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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娘子》第68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6:39

第六十七章 翠羽釵

  酒兒遠遠地看著南宮霖竟然在最後一個花燈前跟別人攀談起來,好似完全把猜謎 ...

第六十八章 一池春

  酒兒和南宮霖在湖岸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釵,最後只得作罷,打道回府。

  酒兒丟了東西有些難過,一路上撅著嘴:「那是我娘送我的,世上再無第二的東西,今日卻被我弄丟了……都怪你都怪你!」說著她發氣地狠狠擰了南宮霖手臂一把。

  「嘶!你輕點兒!當我鐵做的啊?」

  南宮霖也納悶了,這怎麼就怪他頭上了?他一大老爺們兒,一不插花,二不戴釵的!

  不過轉眼看見酒兒雙目含淚,有些傷心的模樣,他還是好著脾氣認錯:「好嘛好嘛,怪我怪我。我不該帶你出來玩兒,也不該為了盞燈去猜燈謎,更不該把持不住親你一口……」

  酒兒原本滿腔鬱結,一聽這話便忍不住笑了,揚手推了南宮霖胸口一把:「討厭!你故意的!」

  南宮霖趁勢捉住小手,放到唇邊親了親,笑道:「丟了便丟了,回去我找人給你做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別氣了啊……」

  「哪兒能一模一樣?那是我娘留下的,獨一無二。」酒兒說著又耷拉下了臉,神色鬱鬱。

  南宮霖寬慰道:「其實只要你想著這是你娘的遺物,它就是你娘的遺物。你要是不這麼想,它便是個平常物件兒。關鍵不在於這東西是誰給你的,而是在於你見了東西心裡想著的是誰。睹物思人就是這道理,東西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只有你想著念著那個人,眼前之物方有存在的意義。」

  「哎……」酒兒聽言歎了口氣,「算了,找不回來也是沒法的事,只是希望娘親不會怪我沒有珍惜她的東西。」

  南宮霖揉揉她的臉:「笨丫頭,一天就愛胡思亂想,真不知你小腦瓜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哼!裝什麼也不裝你!」

  「好哇,反了你!不露露手段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看招!」

  「哈哈,不來了不來!公子別撓我癢癢……我錯了……」

  「嘿嘿,這會兒才求饒,為時已晚……」

  兩人一路打鬧著回到府裡,各自都出了滿身大汗,汗涔涔的。府中之人早已備好香湯等候,預備伺候兩人沐浴。

  「公子,那我先下去啦。」

  酒兒提著裙擺就要跑回房洗浴,南宮霖眼疾手快拉住她:「別忙別忙!」他湊近咬著酒兒耳朵說道:「跟我一起洗?嗯?」

  經他這般一說,酒兒臉上一臊,杏眸流波,羞羞地拒絕道:「我才不要!」

  「來嘛來嘛,我今日忒辛苦了,你權當慰勞我一番罷!」

  府內主院一隅有個小浴池,金磚鑲底,漢白玉砌沿,四周用錦屏遮擋,上繡美人出浴圖,在騰騰熱氣的熏繚之下,顯得極為旖旎奢華。

  酒兒幾乎是被南宮霖拖拽到此,小伍隨後送來換洗衣衫,把東西在屏風外的春凳上一放便掩嘴笑著出去了,且順手帶上了門。

  只見池內香水湯湯,池邊一角有個碗大的小孔,溫泉自內徐徐流出,真如山中活泉泉眼一般。酒兒蹲下伸手試水,發覺正是冷熱相宜的溫水,不覺驚訝。

  「公子,這溫泉水哪裡來的?」

  南宮霖背脊出汗,衣衫粘在肌膚上頗為難受,自走進來便開始褪去衣衫鞋褲,他邊脫邊說:「當初修建王府,工人掘地之時挖出一方泉眼,居然溫熱天成,所以就在此處砌了這個池子。」

  話音一落,他已經剝得赤溜溜地跳進了池裡,鑽了個潛子才冒出頭來,捋了臉上一把,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兒,星眸帶笑地沖酒兒招手:「舒服極了,下來試試!」

  酒兒看池水剛好沒到南宮霖胸口,琢磨著自個兒下去肯定得淹到口鼻,遂搖搖頭:「水太深了,我不敢。」說著她在池邊坐下,褪掉鞋襪,挽起褲腿,只把蓮足和小腿伸進水裡,揚腿漾波。

  「你這膽子,跟小貓兒似的!」南宮霖長腿一蹬,一下便游到酒兒面前,站在池底勸她:「下來,我抱著你。」

  酒兒足下被溫熱包裹,覺得這池春水頗為熨帖人心,倒有些心癢癢的,再被南宮霖這麼一鼓動,終於決定一試。她咬咬菱唇:「那你可得抱緊些,不許讓水淹到我。」

  「是啦是啦,快些下來。」南宮霖看著酒兒舔了舔嘴唇,眸裡火光熠熠,不住催促道。

  酒兒先把一頭烏髮盡數挽在腦後,露出玉筍般的脖頸,然後脫掉衣裳,只穿一身小衣小褲,跳下去抱住南宮霖。

  南宮霖雙手摟住酒兒大腿,分開她雙腿搭於自己腰間,然後覆唇過去吻了她一會兒,直到酒兒偏頭躲避方才離開。他眸子一瞇,笑著說道:「好酒兒,我後背有些癢,幫我撓撓。」

  酒兒聽了,一手勾住他脖子,腰上用力蹭立起來,然後伸手繞到他的後背,手指抓撓起來:「是這裡癢麼?」

  「左邊一些……再左一點……嗯,對……」南宮霖一邊心不在焉地指揮著酒兒,一邊把手在她大腿上來回撫摸,伴著泉水的滋潤,原本就細膩的膚質更顯嫩滑。同時酒兒胸前一對玉乳又在他胸膛處蹭來蹭去,蹭得他體內熱火驟燃。

  南宮霖一早便盤算著今夜非要盡興不可,深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於是他抱著酒兒在水裡行走至池沿一方,那裡在水下還有一級寬敞台階,人坐台上剛巧水及腰間。他把酒兒往上面一放,長臂一伸拿過一塊薔薇花的胰子,頗為慇勤地說道:「今兒個換我來伺候你。」

  說著他濕潤雙手,搓揉起胰子來,待到滿手起沫,他便把滑滑的泡沫塗抹在了酒兒身上,再輕輕撫摸起來。酒兒一開始還略感羞赧,推搡著南宮霖不許他動手,後來實在是拗不過他,也只得任由他去了。

  只是剛開始南宮霖還規規矩矩地給她洗了後背和手臂,可一到前邊兒的時候,他的手掌便停滯不走了,一直在白馥馥的胸口處徘徊,揉揉捏捏。

  酒兒惱他假借名目行事,雙臂交疊環於胸前:「我不要你洗了!」

  南宮霖裝著不明,眨眼問道:「我洗得不好麼?」

  酒兒粉面桃緋,杏眼楚楚動人,含羞帶怯地說道:「哪兒有你這樣洗的?你分明是……哼!反正我不要你洗了!」

  「那你給我洗如何?」

  南宮霖抓住酒兒小手,把她帶到水下,握住自己昂揚的慾望。酒兒剛一摸到堅硬的男子之物,嚇得趕緊縮手,無奈南宮霖緊緊按住她的手腕,使她動彈不得。

  呸呸呸!淫賊公子!

  酒兒滿腔腹誹都在罵南宮霖,南宮霖卻是急捧粉頸,含住酒兒唇瓣深吻一番。春水醺熱,不一會兒酒兒便香汗微湧,四肢軟綿綿的無甚力氣,微微喘息。

  南宮霖見時機已到,重新抱起人,托著酒兒倚在池沿,自己則藉著泉水潤澤,一下鑽進了桃源之中,填塞滿滿。

  酒兒害怕落進水底,遂雙腿環住南宮霖的腰,手臂也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這使得兩人的契合愈發緊密。

  南宮霖往內抵了抵,然後便開始一進一出動起來,酒兒只覺得渾身都是熱熱的,桃源那處更是熱得發燙,卻又有說不出的愜意。不多時她杏眸半睜,輕輕嬌吟起來。

  「咯咯……」不一會兒酒兒居然發笑起來,南宮霖喘著粗氣,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酒兒羞澀地把頭靠在他肩頭,咬耳說道:「好像一條魚,鑽來鑽去,好有趣……」

  南宮霖也笑了:「有趣就多玩一會兒!」

  兩人在水裡盡興了一回,南宮霖又把酒兒抱出浴池,放在春榻之上,拿過絨巾給她揩去身上的水。酒兒懶懶地斜倚在榻上,支頭回眸看著南宮霖,盈盈一笑。

  「看不出來公子你也挺會伺候人的嘛!」

  「伺候好自家娘子,那是本分。」

  南宮霖俯□去,親吻上她的背脊,手臂環繞至前摟住酒兒的腰肢,抬起她身子來,叫她跪趴在榻上,雙手扶前,雪臀高高翹起。

  蓮瓣含露,香津滿溢。南宮霖在桃源口摩擦一番,輕推慢頂,一下便盡根沒入。他並不著急推送,而是慢慢在內研磨,左右橫旋。

  酒兒受不住這般戲弄,想要往前逃離,卻被他伸手按住腰側,錮在了身下。

  酒兒嚶嚶泣泣,情動欲至,不自覺高聳相迎,遂腰更下沉幾分。南宮霖這才緊抽急送起來,忽高忽低,時快時慢,直弄得酒兒鶯聲亂顫,魂飛魄蕩,差點昏過去。

  「公、公子……輕點兒……我會死的……」

  桃源深處酸癢難耐,酒兒背麻身酥,不覺腹下用力,隨即蓮瓣收攏緊含怒龍,玉璧縮壓,夾得南宮霖把持不住。他挑槍直刺壁壘,腰腹加力,發狠而射。

  南宮霖糾纏了數回方才放過酒兒,酒兒此時癱軟在他懷裡,口舌冰涼,幾乎都說不出話來。隨後南宮霖抱著她回了房,兩人相擁而睡,很快酣美暢然地入眠了。

  翌日清早,忽然有客來訪,竟是帝后。

  話說前夜皇后謝文君見到那支翠羽釵,知曉是思梧從酒兒處拿來的,先是訓斥了她一頓,之後急匆匆去找了帝君。兩人是夜便找來相關知情人,把酒兒的底子摸了個一清二楚。皇后心中猜測愈發肯定,於是還不等天明,便與帝君從行宮動身,來到逸王府。

  夜天趕緊去主院寢房叫門,南宮霖聞訊急忙起床穿衣,慌亂收拾一番前去接駕。

  正廳之內,帝君高坐在上,沉靜如水,而皇后則有些坐立不安,無心喝茶,袖下雙手緊絞,頗為急迫的樣子。

  南宮霖上前行禮:「臣弟見過皇兄皇嫂。」

  「快起來。」皇后率先出聲,然後邁著小步飛快上前,開口問道:「昨日思梧遇見的那個姑娘還在不在你府上?」

  南宮霖以為帝后是專程來謝酒兒的,遂笑道:「在呢在呢,她還沒起身,我差人去叫她,皇嫂請稍等。」說著他不自覺摸了摸頸間,昨晚上酒兒在那裡咬了一口,留下小貓兒似的齒痕。

  皇后循著他的動作看去,發現了這明顯的愛痕,臉色一變,猶猶豫豫地問道:「逸王你……與她是何關係?」

  南宮霖本來就存了娶酒兒的心思,只是苦於成家不給休書。如今帝后在此,皇后又這般一問,他順水推舟就掀袍跪了下來:「臣弟有一事相求,請陛下恩准。」

  帝君端起一杯茶,緩緩開口道:「且說。」

  「臣弟與昨日那姑娘情投意合,早已互許終身。懇請陛下賜婚於我二人,以作成全!」

  皇后謝文君聽了,腳步往後踉蹌一下,臉色恰白幾欲暈厥。半晌,她才艱難地攤開手掌,掌心橫臥翠羽釵,遞到南宮霖眼前:「此釵乃謝家之物,背刻殘梅,取意花謝無聲之『謝』。翠羽釵只一對,傳女不傳男。整個謝家除了我有一支,另一支便在我的姑母手上。我如今手上的這支,是昨日思梧看見那姑娘掉下,拾取交予我的。」

  南宮霖驚喜交加:「皇嫂您是說……酒兒是您表妹?」

  如此一來豈不更好?酒兒既然有這等身份,那門第之見便不能成為阻撓他們在一起的理由,況且有了皇后撐腰,酒兒改嫁再嫁亦非難事!

  皇后嘴唇囁嚅,欲言又止:「不止是我表妹,還是……」

  「混賬!」

  帝君卻是咆哮一聲,揚手就把瓷杯砸了過來,正中南宮霖額角。

  一縷殷血流下,轉瞬便染得他眼前猩紅一片。耳邊嗡嗡,只餘帝君怒罵。

  「文君的姑母,謝老公侯之嫡女,先帝建元八年入宮,封淑妃,深得帝寵,不出三月即傳出喜訊。同月你母妃所居寢殿走水,宮中大亂,你被帶離出宮,自此流落民間十數載,而身懷有孕的淑妃亦在當時下落不明!你算算日子,此事至今剛好二十一載,而她現在又年歲幾何?!你知不知道?!你想娶的,乃是自己的同胞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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