、並且答應晚上睡覺再也不會鎖上房門為止。

  “山魑堂的惡鬼”心情瞬間大好,滿天陰霾都散去,哈哈笑著步入自己臥房。

  可憐的穎夏小朋友陡然間驚醒,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惡夢,朦朦朧朧的,依稀聽見牆外父親有力的腳步聲遠去,他於是籲了一口氣,自以為逃過了一劫。

  拉上被子蒙頭繼續睡回去。

  第二天是星期日,穎洛睡到上午十點左右被內線電話吵醒。

  這電話直通山魑堂總部,有要事屬下才會直撥,他立刻接聽完,起身準備下樓,因為某人到堂裏來了。

  那人動作真快啊,應該是來詢問昨晚天河幫裏開會的細節。就算他不來,穎洛也會主動約他見面,針對幫內接位的事情,擬定未來行動的方針。

  才走到樓梯口,就聽下頭客廳顧嫂說話聲音高昂。

  “……轉個身給顧嫂瞧瞧……合身,應該不需要修改了……皮鞋呢?”

  他往下看,穎夏穿著閃亮亮的黑色皮鞋,走了幾步路後,答:“剛好。”

  穎洛一時間也想不到跟皮鞋相關的事情,就見兒子在寬敞的客廳中央,笑得害羞,身上穿著嶄新的夏季學生制服,顧嫂在一旁也笑呵呵,起哄著要他走臺步。

  穎洛想起來了,顧嫂說過有訂做的學校制服會在今天送過來。

  他年輕時離經叛道,對於學校的校規及一堆限制特別反感,制服也一樣,給他受拘束的印象,所以對於穿上新校服的兒子,他沒有顧嫂那樣的興奮,卻還是仔細打量了穎夏。

  豪英中學的制服並不花俏,西式淺藍色襯衫搭配奶油色長褲,深藍色校徽印在左胸口袋上,穎洛不自覺眯了眼,這樣朝氣青春的設計穿在穎夏身上,烘托著靦腆的他發著亮。

  禁欲隱忍與年少肉體的高度反托,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制服也沒什麼不好。

  嗯……他邪邪笑了。

  穎夏一見到父親,無來由就是緊張,輕聲喊:“爸爸。”

  點點頭,夏季制服讓穎夏看來清爽,穎洛再次把他從頭看到腳、再由腳看到頭,清瘦的軀體遺傳自母親的骨架,分配均勻,體態不若成年男子的剛硬,卻也沒少女的軟腴,剛強與柔和兩種特質調和的剛剛好。

  心砰砰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穎洛訝異自己居然理解了,為何外頭有些酒店時而會讓店內小姐換上學院風的制服當噱頭招徠客人。

  只不過,那些女人穿不穿制服也沒特別撩動他的欲望,怎麼穎夏就是不一樣?

  以批判的眼光去檢視,穎夏並非特別俊俏,可是,那挺而翹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唇、微尖的下巴、瘦削的肩、甚至是神經質互相交扭的手掌,隨便一個小動作,怎麼看怎麼可愛。

  在喜新厭舊方面,穎洛是個中翹楚,“美人三日厭”,再美的人連看三天三夜都會厭煩,所以他床伴換了一個又一個,永遠在找尋下一個美麗女子或英俊少年,從沒有饜足過。

  卻在兒子身上踢到鐵板。

  這世上原來真有種東西讓自己看不膩,小傢伙從頭髮到腳趾都正中他心懷,用譬喻來說,他是苦練金鐘罩鐵布衫的絕技高手,穎夏則是他永遠練不到的柔軟罩門。

  罩門破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

  可憐的小夏同學,惡狼窺伺的沉重壓力讓他兩腳像被釘在地上,動也動不得,別人說度日如年,客廳裏的他則進級為度秒如年。

  看夠了吧?垂著頭,濃長的睫毛下,兩顆圓溜溜的眼珠子不斷瞄著父親的腳,拼了命以眼睛射出念力:別看了、快離開……快離開……爸爸快離開……

  嗚嗚嗚,怎麼連個一公分都沒移動呢?

  這世上若任何事情都能心想事成,這故事也就寫不下去了是不是?小兔子只能認命僵死,持續被視奸下去。

  顧嫂沒注意到這詭譎氣氛,喜孜孜說:“穎先生你看,小夏換上制服多好哪!唉,就是褲子顏色淺,不耐髒……”

  穎洛嗤笑:“我像是買不起衣服的人嗎?多訂制幾套來替換。”

  “夏季冬季制服各兩套就好,等明年夏天成了大學生,也就不再需要制服。”顧嫂好心提醒,又問:“穎先生中午在家用餐還是出門?”

  用餐問題點醒了穎洛,想起前堂還有客人來訪,於是說:“中餐準備豐盛些,可能有客人留下用餐。另外,小夏寶貝……”

  被點名的小兔子一抖,抬頭,對上父親危險的視線。

  “制服穿著,在我回來前都不准換。”穎洛指著他說。

  穎洛大踏步走出私人住處,往前頭山魑堂本部去會客,任誰都看得出來,今天“山魑堂的惡鬼”心情很好,走路都有風。

  穎夏皺眉,父親這要求真奇怪,迷惑了,顧嫂自以為瞭解雇主,笑著解釋。

  “唉,不就跟剛送孩子入小學的父母親一樣嗎?第一天上學都要拍照留念,真是的,小夏都高三了呀……也不能怪穎先生啦,誰讓你們到現在才相認?我去找相機……”

  “只、只是要照相?”穎夏聽此一說,放下心。

  顧嫂提點:“總之啊,穎先生說一就是一,要你別脫下制服就別脫,若是不順他意惹他生氣,小夏你就知道,先生“山魑堂的惡鬼”這稱號是怎麼來的了。”

  穎夏這下不害怕都不行了,只能抱著惴栗不安的心等在客廳裏,一邊等著顧嫂做飯,一邊看電視打發時間,等父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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